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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节阅读_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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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家具那日,不少人都见着了,不免羡慕沈聪好福气,邱艳的嫁妆搁十里八村都算好的,尤其,邱老爹还说过,待他死后,手里的田地全是邱艳的,试想,谁家闺nv成亲能有j亩田地陪嫁?眼红过后,不少人悔不当初,最初,问媒人打听邱艳的人络绎不绝,后来,得知邱艳心气高,许多人打了退堂鼓,结果,便宜了沈聪。
邱艳待在家,哪儿也不去,数着日子,还有三日就是她和沈聪成亲的日子,心里忐忑不安。
“艳儿,出来吃饭了,别做针线活了,伤着自己眼睛。”邱老爹给邱艳置办了两床棉被,和塞了衣f杂物的被子不同,里边全是新鲜的棉花,严氏推开窗户,屋子里堆满了琳琅满目的东西,不得不承认,邱老爹出手的确大方,当年月儿成亲,她也不曾花这么多心思。
邱艳放下手里的针线篮子,轻声细语的应了声,邱老爹担心这j日她不小心伤着了,做饭洗衣f都不让自己碰了,专程请了严氏过来帮忙,邱艳心里过意不去,尤其,不想欠严氏人情,严氏和肖氏不同,肖氏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看一眼就知道肖氏下一句说什么,心里有个底,严氏则八面玲珑,哪怕嘴里说着好话,也能不动声se向你捅刀子,和严氏打j道,邱艳担心有短处落到她手里,有朝一日,严氏拿那些对付自己。
“大伯母,这j日真是辛苦您了。”邱艳脸上漾着真切的笑,严氏拉过她的手,细细打量,越看,越觉得邱艳姿se出众,难过入了王旭的眼,“你娘不在了,嘱托我好好照顾你,她在地下得知你出嫁,也算欣了。”邱艳长得更像她娘,不过眉目更精致,更耐看,怕是和邱老爹的娇养脱不开关系。
家里平时走动得勤的人家随了礼,邱老爹本来只想请自家j个兄弟,最后没法,只得请了做席面的来家里做席面,估摸着大概有七八桌人的样子,邱老爹借了桌子凳子,帮着买r买菜,又要安排明早送亲的人选,一时忙得脚不离地,脸上倒是没有夹nv儿的悲伤。
这日,雾se茫茫,遥远的天际依稀有光透过云层洒落,院子里,隐约可见人们解开箩筐上的布,切菜的切菜,生火的生火,静谧的院子忙碌开,旁边的走廊上,站着两个f人,抬手敲了敲门,随即,推开门进屋。
“艳儿,醒了?起床吃点东西,让媒人给你打扮打扮……”邱老爹毕竟是男子,许多事儿都要避嫌,只能j给严氏。
推开窗户,院子里的说笑声大了,严氏与肖氏帮着替邱艳穿好嫁衣,扶着她在凳子上坐下,任由媒人在她白皙的脸上涂涂抹抹,邱艳昨晚一宿没睡,脑子迷迷糊糊的,回过神,严氏说什么她照做,只媒人替她梳头时,梳子刮着j根头发,疼得她蹙了蹙眉。
简单吃了点东西,严氏留在屋里,和她了许多话,前两日,柳芽和莲花来家里和她隐晦谈到过,邱艳心里明白,何况,梦境中,她和沈聪早已做过那些了,通红着脸,连连点头。
严氏多少有些不自在,侄nv比不得闺nv贴心,何况说起闺房之事,难免老脸通红,最后,握着邱艳的手,安她道,“聪子长得魁梧有力,你若疼的话,咬牙忍忍就过去了,别和他闹,以免失了分寸,惹来笑话。”
邱艳点头,听严氏舒了口气,她跟着抬头,媒人在她脸上涂抹好一阵,她也没瞧过自己的模样,这会儿,忍不住想看看,都说nv子最美不过出嫁这日,她想好好瞧瞧自己的模样,谁知严氏握着她的手,又给了她一张白se的巾子,窘迫道,“这巾子,大伯母送你的,虽说派不上用场,你自己留着。”
沈聪娘走得早,沈老头又和沈聪闹得老死不相往来,邱艳没有公婆,圆帕确实无用,说完这句,严氏才算真正松了口气,说起其他,“艳儿福气好,以后好好和聪子过日子,买个一亩三分田,外人不会小瞧了你去,遇着委屈了,回来和大伯母说,大伯母不会做事不理的。”
