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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情不自禁

作者:西子情        书名:纨绔世子妃        类型:其他类型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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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浅月看着容景,因为她赵小姐对夜天煜失了一颗芳心?这话从何说起?

    容景不再言语,看向大门口。

    云浅月扁扁嘴,容景的嘴里不会无的放矢,但她是真不明白了,什么时候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儿?见容景不说话,她也懒得再问,抱着酒坛看向大门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倒,声音震耳yu聋。

    老皇帝从玉辇下来,由文莱搀扶着,目光向众人扫了一眼,最后定在容景和云浅月的身上。并未言语。

    众人这时候也看到容景和云浅月坐着没动,一时间鸦雀无声。

    “皇上姑父,您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人家吃了半顿饭你才来?这不是扫兴嘛!我这一坛酒都快见底了。”云浅月声音带着j分醉意,原本清澈的眸子染上一层浑浊,说话间抱着酒坛又喝了一口,舌头有点大。

    老皇帝皱了皱眉,依然没说话,看着容景。

    容景面容也染上了j分醉意,慢慢一字一句地道:“皇上,景未曾想到您也来,我被云浅月灌了许多酒,难受得紧,如今虚脚软,就不起身迎驾了。”

    云浅月心里暗翻白眼,她什么时候灌他酒了?不过他喝了不少是真的。

    老皇帝面se松缓了j分,对着云浅月训斥,语气到不严厉,“月丫头胡闹,一个nv儿家,喝这么多酒做什么?景世子身不好,又有隐疾,你若是将他灌趴下,明日不能处理朝事,朕饶不了你。”

    “呵呵,哪儿能呢?他是谁呀?睡一觉后照样帮您处理朝事儿。”云浅月嘿嘿一笑,又猛地灌了一口酒,酒水入喉,甘甜清醇。

    众人看她大口喝酒就跟喝水一般,虽然是上好的梨花白,但也禁不住这样喝的劲头。都心里不禁唏嘘,果然不愧是浅月小姐,换做寻常nv子,一杯都喝不下。

    “朕看你真是喝多了!”老皇帝又斥了一声,不再理会她,对众人挥挥手,“众位卿家都免礼吧!”

    “谢皇上!”众人起身。

    “天煜哪里去了?今日是他的生辰,他怎么不在?”老皇帝终于问到了前来的正事儿。

    众人无人应答。

    “嗯?”老皇帝看着众人。

    “回禀皇上,我家殿下身子不适……”四皇子府的大管家连忙上前回话。

    “身不适?怎么个不适?”老皇帝板下脸询问。

    “这……”大管家似乎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说。

    老皇帝老眼凌厉地看着他,“你只告诉朕,他在哪里?”

    “在内院……”大管家身子一颤,垂下头,惶恐地道。

    “朕这就去看看他!”老皇帝闻言迈步向内院走去。

    “这,皇上请留步,奴才去请殿下。”大管家一惊,连忙拦住老皇帝。

    老皇帝一脚将他踹开,“滚开,朕亲自去,朕到要看看在这样的日子口,他的生辰,别人都来给他庆生,他却避而不见在做什么?”

    老皇帝这一脚用了j分力度,但他已经年迈,即便有力度,也没多少,按理说踢在大管家的身上不至于那么重才是,而他却被踢了个滚碌,滚到了一旁。

    老皇帝面前再无人阻挡,大踏步向内院走去,文莱等人簇拥着跟随在他身后。

    众人对看一眼,j名重要的朝臣如德亲王、孝亲王、云王爷、秦丞相等人抬步跟了去。夜天逸看了一眼云浅月,也抬步跟了去,他一打头,j名小皇子也蜂拥跟上他。

    夜轻染看着众人蜂拥向内院走去,他回头看向云浅月,问道:“小丫头,你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云浅月抱着酒坛站起身,点点头,“自然要去!”

    夜轻染点点头,看向容景,容景慢悠悠起身站了起来,缓缓离开了桌前。虽然有j分醉意的样子,但哪里是脚软腿软不能起身?他轻哼一声,“弱美人,你的脚不是软吗?”

