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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节阅读_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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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艳听严氏没说到点子上,瞥了眼沈聪,后者笑着朝她摇头,邱艳不解,是让她别出声的意思?
“是这么个理,长胜那孩子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心眼不好,就是他娘,多少有些心思。”邱老爹也是为人父的,感同身受,换做邱艳被人欺负他也没法不管。
严氏见邱老爹叹气,抿了岷唇,愁苦道,“可不就是,族里正想着对策了……”说到这,严氏的目光落在沈聪身上,状似寻常寒暄似的询问道,“聪子可认识打长胜的那帮人?”
严氏的话叫邱老爹和邱艳心照不宣的蹙起了眉头,暗道,族里果然是冲着沈聪来的。
“大伯母真以为我很有能耐?杏山村离这边算不上远,可也不近,长胜挨打的事儿我如何得知?”沈聪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严氏,有其nv必有其母,邱月和王旭s底下那些龃龉哪些是严氏的意思,他不过问并布代表由着他们算计,邱艳是他明媒正娶的媳f,谁要是动她,别怪他翻脸无情。
严氏点了点头,声音低了下去,“也是,杏山村离得远,你怕不知道,打长胜的是两拨人,第一天,那些人被四弟吆喝声阻止了,第二天,换成了牛高马大的汉子,听村里见过的人说,看身形,不像是老实的庄稼汉子,我这才想着你门路多,能不能帮忙打听。”
邱艳在边上暗笑,严氏真是会做人,摆明了有事儿让沈聪帮忙,拐弯抹角不肯开门见山的说,换做其他人,听了这话,少不得心里得意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了,想起肖氏同那陌生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相谈甚欢,可不就是被人捧着心中得意上天的结果吗?严氏这招对肖氏有用,对沈聪,怕是没用的,严氏打错了主意。
果然,只听沈聪道,“大伯母说的我也不懂,我哪有什么门路,家里田地都没有,名声又不好,有门路的,早就家有良田了,哪像我没日没夜g活就为挣点活命钱。”
严氏j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搓着手指,又问道,“你也打听不出来?”
“大伯母说笑了,邱家族里的事儿我一个外人管什么。”沈聪的语气不卑不亢,不说他能否打听出来,只说和他无关,搪塞人的本事丝毫不输严氏。
严氏顿了顿,脸上堆着浅浅微笑,自怨道,“是我说错了话,你大伯身为里正,大家都盯着他一言一行,长胜的事儿,族里人管定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出面帮忙打听打听?”
明明一句话,y是让严氏兜了这么大的圈子,邱艳一脸讥诮。
沈聪低头皱眉,严氏以为他有所犹豫,怕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她心下不喜,三言两语,哪不明白沈聪不乐意帮忙,话里话外带着嘲笑,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脸上尽量挂着亲切和蔼的笑。
“大伯母说族里要替长胜出头?”
严氏眉峰微蹙,“长胜是邱家的人,族里自然要管的,这是你大伯当里正遇着的第一件大事儿,总要办得稳稳当当才行。”
“大伯母也说是族里的事儿,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意思过问,再者说了,艳儿也是嫁出去的nv儿,我帮忙打听,不知情的还以为邱家改姓沈了,毕竟,杏山村的人都清楚,沈家族里的事儿我都是不管的。”沈聪眉梢带笑,看向严氏的目光带着揶揄。
严氏神se一怔,脸上笑意温和,“稍微打听下,不碍事的。”
沈聪脸上笑意加深,“我也是担心邱家的名声,往后旁人说起来,大伯母面上无光,既然您觉得是小事儿,那我找人帮您问问,之后旁人真说些什么,大伯母心里有数就好。”
大房跟着王家沾光,王家最是注重名声,从邱柱做了里正后,严氏夜极为注重家里的规矩和名声,听了沈聪的话,严氏面露犹豫,堂堂青禾村的里正媳f竟然求一个恶汉帮忙,名声上确实不太好听,严氏心思一转,有了主意,道,“其实,和我没多大的关系,长胜娘担心你不肯帮忙才求我出面的,长胜和莲花的亲事h了,长胜娘怕艳儿心里记恨她。”
邱艳和邱老爹如果没听出严氏的推托之词枉与严氏打了这么多年的j道,邱艳心下不痛快,严氏拜托人办事不想欠人情,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她给沈聪挤眉弄眼,提醒他别答应,严氏做人最是会算计,沈聪帮了忙,严氏也不会心存感激,他何苦给自己找麻烦?
