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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豹爷不正经
在外头隐没在黑暗中的豹族人竖耳倾听──
语蝶放声大哭的呜咽声传了出来,惹来族人对阿穆尔是一阵咒骂与埋怨。
「阿穆尔大人真的行吗?听神子大人哭得那麽惨……」
「呃,神子大人身子小小的,会不会承受不住阿穆尔大人的求欢啊?」
「……阿穆尔大人是不是太急躁把神子弄痛了?」
「好啦好啦,既然哥哥已经开吃了,那麽大夥就各自回岗位上吧!」贝塔丝笑嘻嘻的驱赶族人,然後有些无奈的看往已然幽暗却传来隐隐哭声的房子。
「看样子哥哥真的忍太久了呀……」
外头完全误会了屋里头发生的事,语蝶挫败的放声大哭,瞬间害阿穆尔吓得不知所措,连忙变回人形,却碰也不是、抱也不是,觉得都是自己吓著了蝶……
豹大爷也挫败了,这点从他低垂的豹耳与无打采的豹尾巴可以看出来──可惜,语蝶看不到呀!
她正因为腿间的暧昧水渍而羞怯的大哭,只觉得丢脸死了呜呜呜──
「蝶、蝶你别哭了,我不会再碰你了……等你完全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再碰你了!」阿穆尔唉呜出声,喉间发出沉闷的低吼,却是失落难过。
他原以为蝶会熄灯是能够接受他了,却没想到她最後还是没准备好……这简直就是在yu火烧得正旺的男人头上浇下一盆冷水,让阿穆尔彻头彻尾的冷了、凉了,那烧得他难受无比、让他隐忍多日的情yu退得一乾二净,就怕蝶会因此讨厌他……
「……什麽?」欸?她哭不是这个意思呀!
豹大爷就要转身离开,却被语蝶死死揪住尾巴,被拉疼的阿穆尔发出一声闷哼,回首困h的望著她,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因为她哭泣而揽她入怀轻声哄──呜呜呜豹大爷你真的误会了!
「阿、阿穆尔……对不起,我哭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而是因为我觉得很害羞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哭的啦!呜呜……明明我们就还没怎样,自己却像个荡nv人一样先s了……讨厌……呜呜呜……阿穆尔不要讨厌我……」语蝶chou泣著,讲到某些关键字眼的时候还压低了声音,脸颊热烫不已,心慌乱不已,就怕阿穆尔会讨厌这样放荡的自己。
呜呜呜,明明以前看迷p就没有现在反应那麽大啊?难道因为是真人实境所以反应才会那麽强烈吗?还是,她真的对阿穆尔f情了?
呜呜,阿穆尔会不会讨厌她那麽荡……她是个纯洁nv孩的说,虽然有意过,也有害羞地自己尝试过(不过没两下就不敢了),也有j过男朋友,可是都没发展到这种关系呀!
「……所以蝶不是因为讨厌我的碰触才哭的吗?」阿穆尔吞了口唾沫,敏锐的嗅觉闻到了那散在空气中的异香……那从nv中散发出的诱h气息掳获了他的心灵,全身血流s动地往跨间窜去,光是嗅闻到这样的异香,他竟然就亢奋了,甚至比先前还更激昂。
好香……
「不、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渗出的丝丝春c异香,唤醒了某位兽人心中潜藏的兽,语蝶只担忧阿穆尔会讨厌这样敏感的自己……呜呜,她不是真的要这麽s的啦!
阿穆尔的声音突然变得暗哑低沉,让语蝶光是听闻就背脊s麻,满怀情yu的嗓音慵懒,不知何时凑近自己耳边,「所以蝶是在害羞罗……」
那与平常不同的嘎声音让语蝶绷紧了身子,身彷佛被电流窜过一样,异样的紧绷感往下腹集中,让她害羞地夹紧了大腿。
阿穆尔耸著鼻头,嗅闻著,从语蝶的耳侧擦过,手掀开语蝶忘了紧抓的被褥,顺著她颈动脉下滑,他靠得极近,鼻尖j乎是贴著语蝶的颈子,甚至还可以听到血流急促的声音……
热烫的呼吸落在自己肌肤上,让语蝶浑身起了疙瘩,忘了去想腿间让她感到丢脸的事,双手撑在自己两侧,却不经意抚上阿穆尔同样置於她两侧的手,一个不察,自己的小手就被豹大爷反制其下,感觉那不同於普通男的柔软掌心,热烘烘地如同豹形时的暖暖掌,语蝶无语的发现……自己竟然会想要被这样的掌心哩。
呜……她以前就ai蹭阿穆尔的豹掌,但是被男人掌心怎样都觉得暧昧呀!
火热的呼吸自颈边滑下,在锁骨上留连了一会,落下j个细碎的啄吻,惹来语蝶的轻颤──虽然她一直都在直发抖,却因为阿穆尔不断欺近前的移动而震了震身子,咬著下唇,紧张与害羞让她阖上了眼,却让感官更加敏感。
温暖的唇贴上锁骨,探出了s热的舌,轻轻浅浅的吸吮著,有时候会吮得语蝶有些疼,但身异样的s动却表明了她喜欢阿穆尔这稍微用点力道的吸吮……
哦,要命……语蝶觉得自己好像要昏了,脑袋晕呼呼的,明明豹大爷还没正式开动,她就目眩神迷了,只是轻啄与灼热呼吸,就让她紧张的快要死掉了──那些迷p里怎麽没有这样煽情的过程啦?害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被阿穆尔意料外的举动闹得脑袋一p糨糊。
「呜……」暧昧的呼吸从锁骨处开始下滑,语蝶顿时懊恼豹族的内衣为何做得这般的毫无防备?!
仅仅两条长布一端系在颈上环圈,下拉绕过部从腰侧向後j叉,再往上绑至後颈的环圈上──部中间完全是篓空的呀啊啊啊啊!
这本就是为了挑拨男人情yu而设计的吧!
上一任神子果然是个大变!
