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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孺子可教

作者:西子情        书名:纨绔世子妃        类型:其他类型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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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亲王得到云浅月和容枫的应承宽了些心,他也发现云浅月对冷邵卓有了和气的笑意,虽然觉得让冷邵卓住在云王府和云浅月走得太近不是太好,但奈何他ai子心切,从儿子大难不死醒来,就心心念念着云浅月,他好话歹话尽,想了许多办法也无可奈何。如今他受如此重的伤,若他真不同意,指不定他这个儿子真急了扯动伤口,心疼的还是他。所以,只能对他听之任之了。

    云王爷没想到冷邵卓非要留在云王府养伤,他本想劝他离开,但见云浅月答应,他只能闭上嘴,毕竟冷邵卓没他是为了云浅月挡剑才受的伤,若是被孝亲王知道,估计还会有些麻烦。

    两位王爷虽然心里各自打着主意,但难得一致地达成协议进宫,请皇上命人彻查此事。光天化日之下,京城居然如此动乱,实在令人不能安心。qqh<e></e></b>booa

    两位王爷走后,房间才安静下来。

    云浅月看着容枫,挑眉,“你也住在云王府?”

    “嗯!景世子回来之前,我得保护好你。”容枫点头。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云浅月垮下脸,河谷县的修葺最少要十天半个月,但还有其它的州县呢!虽然不严重,但也要好好安置。她对他回来的日子实在没有把握。

    “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身养好。”容枫道:“难道你愿意他回来看到你这副病怏怏的身?”

    云浅月斜睨了容枫一眼,“你什么时候成了容景看着我的管家婆了?”

    容枫揉揉额头,回转身将y方递给进来的凌莲和伊雪,二人立即拿着y方走了下去,他叹了口气,对云浅月道:“你从河谷县返回的那一日我就接到了他的书信。”

    云浅月呵呵一笑,“那未来就辛苦你了!”

    容枫嘴角勾了勾,“你只要好好按时吃y,我就不会太辛苦。”

    “好吧!”云浅月垮下脸,想起未来要喝一个月的苦y汤子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转过头就见冷邵卓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想着幸好他帮她挡剑了,否则躺在床上的就是她,她如今这副身再加上受剑伤的话此时肯定昏迷不醒了,她收回视线,对容枫道:“你将我受伤的事情别告诉容景。”

    容枫摇摇头,“你每日的事情必须事我无巨细告知于他。就算我不告知他,也会有人告知他。瞒不住的!”

    “人在千里外,还将我掌控在手心里。”云浅月嘟囔了一声。

    容枫笑笑,不再话,坐在椅子上斟了一杯茶慢慢品着。

    云浅月也不再话,倦意浓浓地闭上眼睛。

    冷邵卓躺在床上看看云浅月,又看看容枫,眼底有一抹黯然的影子垂落。

    半个时辰后,凌莲和伊雪端着两碗y走了进来,凌莲端着y走到冷邵卓床前,伊雪端着y来到云浅月身边,屋中霎时弥漫着一g浓浓的y味。

    云浅月伸手捏住鼻子,眼睛不睁就对容枫道:“这y闻着就苦。”

    “良y苦口!”容枫看了她一眼。

    云浅月睁开眼睛,伸手接过y碗,见冷邵卓也看着凌莲手里的y碗皱眉,她顿时觉得这y不那么苦了,对伊雪吩咐道:“去拿两碟蜜饯来。我和冷小王爷一人一碟,以后每次喝完y都吃一碟。”

    伊雪应声,走了下去。

    云浅月捏着鼻子,端着y丸,咕咚咚一气就喝了个g净。

    冷邵卓不能坐起身自己喝y,只能凌莲用汤匙喂她,听到云浅月这样,也不觉得y难喝。一口一口喝着,虽然眉头皱着,但脸se不见厌恶情绪。

    一碗y见了底,伊雪端着蜜饯走来,云浅月和冷邵卓一人一盘。

    冷邵卓伤的是x口,所以自己可以捏了蜜饯吃。他其实最不ai吃的是甜食,以前吃y身边一大堆人伺候,变着法子让他喝y,但如今因为云浅月一句先苦后甜的话,到觉得蜜饯不那么难吃,自己吃得津津有味。云浅月吃完蜜饯,用手帕擦了擦手,对凌莲吩咐道:“你吩咐人去孝亲王府一趟,将冷小王爷换洗的衣物和日常所用收拾来,顺便让他身边伺候的人也来两个。”

