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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空中与海裡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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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在一旁噗嚕嚕的滚着,程子言打着大汤匙将滚锅裡厚实的五花r捞起,退了热才动手切。他在家裡是长子,为了照顾弟,小时候就常常在妈妈身边悠转,学了j手厨艺。他们家境不好,r类虽然算是奢侈品,但还是会在大节时煮一些。而他本身就ai吃,即使不能时常吃到,却还是牢牢记下了各道菜的煮法。之后母亲身差了,他就负责家裡的晚饭,久而久之也习惯做饭这档事。
但他现在很难专心地煮饭。起因於客厅裡坐着的两个人。
与张震霖不同的是,祁欣有一张深邃非常的脸孔,腿也特长,身高约有一百八十公分,长髮微捲偏棕,p肤雪白,完完全全继承了上上代的荷兰血统。张震霖的脸孔也很深邃,双目如刃,平整字浓眉让他看上去稳重刚毅,但若不说,依然不容易发现他是外国混血,顶多就是猜测罢了。
就像程子言,与张震霖认识这麼久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张震霖流着西方人的血。
程子言拌着火锅汤,侧头偷看对坐j谈的两个人。张震霖对祁欣的态度很奇怪,虽然极力表现出友善的样子,但仍掩不住若有似无的尷尬与顾忌。程子言第一次看他这个样子,张震霖是个ai恨分明的人,欣赏就欣赏,厌恶就厌恶,商场上的状况他不是很了解,但是平时对一个人时绝不会掺杂着矛盾的情绪,更不用说因为顾虑他人的感受而委屈自己。但是张震霖对祁欣的态度,就是那种想靠近但又不敢过度接近的感觉。
而祁欣似乎对这种模式习以为常,不但不介意,还神se自若地与张震霖j谈,时不时露出真诚的笑容。祁欣是大小姐出身,虽然有些挑剔,却没有公主病,跟张震霖给人的感觉很像。
就像刚刚进到套房裡时,她很明显地皱了眉头,似乎对这裡的环境很不上眼,但在接受范围内的话,也不会说出什麼刺人的话。
瓦斯炉出火的声音说大不大,却把两人的j谈声盖了过去。程子言侧耳仔细听,仅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相较於祁欣的热情,张震霖显得冷静多了,完全没有许久未见的亲密感,而且他们不说,听那发音似乎是法文。
程子言从来不知张震霖会法文。张震霖平时也不显摆,而且时常将自己异於常人的能力视为理所当然。在他眼就像会那样自然吧。
程子言又侧头偷看了他们一眼,祁欣似乎说了什麼,张震霖微微一楞,随即陷入沉思。
……也许对祁欣来说,张震霖这麼优秀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程子言觉得有些沮丧。光是一个语言的差异,他就觉得自己与张震霖好像是不同世界的人。仔细想想,他们从以前就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先不说金钱观念,就连听音乐、吃东西、休閒娱乐这种普遍的生活形式就截然不同。不能说哪种比较好,完全是习惯的问题。就像张震霖会被菜市场的生态吓到,以前有j次张震霖带他去「普通餐厅」吃饭,他也会被「普通餐厅」繁琐的礼节给吓到。j次之后知道他不习惯,张震霖便没再带他去那种地方了,还反过来依着他晃去夜市。
程子言常常在电视剧或电影裡看到有钱人瞧不起一般人的桥段,而在咖啡店打工时,也因为戴立天是走的是高档路线,所以来消费的客人往往都有不错的经济能力,虽然不像影p中那样夸张,但是从那些客人的言谈举止和眼神中,他还是能感受到那些人令人不舒f的傲气。以前也有跟张震霖抱怨过j次,但张震霖那时太累了,根本听不进他的苦水。
相较之下……张震霖真的好多了。而且对他真的很好。
只是──……
「子言!」
张震霖的叫唤让程子言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就看到张震霖起身大步向自己走来。接着,一声声噗嚕嚕的声响传进耳裡,是火锅过度沸腾冒了出来,还往下流到火侯中,嗤嗤作响,火焰瞬间增强,j乎烧了大半个锅子。程子言吓了一跳,正想伸手去关,张震霖的动作比他还快,趴的一声切掉火源。
祁欣依然待在客厅,好奇地望了过来,眼裡含着笑。似乎是被程子言慌乱的样子乐到了。
「搞什麼?」张震霖蹙眉喝斥,这小子难得下厨,就要把厨房给烧了?
