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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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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回推,大约是一个星期前,也就是郑彦和杨庆乔「分手」的那一天。
郑彦送杨庆乔回家後,再回转住处小睡一段时间,傍晚醒来时,内心依旧闷闷的,空落落的,彷若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
哦,是的,他失去了一只可ai又x感的小羊儿。
到底,是谁先丢弃了谁?郑彦犹然有种迷雾般的困h,以前也曾有床伴主动提离开,他都随便他们高兴走就走,不会挽留,更不会产生丧失理智的失控行为,对於杨庆乔,他却屡屡失常,有时简直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他需要冷静的分析思考一下,也需要找个人陪他喝一杯,脑海不断重覆杨庆乔惊吓哭喊的模样,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着掐着,一chou一chou地疼,x口极懊闷得像要窒息了,又像有什麽要爆炸了。
能找的人,除了同圈子又熟识已久的吴杰志外,还能有谁。
「阿志,到蓝夜来。」
「呼……我正在……喂喂,真是的,竟然挂了,啧!」吴杰志啐了一声,虽然一脸不甘愿,仍立即chou身跳下床。
「喂,你就这样丢下我啊?」床上的另外一个人满面错愕。
「抱歉,宝贝,下次再连本带利的赔偿你。」说着,快速穿戴好,走到门边时才突然想起什麽,回头问:「对了,你叫什麽名字?」
「吴杰志,你去死!」
吴主任身手矫捷地闪开当头砸来的台灯,哈哈笑二声,嬉p笑脸的拍拍pg走人,匆匆奉召晋见皇帝去。
蓝夜不同於frs one的热闹,是一家一般的高级钢琴酒吧,客人也不那麽多,拥有较安静而不受打扰的空间,郑彦和吴杰志二人偶尔会来喝一杯。
吴杰志见到郑彦时,劈头就道:「老大,为了你我特地从一个尤物的床上爬下来,今天的酒钱你要全包,补偿我的损失。」
「喝死你。」
二人坐到吧台边,开了瓶威士忌,郑彦静静的喝,吴杰志静静的陪他喝,偶尔闲聊j句无关紧要的话,除了谈公事之外,这是他们一惯的喝酒模式。
现场演奏的钢琴声悠悠清脆着爵土乐曲的旋律,随兴慵懒的优雅,能令人在不知不觉之中渐渐放松身心。
「我和他分了。」郑彦蓦然没头没尾的开口。
「是吗?这个是你玩得最久的一个。」吴杰志漫应。
「我伤了他。」
「你打他?」不苟同的皱了皱眉。「你以前从来不会殴打床伴,不是因为我跟你打小报告的关系吧?」
「我没打他,我……」
「怎样?」
「我把手cha进他里面。」郑彦坦白,眉头不觉也皱了起来。
「这有什麽,本来就要先用手指做前戏。」吴杰志一脸没啥大不了。
「是整只手掌。」
「呃,玩这麽大,是想处罚他吗?」
「不是,我也不太明白为什麽。」郑彦啜着酒淡道。「我把他吓坏了。」
「你以前也曾和床伴玩过头,不小心把对方玩到送急诊室做吊线,也没看你这麽一脸大便。」吴杰志拍拍他的肩膀。「说说看,你现在有什麽感觉?」
「感觉……」迟疑着,说:「心……会痛。」
「有多痛?」
「……很痛。」
「很痛是多痛?」
「好像快死了。」
「呵,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麽?」
靠!都心疼人家心疼成那样了还不肯开窍,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皇上,您煞到人家啦!
吴杰志真想翻个鄙夷的白眼给他看,不怕死地直言道:「老大,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个白痴。」
郑彦冷睨他一眼。「你想吃鱿鱼,我请你。」
「我比较想吃生蚝,壮y哦,哈哈。」吴杰志笑着再拍拍老板兼好友,语似感慨道:「没想到你比我先长了心和肺,都知道痛了。」
「你一直都是狼心狗肺。」
「哈,你没心没肺,我狼心狗肺,不晓得哪一种比较该抓去枪毙?」
郑彦不予置评的冷哼一声,又沉默下来静静喝酒,心思绕来绕去,全绕着同一个名字打转──杨庆乔。
真的要这样就放弃吗?
ai情、亲情、一起生活的伴侣……杨庆乔,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贪心,你想要的,我偏偏给不起……或,不想给?