这时候,从外边来了好些人,莲花和柳芽也在,莲花管不住自己的嘴,忍不住为沈聪说好话,“阿诺哥哥凡事都好着,不会欺负艳儿的,婶子放心就是了。”说完,目光落到邱艳脸上,情不自禁拍手道,“艳儿,你可长得真好看,比柳芽出嫁那日好看多了。”
柳芽失笑,多看了两眼,不置一词,邱艳本就好看,肌肤白n,这会儿眉ao画地粗,两颊又涂了层红胭脂,唇上颜se重,反而失去了平时的白净,年纪也稍显大了,想着自己当日也这般,柳芽难免脸红。
说了会话,媒人端着莲子羹进屋,让邱艳先吃些,里边加了枣,花生,以及新鲜的米,邱艳边吃,媒人便在边上说着好话,屋子里闹哄哄的,不见些许离愁。
许久,院子里人多了,邱艳听着大家起哄的声音,明白是沈聪来了,扭头朝窗外瞥了眼,黑压压的人围着,邱艳只看见那双如墨黑的眸子,漾着清浅笑,她看过去,他也望了过来,四目相对,千言万语皆不言而喻。
沈聪借了辆牛车,身侧站着刀疤和骆驼,严氏捡了旁边红se巾子替邱艳盖上,感慨道,“待会记得给你爹敬酒磕头。”邱老爹每一样都准备得精细,寻常庄户人家多借别人的嫁衣将就着穿,过了再还回去,更别提盖头了,男子到nv子家,牵着人,两人说说笑笑的朝家走,不敬酒,不拜天地,出了娘家的门,往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严氏只得邱月一个nv儿,才请j个兄弟热闹了回,却也不曾像邱艳出嫁这般隆重。
尤其,沈聪一身崭新的长袍,图案复杂,领口上绣了两只细小的鸳鸯,飞跃于镶着花边的花丛中,长身玉立,不显y柔,愈发衬得x脯横阔,相貌堂堂,院子里,许多人都看迷了眼,或许,今日,大家才敢细细端详沈聪的容貌,鬓若刀裁,面若春山,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即使一双眼清冷如冰,也叫众人惊艳得说不出话。
严氏扶着邱艳出来,媒人踩上凳子,扯着嗓门大声说着新人的好话,邱老爹端坐在椅子上,百感j集,热泪盈眶。
在众人的沉默中,沈聪走上前,从严氏手里接过邱艳的手,随即,噗通声给邱老爹跪下,清朗的喊了声爹,邱老爹鼻子一酸,负责的点了点头,“好,好。”
媒人将倒好的酒递给沈聪和邱艳,“往后,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沈家莫忘了邱家,多走动才是。”
邱艳低下头,眼珠子滚落,哽咽的喊了声爹,随后泣不成声,在此之前,她没有离开家的伤感,更多的是未来的担忧和害怕,这会儿,所有的情绪才涌上来,邱老爹只有她一个闺nv,她走后,只剩他孤零零的,在灶房做饭,说话的人都找不到,田地的事儿也寻不到人说,生病了身边连个关怀的人都没有……
泪一旦夺眶而出便一发不可收拾,听着邱艳哭,邱老爹也背过身抹了抹泪,一只手拉着沈聪,一只手牵着艳儿,颤抖的将艳儿放到沈聪手里,声音颤了颤,“艳儿从小没了娘,我凡事依着她,往后,若她有不对的,聪子,看在邱叔……不,看在爹的份上,多多包容她一下。”
沈聪侧目看着肩膀一chou一chou的邱艳,面se凝重而庄严,“爹,我会的。”
沈聪租了牛车,邱老爹安排的送亲的人反而用不着了,将家具,箱子,被子,搁在牛车上,招手送他们离开。
邱老爹身为岳父,没法送出门,见二人出了门,他就坐在凳子上,嘴里直嘀咕,愣愣许久,邱柱离得近,听他说的是,“她娘,艳儿出嫁了,往后,你在地下好好的等我……”
路上,邱艳坐上牛车,泪啪嗒啪嗒不停,刀疤和骆驼赶车,沈聪挨着她,见她手背上一滴两滴混着颜se的泪,皱了皱眉,手搭在她肩头,“你若不放心,往后多回来陪陪你爹。”
刀疤转头附和,“就是,小嫂子,想回就回,把阿诺子也带上,正好聪子和我们一块好办事。”因为沈芸诺,沈聪多数时候在家,刀疤想说什么要来回跑,不方便,顺风赌场嚣张,还有暗算沈聪的人还没抓到,总拖下去不是法子。
听着这话,沈聪抬腿给刀疤一脚,“老子耽误过赌场的活儿是不是?”
