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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阴错阳差换换爱】(完)【作者:米璐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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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米璐璐
字数:67085
楔子
一个人虽然有一双眼睛,却只有一个大脑。
而人和人的第一眼,其实就定下百分之八十的既定印象,因为大脑只有一个,
能思考的就只有一个方向。
就像现在──
夏季台风袭台,狂风暴雨,天空灰蒙蒙的。
一名俊美无俦的刚毅男人坐在一辆黑se跑车中,冷淡的板着脸孔。
雨水落在车顶上,车子处于静止的状态,空调早已停止,因此车内的空气不
是很好,弥漫着s气的味道。
他讨厌下雨,更讨厌被困在雾茫茫的路旁,烦躁的敲了下方向盘,锐利的双
眼直视着前方。
不一会儿,他又掏出黑莓机,第三次拨打j乎要背熟的电话号。
「金先生,你好,很抱歉让你久等了,我们已经到了。」电话一接通,一样
是那冷淡的nv声,制式化的说完该说的话之后,便挂断电话。
他一愣,这辈子还没有人敢挂他电话,气得他x口郁闷,直瞪着手机。
这时,有人轻敲车窗。
他下意识的转头,看见雾茫茫的车窗外出现一道亮hse的身影,显然对方穿
着雨衣,可是一张脸还是被雨水打s了。
「金先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我马上请技师为你检查。」中年男
子看见车窗稍微降了下来,必恭必敬的说。
「你知不知道像你们这样慢吞吞的办事效率,已经l费我多少时间和金钱?」
姓金的男人大声指责,完全不在乎外头的人被大雨淋得一身狼狈。
「是是是,我们现在就为你检查车子到底哪里出了ao病。」中年男子连忙鞠
躬哈腰,然后看向旁边,「小秋,快检查金先生的车子。」
金先生跟着转移视线,被另一道hse的身影吸引。
虽然雨下得很大,打在外头两个人的脸上,加上穿着轻便型雨衣,但是他隐
约可以看出那是nv人的娇小型。
之所以吸引他的目光,不是因为对方的长相太特别,而是……
「她是nv的?!」
他以为刚才在电话中的nv人只是一名客f人员……她难道就是刚才电话中那
名该死的nv人?
而且……还是个技师?!
说她是nv人还恭维了她,若不是她的五官还算精致,他会以为车厂雇用未满
十八岁的少年。
她的表情冷漠,原本连看他的yu望都没有,可是一听到他的质疑,圆亮的大
眼霎时瞪向他。
她瞪他?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被nv人瞪。
「下车。」她的语气冷酷,并不像她的伙伴那般客气温和。
她在命令他?两道眉头紧拢,他的理智正因为熊熊的怒火而逐渐消失,不悦
的说:「雨这么大,妳要我下车?要我下车的话,还需要你们来道路救援吗?还
有,何时轮到nv人来命令我了?」
圆亮的大眼在剎那间燃烧起两簇火焰,提着工具箱的小手愈来愈用力。
打从他打电话来求援,语气就不曾好过,嚣张得彷佛他的车子抛锚是所有人
的过错,也是全世界的人欠他的。
「金先生,这种台风天你还找得到人来修你的车,已经算是好狗运了。」她
隐忍着怒气,说出讥讽的话语,「如果你认为nv人不懂车的话,就不应该打这通
电话,l费我的时间。」
他刚刚说过的话,她轻而易举的回送给他,那麻辣的一字一句像是无礼的打
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庞一阵火辣辣的。
「小秋!」中年男子忍不住拉了拉她,「他可是大老板,不能得罪……我检
查电瓶是不是没电了,妳绕到另一边,进入车里检查看看……」
「下车。」她置若罔闻,坚持要车子里的男人下车。「或是你再找别人来修。」
「妳……」他怒气冲天,与她对峙。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公狮与母狮,最后公狮怒吼一声,用力敲了下方向盘,不
顾风雨j织的恶劣天气,不悦的打开车门,走出车子。
她连冷哼都不屑,直接钻进他的车子,不顾他在背后低声咆哮浑身雨水的她
弄s了真p座椅。
中年男子不断的哈腰道歉,然后奔回工程车上,寻找雨伞,再快速回到原地,
为他遮雨挡风。
「这nv人叫什么名字?」他咬牙切齿的质问。
「金先生……」
「说!」他瞪着中年男子,语带恐吓的说:「要不然我连你一块投诉。」
nv子已经检查完毕,站在他的面前,保持冷漠的表情,「罗浅秋。要告诉你
怎么写吗?」她怕这头沙猪不懂怎么写。
两人再次四目相接,她一点都不怕他,毫无畏惧之se,甚至气势与他不相上
下,接着又绕到车头,打开引擎盖,检查一遍。
「曲轴感应器和油路系统都出了问题,把他的车拖回去吧!」
她盖好引擎盖,头也不回的往工程车走去。
无礼!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一个小老百姓这么无礼的对待,到最后还忽略
他的存在。
中年男子不断的道歉,并把雨伞j到他的手上,然后前去帮罗浅秋的忙。
该死!他气得钻进车内,发现里头被她弄s,忍不住又咒骂j句。
随后,工程车连车带人的离开高速公路,朝车厂前进。
而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个罗浅秋丢饭碗!
第一章
半旧的车厂里,电风扇轰隆隆作响,一只慵懒的大h狗半瞇着眼,望着一辆
被解的黑se跑车。
车下方出现一双腿,先是曲膝半个小时,然后伸长,将身下的滑板往后一
滑,最后只露出一双灰灰的布鞋。
又过了半个小时,电话铃声响起,持续响了约三十秒,都没有人接起。
电话彼端的人似乎也想要玩耐力战,不死心的等人接电话。
锵的一声,y铁掉落在泥地上,接着滑板移动,一名穿着宽大连身k装的年
轻nv子滑出车底。
她留着一头f贴的短发,将小脸衬得如苹果般圆润,那对招风耳打了好j个
洞,戴上最ai的银饰,不悦的撇了撇丰润的唇瓣,边脱下沾满油渍的麻布手套,
边走向办公室,然后拿起话筒,没好气的开口,「喂?」
她的声音不像一般nv孩那样娇滴滴的,带着低音般的磁x,与她的长相有些
出入,不过也不显得突兀。
因为她的长相很有个x,蓄着一头短发像个少年,只是精致的五官又削弱了
j分y刚,脸庞依然流露出nv人天生的柔美。
电话彼端的人沉默不语,让她更加不悦。
「喂?找谁?」
对方倒chou一口气,还是一语不发。
她不耐烦的蹙起眉头,「搞什么鬼?不出声是想找死吗?」
她很忙,没时间l费在这通恶作剧的电话上,所以又等了一会儿,g脆挂断
电话,不以为意的转身,打算回去继续修车。
出乎意料之外的,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她立刻伸出手,拿起话筒,恶狠狠的开口,「找死吗?」
「妳竟然敢挂我的电话?」电话彼端是个男子,声音很好听,只是语带不屑,
也同样不悦。
「为什么不敢?如果你再打电话来打扰我工作,我会直接拔掉电话线。」电
话那方的男人算老j?
「妳……是罗浅秋吗?」男子突然说出她的名字。
她愣了下,「你是谁?」
「妳不是应该被fire了吗?」男子气得用英文连骂了j句脏话,「老板
呢?叫妳的老板来接电话。」
她想了j秒,「金宸焕」这三个令她生厌的字浮现脑海。
半个月前他的车子在高速公路上抛锚,后来她与何叔力将他的车子拖回车
厂,才刚下车,她的老板就指着她的鼻尖大骂,并压着她的脑袋,频频跟他道歉。
猪头男食髓知味,她跟他道歉还不够,当场就要老板把她炒鱿鱼。
她根本懒得理会他,面子已做给了老板,没必要再留下来被他羞辱。
老板安抚猪头男约半个小时,最后她看不下去,不悦的来到他的面前。
「你的时间不是金钱吗?在这里跟老板靠夭是会生钱吗?」又不是名嘴,那
么ai说教是怎样?
他气得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又骂了j句她听不懂的外国话。
说外国话比较神气,是吗?她也会啊!
后来她用客家话说了j句骂人的话,还不吝啬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
身离开,搭乘工程车出外勤。
台风天,她忙得很,还有许多车等着道路救援,哪有时间听他大少爷大唱
委屈戏曲?
虽然再回来又被老板念,但是也没有要她明天不要来,只是要她改改倔驴脾
气。
为什么是她改?
如果她是倔驉,那么电话那头的男人就是听不懂人话的猪头!
「老板不在,你晚点再打。」她冷冷的说,不想再l费时间,g脆挂断电话。
她想,电话那头的男人肯定又要气得破口大骂了。
又如何?反正她听不到。
她冷哼一声,边走出办公室边戴上手套,准备回到工作岗位。
想要老板fire她?李叔可能要先去人力银行找到像她这么优秀的员工。
虽然她罗浅秋是个nv人,但是自小跟在老爸的身边,老爸毫不吝啬的将修车
技术全部传授给她,不管是改装车子,还是修理汽车,她的技术完全不输给一个
专业技工。
而且她高职念的是汽修科,专业知识加上专业技能,让她在李叔的车厂也算
是个有名的师傅。
李叔若是fire她,虽然赚到一个猪头男的生意,但是未来的生意肯定大
不如前,甚至很快就玩完了。
金宸焕想要整她?等他这个猪头比她更懂车子再说吧!
她不屑的冷嗤j声,准备回到车底时,看见身材壮硕的李叔一边讲手机,一
边走了进来。
「是是是,金先生,你说得是……我会好好的教训那丫头……我知道,我都
知道,那丫头非常目中无人,我一定要她上门跟你道歉……金先生,你大人大量,
那丫头向来就是这种臭脾气,你就谅她娘死得早,所以一点nv人样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
她挑起眉头,对金宸焕更加不齿了。
他算什么男人?根本就是ai告状的死小鬼!
她不以为意,也不想再听下去,正要钻进车底,滑板被一只大脚阻止。
「罗浅秋……」李叔已经结束通话,一双牛眼瞪着她,「我说妳这个丫头,
怎么跟妳老爸一样是倔驴脾气?我不是说过不能得罪金先生,妳怎么老是踩他的
地雷?」
「那个男人有病!」她看着李叔,不满的开口,「如果他的态度好一点,我
可以考虑对他有礼貌,很可惜,那个猪头大概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
「臭丫头,妳的礼貌又到哪里去了?现在金先生气得要命,已经撂下狠话,
要告到总公司,总公司若是派人来查看,到时我也保不了妳。」李叔戳了戳她顽
固的脑袋,「我只不过去吃个饭,妳又得罪了我们最大的金……」
「叫他下次车子坏了,别打我们车厂的电话不就得了?」她闪开李叔的手指,
「那男人真的有病。」
「有病的是妳!」李叔瞪着冥顽不灵的她,「等一下妳就去金先生的公司向
他赔罪,不管妳是要弯腰道歉、还是跪下来抱他的大腿求他原谅妳,只要扑灭他
的怒火,都随便妳……」
「免谈!」罗浅秋不悦的撇撇唇,「大不了我被总公司踢出去……」
「臭丫头,妳以为真的有这么简单?如果他是小人物,我也就随便妳了,妳
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可是金氏财团的接班人,只要吐个口水,就算不淹死妳,
妳被炒鱿鱼之后还想在台湾混吗?妳别作梦了,金宸焕比妳想象的还要厉害。」
「不会吧?」她狐疑的望着李叔,「你骗我的吧?」她从来都没有听过金宸
焕这个人物,有这么神?有这么强?有这么的机车?