    凌莲松了一口气,她本来就不是伺候人的人,更何况让她伺候冷邵卓,立即应声,走了出去。伊雪也跟着走了出去。

    云浅月站起身,对冷邵卓道:“你休息吧!这院子里我吩咐安排两个人,有什么事情你喊一声。等伺候你的人来了,有什么要求只管,都会帮你达到。别客气。”

    冷邵卓点点头。

    云浅月伸手招呼容枫,“走吧!”

    容枫起身站起来,跟云浅月向外走去。

    二人刚走到门口,冷邵卓忽然又喊住云浅月,云浅月回头看着他,他低声道:“我也动不了,你……你每日能过来和我话吗?”

    “行!我每日都过来和你话。”云浅月很痛快地答应。

    冷邵卓顿时笑了,像个孩子,满意地点点头。

    云浅月笑着摇摇头,若不是他从冷邵卓身上探不出任何陌生的气息,她还以为他被人掉包了。这改变太大,直到现在他还有些懵。

    二人出了客居的院子,容枫回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冷小王爷虽然变好了,但是和你走得太近不好。他对你似乎……”

    “你他对我有心思吧?”云浅月笑着问。

    容枫点点头,“你这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纵容他的话,会不会有麻烦?”

    “我也不知道冷邵卓为何突然对我有这种转变,大约是这么些年不是打就是杀,让他一脚迈入鬼门时能记得深刻的也就是我,所以如今醒来才对我态度转变了。冷邵卓其实不是不聪明,而是从小被孝亲王搁在蜜罐里宠坏了,听得全部都是好话和阿谀奉承,如今醍醐灌顶顿悟了未免不是好事儿。放心吧,他清楚我和容景的事儿,自然也清楚自己的斤两。”云浅月道。

    容枫点点头,但眉眼间还是有些忧se。

    “容枫,我知道你是怕容景不高兴,也怕因为冷邵卓对我有心思而影响现在的形势。我觉得大可以不必忧心,我们不能拒绝一个人改过自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心,一个人能救了他的心,他才是真正的活了,他活了,单单小方位来这天圣京城的百姓就少了多少欺凌和压迫?也许他还会去救人,就像今日救我一样,以后会去救别人。我那颗大还丹才没白费。”云浅月停住脚步,看着容枫的眼睛,认真地道:“我不觉得他那点儿心思有什么影响,我可以让他渐渐打消心思,而不是拒绝他的改过自新,否定他的转变,将他再度推向歧途。所以我不拒绝和这样的冷邵卓做朋友,一个人不是看他的从前,而我们要看他的今后。”

    容枫点点头,面上的忧se退去,笑道:“你得对,是我迂腐了!”

    云浅月莞尔一笑,伸手从旁边的枫树上摘下一枚枫叶,轻轻用指腹抚摸着它的纹理,又道:“这天快变了!如今这天下就是一局棋,我们身处在京城,就是棋局的中心,明枪暗箭,y谋诡计,勾心斗角,争斗角逐……每一个人都是棋子,谁能冷邵卓这颗棋子发挥不了他的光和热呢?每个人我们都要抱着出乎意料的心态,等待着他给我们惊喜。”

    容枫伸手摸摸云浅月的头,轻笑,“月儿,你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为何就不过景世子?老是被他欺负?”

    云浅月哼了一声,“一物降一物呗!”

    容枫笑着点头,“看来的确如此!”

