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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只要我能,只要我有

作者:七念安        书名:诱妻入房,总裁斯文点!        类型:都市言情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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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甜一怔,手指指着自己,用嘴型问:你找我?

    费亦琛点头,笑得那样得意。 .

    甘甜心想: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可双脚根本就不受控制,她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脚下已经站了起来,朝着费亦琛那边走了过去。

    某人笑得更欠揍,待她走到了自己面前,就问:“吃过饭了?”

    甘甜白了他一眼,这人根本就是明知故问!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去吃饭了?

    “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好吃?看你这脸拉的。”费亦琛一边继续打趣她,一边伸手想要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来。

    也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将小小的她揽在怀里的那种感觉很安心。

    甘甜双手往后面一躲,冷着脸问:“干嘛?”

    费亦琛蹙着眉头看她,但没说话。

    甘甜勾着自己的手指,渐渐地就在他的目光之中低下了头。

    其实刚刚她趴在桌上那一会儿,也想明白了很多,甚至猜到了费亦琛故意不帮她的意图。

    只是,理解归理解,生气归生气,她还是心理觉得闷闷的。

    所以,才不要给他牵自己的手呢!

    费亦琛紧蹙的眉宇稍稍有了一些倦意,而后就渐渐地松开了,也无声叹了口气,倾身往前,直接勾住甘甜的腰,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里。

    甘甜一下瞪大眼睛,正要说话,某人低下头来,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她一惊,飞快闭唇。

    费亦琛便笑了起来,“放心吧,不亲你了。”

    甘甜才不信他呢,以前这样的情况又不是没有过,他每次都忽悠她!

    可这次费亦琛是真的没有再亲了,只是抱着她,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甘甜靠着他的肩头靠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轻声地问:“你不吃饭了吗?”

    “你饿了?”他看她。

    她摇摇头,那句‘我不饿’还没说出口,肚子就不争气地发出了饥饿的咕咕声。

    两人都愣住了,紧接着费亦琛就将脸埋在了她的脖子里,闷声笑了起来。

    甘甜脸上几乎要着火,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扭了一把,压低了声音愤愤地骂:“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我是人,饿了不是很正常吗!”

    费亦琛连连点头,附和她:“是是是,饿了很正常,那我们去吃饭?”

    甘甜也不扭捏,“嗯。”

    ——

    两人到了公司楼下的餐厅,等着上菜的时间费亦琛忽然问她:“有头绪吗?”

    甘甜不明所以地抬头,不解:“什么头绪?”

    “这次是谁陷害你,心里有数吗?”费亦琛又问得明白了一些。

    提起这件事甘甜心里还是有些不快的,虽然知道自己在公司因为费亦琛的关系可能会不受人待见,但是到如斯地步,她还真是没想过。

    是要有多恨,才会如此精心地设局?

    季洁是最明显的一个,但是甘甜相信,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是季洁一个人做得出来的。

    “我不知道是谁,但那个人一定很恨我。”

    费亦琛一笑,握着水杯的那只手轻轻地动了起来,手指在上面画圈。

    甘甜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静等着他开口。

    好一会儿,费亦琛才说:“甘甜,这样的事你以后也许还会遇到,而我,有可能和这次一样,在你被众人为难的时候沉默以对,你受得了吗?”

    在会议室的那一小段时间,他曾想过,如果自己让甘甜去博奥,会不会今天这样的事就可以避免?

    答案也许是肯定的。

    然,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在反对。

    怎么可以让她去博奥呢?怎么可以亲手送她去顾安阳的身边呢?如果她去了博奥,日后和顾安阳旧情复燃了,那么他费亦琛则是——自作自受!

    所以,他宁愿将甘甜留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变得更强大,和自己共同进退,而不是让她远离是非。

    如果要做他费亦琛的女人,注定是不能白纸一张的。

    甘甜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才迟疑地问:“如果我说受不了,你准备怎么做?”

    费亦琛抿了抿唇,嘴角的笑意淡了一些,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的喜怒波动,“如果你受不了,你可以自由选择,离开,或者是留下。”

    “我选离开呢?”

