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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望与情感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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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膝废了,这样你可以活命,还可以带这个妞儿走,走得越远越好。郝大伟呢,也可以逃出一条命去。”
郝大伟急了,在树上挣扎着说:“你太过份了,我跟你没完的。”
吴媛轻松地说:“我怕,就弄死你了,至于怎么逃是我自己的事情;留你一条命,就是不怕,别让我在南滨再见到你,滚回温州老家守着h脸婆度此残生吧,你的钱不算少了。”
满国刚举枪,十j米的距离,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分别击中郝大伟的双膝。
郝大伟惨叫,昏过去了。
吴媛一挥手,所有的人都上了车。
齐宝福想开车,吴媛低喝:“上后边车去。”
齐宝福赶紧躲了。
山坡上,树林前,留下了三个人,一个吊着,一个光着,一个跪着。
车子,风驰电掣般沿着盘山公路向山下驶去。
吴媛亲自驾车,河马坐在她的旁边,令河马惊讶的是,两行清泪分明挂在她的脸上。
她,又得重新换两个马仔了。
河马已经决定,不必等到年底了,回去就收拾收拾立刻离开南滨。
河马觉得自己不欠吴媛任何债务了。
130 辞别吴媛
第二天,河马买好了三张去北京的火车票,然后拿了所有内部账簿,去跟吴媛结账。
温柔想一起去,犹豫了一下,说:“你自己去吧,我回家和姐姐收拾东西。”
河马就出了y店,直接去吴媛的家。吴媛在睡觉,听到河马按门铃,亲自来开门,一付睡眼惺忪的样子。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河马拿起鼓型玻璃壶,在饮水机沏了一壶龙井,稍等,给吴媛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吴媛一直在翻账簿,这时抬起头来,端杯子微微喝了一点茶水,说:“赚到这样多”
河马说:“你盘店带过来的y品,12万多,周转资金22万,现在,现金存款96万,库存y品成本价20万多一点,全部在这里了。”
吴媛笑道:“g得不错,比我想到的还要好。”
河马喝了点茶水,润润嗓子,终于下决心说:“全部j了,一分没留。”
吴媛惊讶地抬头,问:“j了,什么意思”
河马冷静地说:“我们要走了。”
吴媛愣住了,沉y道:“你害怕了,河马”
河马说:“不是,我想不是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原本我打算再做一段时间,但是,很抱歉,我真的很难帮你了。过去,你对我们”
“打住。”
吴媛摆手,说:“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我欠你的,河马。”
河马坚持说:“没有你帮我们,我没有能力和机会为你做事,现在,我想是该走的时候了。”
吴媛沉默了,半晌,说道:“好的,你们走吧。我想如果不是她们姐这种状况,我舍不得放你,但是你豁不出去的,总是两姐的挂念,作为我,也想让你过上安静的生活。”
河马搓着手说:“那,谢谢了。”
吴媛又把脚收上了沙发,蜷缩起来,默默垂泪。
河马想,如果y不下心肠,就恐怕很难走了,于是咬咬牙,站起来说:“吴姐,你派人来接店吧,我已经买好了车票。”
吴媛点了点头。
河马说:“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当河马走到门口,吴媛突然说:“等等。”
