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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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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真他们也终于见到了泽云这位传说中的好友了。眉如远山发似墨,琼鼻瑶口,肤若凝脂。这、果然像个姑娘。这会因为人昏迷着,竟给他们一种很是娇弱的感觉。
泽云上去便直接用灵气探查起华真的身体来,方丈还在那边说着,“这位施主的脉象古怪的很,有时慢的两息间才有一次脉跳,有时又快的很,一息间足足七八次脉跳。”
黎真却是知道,这修真者因为脏腑强盛,一息所隔的时间比正常人来说要长的多,心跳亦是如此。像方丈所说的两息之间一次脉跳,其实反倒是比较正常的,若是脉跳太快,对他们来说却是不正常。
很快,泽云便检查完了,皱眉道:“华真他体内被阴气侵袭,我先试试驱掉他体内的阴气。”
方丈也巴巴的守在一边,想看看这驱除阴气是怎么驱的,结果被黎真笑眯眯的暗示回了自己的房间。
泽云拿了枚金针出来,在华真的胸口,手心脚心上分别扎了个小口子,在这些伤口处聚出来五团清水。接着,又在华真的额心处画了几句咒文,手中的灵气猛的从上方灌入进去。黎真就发现,在华真的皮肤下,有一股股黑紫色的东西在翻动着。这些东西很快就涌到了那几处金针扎出来的伤口,一缕黑色的丝线很快便从那伤口中钻了出来,一头扎进了清水中。
那清水中的黑丝仿佛是活的一般,十分灵活的扭动着,有几根黑丝似乎还有些想回去的样子。胡毛毛连忙召出狐火来,这几团水烧净,接着又聚出来几团水在华真这几处伤口的上方。
从华真的体内不断有黑丝涌出,来来回回大概弄了四五次,总算将他体内的阴气给清理干净了。泽云又用水化了一枚丹药,给华真喂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华真的眼睫毛动了下。突然,这位刚刚还在床上躺着的病美人猛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大喝一声道:“妖邪!受死!”
胡毛毛被吓了一跳,原来这华真正对着他喊这句话。华真喊完之后,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过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华真,是谁伤的你,妖邪在哪里?”泽云立刻追问道。
华真这才发现泽云竟然在自己身边,惊讶道:“泽云,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到底你怎么受伤的,妖邪在哪里?”泽云一脸的不解。
“我没叫过你啊?这两位是?”华真一边问,一边将注意力转到了黎真他们身上。
泽云心中虽说颇为疑惑,却还是给华真介绍起黎真他们来,“这位是黎道友,与你一样是散修,这是他的道侣胡毛毛,是个妖修。这两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这次跟我一起过来帮你的。就在昨日,你给我的玉简上传信,说你遇到了几个妖邪,要我来帮你。”
华真颦眉苦想了一阵,接着就是一脸的征然:“为何这两天的事,我好多都记不得了。”
黎真拍了下泽云的肩膀,“你再看看你这友人的头,看看有没有被伤到。”
泽云又给华真检查了一遍,可还是毫无问题,黎真又问他,“你可还记得,你为何要来这里吗?你是什么时候到的这边?”
华真愣了一下,看了眼泽云,泽云一下就明白了华真的意思,道:“这两位道友都是可信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华真在腰间摸了下,找出来个乾坤袋,从里面拿了本古籍出来,“这是我前阵子偶得的一本古书,这书中记录了一件异宝。这异宝乃是一双宝石,一黑一红,据说是上古时一个邪神的眼睛所炼。黑的可诏令万鬼,红的可破一切虚妄。这样异宝若是落在妖邪手中,必定会引发大乱,我便过来打算寻到它们,若是可以,便将其毁了。”
黎真他们面面相觑的看了看,他们从红衣鬼身上得的那对眼珠子该不会就是华真说的那对宝石吧?华真又道:“我前几日到了这里,只记得寻到了那异宝所在的地方,不过后面的事就记不得了。”
黎真将那对眼珠子拿了出来,笑道:“说来也巧,我们昨日正好遇到一个鬼王,这是他的眼珠子,看起来与道友所说的异宝有几分相似。”
华真突然就呆了一下,接着马上回过神来,“没想到这东西落在了黎道友手中,不知道友打算如何处置这对异宝。”
黎真将宝石一收,“暂时还不知,这东西打算先收着。”
华真揉了下太阳穴,“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头好疼。”
“你先好好休息吧。”泽云将华真重新扶下。黎真和胡毛毛和对方又不熟,自然不好在这里多留,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两人离开禅房,到了后院,黎真拿了那水晶片出来。胡毛毛对黎真可谓是了解甚多,一看他这举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你怀疑那个华真?”