    对面的人反问得很快,费亦琛饶是做好了心里准备,还是在此刻觉得心尖上收得过紧,呼吸不畅。

    他不动声色,“可以。”

    甘甜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费亦琛,那我要是选择留下,你准备怎么保护好我?”

    那个紧握水杯,几乎要将杯子徒手捏碎的人被她的话问得忽然抬起了头来,盯着她的目光之中闪过明显的不可思议,而后便是漫天惊喜。

    他们挑得位置不是靠窗,但窗口倾斜进来的阳光落在地板上之后又反射了过来。

    甘甜在那一团金黄的包围之中,整个人温暖明媚得足以融化一个人的心。

    她的笑都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金色,朦胧、暧昧、却又美好得让人不舍得移开视线。

    如果爱情有颜色,是不是就是此刻的金色?

    如果爱情有温度,是不是就是此刻心口的那股暖流?

    费亦琛的手指渐渐松开离了杯子,隔着桌子伸过去摸甘甜的脸:“只要我能,只要我有。”

    甘甜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八个字,而后竟然就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可他们的周围明明没有花,又是哪里来的声音呢?还是那样地好听!

    她只是还未发觉,爱情之花在她的心底,开得正盛,香味芬芳。

    甘甜完全沉浸在了这种前所未有的情绪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像是踩在云端之上。

    难道……爱情会让人变轻?

    费亦琛真的很想知道她此刻的表情下是什么样的想法,就问:“甘甜,你爱上我了?”

    仿佛平地一声雷,瞬间就炸醒了甘甜,她睁圆了水眸,看着对面的人,脸上却越来越红、越来越烫了。

    费亦琛的眸色越来越深,靠她也越来越近,彼此呼吸缠绕,甘甜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甘甜,你爱上我了吗?”对面的人,又问了一遍。

    他很想知道那个答案,不论这个答案是肯定的,亦或者是否定的。

    最主要的是,费亦琛的心里,就是觉得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然,在甘甜还未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时,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猛地将甘甜拉了起来,然后紧紧抱住。

    费亦琛眼底锐利的光一闪而过,抬头看着来人。

    甘甜自己也愣住了,本能地想要推开抱着自己的人。

    “甜甜,是我!”顾安阳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散开,充满了着急和心疼。

    知道她在海亚被人怀疑成内歼之后,顾安阳立刻就赶过来了,一问才知道,原来她和费亦琛出来吃饭了。

    说不上来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那个男人分明让她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可她为什么还愿意和他一起去吃饭呢?1awsz。

    矛盾归矛盾,他还是一路找来了。

    好在费亦琛和甘甜都没有走远,顾安阳很快就找到了他们。

    他看到了费亦琛在摸甘甜的脸,看到了甘甜满脸都是爱意,看到了两人之间独属于恋人的那种互动。

    顾安阳觉得自己快要嫉妒得发疯了!

    他冲了进来,什么都没想,就将甘甜从座位上拉起来抱住了。

    只有这样,他才会有一些自欺欺人的安全感。

    但甘甜很快就推开了他,甚至还有些不安地看了费亦琛一眼,然后才对着他,冷声说:“顾先生找我什么事?”

    “甜甜,离开他!”顾安阳直接开门见山。

    甘甜皱了皱眉秀气的眉,脸上尽是冷笑。

    这次她已经不想再和顾安阳解释什么了,反正每次和他说也说不清楚,还不如立刻走人。

    “我们走!”她对费亦琛说。

    “甜甜!”顾安阳完全无视了费亦琛,再次扣住甘甜的手腕,“我不想你再回去海亚,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

    甘甜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你是我的谁啊?!我的事轮不到你管!”甜嘴站候是。

    顾安阳正要再去拉她的时候,对面一直沉默坐着的人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稳稳当当地一抬手就格开了他的手,声音冷如寒冰:“顾先生,当着我的面对我的女人拉拉扯扯,你不觉得太过分么?”