河马站住,回身看她。
她慢慢下了沙发,走进卧室。
河马有两种判断,面对的是枪,或者钱。
非常简单。
决无意外。
吴媛出来了,提着一个密箱是钱。
河马摇摇头,说:“我不虚伪,这钱我不要。”
吴媛说:“不是给你的。”
河马说:“温情和温柔更不会要。她们感激你过去的帮助,但是,不能一辈子靠别人,我想,我们今后要自己奋斗,能够支撑下去的。”
吴媛站在那里,想了p刻,把密箱放在地上,然后轻轻走过来,站在河马面前说:“抱抱我。”
河马没有犹豫,抱住她,她俯在河马的肩上,轻声问:“连去哪里都不告诉我”
河马犹豫了。
她勉强一笑,说:“怕我将来出事连累你们”
河马本想说谎,事先准备好的,去四川,温柔她们家乡,但是吴媛这样一说,河马就鼓起勇气说道:“我们去北京。”
吴媛看着河马的眼睛,问:“北京有熟人”
河马摇了摇头,说:“举目无亲,慢慢闯吧。”
吴媛问:“想好了做什么”
河马说:“打算弄间小发廊,能够挣出温情的医疗费和他们的饭钱就行,我没有太大的奢望。”
吴媛说:“北京我去了两次,也不很熟,如果你听我的,就到三里屯酒吧一条街一带盘店。”
河马说:“好,我本来也没有目标去哪里,就在那一带吧,毕竟我也听说过这条街,好像生意挺火的。”
吴媛又抱住河马,用力地抱,哭道:“河马,将来有一天,你吴姐要饭要到你门口,你肯给口吃的吗”
河马也禁不住流泪道:“你不要这样说,别说你到不了这个份上,就算真的有一天走背字了,找到我,我不会不帮你。”
吴媛点点头,连鼻涕带泪水都擦在河马的衣f上,说:“我信,河马,谁我都不信,我就信你一个人。”
刹那间,河马有了一点动摇,人非c木,孰能无情吴媛不管怎么样,对河马是相当够意思的。
河马ai温柔,这个没有问题,但是河马不欺骗自己,要说对吴媛一点感情都没有,瞎掰。可是河马知道谁是他的另一半,可以和他相伴终生,河马不糊涂。
河马第一次去掉“吴”字,说:“姐,你多保重,要时刻注意安全,该收手时就收手了,钱没有够的时候,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毕竟是身外之物。”
吴媛点头,说:“这个,我想得很明白,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叹了口气,说:“好了,你们走吧。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你什么不信都可以,就是这一条,可以信一次姐姐。对别的人,任何人,都不要提你们的去向。”
河马说:“知道了,跟别人说的都是去四川。”
吴媛扶着河马的肩膀,久久地看着他,然后踮起脚深深地吻河马一会儿,说:“河马,好运”
也许,这是一个不是结束的结束。
131 北漂京城
晴朗的天空我看见彩虹
梦中的蝴蝶只为与你相逢
假若前生缘分已尽
今生只有擦肩而过
我不想说谁对谁错
每次我想努力拒绝放弃回忆
总是在相信生活给我奇迹
发现失望是因为自己
害怕再次你犹犹豫豫
我只想过平淡生活
我不想再说你我之间究竟是谁对谁错
我不想再说你我之间会有牵挂留在心间
火车,隆隆北上。
温情和温柔,一对病包,将近40个小时的火车,一定是要买卧铺的。河马自己弄了张y座,能省钱就省钱,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得精打细算。俗话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河马也蹭到卧铺车厢里,翻下通道一侧的座位坐着,看着窗外闪过的树木和沃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老实说,河马有点怕和吴媛在一起,但是,就是这样分手,心里还真是别扭。人很怪,有的时候很矛盾。
