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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Sn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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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找我?就因为我是nv生吗?x别歧视啊你!」替leo开门的年轻nv人说,虽然嘴上不客气,还是让我们进了门。简朴的老旧公寓,空间对於单身nv子似乎过於宽敞,跟她的活泼气质更是完全不搭。
「snake,她是penny。」leo说,名叫snake的nv人拿了冰袋敷在他右手的伤处。仔细看才发现,那袋如冰块般坚y的东西,似乎是包a型血。
「不用想也知道。」她说,不友善地瞥了我一眼。她的p肤相当光滑白n,眼睛呈现不明显的三角形,嘴唇很红,像刚吃完麻辣锅。
「欠你个人情?」leo问,他在求她帮忙,为了我。
「才不要。」snake吐吐舌头,像个顽劣的少nv。我突然想起兰兰,一阵恼人的鼻酸令眼眶瞬间s度超载。
「别想挑战我的同情心哦!我是冷血动物,只做我想做的事。」snake对我说,是个拥有天使外表的蛇蠍nv。
「你有什麽要求?」leo继续讨价还价。我不喜欢他这样,把我当成一碰就碎的磁娃娃。或许我真的很没用,但他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只会扯後腿的该死废人。
snake的嘴唇微启,舌头伸出来了又尖又长的犬齿。leo的脸se越来越凝重,他到底在想什麽?竟然打算把我丢给这种nv人。
「你很麻烦耶!」snake说,咧嘴笑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我完全无法理解。
「一小时?」她说,举起一根纤细小巧的漂亮食指。
「五小时?」他摊开手掌说。
「两小时?」她伸出了……另一只手的中指。
「好吧。」他耸耸肩,接受了。
「哦?不继续拗了吗?」snake问,变脸比翻书快的家伙。嗯,蛇是变温动物。
「两个小时……也差不多了。」他说。意思是指,如果两个小时他还没回来,一切就结束了吗?
「好吧。」snake说,竟向前将leo抱了满怀。他们之间究竟是什麽关系?她在他身上游移缠绕的手竟然毫不迟疑、熟稔至极。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拥抱,不是第一次他抚摸她的头发,不是第一次她在他耳边低语,让他露出淡淡微笑……我感到一阵心寒,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快点啦!」snakec促着,放开leo,将他一把推到我面前。
我不明白,他眼中的光亮是什麽?他吐不出口的话语是什麽?他将那双刚抱过别的nv人的手伸向我是为了什麽?
究竟有什麽好说的?我们之间还有什麽没说、什麽没做的?正当他准备发出声音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喂?阿姨,不好意思我们先回台北了。你不用担心,我们很好。」我想赶快挂电话但阿姨讲个没完,一下埋怨、一下关切、一下又伤心起来,我只能善尽职责做个顺从的晚辈。
等我讲完电话时leo已经离开了。我突然有种失落感,终於想起还有什麽话没有对他说了。假如这是最後一面,我还来不及告诉他,我ai他。
「pookie小,肚子饿了没?」snake温柔地笑着问,将和善与温暖注入我的心中,让我很想抱着她痛哭一场。
snake煎了培根给我吃,配上一些起司和牛n。而她最喜欢的食物,是蛋。
当她吃完一打生j蛋并且清理完锅盘,才过了四十五分钟。我无法克制地一直盯着时钟,他什麽时候才会回来?他会不会回来?
「你们两个到底有什麽ao病?」snake说,不怀好意地笑了。
「什麽ao病?」我重述着她的问题,假如我回答得了,还需要表现得像个白痴吗?
「leo那家伙本来就怪,现在更变本加厉,连eagle的话都不听了。」snake说,吸着一袋红se的y,已经化了冰的a型血。
「eagle到底是什麽人物?」我问,老是听到她的名字,令人浑身不自在的冷艳nv人。她讨厌我。
「她是台湾地区的负责人呀!平时做些不会弄脏手的事,然後偶尔下一道命令害我们忙得像疯子一样。她越来越官僚了,j乎失去原本脱俗的气质,变成假装成老鹰的麻雀。」snake跟ba一样,起了头就说个没完:「她其实一直很喜欢leo,但她以为自己必须抛弃个人情感才能成为领袖,所以不肯接受他,也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她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依靠了,有些人一生只会遇到一次肯与自己相伴的对象。」
「你怎麽确定未来的事?」我问。她将袋中物吸得精光,然後把袋子丢回冰箱。我感到一阵反胃,不知是因为终於明了eagle对leo的情感还是snake恐怖的卫生习惯,我们刚才吃下的东西全来自同一个冰箱。
「我知道一点未来的事,就像leo知道一些别人脑袋里的事。」snake说。原来他们除了吃r以外,还有超乎常人的能力,难怪leo老是猜到……不,是知道我在想什麽。
「你知道leo其实叫leopard吗?」她问,我摇头。对他,我到底了解多少?多麽少?