    “你的女人?”顾安阳直接冷笑着对着费亦琛,“谁不知道海亚的总裁已经和市长的千金订了婚,你又有什么资格说甜甜是你的女人?!”

    他字字句句都是在反驳费亦琛,可甘甜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好像无端被人扇了几巴掌。

    费亦琛侧过来看了她一眼,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伸手猛地将她拽了过去。

    甘甜不备,额头直直地撞上了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一时之间竟觉得自己视线模糊,面前的事物根本看不清!

    而且,后脑勺也莫名地痛了起来。

    怎么回事?明明是额头撞到了,怎么会觉得后脑勺那样地痛?

    费亦琛一只手扣着甘甜的背,没有去看她,只是盯着顾安阳,“她是不是我的女人你我说了都不算,但至少,她刚刚清楚明白地对顾先生说过:我的事轮不到你管!顾先生难道听不懂人话?”

    顾安阳心底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眼看两个男人就要动起手来,事件的女主角却在这时——华丽丽地晕倒了!

    ——

    甘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费亦琛和顾安阳都还在边上,两个男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盯着她看。

    “甜甜,你醒了?”顾安阳率先凑了上来,脸上是又担心又着急。

    甘甜只冷冷看了他一眼,继而转向了费亦琛。

    那个一直面色阴沉的男人终于因为她这主动的一眼而缓和了许多,走过去轻轻地握住她的手,问:“还好吗?”

    甘甜点点头,“我怎么了?”

    “饿的。”费亦琛淡定地给了两个字。

    甘甜愣住了,饿的?自己给饿晕了?

    开什么玩笑!自己又不是没饿过,之前饿了整整一天都没什么事,今天才中饭没吃就饿晕了?

    她显然是不信的,但是这里除了费亦琛就只剩下顾安阳了,她不会去问顾安阳。

    “那我现在没事了吗?”

    “嗯。”

    费亦琛还是淡淡的样子,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可甘甜就是觉得他和平时不一样。

    她皱了皱眉,继续问:“我可以回去了吗?”

    “回哪里?”

    “家里。”

    她许是无心,又或者潜意识里把费亦琛那里当做了家,但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费亦琛的心口突地一暖,眼底终是有了一些笑意,点点头道:“可以,我叫医生来给你看一下,没事就可以回家了。”

    两人之间你侬我侬的场景看得顾安阳眼眶发痛,双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握得死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甚是吓人!

    费亦琛这时转过来看他,颇为惊讶地问:“顾先生还在啊?”

    顾安阳一口气血涌上来卡在喉咙口,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又咽不下去。

    甘甜悄悄地掐了费亦琛一下,倒不是怪他故意这么问,而是她很想笑,要忍不住了。

    顾安阳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后者压根没看他,决绝得当他是空气。

    心底深深的失落感来袭,他咬牙,仍旧说:“甜甜,那我改天再找你,我们好好谈谈。”

    甘甜不说话,她觉得和他没什么好说的,可如果自己现在回话的话,他肯定又会继续纠缠着,还不如让他趁早走算了。

    费亦琛对于她的表现相当满意,带她回家的路上一直都是笑着的。

    只是甘甜觉得自己今天好像疑心病特别地重,他分明笑着,她却觉得他的笑容那样地沉重,里头藏着许多她无法理解的深意。

    到了家门口,甘甜要开车门下车,驾驶座上的人突然伸手过来按住了她的手,低声说:“坐着。”

    甘甜深感困惑,只见他先下了车,然后绕到她这边,打开车门,一下子将她抱了下去。

    “费亦琛……”她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万分困惑:“你怎么了?”

    “没事。”

    “那是……我怎么了吗?”

    如果不是他脑子出问题了,那一定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否则他怎么连让她走路都不让了呢?

    费亦琛下巴的线条一紧,看了她一眼,笑了起来,“你觉得自己哪里出问题了?”

    甘甜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又试着动了动,该有的感觉都有,不像是出问题啊。

    可他突然如此反常的表现,真的让她心里十分不安!

    费亦琛这时一边走一边说:“突然发现你也蛮抢手的,我该对你好一点,这样你才不会回到那个废物身边去,对不对?”