晚上十点,熄灯了,列车员开始清理车厢,不许没有换卧铺号牌的人坐在通道里,大概是怕大家睡熟了丢东西吧,河马只好回y座车厢。为了怕混混被乘警没收,河马把它装在了一个大提包里,留着一条缝,一直放在卧铺下边,隔一段时间就把它抱出来去厕所撒尿,它也乖,不叫,到了厕所就习惯地抬一条腿,往洗手池的管道上尿很大一泡。临走,河马j代给了温柔。
挤了半天,终于到了河马有座位号的车厢,麻烦了,j个跑生意的把河马的座位占了,在那里打扑克。河马声明有座位号,人家白了河马一眼,连理都不理。怎么办打架,不是人家对手。找列车员或者乘警,肯定能够要过这个座位,坐在那里能够好受算了,出门在外,吃亏是福。
河马往回挤,刚才经过餐车时,看到卖音乐茶座票,其实就是那些吃饭的餐桌,付15块钱就有座位。河马再抠门,不能为省15块钱站一夜吧。河马趴在餐桌上,睡了一夜。白天,卧铺车管得松,河马就过去,在温柔的铺位上补觉,熬了四十多个小时,到了北京。
他们三个人出了站,不理睬那些招呼客人去旅馆的,找个警察问清楚三里屯酒吧一条街的位置,就去坐地铁。
温情悄声说:“北京这么大城市,咱们不在城里,怎么去农村”
温柔说:“姐,你烦不烦,农村租房便宜呗。”
河马想,三里屯,全国都闻名的酒吧一条街,能是农村那亚运村更是世界闻名农村了。有人还管全世界叫地球村呢。
懒得抬杠。
出了地铁口,坐j站公j车,就到了三里屯,原来挨着外国使馆区。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街灯亮了,马路上车水马龙,车辆川流不息。他们三个土老冒,拖着箱子,站在酒吧一条街口,彷徨无措。
找到了酒吧一条街,但是住在哪里,不能在街上熬一宿吧河马拿出男子汉大豆腐的气魄,一付走南闯北的样子,说:“你们两个别动,换地方我可找不着你们了,我去找旅馆。”
没有旅馆,只有宾馆,最近的是城市宾馆,甭问了,板上写着呢,普通标准间200多块,另加15f务费。再往前走,亚洲大酒店、港澳中心、保利大厦,连进都别进,那地方一夜没个千儿八百的,你想都别想。这哪里行,又不是来旅游的,穷家富路,贵也住了;这是土里刨食,求生存来了。
挠头。
河马想起了地下室,他们住过地下室呀。对了,河马还睡过水泥管道呢,问题是温柔她们能住那个吗河马打听公寓,而且打听高档公寓,只有高档公寓才会有很便宜的地下室出租,一般公寓没戏,更不用说居民楼。找了一站地,终于找到了公寓,但是人家物业部值班的说,租就是最少三个月,j一个月的押金,三个月的房租,叫作“压一j三”,北京都是这样。住一夜,找旅馆去吧,房钱没法算。是没有办法算,一个床位每月130元,你进去住一夜,是打算卷人家长期住客的东西呀垂头丧气的出来。
老实说,河马没有打算租房子住。租就租门面房,最好是先前的发廊,盘下来,白天营业,晚上就将就住了,哪里还要另外再租房子住,假装大老板啊问题是,你一天两天就能够盘下一个发廊能有那么容易在这之前,总得住下来呀。河马想到了最后一招,找洗澡堂子,早就听说北京人泡澡堂子,很便宜,而且有铺位,等晚上不营业了,出差的就可以加钱住那些铺位。
打听的结果,老北京人倒没说河马是从旧社会过来,河马这岁数不像呵,但是拉长了声音说:“早没了。”
澡堂子,都改成桑那浴了。哪里有澡堂子兴许工厂里有职工澡堂子,你进得去吗
好,桑拿浴室,休息厅,能贵到哪里去,河马不开单间,大厅里忍着,能贵到哪里去拽着温情、温柔,进了桑那浴室。
男的,每位18元,便宜。nv的,每位26元,大概头发长,用水多就贵。这是洗澡蒸桑拿,不管你想不想蒸,否则你进不了休息厅啊。在休息厅过夜,好,每人另加10元。掏钱吧,没辙了。
进京第一天,住澡堂子,河马固执地管这种大众化的所谓桑拿浴室就叫澡堂子。
艰难,去青海上货,哪里用为吃住花钱发愁。
慢慢熬吧,这才是开始。
132 快速抉择
花一百元三个人可以住下来,按照一夜说不贵,但是长此以往是受不了的,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一个可以出让的发廊。