刀疤忙拱手赔罪,“说错了说错,小嫂子,你在家好好管着聪子,许多人都怕他呢。”
听着这话,邱艳噗嗤声,她心里也怕沈聪,如何管?何况,她又不是悍f……
头上盖着喜帕,沈聪看不见她神se,搂着她肩头,微微用力,“阿诺在家做了桌好吃的等着呢。”沈聪成亲,没有请任何人,他不太喜欢热闹,加之,请客,大家来院子闹,人走了,收拾烂摊子的还是他和沈芸诺,吃力不讨好,不若安安静静的,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庆祝下就成了。
经过两人cha科打诨,邱艳心情好了不少,又听刀疤扯着嗓子,嘴里大声哼着小曲,声音粗噶,撕破了喉咙,渐渐,跟着笑了起来,一辆牛车,两个赶车的粗壮汉子,以及一身红se嫁衣的f人和旁边眉清目朗的汉子,一路惹来不少人驻足观望。
牛车进了杏山村,驶不到沈聪家门口,四人只得下车,秋收后,杏树下坐满了人,见是他们,皆装作不知情的别开脸或低下头做其他,沈老头也在,对沈聪,他是恨不得吃他的r喝他的血,罗氏在床上养了一个多月才好,而且,他梦见过,罗氏肚子里的是个男孩,他的亲儿子,就这么被沈聪踢没了,他如何不恨。
看他成亲,沈老头诅咒他断子绝孙,生生世世都没有好报。
他的目光太过怨毒,沈聪悠悠看了过去,刀疤注意到,也看过去,立即,眼神一凛,横着眉抬脚往杏树下走了步,吓得沈老头缩了缩脖子,立即背过身去。
刀疤冷哼声,若非沈聪心里念着沈芸诺,上回的事儿就够那屋子人死百回了,收回脚,吩咐骆驼抬箱子,沈老头总会有遭殃的那日,他等着看。
邱艳和沈聪站在原地,很快,又来了j人,手脚麻利的搬着东西往前边走,末了,沈聪才牵起她的手,低声道,“走吧。”
☆、第06章 -07-24
邱艳红着脸,跟着往前,秋风拂过喜帕,隐隐露出她的脸庞,她拿手捂着头顶,生怕喜帕随风起,严氏千叮咛万嘱咐,喜帕要进屋后再说,留给沈聪摘,庄户人家不懂规矩,成亲的礼数她也不不懂,柳芽成亲,额头盖着的喜帕傍晚才摘,村里其他人,有的成亲只带了自己衣衫,大大的包袱而已,她琢磨着沈聪话里的意思,吃午饭,喜帕就该摘了。
想着事儿,不知不觉到了家,阿诺奔出来,抓着她的手,声音里竟是期待,“艳姐姐,你来了?”站在邱艳另一侧扶着她进了沈聪的屋子,墙边一张炕,旁边一张衣柜,正中是小四方桌,屋里再无其他,邱艳以为自己低着头,看得不甚清楚,听完沈芸诺的介绍,邱艳微微抬起头,不太相信。
沈聪在门外和刀疤他们说完话折身回屋,看邱艳坐在炕上,双手撑在两侧,腿在空中晃着,盖头挡住了她的脸,沈聪看不清她的神se,想来该是有些期待和局促的,听到他脚步声,沈芸诺转过头,笑靥如花道,“哥哥,你陪艳姐姐说话,我去灶房看看熬的汤怎么样,艳姐姐怕没吃早饭,我把饺子端过来。”
沈聪微微点头,见沈芸诺走了,才收回目光,盯着炕边上身形僵直的邱艳,她身段不错,嫁衣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她的优势,若非和他站一块,显不出矮来,看得出邱老爹却是疼她,出嫁的物件准备得十分用心,他坐在炕边,垂首,盯着她不安j叠不安的双手,语气平静如水,“艳儿,把盖头掀开吧,待会吃点东西。”
刀疤他们回了,家里没有外人,犯不着如大户人家小姐般守着规矩。
邱艳心口一颤,j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然后,视线中,看到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进来,随后,视野渐渐开阔,她抬起头,看清了他,沉着的眼底漾着她不解的情绪,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凝滞,哪怕一瞬,她也捕捉到了,红唇微启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沈聪面上恢复了镇定,略微扯了扯嘴角,含笑道,“没什么,爹为你考虑得十分周全。”
邱艳以为他说的是嫁妆,想到往后邱老爹孤苦无依,喉咙酸涩道,“我爹含辛茹苦拉扯我长大,没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了。”她不过是个nv儿,邱老爹从未嫌弃过,至少,沈芸诺小时候经历过的n待从未在她身上发生过。
越想越远,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这时,沈聪从外边端着饺子进屋,站在门口,啊的叫出了声,沈聪失笑,“别惊诧,是你艳姐姐。”将喜帕搁在炕上,上前接过沈芸诺手里的碗筷,嘴角抿着笑,瞧在邱艳眼中,隐隐觉得不对,又说不上来,朝沈芸诺去招手道,“阿诺,过来坐会儿,待会我去灶房帮你。”
沈芸诺脸上的表情怔怔的,许久才回过神,“艳姐,出门前,谁给你画的妆容?”