「我们都对ai情望之怯步,你知道为什麽吗?」吴杰志蓦然问道。
「为什麽?」
「因为我们很胆小,一旦j付真心,就是一辈子的事,偏偏我们都太自s,不想一辈子被同一个人绑住,所以不敢真正去ai。」
「哼,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是吗?」
「没错,ai情对我们来说和自杀没两样,因为我们会把自己的命全放在对方的手中,他如果要我们死,我们会很快乐的去死。」
「不,我会拉着他一起去死。」
「哈哈,老大,你果然够狠啊。」吴杰志大笑二声,给他最後一个建议:「既然如此,那就赶快拉他一起去死一死吧,一个人在这里婆婆妈妈要死不死的,很难看。」
真的很难看吗?郑彦心想,不语,再度沉默。
数首钢琴曲奏毕,弹奏之人特地走过来向吴杰志打招呼,那是个秀丽好看的年轻男孩,唇红齿白,细长的丹凤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个韩国男偶像,如果换上nv装,乍看之下可能会分不清真实x别,充满中x的魅力。
「嗨,希纶,今天的琴一样弹得很好。」吴杰志的态度颇为熟稔。
「谢谢。」男孩礼貌的微笑道谢,望向郑彦,问:「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郑彦。」郑彦主动开口自我介绍。
「我叫梁希纶,你好。」梁希纶对他伸出手。
郑彦握住他的手。
梁希纶用一种暧昧的力度回握他,比一般礼貌的握手时间更久,问:「郑先生觉得我的演奏如何?」
「还不错。」
「谢谢。」粲然一笑,唇边一只小梨涡衬得端秀的面孔更加俏美,发出显而易见的邀请讯息:「那麽,不请我喝一杯吗?」
郑彦的眸光闪了闪,让酒保添加杯子,亲自斟了一杯给他。
想也知道,他们可不只在酒吧喝一杯而已,喝着喝着就喝到某家饭店的床上去了,之後的往来便造就了八卦消息。
吴杰志未置一词,冷眼旁观,痞子的笑却似乎少了半分痞味。
然後,一个星期眨眨眼便过去了。
这个世界不管是谁离开谁,谁的日子都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身为另外一个男主角的杨庆乔照吃照睡照工作,虽然吃得不多睡得不好工作偶尔会分心,心头总梗着一根好大的桩,压得沉甸甸的闷闷不快,失落感愈重。
三天前,他要坐电梯下楼时,郑彦恰好也在电梯里,他愣了愣,本来想等下一班,却被同行的nv同事拉进去。
二人你站一边,我站一边,隔远远的谁都不看谁。
曾在电梯中的iaoqg游戏於此时回忆起来,特别令人莫名心酸,杨庆乔的眼睛微微刺疼,努力克制住想哭的冲动。
是不是真的ai上他了?但,一切都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一周後,他听到nv同事碎嘴道:「你们听说了没,前j天总裁被看到和一个小男生出入夜店,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是业务部的人看到的,还说那个男生长得很漂亮,跟偶像明星一样。」
「你们猜,总裁到底是不是那个?」
「喂,你们别说了。」一个nv同事小声的阻拦话题。
顿时噤声,她们偷偷瞄了眼杨庆乔,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想推出个代表探探他和郑彦之间的关系,可却没人真敢去问,一方面这个问题很尴尬,一方面怕不小心伤了他。
一个星期前,总裁大人当着她们的面将人拉走,那种强y的态度说有多暧昧有多暧昧。隔日,向来保持全勤纪录的副课又请假没上班,教人不乱乱猜也难。
然而,再隔天来上班时,整个人像颗泄了气的气球,连日以来精神总显得萎靡不振,强颜欢笑,横看竖看都像惨遭始乱终弃的失恋模样,看得她们不禁为他感到心疼,却什麽都不敢问。
正当她们互相推来推去时,老是搞不清楚状况的课长反倒先发话了:「小乔,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怎麽了,是不是失恋啦?」
无心的一箭,正中红心!
杨庆乔的心揪痛了下,黯淡的笑了笑。「没有啦,可能最近天气变化较大的关系,睡得不太好而已。」
那名阻拦她们八卦的nv同事反而先看不下去,终於受不了了,冲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激动的说:「副课,你不要伤心,你这麽可ai,个x又这麽好,一定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我们都支持你!」
「啊?」杨庆乔一脸茫然。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全围过来了,七嘴八舌,言不及义却真心诚意的安他。
「你们真是……」啼笑皆非,不知说什麽好。「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没事,都快回去坐好工作,我去楼下拿信。」
逃离母ai光辉闪亮亮的办公室,他的心其实有点感动,那日她们必定看出了一些端倪,却什麽都不问,这是她们的贴,也是她们的关怀,他很庆幸,自己能拥有这些像家人一样的好同事。
邮件收发室在一楼,杨庆乔拿了属於文书二课的邮件,等待上楼电梯时,一名年轻男孩也来到电梯前。
杨庆乔悄悄多瞄他一眼,因为男孩长得很好看,唇红齿白,细长的丹凤眼,不比那些偶像明星逊se。
他的穿着打扮如同平常的大学生,裇球鞋牛仔k,一边肩膀斜背了个单带背包,充满青春气息与活力,相当迷人。
俄而,二人一起进入电梯,杨庆乔问他:「j楼?」
「十八楼,谢谢。」男孩有礼的说。「应该是总裁办公室,对不对?」
杨庆乔不由一顿,应了一声「是」,为他按下楼层键,指尖瞬间掠过炙痛的错觉,彷佛被十八这个数字给灼伤了。
忍不住再瞟了瞟男孩,发现男孩也正在看他,不期然四目相对。
男孩对他微微一笑,客气问道:「请问,你们总裁在公司是什麽样的人?」
杨庆乔又一顿。「我不太清楚,对不起,我到了。」礼貌x的颔了下首,步出电梯,心口紧紧缩着、缩着,害他呼吸得有点辛苦。
那个男孩就是郑彦的新欢吧,明明是自己先主动提分手,为什麽看到他的新对象,心情会这麽难过?杨庆乔的思绪翻腾着,反反覆覆,提不起放不下,实在很讨厌这样拖泥带水患得患失的自己,而且……
郑彦,我也讨厌你!
一个星期,才一个星期,我还在伤心疗癒期,你就已经和别人手牵手出入夜店开房间,心理太不平衡啦!
一个p小孩的有什麽好?不就比我青春貌美一点吗?你还曾经整只手cha到我里面差点想搞死我,那个p小孩会有我这麽牺牲奉献吗……呃,这不是重点,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郑彦你个死没良心的薄情人负心汉,喜新厌旧的混帐王八蛋!