“你还记得咱们打死的那个红衣鬼的头脸么?”黎真反问道。
胡毛毛想了想,“那家伙有三张脸,怎么?”
黎真点点头,道:“这也是我的推测,我觉得那红衣鬼应该可以分成三个。咱们在那山中只打死了两个,一个是红衣鬼,还有一个是那片阴影,它应该是红衣鬼的分、身之一。我总觉得还有一个分、身才对,不过那山中已经没什么危险古怪的气息了。泽云当时又急着找这个华真,这也只是我的推测,我自然不好拉着他在山中寻找那个所谓的分、身。就跟着一起出来了。”
胡毛毛听的表情也严肃起来:“难道你怀疑那个红衣鬼的分、身就在华真的身上?”
“他本就是奔着那鬼王的眼睛去的。华真失去记忆的这两天里,很大可能就是去了那个山中。遇到那个红衣鬼并不奇怪,他身上的那些阴气也足以证明他接触到了阴鬼之类的东西。而且刚刚我在拿出这两枚眼睛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背一寒。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突然对我产生了敌意,总不会是这眼睛吧,我都拿了好半天了,也没有什么古怪的感觉。当时在屋里除了你我,泽云,不就剩下他了么。”
胡毛毛马上就要回去跟泽云说这事,黎真一把拽住他:“这华真有问题归有问题,咱们却没什么证据,这些不过都是我的推测而已。我看他的精神波动还算正常,只是有时会突然弱一下。那东西很可能只是附在他身上,大部分时间还是以华真本身的心神为主导,刚刚也只是在这眼睛出现的那一刻,才露了点痕迹。这会八成以为咱们还没发现,先不怎么把这东西给弄出来。”
“还是把泽云先叫出来吧,若真如你所言,那鬼就附在华真身上,泽云根本不会防备自己的好友,对方想阴泽云怎么办?”胡毛毛有些担心。
黎真本想说那鬼就算真想阴人,也只会找拿着鬼王眼睛的他,但复又一想,若是对方利用泽云呢,“那你就去叫他出来吧,记得别露出痕迹来,莫要让那鬼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胡毛毛便去找泽云了,没一会儿,黎真就见胡毛毛将泽云给领了出来。黎真便将自己的推测跟泽云说了一下。本以为要好生说服对方呢,没想到泽云一下就信了,“原来如此,这样便对了。”
“怎么了?可是他露了什么马脚?”黎真忙问。
“华真刚刚问我是怎么认识黎道友的,还说黎道友和妖修来往,只怕并非善类。以往华真可是从不说这种话的,他对妖修从无什么敌意,我还以为是受伤的原因,没想到竟然被那妖邪给附了身。那该死的妖鬼,竟然如此阴险……”
“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把那鬼从华真道友身上弄出来吧。”黎真打断了泽云的咬牙切齿。
三人仔细商议了一番,终于定下计划,泽云和黎真回了华真所在的禅房,泽云没一会儿便被胡毛毛给叫走了。黎真则问华真借了那本古籍,想上面所写的内容。他对那对眼珠现在很感兴趣,想要试着炼化。
华真愣了一下,道:“这东西是邪非善,道友还是莫要炼化了吧。”
“无妨,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宝物,便是邪物又当如何。”黎真一边说一边把玩着一个手环,那手环内里有一片水晶片,晶莹剔透。华真只得去拿了古籍给他。
在水晶片中的华阳,身上只有少少的几处地方有一缕淡淡的黑雾浮动着,这家伙藏的还真够小心的,难怪他们最开始就没发觉什么不对。黎真心中暗道。
黎真拿过古籍便开始翻看起来,那古籍中画的宝石的模样和他手中的还真是十分相似。只是在看到想要彻底炼化这两颗眼睛时,必须要先摘除自己原先的眼睛时,黎真就打消了炼化的念头。说实话,他最开始在听到能号令万鬼的时候,不是没有动心的。但是要放弃自己的眼睛,还有可能无法炼化成功,这就让黎真不太能接受了。
他记得那红衣鬼的另外两张脸都是没眼睛的,难道对方其实已经试过了两次了?黎真在心中暗暗猜测着。华真在床上似是有些坐卧不宁,黎真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问他:“道友可是有哪里不适?”