「我若是骗妳,我秃头!」李叔呿了一声,「我本来也以为他是个小人物,
但是总公司的董事长打电话给我时,千j代、万叮嘱,说金宸焕不是个简单的角
se,若是让他火起来,可能会烧光车厂……妳乖,听得懂人话,等会儿我要会计
买份礼物,妳就带着,顺便把金先生的车开去还他,然后跟他道个歉,知道吗?」
「我……」
「妳差不多一点,难道真的想失业?想要在台湾混不下去?别忘了,妳阿爸
现在中风,需要医y费,妳小弟和也要学费,妳没钱养家,难不成要让他们
喝西北风?」
她皱起眉头,抗拒的表情沉了下来。
「去说声对不起,说妳再也不会得罪他,然后鞠个躬,妳就可以回来了。」
李叔拍了拍她的肩膀,「听到没?」
她咬了咬唇,脱下手套,「知道了。」
「小秋,我们没本钱和别人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钱人都ai面子,做点
面子给他们,反正面子对我们来说也不值钱,是吧?」李叔安她,「去吧!再
检查一遍金先生的车子,我叫会计买点水果,等等让妳带去赔罪。」
「嗯。」罗浅秋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开,心底很不f气。
但是,她又能如何?
就如李叔说的,尽管有恃无恐,不过她现在确实是需要这份工作,老爸的医
y费,还有弟的学费,以及全家的生活费……
钱,她需要钱,所以不能跟钱过不去。
罗浅秋照着纸条上的住址,开车来到信义的某栋大楼,把跑车停好之后,
提着一篮水果走向大楼。
在这个西装革履的世界,她一身鲜红se的连身k装显得十分突兀,加上衣f
上还有黑se的油渍,一头短发,以及面无表情,不说话的她像是清秀的少年。
她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来到站在门口、直盯着她的保全人员的面前。
「不好意思,我找金宸焕。」
「你……」保全人员打量着她,随即发现她是个nv人,看了眼脏污的工作f,
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问:「妳有预约吗?」
「我是来还车的。」她察觉保全人员想要敷衍了事,打发她离开,不禁轻嗤
一声。
看来有怎样的老板,就会有怎样的属下,这群狗眼看人低的猪头!
保全人员露出狐疑的表情,拿着无线对讲机说了j句话,还不断的瞄着她,
像是要确认她有没有危险x,然后结束通话。
「妳在这里稍等j分钟,我们总裁等一下就会下来,妳就在这里把钥匙j给
我们总裁。」
她沉默的站在原地,知道保全人员偶尔会将眼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在评估
她这个人,不过毫不在意。
约莫过了十分钟,有群黑衣人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名男人,身着铁灰se的
笔挺西装,斜边刘海修饰出他的脸庞,成熟与时尚结在一起,虽然太过专业严
肃,但是整的搭配让他穿出了无比的时尚感。
他像是天生的聚光,周遭的nv职员发出细微的尖叫声,议论纷纷。
「是金先生耶!」
「好帅……」
这样的情景让她误以为自己来到哪个艺人的粉丝会,下意识的撇撇唇,那是
她表达不屑的一种习惯。
保全人员立刻迎上前,像是古代的奴才见到子,只差没有跪在他的面前向
他请安,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指指她所在的方向。
金宸焕看向她,一张俊颜随即垮了下来,摆出不悦的神情,接着长腿一跨,
在与她相隔j尺的地方停下脚步。
他抬高刚毅的下巴,像是睥睨天下的王者,等着她这个平民上前向他跪安。
罗浅秋挑了挑眉头,以挑衅的目光望着他,两人僵持着。
后来是她先有了动作,每走一步,便在心底c眠自己。
l费时间对她没有好处,她只想把车j给他,然后水果当做赔罪的礼物,未
来她和他就不会再有j集。
忍一下,只要忍个j分钟,跟这个混蛋讲一句对不起,她未来的人生就豁然
开朗。
李叔说得对,她的脾气太倔了,有些愤世嫉俗,有些看不起那些老是对穷人
颐指气使的有钱人……她承认,是她先对这个猪头摆脸se。
她是人,所以她反省,赔个罪不会少掉一块r……她是人,不是畜生或是禽
兽,所以她要进步、她要改变……
「金先生,这是你的车钥匙,还有……这是赔罪的礼物……」她看着他的眼
睛,咬牙切齿的说。
这nv人在道歉?
金宸焕攒起眉头,却不觉得有任何优越感,因为她的表情和声音让他感觉不
到一丁点的诚意。
她一手拎着车钥匙,另一手提着水果篮,他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屑,以及天生的高傲,不客气的打量她全身上下。
她身上还穿着车厂的工作f,太过宽大的连身制f让她看起来像个男孩,还
有点点黑渍在衣k上晕开,看起来污秽肮脏。
难道她都没有想过出门前换件衣f再来j车?
没有,她如同半个月前的德行,老是抬高的圆脸流露出不悦和不屑,像是想
要与他平视,态度恶劣,让他感到心烦。
像她这种金字塔最底下的劳力者,是不准与他有同样的气势和高傲,她这种
nv人见到他应该要鞠躬哈腰,并非像现在这般骄傲无礼。
他没有接过她手上的任何一样东西,只是半敛黑眸,冷冷的开口,「这是妳
道歉的态度?」
罗浅秋抿了抿唇,半晌才出声,「对不起。」三个字包含了她太多的情绪,
说出最后一个字时,还磨了一下牙。
「我不是乞丐,像妳这种无礼的道歉,我不需要。」金宸焕冷哼一声,自口
袋拿出一条名牌手帕,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手帕当做手套,接过她手里的钥匙,
下一刻则是j到一旁特助的手上。「消毒完后,再j给我。」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这男人的动作与言语完全惹ao了她,再也压抑不了
怒火,口气十分不悦的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瞧了她一眼,随即望向特助,「等一下记得把我的车开进洗车厂,从头到
尾消毒一遍,我不希望我的车子沾上什么奇怪的味道,还有不g净的东西。」然
后冷漠的与她擦身而过。
这番话很明显的是在羞辱她,她气得面红耳赤,浑身发抖,当下把李叔耳提
面命的j代抛到脑后,迅速转身,揪住他外套的袖子。
「站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你一向都是以这种
态度对待人吗?」
亏他还是知名财团的接班人,没想到竟然如此无礼,让她超想揍他。
金宸焕冷眼看着揪住他的衣袖的小手,眉头微蹙,先是用力的甩掉她的小手,
接着脱下身上的手工西装外套,恶劣至极的将它丢在她的面前。
「妳还不配映入我的眼中,对我而言,妳只是一种细菌,根本不该存在这个
世界,在我的眼里,妳微不足道,应该被消灭,就连现在和妳呼吸同一个空间的
空气,我都觉得弄脏了我自己,所以妳听懂了吗?从现在开始,妳不配出现在我
的面前,往后妳看到我,应该要自惭形秽,退避三千公尺以外,而不是自认有能
力的站在我的面前,试图要与我平起平坐,更别妄想和我说话。」他极尽所能的
尖酸刻薄,羞辱这个三番两次对他无礼的nv人。
罗浅秋咬紧牙根,怒瞪着他,紧握着水果篮的手指关节泛白,这是她第一次
被人彻底的羞辱,一旁的路人还不时的j头接耳。
他恶劣的看着她气红的小脸,以及泛红的眼睛,以为她会哭。
呵,哭了最好,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恶劣的把nv人弄哭,而她哭出来正好称
他的心、如他的意,表示他成功的羞辱了她。
在他等待的过程中,时间似乎变得缓慢,然而结果却不是他想象的那般。
罗浅秋并没有哭,只是以微红的双眼瞪着他,接着往前走了一步,直接踩踏
地上的西装外套,用力将放满水果的篮子塞进他的怀里。
「我告诉你,像我这种细菌,每个大城市都有。你知道细菌的作用是什么吗?
就是用来啃食像你这种无脑生物的尸。同样的,在我的眼中,你也没有高级到
哪里,你对我而言,什么也不是,如同腐尸垃圾般的废物,唯一的功用就是用来
养活像我这样的人!」
腐尸?垃圾?她竟然这样侮辱他?
「你以为我喜欢出现在你的面前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她口不择言,毫不
客气的将满肚子的不满宣泄出来,「如果你不要变的一再来s扰我的人生,我
相信不需要你提醒,没人愿意跟自以为是的垃圾为伍!金先生,希望你下次车子
坏了,能拨打其它分行车厂的电话,我相信有很多细菌愿意来清理腐臭的垃圾,
再见。」
临走之前,她还不忘多踩j下西装外套,把它当成他那该死的骄傲脸庞,希
望能用力的踩烂。
这是金宸焕这辈子第一次羞辱人还被反羞辱,气得将水果篮朝她的背影丢去,
整个人快要抓狂了。
众人全都低下头,不敢发出声音,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看什么看?你们都想成为像她那种对会没有贡献的细菌吗?」他气得大
吼,「江特助,你还不快点把我的车开去洗车厂消毒?!还有,把地上那该死的
外套拿去焚化炉烧了,我不想沾上任何细菌。」
第二章
马的!金宸焕成功了,他成功的惹怒了她,也彻底的在众人面前羞辱她,还
让她丢了脸。
然而,她没有哭。
因为哭了就表示她认输,哭了就表示她接受那机车男的羞辱,所以她不能哭,
就算她把唇瓣咬得又红又肿,也绝对不能哭。
罗浅秋低垂着头走在马路上,旁人好奇、嫌恶的目光她都知道,不是没有感
觉,只是习惯了……生活的压力让她早就习惯了冷漠看待周遭的一切。
她无法像时下的nv孩穿着流行好看的衣裙,甚至连一双高跟鞋都没有,有的
只是脏兮兮的便宜布鞋,还有天天穿的恤加上工作f。
对,金宸焕说对了,她是来自于金字塔最底层的贫民,但是不代表贫民就没
有人格、没有自尊,可以任由他这种活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践踏。
她与他一样,都是第一次遇上实力相当的敌手,将生平所学到的尖酸刻薄全
都用在对方的身上。
她知道自己有错,但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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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得那么罪无可赦,需要他以言语来教训她、羞
辱她。
而她和他最大的差别只在于她是nv人,他是男人,除此之外,他们同样都活
在地球上,是地球人,是台湾人,呼吸同样的空气,喝同样的水,只是生活在不
同的环境中,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她是个细菌?
说她是细菌,难道他的祖先不也是从细菌进化成细胞?由他的双眼看出来的
世界就这么肮脏,只有他一人唯我独尊,出污泥而不染吗?
罗浅秋愈想愈生气,暗暗诅咒金宸焕,准备过马路,却没有注意到前方的j
通号志急闪着h灯。
当刺耳的喇叭声传至她的耳里时,她惊慌的抬起头,正好有一名年轻nv子与
她擦身而过。
她们四目j会,眼底都充斥着回神的惊吓,接着一起转头,望向发出刺耳的
喇叭声和紧急煞车声、速度快得夸张的车子。
唧──嘎──
罗浅秋的动作比那名nv子快了些,上前想要推开她,但是晚了一步,只触及
nv子的手臂,两人同时被车子撞飞出去。
巨大的冲击力道让她们在地上翻滚j圈之后,止不住滑行冲力,同时撞向一
旁的消防栓。
柏油路上随即出现一摊鲜红的血,如同绽开的红玫瑰,献出最艳丽的红,祭
祀着躺在地上的两名nv子。
罗浅秋在失去意识的剎那间,看到地上那两个从她与另一名nv子身上掉出来,
迅速被鲜血染红的平安符,像是讽刺着人生。
昏迷了约莫七天,罗浅秋睁开双眼时,发现四周一p白se,还有仪器不断的
发出声响。
她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医生或护士,也不是家人,而是……一群不认识的人?!
床前站着一名很有气质的f人,身穿剪裁宜的套装,看起来高雅而严肃,
正攒着眉头盯着她。
她的头……好痛。
「芝芝,妳还好吗?」f人伸出纤纤玉手,轻抚她的脸颊,虽然语气有些冷
淡,但是神情紧张。
芝芝?谁是芝芝?妳又是谁?
罗浅秋勉强抬起cha满针管的手臂,双唇张张,就是无法出声。
「妳害妈担心死了。」f人握住她在半空中挥动的小手,「妳怎么回事?妈
不是要妳出门都得由司机载送吗?为什么发现妳时,只有妳一个人?」
大婶……妳到底是谁?