我我我……我咀咒你一辈子不举啦!
咳,我们的小乔同学虽然是天然受没错,可没说他是圣母受,拥有无怨无悔逆来顺受的佛心来着……妈妈啦他还猪心咧佛心!
尽管当初先说要中断关系的是自己,但杨庆乔抑不住又恼又怨得想去抡墙,没马上会意过来,这就叫吃醋嫉妒,而且是好大好大一桶陈年醋。
反正他就是觉得心情很不好,非常非常之不爽,躁闷的x口突然像压力锅似地,快要爆发了。
赌气之下,直接站在走廊掏出手机,拨通铃木的号,对方才传来一声「喂」,便霹雳叭啦的一口气说道:「铃木我是小乔今晚有没有空陪我喝一杯这次不喝可乐我要喝酒!」
对方怔了怔。「你怎麽了?」
「一句话,陪不陪?」
「老地方,奉陪到底。」
「ok,晚上见。」
哼哼,你有新欢,难道我就没有旧ai吗?恁北跟你拚啦!(啊你是要跟人家拚什麽?)
▓
杨庆乔见到铃木的第一句话:「铃木,我跟你说,我和他分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简又安喜笑颜开,揽着他的肩膀坐到吧台前。「来来,今晚我陪你喝,不醉不归,小森,先给我们来二杯equl(龙舌兰酒)。」
equl的喝法和其他的酒很不一样,正确的喝法是先在手背虎口上洒盐,用姆指和食指握住杯子,中指和无名指夹一p柠檬,迅速一口虎口上的盐,接着将酒一饮而尽,再咬一口柠檬。
这是很需要技巧的,简又安俐落的一气呵成,「啪!」地一声,将空杯倒盖在吧台桌面上,满分。
不常喝酒的杨庆乔可学不来这套标准动作,略显笨拙的把步骤拆解开来,了口盐,憋气灌酒,再拿起柠檬咬一口。
辛辣浓烈的酒精猛地烧红一整张娃娃脸,宛如被一道火由喉咙一路烫过x口直达胃部,再往头顶冲上去,不住晕眩了下,呛咳j声。
「第一次就敢这样喝,真f了你,还好吧?」简又安拍拍他的背问。
「没问题,再来一杯。」杨庆乔难得倔强起来。
有了经验,这次学简又安的动作,一口气盐喝酒咬柠檬,盖倒杯口抹抹嘴,豪迈的大声道:「爽!」
当他要叫第三杯时,简又安反而阻止他,让酒保给他换了可乐,不想他一下子喝太凶,对身不好。
「又安,杨副课,我们又在这里见面啦。」常出没於此的某人过来招呼。
已带j分酒气的杨庆乔对他咧嘴一笑:「嗨,吴主任,你也来玩啊。」
简又安则对此人只有一个字:「滚!」
吴杰志耸耸肩,倒真乖乖走开了,走到店外──掏出手机,打小报告:「老大,你家那个又来了,你如果再晚一步,可能就要被人打包外带了。」
不愧是企业安全部的头目,当起抓耙子是得心应手,心安理得。
当然,杨庆乔不会知道自个儿的行踪被出卖了,神情看似亢奋的和铃木胡扯乱聊,绝口不提有关郑彦的事,隐隐可嗅出一点点自暴自弃的味道。
有些人就是这样,伤心的时候不会哭泣,愤怒的时候不会吼叫,而是用异常高昂的笑声来掩饰真正的情绪。不是不坦率,而是不知或不敢直接表达出来,或许是一种胆怯的逃避,但隐藏起来的伤心和愤怒都是真的,很痛。
简又安看着这样的他,忽而诚心道:「小乔,我是真的想追求你,认真的和你j往。」
杨庆乔霍然静了下来,盯着飘浮在深褐se糖水上的冰块,一时接不上话。
照理说,他大可高高兴兴地接受旁人的追求,或者直接答应与之j往,成为正式恋人,可是他的内心依旧迷惘,无法立即坦然接受一段新的情感,这是否意味着他对於郑彦还有所期待呢?
那一天,郑彦可说是qiang+bao了他,伤害了他,令他饱受惊吓,他应该憎恶他才对,即使曾经生起ai意,也应该被吓得跑光光了,并且难以轻易原谅。
偏偏,对郑彦仍管控不住地心心念念,也根本没想到原不原谅。换个方式来说好了,小绵羊头脑简单,那种又ai又恨什麽乱七八糟的,太复杂了,不列入他的思考范围中,他的烦恼与困扰都同样单纯,就只是一般人失恋过後的惘然与伤怀。
真的,认真就输了,ai到卡惨死,否则社会上又哪来一再被家暴却死活不肯分手离婚的怨侣?不甘心也好,恨中有ai也罢,人的情感总是很难用常理来估量。
如同杨庆乔此时,连自己都摸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彼此相ai的感情不是他所追求的吗?明明摆放在眼前了,拿起来就能幸福快乐,为何还犹豫不决?
