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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寺规,竹林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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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玉立静若芙蕖,娥眉儿弯弯,一颦一笑动刹人魂,娇唇儿点点,脂肤玉凝美娇娘子,身姿儿袅袅。
不出j年曹家宝儿竟出落得楚楚可人,与曹c很是不同,又在新夫人卞氏手下学了些nv子的温柔小意更是显出不同,只在打招式时才让人大呼真乃曹公之亲也。
这些年,宝儿一日不得闲,不是跟着卞氏学针线便是与先生学诗书,难得得空还要去寺里看望皆空,被师兄逮住了还得学些招式。方丈年余前便坐化了,新方丈乃是寺里得道高僧,为人颇为严厉,对于宝儿年年来访也是颇有微词的,毕竟都是大姑娘了,且寺里多是些血气方刚的青年和尚,难保不出现j个沾了俗气败坏清誉的出来,但因着曹c面儿上实在不得赶人,却是没什么好脸se的,不像先个儿,总是弥勒似的笑眯眯,却不怕曹c,敢于拒之门外的。因此宝儿便当作见不着他,仍是与皆空来往。皆空现在已是大变了模样,瘦削的脸庞丰目剑眉,挺直的鼻梁薄唇光头,身上看着瘦,却是一g子精r,只一发力便青筋毕露,结实的手臂甚至能举起寺里最重的香炉,不知寺里是怎么养的,俞大俞不ai说话,生生一个大冰砣子,便是师兄也不知为何,愈来愈老气横秋,比之住持也是不遑多让,只宝儿来寺里小住常常痴缠才偶有无奈神se。
这日里,宝儿又来住下,从许都到兖州三百多公里愣是三天便赶来了,便是马吃得消人也吃不消,将将进了门拉了皆空的衣角便昏死过去,唬得皆空面se青黑,待探了脉才安心下来,抱了宝儿去了往日的香房。住持又是在后头皱着眉盯了许久。
宝儿靓丽可人,又是寺里唯一常来的nv施主,且又常常缠着皆空不大与别的和尚说话,平白里添了g淡淡的仙子般不落于尘的样子,年轻和尚哪里见过这般的,自是有些个暗暗动了心的,平日里也有谄媚奉承的,只是宝儿眼里只有皆空便也不理他们,惹得和尚眼红s下里传说皆空是宝儿养寺里的,早有了首尾云云。这话传到住持耳里便是又给宝儿记了一笔,成了寺里头号不招待的,只是仍看了曹c的面儿不敢动作。
这清光寺本是一座苦休寺,寺里没多少人,只是这新上任的住持嫌这寺里没有个寺庙样儿,处处香火不旺,于佛祖实在不敬,于是便开了大门迎了香客进来拜佛。如此,寺里便也多了进项,修缮了破落的屋子,又给佛祖渡了身,住持琢磨着又收了j个新弟子,那些新入寺的弟子哪里是什么真正斩断红尘了却烦恼的和尚,不过是贫苦人家送来讨生活的,好赖有口饱饭吃。因此,寺里分成了两个派别,一方是住持新弟子,一方是那些原本就在寺里的和尚。新弟子仗着住持掌事纷纷打压和尚,那些洒扫挑水砍柴的活计儿都丢给和尚们做,自己抢了那等揽钱卖香的轻巧活儿,若是有那等f人nv子来上香还要瞄上好j眼,甚至凑上前去搭话。日子久了,寺里传了些风言风语,因着他们惯会溜须拍马,又能捞着不少香油钱,住持便也不大管他们,只不许他们在寺里与nv香客多处。因此和尚们也拿他们没辙,只能越发认真,晨昏练功诵经,不教自己被带动了坏心思。如此那些弟子越发没了规矩。
第二日日头上,宝儿才歇过劲儿来,睁了眼不见皆空,心知定是又去诵经洒扫了,随意拾掇了下便信步出门。