她的头好痛,全身肌r也酸疼不已,最重要的是,她妈妈已经过世好j年了,
就算她上了天堂,还是认得老妈的长相啊!
f人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急急的开口,「芝芝,妳别吓妈啊!妳能不能说
话?让妈听听妳的声音。」
「唔……呃……」她的声音略微沙哑,喉咙g涩,「水……」
f人连忙为她倒了一杯开水,小心翼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进她的嘴里。
开水滋润了她g涸已久的喉咙,像是灌溉了一些生命力在她的内,让她又
活了过来。
「妳……」
「芝芝,还要什么?」f人十分担心的望着她。
「妳……妳……是……谁?」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只能发出这j个气音。
f人先是露出疑h的表情,然后一阵昏眩,随即以最快的速度按下床前的呼
叫钮。
j分钟过后,j名护士连同治医生踏进单人病房。
f人赶紧上前,跟医生低声j谈j句。
医生神se凝重的来到床畔,以听诊器聆听她的心跳,并检查她的双瞳,接着
温和的开口,「周小姐,妳有没有哪里不舒f?」
「痛……头……你……你们……」她微皱眉头,伸手指着f人,吃力的说话,
「她……是谁?」
「芝芝!」f人连忙挤到床畔,握住她的小手,「妳认不得妈了?我是妳妈
啊!」
脑震荡?她的头的确很痛,但是并没有失去记忆,是真的不认识眼前的紧张
大婶,所以只能不解又疑h的睁大眼。
医生和护士们将f人拉到门口,然后小声的讨论。
「李nv士,周小姐除了身上有多处擦伤,以及后脑遭到撞击外,并无明显或
严重的伤口,我想应该是脑震荡造成她暂时x失忆,可能要安排她再做更精细的
检查。」医生严肃的说。
「什……什么?我nv儿真的失去记忆了?」李nv士回头,看向病床上的nv子,
发现她一脸茫然,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陌生人。
「尽快安排周小姐做脑波检查。」医生填完护士拿来的病历表后,望着f人,
「李nv士,请妳多关心周小姐,或者询问她是否记得车祸发生前的事情,晚一点
我会再过来。」
等到医生和护士们离开后,李nv士再次来到床畔,眼眶泛红。
「芝芝,妳真的不认得妈了吗?还是妳在气妈,假装失忆,不和妈相认?」
罗浅秋皱起眉头,静静的望着f人。
她不是失忆,是真的不认识眼前的f人,还有,她不叫芝芝,叫做罗浅秋…
…这些话到了嘴边,却又因为看见f人哭得如此难过而吞了回去。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冲着她叫「周小姐」?她不姓周,姓罗啊!难道这些人在
车祸现场没有发现她的身分证,或是有关她的东西?
想着想着,罗浅秋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双眼也沉重得j乎要闭上。
这时,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一道男声,「李姨。」
有些熟悉的声音让躺在病床上的她猛地睁开眼,眼角瞄到一双擦得晶亮的黑
sep鞋缓缓的走过来。
「宸焕,你终于来了。」李nv士抬起泪涟涟的脸庞,「芝芝终于醒了。」
「李姨,芝瑶还好吗?」男子来到床畔。
罗浅秋当下瞠大双眼,无语的看着出现在她上方的俊颜。
金宸焕?!
「芝瑶,妳能说话吗?」金宸焕攒起眉头,看着她,语气放轻许多。
什……什么?
她瞪着他,眉头j乎要打结。
为什么这个混帐看见她,竟是这般好脸se?还有,他叫她什么?
芝瑶?芝芝?周芝瑶?是……她?!
不,她不是芝瑶,也不是芝芝,更不姓周,她姓罗,叫做罗浅秋!
她原本以为是f人跟她开玩笑,万万没想到连眼前这讨人厌的男人也对着她
叫「芝瑶」。
不可能连这个高傲的男人也参与这个恶作剧,因为他把她视为细菌,应该不
屑与她的人生有任何的j集才是。
现下,连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不是罗浅秋了……
「芝芝,难道妳连宸焕都不认得了?」李nv士摇了摇她的手臂,「妳忘了吗?
再过六个月你们就要订婚了,他是妳的未婚夫啊!」
罗浅秋大吃一惊,露出受到惊吓的表情。
金宸焕全都看在眼里,眉头微蹙。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周芝瑶露出惊吓的神情,
以及慌乱的目光……不,不只有惊吓,她还流露出一丝不满。
不满?
他百思不解,虽然与她认识不久,但由于双方是彼此的理想对象,所以他们
试着相处,在对方的眼里j乎是完美而无可挑剔的,于是他们决定六个月后订婚。
他对她并没有浓厚的ai情,不过至少不讨厌她,而在他苛刻的择偶条件下,
她确实是唯一胜出的nvx。
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表情,因为她再怎么不高兴,也会保持优雅的
笑容。
「妳……失忆了?」他犹豫的开口,「也忘了我?」可是让他疑h的是,她
的表情并非不认识他。
罗浅秋一脸茫然。只不过出了一次车祸,为什么她觉得她的人生被大洗牌了?
她还变成另一个nv人的替身?
替身?!
「镜……镜子……」她努力挤出声音,「镜子!」
难道她现在这张脸是别人的?
「好,妈去拿。」李nv士以为ai漂亮的nv儿担心车祸伤到脸部,连忙走向一
旁的椅子,拿起包包。
「妳别担心,妳的脸还是完美无瑕。」见到她如此激动,金宸焕出声安抚。
李nv士找到镜子之后,连忙回到床畔,递到nv儿的面前,「妳看,妳还是妈
最漂亮的宝贝,没事的,妳不要紧张……」
罗浅秋冷静的看着镜子,里头呈现的不是她圆润的脸庞,而是一张苍白削尖
的绝美鹅蛋脸,眉如弦月,双眼如杏,睫长如羽,唇瓣嫣红,十分精致。
镜子里的人是……她?!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镜中nv子的动作也跟她一致。
最后,她激动的抓住镜子,又看了许久。
「没事的,我相信妳只是暂时x失忆。」金宸焕chou走她手上的镜子,嘴角微
扬,「所以六个月后我们还是可以如期订婚。」
她瞪了他一眼,头更昏、更沉了,眼睛也模糊了,错愕、无奈和惊吓的情绪
翻涌而上,无法接受镜中的自己竟然是其它nv人的脸。
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竟然要用这个nv人的脸和这个混蛋在六个月后订婚?!
「我……不要……」她不要啊!还想用尽全力吶喊时,她因为太过激动而导
致血压上升,虚弱的身子一时承受不住,又昏了过去。
不要?!金宸焕垮下俊颜,看着昏厥过去的她。刚刚是他错听,还是他出现
幻觉?一向积极的周芝瑶居然拒绝他?
「宸焕,你不要在意。」李nv士连忙为nv儿解围,「医生说车祸伤到了她的
脑子,很多事情可能暂时忘记了,你就当她胡言乱语。」
「嗯。」他回过神来,朝李nv士点头,「不要紧,我会找更好的医生来治好
她,这段期待就麻烦李姨多照顾她了,公司还有事情,我得回去,过j天再来看
她。」
离去之前,他忍不住望向躺在病床上的周芝瑶,有那么一刻觉得她并非原本
的周芝瑶,彷佛她的躯壳里住了一个陌生的灵魂……
这一切应该是幻觉,不会有这么荒谬的事!
人生有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学讲话,第一次出车祸……
还有,第一次在街上被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羞辱……这些,罗浅秋都尝过了。
但是有没有人在醒来时,一照镜子,第一次发现镜中的脸不是自己的?
有。
她该死的碰上这邪门的事。
原本一度以为自己在昏迷的情况下,像某部电影般被人换了脸孔,所以等她
可以下床走路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进厕所,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想脸p
是否有被剥过的痕迹。
没有,没有任何痕迹,她的脸p是天生的,镜子里的年轻nv子也是天生的粉
雕玉琢。
她不信邪,以为是单人病房的镜子有问题,于是又冲到医院里的公厕。
答案是一样的。
发了疯似的,她又到下一层楼的另一间nv厕,同样的想到
的nv子是她的幻觉。
直到看过好j层楼的nv厕镜子之后,她才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不但有一张粉雕玉琢的巴掌脸,原本有肌r的身也变得柔弱,重点是,
这个叫做周芝瑶的nv人身材纤细,还比标准重少了三公斤,虽然像个纸p人,
但是睡衣下的两团浑圆竟然是她梦想中的c罩杯。
原来c罩杯的感觉是这样……她的双手忍不住捧起x罩下的两团浑圆,比想
象中的还要沉甸甸。
不公平!老天爷真的太不公平了!镜子里的nv人可以说是完美到无可挑剔,
而且这个nv人还和她同样是二十五岁。
可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nv人?其实她不是出车祸吧?她是被外星人抓走,
chou出她的灵魂,然后装进这nv人的完美躯壳里吧?
一堆疑问教她想得快要发疯,而醒来的近一个礼拜的时间,对于周芝瑶一无
所知,亲朋好友来探病时,她不是装睡就是装失忆,深怕被人当成胡言乱语的神
经病。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她根本无法忽略镜中的自己,这个美丽的nv人竟然是她
可以随心c纵的,而且这j天她也了解到周芝瑶是个出身豪门的千金小姐,重点
是,她竟然六个月后就要和金宸焕订婚?
没想到这么完美的nv人居然会想嫁给金宸焕那个混账……不对,如果六个月
后她还是没有变回罗浅秋,不就代表她要替「周芝瑶」嫁给金宸焕?
一想到这样的结果,那张美丽的脸蛋随即垮了下来。
她确实幻想过自己有一天变成名媛淑nv,可以不用天天为钱烦恼,但那只是
少nv情怀,如今她早就过了那种幻想的年纪。
她变成周芝瑶,那么她的家人呢?谁来养活他们?还有,她的身呢?
罗浅秋的脑袋快被这些问题挤压到爆炸,而她却只能站在原地,瞪着镜中的
自己。
她得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有办法解决现下的情况。
这时,厕所的门被打开,一名跟她穿着一样的医院病f的nv子匆匆的来到她
的旁边。
她拉回思绪,眼角瞥见镜中隔壁nv子的长相。
许久,她才回过神来。
罗浅秋的脸,罗浅秋的身子,还有……
「啊……」
罗浅秋的声音!
很好。
老天跟她们开了一个不是很好笑的笑话。
两名nv子坐在医院一隅的凉亭内,各自占据一角,你看我,我看你,面前确
确实实是自己的脸。
「先让我弄清楚一件事。」待在罗浅秋身内的周芝瑶灵魂开口,「我们因
为车祸,所以j换灵魂?」
「对。」在周芝瑶躯壳内的罗浅秋灵魂毫不犹豫的回答,「你是我,我是你
……我们j换了身。」
周芝瑶透过「罗浅秋」的眼睛看着她,许久才轻叹一声,「原来我真的长得
这么美……」
罗浅秋皱起眉头。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件事吧?
「我只想知道,要怎么换回我自己的身?」
「我也想知道。」周芝瑶激动地响应,「我说你也真是的,看起来瘦瘦的,
没想到一掀开衣f都是r。还有,你的大腿是怎么一回事?最可悲的是,你的x
部比国小五年级的学生还不如!」
这nv人会不会太机车了?罗浅秋不悦的开口,「不好意思,我就是飞机场,
所以能快点想办法把你我换回来吗?我也不想在六个月后嫁给姓金的那个混蛋!」
周芝瑶倒chou一口气,拍了下额头,「我差点忘了这件事,好不容易让金宸焕
愿意娶我,我不能毁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但是现在我们又不知道要如何换回来…
…再被车撞一次?」
「会死。」罗浅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假设我们因为车祸而使得灵魂暂
时离开躯,若是再次冒险,处于
找回??╒址请?╖⊿∵?ˉ╜
濒死状态,你我来不及回到身里,不就直接
找阎王报到?」
她们又互看一眼,都觉得没辙,因为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
情发生在她们的身上?一般人发生这种事都会怎么处理?