邱艳面部表情生动,沈聪想忽略都难,不动声se的冲邱艳摇头,敛目道,“既然大伯母是帮别人来问的,那大伯母可以回了对方,我没这个空闲,我名声不好,做人也有自己的原则。”
严氏脸上的笑渐渐僵y,没想到沈聪油盐不进,今日问沈聪打听是她的意思,邱长胜之前在赌场做工,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若是仇家找上门,邱家尚且有帮忙的余地,拿人钱财为人办事儿,不是邱长胜自己能选择的,可如果是赌场的人,族里帮邱长胜出头,得罪就是赌场的人,那些人不要命,他们可不敢,毕竟,当初邱长胜去赌场是他自己的事儿,工钱高,族里没花长胜一文钱,这回却拿身家x命跟那些人对峙,赔本的买卖,严氏当然不会让邱柱出这个头,否则,将来出了事儿,大家都会把矛头对准是里正的邱柱。
思虑再三,严氏心里有了主意,道,“用不着打听,我与你说说昨个儿的情形,你帮忙推测推测,打长胜的人是长胜往回得罪的仇人,还是其他……”说着,严氏将昨日邱长胜挨打的情形说了,前天有邱老爹帮忙吓退了那些人,昨天没人,邱长胜吃了不小的亏,鼻青脸肿,看上去触目惊心。
沈聪没吭声,严氏面se凝重,也不着急,慢慢等着他。
半晌,沈聪笑了声,开口道,“大伯母问我我也不清楚,邱赌场做工,往回结了什么仇家我哪清楚,邱长胜自己挨了打,他也不知道吗?”
严氏眉头紧锁,面上已有不耐之se,沈聪总是顾左而言他,明显不肯帮忙,族里那边还等着消息,耽搁下去也是l费自己时间,严氏站起身,感慨道,“你既然不愿意帮忙,我也不为难你了,毕竟是族里的事儿不好麻烦你,你大伯还在那边等着,我先过去了,你和艳儿有空了来家里玩,我和你大伯都在。”严氏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果然是个会做人的,换做别人,沈聪不肯答应帮忙,少不得会甩脸se,二严氏面不改se,蹙眉也一瞬的事儿。
严氏走了,沈聪拿了刀准备去山里砍柴,邱老爹拉着他,“不用不用,前些日子我砍柴堆着呢,不急这一时半会,你难得回来,在屋里坐着就是。”沈聪在外边忙得累死累活,不管什么时候,来邱家没好好歇息过,一年四季,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去山里砍柴,他心下过意不去。
“爹,您在家等着,待会还有人来,我让艳儿跟我去山里就好。”扭过头,朝堂屋里的邱艳招手,邱艳撇嘴,不情不愿走了出来,沈聪牵过她的手,笑着捏了两下,“提篮子,去山里掐野菜。”
邱艳掐的野菜只有尖儿,n得很,这点比沈芸诺还挑剔,不过沈聪却极为喜欢。
邱艳提着篮子跟在他身后,太y晒,邱艳低着头,嘴里埋怨道,“大热的天儿去山里做什么,我去柴房瞧过,家里有柴呢。”邱老爹节省,去年沈聪砍的柴还堆在家里没烧。
“艳儿,小时候,你和爹在青禾村受了不少委屈吧?”
不知道沈聪怎么问起这个,邱艳戒备甚重,“怎么问起这个了?”
“那些都是些贪生怕死见风使舵的人,爹带着你没有娶亲,觊觎他手里田地的人不少,你又是个姑娘,村里人嘴脸可想而知。”沈聪语气散漫,好似亲眼看见邱老爹和邱艳被族里人b迫的事情似的,邱艳心里不舒坦,她和邱老爹在村里过的什么日子,全村的人都清楚,不过大多睁只眼闭只眼罢了,那些事儿有些久远了,邱艳不愿回忆,g瘪道,“怎么想起问这件事了?”
沈聪牵着她的手,眼里闪过别样的意味,“我和阿诺小时候过得不尽如意,村里人的德行我见识太多了,艳儿,你想不想让他们好好巴结阿谀奉承爹跟你,将那些年受的委屈全部还回去?”
邱艳震惊,停下脚,认真望着他,看他神se肃穆,不像是说的假话,邱艳心里奇怪,“什么法子?”那些年,邱老爹带着她日子不好过,族里常常叫邱老爹过去说话,有些事情她逗忘记了,脑子里记得一件事,有两年,村里人说起她都说是不吉利的,她娘死了,邱老爹后边娶得媳f被撵走了,邱老爹为了照顾她,答应一辈子不会再娶,大家觉得邱老爹魔怔了,乱传她的坏话,后来不知怎么,大家就不说了。
事情过去得有些久了,许多细节她都想不起来了,看着邱老爹拿家里的粮食给族里人时,她会气恼,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富裕了会将那些人踩在脚底,叫他们看着自己脸se过日子,年纪大了,她便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心思也没了,这会听沈聪说起,邱艳觉得不太真实,可又按耐不住内心的雀跃,“真有这个法子吗?”