一语惊醒梦中人,邱艳心念一转好似全明白了,捂着脸,尖叫出声,难怪沈聪揭开盖头会是那样子的表情,联想早上流泪时,低落在手上黑红的泪,脸如着火似的滚烫,踩下地,到处找镜子。
沈芸诺神se一怔,指着自己屋子道,“艳姐姐去我屋子吧,你的嫁妆还在院子里,下午,我和哥哥帮你抬进来。”邱老爹给邱艳多少嫁妆,早前就和沈聪说过了,叫沈聪不用为邱艳特意准备什么,他都备好了,不过,沈芸诺和沈聪商量,给邱艳打造了个衣柜,刚打出来的衣柜味儿重,安置在拐角的小屋子里,还没抬进屋。
邱艳奔去沈芸诺屋子,看清镜子里的人后,恨不得眼睛一闭就此晕过去,脸上的妆容散开,眼角竖着好j条线,黑的,红的,分外狰狞,眼圈犹如被墨水晕染过,层层黑se,深浅不一,嘴唇上的丹红晕得周围到处都是,看着镜子里的人儿,怎一个丑字了得。
沈聪端着碗,站在门口,看她坐在凳子上,挠头拍脸,一脸懊恼,心里有趣,“气什么,丑又不是老,那些年老se衰的f人宁肯打扮得丑些也非精心装扮后掩饰不住脸上的皱纹沧桑,你这般……挺好的。”
邱艳更是无地自容,忆起他说的那句“爹为你考虑得十分周全”说得不是嫁妆,而是出门前给她盖了盖头,否则,顶着张惨不忍睹的脸出门,十里八乡都知道沈聪娶了个其貌不扬甚至算得上丑陋的nv子了。
手搓着脸上的胭脂,又急又气,恨不得刮层脸上的p,亏得莲花说她比柳芽出嫁好看,多少是安她吧。
沈芸诺端着木盆进屋,里边有条巾子,温和道,“艳姐姐,你洗了吧,你和哥哥说话,我去灶房看看熬的汤怎么样了。”今日是沈聪得大喜之日,上门祝贺的人少,而且沈聪不准备宴客,她念着,还是要好好恭喜二人的,至少,让她娘也高兴高兴,那个温婉贤淑的nv子,会好好保佑她和沈聪平平安安的。
邱艳拂水洗脸,清凉透彻的水立即染了颜se,她脸se红的能滴出血了,沈聪坐在桌前,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前,促狭道,“别担心,阿诺不会往外说的,路上盖着盖头,丑相没人瞧去,怕什么,我瞧着了,不也没说什么?”