    “刚刚是有些软。”容景道。

    夜轻染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云浅月抱着酒坛,伸手拉上容景,对他哥俩好地道:“来,我扶着你,下次不灌你这么多酒了。免得你迎接不了圣驾。”

    “嗯!”容景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声。

    容枫看着二人,笑着摇摇头,夜天倾似乎也有些好笑,一行人再不说话,走向内院。

    云浅月拖着容景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想着一会儿该是怎样惊心动魄的一面。老皇帝既然前来捉j,想必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否则他应该装作不知道。

    刚到夜天煜的寝殿门口,云浅月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老皇帝的爆喝,“混账东西,你在做什么?”

    她闻言拉着容景快走两步,挤过人群,就见老皇帝站在内殿门口看向内殿里面,他背对着众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着这样的声音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一定y森。

    “父皇?”夜天煜惊讶的声音响起。

    “啊……”赵可菡熟悉的尖叫声。

    众人听得这样的声音,自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兵部侍郎站在人群后,闻声腿一下子软了下去。老脸发白,目光惨然。

    云浅月怜悯地看了兵部侍郎一眼,这些日子这个人在老皇帝和自家nv儿的夹击下定然过得不好受。老皇帝明摆着向着夜天逸,而且夜天逸论手段,论狠心,论能力都强过夜天煜,还拥有北疆,是夺权最有把握的人。而夜天煜虽然出身极好,有外祖父陈老将军以及部下的支持,即便加上如今和夜天倾合作,胜算也微乎其微。所以,按理说,他该选夜天逸,但偏偏他就这一个nv儿,这一个nv儿喜欢的人是夜天煜。他不愁白了头才怪。

    “混账!你真是……居然扔下满堂宾客,行这等龌龊之事……你……”老皇帝似乎气得哆嗦,须臾,大喝道:“来人,将这个……”

    “父皇,您先出去行吗?您有什么事情,等儿臣穿上衣f再说。”夜天煜似乎也被惊住了,但声音还是镇定。

    老皇帝似乎没料到夜天煜居然这个时候还敢打断他的话,暴怒道:“你还有脸?朕看你这没脸之人,不要衣f也罢!来人,将这个畜生给朕……”

    “父皇!儿臣在自己的家里行欢乐之事,虽然荒唐,但也不曾是罪不可赦。我是您的儿子,我若是畜生,那二哥和一众皇兄弟弟们是什么?”夜天煜打断老皇帝的话。

    “你居然还敢和朕顶嘴,来人,将他给我……”老皇帝怒不可止。

    “皇上姑父,上天有好生之德。您这是要捉j也得让里面的人出来,要杀头,也得让人有个申辩的机会,要打要骂,他可是您的儿子,您没教育好,但也不能怪他不是?”云浅月甩来容景的手,抱着酒坛走上前,懒洋洋地道。

    老皇帝猛地回头,看向云浅月,眼中尽是风暴。

    “皇上姑父,难道我说错了?这里这么多人呢?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里面想必也就是男欢nvai的事儿。咱们站在这里的人,谁家里没个三q四妾的?皇上姑父您也后宫三千粉黛呢?赶上情到浓时,谁还管他什么时候?白天或者黑夜?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您敢说您白天没和哪个后宫妃子春风一度?我就不明白了,您这是气得是什么?”云浅月似乎极其不解地看着老皇帝。

    众人都垂下头,心想着这话也就浅月小姐敢说。不过说得的确也是实事儿。

    老皇帝闻言某种风暴更甚,但显然一时间没有反驳的话,只能瞪着云浅月。

    云浅月没有丝毫怕意,对老皇帝无辜地眨眼睛,“人都说喝酒多了的人才ai发脾气,您看着也不像是喝酒了啊?这脾气怎么就这么大?难道是老而昏聩了?脾气沾火就着?这和我家那个糟老头子爷爷差不多,实在不好。您还是赶紧收敛一下吧,否则将您的臣子都吓跑了。谁来帮你处理朝政?”