沈聪举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笑得眼神亮了起来,“只有你想,我就有法子。”
他的唇s热,邱艳手上有汗,手愈发s润了,小声道,“不觉得咸了?”
沈聪笑道,“有点,不过,我喜欢。”
邱艳不知他又哪儿没对劲,别开脸,c促道,“快点走吧,别叫人瞧见了,丢人现眼。”
“怕什么,即使有人看见了,也不敢说什么,你还没和我说你想不想呢。”沈聪拉起她的手,朝远处的小径上投去一瞥,路上人多,走得不快,为首的邱柱,正和旁边满头白发的人说着什么,并没注意到他和邱艳,沈聪拉起她的手,快速拐去了山里,邱艳不疑有他,小声道,“我小时候想过要给我爹出气,渐渐长大,心思就淡了,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
邱艳打小见惯了那些人的嘴脸,心里不怕是假的,沈聪和整个邱家为敌,她不想沈聪腹背受敌。
“不会,他们有求于我,巴结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什么麻烦?”山里杂c丛生,闷热无比,沈聪拉着邱艳,继续往山里走,渐渐,燥热的气息散去,凉爽不少,沈聪捡了枯老的树枝,堆在边上,提醒邱艳掐野菜,专挑那j样他喜欢的说,邱艳置之不理,只要能吃,哪管长什么样子,两人各g各得活儿,不时抬眸,四目相对说j句话,眼神j汇,莫名的情绪在眼波里流转……
待沈聪柴堆得差不多了两人才下山,沈聪扛着柴,后背衣衫尽s,在背上晕开一p汗渍,邱艳走在他身上,奇怪的是并没有闻到臭味,她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望着他宽实的后背,并不觉得遥不可及,不可侵犯。
两人没到院子便听着里边传来嘈杂的说话声,邱艳看了沈聪一眼,还真被他说中了,家里真的又来了人,沈聪转过身,和她道,“阿诺该是醒了,待会我们也家去了。”
邱艳点头,家里养着十二只j,等着吃东西呢,早点回去也好,何况,她觉着沈聪话里有话。
进了院子,堂屋里坐着的一帮人迎了出来,脸se谄媚,沈聪置若罔闻,放下柴火,蹲下身,仔仔细细好抱进柴房堆着,邱艳放下篮子回灶房打水洗手,对走廊上一群人视而不见,完了,去屋里叫沈芸诺准备回家。
族长立即脸se不太好看,转身看向坐在桌前的邱老爹,低喝道,“瞧瞧,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nv儿,连最起的规矩礼数都没有。”如果不是担心邱长胜得事儿牵扯大,他才不会来这边。
邱老爹乐呵呵笑着,“她在家那时候不是这样子的,成亲后被聪子宠坏了,族长和艳儿一般见识做什么,嫁出去的nv儿泼出去的水,她和邱家族里没多大的g系了。”
沈聪提点过邱老爹两句,邱老爹心里有成算,不会和族长生气,更不会转过头指责邱艳。
邱艳和沈芸诺出来,目光才落在走廊上一众人身上,脸上的笑客气而疏离,朝屋里的邱老爹道,“爹,家里还有事儿,我和聪子先回去了,之后再来看您。”
邱老爹站起身,缓缓走了出来,看沈聪汗流浃背,有心挽留两句,想到什么又犹豫了,顺着邱艳的话道,“成,你们路上小心些,改日得空了再过来也好。”
走廊上,族长胡须动了动,拉着脸,极为不悦道,“艳丫头,看不见我们一众人是不是,你大伯大伯母还在,怎么连点规矩都没有?”
邱艳冷笑声,顺势道,“中午那会我大伯母才来过,瞧着大家的阵势就是有紧要的事儿要商量,我一嫁出去的nv儿怎么敢打扰族长议事,否则传出去了,大家才是要说我不懂规矩呢。”
十j年了,族长眼里永远看不起她和邱老爹,说话不给她们面子,邱艳想着沈聪说的,挺直了身板,她才不怕呢。
族长被邱艳噎得说不出话来,花白的眉微微一竖,像是要发火似的,邱艳不怕,朝弯腰拂水洗脸得沈聪道,“咱是不是回了?”
“回,怎么不回,你嫁给我沈聪就是我沈家的人,邱家族里的事儿你可说不上话。”沈聪三五下洗了脸,抬起头,精致如画得眉眼冷冷扫过走廊的人,目光叫人不寒而栗,哪怕是族长,也在沈聪的目光下心虚的别开了脸,族长一辈子作威作福,自不会承认被一个晚辈的目光吓得不敢与之对视,因而,嘴里轻蔑的哼了声,像是看不起,才把头转开似的。
沈聪擦了擦脸上的水,走到邱艳跟前,语气柔和,“走吧,咱回家。”
邱艳点头,任由沈聪牵着出了院子,听后边传来族长气急败坏的声音,“邱生,瞧瞧你教出来的好nv儿,大庭广众之下和人卿卿我我,成什么统了?”