“没,就是有些头晕。歇一会儿便好了。”华真僵笑了一下。
黎真点点头,将古籍还给了华真。接着就拿了装那鬼眼的小瓶子出来把玩。华真时不时看一眼那瓶子,突的就问道:“道友能让我再看看这宝石么,我这次特意为了这东西过来。刚刚还没看清就被道友拿回去了。”
“行啊。”黎真将玉瓶递给了华真,华真拿着玉瓶,手忍不住就微微颤抖起来,结果一打开瓶子,里面什么也没有,顿时大怒道:“道友这是什么意思,不想给我看就不给好了,为何要戏耍于我。”
“对啊,谁叫你是鬼呢?不耍你耍谁?”黎真微微一笑。华真的面色一变,“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血鬼王,听懂了没?”黎真这话一出,华真的脸一下就变得扭曲起来。一张鬼脸从华真的面上浮了出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你实在是太蠢。”黎真看了下窗外,那阵法已经布好了。
那只鬼似乎有些有恃无恐,“我蠢又如何,现在我在你们朋友身体里,有本事你就打死他好了。那双眼睛你拿着也没什么用,最好还给我,我说不定还会放了你们这个朋友。”
“是吗?”黎真又微笑了起来,接着竟开始诵起经来。原先黎真在未结丹之前,靠着他精神波动和经文产生的共振就已经可以超度无数的恶鬼了。现如今他是结丹后,精神力本来就有了一个飞跃,加上体内灵气的盈足,这股金色波纹的涤荡足以让这只鬼求死不能了。
这鬼痛苦的脸都扭曲了,“你不是道修么,如何会秃驴的招数?”
此时站在门外的泽云也是这样想的,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胡毛毛,胡毛毛脸红了一下,解释道:“我们最开始是抓鬼谋生的,因为会的术法不多,他就偷学了和尚的招数。”
泽云顿时脑补出两人当年是如何艰苦度日的场景来。(大雾)
那鬼想要夺门而出,结果发现那门外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墙壁一般,一下便将他给堵了回来。“这是什么!”
“锁魂阵啊。”胡毛毛在外面回道。他们刚刚出去就是为了布置这个阵法,若是华真没什么问题,自然不会被此阵困住,若是真有恶鬼附身,那就会像现在这样被困在屋中了。
那鬼被那一阵阵的金色波纹涤荡的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上的黑气被那金纹震的散了一层又一层。可它又死活走不掉,不多时,便再也撑不住,从华真的身上跌了出来。只是这会这鬼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只剩下一团黑乎乎的雾气一样的东西,胡毛毛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三人在这边闹出的动静太大,早已惊动了寺中的和尚。因为门开着,不少和尚就瞧见屋内有一个人似是正在念经,门外站着两人。
那经文声似乎能震动他们的心灵,和尚们一个个心中都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其实这就是精神力的感染作用。这些和尚却一个个都坐下跟着一起诵经。被黎真暗示回屋睡觉的方丈也被外面的诵经声给惊醒了。他的修为比寺中的其他和尚要高出不少来,一眼就看出了随着黎真经文中涤荡出来的金色波纹,顿时就把黎真当成是哪家的高僧了。
在黎真他们收服了恶鬼之后,这方丈一定要黎真留在寺中给他们讲经,方丈说的太过诚恳。饶是黎真这个厚脸皮的,这会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丢下了精神暗示便和胡毛毛他们落荒而逃。
紫云寺那边的僧人醒过来的时候,竟不知黎真他们是如何走的,后来华真呆过的那间禅房就没人去住了,这是高僧捉妖的房间=。=倒在地上的华真被他们当成妖了。
这地方后来越传越邪乎,到了数百年后,这地方竟还成了当地一处有名的景点,导游在这里绘声绘色的说着当年高僧在此地擒妖的典故,各种斗法还夹杂着些狗血剧情,仿若他亲眼所见一样。把当时来此地游玩的黎真和胡毛毛囧了一下,此是后话不提。
驱除了华真身上的恶鬼之后,再醒过来的华真就正常的多了。原来华真是三天前到的此地,寺中僧人们看到的红光其实就是那红色鬼眼出世时闹出来的动静。华真在山中遇到了红衣鬼他们,对方的招数十分诡异,那红衣鬼的脸上当时已经有了一颗黑色的眼珠,召唤出了无数的恶鬼。