    老皇帝额头青筋直冒,依然死死地看着云浅月,老眼已经泛出杀意。

    云浅月懒洋洋地站着,说完一大段话抱着酒坛大喝了一口酒,她清楚地感觉到老皇帝的杀意,计算不出来这是第j次他对她升起杀气,但这绝对是最大的一次,虽然日头正高,天气清白,有些炎热,但她却从每一个细胞都透出一g被冷意要冰封的感觉。她心里好笑,不以为然。

    容景站在云浅月身边,似乎也恍若未觉老皇帝的杀意,有j分漫不经心的醉态和安静。

    “是啊,父皇,四弟一直情动情迷,不能自己,这的确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像当初儿臣对待玉凝,实在是情难自禁。这事情虽然不够妥当,但还请父皇等待四弟穿上衣f出来,问明缘由。不能随意就定了他的罪责。”夜天倾也连忙帮衬。

    “皇上,二皇子和浅月小姐说得有理。先等四皇子出来吧!”容枫此时开口。

    夜轻染看了云浅月一眼,抿了抿唇,也道:“皇伯伯,夜天煜这个小子一直就是个不正经的样儿,如今这个时候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您将他喊出来问问便是。顺便我们也想知道一下里面的人是哪位倾城美人?能让这个家伙大白天的丢下满堂宾客躲在这里享受温柔乡。”

    “皇上,先等到四皇子出来再说吧!”云王爷也恭敬地请旨。

    孝亲王看了云王爷一眼,又扫了一眼容景和云浅月、夜轻染和容枫,最后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夜天逸,似乎踌躇了一下,也上前请旨,“皇上,事有缘由。不问明缘由就定罪的确不好。四皇子不是不识大顾全大局之人。”

    “皇上,冷王兄说得不错。”德亲王也简单地说了一句话。

    “皇上……”众人都纷纷表态,说得尽然都是让夜天煜穿上衣f出来再行缘由问罪。

    只有夜天逸自始至终一言未发。

    老皇帝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才将眸底的杀气退去,风暴也化去了些,对里面冷沉着声音道:“快些滚出来!都出来!让朕也看看是哪家的nv子倾城绝se,让朕的儿子沉迷于此,不务正业,白日宣y,如此荒唐。”

    兵部侍郎腿彻底地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

    众人温声都看向兵部侍郎,有些人早就听出了赵可菡的那一声尖叫,也猜明白了这里面的事儿,有些人虽然没听出刚刚那声尖叫的nv子是谁,但如今看到兵部侍郎这个情形,也知道了,原来是赵可菡。

    老皇帝仿若没看到兵部侍郎的情形,抬步走下台阶,站在了院中。

    云浅月上前一步,将酒坛递给老皇帝,“皇上姑父,喝一口酒压压惊。您都是执掌天圣**河山半辈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大惊小怪?男欢nvai,亘古如此嘛,您该高兴才是,没准下个月就能得到喜讯,四皇子府有人怀上了您的孙子。多好的事儿啊!”

    “你给朕闭嘴!”老皇帝挥手打开了云浅月递过来的酒。

    老皇帝用力太猛,下了十成力道,酒坛从云浅月手里脱手飞出,她似乎也是醉了,抓都没抓住,眼看着酒坛就要向地上砸去,她情急之下向地上一躺,打了个两个滚,堪堪抱住了酒坛,滴酒未洒。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了一下,齐齐看着她。

    云浅月抱着酒坛有些醉态地坐起身,但没立即起来,而是坐在地上对老皇帝埋怨道:“皇上姑父,您真是不可理喻,您不喝酒就不喝酒呗!至于要打开我的好意吗?您不喝告诉我,我自己拿过就是了,这可是上好的梨花白,虽然不是极为珍贵,但市面上也是难买。幸好我手脚还算灵活,否则就糟蹋好酒了。虽然剩余没多少了,但也比糟蹋了强。”

    老皇帝冷冷看了她一眼,训斥道:“月丫头,你最好给朕闭嘴,朕今日不想听你说话。”

    “好,我不说了!”云浅月从善如流地点头,一手抱着酒坛,一手对容景伸出手。

    容景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手地给她。

    云浅月将手搭在容景手里,旁若无人地握住,就着他的力道歪歪斜斜地站起身。男nv授受不亲,在她和容景的眼里,似乎没那么回事儿。

    老皇帝看了二人一眼,脸se暗沉,但再没说话。

    众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喘,都静静等待。这座院子,百十人无人出声。

    似乎过了许久,夜天煜拉着赵可菡的手走了出来,二人衣带整齐,穿着也平整,赵可菡发髻有些松散,态有些柔弱之外,看不出来任何狼狈的气象。

    “夜天煜,你给朕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老皇帝看着二人喝怒,“跪下!”