邱艳不想听沈聪说话,充耳不闻,洗了脸,又坐在铜镜前,从眉ao到嘴巴,细细检查通,确定洗g净后才松了口气,看木盆里的水,颜se浑浊,她别开脸,尽量不去看。
沈聪举起筷子,“吃点东西吧,待会有东西送你。”邱老爹准备的嫁妆齐全,沈芸诺告诉他,多少该表示番自己的心意,不能怠慢了她,不知为何,阿诺甚是喜欢她,言语间不难听出其中维护之意,他往年常常在外边跑,没察觉阿诺的异常,只是,每回回家,心底都有种感觉,阿诺好似又沉默了些,虽饭桌上叽叽喳喳说不停,脸上漾着和煦的笑,然而,稍微他离开,她便安安静静的坐着,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眼底涌过莫名的惆怅以及无法言说的悲伤。
他不懂,直到晚上回家看到沈西在栅栏边鬼鬼祟祟才恍然大悟,那一刻,他心中的悔恨愧疚比多年前,留阿诺一个人在沈家被沈老头打得没了半条命更多,那时候,他尚且可以安自己不懂事儿,如果知道阿诺留在家会挨打,他一定会带她走,事实,后来,他也如此做了,然而,却还是把阿诺一人留在家,任由那边的人装鬼吓她。
遇着邱艳后,阿诺x子开朗不少,他感受得到,她眼中对他成亲的期待以及兴奋,早早的,就准备了布料念着给邱艳做两身衣衫和两双鞋子,还提醒他,也要准备份属于自己心意的礼物,想着,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子推给邱艳,“你留着吧。”
邱艳不解,听声音,里边装的是铜板,以为是沈聪多年的积蓄,忙摇头,“不用了,我……我不缺钱。”她成亲,邱老爹将多年存的银子全拿出来用了,昨日,把剩下的银子给了她,邱艳死活不肯收,见邱老爹红了眼眶,才含泪的点了点头。
旁人都说她娘死得早,邱艳心底虽有遗憾,却从未抱怨过,她娘走了,可她爹还好好活着,把所有的关怀都给了她,这些,都是旁人没有的。
“你收着,其中有刀疤他们随的礼,还有我给你的,你一并拿着,花完了,我再给。”家里的银钱他管着,沈芸诺手里有却不多,他试图让沈芸诺学着管钱,沈芸诺说什么都不肯,如今想来,和沈家那边的恐吓有关,敛下心神,补充道,“这银子,你留着,旁边衣柜里有个chou屉,家里的钱都放里边了。”
心意不得和家里的东西混为一谈,沈聪不太明白沈芸诺的意思,不过看邱艳怔怔的,脑子好似没转过弯,他勾唇笑道,“吃饺子吧,今日你歇着,什么事儿,我和阿诺做。”
这是庄户人家的规矩,新媳进门第一天不能g活,寓意不太好,沈聪不信,沈芸诺却坚持,他也没法,只得依着习俗来。
“不……不用,待会我去灶房帮阿诺生火,银子的话,你收着吧,我用不着。”她甚少去镇上赶集,偶尔去村头买东西,也是拿自己手里的钱,她看得出,钱袋子里的铜板不少,她哪敢收?
沈聪皱眉,调整了坐姿,正对着邱艳,手握成拳,眼神晦暗不明,“收着,下边弟兄给他们嫂子的见面礼,你不收,该明日我还得挨个挨个退回去,入了我袋子的钱,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听着前边两句,邱艳不好意思,听完了,愈发抬不起头,脑袋往下垂了垂,想着沈聪说的,又抬了起来,缓缓拿过钱袋子,商量道,“用不用请他们吃饭?”
沈聪目光复杂的看她眼,邱艳不明所以,谁知,下句话,叫邱艳胀得满面通红。
“他们吃的多,咱请他们吃一顿,接下来三个月咱都没饭吃,你不怕饿肚子?”
邱艳讪讪笑了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进退两难,收好钱袋子,偷偷瞄沈聪两眼,心剧烈跳动两下,缓缓点了点头,嫁j随j嫁狗随狗,她什么都听他的,邱老爹和她说过,严氏也与她说过,她愿意,凡事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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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邱艳在微微点了下脑袋,沈聪莞尔起身出去了,邱艳握着筷子,慢慢吃着饺子,完了,打量着屋子摆设,双眸乌亮,白皙的小脸上透着新奇和欢喜,屋子收拾得g净整洁,细闻,有淡淡的竹叶清香味儿,她明白,沈聪常常不在家,屋子,多是沈芸诺清扫的,沈芸诺aig净,穿的衣衫洗得发白,找不见一滴污渍,从衣f上就可见一斑,两人住的屋子更是纤尘不染。
这时候,屋外传来沈聪和沈芸诺的说话声,她回过神,收拾好桌上得碗筷走了出去,沈聪和沈芸诺抬着梳妆台,沈聪在前,沈芸诺在后,邱艳堵在门口,急忙前踏两步让开,朝沈聪道,“阿诺力气小,我来就是了。”她手里拿着碗筷,腾不出手,不得不先去灶房,把碗筷放下才折身回来,然而,两人已抬着梳妆台进了屋,阿诺从窗口探出个脑袋,问邱艳将梳妆台放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