哎,又是鬼打墙的钻牛角尖,其实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人来为他突破这一团浑沌。
所以,郑彦来了。
带着他漂亮的新欢男孩,二人并肩相偕走进frs one时,马上吸引了许多目光,包括杨庆乔与简又安。
狭路相逢,分外眼红。
杨庆乔当即眸se一黯,心揪了下,一g无名怨气随而冲了上来,对酒保喊道:「再给我一杯equl!」
不知郑彦是不是刻意为之,和梁希纶坐到吧台的另一端,和杨庆乔及简又安j乎正面相对。
至於吴杰志,人闪得远远,一方面避免池鱼之殃,一方面暗暗观察搅缠不清的这j人,随时准备跳出去调解或护驾。
不过若真打起来,别提二个一看就是手无缚j之力的小受君,郑彦和简又安的身手他全领教过,都不是花拳绣腿的软脚虾。
简又安的脸se也沉了沉,斜睨他们一眼,然後拿纸巾擦拭杨庆乔的嘴角,摸了摸他的头发,故意做出亲密的举动。
「铃木,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杨庆乔问。
「没错,我是真心喜欢你。」
「那,亲我,我想知道和别人亲吻的感觉有什麽不同。」
很明显的赌气行为,简又安却不以为意的笑道:「真的吗?那我不客气罗。」
「不用客气,尽量亲,亲不用钱的。」杨庆乔的神智显然已是半醉了。
简又安倾身凑近,嘴唇对着嘴唇亲下去的瞬间,对面一起传来玻璃破碎的脆响,继而一阵慌乱收拾的杂音。
是谁,是谁那麽不小心把杯子摔破了?
总算沾到甜头,简又安乐坏了,亲一下不够,再亲一下,索x捧住他的脸颊,想加深亲吻的程度,就要气死坐在对面的某个人。
杨庆乔却突然推开他,喃喃低语:「不一样……不一样……」
「要不要走了?」简又安试探的问。
「我还不想回家。」
「可以到我那边去。」
「我想再坐一下。」杨庆乔说,又向酒保要了杯马丁尼,第一次来这里时喝的酒,晶莹剔透的无se酒y中二颗淡青橄榄。
他并不觉得马丁尼好喝,其实,他觉得所有的酒都不好喝,刚刚喝的每一杯都呛得他想流泪。
酒气迷蒙的双眼穿过吧台中央的空间,投向坐在对面的郑彦,彷佛重演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同的是心境,以及杨庆乔的眼神。
上回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这回是又迷惘,又……嫉妒……他怎麽能让别人这样靠在身上?p小孩摸什麽摸,把爪子给我从他x口拿开啦!
俗话说藉酒浇愁愁更愁,小乔是藉酒浇怒怒更怒,酒精发酵啊发酵,x口一把火烧呀烧的愈烧愈旺。
他不晓得为什麽会这麽生气,反正就是好生气好生气,气得快要爆炸了,眼睛从隐隐晦晦的瞄着他们,不知不觉变成大大剌剌的瞪着他们,二蔟火球熊熊燃烧。
郑彦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没什麽表情,从头到尾没正眼看他,或者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瞟,谁知道呢。
高智商,低情商,似乎是现代许多人的通病,郑彦是,杨庆乔於某方面而言也是,在事业上他们可以拥有杰出的表现,可对於感情,却都鲁钝不及格。
明明都还对彼此在意得要命,却表现得像二个yy班的笨小孩,企图让对方吃醋的手法太不高明了,单就这一点来看,这二只根本就是绝配。吴杰志忍不住摇摇头,庆幸还没遇到会让自己变笨蛋的人。
当梁希纶整个人坐到郑彦怀中时,杨庆乔脑子里「啪」地响起一记断裂声,理智断线。
猛地一口灌下一整杯酒,冷不妨站起来,跌跌撞撞冲过去,不知哪生来的蛮横,下意识抓了桌上的一杯酒往二人泼去。
梁希纶还来不及反应发怒,杨庆乔就抢先一把将他用力从郑彦身上扒开,喊道:「滚开!不准碰他!」
狗b急了会跳墙,羊b急了一样会撒蹄子踹人!
简又安错愕,吴杰志错愕,梁希纶错愕,只有郑彦没把错愕表现得那麽明显,嘴角若有似无地扬了扬。
赢了,这场醋海生波的角力战他赢了呵。
老神在在的掏出手帕擦脸,表现得从容优雅,他强抑下狂暴的嫉妒愤怒所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梁希纶生气的抹抹脸,正准备要开口骂人,可看清他时,不由得小吃一惊,双眼微微发亮。「是你?!」
「对,就是我,怎样?不爽咬我啊!」抬头挺x,小绵羊的气势不得了哇!
哦哦,今天有争风吃醋的余兴节目可看了。店内七成的人将目光投s过来,幸灾乐祸等看好戏。
梁希纶眉ao一挑,挑衅道:「你凭什麽不准我碰他?」
「凭、凭我……」顿时语塞。对啊,他凭什麽呢?