「啊……」感觉到呼吸停在自己毫无防备的之间,虽然她并不是什麽豪的nv,但是男人脑袋与发丝擦过自己大小适中的浑圆,那喷吐呼吸的鼻尖抵在自己两间的中线时,语蝶还是忍不住发出勾魂摄魄的轻喘声。
阿穆尔的喉间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压抑。
脸庞擦过蝶的丰盈,传来得滑腻触感让阿穆尔就想这样埋首其中,但……那诱人的甜香却不停地在诱h他。
人类与兽人虽然内里器官的位置j乎一样,除了耳与尾之外,似乎连动情的表现方式都不太一样──兽人在动情时会浑身散发吸引异的香气,而人类的nv嘛,那由从内滑出的暧昧春c,异样的甜香是与兽人截然不同的……至少,足以让豹大爷迷乱不已。
阿穆尔俯低了身子,就像兽形一样跪俯床榻,豹尾巴高举一扭一扭的,头颅不断往语蝶的腿间移去……让语蝶颤抖著、喘x著,腿s麻,让那勾人的甜香越来越浓烈。
对人类而言只是动情的ai,但在兽人的鼻子里头,这简直就是能够让人为之痴狂的邪香了。
「呃嗯……」完全没预料到阿穆尔此刻正停在自己的肚脐眼儿上,语蝶早已迷了心智,颤抖的任由男人摆布,而当呼吸洒落肚脐,语蝶控制不了从内升起的躁动,腿儿一麻,丝丝滑溜的水又这样从腿处滑了出来──
「蝶f情了对不对?」阿穆尔晃著豹尾巴,从她紧缩的小腹处抬起头来,亮著一双写满情yu的烟蓝眸子看著语蝶,「是因为我才f情的吗?」他有些雀跃的问著,知道蝶会散发这种动人香气是因为自己,他就感到快乐,心中暗自期许蝶能够完全接受自己,他会让她很快乐、很舒f的。
「咿……我、我不知道啦……」语蝶羞涩的回答著,却是含糊的将问题带过,怎样也不想承认身的变化确实是因为他。
阿穆尔了然低笑,却是垂首继续嗅闻,这时语蝶才注意到阿穆尔不知何时已经邻近双腿间的禁地──害她绷紧了身子,就想夹起大腿──不过想当然尔,自然是夹在男人肩头上,谁叫她之前的失神早就让男人修长的身子趁虚挤入她的两腿之间,现在要想将之驱离可是难上加难啦!
「……蝶好香哦,味道是从这里飘出来的。」阿穆尔好奇的嗅闻著,最後终於找到香气源头,就在nv人身最神秘的一处,没想到神子竟然会有这麽香甜的味道?
「不要说了啦……好丢脸哦……」语蝶挫败的捂住脸颊,想要阖上双腿却卡在男人肩上,小腿蹭到阿穆尔ao茸茸的侧耳,却是贪恋地摩蹭著,惹来豹大爷的咕噜咕噜声。
「蝶害羞的时候也好可ai……」阿穆尔眨眨蓝瞳,目光却是悄然飘向屋外……唔呼,好吧,族里的传统有规定这一夜若是新娘熄灯,前往求欢的男人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所以要马就是速战速决,要马就是做的半套什麽的。
虽然有点可惜,而且自己的yu望疼得不得了,但碍於时间,阿穆尔也不想了事,就想乾脆让蝶先舒f一次算了──
「蝶,我可以碰你吗?」他询问著,不敢贸然触碰nv人s密的所在,深怕会惹来蝶的反感──不过很显然的,阿穆尔多虑了,语蝶虽然羞涩但潜意识早就默许他做出一些夫q情ai之事,但是某位战战兢兢地深怕蝶等会又像先前那样大哭的男人,就这麽傻气地忍下自己难受的yu望,将决定权j给nv人。
沉默了许久,语蝶才放松了身子躺回床榻,松开掩面的双手紧抓身侧的被褥,在男人期许的目光下,j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实际练比看迷p还更刺激,语蝶忍不住喉间的声声娇y,时而抿唇压抑羞人声音,时而吮指隐忍媚啼,就是不敢让那让她自己都觉得羞人的嗓音溢出嘴边。
语蝶破碎的暧昧声音更诱发了阿穆尔的征fyu,尽管语气仍是温柔,却带上了些许霸道,就算再怎麽以神子为优先,男人终究还是男人,渴望自己的nv人因为自己的情挑而动情地轻喊婉约诱人的声音。
ai,没有ai的不过就只是发泄的yu望而已,心灵终究是空虚的,男人的身构造与nv人不同,比起直接深入幽径只解决自己的yu火,还不如让nv人先感到舒f与快乐,由身到心都完全臣f才会让男人更有成就感。
「叫出来、我想要听蝶的声音。」
指腹隔著语蝶s润的底k抚著,阿穆尔用那磁哑的嗓音诱h说道,带著鼓励与激动,同时也故意地搓揉探索著那底k下的腿缝隙,简直就是在折磨人一样,刮搔著那最s润的一处,然後拇指隔著底k索到了蜜所在,轻轻重重的按压著,食指与中指则压上了花外头因为动情而肿起的稚n小核……
「阿、阿穆尔──呜呜……那里不行、不要──」小核被按压竟传来异样的s麻感,让身里头起了异样的s动,像有无数的小虫子窜动,又好似被雷电电击的麻痒感,这带著空虚与难受却又奇异快乐的感觉不住往下腹集中,内就好像要有什麽要出来似的,搔痒得难受。
眼角因为难耐而滑落泪珠,理智最终还是强制吞下了失控溢出嘴边的呻y,让阿穆尔更是恶意的又捻又揉又按又旋地玩弄她的花核,见她还是隐忍著那s人入骨的媚啼,最後乾脆探进底k,在无隔阂地亵玩青涩的她。
「哈啊──别、别……阿穆尔不要──」果然就如男人猜想的一样,没了底k隔阂,直接接触让她更为敏感,拇指磨蹭的粉n花瓣因为紧张与扭动的身子一开一合的,却是语蝶蹭得自己更难受,更别提敏感花核被这样足以称得上温柔酷刑的对待,颤抖的双腿夹住男人头颅,蹭得豹耳朵一chou一chou的。
手掌换了个角度,阿穆尔这才小心地埋入一指,感觉那紧紧吸附指腹的细n皱摺,深深地,喘了口气,压下奔腾的yu火,却是慢慢没入那未曾有人进入过的稚n俑道,探索著里头让nv人疯狂的敏感点。
然後,在上某一处时nv人开始痉挛、开始chou泣、开始失控的发出呻y!