邱艳yu转过身和族长争辩,沈聪是他相公,她被她相公牵着怎么了?沈聪像是明白她的心思,让她别动,“走吧,之后他会转过来求爹的,现在和他较劲做什么?”
虽然沈聪常常说假话,邱艳却信他这句是真的。
果真,不出三天,邱老爹来杏山村,说族长开口求他的事儿,“长胜的事儿,你大伯母不行参与,理由是长胜工钱高,大家没分着一文,这会出事了才想起寻求族里人的庇佑,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族长开口要帮长胜做主,结果,族长家的孙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邱家还有好些人都遭了秧,昨晚,半夜了,族长来家里找我,言辞恳切,求我找聪子帮忙,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低声下气的和我说话,我这心里,觉得心酸的同时又觉得出了口恶气。”
邱艳劝道,“那些年他没少给咱脸se看,爹应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邱老爹哭笑不得,“族长如果听着你这句话,怕会气得晕过去,对了,聪子不在家?长胜的事儿,闹得族里人人自危,你大伯母心里也害怕起来,和你大伯去王家村看月儿,想请王秀才家里帮忙呢。”
严氏还真是会算计,真以为田地挂在王秀才名下,就和王秀才是亲戚了不成?“大伯大伯母什么去王家村的?”
“今早,我出门来这边,遇着她和你大伯出门,你j个堂嫂心里怕事,领着孩子回娘家住了,估计是你大伯母的意思,大人不要紧,小孩子出了事儿,一家子就散了。”严氏见他出门,还亲切的和他说了两句话,他简单的吆喝句救了长胜一次,严氏认定那些人怕沈聪,知道邱老爹是沈聪岳父才不敢胆大妄为的,言外之意想让他和沈聪说说,帮衬一把,青禾村人心惶惶,长久下去不是法子。
邱艳心底冷笑,“大伯母最是聪明,哪会舍得自己孙子孙nv遭罪,就是不清楚,王家会不会答应帮这个忙。”王秀才看重名声,哪会愿意和那些人有所牵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闹起来,也是王秀才吃亏,能考中秀才的人哪是泛泛之辈,严氏打的主意只怕要落空了。
“该是不会答应的,对了,聪子真没有法子了?”邱长胜那孩子真老实,就是在莲花的亲事上做得不光明磊落,眼看着邱长胜被人欺负成那样子,邱老爹于心不忍。
“爹,他们自己的事儿,你问聪子做什么,他即使有法子,也会给他惹来麻烦。”骆驼和卫洪还闹得厉害,她不想沈聪为了邱长胜那种人又要离家好j天。
邱老爹好笑,“瞧你,我就问问而已,若会给他招惹麻烦,我会让他管这事儿?你也别太担心了,爹心里有数。”真是儿大不由爹,nv儿嫁了人也有自己的心思了。
邱艳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去邱家就给给邱老爹的,结果邱家来人她给忘记了,邱老爹推辞,“家里不缺银子,你好好留着,以后遇着事儿也能应个急。”
“家里有呢,这是聪子的一p孝心,您收着吧。”她嫁了人,粮食都是买来吃的,不像庄户人家种田地拿粮食孝顺爹娘,她只能给邱老爹钱,而且还是沈聪挣回来的。
邱老爹感慨了声,接在手里,察觉有些沉,皱了皱眉,立即就要解开钱袋子数里边有多少钱,被邱艳制止了,“既是聪子给你的,你好好留着就是了,家里不差这些钱。”
邱老爹叹气,“亏得你福气好,沈聪又是个孝顺的,这话换在别人家里,还以为你胳膊肘往外拐呢。”
邱艳撇嘴,没接这句话。
沈聪去山里砍树去了,回来见着邱老爹,笑得高兴,说起去山里砍树的事情来,早上去山里砍树,得费些功夫才能将一棵树砍下来,因而邱艳和沈芸诺没跟着。
洗了脸和手出来,院门外传来敲门声,沈聪问了句,“谁啊?”
“是我,我是艳儿婶子,邱生兄弟在吗?”
邱艳和沈芸诺在灶房做饭,听着这话并没有听清楚来人是谁,反而是邱老爹听出来了,“好像是长胜娘,她来这边做什么?”
沈聪晾好洗脸的巾子,出去开门,果然,邱长胜,邱长胜爹邱奎,邱长胜娘,三人站在门口,脸上淌过巴结的笑,“聪子在家呢,邱生兄弟是不是来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