「说啊,你凭什麽?」
杨庆乔有点狼狈的瞟了瞟郑彦,见他似笑非笑地注视他,一副不关我p事的死人德x,教人很想暴打一顿。
「凭……」气一提,不经大脑的脱口大叫:「凭他是我男人!」
这句宣告很嘹亮,响彻整家店,店内蓦地噤若寒蝉,剩余那三成的人亦全扭头望向他,登时成为全场注目焦点。
梁希纶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噗哧一声笑出来,转头对郑彦说:「郑总裁,你的小羊吃醋的样子好可ai,怎麽办?连我都心动了。」
「少打他主意。」郑彦终於出声。
「别说只有我打他主意,你看看这里的人,十个有八个想扑倒他。」
「他长得没你好看。」
「是没我好看,不过这种纯真中带点妖媚的生n气质,教人不心痒也难,看得出来,你在他身上花了很多心思。」梁希纶伸手去摸杨庆乔的脸。「p肤真好,真的好想咬一口。」
「你、你你你……」酒精让杨庆乔反应迟钝,呆愣愣地给人吃了豆腐,难得一次的慓悍气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郑彦倏地抓住梁希纶的手,从杨庆乔的脸上扯离,冷声道:「别碰他。」
「呵,碰都不行,刚刚还有人亲他呢。」梁希纶轻笑嘲讽。「你的醋闻起来比他的酸,而且有毒。」
郑彦放开他的手,改抓住杨庆乔。「走。」
「等、等一下……」杨庆乔无力挣着,想甩开他的手。「我才不要和你走!」
郑彦眼一眯,陡地一把将人面向下扛到肩膀上。
「放开他!」简又安见状,迅速冲过来阻挡。
哦哦哦,今天这出横刀夺ai的戏真是又老梗、又狗血,挺精采的嘛。众人看得津津有味,今晚在这儿的消费都值回票价了。
「让开。」郑彦冷冷看着他,涌起危险的气息。
「可以,除非你把他放下。」简又安也冷冷回视,无畏他强大的气势。要打架,他可不怕。
被扛在肩上的杨庆乔手足无措,脑袋已被酒精侵蚀得晕晕呼呼,全身软绵绵,想挣也挣不开,连舌头都像麻醉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觉得……妈妈呀真是丢脸死了啦!又不是在演英雄救美或山大王抢亲。
驼鸟地把脸埋在郑彦的背上,久违的熟悉气息与温,加速内的酒精发挥麻痹中枢神精的作用,身更没力了。
郑彦与简又安冷冷对峙,一触即发,後者甚至已抡起拳头,打算动手抢人了。
「我说你们,可以去演偶像剧了,收视率绝对会破纪录。」最後,吴杰志端着招牌的油腔滑调出面,故意站到中间,用他高大的身躯隔开他们。
郑彦不说二话绕过他,走向店门。
简又安不死心的想再追上,吴杰志拉住他说:「别追了,没听过阻碍别人的恋ai会被马踢吗?」
眼睁睁看着快叨到嘴边的美味羊r二度被抢走,简同学恨得再次暴走,指着吴杰志的鼻子怒吼:「你这只死种马,是不是你叫郑彦来的?」
「哎,又安,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郑彦根本没放弃你家小乔,他是在yu擒故纵,你不要再去蹚他们的浑水了,以免被牵拖到,到时倒楣的还是你。」吴杰志由衷劝道,说完,转向被郑彦留下的男孩,露出痞子标准笑容。「小纶纶,别伤心,我请你喝一杯。」
梁希纶挑了挑眉。「好啊,谢啦。」
「小安安,你也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c,何必单恋一只羊,来,我也请你喝一杯。」吴杰志故作慷慨情圣状。「我看这样好了,为了安你们受伤的感情,我今天跳楼大放送,喝完後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开房间,就用我强壮的身来治疗你们痛苦的心灵吧。」
简梁二人异口同声:「治你去死!」
▓
郑彦扛着杨庆乔推门而出,外头排队等候进去的人个个睁大眼看他们。
「快放我下来!」杨庆乔小声喊道,羞得快死了。
「玩够了吗?」郑彦问,依然故我扛人像扛猪一样,走向frs one的附设停车场。
「我才没有玩。」
「哼,你竟然让别的男人亲你。」郑某人快被醋淹死了。
「你能和别的男人shangchuang,我就不能和别的男人亲吻吗?」杨某人仗着酒意忿忿反驳。
「不行。」
「你这人怎麽这麽不讲理,快放我下来啦!」
「我就是不讲理。」尤其是对你。郑彦心里补充。
走到他的车旁,终於将人从肩上放下来,却没放开,而是压在车门上,低头狠狠吻住杨庆乔的嘴,不管是否会有路人看见,并对他们二个男人接吻指指点点,愤怒、兴奋、嫉妒、狂喜,复杂纷乱的心绪和这个吻一样强烈。
你以为郑大总裁方才真的无动於衷?怎麽可能,表面上看来虽漠然无视,可他一听到吴杰志通风报信时,一整个人妒火中烧起来,扯了正与他「约会」的梁希纶火速飙过来。
踏进店里後,特地找个面对面的位子观察兼监视,看到杨庆乔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一大缸子醋吃得胃疼。接着简又安对杨庆乔做出亲密举止,更气得他五脏六腑乾坤大挪移,差不多严重内伤,只差没一口血喷出来而已。
幸亏他控制脸部肌r的功夫了得,别人才看不出他想翻桌抓狂。
而当简又安亲吻杨庆乔时,若非梁希纶拉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他绝对会憋不住冲过去,愤怒的把简又安一拳打倒在地。他强迫自己忍耐,忍得快要脑血管破裂。
为什麽要忍呢?他大可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抢人,面子吗?不,不是,他在等待,像狼追踪已锁定的猎物,守候着最佳时机。
他要看见杨庆乔对他展现占有慾,在这占有慾中确认一件事──杨庆乔ai他。
然後,一举成擒。
只是没预料到他的反应会那麽激烈,那反应教他狂喜得j乎战栗,那句惊天动地的「他是我男人」将他从困h迷雾中拉出来,杨庆乔不仅ai他,是很ai很ai他。
至於梁希纶的介入,与其说是拿他来试探杨庆乔,不如说是郑彦用来试探自己。
习惯掌握一切的男人,生平首次必须透过试探,才真正明白自己真正的渴望。
他渴望杨庆乔的身这点毋庸置疑,然而,他发现他渴望更多、更深。
他曾说杨庆乔贪心,事实上,他和杨庆乔一样贪心,甚而更贪心,像只从长久睡眠中霍然苏醒的饕餮,极度饥渴而贪得无厌。