    云浅月笑着看了他一眼,抬步继续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对他道:“你就跟我住浅月阁吧!我隔壁的房间上次夜轻染住过j日。”

    “好!”容枫点头。

    二人再不话,一路回了浅月阁。

    回到房间后云浅月便踢了鞋子,躺回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云浅月还是没什么精神,但惦记着宫里的皇后,便要强打起精神进宫。容枫正下了早朝回来,见云浅月要出门,便他已经向皇上请了旨意,以后每日进宫去给皇后把脉,皇上准了。他从皇上的御书房出来就去了荣华宫,皇后的状态很好,也知道了她昨日被刺杀之事,让她这j日都不必进宫了。她闻言放下了心,便又回了房间。

    容枫又昨日孝亲王和云王爷进宫请皇上下旨彻查,皇上已经将她和冷邵卓被刺杀的事情j给了夜轻染。京城被夜轻染看顾的固若金汤,外人难以进来,明这一场刺杀的背后肯定是京城的人。于是各府都被严加排查,包括受害人所在的府邸,孝亲王府和云王府。

    孝亲王其实心里明白冷邵卓是被云浅月连累了,但伤得是他的儿子,他自然不会这么算了,暗中也在派人彻查。

    云浅月听到这消息想着即便查不出什么来,京城各府邸也会被翻个底朝天。那背后人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估计会消停两日。

    容枫如今在朝中任职,自然不可能陪云浅月待着,用过早晚便又去了兵部。

    云浅月昨日从冷邵卓客居的院子回来就开始睡,除了中间醒来吃饭喝y外,一直睡了一日一夜,如今醒来还是困乏,越睡似乎越困一般,只要身子歪在哪里就不想动,但她觉得不能再睡了。想起答应冷邵卓去陪他话,索x便去了冷邵卓客居的院子。

    冷邵卓正闷得躺在床上,不时地看向外面,他自然不会派人去请云浅月,只能等着,见她来到,眉眼都染上喜se。

    云浅月进了房间,就见身着孝亲王府f饰的两名婢nv守在冷邵卓的床前,端茶倒水,伺候得无比小心周到。她对冷邵卓笑了笑,揶揄地道:“这两个不会是你的通房吧?”

    冷邵卓脸一红,立即摇头,“不是!”

    那两名婢nv脸也红了,跟着冷邵卓一起摇头。

    “是也没关系!你要是觉得无趣,可以将你的侍妾叫来两个侍候你。”云浅月进了屋就懒洋洋地窝在软榻上,坐下身子笑道。

    “我的院子里如今没有侍妾了,也没有通房。”冷邵卓语气有些郑重。

    云浅月一愣,她可记得孝亲王府有美人无数的,都哪里去了?

    “不信你问她们?”冷邵卓对他那两名婢nv伸手一指。

    “回浅月小姐,我家小王爷从大病醒来后将府中的美人都赶走了!如今除了奴婢二人近身侍候的人外,院子里再无nv子了。”那两名nv子立即道。

    云浅月眨眨眼睛,怪异地看着冷邵卓,“冷邵卓,你要戒se了?准备当和尚吗?”

    冷邵卓脸一红,又一白,红白j替了p刻,忽然垂下头,低声道:“我以前放l形骸,猪狗不如,如今想改过自新,那些nv子都是被我强抢回府的,所以觉得还是放她们走了的好。我都送了她们每个人一大笔安家费。以后不出意外,都能衣食无忧的。也算弥补我以前的混账事情。”

    “原来你的顿悟已经高到这种层次了!做得好!”云浅月睁大眼睛,夸了一句。

    “真的?你也觉得我做得对?”冷邵卓抬起头,眼睛一亮。

    云浅月认真地点点头,“你能意识到以前不对,重新还给她们幸福,就做得很对。以后找一个你ai的也ai你的nv子,岂不是更好?比一大堆对你y奉y违的莺莺燕燕要强。”

    冷邵卓闻言点点头。

    那两名婢nv给云浅月斟满茶水,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冷邵卓,你会讲故事不?讲来听听。”云浅月见那两名婢nv走出去,她问。

    “会讲一些。”冷邵卓点点头,有些犹豫地道:“但都是些不入流的段子,我以前憋闷的时候就请了人进府中给我讲的,你……你要听吗?”