张震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程子言有些怕,傻笑道:「没有啦、就发呆……发呆。噢,火锅煮好了,我拿到餐桌──啊!」
某个笨蛋太紧张,伸手就碰大锅子的耳朵,给烫到了。张震霖见怪不怪,迅速拉着程子言烫红的手冲水。过程中却没有任何安之语。
程子言觉得奇怪,偷眼瞧张震霖,那张刚毅的脸黑如碳墨,程子言不敢多言,紧紧闭着嘴巴。
「想什麼?」
「呃?」
张震霖的声音有些沉,目光y惻,「敢瞒我?」
「没、没有……」程子言一紧张,都不敢看张震霖的脸了,「我只是在想……我跟你差好多。」
张震霖握着程子言的手紧了紧,「怎麼?」
「你……你会说法文啊?」
「以前住加拿大,英法是官方语言。」
「喔……」程子言凝视着从两人掌间冲过的水,「你还会讲其他语言吗?」
张震霖沉默p刻,「会一点西班牙语。」
程子言心情有些复杂,「好厉害……」
「这没什麼。」
像是心裡的臆测被敲中,程子言难得沉默了。张震霖默默地盯着他,随后拿起程子言放在一旁用来夹料的银筷,夹起刚沾了酱油膏的蒜泥白r吃了一口。
程子言有些惊讶。张震霖非常注重规矩和纪律,除了早餐,一般晚餐都会待在餐桌吃。这种类似偷吃的行为完全打破了他对张震霖的印象。
「很好吃。」
张震霖关了水,揉揉程子言柔软的头髮,戴上防热手套将烫热的火锅端到餐桌上。程子言看着张震霖高大的背影,心裡一暖,喜滋滋地端着蒜泥白r往摆满桌菜的餐桌跑去。
张震霖是什麼身份,打小就嚐遍山珍海味。从认识到现在,他还没听张震霖夸过哪道菜好吃呢。
不管张震霖这麼说是出於真心还是对他微小的安,程子言都很开心。
张震霖……对他最好了。
将饭菜摆放好后,程子言才发现少了一副碗筷,正想着要把碗筷让给祁欣,就见张震霖从柜子中拿出一个白银盘子放在自己的位子上,然后把自己平常在用的碗筷放到客桌上。程子言本来想说些什麼,但想到自己让出平常使用的碗筷给祁欣蛮怪的,也就由着他去了。反正喝汤的话,自己可以跟张震霖一起用同个碗嘛。
虽然平时大喇喇又不拘小节,但有了上次接触祁董事长的经验,程子言对祁家人还是有些惧怕。虽然祁欣看上去比祁董事长要好相处多了,但一想到两人之间的差距─不管是经济差距、社会地位、还是能力差距─,程子言就有一种小j民撞见长公主的感觉。
张震霖看出程子言的拘束,亲自唤了祁欣,「lcien,这裡。」然后拉开椅子,让祁欣入座后,自己才拉着程子言坐到祁欣的对面。
祁欣的名字非常文雅,却长着一张艷丽的脸。兔ao大氅下是高级的开领紧身短裙,高贵典雅,活像从壁画裡走出来的贵族。只是比起拘谨的贵族,她显得更大方活泼。一双漂亮大眼直勾勾地盯着程子言,自信的红唇勾着笑。
程子言被盯得不自在,跟着直勾勾地盯着她。
说真的,祁欣长得漂亮极了。有一种走国际伸展台的气势。然后再仔细看张震霖,也是一张刚毅模特儿的脸。
不公平!