「谁会知道这种事怎么处理?」连聪明的周芝瑶也感到束手无策,气得跳起
来,恨恨的捶打柱子。「我这辈子都很完美,原以为会这样完美的过完一生,没
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什么跟什么啊?」
她也想大吼大叫啊!罗浅秋全身无力,淡淡的开口,「喂,那是我的身,
麻烦你温柔一点,我不想等到恢复原状时,身上一堆伤。」
两个nv人互相瞪着对方,然后又各自占据一角。
「我想,在找到办法之前,我们还是得先接受现在的自己。」周芝瑶恢复冷
静,咬了咬手指,「不管如何,你和我都想要回到自己的身吧?」
罗浅秋二话不说,用力点头。
「在我们回到各自的身之前,这段时间只能假装失忆,互相掩饰。」
「可是……」罗浅秋犹豫的望着周芝瑶,「我的话,还算简单,只要赚钱养
家就好。但是你……你六个月后就要订婚……」
「对!」周芝瑶站起身,来到她的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不管六个月
后我们有没有换回身,我都要你和金宸焕订婚,我等这个机会等了二十年,就
是要嫁给一个完美的男子,你绝不可以破坏我的计划。」
「可是……」在她的眼底,金宸焕是个混账。
「没有可是,听我的话就对了。」周芝瑶坚决的打断她的话,「还有,这段
时间你绝对不可以让金宸焕甩掉我,听到没?」
罗浅秋皱起眉头,正想开口拒绝,却被她捏疼了肩膀,无法发出声音。
靠!她没想到自己的力气原来这么大。
「很好,沉默表示你认可了。」周芝瑶拍拍她的肩膀,「这段时间谁要是有
疑问,就打手机询问,你也不想你那中风的父亲担心吧?如果你扮演好我的角se,
我当然也会扮演好罗浅秋乖巧nv儿的角se,你说对不对?」她眯起双眼,笑了笑。
「我……我知道了。」罗浅秋打了个冷颤,完全没看过自己这么邪恶的一面,
竟然会让人不寒而栗。
「很好,我们达成共识了。」周芝瑶满意的点头,随即又垮下嘴角,皱了皱
眉头,「对了,你……认识雷力元?」
「力哥?」罗浅秋先是一楞,然后脱口喊出平时对雷力元的称呼。「怎么会
突然提到力哥?他来看我了吗?」
周芝瑶表情一沉,佯装没事的挥挥手,「是啊!因为肇事者是他的手下。听
说我妈委托金宸焕聘请律师要告肇事者,以金宸焕的个x,有可能也会牵扯到雷
力元……也好,告死雷力元这个王八蛋……」
罗浅秋脸se大变,急忙大声嚷道:「不行,力哥这么照顾我,我不可以害他
有事!我要去找金宸焕,要他撤回告诉。我先走了,会再和你联络。」
「喂!」周芝瑶还来不及阻止她,眼看着「自己」的背影疾奔而去,独自坐
在凉亭里发楞。
唉,未来该怎么办?
问天罗!
第三章
罗浅秋不知道金宸焕这么忙,光是要联络他,还需要透过秘书安排时间回电
给她?
除了在清醒的第一天见过他,接下来的时间他都不曾到医院见她,只派金家
的管家或是他的特助前来关心询问。
这是准未婚夫的态度吗?
她真的不懂有钱人在想什么,更不懂周芝瑶为什么想和这个冷血的男人订婚。
但是不管她再怎么不满,还是得先接受这样的事实。
出院将近一个礼拜,她等到了金宸焕打来的电话,他要她不用担心,一切j
给他处理即可,然后便挂断电话。
罗浅秋瞪着电话许久,这个男人似乎向来不听他人说话,老是以自我为中心。
后来不管她怎么联络他,都被特助或秘书挡掉,她只能处于被动的姿态,等
待他的响应。
这段期间她因为「暂时x失忆」,被周母安置在家里,周父也怕宝贝nv儿有
个万一,所以要她乖乖的在周家修养,直到恢复记忆。
这样也好,要不然以她高职汽修科毕业的学历,还真怕到周氏企业去接替周
芝瑶原本的职位。
身为周芝瑶这个千金小姐的替身,她每天待在周家吃饱睡,睡饱吃,有属?
自己的房间、gs分离的浴室,还有想不到的衣帽间,以及一整排当季流行的名
牌包,甚至还打造了专属的鞋柜,摆放各式各样的鞋子和靴子。
她只在电视上看过名媛秀过类似这样的画面,没想到今日却亲眼目睹,让她
看得眼花缭乱。
虽然周芝瑶的东西,她是一件也不敢碰,但是在大小姐的j代下,必须丢弃
&nbs恤加牛仔k的打扮,因为现在的她幷不是罗浅秋,必须代替周芝瑶去
应付周遭的亲友。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还是换上夏季流行的f饰,在百双鞋中选了一双最低
调的平底凉鞋,因为她没把握穿上超过三寸的高跟鞋还能走得安稳。
而她觉得最麻烦的就是周芝瑶的一头长发,出门前必须梳理一番,每天光是
弄好身上的行头,就要l费一个小时,最后她g脆将长发绑成利落的马尾巴,瞒
着周芝瑶换上轻便的紧身恤加上名牌牛仔k。
今天她透过周芝瑶的帮忙,终于拿到金宸焕的行程表,这不听人说话的混蛋,
每到周六都回到赛车场玩车、试车。
于是她一早便吩咐司机载送她到赛车场,打算直接找他面对面的谈,无法再
处于被动的地位,等金少爷ai召唤就召唤,不召唤就把她当成透明人,她无法忍
受。
幸好周芝瑶还算有点知名度,赛车场的员工一见到她,来不及去询问金宸焕
的意思,只好先带着她前往贵宾室。
恰好金宸焕已经换好赛车f,黑红颜se的衣f将他衬托得高贵优雅,才刚踏
出贵宾室,眼角余光就见到一抹高贵的身影。
他原本以为是赛车nv郎,定睛一瞧,竟然是周芝瑶?
眨了眨眼,他以为眼花看错了,但是那道身影越走越近,终于看清楚来人的
脸。
她没有化妆,顶多擦了隔离霜和防晒ru,少了过去浓郁夸张的妆感,此时此
刻反而年轻许多,比起在医院时,她的脸上红润多了。
金宸焕眯起眼,这不像他印象中的周芝瑶,一头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巴,老
是穿着名牌衣裙的她却一改过去奢侈的风格,简单有型的恤配上牛仔k,也同
样穿出另一种不同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觉得眼前的周芝瑶与他过去认识的周芝瑶很不像。
「你怎么会来?」
周芝瑶这个娇娇nv向来不ai户外运动,就算要她待在观众席观看,也担心紫
外线会伤害她的肌肤,所以他的休闲娱乐总是与她沾不上边,他们两人各玩各的。
「如果我不来,你何时才会想与我见面一谈?」她幷不是娇嗔,但是由周芝
瑶那娇软的声音说出来,竟然有j分闺怨。
他微微楞住,因为想来识大的周芝瑶不会说出这种挑衅和刺探他底限的话,
但是眼前的nv人说了,甚至带着些许不满。
「谈?」他感觉很不踏实,直瞅着她,「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我谈?」
站在前面的nv人明明是周芝瑶,为什么她的眼神和语气老是让他联想到另一
个nv人?
叫什么来着?罗……罗浅秋!对,就像那该死的男人婆,看他的眼光十分不
耐烦,见到他就像见到鬼。
这种话他也敢说出口?这是身为男朋友与准未婚夫该说的话吗?
老实说,罗浅秋还真不知道周芝瑶喜欢他什么地方,像这种自s自利又自大
的男人,在住院期间只来看过她一次,接着就消失无踪,连周家两老也为他说话,
还不是因为他是金家接班人,男人忙公事是应该的。
是有多忙?忙到都不用下班吗?忙到还有时间来赛车场玩车?
她直觉的认为这男人一定没把周芝瑶放在眼底,那么为什么周芝瑶还耳提面
命,要她紧抓着他不放?
「我是来告诉你,我的事不需要你cha手,有关车祸的事情,我希望你的律师
能够撤回告诉,我打算与肇事者和解。」她看着他,柔艶的小脸除了柔弱外,多
了一份个x。
金宸焕的眉头紧蹙,周芝瑶不曾以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她总是柔美而温柔,
尽管他知道她是做作的附和,不过满足了他天生的掌控yu,男人的征fyu望,如
今的她却一反常态。
是因为失忆的关系吗?
他发现她的眸底填满的不是陌生,反而是不屑,还有那似曾相识的坚持与原
则。
只是,他也不是一个会轻易妥协的男人。
「我说过,这件事我会处理。还有,你的记忆恢复了吗?」要不然怎么会知
道他周末都回来赛车场?
他的疑问让罗浅秋咬了咬唇瓣,「没有。至于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
需要日理万机的金先生为我的事c烦。」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悦的问,没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以前的你
巴不得我为你处理任何事情,如今我自愿为你做,你竟然不领情?」
「只有这件事,我坚持。」她依然不肯让步,「如果你坚持不撤回告诉,无
所谓,到时我亲自到法院一趟,跟对方和解。我话说完了,再见。」她敛下双眼,
转身准备离去。
金宸焕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藕臂,让她不得不回头与他对视。
「周芝瑶,你确定要玩得这么y?」他莫名的怒气冲天。
此时她的态度又让他联想到罗浅秋那该死有嚣张的nv人,明明她们的长相一
点都不相同,他却在她的眸底见到当初那坚持又冷漠的目光。
她不顾疼痛,y是甩掉他的钳制。
「如果不跟你y碰y,你会静静的听别人说话吗?」
「你……」他被她的挑衅弄得哑口无言,甚至错觉越来越明显,顿时陷入迷
惘中。「难道你不怕激怒我之后,会导致你无法想象的后果?」
「如果恐吓是你唯一让别人屈f的武器,我只能说你十分卑鄙。」她冷冷地
讥讽,没忘记自己在他的面前像细菌一般渺小,但是如今她的灵魂禁锢在周芝瑶
躯壳中,没想到他依然摆出高她一等的姿态。
她以为周芝瑶与他的地位是对等的,甚至可以说是平起平坐,没想到他幷不
因为对象的背景而调整修正他的态度……他真是天生的混蛋!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你要与肇事者和解?」虽然他十分不悦,但还是想
得到一个理由。
她望进他深邃的黑眸,缓缓的说:「因为我不像你,老是想把任何人踩在脚
下,甚至想赶尽杀绝。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他双手紧握,咬牙切齿,她的每字每句都夹枪带b,让他觉得刺耳,心生疑
h。
是车祸让她失忆,导致x情大变?还是这才是真正的周芝瑶?
不!不可能,虽然他与周芝瑶相识不久,但是他们的x情十分相似,都是非
完美不要,非顶级不屑,他们的人生就是在寻找一个完美,就算失忆,也不可能
改变原本的x格。
那么眼前的周芝瑶又是谁?
「你是谁?」虽然这个问题很蠢,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罗浅秋倒chou一口气。难道是她做得太过分,所以让他起疑?
呃,这可不妙。
「我是我。」她维持镇定,语气总算放软一些,「我的用意只是想将小事化
无,可不想再度成为媒捕捉的焦点,而且施点小惠,可以换来好名声,何乐而
不为?」
这会不会转得太y?
她咬着唇,十指脚绞扭着。
趁着他还在狐疑的打量她之际,她赶紧又开口,「打扰你这么久的时间,实
在很抱歉,过j天我会请助理把和解书送到你的公司,希望这件事就此打住,再
见。」
深怕自己的倔脾气又忍不住发作,她迅速离开。
金宸焕的双眼深邃,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看起来有这么好唬弄吗?
若能实现她一个愿望,她想扭断金宸焕的脖子。
罗浅秋与周芝瑶见面,讨论未来要如何走势,得知一个消息,那就是罗浅秋
被总公司辞退了。
至于理由,听说是来自于贵宾室客户的投诉。
很好,她用膝盖想也知道白目的贵宾室客户是何方神圣。
除了金宸焕,还会有谁?