温柔姐洗了澡,谁也没有胃口出去吃饭,都到大厅里睡下了。河马不能休息,带着混混出来沿街走,一边遛它撒尿,一边寻找发廊。结果,很扫兴,除了j家大的发廊,装修太好,他们根本盘不起,那些小发廊,哪里是做头发,简直就是南滨的洗头房嘛。每个店里j个小姐,se迷迷地招呼过往客人。
g这个别说警察抓,温柔和温情就把河马抓烂了。
好像,根本没戏。想得太简单了。唉,手上就j万块钱,都是赌命来的,能g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不能坐吃山空。
看不准做生意,就不能贸然投资,宁可先打工,支撑一段时间。打工,无论到餐馆,还是到什么地方,大概总可以解决住宿问题,哪怕再回到住地下室的状况,没有办法。
河马心情沉重地带着混混回到浴室大厅,空荡荡的,除了他们三个人各占一个铺位,另有两个出差模样的人也住在这里,二十个床位,空了一多半。
河马在自己的铺位躺下来,温柔穿着裙子,下身搭一条大浴巾,翻过身朝向河马,默默地看着他。
河马摇了摇头,轻声说:“没戏。”
温柔压低声音说:“哪里有那么容易,正赶上人家出让,咱们就接手,慢慢找吧。”
河马说:“不是出让不出让的事情,大的发廊,光装修费就得二三十万,咱们哪里接得起;小的,就跟南滨的洗头房差不多,根本不是正经生意,全靠小姐揽客,哪里能做。后边的居民楼我都转了,有一家理发屋,纯粹剃头的,我这样的,随便理个发,才十块钱,那还做什么,j了房费,能赚出饭钱就不错了。”
温柔深深叹了口气,说:“不容易,想要做小本的生意,很难啊,不行,咱们就得先打工,这手里的钱不能随便动。”
这个想法,与河马想的完全一样。
河马躺不住,坐起来chou烟,刚点上,稍远处铺位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过来借火,他们就攀谈起来。
他是河北省一家文具厂的,跑供销,因为出差标准低,住宾馆会赔钱,每次来京送货,赶不回去,就住澡堂子,也不容易。文具厂也不景气,竞争太激烈,现在比较赚钱的产品,不是那些铅笔橡p,而是打印机耗材,油墨之类。
河马问他往哪里送货,他说不远,在工人育场南门那边,有一家百脑汇,专门经销电脑、配件、耗材和软件,上下四层楼,附近是最大的了。
河马听说北京卖电脑是在中关村,他说那边比较集中,一条街都是经销这个,很多大公司都集中在那里,但是,价格更低,不好做。这个百脑汇,因为处于繁华的地方,客流量是很大的,毕竟很多住在东边和南边的,跑到北京西北侧的中关村去比较远,就算便宜一点,不够车钱,所以,百脑汇的生意还是不错,他常年往这里送货。
河马问他:“这个百脑汇是个国营商厦吗”
他说:“其实里边都是s人租赁的摊位,有点像f装城。”
河马又问了摊位租赁费,一般生意需要的资本,看来都不大。至于经营项目,要是卖整机,比如品牌机,或者配件,都需要一些专业知识,一点不懂,根本无法和客人谈生意,但是卖耗材和软件,就不需要什么专业知识了,稍微了解一点就行,尤其是各种软件,都有包装说明,买的客人一般都懂,找什么软件都是自己挑,好像卖图书差不多。
河马动心了,温柔以前卖过工具盘,当然都是盗版的,那不是长久之计,也做不成规模,要是租赁摊位,好好做各种正版的工具盘、教学盘、游戏盘,也是不错的生意。如果不赚钱,也就没人在里边做这个了。
那人说,按他的印象,百脑汇的软件摊位不到十家,也有七八家,发不了大财,但是赚钱是肯定的。
他聊了一会儿,烟也chou完了,过去睡下了。
温柔一直没有搭话,但是她在河马旁边很认真地听。河马看着她,问:“是不是明天去看看”
温柔肯定地说:“我愿意做这个,g净,省心,赚钱就行,咱们要先站住脚,稳定下来。”
这是切合实际的当务之急。
133 安营扎寨
百脑汇里全部是一间间隔开的小房间,有的大一些,有的小一些,一间屋子一个摊位,租价根据位置好坏和房间大小而定。