    “听,讲吧!”云浅月觉得要论会玩,这京城里的新一辈的公子们还就冷邵卓一人。

    冷邵卓见云浅月听,便寻思一下,开始给他讲。所谓的不入流的段子自然是h段子。但冷邵卓对云浅月讲这些难免拘谨,挑挑拣拣,自然选的均是半h的段子,他讲到h的地方还做了删减,所以听到云浅月耳里的段子其实也不算h了,就是个白水故事而已。

    他一连讲了j个都是如此,云浅月终于受不了,对他瞪眼道:“冷邵卓,你这是什么段子?十大**我都看过,还怕你j个h段子?扭扭捏捏的,哪里还是个大男人?咱们俩谁不知道谁啊?就算你改过自新了,也没必要将艺术给糟蹋成这样?”

    冷邵卓被云浅月瞪眼得一愣,疑h地问,“什么是艺术?”

    云浅月无语了一下,还是给他讲了关于艺术的概念。另外又对他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具有特se的东西都可以称之为艺术。h段子怎么了?它的价值就在于从h中找乐,你将他的价值弄没了?还听个p啊?

    冷邵卓被云浅月虎的一愣一愣的,半响没声音发出。

    云浅月望着棚顶翻白眼,谁能想象到冷邵卓有朝一日会变成这样?

    “我有些明白了!好,我给你讲全套的段子。”冷邵卓沉默p刻,似乎终于通透,对云浅月不好意思地一笑。

    “孺子可教!”云浅月点点头。

    这回冷邵卓讲的自然是原汁原味原版的段子,云浅月听得津津有味,有些特别逗笑的地方还大笑出声。冷邵卓以前没觉得这样的段子多好笑,他玩得太多,早麻木了,如今自己讲来,由云浅月听来,觉得真的很有意思。于是有时候和她一块儿笑,但他不敢笑得那么放肆,触动x口的伤口,所以有时候一张脸憋得通红。云浅月只能怜悯地看着他,每当这时都很不厚道地庆幸他为她挡剑真好。

    中午云浅月就在冷邵卓所住的房间用了膳,下午云浅月怕冷邵卓嗓子受不了,便不再让他讲h段子,而是有一搭无一搭地两个人话。的有时候是小时候的趣事,有时候是外面的趣事儿。

    云浅月第一次觉得这些年她被冷邵卓的恶霸形象给误导了,其实他知道的东西很多。不过想想又释然,孝亲王精明如狐狸,即便再宠ai儿子,该让他学的东西应该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少,只不过他和她见面不是打就是杀,所以才看不到这个人身上的优点。

    冷邵卓也不再向昨日那般拘谨,和云浅月话自然多了。

    二人正着话,夜轻染进了院子,云浅月听到脚步声向窗外看了一眼,冷邵卓自然没听到夜轻染轻浅的脚步声,依然对她着,当夜轻染来到门口,他才住了口。

    夜轻染进了房间,看了一眼冷邵卓,对云浅月挑了挑眉,“小丫头,什么时候你身边又多了一位护花使者?”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昨日多的!”

    夜轻染呵地笑了一声,径直走到冷邵卓床前,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忽然伸手照着他肩膀拍了一下,道:“以后这种拔刀相助的事儿多做点儿!”

    冷邵卓“咝”了一声,显然夜轻染力道很重。

    “夜轻染,你轻点儿,没看到他正受着伤吗?”云浅月立即出声。

    “啧啧,就你这副瘦弱的身板,居然还能英雄救美,不容易啊!”夜轻染撤回手,对着冷邵卓白了的脸道:“本小王以前一直看你不顺眼,白白担了和我一样的小王爷名声,如今觉得你这家伙还算顺眼,以后多做点儿好事儿,本小王就拿你当人看了。”

    冷邵卓不话。

    夜轻染转身走离床前,一pg坐在云浅月身边,见她坐着不动,又挤了挤她的身子,“给我挪点儿地方。”

    云浅月勉强挪了点儿地方,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不,看看英雄救美的英雄。”夜轻染道:“昨日你遇刺的时候我正在城门,后来才得到的消息,追查刺杀你的人,便没过来。”

    “查到了吗?”云浅月不抱希望。

    夜轻染哼了一声,“虽然没有抓到人,但本小王既然接手了东西南北西城的管辖,这么大点儿的小p地方若还能被人暗中捣鬼翻出大天来我一无所知的话就白混了。”

    云浅月眨眨眼睛,“原来是有眉目。”

    “不是神,不是鬼,就会有痕迹。再我也盯着这京城一阵子了,总会明白一些东西。”夜轻染将身子靠在云浅月的身上,丝毫没顾忌地将脑袋枕着她肩膀当靠枕,“小丫头,你放心吧!背后害你的人狐狸尾巴藏不了多久了!”