「你叫我lcien就好囉。」祁欣c着浓重的口音说道,还俏p地眨眨眼睛,只差没献个飞吻了。
一听到孰悉的,程子言马上觉得祁欣亲切很多。傻笑道:「好啊,lcien是姊姊的意思吗?」
祁欣愣了一下,随即像发现可ai小动物一样双眼发亮,「不,那是我的名字。」
张震霖连忙说道:「叫欣姊吧。」然后对祁欣道:「这裡的人注重位份,直呼名字他们会不习惯。」
祁欣会意頷首,双眼弯成亲切的蚕月。「leo,你要不要也试试这麼叫我?」
张震霖要笑不笑地勾起嘴角,似乎觉得这样有点蠢,「我不习惯。」
程子言却不知怎麼的感觉有些脸热,刚升起的勇气又消了下去。抿了抿唇,说:「那个、对不起,刚刚我有点不礼貌。」他指的是在门口衝突的事情。
祁欣笑了起来,灿烂大方,脑中全是这个小个子拿菜打她的画面。「我了解,不过我的衣f脏了,就算在你头上了,leo。」
张震霖一脸无所谓,掀开火锅盖,对祈欣说:「这是火锅,这裡很普遍的料理。妳试试。」
「火锅?」
程子言偷覷着祁欣的表情,心裡忐忑不安,却不清楚不安的原因。他想帮祁欣盛汤,张震霖却快了一步,不过没捞任何料,仅是简单的清汤。
「张震霖、那个……」
程子言还没说完,张震霖就轻声说:「西方习惯先喝汤。」
细碎的耳语被优雅试汤的祁欣听见了,她放下试汤的小汤匙,道:「喔?这裡是最后喝汤吗?」
张震霖点头,知道祁欣不会用筷子,还特别在碗旁边附了汤匙和叉子。这时程子言注意到,张震霖给祁欣準备了一大一小两支汤匙,而祁欣用那把小汤匙试了一口汤后,就不再用那把了。
程子言马上感到极大的压力,好像他什麼都不懂,跟不太上两人的脚步。他不明白吃饭的礼仪,也不知道在这s人饭桌上要有礼到什麼程度,才不会不妥当。若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在意这些细节,但是受了祁董事长的影响,又意识到自己与祁家人的差距,让他现在处处谨慎起来。
「试试这个。」
张震霖给祁欣夹菜,但是是用公筷。他不曾给别人夹过菜,就算是家人也一样。以前他们全家吃饭时都是一人一份,而且有僕人伺候。甚至为了不混味,每道菜用完就会换一套餐具,但现在这种状况显然是不可能了。
祁欣也对张震霖给自己夹菜很惊讶,但看着张震霖也给程子言夹这夹那的,她忽然明白了张震霖的意思。他尽力顾好每个人,不仅是身为客人的她,更是为了身为主位的程子言。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力,让在场初次见面的两个人自然地相处。
不说中式和西式不同的用餐方式,祁家本就与一般家庭不太相同,处处留意着礼仪。而她不管是待在本家还是已经出了社会,接触到的依然是社会上层的人物,繁琐的用餐礼制她早习以为常。但是程子言什麼都不懂,他只是个普通人。
祁欣抿了抿唇,老实说她很不习惯这桌食物的味道,汤头也无法和平时的饮食相比。但她还是优雅地一饮而尽,然后笑着道:「我不会用筷子,能用叉子代替吗?」
她不是在问张震霖,一双漂亮的慧眼直盯着程子言。程子言更慌张了,说:「可、可以啊……我不在意……」
「谢囉。」祁欣瞇着眼笑了,程子言无法分辨她眼周的光是因为夺目的彩妆,还是因为那属於聪明人的视线。
一顿饭吃下来,反倒显得身为主位的程子言最不自在。祁欣已经表现出满满的诚意,全程用不标準的j流,但无意间表现出来的谨慎还是让程子言备感压力。
饭毕,她轻轻用纸巾沾了沾嘴,道:「隔壁间可以让我待一段日子吗?」
张震霖没有说话,倒是程子言想也没想问道:「怎麼了?」
借给祁欣住一段日子是没问题,反正程子言也有段时间没住自己的房间了。
祁欣微笑不语,转眼盯着沉默的张震霖。张震霖感觉到视线,淡淡地说:「可以。」
「那、那我要把我的东西都搬过来……」程子言有些紧张,说完就要起身,祁欣却说:「不急,我现在住在酒店。你慢慢整理,整理好告诉我就可以了。」说完,又俏p地对程子言眨眼。
程子言知道一顿饭下来自己表现得太拘束了。但是祁欣越自然,他就越紧张,有一种主位快被抢走的错觉。直到送祁欣出房门,他还是没办法全然放鬆。
「欣、欣姊姊,我会赶快整理好的,明天晚上妳就可以搬过来了。」