上下转了一大圈,居然有空着的摊位,他们很顺利地找到经营部,租了下来,接着是办营业执照一堆手续,没开业,就有主动来送货的,打条收货,寄售x质,过一段时间一结账。经营正版软件,兼营一些打印机耗材,通用的电脑y盘线、软盘线,都不需要太强的专业知识。总之,这是个资本大的不屑于做,没有资本不能做的生意,正好是他们要做的小买卖,j乎没有什么风险,连店员都不用雇,他们三个人就足够看这个十平米大的摊位小屋子了。
店铺到点统一上锁,全场清空,不能留在商场里边的,这样,货品不用收,很安全,就是住宿的问题需要另外解决。
他们就往东边去,在三环路以外找居民楼,北京租房明显贵,两居室都在月租一千元以上,最后找了个带七平方米小客厅的单居室,半地下室,还要八百块,水电费自理。
按照有生意做,这个住宿条件就算不错,不必跑到乱哄哄的写字楼或公寓地下室去,毕竟这是独门独户,温柔姐住卧室,河马就在小客厅里每晚支张单人活动床就是,厨房、厕所很小,但是他们自用,很不错了。也没有必要再找条件更好的房子,花销太大受不了的。
河马的宝贝混混,仍旧跟他在客厅住。
总的来说,除了到北京的第一个晚上彷徨无措,坐了蜡,其他还算顺利,这样,总算稳定下来了。
河马躺在他的小单人床上,抚摸着混混的aoao,心满意足了。这是正经的生活,是比很多初到北京来打工的人强得多的生活。从此可以远离犯罪,逃离那种刀尖上血的日子,他怎么能不满足呢
只要温情的身状况稳定,他们就烧高香了。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完全自食其力,靠一个小摊位挣出所有费用,这可是做梦才能盼到的生活。
河马听着里边卧室传出来的姐俩聊天的声音,时而夹杂着笑声,他闭上了眼睛,感到疲乏,真的是有点累了,不仅是这两天忙得很累,这疲惫恐怕是积聚了相当长的时间,从认识温柔以后算起吧。
河马抱着混混睡着了。
从现在起,他们新的生活开始了。
134 事已至此
昨天的事
昨夜的梦
早已经走远
我已想不起
好象手里
燃烧的香烟
推开窗
放一首歌曲
让柔和的风
轻抚身
就道样坐着
望着那窗外
天边的云彩
让y光温暖
我的心
平淡一天
平淡的心情
平淡一天
简单的心情
就这样坐着
望着那窗外
天边的云彩
随着风变幻
就这样坐着
望着那窗外
让轻风路过
这房间
就这样坐着
望着那窗外
让y光温暖
我的心
秋去冬来,春归夏至,时间过得真快,他们在百脑汇做小生意,转眼已经一年多了。每天都是单调的生活,很平静,也很无聊。说实在的,河马看出来了,g这种小本生意,一辈子也别想发财,最多弄个温饱而已。
河马有点不甘心,j次和温柔商量,到三里屯酒吧街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乐队可以雇用河马,哪怕人家有主唱,河马只是垫垫场也行。三里屯酒吧街距离百脑汇,只有公j车四站地,而且是很小的四站地,每天从他们住的地方坐公j车去百脑汇,都要经过那里。但是,温柔一口拒绝。她不准河马去那里,不希望他再到那种娱乐夜生活圈里去混,哪怕仅是打工。河马无可奈何,只能作罢。
现在,他们的起居生活,有了一些变化,主要是河马和温柔住到了一起起因是最近一次他们收工回家,温情半路上要下车去朝y医院找一个平时她经常看病的大夫,问一些事情,嘱咐温柔不要陪她了,先和河马一起回家做饭,她晚一点自己可以回来。河马和温柔到了家,就一起冲澡,这机会不是很多的。结果,没想到温情没有找到那个大夫,没多久就回来了,这一下,把他们堵在了卫生间里。这可真够尴尬的,温柔先出来,河马在里边又装模作样地冲洗了半天,连带着给混混也洗了澡,这才出来。