    “嗯!”云浅月点点头,也懒得再问细节,伸手推夜轻染,推不动他,遂没好气地道:“靠着个病人,你也好意思!”

    “你病了吗?”夜轻染挑眉。

    “我给姑姑保胎,险些自己丢了半条命。”云浅月哼道。

    “不就失了点儿武功嘛!过不久就恢复了,小意思。你这个小丫头又不是纸糊的,面捏的,借我靠一会儿,昨天又一晚上没睡觉。困着呢!”夜轻染打了个哈欠,当真闭上眼睛。

    云浅月无语,就算不是纸糊的,面捏的,但他个大男人就不会怜香惜玉点儿?

    夜轻染闭上眼睛没p刻,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就那样睡了过去。

    云浅月伸手推他又推不动,用内力又觉得一天的苦y汤子会白喝,只能瞪着他没辙。见他眼圈下重重的y影,想着算了,就借他当靠枕靠一会儿吧!

    冷邵卓看着夜轻染,被他拍疼的脸se恢复了j分,对云浅月道:“我小时候总也打不过你,就想习武,奈何父王怕我苦,怎么也不给我找人教导。后来我就s下里找人教,但后来觉得的确很苦,就没再学了。”

    云浅月笑了笑,“习武有习武的好处,不习武也不代表会一事无成。有时候用的是脑子,也不止是武力。你没武功也没什么。”

    冷邵卓脸上的暗se褪去,点点头。

    云浅月刚要再什么,一只鸟忽然从开着的窗子飞了进来,正是青啼。它进来之后先打量了冷邵卓一眼,又在夜轻染靠着云浅月的身上看了一眼,最后扑腾着落在了云浅月肩头上,伸出鸟嘴去啄夜轻染。

    云浅月嘴角chou了chou,容景养的连一只鸟都如此护主霸道。

    夜轻染的脑袋被啄得以痛,眼睛不睁开,挥手去扒拉青啼。

    青啼很是灵巧地躲过,见夜轻染还靠在云浅月肩上,又飞回来在他脑袋上啄,这次明显用力了很多。夜轻染“咝”的一声醒了,猛地坐起身回头,见到青啼,立即大怒,“你个死鸟,居然敢啄本小王,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青啼落在云浅月手心,对他仰着小脖子瞪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夜轻染,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像是我就啄了你了你能奈我何?颇有些耀武扬威之能事。

    夜轻染本来迷迷糊糊,此时惊醒了j分,眯着眼睛看着青啼,伸手去抓它。

    青啼站在云浅月手心不动,躲也不躲了。

    就在夜轻染的手恶狠狠地摇抓到青啼的时候,云浅月笑着拦住他,“你靠着我睡觉仗着我推不开你不知道脸红,青啼啄你也该!”

    “小丫头!不过是弱美人养的一只破鸟而已,也值得你这么护着它?”夜轻染瞪云浅月,瞥了一眼鸟腿上绑着的信笺,哼了一声。

    云浅月挑了挑眉,不话,迫不及待地伸手扯下信笺打开,只见上面用汉语拼音写着“每日给我写十张纸的书信,j给容枫传给我。”

    就这一句话,云浅月嘴角chou了chou,容景是知道她太闲了吗?