    夜天煜打量了众人一眼,拉着赵可菡跪在地上,声音冷静,没半丝惧意和惶恐,“回父皇,就是您看到的这样。儿臣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老皇帝横眉怒目。

    “回父皇,是!”夜天煜点头。

    “青天白日,外面宾客满座,你竟然和朕说你情难自禁?”老皇帝看着夜天煜,不知道是夜天煜冷静的态度再次激怒了他,或者还是别的原因,他勉强退下去的怒火又升起,怒道:“白日宣y,有伤风化,若人人都如此,天圣风气焉能不败?”话落,他不给夜天煜再开口的机会,喝道:“兵部侍郎,这个nv子可是你家的nv儿?”

    兵部侍郎早就跪在地上,闻言白着脸点头,“回皇上,正是……老臣小nv!”

    “你教养的好nv儿!g引朕的儿子在白日里兴这等龌龊事情?你可知罪!”老皇帝对兵部侍郎训问。

    兵部侍郎本来就惨白的脸霎时百无血se,骇然地道:“皇上恕罪,老臣实在不知……”

    “赵可菡g引四皇子,狐媚蛊h,白日宣y。来人,将她拖下去,即刻斩首示众!”老皇帝不再理会兵部侍郎,对身后人吩咐。

    众人齐齐一惊。

    云浅月心头一寒,想着果然被容景猜对了,老皇帝对于夜天煜和赵可菡的确没像对待夜天倾和秦玉凝那般轻易。如今略过夜天煜,直接给赵可菡按了个狐媚祸乱皇子的罪名。这罪可不轻。

    “父皇!这不怪她,是儿臣的错。父皇要处罚,处罚儿臣吧!”夜天煜将赵可菡护在怀里。

    赵可菡脸se镇定,倒是半分慌乱也没有,一言不发地乖巧地任夜天煜搂在怀里。

    “来人,拖下去!”老皇帝又冷喝。

    “是,皇上!”有宫廷护卫走上前,要拿下赵可菡。

    “皇上饶命,老臣可就这一个nv儿啊,她……”兵部侍郎吓坏了,连忙叩头。

    “教nv无方,还谈什么饶恕?能教导出这等不守闺中之礼狐媚的nv子,其父又能好得了哪里去?朕不需要这样的臣子,来人,给朕封了他的嘴!押入大牢,一并治罪!”老皇帝冷喝。

    又有侍卫闻言上前,押住兵部侍郎,同时捂住了他的嘴。

    “父皇,我和菡儿两人彼此心仪。虽然白日言情不甚妥当,但情难自禁。就如刚刚月所说,青天白日里多少人有过情不自禁之事,也不止儿臣这一桩。儿臣如今也不后悔,但绝对不是菡儿魅h儿臣,是儿臣对她早有想法,情不自禁。你要是杀她,那就一并杀了儿臣,反正我母妃死得早,父皇也不ai惜我,如今能和菡儿一起死,我也不悔。”夜天煜挥手打开上前的护卫,将赵可菡护在怀里。

    “好呀,真是朕的好儿子!你母妃端庄贤淑,如何能有你这样只知道nvse的不成器儿子?既然如此,来人,将他们都给朕拖下去砍了。朕到要看看,以后谁还敢做这等有伤风化之事?”老皇帝b然大怒。

    侍卫闻言再次上前,这回要拿的人不止是赵可菡,还有夜天煜。

    “父皇,四弟和赵小姐彼此心仪,虽然白日不甚恰当,但是……”夜天倾也没想到老皇子居然真有要杀夜天煜的心,在他以为,顶多就为难一下而已,木已成舟,再难更改。他也许拖延气怒不予赐婚,但没想到事态这般严重,他根本就要将兵部侍郎这一颗本来属于皇帝的忠良也撤杀掉。真的是半丝机会也不给。

    “你给朕住口!就是因为朕当初轻饶了你,才有后来这一出!朕没有治你的罪,是看在你和丞相府秦小姐赐婚的事情上。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这两个人有什么?”老皇帝凌厉地看了夜天倾一眼,“今日谁求情也每用,朕看这风化是越来越差了,朕再不制止,以后人人如此,不拿礼数当训示,成何统?”