总一句来说,总裁大人还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霸道讨厌鬼,然而他的这个自我中心,将围绕着杨庆乔而转。
一旦认定了,就是个死心眼。
所以以前不肯ai,不想ai,认为一辈子不会遇到能让他愿意去ai的人。
如今,温驯又勇敢的小绵羊跳到他这只大野狼面前,大声说「他是我男人!」那瞬间,他知道表面上他赢了,然而真正的输家是他,彻彻底底输给了杨庆乔的勇气。
小绵羊抓到大野狼了。
因为小绵羊敢在所有的人面前大声宣告,大野狼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输了……对於ai情,我承认我比你懦弱太多,所以杨庆乔,我真的输给你了……你已经赢得你所追求渴望的东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通通会给你……
激烈的吻把杨庆乔的唇都吻痛了,却无力反抗,整个人都软了,晕眩更遽,瘫倒在郑彦的怀里。
「你还想和我分手吗?」郑彦紧紧搂着他问。
「我……」
「嗯?」扬高低沉迷人的尾音,x感而诱h。
「我……想吐……呕……」
呕呕呕──小乔同学真的吐了,三杯equl一杯马丁尼,酒量一般的人都会醉,何况是酒量差的他,能撑到现在算是很厉害了。
哗啦啦吐了郑彦一身,吐得郑大总裁一脸青笋笋,又好气、又心疼地拍抚他的背部,心道,一下子泼他酒,一下子呕吐在他身上,看来杨庆乔对他的怨怼很强哈。
杨庆乔难受地双腿发软,吐得又脏又臭,不得已,郑彦只好再将人掺回店内,至盥洗室中简单的清理一下。
杨庆乔宛如做错事的小孩,一脸无辜委曲,乖乖站着让郑彦帮他清理。
其实大部份的秽物酸水全吐到郑彦身上,幸好只吐在西装外套上,脱了便是。不过郑彦仍拧sf务生拿来的ao巾,仔细替杨庆乔拭脸擦脖子,见他双眼两泡水光,好像快哭出来的样子,心头一阵悸动,满满的柔情快从身里溢出来了。
完了,他想,他这辈子真的完蛋了。
「我再问一次,你还想和我分手吗?」郑彦问。
「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谈不上分手……」讲到这点,杨庆乔又觉得难过了。
「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我们只是床伴。」
「不只是床伴,至少你ai我ai得要死。」强词夺理,郑先生的脸p已经不是一般厚了。
「我、我才没有!」急口否认,yu盖弥彰。
「等一下就知道有没有。」郑彦再度拉着他,这次顺利的将人塞进车中,绑架似地把人挟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杨庆乔虽貌似怯怯的问,内心却无惧意,不知怎麽,就是晓得郑彦不会再伤害他,一点点都不会了。
「回家。」
回哪个家?当然是郑彦住的地方。
要g什麽?当然是g那档子事儿。
他们都压抑太久了,整整煎熬一个星期,情慾的火焰只消一个眼神便能轻易点燃,燎原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甫踏进门,郑彦即抱住了杨庆乔。
杨庆乔起初还挣扎j下,不过很快的,推拒挣扎就演变成抱着亲着搂成一团,二人急切地一边剥扯对方的衣f,一边踉踉跄跄的向卧房移动,衣物沿路脱了一地。
chiluol的二人才刚倒在床上,杨庆乔忽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猛地大力推开压在身上的郑彦,壮着酒胆反扑,一pg跨坐他腹部上,一反温懦形象,凶巴巴质问:「说,你有没有和那个p小孩shangchuang?」
别看我们的小乔同学平时憨憨傻傻,脱线脱线的,内在其实也住了个里桃华,是个隐藏版傲娇,一旦喝了酒再受到刺激,就会从天然呆摇身一变成为──nv王受!
这点从他们第一次的见面时即可瞧出徵兆,这次则完全显露无疑。
郑彦默了晌,老实回答:「有。」待杨庆乔要发作时,再补充道:「不过没进去。」
「没进去?什麽没进去?」
「……我对他没反应。」
「骗鬼啊!」狠手一抓反应激烈的小郑弟弟。「明明y得跟石头一样!」
「只对你y得起来。」眼神飘了飘,俊脸染上一层很难看出来的薄薄红晕。「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个p啦!」激动,手劲本能加大。
「嗯……」郑彦低喘一声。「你可更用力一点没关系。」
呃?杨庆乔烫手般的甩开手中物,从他身上跳开,脸颊倏地烧红,手掌还残留着y热的触感,荡起下腹熟悉的s麻电流。那玩意儿曾带给他极致的快感,令他yu仙yu死。
郑彦拉过他的手,再覆上亢奋的b发,坐起来,依近他,嘴唇贴在他的耳畔沙哑道:「我的这里,很想你的……」手爬到他的後庭,探入g缝间。「这里……」
杨庆乔一颤,脸庞烧得更红、更热了,慾望的电流在内激烈流窜。
不过,当郑彦的手指yu侵入之际,身蓦地僵住,本能抓住他的手阻止,失声叫道:「不要!」
「怎麽了?」
杨庆乔用力摇摇头,没回答,微微打了个哆嗦,显露出一丝害怕恐慌的神se。
郑彦的心口一缩,chou痛了一下,晓得他想到受到惊吓的那夜,如今忆起真是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可惜这世上没有後悔y可以吃,如果有,郑彦想,他一定会吃到急xy物中毒。
「你不要怕我,不需要怕我。」手转而轻抚他的身,碎碎亲吻他的脸、他的唇,柔声安抚。「我不会再伤害你的。」
「我知道。」杨庆乔低低应声,相信郑彦的话,可心里依然存有y影和障碍。
「我想要你,你想要我吗?」
「……想……」
「那该怎麽办?不先做前戏拓张,你会痛,甚至受伤。」腹黑大野狼忽灵光一闪,故作烦恼状,把玩他纤白的手指,暗示地举到唇边亲了亲。「既然你怕我,那你自己来好吗?」
「我……」单纯乖巧的小绵羊呆呆地,被引诱着掉进陷阱。「好……我自己来……」
郑彦目光灼灼的注视他。
「你……头转过去,不要看我,好了我会叫你。」又羞又恼的命令。
郑彦依言别开脸。
都进行到这个程度了,临时紧急刹车实在太伤身,况且他承认,他也渴望和郑彦zuo+-ai,於是只得牙一咬,驼鸟心态的闭起眼睛,张开腿,一只手向g间伸去,就当做是ziei吧!