「嗯唔、呃──阿穆尔──」感觉那就要溃堤的情感,语蝶曲起腿儿、弓起身子,最终在一声s媚到了极致,忘情高喊的尖叫声中,无se的水溅s了男人的掌,而在他chou离後,指节上更沾满了淡白se的蜜汁,暧昧靡。
瘫软在床榻上,语蝶因为生平第一次的快乐而近乎失神,眼睫染上让人心怜的泪珠,黑眸氤氲醺然。
「豹爷不正经……」语蝶发出埋怨的嘟嚷声,却是将心底对阿穆尔的称呼给错唤出口,倒是豹大爷听得心花朵朵开~~快乐地尾巴扭扭。
正想继续,却遗憾的发现天光渐亮──有什麽想继续的,只能留到婚礼与仪式都结束後了……
ai怜的落下亲吻,尽管自己疼到就要炸开,阿穆尔最後还是压下yu望,替昏沉的语蝶拉好暖被,化为豹形,却是脚步迅疾地往族里唯一的大池奔了出去,只求那清晨时分的寒冷泉水能让yu望降温。
就待晨y升起,新的一天到来──也是俩人与豹族万般期盼的仪式日!
作家的话:
……(挖鼻)在下若要写h文保证也是很有感情的!(羞掩面)
下一次h要等结婚後了xd~
☆、第二十二章:用鲜血许诺永恒
「蝶,起床罗!」贝塔丝轻轻摇著卷缩在床铺上熟睡的语蝶,笑得一脸暧昧。
哦哦,脖子上有痕迹──但,哥哥有那麽温柔吗?
除了那轻轻浅浅只有落在锁骨处的印子,完全没有豹族人在欢ai时会因为兴奋而留下的牙痕,唔,难道哥哥昨天没有正式开动?
这男人也太闷s了吧?!
「唔……」语蝶迷糊睁眼,看见贝塔丝那与阿穆尔相似却较淡的发se,却是认错人了。「豹爷别玩人家了……呼──」呢喃了一声,语蝶又蹭回了被窝里头继续熟睡,看得贝塔丝又好气又好笑的。
但无论她怎样轻哄推挪都叫不醒语蝶,最後,她乾脆──
「阿穆尔要来夜袭啦!」
「什麽?!什麽什麽?!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呀!」语蝶一个激灵,蓦地蹦跳起身,害羞的拉著衣f捧脸紧张到不行,然後,才注意到从窗外透近的明亮暖y,以及一脸好笑地看著自己的贝塔丝……
语蝶臊红了脸,尴尬到不行。
贝塔丝嘴弯暧昧笑意,弯身坐上语蝶的床侧,好奇的打量她。
哦哦,那异常妩媚的眼与神情,就算蝶昨天没跟哥哥怎样,但至少也有更进一步的肢接触了吗?嘿嘿……
「好啦,小新娘,赶快来用餐啦!晚点还要更衣净身什麽的,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可别磨蹭罗~~哥哥再等你呢。」听贝塔丝张口闭口就唤自己小新娘,语蝶那张脸可是红到不能再红了。
虽然,她曾经想像过自己若真要嫁人,会在自己耳边唠叨关心话的是自己母亲,持著自己的手递给未来丈夫的是父亲……心,有些微疼,但更多的只是失落。
对他们而言,自己应该只是多馀的吧,多一个伏语蝶或少一个,都没差。
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是多馀的!
可是在这里,有好多人把她当成独一无二,给予她关怀与喜ai,给予她拥抱与幸福……
扬笑,想起豹族就让她由衷地感到快乐,将手递给贝塔丝,嘴角弯起一抹幸福弧度:「贝塔丝,今天就j给你跟其他人罗!阿穆尔给了我幸福,豹族给了我归属,我一定会保护我未来的家园的!」眼眸澈亮,那以往寂寞胆小的心,终於,开始学会坚强!
看著语蝶那如同下定决心的坚定眸光,贝塔丝满心欣,用力地回握她的掌心,「我们也会保护你的!因为,你可是把自己托付给我们豹族了呀!」
y光灿烂的一日,晴空万里,白云袅袅──
豹族的部落里四处都挂上了se彩班斓的装饰物,呃……语蝶看到某些物品後,眼角忍不住chou上一chou……
金se比基尼?大红se内衣?还有夏威夷衬衫怎麽都拿来当装饰物啦!还有se彩斑斓的圣诞节彩带……
不过,兽人们似乎不知这些物品的用途,只单纯的认为该物se彩鲜豔就拿来用了……单纯的兽人唷,让语蝶漾起真心的快乐笑颜。
她一手给穿著族长长袍的贝塔丝牵著,头上只是简单地钗上一支致作工的蓝晶百合头饰,别上了黑se的头纱,净素的容颜只有唇上点缀著淡粉se的蜜,在豹族人的巧手打造下,完全突显了她的清丽气质。
双手套上了黑se的喇叭型袖套,上头与礼f相同地缝上金银两se线丝,手上带满了形形sese的饰品,随著走动,偶尔还有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身上穿著那件美丽的不可方物的黑se礼f,虽然之前就穿著l背的衣物,但至少还有长袍遮掩,可礼f完全没有──甚至,连缠往背部延伸的j叉布料都无法遮掩……尤其在走动间,腰上那微凉的饰品会随著走路摆动,腰饰上的流苏刮搔著她l露的腰处,害她羞得臊红了脸,搞不好连p肤都红了呜……
更别提前的微微凉意,虽然她部不大,但礼f前的设计简直就是故意要突显nv的丰满似的,大开v字让丰满曲线若隐若现,就算里头有缠,但语蝶还是觉得自己像是在l奔一样──太野、太暴露了啦!
而且豹族的婚礼可不像人类一样是拿著捧花,她手上拿的,可是她那把嵌有红宝石的权杖……
明明就穿得一身黑,却又不会给人一种沉闷感,在饰品与金银缝线的点缀下,神秘又优雅,让每一位崇仰黑se的豹族人看得是目不转睛,赞叹不已。
「神子大人……」
「好美……」
「神子大人真的太感谢了,阿穆尔大人一定会让您幸福的!」
「豹族终於有守护神子了。」
每顺著漫长的部落路道往前一步,族人们的赞美与祝福话语就会传进耳中,说得是语蝶害羞不已,心又更紧张了一分。
想起阿穆尔昨天对自己做的事……天啊!光是想到她就觉得害臊极了!
而今天,自己终於要嫁给他了吗?
不知道是谁说的,人生,就是在赌博,而nv人,在人生中还要再多赌上一场──赌婚姻、赌男人。
将自己後半生的筹压在一个男人身上,赌赢了,一辈子幸福;赌输了,一辈子泪流。
她把自己的筹压在阿穆尔身上,也许以後俩人可能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也许会有冲突跟吵闹,但是她相信,彼此相ai的俩人绝对舍不得伤害彼此,她们可以婚後慢慢培养默契。
她这样应该叫做闪电结婚吧?