如今的清光寺因着香火鼎盛,寺里上上下下都修葺了一番,不似往时的破败,院与院之间的小道上铺了些细石子,虽不如府里石板地来的平整些,到底比乡间泥土地好走些,也算是昌邑大小寺庙头一份了,于是,渐渐便也成了那些绅乡夫人小姐礼佛斋戒的好去处。
清光寺有处竹林,那是自建寺始便有的,如今更是成了一处清幽雅静的地界儿。旁的人不ai来这儿,来这儿的只有那些耐不住寂寞的深闺f人与那寺里的跋扈弟子,往往隔个j段路便有一对痴男怨nv纠缠着做那等痴事儿,宝儿与皆空便遇见过,皆空不懂这些,那时还傻傻地问他们是做什么,宝儿自是见过世面的,不说见惯了猫狗做那事儿,便是自家哥哥与那些妾氏的荒唐事儿也是见过的,急了的时候那还管有人没人,掏了物什儿就半推半就地成了,宝儿也撞着了j次,或是等他们完事儿了自行离去,或是叫了侄儿来观摩一下。宝儿s以为这等事儿还是要及早教育侄儿的,免得日后娶了媳f儿不知如何c作。时至今日,得宝儿耳提命令的侄儿也只曹植一人,旁的人宝儿看不上,又或年纪差了些玩不到一起去。只是近来越发不能领着侄儿看戏去了,每每去了自己便得遭殃,侄儿那物什儿顶在背上着实不是什么好事儿,且他如今chou高了,也重了,压在身上好不去力。况,戏看多了也腻歪,宝儿也懒得再看,还不如看猫狗行事,好赖不多久能下个崽子给自己玩玩儿。
去后山必是要穿过竹林的,不然就得从寺外走去,宝儿自是惫懒不愿绕路的,何况,便是撞见了什么那无甚损失,便也直直走进竹林。
“师傅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男欢nvai本是人之常l,师傅若是推拒实在伤了奴家的心了。”
还未深入竹林便闻得nv子娇媚声,婉转缠绵,甚是引人遐想。
许久不闻男子的声音,只nv子一味撒媚,怕是遇得了不通情q的和尚了吧。宝儿如是想着便藏身竹后,想看看是哪个冷和尚这般不怜香惜玉。
宝儿探头望去,只见那竹林清幽处一个少nv装扮的粉衣nv子拉扯着僧袍,那张脸尚算有三分姿se,面上白撒撒不见一丝红晕,那眉更是描得细长细长的,态也有些丰腴。虽作少nv装扮,却着实有些年纪了,怕是哪家寡居寂寞的f人来这寺里寻相好的来了。
再看那和尚,光秃圆顶,天庭饱满,剑眉隆隆,鼻梁高挺,薄唇se淡,端的是好相貌,更妙的是额心一抹红痣,媚而不妖,骄而不燥,衬得那刚毅的脸儿有了j分柔和se彩,却仍是铮铮铁骨男儿。
那和尚宝儿是认得的,是寺里最守规矩的,执掌令惩杖的和尚乾元。便是住持也不敢轻易得罪的人,佛法高深,武艺高强,为人不苟言笑,看上去便是冷冰冰一般的人物,是曹c极力聘请之人。宝儿s以为皆空便是学了他的,不然何来今日的苦脸相儿,便也乐得看他笑话。
那f人纠缠许久,露骨的话不知说了多少,只不见那秃驴动摇丝毫,仍是闭目念经,便不管不顾地脱了衣裳在乾元身上扭动,嘴里又呻y着。
乾元没有动作,只是越发入定了,似是就此圆寂一般,身边c木隐隐有冰霜集结。
f人停了动作,抖抖索索的穿回衣裳。男se虽美,奈何不开窍。f人也不是什么痴nv非得在一颗树上吊死,松柏虽好哪及满林葱郁来的盎然,便也丢了和尚寻老情人快活去了。
戏散场了,宝儿也该离场了,拍了拍裙角的细灰,扬长而去。
就在宝儿转身后,乾元睁开双眼看向宝儿藏身的竹丛,那是一双孤寂如星辰般的眸子,在幽深的夜独自散发着黯然的光。乾元的武艺已达臻化境界,听音识人不过是雕虫小技,宝儿虽放轻了动作可哪里瞒得过乾元这般的人物。
待宝儿远去,乾元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重又入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