虽然公司有给她一笔资遣费,至少可以撑半年,但是这份工作对她十分重要,
没有了工作,她要如何养家。
她怒气冲天的直接前往金宸焕的公司,保全人员一见到她,不是满眼歧视,
反而是毕恭毕敬的为她打开门,还亲切的询问她需要什么帮忙。
是了,她现在可是周芝瑶的外表,不同于之前罗浅秋那副寒酸模样。
她露出嘲讽的笑话,冷冷地望了保全人员一眼,朝着柜台前进。
看来周芝瑶的身份比她想象的还要伟大,所有的人似乎都认识她,请她稍后
的同时,还有总机小姐送上咖啡,深怕怠慢了她这名娇客。
原来这就是身份上的差别,也让她明白自己是罗浅秋时,外人是用怎样的目
光看她。
她……微不足道。
她抿着唇,此时若不是以周芝瑶的外貌进来,也许这辈子休想见到金宸焕。
当她还在沉思时,柜台小姐已经前来为她领路,请她进入金宸焕专用的电梯,
帮她按下楼层按钮,然后在电梯外鞠躬,恭送她直达五十楼。
电梯门一打开,又有秘书为她领路,走到软软的红地毯上,一路上寂静无声,
j乎可以听到她与秘书的呼吸声。
秘书朝她温和一笑,为她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让她进去,还亲自为她关上
门扉。
罗浅秋一踏进金宸焕的办公室,看见前方是一大p落地窗,而他就坐在黑se
办公桌后面,正低头审阅公文。
「有事吗?」他连头都没抬,冷淡的问,「还有,我记得和你幷没有约时间
见面。」
她连做j个深呼吸,挺直腰杆,来到他的面前,望着一脸高傲的他。
「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刹那间,她
找2回╚请⊿□╔◤⊿◇
忘了自己是周芝瑶,不满的质问。
「什么?」金宸焕蹙起眉头,「你要的和解书,我已经依你的意思委托律师
了,还有什么事做得绝?」
对于眼前的「周芝瑶」,他心中的疑h一次比一次加深,她仿佛变成另外一
个人,像是周芝瑶的身里住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你为什么一定要b得我……」没工作。
还好,当她抬起眼眸时,正好望见他背后的落地窗反s的景象,站在他面前
的不是她罗浅秋本人,而是周芝瑶。
该死!她差点忘了。
「我是说,b得我朋友丢了工作?」她虽然显得有些吞吐,但还是表现出据
理力争的模样。
「朋友?」他不解得望着她,「谁?」他以为她是指公司上班的员工。
「罗浅秋。」她咬牙切齿,怒瞪着他。「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你有必要一
再的找她麻烦吗?」
一听到「罗浅秋」三个字,他冷漠的俊颜霎时垮了下来,「你何时改了x子,
会想要跟穷酸的人j朋友?」
霎时,无名火直冲她的脑门。真不好意思,她即使穷酸鬼啊!
「那穷人到底哪里犯到你了?有必要小肚鶏肠的一再找我……朋友的麻烦吗?」
「我幷没有找她麻烦,不管是做任何工作,都是以顾客至上,像她这种态度,
我投诉她只是刚好而已,幷没有所谓的太超过,若她觉得不满,应该要先反省自
己的态度,而不是事后到处哭诉自己有多可怜。」金宸焕真的在生气了,双手拍
向桌面,不悦的瞪着她。
见他板起面孔,罗浅秋倒chou一口气,倔强的与他四目相接,「如果你不高高
在上、自视甚高,我……朋友的态度会这么恶劣吗?」
他的眉头紧蹙。为何他老是有错觉,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罗浅秋,而不
是周芝瑶?
「自视甚高?」他冷笑一声,「你和我不都是那种人?我不是找她麻烦,只
是要求完美,像罗浅秋那种nv人,我找她麻烦只是l费时间。你还不懂吗?这
会就是适者生存,讲求法条和原则,她若是没有能力扳倒我,就应该明白我是她
惹不起的男人,对我的态度便应该收敛一点。」
「你……」她愤怒不已。他实在是太嚣张、太狂妄了,像是睥睨天下的狂狮,
不屑一顾。「既然是l费时间,你一定要赶尽杀绝,让她丢了工作吗?」
「她有没有丢工作,幷不是我在意的。」他冷哼一声,「说到自视甚高,罗
浅秋才是目中无人,那是她应得的教训,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别一味的要求公
平。她出生在穷人家中,就丧失讲求公平的权利。」
金宸焕这男人真的很机车,不但心x狭窄,而且还有偏激、极端的想法。
她暗暗地诅咒他。
「总归一句,你不放过她就是了?」她恨得牙痒痒的,却只能拼命地压抑怒
气,要自己冷静下来。
「你应该明白罗浅秋的身份与我们不同,对于微不足道的路人,我也没什么
好刁难的,只是教会她这个会的生存法则,那就是有实力便据理力争,如果没
有,就以卑微的态度过完这一生。」他无比的狂妄自大,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
里。
她像是一只被触怒的野猫,差点上前抓花他那该死的俊颜。
「你说的对极了,人生本来就没有公平这回事,至于以卑微的态度,鞠躬哈
腰的过生活,也只是为了讨一口饭吃,像你这种人永远都活在高塔上,这是冷血
的你无法会的事情。」
她终于明白一件事,这个男人有病,王子病,活在自己的王国里,自以为可
以用金钱买下所有人的自尊和人格。
如果真的那么厉害,怎么不出来选总统?
「冷血?」他挑了挑眉头,不敢相信听到她说出这两个字。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人是什么吗?」她嗤笑一声,像他这种人永远都
不会懂得同情心与公理心怎么写。「就是抛弃多余的情感,让自己成为没良心的
人,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不近人情,达到你所谓的完美境界。」
不过算了,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像他这种人的同情心。
与以往一样不欢而散,罗浅秋转身离开,留下眉头深锁的金宸焕。
当她来到电梯前时,他的特助急忙追了上来。
「周小姐,请稍等,请问你下周六有空吗?」
「有事吗?」她不解得望着他。
「你忘了吗?你与总裁的每次约会都需要提早排进总裁行程表里。」特助微
笑的说。
她根本没有心情l费时间与沙猪男约会,正想要冷冷地拒绝,突然又想起周
芝瑶的警告,当下顿住,紧盯着特助的脸,随后扬起嘴角。
金宸焕说,若要讲求公平,就得要站在对等的地位。
她是罗浅秋,原本没有资格跟他要求公平,但是现在她的灵魂禁锢在周芝瑶
的身里,换句话说,她和他是平等的关系,就可以向他要到公平吗?
不,她对公平幷没有兴趣,要的只是金宸焕的多一点尊重。
也许没有人教导他「尊重」的意义,她想,千万不能让他讨厌她……她不能
破坏周芝瑶的姻缘,却又忍不下他对她的所作所为,若不乘这个机会扳回来,要
等到何时?
很好,她紧握拳头,一扫之前的郁闷。
「我了解了,只是我答应公司的同事,要找一天与贵公司的员工联谊,可以
麻烦你帮我转达金先生,幷请他批准吗?活动方面由我计划,只要金先生告诉我
参加的人数,还有我诚挚的希望金先生能够参与,毕竟日后我若是嫁给他,对双
方公司的作也有好处。」罗浅秋温柔的笑了,「麻烦你告知金先生一声,我期
待他的回答。」
特助虽然一头雾水,但既然是总裁的未婚q所j代的,只好一字不漏的记在
记事本里。
「是的,等总裁回复之后,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周小姐。」
「谢谢,再见。」她踏进电梯里,看着电梯门关上,然后笑得更开怀。
金宸焕……她一定要整到他才甘愿!
第四章
金宸焕很欠打……应该说,他是她罗浅秋这辈子最想打的人。
她想,他这辈子应该没被打过,所以才会老是摆出欠揍的姿态。
一定是这样,所以他答应了她的要求,与周芝瑶公司的员工联谊,顺便做为
夏季的员工旅游。
说f他之后,她让周芝瑶那边也点头答应了,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真是天意,一定是连老天都觉得金宸焕真的很欠扁,所以才会站在她这边,
让她达成了小小的心愿。
员工旅游是一件大事,双方公司的员工上百人,只能分批进行,当然,她与
金宸焕也会参加,就当做是约会。
她很久没有旅行了,一直以来忙着赚钱养家,这次与公司的员工们一同出游,
好像国小时的远足。
虽然她打着失忆的名义骗吃骗喝,还好周芝瑶平时就高高在上,不屑与员工
们为伍,这让她省下与他们敷衍了事的力气。
员工旅游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创意,一行人来到澎湖,享受蓝天海洋,松懈在
都市生活的忙碌和紧绷。
罗浅秋比金宸焕早一天到,与员工们吃吃喝喝,还搭船出海,在海上享用了
鲜美的海产,过得十分快乐,享受从来没有过的闲情逸致。
第二天,她补足睡眠,九点起床,用完早餐之后,十一点在沙滩上晒太y,
看着一波又一波的l花。
直到午餐结束,金宸焕才风尘仆仆的赶来。
他与特助才刚下飞机,还来不及喘口气,也来不及将行李寄放饭店,又被当
地的司机载往目的地。
连他的特助都是一脸疑h,不知道她安排了什么行程。
司机踩下油门,扬长而去,似乎不让他有反悔逃离的机会。
「这是什么鬼地方?」他摘下墨镜,冷声发问。
特助瞠目结舌,完全没有想到娇滴滴的周小姐竟然会把户外活动安排在行程
内。
这时,一道穿着迷彩f的身影自左边走了过来,露出甜美的笑容,手上拿着
两套迷彩f。
「你终于来了。」罗浅秋笑说,没错过他惊愕的表情。「我等你好久了。」
想打他的yu望也蠢蠢yu动。
「这是什么鸟地方?」这里可以说是鸟不生蛋,还隐约听得到乌鸦的不祥叫
声,似乎预告接下来他会遭遇意料之外的坏事。
而眼前的她,怎么会换上这身丑不拉j的衣f?
「你不知道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呀?」她无辜的眨眨眼,扬起周芝瑶天生的媚
笑。
唉,有一张漂亮的脸蛋真好,就算生气也很好看,更别说她漾起笑容是多么
的娇媚了。
金宸焕完全不吃她这一套,这nv人自车祸之后,每次遇见他都是针锋相对,
如今大献殷勤,露出甜腻的灿烂笑容,肯定包藏祸心。
「约会?」虽然名义上是员工旅行,但还是他和她每个月的定期约会。
只是约会为什么会选在这种空荡荡的鸟地方?
「没错。」她甜笑的点头。「快点去换衣f吧!别再l费大家的时间了。」
她把手上的迷彩f分给他与特助。
他的眉头攒得更紧,眼里充满防备和不解。
「怎么了?你在怕我?我可没听说过金先生会怕自己的nv朋友。」她轻声的
说,语气充满嘲讽。
他望着她,磨了下牙齿,「怕?有何可怕之处?哼。」然后拿着迷彩f,大
摇大摆的走向更衣室。
特助看了她一眼,「呃……我也要去吗?」
她微微一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过了今天,你一定会非常感
激我给你这样的机会。」
特助当然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只能摸摸鼻子,跟上老板的脚步。
罗浅秋站在原地,嘴角含笑。
谁说打不到高高在上的金宸焕?她发誓,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利用手上的漆弹
枪,把那个姓金的混蛋打个落花流水!
金宸焕当过兵,但是不代表他喜欢军中的回忆,对他而言,当兵只是l费时
间,让他少赚了一年多的净利。
因此当他穿上迷彩f,幷没有像其他男人那般露出兴奋的表情,而是一脸冷
淡。
双方公司的员工们一边休息一边聊天,一见到老板前来,全都立正站好。
罗浅秋j漆弹枪j到他的手上,「你来得正好,我刚好将队伍分配安毕。」
虽然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他还是瞟向四周,发现两边队伍戴上不同颜se的头
盔,以分辨敌方和我方。
「你……」他看见她的装备,和自己身上大不相同。「你要我也玩漆弹?」
「你不敢吗?」她撇唇一笑,像是在讥讽他。「或许你可以选择在旁边帮我
顾包包。」
他瞠大眼眸,怒瞪着她,「不敢?像你这种没当过兵的nv人,有资格笑我不
敢?」
「那我们来比赛吧!赌一场,你若输了,就高抬贵手,放过我……我朋友罗
浅秋,让她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
他挑了挑眉头,「你没说你输了之后要付出什么代价。」
「悉听尊便。」她耸耸肩,摊开双手,「但是我一定不会输。」
「很好,我赌了。」他眯起黑眸,眸底隐藏着无限的危险,莫名的被她挑起
了一决胜负的yu望。
不管何时何地,像他这种百战百赢的赢家,绝不可能会输给一个娇滴滴的千
金小姐,光是力,她就差了他一大截,何况她连当兵的经验都没有。
啧,一开始他就轻敌,看不起眼前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nv子。
就算他真的很不了解周芝瑶,可是很清楚她平时是个能坐车就不走路、遇到
紫外线便尖叫的千金小姐,还是个运动白痴,跑个j步就会气喘吁吁,怎么可能
在大太y下四处奔跑?