但是在这无情残忍的荒兽乐园里,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远远地,那颗高耸入天、枝g上印有『伊甸』印记的巨木映入眼帘,在巨木前方,是一座灰白se的石制祭坛,梯形的设计,周围雕著致的各种兽形图腾,四个角落立著同样致的长柱,上头飘著纯黑se绣缝著豹图腾的长布条,而看著祭坛上背对著自己而立的修长身躯,语蝶心跳顿时漏了两拍……
不同过往的贴身p装,今天穿著袍装的阿穆尔比先前少了分凛冽与严肃,却多了分优雅与洒脱,在後一分为二的长袍下摆中探出了豹尾巴,此刻正轻轻晃动著。
也许是听闻族人的吵杂声音,他微微侧过身子,回首正巧对上语蝶透过黑纱看著他迳自出神的眼──而阿穆尔的蓝眸也在顷刻间,染上了惊豔与赞叹的光火。
虽然早就知道nv神子的礼f款式,但他没想到穿在蝶身上会那样的……该死的感。
那前的大p雪白,简直就是在诱人犯罪似的,让他悄悄地滚动喉结,却是收回了视线,但那张无表情的酷脸,却刷上可疑的暗红,尾巴绷得好直。
长老们等在祭坛上,虽然因为语蝶愿意委身豹族而感到满心喜悦,却也因为她不愿多纳j位丈夫而感到失落……不过总得来说,至少未来神子的子嗣是属於豹族的,这样就足够了。
语蝶由贝塔丝引导至与阿穆尔并肩的所在,俩人不约而同的互相注视了眼,却又各自害臊的别开头,惹来贝塔丝的戏谑笑声。
黑袍豹长老轻咳了声拉回注意力,严肃的发言:「现在,开始正式进行血盟仪式──在神灵『伊甸』之树的见证下,以血为誓!」
他轻甩袖,示意左右两位美艳的豹nv走上前,将手上各拖著放置小刀的托盘递向阿穆尔跟语蝶──虽然已经知道流程,但是一想到要见血她就紧张啊!而且,被刀子割一定很痛!
看语蝶揪成一团的小脸,阿穆尔轻甩尾巴,微倾身子靠近低语:「等等我来就好,有点痛,蝶要忍著点。」
还没答话,阿穆尔便双手接过了小刀,恭敬的捧高过头,往族中大树的方向弯身半跪。
「夜影豹族.阿穆尔,向神灵伊甸宣誓,吾将用命守护挚ai的神子.伏语蝶,吾愿意奉献生命与一切去保护她、ai护她、珍惜她、宠疼她、照顾她──以鲜血许诺永恒!」
阿穆尔练习了语蝶的全名练了好久,就为了这麽一天,慎重地,向神木许诺誓言,而就在语毕的刹那间,阿穆尔的嘴角饱含深意地轻扬……
再度站起,他持起语蝶的左手,而旁人早以持著一只玉碗正等著接血。
豹大爷就这样,弯下身子,暧昧地探舌上她的左手腕!
语蝶瞬间止住了呼吸,忍不住又想起昨晚,害她腿直打颤,然後手腕一疼,雪白的腕间被阿穆尔划开一条红痕,那鲜红的血自腕间滑落,滴进了白玉se的玉碗中。
「好了,快治疗自己!」阿穆尔见语蝶开始恍神,赶紧拍拍她的颊畔要她回神,语蝶看著那血显得有些恍惚,却还是下意识的使用了治疗术──不一会儿,伤口完全收口愈合,疼痛不再。
贝塔丝上前拿了条雪白se的长布替语蝶擦拭染著鲜红的手腕,轻推了语蝶,这次要换她割阿穆尔了。
呃,虽然说她会治疗,以前住宿舍也都是吃外食,她可不会宰鱼切什麽的呀!更别提要割人……抖著手,语蝶接过另一柄小刀,却没有向阿穆尔那样半跪,而是贴在口上,那冰凉的刀刃让她浑身起了疙瘩──
系统…哦不,或者该说是伊甸的声音传进脑海,只因那声音带上了一丝人:『编号ss0001游戏者伏语蝶,这是你最後一次反悔的机会,完成血盟并带上誓约之环将会永远失去回归地球的资格──』
阖上眼,尽管心灵颤抖、惶恐不已,不过这就是她的选择……
「我,游戏者编号ss0001伏语蝶,在此向神灵『伊甸』许诺,我将永远放弃回归地球的资格!成为夜影豹阿穆尔永远且唯一的伴侣,我会辅佐他、陪伴他、荣耀他、深ai他──我在此宣誓,我伏语蝶将成为乐园的一份子,以重振豹族辉煌为使命,带领夜影豹族成就荣耀!以鲜血许诺未来!」
颤抖地,落下泪来,有点哀伤、有点难过──但更多的,是解脱般的自由感。
比自己还稍高的温轻触自己紧握小刀的手,睁眼时,阿穆尔正心疼的看著她,然後替她拭去泪水,「……别哭。」他温柔低语。
语蝶脸上盪漾起幸福笑意,让原本担忧她的阿穆尔傻愣了三秒,而就在此时,她学著他,弯下身子,在男人的左手腕上落下颤抖的吻──
这个不在流程中的行为举止惹来长老们与豹族人的惊呼声!
左手腕,为什麽要取此处的血,只因据说左手有条血管是直通心脏的,仪式是为了取得最接近内心的鲜血作为许诺──为的就是,希望能亲近对方的心。
弯身吮左手腕,代表的是臣f之意!
阿穆尔对语蝶臣f就算了,若神子做出这种举动,表示她也愿意给他同样的尊重……
「蝶……」阿穆尔激动得不能自己,却是拉过她颤抖的持刀小手,划开了自己的腕间……
与人类j乎无差的鲜红滑进碗中,血彼此融合──
「治疗术!」语蝶得到阿穆尔的提醒,赶紧替他治疗,然而明明受伤的不是自己,却比自己受伤还紧张,心肝怦怦跳著。
长老在此时满足的大笑出声,「好了,接下来仪式的最後一步──请阿穆尔大人饮下血盟的誓约吧!」
还真的是以血为盟……语蝶苦笑,看著阿穆尔捧起了盛血小碗,咕噜咕噜地饮落喉间。
看著从阿穆尔嘴边溢出的鲜红向下滑落下巴,又滑过颈间滚动的喉结处……让阿穆尔染上了异样的妖媚感。
然後当她就要接过碗时,却发现阿穆尔竟把整碗喝光光了?!欸?不是说一人一半──呜?!