她们姐在卧室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河马在小客厅的折叠餐桌前坐下来,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河马有点烦,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一直像做贼一样,真的很烦。
她们没有吵架,只是在里边不知道嘀咕些什么,河马就只好自己去做饭,做好了她们还不出来吃,河马自己闷闷地随便吃了点,喂过了混混,就带着它上街闲逛。
不远处就是朝y公园,但是因为要门票,河马很少进去的,这时心里烦乱,就买了张票走了进去,到河边的长椅上坐下来,在那里chou烟,胡思乱想。混混在c地上撒欢玩了一会儿,也累了,趴在河马的脚边。
很晚了,河马才回家,到楼前就看到温柔坐在单元门口在等他。
135 和睦相处
温柔默默地看着河马走过来,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问他:“你一个人走了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
河马说:“进朝y公园了,在河边坐了一会儿。”
温柔默默地问:“你是不是生姐姐的气了”
河马说:“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像做贼一样。现在,结婚都不要什么那些单位的介绍信了,手续简化,不如咱们登记结婚吧,哪怕先不办婚礼,至少咱们是合法的。”
温柔说:“我当然愿意办手续,回头咱们去婚姻登记处问问,像咱们这样的外地人,怎么办手续。不过,刚才我和姐姐谈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只是脑子里有些封建思想,不大开放。她也想通了,不反对咱们在一起,而且提出来自己可以住客厅。”
河马想了想,说:“那不合适,我不同意她住客厅。本来,为了省钱,咱们三个人住在一套单元房,夏天她就很不方便了,如果再出来住客厅,我出来进去的,她换衣f都要跑到卫生间里,太过份了。生意做得虽然平平淡淡,赚不太多钱,但是再加一些钱换个两居室,还是可以承受得起的。”
温柔想想河马说的有道理,就挽住他的胳膊笑着说:“走,进去吧,她还没有睡,咱们商量一下。”
河马蹲下身,抱起混混扛在自己肩膀上,和温柔一起进屋,温情在看电视,说起这件事情,她一口拒绝了。
温情说:“想一想这些年,你们挣的钱差不多都为我治病花掉了,就是现在,我每个月的y费也占了咱们生活开支的很大部分,我不是心里没数的人,不能再为我多花钱了。你们早晚是要结婚的,我不反对你们一起住,我就睡客厅很好,河马你能住,我为什么不能住,不过就是晚上睡觉嘛,其它时间,咱们忙生意也不在家里,晚上回来吃了饭,就是在这屋里看一会儿电视,其它没什么嘛。”
河马不好再坚持,只好这样。不过,温情是有病的人,河马不能让她像自己一样,晚上支一张钢丝折叠床凑合,第二天,收工出来,就跑去买了张单人席梦思床运回来,大家把小客厅收拾了一下,摆上没问题。住客厅是寒酸了一点,但是河马一定要温情不能有孤独的感觉,虽然他们的能力仅是在一张单人床上奢侈了一点,但是他们要让她感到尊重她。
河马和温柔仍然用她们一直睡的那张双人木板床。
河马不知道以后温情是否能够独立生活,按道理就算她有病,也不影响成家的,但是,似乎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这种事情,河马是万万不敢提一下的,哪怕是出于好心,也可能使她误会他们嫌她多余。
这是大忌讳。
河马和温柔一直照顾她没问题,再说她现在尽力工作,也没有让他们养着她,温情是很有自尊的。但是,她是不是根本就打算长期与他们一起生活呢也许,换肾脏的人最长生存期只有二十年,短的只有j年时间,她已经断绝了独立生活的念头,免得拖累别人。
错过恋ai季节的老姑娘,你永远也摸不透她想什么。