    “小丫头,这写得是什么鬼字符?”夜轻染凑过脑袋,怎么看也看不明白,不解地问。

    “这不是鬼字符,不过你也没必要明白。”云浅月从怀里掏出便签和羽ao笔,快速地写了一个“好”字,绑在了青啼的腿上,拍了拍它,青啼似乎警告地看了夜轻染一眼,展着翅膀飞出了窗外。

    “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东西!”夜轻染哼了一声,头一歪,又要躺下。

    云浅月这回很灵敏地躲开了他,伸手拿过一个靠枕塞在了他脑袋下,夜轻染虽然不满,但没什么,继续闭上了眼睛。

    云浅月站起身,走到桌前坐下,自己磨墨,提笔开始给容景写信。

    夜轻染睁开眼睛看了云浅月一眼,撇撇嘴,又闭上,凭他的聪明,自然知道云浅月在给容景写书信,想着弱美人何德何能?当初自己怎么就……又哼哼了两声。

    “夜轻染,你牙根疼吗?”云浅月抬头看了夜轻染一眼。

    “没有!”夜轻染没好气地道。

    云浅月不再理他,继续提笔抒写。

    房中静了下来,冷邵卓躺在床上看着云浅月,她虽然没笑,但似乎眉眼都是暖暖的温柔的神se,嘴角微微的勾着,不笑而笑,这样的云浅月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的。连这两日对容枫,对夜轻染,她也没有这种神se。他对容景以前是怕大于敬,可是这一刻忽然觉得能让这个可以张扬,可以嚣张,可以跋扈,可以清淡,可以冷情,可以懒散,也可以简单,更可以复杂的多面的nv子脸上现出这种温柔似水的神se,他便比所有人都让他敬上一分。这些年他对云浅月越是打杀,越是了解,更知道能从她的脸上有这种神se多么不容易。

    让她脸se有这种神se只有一个人能做得,那就是容景。这样一想,他的心不冷,反而宽敞了一分。上午给云浅月讲那么多段子也累了,便也闭上眼睛,不久就睡了去。

    云浅月一直写了一个时辰,才将十张纸写完。从头看了一遍,才发现有八页纸都是冷邵卓讲的h段子,她好笑地摇摇头。

    这时容枫从外面走进来,见到夜轻染也没多大惊讶,径直走到桌前,看着云浅月面前的摆着的一大叠写满字迹的纸挑了挑眉。

    “每日的任务!你给他传过去。”云浅月道。

    容枫了然,伸手将那些字迹拿起来,本来要折起来,当扫到字迹上的内容忽然顿住手,脸se怪异地对云浅月问,“你就给他写这个?”

    “这个怕什么?这可都是已经绝了版的段子,也就冷邵卓这种曾经侵y这种乐趣的极品才能出来,现在外面的书先生估计都不会了。我给他写来,让他也乐一下。免得他每日治水太累了。”云浅月理由很充分。

    “话虽然是这么,但你不觉得不妥?”容枫询问。

    “不觉得!我觉得很妥。”云浅月摆摆手。

    “那……好吧!”容枫将信纸看了又看,才无奈地折了起来。

    云浅月回头见冷邵卓和夜轻染都睡得挺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抬步向门外走去。容枫也看了二人一眼,跟着出了房门。

    出得院子,容枫低声道:“昨日宫里死了一个宫nv。”

    “宫里哪日不死人?不死才不正常了!”云浅月道。

    “是明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婢nv。贴身时候的婢nv。”容枫又道。

    云浅月脚步一顿,忽然笑了,“真是沉不住气!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呢!”

    容枫不置可否。

    “查出明妃娘娘的身世了吗?”云浅月偏头又问。她知道容枫一直在暗中查当年文伯侯府灭门之事。那么明妃首当其冲是他要查的。

    “没有!”容枫摇摇头,看了一眼云浅月道:“她和当年的云王妃一样,来历神秘。根本就不是什么贫民nv子。她恐怕不止一人,背后还有人。”

    云浅月眼睛眯了眯,点点头,“不急!她既然已经沉不住气了,便也快露出尾巴了!”

    容枫点点头,不再话。

    二人回到浅月阁,凌莲和伊雪迎了出来,低声对云浅月道:“小姐,华笙姐姐他们护送睿太子从南梁回来了!”

    云浅月一喜,“回来了啊!那正好!如今她们在哪里?”

    “在烟柳楼!云王府的眼线太多,她们没敢来小姐身边,怕暴露身份。”凌莲话落,见云浅月点头,她犹豫了一下道:“不过带回来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云浅月挑眉。

    凌莲低声道:“十大世家蓝家联合十大世家一起入世,声势浩大,目的是声讨南梁,原因是蓝家主蓝漪被睿太子非礼,怀了……身y。”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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