後脑勺被巨大的力道拖住,在语蝶的惊呼声中,阿穆尔染血的唇覆了上来,以口渡过腥甜的血──与鲜血一同滑进嘴里的还有热烫的舌尖,暧昧到不行!
族人与长老们再度倒chou口气,随後却是欢腾出声,对他们来说,没有什麽比族里拥有守护神子还更重要的事情了,尤其这位神子还身受ai戴,又只喜欢他们豹族的族长……这麽一来,就算往後豹族多了多少附属族群,豹族的领导地位j乎不会被动摇了!
『完成支线二,成功与夜影豹族签订血盟契约,夜影豹族友好值:100!』
『进度,攻击时间倒数:5天又14小时30分。』
『提醒:请游戏者进入祭坛──』
系统的提示声在耳边响起,但语蝶却早就沉浸亲吻中,与阿穆尔那带著腥甜的舌尖纠缠,既血腥,却又如此的美好……
作家的话:
豹爷整个超诱人怎麽会这样(捧脸羞)
☆、第二十三章:没有人会欢迎我回来
被阿穆尔吻得j乎就要软脚,最後语蝶还是给阿穆尔搂著腰靠在他身上,彼此互相套上结婚戒指……呃,是狗环……
语蝶悲c的从印记出拿出被她戏称狗环的银se环圈,任由阿穆尔替自己带上──但事情完全出乎她的预料,环圈在阿穆尔慎重的从头上套下时,在瞬间化为半透明光环,然後化为一道道印记飞入颈间,组合成一道深se的美丽图腾!
欸?原来狗环会变成图腾呀!
语蝶显得非常讶异,再替阿穆尔套环圈的时候仔细观察环圈变化的过程──同样的,环圈在抵达阿穆尔的颈部时也是化为光环,在化作印记融入颈间,不一会,阿穆尔颈上就多了个妖豔霸气如冠纹似的图腾,语蝶看不到自己的颈子,却在看到阿穆尔颈上图腾後松了口气。
只要不要直接套狗环或诡异图样就好……这图腾很美,她就当成纹身吧?
『与誓约之环融合,此环不得取下、不得解除。优先开启基因锁系统说明,待完成血盟任务後将会正式开启。』
「现在,请神子大人与阿穆尔一同进入神木吧。」长老恭敬地让出通往祭坛後大树的道路,任由阿穆尔带著语蝶朝神木走了过去。
虽然感觉好像神木近在呎尺,但是下了祭坛看著那漫长的小路,语蝶才知道那完全是因为神木太过巨大所造成的错觉而已……
是不是每个兽族都有这种大型巨木啊?这高耸入天的简直就像电影里的灵母树了耶。
语蝶好奇的四处张望,阿穆尔也不急不徐的解释道:「我族是因为前任神子占据了此处神木才在兽族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每一个族群间的神印可能是在神木上、石头上、大地上,这颗大树提供了我族庇荫与丰饶,所以其他邻近族群都很嫉妒豹族呢,所以蝶选择我们不会错的!」他骄傲地晃著豹尾巴,又露出那种“快来称赞抚我”的眼神,让语蝶轻笑出声。
最後,路真的太过漫长了,俩人走了将近半小时都还没走到中途点,再加上语蝶可是穿著礼f,高跟的鞋子又不适合长途,虽然她一开始很坚持不让阿穆尔抱著要自己走,最後还是因为脚疼而妥协了……
给豹大爷抱著,语蝶安心地窝在男人怀里,看著四周景物向後飞逝,可以想见阿穆尔用多快的速度带著她飞奔,瞧他轻松的模样,似乎并不觉得多带上一个人会有所拖累一样。
「蝶,快到了。」听著阿穆尔的呼唤,语蝶这才羞涩地从男人的膛里抬起头来,看著那足有层楼高的纠结树,她发出惊呼,眼里满是被这纯粹自然的美景给震撼的惊豔。
宽大无边的树冠透出了些微的y光,褐se的树g上攀满藤蔓与小花,地面上的c地更是盛开著无数美丽的花儿,随著微风轻轻晃动著……
而就在旁大印记的正下方,树g处,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洞口。
「蝶,你要我陪你进去吗?」阿穆尔放下了语蝶,看著那只有神子才能进入的区域,却是蓝眸异闪连连,虽说过去族中规定只有神子才能进入圣地,但是接触过『伊甸』的他还想在见见那位神灵一面……知道语蝶不知这个限制,他还是刻意这样问著。
「嗯,阿穆尔陪我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阿穆尔带著语蝶,走进了那漆黑的洞口……
黑暗中,似乎有人这麽问著:『你想回去看看吗?』
「咦?」语蝶困h的望向阿穆尔,以为是他在说话呢。
她无法视物,最後又给阿穆尔抱了起来,见他似乎没有听闻方才那奇妙的低语时,扯了扯阿穆尔的衣袍,问道:「阿穆尔刚刚有听到什麽声音吗?」
「……没有。」阿穆尔只是平静,没有告诉语蝶他其实也有听到那句问话的事情。
因为这是他和『伊甸』的小秘密……
『你想回地球看看吗?』那个声音再度开口询问了。
语蝶没有回应,乾脆不予理会。
「蝶,你不想回去天上界看看吗?你在那里,应该还有亲人吧?」阿穆尔在此时停了下来,突然问道。
「回去?回去g嘛……那里又没有人会欢迎我。」语蝶低声回应著,语气却带上了一丝哀伤。
阿穆尔轻叹了声,「以後你就要永远留在乐园了,回去道别什麽都好吧?」他心疼她语中的寂寞,不难察觉蝶其实可能在天上界过得不快乐,但偶尔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伤心,看著远方天空的眼中,会有怀念……那应该是怀念家乡的思念吧?
虽然会害怕她会後悔留在这里,後悔留在他身边,但有些心结还是早点解开的好。
黑暗中,阿穆尔看见了那双深邃的眼眸对上自己,「……阿穆尔就不怕我不回来了吗?」
「我怕,所以我会跟你一起去,如果你想继续留在那个让你不快乐的世界,我会y把你带回来的!哪怕你会讨厌我也没关系……因为,我只想看你快乐的笑脸,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
豹大爷又在讲甜言蜜语了……不过却听得语蝶心好暖。
说不怀念是假的、说不担心是欺骗自己……
哪怕他们再不ai自己,终究还是自己的父母呀──回去看看吧?