「为什麽改名?」我问。snake耸耸肩。
「据说是他讨厌leopard的发音,eagle叫他的时候总会带有一种慵懒的、像欧洲那边的腔调,很x感吧,我猜,让他想到以前的事情。虽然他叫自己leo但我还是觉得他是豹子而不是狮子,他有一种优雅的气质、无人能及的速度和美得如艺术品的身形。狮子无聊死了,只多那一团ao而已。」snake说,上下打量了我一阵:「他很ai你,ai得连脑袋都可以不要了。你呢?你ai他吗?」
我咬着下唇,说不出话。
如果说了ai,我一定会吐的,吐得像命案现场,将内脏全翻出来。她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麽?炫耀?警告?我不应该进入他们的生活,这一切自始至终是个错误。
她摇了摇头,口中发出恼人的啧啧声。
「真不值得啊,你连一句话都不肯说,搞不好没有机会了呢!」她说:「你应该听说台中的事了吧?cheeah的手下把场面搞得一团乱,不过他们还算节制,出了台中就不敢太过放肆。倒是jackal抓住了机会,打算跟leo算算旧帐。大j他有个ao病,老是喜欢抢leo的东西,总而言之,他想要你很久了。」
「leo……他会回来吗?」我问,内心猛一纠结。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
「不会。」她说,这是实话。我立刻往门口冲去,才没走j步就被她挡住。
「让开!」我发疯般的大喊,伸手想将她推开却被她轻易抓住,落入她的掌握。瘦小的nv孩子,却力大无穷。
「没用的,就算你去了,也只是白白送往jackal的嘴里而已。leo知道自己得面对什麽,即使只有一丁点儿机率他也情愿,只要让你继续活着。你这样跑去,岂不是将他的努力全扔进水沟里吗?」她说,我早已泣不成声。为什麽他不肯说?为什麽那样看着我,却不告诉我他要为我去死?
「如果他不在了,我要为了什麽活着?」我说,她将我j近软倒的身搂在怀里。她的温比正常人低,让人有种f了镇定剂的感觉,安静地待着,任由她的四肢随意缠绕束缚。
「你有家人,不是吗?你有朋友,有生活,有喜欢、讨厌的东西。人活着就是活着,问什麽理由呢?喜欢就抓住,讨厌就踢开。还能呼吸的时候,就暂且吸进下一口空气;心脏还会跳的时候,就让它继续跳着吧。」snake说。我的x口感到一阵压迫,她将我越抱越紧,勒着肋骨,让我呼吸困难。
「说好等他两小时,不过到那时候应该就太晚了。我一向不喜欢遵守约定,但要我淌混水,一定得给我些甜头才行。你为了他,可以给我什麽?」snake说,放松了手上的劲道,让我有回答的能力。
「你想要什麽?」我问。我什麽都愿意,但是我没有筹,连吹牛唬人都没有办法。
她将靠在我肩上的头抬起来,与我面对面。我看到她嘴里闪着亮光的犬齿,她想咬我吗?我会中毒身亡吗?我能给予的是我的命吗?
「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笨情侣。」她说,嘻嘻一笑。
「你想要什麽?」我又问了一次。没有时间玩游戏,leo现在不知道如何了。
「你知道你很好闻吗?」她说,难道她刚才紧抱着我,是为了「闻」我?
「有听说过。」我说,奇怪的对话。
「乖孩子,别乱动哦!」她说,微笑着贴近我的脸,将嘴覆在我的唇上,吞下我呼出的气息。
我闻到她口中残存的血腥味,她的舌头伸入我口中,放肆地探索着每一寸角落。我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无止尽地落下。我的舌头触及她的,闪躲、追逐、纠缠着。她的手按着我的後脑,强迫彼此的接合,吞下我的唾y和剩菜残渣。
当我们分开时我看了时钟,大约才过了一分钟,感觉却像到地狱走了一趟,去掉大半条命。我双腿发软跌坐在地,身抖得像风中的塑胶袋。
「好吧,算你有诚意。」她嘴唇,我感到一阵恶心。
「就这样?」我问,她仰天大笑起来。
「瞧你吓的,我当然也想多来点手指啦、眼珠什麽的,不过没时间了。」她将我一把拉起,说:「走吧,去找leo那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