而他不知情的是,现在的「周芝瑶」幷非
◣寻◇回∶地址3⊿?◣
以往的千金小姐,在这个娇弱身
里的是罗浅秋。
她早在一个月前就拼命运动,训练「周芝瑶」这虚弱身的肺活量,为的就
是今天这一场赌局。
她太明白像金宸焕这种没输过的男人一定会与她打赌,因为他从不认为自己
会输给一个nv人。
微微一笑,她与一旁的裁判聊了一下,这场漆弹竞赛将要开始。
金宸焕站在队伍内,发现自己的特助竟然被分配在她那一队,至于他的?a href=&039;/yonghl&039; arge=&039;_bnk&039;&g;游椋?br /&g;
全都是高级管的等级。
「这个队伍是怎么分配的?」他随口问道。
「呃……」男管侧头想了一下,「好像是依照职位高低来分,只要是管
级的全都和老板一队,对面的队伍当然就是我们的属下……」
「这是什么烂分配?」他哇了一声。
「各位,今日战场上没有分职位贵j,也不分老板还是属下,双方地位平等,
平日累积太多压力或是被当成受气包的同仁们,报仇的机会终于到来了,只要戴
上面罩,相信你们的管也没有时间认出你们是谁,大家有仇报仇,没仇的练身
,发泄一下平时承受的压力和怨恨。」罗浅秋跟自己的同伴们喊话,同时目光
移到他的脸上。
她在跟她挑衅?还是在跟他示威?
原来这就是她这么分配队伍的意义?
「啧,无聊。」金宸焕低头,检查身上的装备。
看来她是故意要引起众人的愤怒,好让平时无法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属下能有
吐一口怨气的报f机会。
无所谓,他可是当过兵,虽然没有上战场的经验,但还是有天生上的优越。
在金宸焕x有成竹的满满自信下,漆弹竞赛开打了。
双方人马在自己的堡垒中一一散开,有的躲进丛林,有的躲进废弃木屋,有
的则是在原地守株待兔。
金宸焕的好胜心十分旺盛,不管是任何冒险,都是一马当先,靠着身旁挺身
而出的敢死队挡子弹,一路前进,只想直接与她正面对决。
虽然罗浅秋待在周芝瑶的身里,但是这一个月来的运动量已经足够,让她
习惯了在太y下跑步。
被禁锢在这个r鶏身前,她可是每个月都和力哥他们玩漆弹或是参加他们
的魔鬼野战营,就算没当过兵,在那群野兽的c练下,她是以速度和躲藏取胜。
而她与金宸焕不同,幷不想l费自己的漆弹数,能闪避就闪避,能隐匿就隐
匿,一心只寻找金宸焕所在的方位。
金宸焕有受过军事训练,也模拟过激烈的战场情景,漆弹只不过是一种竞赛
游戏,却也表现出天生的霸气,以及果决的判断,他有冒险的精神,每一发都是
算准的爆头招式。
很快的,双方人马厮杀激烈,充满尖叫与笑声。
他则是全神贯注的寻找自己的目标,在人群中不停的钻动,判断力因而被混
淆,每一次s击都误杀对象,时间流逝的同时,手上的漆弹数也逐渐减少。
反观罗浅秋,则是采取防守姿态,早就盯住战场上依然霸气十足的金宸焕,
将他视为第一个枪靶。
他很好认,高大修长的身材,比起同队都发福的管们,显得突兀明显。
她抱持着胜利的信念,靠着周遭东西的遮掩,慢慢的前进。
终于,他身边护心切的属下一一壮烈牺牲了,只剩下他与她和她的另一名
同伴决战。
同伴先是翻滚上前,企图迅速解决他,他勇气十足,直接冲往那名同伴,经
过激烈的j战,她的同伴因为紧张而疯狂扫s,却是一发都没伤到他。
天之骄子向来靠的就是天生比普通人多两倍的运气,外加后天的努力,才会
成为今日的王者。
「你输了。」他毫不客气的扣下板机,红se的漆弹霎时在对方的身上爆炸开
来。
是的,他以为在他面前的人就是目标,得意不到十秒,一把枪y是抵着他的
后脑勺。
「记得遵守你的诺言,金先生。」后头传来娇软的声音。
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上已经没有漆弹,只能回头望着她,「你不会开枪的。」
他莫名的有自信,认为她没有勇气开枪。
「你一向都这么有自信吗?」她不但想开枪,还想拿起来敲他j下,甚至幻
想自己手上拿的不是漆弹枪,而是一把机关枪,那该有多好。
他冷哼一声,打算要转身,结束这场竞赛。
没想到原本抵着他的后脑勺的枪口霎时转为抵着他的背部,然后开始往腰间、
背部、部、大腿等多处r多的地方s击,让他痛得忍不住叫了出来。
该死!他没好气的瞪着她。满身蓝漆的他已经举手投降,这nv人还疯狂的对
着他开枪?
「你疯了吗?你不知道有多痛吗?」他低吼。
「输家总是要尝到一些惨痛的经验。」这是她认识他以来,最快乐、最痛快
的一次了。
此仇不报,更待何时?像他这么欠揍的男人,不打他j下,真的太对不起自
己了。
这一仗,罗浅秋胜利,也完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彻底把沙猪轰成蜂窝!
如果她不是nv人,他早就把她抓起来揍一顿。
漆弹竞赛结束之后,金宸焕输掉了与罗浅秋的赌局,可是他真正输掉的是身
为男人的自尊心。
在他的眼里,周芝瑶应该是娇娇弱弱的,没想到这一次的漆弹竞赛让他彻底
的对她改观。
她像是变成另一个nv人,不再是当初那个柔弱又做作的周芝瑶了!
不知道准未婚q早已被换掉灵魂的金宸焕,面对这样的变化,实在想不透。
与员工们用完餐之后,他忍着r上的疼痛,先回房间洗澡,洗澡时透过镜
子,才发现身上有多外瘀青。
后来特助拿了一罐跌打y膏给他,告诉他这对去瘀化血很有用,而y膏竟然
是周芝瑶j给特助,再转j给他。
他更加不解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的名牌包里会装的东西只有防晒霜和化
妆品,何时也会准备y膏之类的玩意儿?
擦完y膏,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薄荷香。
走出房间,他想要把y膏送还她,她的助理说她饭后到沙滩上散步。
这又让他饶富趣味了,到海边走走,对nv人来说,是一件很l漫的事情,可
是她助理却说她是独自一人。
独自一人依照nv人的逻辑而言,不是应该跟自己心仪的对象,在月下沙滩谈
情说ai吗?
因为想不通,于是他也来到饭店附近的沙滩上。
少了光害,星星高挂天空,月亮似乎也比在台北看的时候大了许多。
踩在细软的白沙上,借着皎洁的月光,金宸焕终于在无人的沙滩上看到一抹
身影,悄悄的上前。
等他靠近时,才发现她站在原地讲手机,他下意识的躲到棕榈树后面。
「你说什么?」罗浅秋在一分钟前接到周芝瑶打来的电话,「你说我爸跌倒
了?」
「你别紧张。」手机那头的周芝瑶安抚她,「我在第一时间就送他去挂急诊,
也做过全身检查了,只是手肘有轻微的骨折,在医院休养j天,就可以出院了,
有我在,你别担心。」
「谢谢你……我明天就赶回台湾。」她暂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挂念着父亲。
「你还好吧?」周芝瑶挑起眉头,「你没让金宸焕发现你不是我吧?」
「呃……」
◇最╘新∵c址|□∶ξ
她楞了一下,「他……应该没发现……吧?」后面的疑问词,她
y是吞了下去。
「那就好。」周芝瑶也暂时松了一口气,「重点是,你没让他讨厌你吧?」
罗浅秋心虚了,实在不敢提起今天大快人心的经过。
「我……让他印象更加深刻。」她避重就轻,含糊的带过。
确实,像她这样直接拿枪扫s的动作,ai记恨的金宸焕怎么可能会忘记?
而她不只被他记住,甚至让双方公司的员工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她不敢说出这件事,深怕身的人知道后,会利用她原本的身报f。
不能说,千万不能说,也不能露出马脚。
「是吗?」周芝瑶没有察觉她心虚,反而有些高兴,「太好了,我们现在的
情况是鱼帮水、水帮鱼,谁也不能背叛谁,知道吗?」
「知……知道了。」罗浅秋咽下唾沫,又忍不住开口,「金先生已经答应让
我复职,回车厂工作,到时候麻烦你帮我跟李叔确认一下……」
「我才不想当黑手!」周芝瑶切了一声,「被辞退也好,你做那么粗重的工
作,而且都在男人堆打滚,最扯的是,居然连一件象样的洋装都没有,到底是不
是nv人啊?再说,工作没了就算了,大不了我们换回身时,你来当我的行政助
理,保证工作轻松无比。」
「不行!不管辛不辛苦,至少我喜欢修车这份工作,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
成为顶尖的技师,尽管我的力先天上比不上男人,但是我罗浅秋有他们没有毅
力与决心,所以这段期间你也要保住我的工作,知道吗?」
「怎么可能?」周芝瑶尖叫,「我连开车都不会,更不说修车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现在处于失忆状态,你让力哥帮你和李叔商量一下,希
望可以留职停薪……」
「雷力元?那个王八蛋……你和他是不是有暧昧?」
「暧昧?」罗浅秋侧着头,一脸不解,「没有啊!力哥把我当一般照顾,
我听说力哥早就有喜欢的nv人了,所以我和力哥之间是清白的,对了,你和力哥
……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这也是我想问的。」周芝瑶咬了咬唇,「你和金宸焕也认识?」
「这……」她楞了一下,「上一次台风,他的车子在高速公路上抛锚,是我
的车厂负责维修。那你……真的和力哥是旧识?」靠,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我和雷力元……在高中时j往过……」周芝瑶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不
过毕业那天,我被甩了。」这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很大的y影,竟然有男人敢
甩了她!
罗浅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你……不觉得巧得太过诡异吗?你认识力哥,
我也认识金宸焕,而且我们都不喜欢他们!」
「什……什么?」周芝瑶大受冲击,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因果关系。
「我讨厌雷力元,你则是讨厌金宸焕?这……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整我们,
必须j换身去和他们相处?」
「我也想知道。」罗浅秋蹙起眉头,叹口气,「我和金宸焕之间又没有什么
羁绊,为什么老天爷要一而再的让我与他纠缠不清?」
周芝瑶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正常而言,我们j换身就不能以科学的角度
来解释,只能采用鬼神论……该不会你和我与那两个男人上辈子有什么ai恨情仇
没解决?」
俗称孽障?
「我不知道。」罗浅秋不悦的撇撇唇,「不过我可以慎重的告诉你,我一点
也不想和金宸焕有任何关系,他在我的眼里,真的是个该死的混蛋。」
「拜托,他比雷力元那个滥情的男人好太多了,好吗?」周芝瑶不爽的回应。
罗浅秋翻个白眼,「你和我都有偏见,等我明天回台湾,力哥的宫庙有个很
厉害的灵媒,到时我再带你去掷chou茭问神明好了。」
「有用吗?」周芝瑶不是很相信这一套,觉得是怪力乱神。
「你不也说现在的科学无法解释我们发生的事情,那只好借助民俗疗法,不
然我们现在连个头绪和方向都没有,也不能一直当无头苍蝇啊!难道你不想回到
自己的身里?我可是百般不愿意再见到金宸焕。」她试着说f电话那头的nv人。
「好啦!我知道了。」周芝瑶扁了扁小嘴,「我先挂断电话,看过罗爸之后,
就要回家了,再见。」
「再见。」罗浅秋也挂断电话,在沙滩上散步,留下小小的足印。
而她始终没有发现自己与周芝瑶的对话,被躲到棕榈树后面的男人一字不漏
的听进耳里。
金宸焕紧蹙眉头,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月光下渐行渐远的nv人确实是周芝瑶,为何她刚刚讲电话时,却自称是罗浅
秋?