一眼,一眼就好。
让她知道他们没有她也过得很好──
「其实,让你知道也好……那麽,就回去一趟吧,如果可以回去的话……让阿穆尔看看我的世界、我的家庭──」
『那麽就回去吧。』这一次不再是陌生的声音,而是伊甸的……
意识突然模糊,像是陷入睡梦中半梦半醒的情况……
□
「语蝶,喂,醒醒啦!要下飞机了!」nv的声音叫著自己,同时肩头传来被推晃的感觉。
迷糊间睁开了眼,伏语蝶揉揉眼睛,「阿穆尔……?」
「什麽木耳?你饿了吼,赶快我们要下飞机了,等等还要集合呢!」nv不断推挪著自己,这才让语蝶从睡梦状态中醒了过来,看著来人,她显得有些讶异。
「小夏?咦?我们不是──」飞机墬毁了吗?
後面的问话在看到窗外的机场後被强制吞下,还有其他同学也一一走过走道,和那被她称作“小夏”的nv孩子打著招呼,却通通一概忽视她。
「小夏,等等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一个男同学招呼著容貌佼好的夏诗秋,却给她笑著打发走了。
夏诗秋看向似乎还有些不了解状况的伏语蝶,对她的呆愣有些不耐烦……却是细微的让语蝶看不出来。
「快点啦!」她y拽语蝶,这才让语蝶赶紧手忙脚乱的解开安全扣、收拾东西、神恍惚的跟著夏诗秋走下了飞机。
当微风吹过脸庞,她悄然地捏了捏脸颊──会痛……?
所以,刚刚那些都是梦吗?
豹大爷阿穆尔是梦吗?豹族人的笑容是她的幻觉吗?还有荒兽乐园跟伊甸──回首望向那雪白的飞机,上头的伊甸标记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但左手背上再没了那个编号ss0001的印记……
是梦吗?如果是的话……却又为什麽那麽真实,真实的让她不想醒来呀!
「喂,语蝶你看起来神状况很不好欸?哎呀我能理解啦~~是人都不想从那个乐园天堂回来对吧?我们这次去东南亚真的是对极了!呀哈,感谢大年那家伙chou到折价机票,赚翻了这次!」夏诗秋在等候集合的时候,来到已经领回自己行李,正呆坐在集合区迳自出神的语蝶身旁,瞧她大辣辣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跟语蝶很好呢……
当然,语蝶自然是以为夏诗秋把她当朋友看,因为她是班上唯一会主动找他说话的人──但她不知道,夏诗秋只是因为好玩而抱持著耍玩她的心情,靠近她的……
一是因为语蝶这人除了太过安静了些,报告却做得一极的──那麽偶尔多帮“朋友”的忙,不为过吧?
见语蝶没有回应,夏诗秋自讨没趣的跑去找班上的其他同学聊天,不一会就热络的传来大笑声……然後,当集合时,谁也没有提醒语蝶,直到老师高声叫嚷她的名字,语蝶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伏语蝶!」
「欸?啊?……哦,在这里!」
相较於老师多看了她两眼,其他同学在轻浅的扫过她一眼後就别过头去,自顾自的聊著。
直到搭上游览车回学校,夏诗秋都忙著跟其他同学聊天,没有再找她攀谈,而语蝶也落得轻松,自己一个人,思索著梦境里的一切……
阿穆尔,这位豹爷是多麽的真实啊?
温柔且诚挚的话语、小心且轻柔的碰触,还有那充满ai怜的烟蓝se眼眸、无数次的拥抱与亲吻,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那让她真心感到喜ai的豹族部落,也都是假的吗……?
下了车,伏语蝶自己回家,尽管想要跟同学说声再见,但当话说出口,却惹来别人含糊的应对。
啊,也是呢……她都忘了她是“透明人”了。
而就在她离开後,才有同学往她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嘲弄地开口:「真的很跩耶,小夏你怎麽受得了这种人啦?」
「吼,你是现在才知道伏语蝶有多跩吗?冷冰冰的,每次要她帮忙作报告还一副嫌弃样,讨厌死了,要不是她的报告一向都是最高分的,我才懒得跟她说话勒!」夏诗秋一改在语蝶面前时的热络,向其他同学抱怨著。
双面人就是指这种人了,在你面前跟你多好、多友善,s底下把你诋毁的多难听、把你利用的多彻底,你都不知道……
不是冷漠难以相处,而是真的找不到共通的话题所以保持缄默;不是态度嚣张恶劣,而是我不太习惯跟不熟的人马上热络……没有当过透明人的人不会懂那种感觉的──在这个世界,伏语蝶,不过就是被格格不入的火星人罢了。
跟这个世界、跟家庭、跟学校、跟社会──完全的,无法融入其中。
她不ai化妆、不看偶像剧、没有特别喜欢的明星,所以跟nv找不到话题,而班上的男生又不知为何排斥自己……不然她还可以找人聊聊卡通或游戏的事。
久而久之,她就在班上得到个「透明人」的称号,老师好j次找她来关心,希望她能跟班上同学多多接触──
她尝试过了,但却始终无法打进别人的群。
与其勉强自己去顺应他人,还不如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正逢暑假期间,但是她却孤单的一个人回到了学校宿舍。
因为,她的会在暑假的时候在父亲家住两个月,比起她,她知道父母更喜欢……这一次,也是爸爸亲自打电话来,要她住在学校宿舍不要回来,他会帮她付这暑假的住宿费──只因家里的房间不多,她的房间要让给住。
「好,那我这次暑假就不回去了。」其实,她想说的是「我想回家」。
也想问,为什麽她不能跟睡同一间房呢?哪怕是打地铺也好……
室友早就回家享受天l之乐去了,孤独的留著她一个,面对空荡的寝室,她沉默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还是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这让她神有些恍惚。
拨了通电话告诉父亲自己已经回国了,得来的也是一句淡漠的:「嗯。」没有额外的话语与关心,就彷佛有没有她回来都一样。
傻愣的坐在自己书桌前,打开了久违的电脑却怎样也提不起劲。
心里,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因为那场美梦,也许她的灵魂留在那个荒兽乐园了吧?
那时,她为什麽会鬼迷心窍地答应阿穆尔回来看看呢?
如果她不要答应,是不是就不会从梦中醒来了?