温柔又一次说,姐姐命真苦,她可能这辈子不能享受正常人的生活了。河马不敢接话茬。她们是同胞姐,怎么说都无所谓,但是河马不能乱讲。
温情总是管着温柔,其实,她对的依恋是很深的,没有重病的人,很难理解这些。
其实,温柔又何尝不是经常管着河马,但是,大事小事她都和河马商量,河马想,她对自己的依恋也是很深的。
河马一个男子汉大豆腐,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在这个社会上混不出头脸来,但是,讲到对温柔,甚至对温情,河马是有责任感的。否则,论物质享受,河马当然知道跟着吴媛g是比现在要强得多的。但是,河马不能出事,一旦出事,她们姐怎么办
可是,那种刀尖上血的生活,谁敢保证自己不出事情
过平淡而清静的生活吧,走一步算一步。
现在,就算比他们成功得多的人,比如有高学历,好的公司职位,美满的家庭生活,谁又敢说看得清自己的未来高薪的白领贷款买了大房子,碰到公司裁员,不能继续支付分期付款而被银行收走了房子的有多少还不是十年荣华,过眼烟云
慢慢混吧,路,长着呢。
136 小鬼缠身
没有目的的闲逛
双手cha在牛仔k口袋
ai神今天不上班
只好一个人孤单地午餐
不应该再怯场
像只小舟随着风飘荡
不管找不找到避风港
懒的懒的懒懒的午后
逃出无聊和烦闷
懒的懒的懒懒的午后
跟自己的影子溜达溜达
没有目的的闲逛
要是转变不巧碰到你
点个头说一声“嗨”
已经是不太好玩的游戏
逃开你的跟踪
在茫茫的人海中消失
河马很知足,麻木了。但是,这种平静而单调的生活,似乎也不属于河马,它很快就被打破了。
吴媛来到了北京,找到了河马。
北京那么大,人海茫茫,据说有一千多万人口,加上外来打工的,出差办事的,就更多了,找一个人是很困难的。但是,她缩小范围到三里屯一带。三里屯一带也大了去了,j十万居民以外,南来北往的外地人,川流不息。这就是她的本事,她来到北京不出一个月,就在百脑汇的摊位找到了河马。
她不是眼泪汪汪找河马要口吃的来了,她把南滨所有的产业都转手变现了,她带了巨额资金来北京发展,而且就打算在三里屯酒吧街开酒吧。媛看着自己涂得蓝汪汪的指甲,yy怪气地说:“挣外国人的钱,是真的挣钱。”
河马回到家里,忧心忡忡地把吴媛来北京做生意,并且,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的摊位的事情,老老实实告诉了温柔。
温柔愣一下,笑了,用她的手指轻轻点着河马的鼻子,意味深长地说:“大肚子蝈蝈,你往哪儿跑。”
吴媛在离三里屯酒吧街两站地,工人育场北门对面的一组高档公寓,租了一套房子住着。
她约河马到她住的地方谈谈。
河马打定主意,贩毒、倒粉、卖y,他是一概不参加,既然他在南滨已经退出了,就绝对不再重c旧业。
从经济方面考虑,当时需要巨额医疗费,河马和温柔是迫不得已地铤而走险,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他们清清淡淡的生活很好,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发愁温饱,很知足了。
老实说,他们现在的生活,比许多到北京来打工的外地人要好得多,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有自己小买卖的。不错,他们住的条件要比吴媛差很多,差得太多,但是,当河马按她的门铃的时候,还在想,今天是我按门铃,说不定哪天按门铃的就是警察。
这样的豪华公寓,你住得踏实吗
这也是享受
吴媛招呼河马坐,仍然是老习惯,倒了杯洋酒递给他。
她默默地看了河马一会儿,笑着说:“你倒胖了,看来混得不错。”
河马说:“凑合活着吧。”
吴媛说:“别凑合呀,谁不想活得好一点。”
她简单问了问他们的生意,说:“g这个,永远都发不了财的。”
河马说:“发财,我没那个命。”
吴媛一笑,说:“别这么说,人的命只有天知道,谁也说不准的。”