    甘甜一怔,接着用狐疑的目光上下看了他几眼,“你觉悟了?”

    “嗯哼~”

    “……”

    难道他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突然对自己好的吗?他真的怕自己回到顾安阳身边去吗?

    甘甜心里有着小小的雀跃,可又有着深深的不安,她总觉得事情不像费亦琛说得那么简单。

    腹黑的大灰狼低头瞄了她一眼,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最后微微地倾了倾嘴角,但很快又面无表情了。

    顾安阳在他的眼里向来不造成什么威胁,他担心的也不是甘甜有一天回回到顾安阳身边,而是她要走,他却无力留住。

    费亦琛送甘甜到家之后没多逗留就回公司上班去了,甘甜一个人在家无聊,又觉得脑袋还是有些隐隐的痛,就准备睡觉。

    只是,才躺下去不到十分钟,就听到楼下‘哗啦’一声,像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甘甜惊得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飞快走出房间去查看。

    楼下空无一人,只有窗户边的地板上那满地的碎玻璃在昭示着,刚刚有人来过。

    甘甜心中警铃大作,一步一步警惕地下楼。

    最后一步刚踩下去,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只手,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人由后掐住了脖子,低沉阴鸷的声音在她耳边散开,如同地狱吹来的阴风:“你果然退步了。”

    甘甜在刚刚下楼的时候就猜到了来人是谁——能避开所有监控并且打破玻璃之后迅速藏匿起来的人,除了他,没有别人。

    身后的人这时松开了她,率先走到沙发那边坐下,笑着问:“最近好吗?”

    甘甜盯着那张脸,不管多久不见,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见面,他脸上永远都只有两种表情——

    一、让你不寒而栗的阴沉。

    二、让你捉摸不透的假笑。

    百里西辞,曾在她九死一生的时候救了她的命,于她有恩;可随后又在她的身体里藏了毒,将她归为己用。

    甘甜至始至终都沉默,直到百里西辞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最近过得好吗?”

    为什么每次要见她的时候,她总是在医院呢?

    百里西辞的眉宇紧蹙,让人看了不由得会认为,他是在担心甘甜。

    可是对甘甜来说,她是绝对不会往这方面想的——

    曾经她万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结果他亲手给她喂了毒!

    她一笑,淡声说:“我很好。”

    百里西辞的脸色也未曾变,只是盯着她的眸光似乎转深了一些,声音微微上扬,“哦,很好吗?”

    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头,一用力,五指紧贴着甘甜的头皮。

    也不知道他到底碰到了哪里,甘甜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了一般,忍不住‘啊——’一声叫了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很好?”百里西辞的声音倏然冷了下去,脸色也阴沉了。

    甘甜捂着自己的头慢慢地蹲了下来,痛!真的很痛!

    百里西辞只是冷冷地站着,“我早就告诉过你,如果你不乖乖听话,后果你承担不起!”

    上次从医院走了之后,他以为甘甜就会乖一点,会知道自己接近费亦琛的目的是什么,会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可是,她非但没有觉悟,甚至越来越放肆!

    百里西辞最近几天一直在跟踪她,从她的举动之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她已经对费亦琛动心了!

    “我上次有没有警告过你?为什么不听话?”他弯了腰,抓住甘甜的头发,将她慢慢地拉起来。

    甘甜本就觉得头很痛,此刻头发被揪住,更痛!

    但百里西辞并没有要放开她的准备,手上一用力,逼得她往后仰着头,只能看自己。

    他问:“爱上那个男人了是吗?”

    甘甜咬着牙关抵挡头皮传来的痛意,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百里西辞却只是笑,那种让人看了反感的假笑,“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甘甜你以为你有资格去爱一个人吗?!”

    他的手上再一次用力,甘甜痛得狠狠一口咬下去,竟然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口腔里满满的都是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甘甜‘呕——’地一下,脸色阵阵发白。

    百里西辞伸手在她的唇上摸了一把,随后盯着自己指腹上的嫣红,声音愈发冷酷无情:“看来我这次派你来完成这个任务根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想怎么样?”甘甜终是开了口。

    百里西辞对着她冷笑了一声,“带你回去!”