手背上的印记与编号消失了,颈上的环纹也不见了,她仍旧是那个活在地球上的伏语蝶,一样被这个世界忘记──
「早说过了,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欢迎我回来啊……阿穆尔,你在哪里……不是说会永远保护我的吗?我想回家……我想回去有你在的荒兽乐园……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夜影豹族啊……呜呜──」
坐在床上,语蝶呜咽出声,捧著脸庞的指缝中滑出了泪。
她是「伏语蝶」,一个在地球找不到归属的迷途旅人……
作家的话:
写这章的时候好痛苦呀,那种在这个世界找不到归属、与全世界都格格不入的寂寞感……
☆、第二十四章:没有se彩的过去
『蝶,别哭,我在这里。』阿穆尔半跪在一个蹲著哭泣的nv孩子身边,心疼的著她的脑袋,但为什麽,他明明能触碰到她,语蝶却感觉不到自己呢?
那是个才6岁大的孩子,此刻正无助的躲在房间里哭泣著,虽然容貌变得稚n,但他还是一眼就她认了出来。
门外,传来了男人与nv人争吵的声音。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nv人尖叫著。
「好啊离就离!那我要小云跟著我,小蝶给你带!」男人高声怒吼。
「啥?为什麽我就要带小蝶,我要小云!小蝶那麽大了给你一个男人带也够了!」
「为什麽我就要带那个安静过了头的孩子?我要小云!」
「小云是我的!」
「别忘了她也是我的种!」
「小蝶也是你的种,为什麽你不自己留著?!」
「──总之,我的薪水比较高,可以让小云过比较好的日子,你一个nv人家带年纪较大的小蝶也较好办事吧?」
门外,男人与nv人争论著,却是彼此推诿著语蝶的继承权……
直到另一道稚n的呼唤声从远处的房里传了出来,这对夫q才不约而同的止住声音,边埋怨对方吵醒了孩子……
「小云醒啦?对不起呢妈妈刚刚和爸爸聊太大声了。」nv人的声音变得好温柔、好温柔。
「小云乖哦,爸爸等等会和妈妈聊小声点的,乖乖回去睡觉哦。」男人轻声哄著。
「那我要爸爸妈妈陪我睡!」稚n的嗓音响起,最後,男人与nv人不知谈了什麽,也相偕没了声音。
语蝶chou著小鼻子,眼儿哭得红通通的,见门外不再有声音,她也不敢哭泣出声,只是抹抹泪水,慢慢爬回自己的床上,抱著有些老旧的布娃娃,喃喃自语:「小蝶会乖乖……爸爸妈妈不要不要小蝶……」童言童语的可ai话语却让人听得无比心疼。
『蝶……』明明是这样小的孩子,眼里,为什麽写满了哀伤?这抹哀伤,他也曾在长大後的语蝶眼中看过。
画面开始快转,阿穆尔难过的看著那试著向父母亲示好,却始终不得父母关注的孩子,明明每一次都是那样地充满期盼与紧张,换来得却是大人敷衍的微笑。
他们以为孩子只要随便打发就好了,殊不知,蝶早就知道他们并没有真心的关心她需要的是什麽。
「伏语蝶的监护权判给父亲!」
「什麽?!法官你有没有搞错!应该是小云的监护权要判给我吧?为什麽是给我小蝶的监护权?」男人错愕尖喊,完全没有顾虑到一旁坐著的小语蝶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哀伤……
「都是你这麻烦!安安静静的像个死人一样!你以为我会喜欢你吗?唉,还是小云好,瞧瞧她嘴巴多甜,笑得多可ai──带出去别人都会羡慕呀!哪像你?连叫一声叔叔阿姨都不会,尽给我丢脸!」男人喝醉酒,对著抓著布娃娃垂手立在身前的小nv孩咒骂出声。
「爸、爸爸……我以後会乖乖的,你不要讨厌小蝶好不好?」语蝶chou泣著,可是她却感觉不到阿穆尔正从身後拥著她颤抖哭泣的身子,听不到那一声声怜ai温柔的话语。
「乖?乖一点就让那jnv人把小云让给我!」男人气愤地摔破了酒瓶,让小语蝶吓得大哭出声。
「哭什麽哭?你除了哭你还有什麽用──」
「啪」的一声,那稚n的脸上留下了火辣的巴掌印子……从那天之後,小语蝶便不再哭泣,只是沉默地承受父亲的漠视与忽略。
小语蝶沉默的收拾书包,在作这些动作时,她的小脑袋始终垂的低低的……然後一个旁边走过来的小男生用力地拍了她的头,害她磕碰上书桌,撞出一个小包来。
「哈哈!白痴白痴!智障脑残啊哈哈!」孩子们嘲笑著。
阿穆尔气得炸ao,想要给那些调p孩子一些教训,但他本碰不到他们,他唯一能碰触的,只有这场记忆中的主角……
这里是伏语蝶的记忆,是她没有se彩的童年。
因为缺少关ai,所以伏语蝶变得有些畏缩,不擅长与别人接触沟通,偶尔用那种想要参与其中的目光看向同龄孩子,换来的都是嘲笑跟玩弄。
也许孩子本无恶意,但却深深地在语蝶心里留下伤痕。
她知道自己不讨父母喜欢,便安静地作好自己的本分,功课从不用父亲烦,就是太过安静让老师常常要父亲关注,长大之後,父亲和母亲说好每个暑假要j换孩子来照顾。
知道父母比较疼ai,所以语蝶凡事都谦让给。
从不多求什麽,因为求了,也得不到……
记忆时快时慢,但大多都是停在语蝶下意识觉得重要的地方。
上了高中,语蝶就被父亲光明正大的送进宿舍里头,为得就是怕她妨碍自己跟新q子的生活,每个月只固定给生活费,却是不愿多加联系。
然後,语蝶j了男朋友……
豹大爷气死了,冲著那位牵著语蝶小手的生涩青年炸ao露牙,发出警告似地低咆声,同时还不忘拉扯著语蝶──可他只是的记忆之外的人,无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过去」。
他完全是第三者的角度参与语蝶的记忆,自然,也知道很多语蝶记忆中不知道的事情──例如,这位青年只是跟班上同学打赌,赌语蝶会不会ai他ai到愿意给他破处!