    “父皇,四弟他……”夜天倾面se一变。

    “谁再求情,一并治罪!”老皇帝断然下了天威。

    “父皇,儿臣不f!”夜天煜再次挥手打开上前的侍卫,对老皇帝道:“您就是有意针对儿臣,您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做过这等事情。因有你的前车之鉴,才有儿臣的后车之师。若是治罪,父皇是不是先要治自己的罪?儿臣可是被你教导如此。”

    “夜天煜,你真是朕的好儿子,你想反了不成?”老皇帝y沉的脸已经蒙了一层冰霜。

    “儿臣只是就事论事!”夜天煜冷静地道。

    “好一个就事论事!朕给你生命,给你皇子尊贵的身份,可不是让你这般用来造反给朕看的!”老皇帝语气中暴露出沉怒和杀气,爆喝道:“隐卫,将他们拖下去!即刻问斩。”“是!”隐在暗处的隐卫顷刻间出现。

    夜天煜面se一变,显然也没有料到老皇帝对他这件事情居然如此大的杀气。他和夜天倾的想法一样,到此时才彻底明白他这个父皇有多心狠,为了将皇位顺畅地j托到他属意的儿子手里,不但半丝机会不给他,还要真的杀了他。

    “皇上姑父,说杀就杀,您当市场上买猪r吗?称多少斤就切一块,多了减点儿,少了加点儿?他可是您的儿子。”云浅月虽然早就知道老皇帝狠心,有了心里准备,但对于这种结果,还是意外了一下。看老皇帝这个样子,是不止要杀了夜天煜和赵可菡,还要将兵部侍郎砍了,府邸一并抄了,彻底根除这个被夜天煜利用的祸害。

    老皇帝闻所未闻,对隐卫怒道:“押下去!”

    隐卫对夜天煜出手,云浅月手中的酒坛同时扔了出手,里面的酒倾泻而出,水花四溅,每一滴水,就是一件利器,顷刻间一招就将隐卫齐齐惨叫一声,避无可避,后退三丈。

    “混账,云浅月,你也反了不成?”老皇帝大怒。

    酒坛“砰”地一声摔碎,一碎数瓣。

    云浅月看着摔碎的酒坛,道了一声“可惜”,然后看着老皇帝,醉醺醺地道:“皇上姑父,您可不能杀他们。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最是佩f这种两情相悦,以死明志的人。再说我可真没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郎有情,妾有意,成全一桩美事儿,这是好事儿。您如今要杀他们,这未免也太过不近人情,小题大做了。”

    “朕的决定,什么时候容你置寰?”老皇帝老眼凌厉,喝道:“退下去!”

    云浅月摇摇头,“退不下!”

    “云浅月藐视皇权,嚣张张狂,胡言乱语。隐主!将她拿下!一并治罪。”老皇帝大喝,“谁敢再出手,或者阻拦,一并治罪!”

    “是!”一抹黑影飘身而落,顷刻间对云浅月出手。

    云浅月如水的眸子眯了眯,想起三公子被打成重伤,如今才康复,就是拜老皇帝的隐主所赐,既然今日他送上门来,她不找回场子就不是她云浅月了。她见隐主对她出手,她瞬间使用她娘亲j给的移形换位到了隐主的身后,凤凰真经同时启动,真气从手心蓬b而出,对隐主后背劈出一掌。

    这一掌她用了十成十的功力,目的自然是废了他。皇室隐主,留着也是后患无穷。

    “小丫头!”夜轻染惊呼一声。

    云浅月恍若不闻,她的移形换位身法太快,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看到她现身便是在隐主之后,对隐主劈出这一掌也太快,虽然绵柔,看着没有杀伤力,但懂武功的人都知道,这一掌不容小视。