他很确定自己幷没有将车子抛锚的事告诉周芝瑶,就算她知道了,又怎么会
知道他的车子是在台风天抛锚?
她刚刚说的话,他没有听错,而且他也没有精神错乱……
金宸焕露出不解的表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自电话簿里找到周芝瑶父亲的
电话号,按下通话键。
他想证明,刚刚真的没听错。
第五章
一大早,罗浅秋先搭飞机回台湾。
走出机场,她立刻搭出租车赶往医院,暗暗祈祷中风的父亲不要再有意外了。
当出租车来到医院时,付了车资,她三步赶作两步的冲向病房。
周芝瑶对罗父不错,不但自掏腰包,帮忙付了医y费,还透过关系,找医院
任当罗父的治医生。
不知情的罗浅秋踏进病房时,开口便嚷道:「我爸还好吗?」
病房里,除了熟睡的罗父之外,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门口的罗浅秋。
她先是看见「自己」垮下脸,然后皱起眉头瞪着她,接着才发现病房里不只
有周芝瑶,还有另一名男人。
「力……力哥?」她倒chou一口气,心虚的倒退j步。
一脸刚毅的雷力元看向她,厚润的双唇微微扬起,像是抓到她们的小辫子一
般得意。
「对不起,我走错病房了。」罗浅秋急中生智,转身就要离开。
「浅浅,你演得太假了。」雷力元望着她的背影,叫着她的小名。「回来吧!
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罗爸?」
她猛地回头,先是看了看周芝瑶,然后再看着笑得得意的雷力元。
「我……你……那个……」
「不用装了。」周芝瑶叹了一声,「他都知道了。昨晚我和你讲电话的时候,
这卑鄙的家伙躲在电梯间偷听。」
「我们出去再谈。」雷力元与她们一同步出病房,挑起眉头,看着眼前的两
名nv子。
他所认识的「周芝瑶」,不再是以往的她,里头装的是罗浅秋的灵魂,至于
真正的周芝瑶,却是装在「罗浅秋」的内。
像是出于好奇心,他研究着她们之间的不同,然后目光落在「罗浅秋」的脸
上,「从你出车祸的第一天,我就怀疑你不是浅浅了。」
「怎么?你失望啊?」周芝瑶不悦的反唇相讥,「真不好意思,让雷先生如
此失望,如果你老大不爽的话,就把我和她换回来啊!」
他挑了挑眉头,目光落在「周芝瑶」那张娇艶的小脸上,撇撇唇,「就算不
换,也行,至少现在的『周芝瑶』不比过去的娇蛮、任x,浅浅的好个x真是为
这个周芝瑶加分不少。」
「你……」王八蛋!周芝瑶瞪着雷力元,「你的专凉话吗?难道
你不能有点建树?」
「力哥……」罗浅秋终于松了一口气,「别闹了,你真的相信我是罗浅秋,
她是周芝瑶吗?」
「当然。」雷力元微笑,「发生车祸之后,当她醒来时,我就觉得她不是罗
浅秋了。」
「我和周小姐真的很烦恼,我们已经极力隐瞒这个秘密,但还是不小心被你
知道,我们再不换回来,若是被更多的人知道,恐怕不是一件好事,未来我和她
有可能会被抓去精神病院……」罗浅秋垮下小脸,「力哥,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换
回身?」
「对啊!要怎么换回身?」周芝瑶气愤地跺脚,「我受够这一切了!」
雷力元睨了周芝瑶一眼,喃喃自语,「就算不换回来,其实也不错……」
「力哥……」罗浅秋无奈的唤了他一声,「不换回来怎么行?我和周小姐的
人生截然不同,这样对她一点也不公平。」
「这种事,我也不知道。」她们j换身,x子跟以往不同,早就让他起了
疑心。「既然科学无法证实,只能找……」神明问问了。他突然抬起眼,望向罗
浅秋的背后。「对了,那家伙也知道你们的秘密吗?」
那男人站在她们背后许久了,听着他们说话,脸庞蒙上一层y霾,眼光不断
地在她们身上来回逡巡。
那家伙?
罗浅秋本能的回头,一瞧见那高大瘦长的身影,全身忍不住爬满了疙瘩,倒
chou了一口气,因为心虚加上紧张,心跳加快,当她的目光与他在空中j会时,发
现他的眼底透着一丝怒意。
雷力元的双手cha在口袋里,一派轻松的模样。
两个nv人脸se刷白,不知所措。
金宸焕完全无法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话,眼前的两个nv人竟然不是本身的自
己?
她们j换了灵魂,车祸之后的这段时间,与他相处的人看起来是「周芝瑶」,
其实是那该死的罗浅秋?
难怪她变得桀骛不驯,不但与他唱反调,还老是与他作对……都是因为她不
是周芝瑶,而是罗浅秋?
他简直无法置信,这样的冲击让他直盯着「周芝瑶」,像是想要望进藏在身
内的灵魂,到底是本人,还是另有其人?
「你不用怀疑,你刚刚听到的一切,句句属实。」罗浅秋没有退缩,也没有
任何辩解。
对于这场闹剧,她也确实演不下去了,何况她与周芝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
能换回身,却还要替周芝瑶演好角se,虚伪的面对金宸焕,甚至成为替身嫁给
他……老天!她不敢想象这个画面。
他的准未婚q早在车祸时便调换了灵魂,所以这j十天打乱他一切的,全都
是罗浅秋?
难怪啊!他就觉得这一切很不对劲,原来他的预感没有错。
「宸……宸焕……」在罗浅秋内的周芝瑶忍不住上前,揪住他的衣袖,
「你现在所听到的一切,是千真万确的,我确实和她j换了灵魂……」
就算他还有迟疑,看见「罗浅秋」这幅乖顺柔弱的模样,不相信也得相信,
如此荒唐的事情是真的发生了。
他的目光落在「周芝瑶」娇艶的小脸上……不,应该说他真正看见的是罗浅
秋,那带着叛逆的双眼,老是倔强的抿唇动作,全都诉说着她不是他所认识的准
未婚q……
眼看他沉默不语,她们感到惊慌又害怕,毕竟她们j换灵魂的事情十分诡异、
荒唐。
她被他盯得有些窘困,一时心虚地别开目光。
金宸焕转头,望向雷力元,「你相信?」
雷力元挑起眉头,双手一摊,「要不然呢?你想把她们两人一同送至精神科
检查吗?还是把她们送去科学研究中心解剖脑袋?」
金宸焕双唇紧抿,望向「周芝瑶」,心底只有一道声音。
在「周芝瑶」的身里,真的是那该死的罗浅秋吗?
「随便你信或不信,最好你把我们的谈话当成一场梦,因为再过不久,不只
是你,连我都会从这场噩梦中醒来。」罗浅秋冷哼一声,不悦的说。反正现在的
重点不是他要不要相信,而是她要怎么换回来自己的身。
这一刻,他们互相瞪着对方,似乎回到他与罗浅秋初次见面的时候。
她逞强、倔强的与他对视,而他骄傲、不可一世的与她相望,像是注定要勾
起一场天雷与地火之间的对决……
他们的视线纠缠不清,要将对方烙印在眸底、心底、
这一切都很荒谬,但是他没有证据说f自己,罗浅秋与周芝瑶连手戏弄他。
因为没有意义,也没有目的。
他很了解周芝瑶的个x,因为他们在某种程度十足同一类型的人,要求完美,
甚至自视甚高,不会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更不会为了想帮罗浅秋出一口气,拿自
己的一生开玩笑。
而在澎湖,他确实亲耳听见「周芝瑶」提起自己的父亲住院,他随即拨打电
话给周父,确知周父安然无恙,后来他又派人调查罗浅秋的父亲,同时也得知罗
父入住的医院和病房号。
所以他前来一探究竟,所有的巧让他十分震惊,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解
释不了的事情。
罗浅秋的灵魂藏在周芝瑶的身里,难怪自从车祸之后,她的x子会一百八
十度大转变,对他的态度也不算友善。
而他为了确定是否属实,所以与「罗浅秋」本人确认他与周芝瑶所发生过的
事情,他所问的问题,她全都没有答错,让他慢慢的相信她们之间所发生的荒唐
事情。
此时,罗浅秋坐在金宸焕的车子里,车内的气氛非常凝重。
离开医院之后,他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她在等他消化、理清所有的事,毕竟准未婚q的内竟然藏着金字塔最不屑
的nvx劳工的灵魂,对他这种高高在上的贵公子而言,肯定是很沉重的打击。
金宸焕的双手紧握着方向盘,那双狭长的黑眸忍不住瞟了副驾驶座上的nv人
一眼,与他相处j十天的「她」,竟然是罗浅秋……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不过过去的疑h与不解,总算在今日水落石出,给了他
一个答案,不再让他老是觉得她像另一个人。
其实,在这个nv人的内真的是其他nv人的灵魂,而这个灵魂竟然是与他不
的nv人。
罗浅秋……他不自觉的磨了磨牙齿,也只有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nv人才会
老是与他杠上。
「不要摆出这样的脸。」罗浅秋看着他,撇了撇唇,「若非老天爷开玩笑,
我也是百般不愿意与你纠缠不清。」
衰到爆的人是她,就算身份水落石出,她还是得扮演周芝瑶,因为在灵魂各
自都还未归位的情况下,她们必须以对方的模样继续生活下去。
「我早该想到是你了!」他紧握拳头,微怒地敲打方向盘。「这段时间你与
我针锋相对,就是想要故意整我?」
她张大眼,瞪着他,「整你?恶人果然是先告状!若不是你三番两次找我麻
烦,想要害我丢掉工作,你以为我会想与你有任何瓜葛吗?」
「嗯哼。」他冷笑一声,语带讽刺地说:「也许你想借机引起我的注意,过
你不曾经历的人生。」
她的双手忍不住握紧,贝齿咬了咬下唇,「你知道我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是什
么吗?」
金宸焕挑起眉头,望了她一眼。
「不管我是罗浅秋,还是灵魂受到禁锢的『周芝瑶』,我人生中最悲哀、最
倒霉、最可悲的,就是与你这个混蛋扯上关系!」她一口气说出心里的话,发泄
这j十天的怒气,「你以为你的人生有多完美?有多高尚?像你这种只会贬低他
人自尊,以求自己高人一等,只不过是踩着别人的尸来突显自己的混账,这样
混球的人生,我根本不想经历。」
刺耳的冷嘲热讽让他怒不可遏,迅速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停在马路边。
她的身子微微往前倾,倔强的瞪着他,认为他是想要动手打她,因此全身寒
ao竖起,隐约有些不安。
在她的眼底,他就是一个没有优点的混账?
「我凡事要求完美,那是因为我自己先做到完美,别人做不到,是本身能力
不足。我高高在上,也是我要求完美所得到的成就与报酬,而你看我不顺眼,是
因为在你的心底,连你都唾弃自己的无能。你嫉妒我的完美、嫉妒我的成就,是
因为你认为这辈子都不可能高攀上我的挫折感。」他语带不满的响应。
忍,她忍,她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要挥出拳头,揍扁他那该死又得意的脸庞。
像他这种有王子病的人,经过他的大脑解读,一定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千错
万错都是她的错。
「你有病!我一点都不想高攀你。」
「如果你不想高攀我,为何每一次都想在我的面前证明你的价值,证明你幷
没有低我一等,证明你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他问得直截了当。
她的头开始痛了,因为他真的有病,竟然可以把她的话扭曲得如此荒诞。
她承认他是个极品的男人,有完美的长相,无可挑剔又迷人,但是不代表他
的人格没有缺陷。
眼看她揉着太yx,他更是不满,抓住他的手臂,「所以你应该了解自己没
有任何价值,还妄想与我平起平坐,这就是所谓的高攀,懂了吗?你这个微不足
道的……」他顿住,虽然此刻是盯着「周芝瑶」娇艶的小脸,但是脑海浮现属?