郑彦的脸转是转开了,但只有一下下,哪有可能叫他不看真的不看,难得一见的美景当然要好好欣赏。
脸悄悄的偏回来,见杨庆乔一脸慷慨赴义的紧闭眼睛,不禁微微一哂,大大方方的直接看了。
修长的手指先轻轻触碰了一下,j瓣状的r摺受到刺激缩了缩,又冉冉舒张开来,再迟疑摸索一会儿,一根手指终於慢慢的挤进xue口,吞没指尖……
更腥羶seqg的画面郑彦看得多了,但他此时却不由自主看得两眼发直,先是摒息,而後呼吸急促。当白皙的手指逐渐没入,再缓慢chou出,心跳陡地狂乱加速,一g汹涌气血轰地涌上头顶。
不自觉,鼻子热热的,好像有什麽从鼻腔缓缓流下来,流下来……
不寻常的安静,杨庆乔稍稍睁开眼,望向一声不发的郑彦,登时顿住。「你……噗──哇哈哈哈……」
鼻血两行的郑彦刹那回神,才发觉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sh!
「天啊,你竟然流鼻血了!」杨庆乔抱着肚子,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得满床打滚。「流鼻血了!啊哈哈哈──」
「不准笑!」不曾这般丢脸过的郑彦恼羞成怒,顺手抓了床单随便抹去鼻血,直接再扑倒杨庆乔,爬到他身上。「还笑,马上让你笑不出来!」
「你……」
滴答……
「你的鼻血还没止住啦!哇啊啊,滴到我身上啦!」杨庆乔不笑了,改哇哇大叫。「快快,赶快捏住鼻子,卫生纸、卫生纸在哪里?」
一阵手忙脚乱,兵荒马乱。
「哼,我就不信今天吃不到你!」再扑。
「……啊啊啊!又流出来了啦!」也扑,扑过去帮忙塞卫生纸。
又一阵七手八脚,乱成一团,只见郑某人二管鼻血如瀑直下,小乔chou着卫生纸满天飞,各位观众您看看,这场面要有多搞笑有多搞笑,堂堂大总裁哪还有什麽威严可言呐。
这一夜,年近三十的郑彦活像十七、八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只要爬上杨庆乔的身,气血一冲,便会开始流鼻血,好不容易止了,他不死心再爬,结果又流了,再爬、再流……
流了又止,止了又流,可怜他当了一夜华丽丽的人喷泉,失血过多头都晕了。
至於滚床单这档子事,你叫一个上面流着鼻血的男人,下面那话儿还能充多少血,郑小弟弟自然是yu振乏力,半抬不抬要y不y的垂头丧气,讲得更直白一点,就是男人最怕听到的那二个字──
不、举!
系滴,我们的小乔同学的咀咒很神准、很恐怖地成真了,一向威风凛凛的郑大总裁从夜夜七次狼变一夜不举郎。
活se生香的美味摆在眼前,让你哈得要死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对男人的雄风肯定是最重的打击,尤其对心高气傲又极度渴望杨庆乔的郑彦来说,这无疑是对他的身心最大的折磨与惩罚,简直是非人所能承受之满清第十一大酷刑呐!