她喝着茶,说:“说正格的,我前j天去百脑汇,在你那里人多嘈杂的,不好细谈,今天叫你来商量,你还要帮我。”
河马说:“我打定主意不再进黑道。我承认,我胆小,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我一条命还挂着两条命,所以,我真的不能再g那个。当初,我答应过你来北京找我,我会帮你,但是现在看来你不但没背,反而精神头儿更大了,我怕你了行吧。”
吴媛大笑,说:“你怎么知道我到北京来是倒粉卖y这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黑白两道都没人,找陷呢我也洗手不g了,来做正经生意的。”
河马看着她,说:“朦我你觉得我会信吗”
吴媛叹气道:“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我真的是来开酒吧的,我都在那边谈了好j家了,只是还没有确定盘哪个店而已。北京人猴精,讨价还价太厉害,我这里抻着,人家理也不理,看来,真得出血了,不花大价钱真的盘不下来。”
河马想了想,说:“好啊,你要真是开酒吧,我倒挺高兴,可以去唱唱歌,过一把瘾。”
吴媛皱着眉头说:“你这点出息,唱歌能挣j个钱我是要你帮我管事啊。你还不知道,我要开,就不止一家酒吧,还准备在北边那条街开一家茶室,也弄最高档的。我需要人手。”
河马犹豫了。
既然不是黑道生意,他为什么不能g呢河马在南滨帮她打理过酒楼,没有什么很难的。他们那间小摊位,原本三个人盯着就觉得无所事事,河马早想让她们姐俩g,他再弄份差使gg,可以增加一些收入的。
河马说:“吴姐,你知道,这事我得跟温柔商量。”
吴媛点头,说:“应该的。改天,我请你们三个一起吃饭,再谈谈。你先跟她打个招呼,不要怕,我这也都是正经生意。”
河马要告辞出来。
吴媛说:“别着急走,我还约了一个朋友,北京的,等一下她就来,一起聊聊。”
河马说:“那也好。我倒没有什么急事,只是别给你添麻烦就好。”
吴媛说:“哪里话,约她来就是谈酒吧和茶室的事情,她g了很长时间了,有经验,你不妨听听。”
河马就坐着慢慢品酒,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137 茹姐说吧
正说着,就有人按门铃,吴媛雇的一个安徽小保姆赶紧去开门。
来的是个中年fnv,穿戴很时尚,吴媛就忙着给他们介绍认识了。听口音,不像地道的北京人,倒像西南的人说普通话,河马总是分不清云南、贵州和四川人的口音,尽管他们自己认为差别太大了,但是河马听着就是一个味儿。就好像北京人和河北人,他们自己觉得差别很大,一听就知道谁是哪里的,但是,河马觉得都不像电视里的播音员说普通话那么地道,总是有些儿话音之类的,再加上一些方言,有的时候说快了,不是能够听得很明白。
大家坐下,中年fnv叫梁惠茹,吴媛称她为茹姐,河马也就跟着这样称呼。茹姐说她是北京人,早先父母都是去了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她就出生在云南,所以,祖上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而且她母亲家还在旗呢,她自己则算是土生土长的云南人了。因为在家里父母都说北京话,所以,她的普通话要比一般的云南人说的好得多。
茹姐早先在昆明做生意,后来才到北京来创业,因为她的一个姑姑住在三里屯这一带,她就选定了这里做买卖,也有差不多十年了。
河马问:“茹姐,你一来北京就开酒吧吗”
茹姐笑着说:“哪里,三里屯酒吧街,早先就是一条普通的街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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