她原本的那张圆脸,然后两张脸重叠在一起。
「细菌。」她甩掉他的大手,恨恨地瞪着他,「我告诉你,在你的眼里,不
管我是不知好歹的高攀你,或是微不足道的细菌,只要是人类,都是靠着细菌进
化和产生抗,而且你也别忘了,微不足道的细菌总有一天也会要了你的命。」
金宸焕望着她,到嘴边的尖酸话语又噎了下去,因为她依然毫不畏惧的看着
他,每次都像拿着利剑挥斩的nv剑客,一句话便斩去了他的气势。
「我不管你怎么想,只想换回我的身。」许久,她转移视线,定定地望着
前方的挡风玻璃。「如果你这么痛恨我出现在你的人生里,应该要想办法帮我和
周芝瑶换回来,而不是争辩你和我到底谁的出身比较高贵,因为现在我不就和你
『平起平坐』吗?金先生。」
她懂,她当然懂他的「门当户对」的理论。
就算她曾经天真地看着电视,幻想豪宅梦,然而她比谁都还要清楚自己的身
份地位,像她这种生在穷苦人家,没学历、没地位、没长相的nv人,岂会不知道
「高攀」的道理?
只是幻想归幻想,现实里她是个有骨气的nv人,不会为了追求荣华富贵而降
低自己的人格,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想乘机揩周芝瑶的油水,或是占他的便宜。
他被堵得哑口无言,最后也撇开视线,双手握着方向盘,吐一口气,「我会
想办法,这段时间,你也别露出马脚。」
「我尽量。」她低着头,冷冷的回答。
「明天我会带你和我妈回金家吃饭,你没事就别开口,我会想办法应付他们。」
他重新发动车子,驶上马路。
她露出惊诧的表情,看着他的侧脸,嗓音细尖的开口,「什么?我又不是周
小姐……怎么可以和你的母亲吃饭?」
天啊!金宸焕一个人就够她受了,竟然还要和他母亲碰面?是怎样啊?难道
她身上受他的冷箭还不够,明天还要受他家人尖利的口剑?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周芝瑶』,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享受这一切,也许这
真的是你人生的一场美梦。」他就是ai激她,每句话都夹枪带棍。「还有,你没
忘记芝瑶是我的『准未婚q』吧?这也是你必须扮演好的角se。」
她咬着唇,吸进的空气是冰冷的,直达脑门,让她暂时失去说话的能力。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糟呢?
就算再糟,她还是无法推脱了事。
金宸焕说得对,她现在要扮演好的是周芝瑶的角se,因为藏在别人内的灵
魂,没有人可以看见,最好的保护se就是维持原来的角se。
而她也和周芝瑶约定好了,绝对不能破坏对方原来的人生,所以她必须代替
周芝瑶过原来的日子。
所以她只能换上洋装,尽管轻飘飘的裙摆让她很没有安全感,还有穿上这辈
子都没有穿过的高跟鞋……毕竟是周芝瑶的身,身的记忆让她很快就习惯了
高跟鞋,身形还是窈窕优雅。
虽然她很紧张,但是金宸焕向她保证,他会在一旁支持她,而她最好闭上嘴
巴,什么话也不要说。
在孤独无助的情况下,她也只能信任这个老是把她气得半死的男人,挽着他
的手,一同来到金家。
反正周遭的人都认为她失忆,目前还在养病中,应该不会有人想要刁难她才
是。
但她怕的是金宸焕的母亲,若是他的母亲跟儿子一样机车,她又该怎么办?
总不能没礼貌的回呛吧?
昨晚周芝瑶帮她恶补金家家史,她才知道金宸焕是金家的独子,上头有五个
姐姐,下头有三个。
金宸焕的身世有点复杂,金父拥有众多情f,他母亲何钮是其中一个,生下
他之后,也没有被扶正,因为金父的正q是某间企业董事长的千金,娘家的靠山
太y。
金父的正q唯一退让,是答应把情f所生的小孩接进门,至于情f们,一律
无法进门,也因为这样,除了何钮,金父的所有情f早就拿了钱,一走了之,不
愿继续l费青春。
何钮也是金父最疼ai的情f,后来金父退休之后,搬出去与何钮同住,一直
到他去世。
金父立下遗嘱,分配了大部分财产,公司所有的经营权全部由金宸焕继承,
这当然引起金家所有人的不满。
不满归不满,金宸焕做事向来快准狠,早在多年前就大权在握,把对他有异
议的老臣和董事们踢出公司,至于金家的姐们,实际上也是有名无权,除非他
点头赠与,否则她们一分一毫也抢不到。
罗浅秋记住周芝瑶的话,若非必要,千万不要和金家的亲属多聊一句,所以
整晚j乎是站在角落,保持微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今晚她对金宸焕有些改观,他虽然狂妄自大,但是骨
子里还是个绅士。
也许他知道她不习惯穿高跟鞋,整晚配她的脚步,还要她挽着他的手,以
免当众出丑。
今晚她与他之间的火y味也少了一点,至少她这个人向来不记隔夜仇,只要
他别故意说一些白目的有钱人理论,他和她其实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而她也见过了金宸焕的母亲何钮,她五十多岁,保养得宜,最出乎她意料之
外的是,何钮不像金宸焕那般开口就是针锋相对,说话与态度十分客气,她似乎
还蛮得她的欢心,她一直c促她快点与她儿子把婚事办一办。
她喜欢何钮,因为她很像她过世的母亲,笑起来很温暖,而且握住她的手也
很温暖。
所以在这场家宴,她与何钮无话不谈,至于金宸焕,因为临时接到公事方面
的电话,暂时留下她与何钮,到外头讲电话。
今天也是金父的忌日,因此金家的nv儿、nv婿们也都回到宅里,至于金父的
正q因为身不舒f,前j年已经移民国外养病。所以何钮近年来才有勇气踏进
金宅,目的只是很单纯的想要祭拜当年的枕边人。
不过金家的nv儿们对于何钮都存在一g敌意,原因就是她们长年饱受金宸焕
的y威,表面上对何钮好声好气,s底下却存在着无比的不屑,尤其是正q的nv
儿们,根本是仇视她。
关于豪门的恩怨,罗浅秋没啥兴趣,因为就如电视和所形容的,钱可以
扭曲一个人的心态,为钱斗争似乎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只是在她亲眼见证下,渐
渐明白金宸焕爬到如此高的位置,需要经过多少暗c汹涌,以及奋斗。
难怪他老是要求完美,那是因为在他眼底没有任何事是办不到的,而他这种
扭曲的人格,她也总算能够理解。
在这四周充满豺狼虎豹的环境中长大的小孩,心智能够正常到哪里?也许是
因为从小生长在这种争权夺利的家庭,才会造就今日有人格缺陷的金宸焕。
这是罗浅秋亲眼、亲身验到他身处的世界,幷非原本想象的这般单纯。比
起他,原来她好幸福。
至少她不用面对一堆老是想拉扯自己后腿的外戚,还有面对他们口是心非的
态度。不由自的,她开始同情他的立场,也有些理解他偏激的人格。
「何姨,没想到你还真有心,每年都不忘回金宅拜祭我爸。」正q的大nv儿
牵着老公,来到何钮和罗浅秋的面前,冷言冷语,「你认为我妈移民美国,准备
要登堂入室了吗?」
「雁英,别这么说。」大nv婿扯了扯嘴角,「好歹何姨也跟了岳父这么久,
捞了那么多好处,总该回来拜拜金。」
何钮x子温和,j十年来一直被金家所有人欺压,是因为她认为自己亏欠了
大老婆,总归一句话,是她抢了别人的老公,而且金老爷是在她的枕边安详的离
去,这让大老婆对她一直很不谅解。
若非大老婆已经移民美国,不然她还真的不敢踏进金宅。
「是啊!真是了不起。」金雁英露出冷冷的笑容,「只不过生了一个儿子,
就母凭子贵……也不知道我爸那时是被什么蒙蔽了,竟然相信舞小姐怀的种是他
自己的,这真是金家之耻。」
何钮低下头,对于他人的羞辱,已经习惯了承受,只要儿子不在她的身边,
金家任何人都不会放过羞辱她的机会,好发泄金父把公司经营权j给儿子继承的
怒气。
罗浅秋瞪着眼前的夫f,发现他们愈说愈过分,强忍着周芝瑶与金宸焕对她
的耳提面命,要她没事千万别开口。
「我说周小姐,想你也是名门出身的千金小姐,要与金宸焕订婚前,确定有
打听清楚吗?我劝你还是把双眼擦亮一点,金宸焕的无情不是你能想象的,他为
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就跟他的母亲一摸一样,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有脸出
现在我们面前。」罗浅秋紧握双拳,隐忍着怒气。
何钮发现了,满是皱纹的手轻轻压住她的拳头。
她转移目光,看见何钮摇了摇头,似乎在告诉她没关系。
金雁英出了一口气,冷哼一声,搭着丈夫的手臂准备离开,经过罗浅秋的身
旁时,突然右脚一拐,还来不及反应,连同她丈夫,两人出糗的趴跌在地上,引
起宾客们的注目。
「你……」她抬起头,瞪着「周芝瑶」,因为自己确实是被她绊倒,然后丢
脸的趴在地上。
罗浅秋幷没有上前扶起金雁英,反而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和她的老公,缓缓地
倾倒酒杯,让红se的酒y洒向金雁英丈夫的双腿间。
「像你们这种只会在背后欺负人的失败者、败家之犬,最没资格出现在这里,
光会对着无辜的路人狂吼,怎么没有实力去反咬金宸焕一口?啊!也许对他而言,
你们也只是不入流的角se,有时间在这里呲牙咧嘴,怎么不把握你们风中残烛般
的人生磨练自己的能力?」
红se的酒y逐渐染上金雁英的衣裙,像是她一字一句的冷嘲热讽刺进他们的
心底,同时也让金家所有人为之傻眼。
她们一直以为周家小姐脾气温和,之前不管他们在她面前如何数落金宸焕母
子,她总是保持着完美的笑容,或是客气地应对,完全不像今日这般仗义执言。
「你……你这个外人,凭什么cha手管我们金家的事?」金雁英受到耻辱,连
忙站起身,想要给她一巴掌。
只是手才举到一半,手腕便被人用力握着,她迅速回头,瞧见一双带着杀气
的冷眸。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马上滚出金宅,我就不与你计较;二是你有种就打下
去,我会要你付出超乎想象的代价。」金宸焕不知何时来到他们的背后,嗓音冰
冷得足以冻死人。
「老……老婆,别意气用事了,我们……我们先离开……」金雁英的老公比
较识时务,连忙将她带离金宅。
金宸焕往罗浅秋的面前一站,冷冷的盯着她。
她毫不畏惧地回视,做好被他怒吼的心理准备。
下一刻,他径自绕过她,看着母亲,没好气的开口,「我不是说过你不必忍
气吞声的吗?」
「我……」
「算了。」他叹了口气,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x子,他还不了解吗?然后
他望向帮母亲出一口气的罗浅秋,没有责备,也没有道谢,只是淡淡地说:「走
吧!我带你们去外面餐厅吃饭。」
啊?就这样?
她还以为会被他痛骂一顿,怪她多管闲事,又害他丢脸,没想到他却站在她
这边……他认可她仗义执言的行为?
今晚她贴近他真实的世界,才发现他幷非如她所想的是个没血没泪的恶魔,
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只是情感藏在很深的城府之后。
他对他的母亲十分孝顺,j乎不会顶嘴,也不会大小声,甚至还会放柔声音。
这样的金宸焕跟她平时见到的样貌截然不同,也许他幷没有想象中那么冷血
无情……
「还不走?」他回头,瞪着一脸傻楞的她。「难道你想留下来听一群丧家之
犬狂吠?」
呃……罗浅秋忍不住瞟向一旁的金家亲戚,每个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最后只
能朝无辜的旁人微微倾身。
「抱歉,今晚惊扰各位了。」
她急忙踩着高跟鞋,走到他的身旁,只见他还伸出手臂,让她挽着,三人一
同步出金家大门,结束她生平第一场的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