    “我不——”

    “你没得选!”

    甘甜的话被重重地打断,男人天下无双的脸庞上泛起一层可怕的寒气,“如果你想你在乎的人死,你大可以和我作对!”

    甘甜死死盯着他,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她在乎的人,如果她活着只是为了自己,这个时候她就可以不顾一切,和百里西辞以死相搏。

    可是,她活着从来不是为了自己。

    “听话一点,我不想让你受苦。”百里西辞忽然又变得温柔起来,松开了揪住她头发的手,转而摸着她的脸,一下一下,那样宠爱的姿态。

    甘甜只觉得冷,像是一下子过渡到了最寒冷的季节,冷得她全身都在发抖。

    百里西辞无声叹了口气,手起手落,甘甜眼前一黑,人就软了下去。

    模糊中,她想起了某人——

    费亦琛,你刚刚走的时候,我是不是答应你说睡醒了给你做晚饭?

    你回来要是找不到我,你会很着急的吧?

    ——

    某个在公司上班的人,总觉得离开家之后自己就一直心神不宁,可打电话问了家里的人,却说一切都好,没出什么事。

    自己现在心心念念的人也就她一个,她没事,自己又不安什么呢?

    甚至,他还试探性地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母亲,费夫人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从她的话语里可以听出来,她并没有去找甘甜。

    至于韩姬那边,费亦琛倒不是怎么担心,十个韩姬也不是甘甜的对手。

    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又继续工作了。

    ——

    下午下班的时候费亦琛收到个快递,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个破破烂烂的洋娃娃,体积不是很大,但看上去年代久远。

    费亦琛皱了眉,直觉这个东西和家里的小傻子有关。

    可若是这洋娃娃是甘甜的,又怎么会寄到自己这里来?

    难道……

    费亦琛登时站了起来,拿过车钥匙一边往电梯走去一边给甘甜打电话,但一直都是关机。

    低咒了一声,他又给家里的座机打电话。

    下人正在干活,匆匆忙忙跑过去接了电话,那边的人声音有些着着急,甚至是有些凌厉:“去看一下甘小姐在不在房间!”

    “是!”

    费亦琛挂了电话之后就进了电梯,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旁边站着原本想要和他一同下楼的人纷纷都往后退,不敢进去了。

    上了车之后接到了下人打回来的电话,“费先生,甘小姐的房门反锁了,我喊了几声,但是没有人回答我,所以我不确定甘小姐是不是在房间。”

    费亦琛的脸色已经黑得可以和车身媲美了,‘啪——’一下就把电话摔了出去。

    接着车子的速度就直线上升,在大街上如入无人之境,一路飙车回到了家。

    下人一看这才几分钟啊,吓得手里的扫把都掉了。

    费亦琛瞥了她一眼,刚好看到那边的窗户玻璃不见了,就问:“窗户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中午睡了一觉,醒来就这样了。”下人有些惶恐,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费亦琛眯了眯眸,心中大概猜到了一点,随即飞快上楼到了甘甜的房门口,敲了两下门:“甘甜?甘甜?!”

    里头无人回应,好似根本就没人在里面。

    “费先生——”

    “砰——”

    下人正想问是不是去拿备用钥匙过来开门,站在房门面前的人却已经一脚踹了进去。

    费亦琛的身影一闪,很快就到了甘甜的闺床之前,但是床上空无一人。

    他伸手探了探温度,被子里已经冷了,由此可以确定,她不是刚刚离开,应该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心底的不安迅速扩大,费亦琛一边走去洗手间和阳台找人一边问跟在后面的下人:“没看到过甘小姐吗?”

    下人此刻也被吓坏了,战战兢兢地答:“没有,中午的时候我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窗户的玻璃碎了,直到您打电话回来问……”

    “玻璃碎了那么大的声音你听不到?!”