华真拼着损毁了一件法宝才逃了出来,当时就给泽云用玉简发了求救的讯息,可这讯息才发出去,他便觉得身后猛的一寒。当时他就心知不好,再睁眼的时候,脑中记忆早已经混乱了,看到泽云他们时还觉得有些奇怪。而对于他被俯身前后的事,华真是完全记不得了。其实也是泽云他们发现的及时,若是再晚些,等到华真的身体被那些阴气侵蚀干净的时候,估计他就彻底变成了对方的傀儡了。
这次恶鬼虽说被驱除了出去,可是华真的身体还是有些受损,泽云就把他带回了师门去休养。黎真他们则是打道回府。
这次出门也就是两天不到,只是两天时间,黎真觉得家中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可是等他和胡毛毛到家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家四周好像多了些阴气。因为黎真在此地布有不少的阵法,但凡阴气都会慢慢导入到鬼仆所住的地方。正常情况下,这里绝不会有这么多的阴气滞留。
有什么阴邪之物这几天来到自家附近了么?黎真心中暗道。
刚一进门,老王头就忙跟黎真说家中来了客人,正是这几年经常来家里的韩大人。只不过这次他不是自己来的,他是带着自己的家人过来的,还有一个他的小师弟。
这几年韩毅成来过黎家不少次,有时是逢年过节的顺路过来一趟,有时就是他那县里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过来请黎真,时间久了,这边的人都认得韩毅成。但是以往韩毅成过来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再带着两三个仆从,从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把家眷全带过来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还没等黎真再问明白,就瞧见肃儿那孩子已经冲了出来,直接扑到了胡毛毛的身边,撒娇道:“胡叔叔,肃儿好想你。”
黎真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肃儿顿时缩了下脑袋,不敢在猴在胡毛毛身上。不知怎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黎伯伯。
韩毅成这会也出来了,本是一脸的惊喜,结果一看黎真那脑袋,这惊喜顿时变成了惊吓:“黎大哥你这头发怎么了,怎么都没了。”在韩毅成眼里,黎真和胡毛毛那就是神仙中人,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头发的?
“只是点小事,前阵子被火给烧了,过阵子就能长出来。对了。你今天过来,难道是长兴县又出事了么?”黎真岔开话题道。
韩毅成苦笑了一下,道:“现在长兴县便是出事,也轮不到我去管了?”
“怎么回事?”黎真问。
“没什么,只是我被罢官了。”韩毅成说的貌似很是轻松,只是表情中还是带了一丝失落,这几年他在长兴县也着实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没想到说罢官就被罢官了。
黎真也没多问,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韩毅成又一脸羡慕的看向黎真和胡毛毛,“还是大哥你们的日子舒心,不用理会这些凡俗琐事。”
胡毛毛在旁边插嘴道:“那是因为他把凡俗琐事都扔给小石头了。”
黎真马上回道:“我这是锻炼他,以后这个家是要交给他的,自然要由他来管。”
“你罢官后有什么打算?”黎真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韩毅成道:“我那岳父不让我们回京,说京中现在十分的不太平,国师他们将京中弄的乌烟瘴气。要我们就在南方置办家业,过阵子他也要想办法搬到南方来。我寻思着,这边我也没什么熟悉的人,不如就搬到黎大哥家附近,我已经找牙人去这边买地了,准备盖个宅子。到时候也好和黎大哥你们当个邻居。”
黎真点点头,“也好,现在北方确实不□□稳,过阵子我还打算北上去看看。”说着,几人就进了大厅。
韩毅成又道:“我这次还带着我的一个师弟过来了,他刚刚出门去了,一会儿便回来了。我那师弟可真是个少年英才,年方十五就中了进士,还是二甲传胪。我那泰山大人十分喜爱他,若不是家中实在没有适婚的闺女,只怕如今他就是我的连襟了。”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听声音很是年轻,一个美少年步履轻快的进了大厅,一见黎真便行了一礼道:“这位便是黎大哥吧,见过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