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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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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菱跟着太后,走到了偏殿里。
偏殿里已经多了好些个人,除了刚刚的贾元春、宜妃和管事姑姑们之外,还有抱琴和宜妃跟前的大宫nv,刚刚被请来给宜妃瞧上的太医,和j位别的嫔妃跟前的宫nv。贾元春的那一巴掌委实太狠,将宜妃的半边脸颊都扇得通红,即便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又经过太医上y,仍旧能看出一些痕迹来。
其实按照宜妃的x子,肯定是要闹起来的。
但现在,宜妃和贾元春各自坐在一旁,被各自的心腹大宫nv安着,谁都没有闹。江菱跟着太后进殿的时候,宜妃正支着额头,在那里闭目养神,眼梢稍稍泄露出了一丝冷意。j位管事姑姑正在跟前劝说,但那两个人均无和解之意。
很显然,现在这个结果,是宜妃有意造成的。
激怒贾元春是有意的,让她扇自己一耳光是有意的,在偏殿安静等候,等到宴席散去,再由太后来处理她们的事儿,也是有意的。刚刚江菱在小侧门听到的那一席话,还有不久前在外面,宜妃朝宫里看的那一眼,都证实了这一个猜想。
江菱跟在太后的身侧,缓缓地朝四周望了一眼,决定这一回闭口不言。
宜妃和贵妃之间的恩怨,她没有必要参合进去。
“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贵妃请安。”
“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贵妃请安。”
“奴婢等参见皇太后,参见皇贵妃。”
周围响起了高高低低的请安声,贾元春与宜妃,还有周围的宫nv和姑姑们,都一齐地问了安。太医给她们请安过后,便提着y箱离去了;太后走到主位上坐着,江菱站在她的身侧,等行礼完毕,太后才道:“起来罢。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贾元春站起身来,面se有些苍白,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却不说话。
宜妃朝贾元春望了一眼,表情有些晦暗:“回皇太后,这便要问贵主子了。”
贾元春猛然转头望着她:“你——”
宜妃笑了一下,微微侧过脸,问道:“难道这不是贵主子动的手么?”
贾元春气得一噎,刚想反驳,但不知为何,却又沉默了下去。
太后看着她们两个,一个面颊微肿,另外一个则一直保持着沉默,禁不住连连捶着扶手,怒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贾贵妃,你先说说,宜妃脸上这伤,可是你造成的?”
贾元春抬起头,看着太后,面上忽然浮现出一种哀伤的表情:“是。”
太后猛然站起身来:“你……”她深深地呼吸j下,又道,“今天是中秋宫宴,你却在宴席外面跟宜妃动手,你的仪态礼仪都学到哪儿去了!还有宜妃,你们两个一前一后地在外头更衣,怎么却撞在了一起,而且还、还跟上回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动起了手?你们这……”
江菱朝四周望了一眼,贾元春仍旧在沉默,但眼里却隐隐泄露了些许怨恨和不甘,宜妃仍旧在冷笑,而且是稳c胜券的那种冷笑,显然一切都在她的计算当中。抱琴还有宜妃身边的大宫nv,j次试图上前,都被管事姑姑给拉住了:现在太后在这里,断没有她们说话的份儿。
太后怒道:“上回我是怎么告诫你们两个的。贾贵妃需得在宫里闭门思过,宜妃你也切莫得理不饶人,将贵妃得罪的太过。现在好不容易解了禁,又在宫里闹出这样的事儿,你们两个,是要一同被哀家禁足不成?”
禁足二字一出,贾元春猛然抬头,脸se微变。
宜妃倒是低下头去,面带冷笑,道:“但凭太后处置。”
太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扶手:“你们!……”她挥了挥手,道:“皇贵妃留下来罢。哀家累了,她们两个人该如何处置,你照着规矩去做。”看样子已经被她们弄得烦了。
江菱刚要应下,却忽然看见贾元春松了一口气,宜妃则上前一步道:“回太后,此事不当由皇贵妃处置。皇贵妃年y,又对宫中的陈年往事一无所知,难免会有失偏颇。”
太后抬起头来看着宜妃,良久之后,才道:“你刚刚说,陈年往事?”
贾元春的面se变得煞白,连带着抱琴的脸se也不大好看。
宜妃倒是恭敬地垂下头去,道:“回太后,正是如此。”
太后不知想起了什么,面se同样变得不太好看,半晌之后,才道:“如此,皇贵妃便退下罢。将荣妃和惠妃叫进来。你们j个,将皇贵妃送回承乾宫。既是年y,就不要参合进这些事儿里了。”
周围早有宫nv应下,客客气气地将江菱请了出去。江菱虽然有些好奇,但却也知道,这些所谓的陈年旧事,肯定是牵连甚广,能少一件便少一件,于是便不再多言,跟着宫nv们离去。在离去之前,恰好与荣妃擦肩而过,荣妃的眼睛里,有着与宜妃一模一样的冷意。
回到承乾宫之后,江菱褪掉了一身笨重的朝f朝冠,沐浴更衣,抱着小阿哥在怀里轻声哄着。小阿哥刚刚睡饱了,正在她怀里咿咿呀呀地闹着,小手小脚极有劲儿。陪着小阿哥哄了一会儿,江菱便靠在榻上,沉浸到了梦境里。
但过了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主子。”
江菱从梦境里醒来,又将刚刚飘散出来的那一缕淡香散去,有些沙哑地说道:“进来罢。”随后将小阿哥抱到跟前,理了理他的襁褓。现在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江菱便将小阿哥裹得严实了一些。
进来的,是江菱跟前的一位亲信嬷嬷,刚刚被江菱留在那宫里的。
“主子。”那位嬷嬷道,“刚刚那宫里闹起来了,宜妃、荣妃和贵妃娘娘,三个人在太后跟前各执一词,都说十余年前宫里的一桩旧事儿,跟她们没有关系。后来贵妃和宜妃被禁足,荣妃被太后斥责了一顿,现在都已经各自散去了。哦,宜妃离开时候,还留了一个人跟着贵妃。”
江菱慢慢抚着小阿哥的襁褓,轻声道:“但我离去时,瞧见贵妃的脸se不大好。”
“是。”嬷嬷道,“刚刚奴婢又打探了一下,说是十七年前,还有十二年前和十年前,宫里都死过人,但那时宫里人都闭口不谈。当时的一位贵妃,亦在郁郁当中死去。但那时皇上和太皇太后都不在京城,因此便没了下文。现在她们将那些旧案都翻了出来,隐晦地说起,这些事儿,都同现在的宫里人,脱不了g系。”
江菱惊了一下,喃喃道:“居然是……”
嬷嬷又道:“但更多的事儿,奴婢便打探不出来的,生怕宫里的老人起疑心。主子,这事儿咱们还是不要沾手的好。太后的意思,应该是不想让皇上知道。”
江菱怔了一下,问道:“连皇上也不知道?”