    费亦琛心里急,对着下人就吼了出来。

    那人更怕,惊慌失措地看着他,话都不会说了。

    他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想必来人肯定不是什么善类,他转身去了监控室。

    可是,从所有监控里,竟然找不到一丁点讯息!

    “砰——”

    担心着急又愤怒的某人一拳砸在了桌上,脸上尽是阴鸷之色,如此凶神恶煞的样子,费亦琛有生之年也不过是第一次表露。

    ——

    管家跑来说费亦琛回来的时候费夫人正在喝汤,闻言有些诧异。

    这两天费亦琛在生她的气她心里不是不知道,但是甘甜那丫头,她着实是看不上,没家教、没家世、没礼貌。

    可她也不想想,如果有人像她对甘甜那样对她,她还能有礼貌吗?

    费夫人心里奇怪费亦琛今天又是给自己打电话又是回家来,刚站起来就看到费亦琛推门而入,连鞋子都没换就直接到了她面前。

    “妈,你有没有动甘甜?”

    费夫人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有没有动甘甜?”

    费亦琛脸色极差,一字一顿道:“甘甜失踪了。”

    “甘甜失踪了?”费夫人起先是诧异,紧接着又明白了为什么此刻自己的儿子会站在自己的面前质问自己,“你怀疑是我派人绑架了甘甜?!”

    费亦琛不说话,但他做的一切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

    费夫人冷笑了起来,是那种特别瘆人的冷笑,“很好!你果然是我的亲儿子!居然在没查清事情之前就先怀疑起自己的母亲来了!”

    她怀胎十月,历尽艰辛生下来的儿子,到了如今,却是如此对待自己!

    要说不心寒,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费夫人心底更多的,则是对甘甜的恼怒、怨恨!

    她觉得都是因为甘甜的出现,才使得他们母子之间出了这么多问题。

    如果甘甜不出现,费亦琛尽管不是那么喜欢韩姬,但也表面上还过得去,和自己,就更加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费亦琛眉心一簇,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事情一关甘甜,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如果是以前,甘甜还没出现,又或者是这件事和甘甜无关,那么自己还会这么冲动吗?

    费夫人依旧很愤怒,瞪着他,“我没动甘甜,信不信随便你!”

    费亦琛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好一会儿,随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费亦琛——”身后的费夫人尖着嗓子叫了起来,“今天你胆敢走出这个房门一步,我保证会让你后悔!”

    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之后,现在想安心去找甘甜吗?

    ——就算是我儿子,你也休想!

    费亦琛的脚步的确停了下来,但他只是回身,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母亲,像是看着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费夫人被他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但强装冷静。

    “妈——”费亦琛笑了起来,“我就是想知道,我要是走出了这个门,你准备怎么让我后悔?杀了甘甜?还是杀了我?”

    费夫人被他最后一句话问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知道,费亦琛问得这句话绝对不像表面听到的那么简单,他的意思其实是——他会和甘甜生死与共!

    随后,费亦琛笑着,走出了那扇费夫人说他走出去就会后悔的门。

    直到很后来很后来,当他们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以后,费亦琛告诉了甘甜这次的事,甘甜问他:你后悔吗?

    如果他不走出这扇门,不去找她,不再管她,那么后来这些事就都不会发生,他也不会……

    可是费亦琛却拥着她,笑得那样春风得意:不后悔,为你做的任何一件事,我都不后悔。

    甘甜觉得这个世上再没有人比自己更幸福,再没有人——比自己更幸运!

    她何德何能,令他如此宠爱?

    ——

    百里西辞的公寓里,甘甜揉着疼痛的后颈,慢慢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沙发?

    呵呵,沙发就对了。

    百里西辞那个bt有很严重的洁癖,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的。

    以前有一次甘甜因为任务身受重伤,结果这个bt照样无动于衷,让她躺在柔软度远远比不上床的沙发上。

    甘甜转头看了看四周,很安静,安静得仿佛整栋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但是她知道百里西辞的做事风格,是绝对不会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里的。

    而他平时也是极喜欢安静的一个人,他喜欢在没有任何声响的环境里工作,可以联系工作几天几夜都没关系。

    甘甜站了起来,放轻脚步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虚掩的,她走到门口就可以看到电脑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是百里西辞。

    他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看得很认真,一点也没有觉察到甘甜已经醒了,并且在门口偷窥。

    甘甜屏住呼吸,正要转身,里头传来低沉的男性嗓音——

    “都到门口了,就进来吧?”