祁欣在玄关穿上高跟鞋,笑咪咪地俯视程子言。她不穿鞋就有一百八十公分,比程子言高了六公分,这下穿了将近十五公分的高跟鞋,让程子言像站在两个巨人中间一般。
「小言,很高兴认识你。你真是个可ai的孩子。」她笑得十分灿烂。
「嗯……嗯。」
张震霖出房门替祁欣感应电梯,等电梯的时候,祁欣忽然对张震霖说了一句程子言听不懂的语言。只见张震霖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静静地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程子言总觉得祁欣讲完后,还有意无意地瞄了自己一眼。她嘴边总是噙着笑,眼神也没有一点恶意,但还是让程子言的心臟不安地突突直跳。
电梯来了,祁欣优雅自信地走了进去,回身对程子言说,「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嗯、那个、妳也是……」
电梯门掩上了她漂亮的笑脸。下楼。
她走了,程子言还是觉得x口不太舒适。祁欣一直很友善,若是在平常,程子言早没头没脑地与这样的人打成一p了。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祁董事长带来的y影,让他始终静不下心来。
两人进房锁门后,张震霖关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还伴随着温暖宽阔的怀抱。
「还好吗?」
「嗯……唔,莫名的很紧张。」
「我不知道她会突然跑来。」张震霖搂紧程子言的腰,把人揽在怀中,用下巴摩娑着程子言暖暖的肩窝。「没事的,她不像我父亲,她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张震霖的怀抱太温暖了,在寒冷的冬日裡,就像个大暖炉。程子言有些昏昏yu睡,转过身钻到张震霖暖热的x膛裡。
张震霖真的变得很温柔,温柔到照顾他的所思所想。他不知道张震霖以前是怎麼跟祁欣相处的,但是看刚才的情况,又是帮忙夹菜又是帮忙开门,不知道是他们的教育是nv士优先,还是张震霖本来就很照顾自己的姊姊?
「你跟她感情好吗?」
此话一问出口,程子言清楚感觉到环着自己的双臂往内缩了一下。张震霖似乎在思考,但是这种事为什麼需要思考呢?
「好不好……我说不準。」
程子言回想刚刚两人间的相处。比起张震霖,祁欣的态度大方自然多了,倒是张震霖自己,一言一行间似乎都顾虑着什麼。让程子言有些搞不懂张震霖到底是不是真心对她好。
若不好,依张震霖的个x,为什麼会这样b迫自己呢?若很好,为什麼又这样处处顾忌着?
程子言想不透,他们的世界太复杂了。
「抱歉。」
「嗯?」程子言抬起头,只看到张震霖的下巴。
「我父亲伤了你吧?」张震霖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我也伤了你。」
程子言的脑袋转不过来,「什麼时候?」
「支票的事。我怀疑你。」
「那件事呀。我还以为已经过去了呢。」程子言竖起眉,「你没有伤了我呀,我本来就收了支票,应该是我伤了你才对。虽然最后我撕掉了,可是你怀疑我也没错啊。」
张震霖心裡乱糟糟的,五味杂陈。那件事他们两个都有错,但也都没错。
「反正结果好就好了嘛,我们感情不是更好了吗~」程子言钻到张震霖x口裡,左右磨了磨,「就算我是那种人,你还是ai我;你就算怀疑我,我还是撕掉了。扯平嘛。」
张震霖苦笑,吻着程子言的软髮。他其实不是个理x的人,至少在面对程子言的事情时,他不是。
「那……」程子言又出声,「今天她来找你说什麼呀。你们讲的话我都听不懂。」
张震霖静默p刻,「如果我回去我父亲那边工作,你说好不好?」
「咦?」程子言抬起脸,眼中闪过慌乱。
「来接替我的就是祁欣。我爸把她从美国找回来,可是她不愿意接,正躲着我父亲。」
「你、你……」程子言说了p刻,却组织不好完整的句子,冷静了一下,才说,「你想回去?为什麼?」
他忽然想起了张震霖夜不归宿的那个时候,想起自己搭计程车回家、自己一个人吃饭的日子。他不要!