嬷嬷笑了:“主子您这是魔怔了。当时皇上只有十四五岁,又在忙着跟辅政大臣们斗法,哪里会知道后宫里的腌臜事儿。至于太皇太后,奴婢不敢妄议。”
江菱微微地点了点头,道:“没事儿了,你下去吧。”
嬷嬷应了声,又退下了。
江菱轻轻地吁了口气,低头望着襁褓里的小阿哥,又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脑门。
小阿哥以为是母亲在哄他玩儿,咿咿呀呀地笑了,目光天真且无邪。
江菱闭上眼睛,又仔细地推想了一下,那些所谓的腌臜的旧事儿,应该跟宫里的老人都脱不了g系。上回宜妃质问荣妃,“你在宫里吃了十j年的素”,还有贾元春手里的,所谓“惠妃十多年前的把柄”,刚刚贾元春扇宜妃的那一巴掌,宜妃说“皇贵妃年y”,太后一听见陈年旧事四字,便将荣妃给叫了进来……刚刚嬷嬷提到的那些事情,应该跟她们j个脱不了g系。
否则,难以解释这些举动的缘由。
小阿哥在襁褓里玩了好一会儿,见母亲不理会他,便扁扁嘴,哭了。
江菱被小婴儿chouchou噎噎的哭声惊醒,将刚刚的那些琐碎事儿,暂且抛到了脑后,将小阿哥抱到怀里轻声哄着。小婴儿其实比大人都要随x,被母亲哄了一会儿,便将刚刚的事情抛到脑后,又咯咯地笑了,即便脸蛋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
江菱伸指抚去那些泪珠,暗暗地叹息了一声。
当天夜里,江菱便听说,荣妃在佛堂里,抄写了一夜的佛经。
第二天中午,江菱便又听说,贾贵妃早上不慎吃坏了肚子,叫了两个太医进宫看病。
紧接着第二天下午,江菱又听说,惠妃宫里又摔了j个花瓶,据说还辞退了一个厨娘。
惠妃辞退厨娘,当然是因为江菱没喝那碗粥的缘故。但贾元春吃坏肚子,荣妃抄了一夜的佛经,却显得格外耐人寻味起来。再加上平素与荣妃一同抄写佛经、一同在佛祖跟前诵经的德妃,这两天却意外地安静,整天呆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更加地耐人寻味了。
江菱身为摄六宫事的皇贵妃,便依照职权,将管事姑姑叫过来问了问。
管事姑姑们含糊其辞,都说皇贵妃是自己吃坏了肚子,加上忧思过甚,这才病倒的。中秋节的那一天,太后、贵妃、宜妃、荣妃在偏殿里的话,没有一个人敢说,应该是被人下了封口令。
江菱试着在梦境里问了一下抱琴,才知道那天晚上,荣妃揭破了从前的一桩事儿,太后便让所有f侍的宫nv们都退下去了,后面的事情,其实宫nv们谁都没有听到。
尽管如此,太后还是下了封口令,可见这些事情的严重程度。
江菱简单地问了些话,便让管事姑姑们退下去了。当天下午,她便带着自己的亲信嬷嬷,还有两个刚刚被拨到承乾宫里的nv官,前往贵妃的宫里,探病。
江菱已经整整两年,不曾进过贾元春的宫殿了。这回再来,居然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贾元春的脸se比原先萎靡了许多,整个人r眼可见地颓败下去,连模样都苍老了好j岁。抱琴伏在贾元春床前哀哀地哭,但却哭不出什么结果来。贾元春看到江菱,先是脸se变得煞白,然后又用力地拧了一下自己,才深深地弯下腰道:“给皇贵妃请安。请皇贵妃恕臣妾病重,不能行礼。”
这个礼,实在是有点不甘不愿。
江菱没有跟她计较,让宫nv们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贾元春跟前,静静地望着她。
贾元春亦望着江菱,面se白得惊人。良久之后,她才按捺不住问道:“但不知皇贵妃大驾光临,有何贵g?总不能是为了瞧我病得如何罢?”说着,还用力地咳嗽了两声。
抱琴赶忙上前,替贾元春拍着后背。
江菱笑了一下,道:
“我今天到这里来,确实有两件事儿。第一件是想要瞧瞧你,要不要给你多派两个太医来。这第二件事儿么,是想要问问你,当日二太太进宫,宝二nn求我帮你们府里的忙,是一早便计划好的,还是当时二太太和宝二nn,临时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