    甘甜呼了口气。

    他果然不会让她失望,每一次都……看来自己想走掉,很困难!

    百里西辞转过来的时候甘甜正好将门完全推开,两人四目相对,他竟然率先对她一笑,声音少了分冷漠,多了分温柔:“过来。”

    甘甜看了看他,脚步还在原地,没上前。

    他脸上的笑忽然变得玩世不恭,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戏谑道:“你怕什么?我如果要杀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说话吗?”

    甘甜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分冷笑,他当然不会杀自己,他会留着自己归他所用,他会留着自己用来折磨!

    “过来——!”百里西辞这次是直接发布命令了,脸色也变得阴沉。

    甘甜不想妥协,可是她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她还想从这里出去见费亦琛,那么此刻她就必须妥协。

    不得已,她朝着百里西辞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在两人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百里西辞突然伸手一把抓住甘甜的手,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甘甜瞬间怒了,抬手就一掌伺候过去,奈何她的功夫都是百里西辞教的,没两下就被百里西辞给制服了,他笑着,朝着她的脸颊吹气,“不要惹怒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对你做点什么——”

    他的手指,缓缓地停留在甘甜的胸口。

    以往费亦琛做这么暧昧的动作时,甘甜就会觉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整个人变得软绵绵、轻飘飘的。

    可是百里西辞对她做这个动作,却只让她感觉到了无耻、恶心!

    “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甘甜对着他微微一笑,接着就直接‘呸’了一声。

    百里西辞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她。

    但是他不怒反笑,甚至与她做着情人间的动作——耳鬓厮磨,低声道:“果然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有个性。”

    “百里西辞你放开我!”甘甜真是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以前那么冷漠、那么高高在上的百里西辞哪去了?

    不是从来都不屑和她亲近吗?不是说她只是棋子、只是工具吗?

    那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我允许你叫我西辞,叫!”

    甘甜记得自己在很久之前,傻乎乎地叫过他一次‘西辞’,那个时候,他没有应答,只是冷冷看着他,话语刺骨:“没人允许你这么叫我,收回去!”

    自那之后,她再也没叫过他别的称呼,她和所有人一样,叫他——老板。

    “对不起,我不会叫,我只知道,你是老板。”

    百里西辞最不爱她这幅倔强的小模样,钳着她的下巴,看她因吃痛而皱眉:“叫不叫?”

    甘甜直接闭上了眼睛,她不叫,绝对不——!

    心里忽然就冒出了费亦琛的模样,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起来,他对着她笑,对着她发火,宠她的样子,捉弄她的样子……

    可是不论何种样子,他都不舍得弄痛她,除了——在床上!

    甘甜心里忽然就酸得不行,尽管是闭着眼睛,那些晶莹的液体还是溢出了眼眶。

    她哭了!

    百里西辞亦是震惊,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哭。

    曾经她被他亲手喂下毒药,那么痛地在地上打滚,她都只是咬牙忍着,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可这一刻,她却哭了。

    百里西辞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甘甜趁机从他的身上下来,直接就跑出了书房,去了洗手间。

    身后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想要追上来,脚下的步子却在动了一步之后就再也往前了。

    不行,不可以。

    百里西辞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缓缓、缓缓地坐回了椅子上。

    他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可心绪不宁的此刻根本是一个字都看不见去,‘砰——’,鼠标被他摔了出去。

    甘甜在洗手间都听到了这声响,但是她没有出来。

    在没有想到费亦琛之前,她都很坚强,可是一想到他,委屈就铺天盖地而来,自己躲不开也逃不掉,只想哭,只想去他的怀里,让他摸着自己的头哄自己:乖,不哭了……

    费亦琛,费亦琛,你在哪里?你知道我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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