    隐主显然没料到云浅月有如此快的身法,转眼间便到了他身后,他发觉时想躲避已经来不及,面se一变。

    就在云浅月一掌要劈到隐主后背,夜天逸身影一闪,出手去拦住云浅月的手。与此同时,云浅月的身后轻飘飘挥出一截月牙白的云纹水袖,不露痕迹地挡开了夜天逸的手。

    云浅月的一掌如愿以偿地劈到了隐主后背,但因为夜天逸和容景两大高手的气劲相充斥下,她的内力还是被阻挡了一下,十成功力也就变成了五成。

    隐主“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云浅月如今的武功即便是五成也不可小视,但她自然不满足,这样的小伤,他j日就好。她的目的是废了他,所以她想也不想,再次推出一掌。

    “小丫头!”夜轻染大惊,随着他再次喊声落,已经出手,堪堪化开了云浅月的掌风。

    皇室隐主趁机躲了开去。一众皇室隐卫顷刻间护在了隐主面前。

    这一变故不过是须臾之间,云浅月心下一沉,住了手,看着夜轻染。

    夜轻染抿着唇,也看着云浅月。

    这是二人第一次对立,中间没隔着什么人,但气流有一瞬间的冷凝。

    院中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被这一幕惊呆了。众人都知道云浅月有武功,从开始以为的半吊子,到后来在乞巧节觉得她武功很好,再后来皇上五十五寿宴她毁了皇上的宝剑发现她武功不止好,如今她居然能出手在顷刻间伤了皇室隐主,又何止是一个好字可以说?皇室的隐主统领皇室所有隐卫。武功绝顶,不是什么人都能顷刻间伤得了她,而云浅月却做到了,如何能不令人震惊?

    “放肆!来人,所有隐卫听令,拿下云浅月,就地正法!”老皇帝大怒。

    “是!”所有隐卫得令,齐齐对云浅月出手。

    云浅月忽然摊开手心,她手心里躺了一截月牙白的衣袖,她不看蜂拥涌上来的皇室隐卫,将那半截衣袖慢慢地摊开,对老皇帝道:“皇上姑父,这些毒针,不知道够不够给您这些皇室一等一的隐卫送行!”

    皇室隐卫看清云浅月手中那块月牙白衣袖上密密麻麻的毒针面se齐齐一变。

    老皇帝面se寒得如万年寒冰,“云浅月,你是不想云王府千余人今日活命了是不是?别忘了还有你宫里养胎的姑姑。你真日这是要反了朕吗?朕就到要看看了,是你的骨头y,还是云王府那些人的人命y!”

    “皇上姑父说得哪里话?我哪里是想反了您?不过要自保而已。”云浅月抖了抖手中的半截衣袖,慢悠悠醉醺醺地道:“这里面有上千根毒针吧!您有多少隐卫,看看我够不够用!云王府也就千人而已,我用您的这些一等一的隐卫的x命,换云王府那些柔弱无甚大用的人相比,稳赚不赔啊!”

    话落,云浅月不等老皇帝再说话,忽然将手中的衣袖甩了出去。

    “小丫头!”夜轻染大惊失se,再次大喊了一声,就要出手拦她。

    云浅月眸光冷静地看着夜轻染,面无表情地,就那样地看着。夜轻染本来要出手拦她的动作就那么堪堪地止住不动了,而她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停。

    “真是喝醉了,耍起脾气来了!”容景缓缓出手,含笑拦住云浅月的手,对她无奈地一叹,转身对老皇帝有j分醉态地温声道:“皇上息怒,您自小看着她长大,还如何不知道她的脾x?她随x而为,任x胡闹,心怀侠义,对所有不公平的事情都看不过去。脑子清醒的时候就不成样子,别说如今醉了酒不清醒了,怕是醒来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今日之事四皇子和兵部侍郎府的赵小姐既然两情相悦,虽然有违礼数,有伤风化,但也是情不自禁,有情可原,皇上就法外开恩,从轻处置吧!否则,景真怕拦不住这个nv人耍酒疯,一怒之下杀了这些隐卫,虽然这些隐卫不要紧,但是若真碰伤了这里的文武大臣们,缺了胳膊少了腿,残了身子掉了脑袋,那明日可就朝纲混乱,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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