「……」张震霖用手顺着程子言的头髮,似乎在思考。然后说:「你希望我回去吗?」
「不要!」程子言大叫,又觉得自己不能这麼独断,憋着脸说:「你、你为什麼想回去?」
「给你过好日子。」
「骗人!」
「……」
「你不是说你不工作都有钱吗?就算钱不多……嗯……应该还是很多,但是!但是你回去、回去……」
程子言忽然想起,张震霖工作从来就不是为了钱。可是这让他更加惶恐,张震霖会不会为了某个目标,让两人又过起那种一个礼拜都不得相见的日子?
程子言像抱大树一样环着张震霖的腰,超级用力,「没有工作又没关係,你又不缺那些钱……我只要你陪我,以前你都不回家……」
说着说着,程子言竟然有些哽咽,才短短j句话就说不下去了,眼眶快速泛红。以前他不曾为了这件事情闹脾气,张震霖还以为就这方面他挺懂事的,但现在看来只是在y撑而已。
是啊,以前因为自己太忙,程子言遇到了什麼挫折都没机会向他吐苦水。就算吐了,他也因为太累而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才会造成「立天哥都懂你却不懂」的衝突。
「好好,我不回去。」张震霖揉着程子言的脸,又低首亲他的眼角。「也不是说想回去就能回去的,毕竟我是被赶出来的。」
但程子言所关注的重点似乎不是这个,他眼眶更红了,开始流鼻涕,「工作和我,你比较想要哪个?」
「……」
这个问题,根本是变相的「我和你妈掉进河裡,你会先救哪个?」。
张震霖如此谨慎,说出的话就像发誓一样,这个问题竟然让他迟疑了。
就程子言的意思,若选了他,那自己不就一辈子不能工作了?
这一迟疑就让程子言爆发了,他咬了唇,用力踩张震霖的脚背。张震霖吃痛,一口气正要衝上来,程子言又不分轻重地踩踩踩,反而把张震霖的怒气踩散了。
如果是以前,程子言还没胆这样攻击他,若是攻击了,照自己的x子一定会修理回去。但是现下看程子言边擦眼泪边发狠踩他的可怜样,张震霖心软了。
「别踩了,也不怕绊倒?」张震霖双臂伸过程子言的x口两侧,将人抱了起来,往房间裡头走。「工作是我的理想,你不能剥夺。这件事我们可以沟通,我答应你,就算之后我去工作也不会忽略你。」
「真的吗?」程子言像可怜的无尾熊,眼巴巴地盯着张震霖。
「真的。」
程子言吸了吸鼻子,环住张震霖的颈项,亲他刚毅的脸颊。
「你先去洗澡,我洗碗。嗯?」
「好。」
程子言拿了睡衣就咚咚咚跑进浴室,张震霖凝视着那小小的身影,心裡莫名沉重。
他是个男人,而且是非常有野心的男人。别的男孩还心猿意马地於花丛中飞来飞去时,他每分每秒的所思所想全是自己的事业。以前他拼命工作是为了换取父亲的注意,与父亲完全决裂后,他的确受到很大的打击,那种感觉就像自己一直以来秉持着的信念在一夕间崩毁。
以前他曾告诉自己,为了父亲的ai,他要拚了命;而现在,为了程子言的全心全意,他也要拚了命。
只是当那张船票被送到面前时,他的心又蠢动起来。
那张船票意味着什麼,内行人都看得出来。魏冠恩给他时,他以为只是玩乐而一笑置之;但是当知道其实是祁欣给他的时候,他的心跳瞬间加快速度,一下一下撞击x腔,血y也开始横衝直撞。
他知道,那是野心。
银神号,精而美的邮轮,是上流社会绝佳的玩乐场所,同时也是匯聚各地精英的圣地。
来自世界各国的企业家、银行家、政治要角……都会聚集在此。
程子言要的只是平凡安稳的生活,日子得过且过,过得开心就好。
但是他,不一样。
『你们是不是都是被n狂?』
魏冠恩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张震霖无奈地笑了,但这抹笑如此淡,一下就被纠结取代。
他和程子言……真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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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心情不好,身也不好。
所以消失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也把麻烦精修改了一下,
留言晚点会回,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