饶是平常优雅的阿穆尔都话满口飙,紧张地拉著语蝶要她不要傻呼呼地给人骗了。
可,他虽然碰得到她,却没那个能耐阻止。
担心傻呼呼的语蝶被骗,他可是急得团团转呀……
好在,语蝶虽然渴望被ai,却懂得分明是非。
当那位青年向语蝶提出想要跟她验看看做ai滋味时,她那张粉n小脸瞬间呆滞,然後在沉默p刻後,这才轻轻地笑了,笑的哀伤、笑的让人心疼。
却是很直接地拒绝了,但青年不放弃的继续说f她,甚至,还说出:「你本不ai我吧?反正我们都在一起了,做ai又不会怎样!」
语蝶只是向後退了一步,目光飘得好远好远……
「我ai你。」她笑著跟那个青年说,然後笑容收敛,「但一个真正ai我的人,会尊重我的选择……所以,你真的ai我吗?」她反问,让那位青年噎住了话语。
然後语蝶笑问,却是反用了青年说过的话语:「你本不ai我吧?要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我在怎麽傻也知道这种事要尽量避免,你和我都还太年轻,若是怀y你要对我负责吗?」
「负责,我会负责啦……而且还有保险套这种东西啊。」虽然这样说,青年的目光还是心虚地别了开来。
语蝶轻叹了声,没有多说什麽的离开了,而等她转身刹那,那位青年才小声地咒骂了声:「装什麽贞洁啊?婊子!马的不玩了,你以为你又有多好吗?j人,g!」
刺耳的咒骂传进耳里,语蝶只是平静,没有回头地安静分手。
虽然语蝶在外头仍旧是那抹云淡风轻的样子,但一回到宿舍,这才躲回被窝崩溃大哭。
有没有这麽一个人,在给予ai情的时候也给予尊重?
有没有这麽一个人,可以让我感觉到真心的温暖?
有没有这麽一个人,可以让我有回家的感觉……
她渴望ai,可是并不盲目;她缺乏ai,但宁缺勿滥。
她宁愿享受一个人的寂寞,也不愿将心j给不能托付永恒的人。
在那寂寞的心灵一角,有这麽一个小小的期望。
有一个人,愿意接纳自己这样与世界格格不入的自己,拥抱她、呵护她,用ai怜的目光看著她、用温柔的语气在耳畔低喃ai语,给予她对等的尊重、给予她同样深浓的情意……她盼望这麽一个男人的出现。
──相信那个人,一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等著与自己相遇。
她会和他一样ai著彼此,眼里只有彼此……
这个小小的愿望,就算因为时间漫长而逐渐淡忘,却始终留在心理的某一角,期待著……
阿穆尔从一开始的激动与心疼,到最後只剩下满心的难过,静静地牵著语蝶的手,或者是搂著她,陪著她经历她的过去。
看著她如何被朋友利用背叛,看著她如何在人後被人嘲笑排挤,看著她如何被父母忽略漠视,看著她怎麽被亲与旁人捉弄──然後,她终於学会用淡漠看待每一天的难过。
这样的蝶,是陌生的、是阿穆尔未曾见过的。
那样安静、那样寂寞、那样空洞、那样满怀期望却又一次次失望的蝶──让他好心疼。
明明心脏跳动著,却给人一种死寂感……
只有在逗弄小猫小狗时,语蝶脸上才会浮现他熟悉的笑容。
温柔、幸福又满足……但那笑容的底下,却藏著更深更深的寂寞。
好寂寞啊。
这她没有se彩的人生中,就算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阿穆尔却能听得见语蝶的心声。
他看著她坐上名为『伊甸』的雪白se大鸟,唔,据说那是飞机,一种金属制成品,并不是什麽神物。
陪著她旅行,陪著她享受夕y,陪著她走在那雪白se的沙滩上。
……然後,看著她在回程时,从断裂的机身被甩出座位,看著她坠地死亡……
阿穆尔哭了,生平第一次,无可抑制的落下男儿泪。
明知道这只是语蝶的记忆与过去,却还是忍不住埋怨自己救不了她,只能看著她从空中墬落,无助地陪著她下墬,明明拥抱著她,但在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怀里的nv人还是摔成破碎的血娃娃。
心,就好像被撕成pp……
接著,看著她被『伊甸』复活,成为游戏者进入乐园的世界,看著她被蛇男追逐,看著她遇上梅洛洛,然後,遇上了自己。
透过语蝶的角度,他发现蝶经常在自己没有注视她的时候,偷偷看著他,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他的耳朵与尾巴上头,但更多的,是注视著他。
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到了蝶的心动。
「当阿穆尔的老婆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吧?」某天夜里,语蝶趁他不在的时候悄然低语。
「能够遇见阿穆尔,我真的好幸运。」某天,语蝶看著在族里替族人解决事情的他,轻声呢喃。
「呜哇,不能这麽自甘堕落!不能让豹大爷担心我,要坚强起来才行!因为我想和他一起活下去!」语蝶握起双拳,认真地鼓励自己。
温暖的感觉胀满腔,看著这样不为他所知的蝶,阿穆尔才知道,他原来还可以再一次地ai上同一个人。
心,因为她而加快了跳动;灵魂,因为她而渴望著抱拥。
陪著她的记忆走过,直到──他们彼此携手走进了神木的隧道中。
最後,见到蝶进到另一个乐园只是梦境的未来,以前他只是一场美丽梦境,因为失去他而难过的想死,在自己房里,哭著呼喊他的名字,像个迷路的孩子。
阿穆尔一声长叹,这一次,他终於感觉自己不在存於她的过去,而是处在语蝶正在进行的「现在」。
房里亮著灯,但是床榻上掩面哭泣的语蝶却暗无比。
「对不起,蝶,久等了……」熟悉又带著无尽ai怜的男人嗓音突兀的响起,让哭泣中的语蝶震了震身子,不可置信的抬首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阿穆尔就站在房间的一角,朝她走了过来。
起先,她以为是梦,就像在飞机上做的美梦一样。
直到男人用力的拥她入怀,让她感觉疼痛;熟悉地气息入侵口腔,让她品嚐到了他的激动──
直到唇分,她还不想醒来,就怕阿穆尔只是自己的幻影而已。
「别哭了,我说过我会带你回家的,蝶,别哭了,我们回去属於我们的世界……」阿穆尔心疼地捧著她的脸,在她的额心、鼻尖与唇上落下啄吻。
「……阿穆尔?」语蝶试探的呼唤出声。
「我在。」
这句话,让语蝶崩溃地大哭出声,颤抖著身子,粉拳垂著男人膛,「坏蛋坏蛋!笨大猫你到哪里去了,害我以为你跟荒兽乐园只是梦一场而已,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对不起、对不起……」阿穆尔紧紧抱住她,任由她搥打自己,感觉到她的惶恐自己也满是自责,「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们一起回去吧,回去我们的荒兽乐园!」
「呜呜……好,我们、一起回家。」
──回去那个残酷又危险的国度,因为只有那里,有你。
作家的话:
听说今天是13号星期五+
写到这我也好想去荒兽乐园或躲进大人的怀里哭o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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