我说郑先生,懂不懂,这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谁让你先前把小乔欺负到哭,活该你看得到吃不到鼻血喷到死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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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血不停的夜晚,二人一直磨到凌晨时分,喝过酒的杨庆乔真累了,最後乾脆不理锲而不舍的郑彦,倒头呼呼大睡,要折腾他自个儿折腾去,恕不奉陪。
郑彦的男x尊严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虽然不甘愿没能立即讨回面子,可看杨庆乔疲倦的睡颜,着实不忍心再吵他,只好无奈的叹口气,从背後搂着他一块儿睡了。
他搂着他,他偎着他,他的x膛恰恰好贴合着他的背脊,那样的契合,彷佛他们生来就该这麽睡在一起。
一起睡一辈子。
翌日早晨,杨庆乔先醒来,凝视郑彦近在咫尺的俊脸,只这样静静看着,便感到无以名状的宁静与满足喜悦。
他想,他是真的ai上这个人了。
可是,你ai我吗?他好想问郑彦,你是不是也像我ai上你一样的,ai上了我呢?或者只是视我为j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昨天虽然醉了,可他都记得,记得郑彦的话,记得郑彦的表情,记得郑彦的愤怒,也记得郑彦的温柔,当然还记得郑彦的……鼻血……噗~这肯定让他那不可一世的大男人心灵严重受创,呵呵呵……
「笑什麽?」郑彦冉冉张开眼睛问。
「没。」杨庆乔赶忙敛笑,然眼睛仍然弯弯的,藏不尽恬恬笑意。
郑彦亲昵地用鼻子蹭了他的鼻子,说:「搬过来吧。」
杨庆乔闻言,怔了半晌,消化完这句话後,退出他的怀抱,沉默的下床一一捡起衣f穿上,没立即答应他的话。
见他反应冷淡,没有预期的欣喜若狂,郑彦蹙眉,也坐起来,端惯了的架子不觉又摆出来。「杨庆乔,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听到了。」杨庆乔扣着衬衫扣子应声。
「明天就搬过来。」
顿了顿,缓缓回道:「我不想搬。」
「为什麽?你不是想同居吗?」
自以为是的态度语气令杨庆乔为之气结,忍不住忿忿的脱口说道:「我g嘛要和不ai我的人同居?」
郑彦的眉头蹙得更紧,杨庆乔的话让他生起些许怒意,亦负气道:「你ai我不是吗?」
杨庆乔心想,他是不是以为我的想法是那种,你不ai我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无所谓,就算你打我、骂我、n待我,我死也不要离开你……p!恁北也许是弱受天然呆,但打死不当自n受,你既然不ai我,我何必y要和你挤在同一个地方。
感情是平等的、互相的,或许有份量多寡的差异,但完全无条件不求回报的付出,不一定就叫ai,有时那叫做「犯j」。
付出的时候希望获得回报是人之常情,他承认他的ai情并不伟大,做不到无s的奉献,更不要一厢情愿。
他不否认,他的确ai上郑彦,但这不代表一定要与郑彦同居,他是要和「彼此相ai」的人厮守,而不是独守着一个不ai他的男人。
宁愿一个人寂寞,也不愿意不安的在患得患失中过日子。
於是,杨庆乔直言道:「可是你又不ai我。」
郑彦不以为然。「你ai我就够了,既然你ai我,就该高兴能和我一起住。」
「我一点都不高兴和不ai我的人一起住,就算我ai他。」
「你ai的是我不是他。」
杨庆乔突然觉得郑彦好烦。「我说的他就是你啦!」
郑彦突然也觉得杨庆乔好烦。「所以你承认你ai我,搬过来!」
「我不要!」
「叫你搬就搬。」
「你这人怎麽这麽霸道啊!」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霸道。」
这二只浑然不觉他们的对话已进入y稚园层级,相处模式和以往截然不同,杨庆乔不再总是畏畏缩缩,郑彦不再老是高高在上,他们开始自然而然的争吵拌嘴,如同世上所有的情侣一样。
开始,站在一个对等的地位上,平等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有高低之分。
「好啊,只要你说你ai我,我就搬过来。」杨庆乔祭出最後的杀手鐧。
这回换郑彦沉默了。
杨庆乔套上长k,准备走出去。
郑彦忽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会把你当成皇后娘娘一样。」
「啊?」杨庆乔不由愣了愣,等会意过来後,差点噗哧笑出来,要有气也都消了。郑大总裁又在耍冷了哈!
「咳,我是男人,才不要当皇后娘娘,我要当皇帝。」忍着笑,试探应嘴。
「不行,我才是皇帝。」
「那还不是一样要我伺候你。」
「你只要侍寝就可以了。」
「噗~」终究还是忍不住破功了,掩嘴噗哧而笑。
郑彦用他那张酷酷的脸说冷笑话时,对比的效(笑)果比夸张的表情更好。杨庆乔忽然觉得眼前的大男人其实一点都不可怕,甚且可ai极了,那麽的别扭,那麽的口是心非,比他还口嫌正直一百倍,像个用闹脾气来讨糖吃的孩子一样。
「承认吧,你也ai我ai得要死。」杨庆乔扬着眉ao说,摸透了郑彦这个人,连流鼻血不举的矬样都看过了,谁还怕他呀,此次他是真正的扬眉吐气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承认你ai我,同居的事我会考虑考虑。」
大男人死鸭子嘴y,一脸吞了十只蟑螂的表情,见杨庆乔得意洋洋窃笑不已,微眯起眼心忖,这只不怕死的小羊儿竟敢得寸进尺,都学会拿翘摆架子了?
「乖,快承认吧。」杨庆乔首次占上风,忘了见好就收,眉飞se舞的继续捋虎须,得意的咧。
「少罗嗦!」郑彦低吼一声,见笑转生气(台语恼羞成怒),索x扑过去把人压倒,直接用身表达更强而有力啦!
「喂,哪有这样的,qiangjian啊!」隐约含有一咪咪笑意的挣扎大叫,一点点畏惧害怕的味道都没有。
「哼哼,没错,给我乖乖躺好,我要把你j到三天下不了床。」凶狠的话听起来却一点都不吓人。
好好睡一觉之後,大野狼的精气神都补回来了,不只想讨回昨晚漏气的面子,更打算将前一个星期的份全做回来。
得意忘形的小绵羊这下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自求多福了。
紧接下来,自然是sheny不断,l喘不息……
咳咳,是说生活就像qiangjian,要麽反抗,要麽享受。
郑彦只给杨庆乔二个选择──要麽富贵不y威武不屈,然後被死缠烂打纠缠不休;要麽顺从听话乖乖搬家,然後翘起二郎腿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