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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作者:朔小方        书名:杀手的小星星变奏曲(原名:琴弦上的星星)        类型:其他类型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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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小心就……」苏杞弦喘着气,心脏急速跳动,兴奋未平,「我刚才……」

    「b极了!」

    弗莱迪正se回答,塞了一个冰淇淋甜筒到他手上。苏杞弦闻言灿烂一笑,然後低头起冰淇淋来,觉得格外美味。

    弗莱迪搂着他的腰,神se温柔,眼里好像只剩他一人。两人站在摩天轮的排队行列中,172公分和190公分的男x组合,非常鹤立j群。轮到他们的时候,弗莱迪先牵着苏杞弦的手抚摸摩天轮车厢门的高度和边缘,耐心地解释,才跟在他後面低头爬进去。虽然知道这是对待视障者的正确方式,仍让引导摩天轮的小姐看得心跳脸红,觉得那名盲人的(男?)朋友实在温柔贴。

    两人面对面,坐在狭小的摩天轮车厢。弗莱迪腿太长了,一坐下来,膝盖就j乎抵到对面的椅子,他把苏杞弦禁锢在自己双腿间。苏杞弦感觉对方的膝盖紧靠自己大腿,温传来,让他暗自尴尬,但不觉得讨厌。也许是因为空间狭窄,令他有些缺氧,心跳加速起来。

    想要打破尴尬气氛,苏杞弦开口:「外面有些什麽?」

    「唔,」弗莱迪随便一瞄,眼神又回到苏杞弦脸上,「有海、房子,还有……一些房子。」

    苏杞弦失笑,「你的作文老师要哭了。」

    棕发男人忍不住触摸苏杞弦微笑的嘴角,他今天笑了很多次,令弗莱迪想更进一步做点别的事。

    「窗外没有你好看。」

    苏杞弦一愣,红晕以可见的速度在脸颊扩散开来。偏偏摩天轮内又相当狭小,无处可逃;弗莱迪还夹着他的腿,以就算盲人也无法忽视的炙热视线注视他,苏杞弦低下头,内心慌乱又飘飘然。

    「冷吗?」

    见黑发青年低头双手紧握,弗莱迪搓了搓他的手,把掌心覆盖在他手背上。他现在已经习惯在触碰苏杞弦之前先出声,果然有效减少对方吓到的次数。温暖的感觉从相触的手上传来,跟刚才《ai之梦》结尾的感觉很像,苏杞弦脑中浮现一些旋律,神情看起来有些恍惚。

    「还好吗?怕高?」弗莱迪用掌心摩擦他,今天众人的反应让他再度感叹这一双手竟能这麽灵巧,创造出美丽而复杂的音乐。

    「有一点……」

    苏杞弦回答,翻过手掌握了握弗莱迪的手指。弗莱迪竟被这个小动作弄得呼吸一窒,忽然理解到小说中常出现的「x口有许多小蝴蝶在飞」形容。他望着苏杞弦,神情缱绻。

    「你真的是第一次搭摩天轮吗?」苏杞弦问。

    「对。」

    「真的?你之前都没有带……nv朋友、或男朋友搭过?」

    弗莱迪微微一笑,想起自己为了存活挣扎的成长过程,和那个充满金钱、xai、毒品的世界,苏杞弦的试探显得多麽天真单纯。

    「我没有和任何人j往过。」床伴不算的话。

    苏杞弦一瞬间想回答「我们可以j往看看」,又觉得这样太轻率,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你呢?」

    一直寡言本分的男人难得回问,苏杞弦又有些飘飘然。

    「我小时候在台湾搭过,和我爸妈,」那是他少数一家团聚的回忆,「风景并不怎麽好,而且他们在摩天轮上吵架。」

    苏杞弦表情哭笑不得,弗莱迪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膝盖作为安抚。

    「你帮我打个电话吧,」他yu言又止,「我通讯录上第一个跟第二个联络人……」

    弗莱迪已经知道他想打给谁,仍装作不知情地确认:「第一个联络人?」

    「对……」

    电话接通了,却响了很久没人接起,弗莱迪等了十j秒後挂断。

    「你父亲没接。」

    苏杞弦没回答,於是他又打给排在第二个顺位的联络人,这次嘟嘟声很快就断了,对方说出一串自己不懂的语言。弗莱迪连忙放到苏杞弦耳边,於是满怀期待的苏杞弦就听到一个nv声用德文说出:

    『您所拨的号目前暂停使用,所以无法接通……』

    苏杞弦一震,听着电话中不停反覆着「号暂停使用」,满脸难以置信,「你、你再打一次!」

    「第二个联络人?」弗莱迪又播了一次,苏杞弦终於承认,他和母亲唯一的联系方式就这样断了,而母亲没有通知他新号。

    见状,弗莱迪连忙说道:「晚一点我再帮你打打看。」

    「不用了。」

    泪水从墨镜後方蜿蜒而下,弗莱迪看得心痛极了,原想用手,想了想还是掏出手帕,轻轻按在苏杞弦脸颊上。

    「他们从来没来看过我,」苏杞弦哽咽着说,「十五岁之後,我只见过她一次。」

    「杞弦……」

    下摩天轮的时候,f务小姐还以为他们吵架了,责备地瞪了弗莱迪一眼。後者无暇顾及其他,只是快步把苏杞弦带回停车场,载他回家。

    在家里等待的安娜原本想问他们玩得如何,见两人气氛不对,苏杞弦一回家就直奔楼上书房,悄悄问了一句。

    「他怎麽了?」

    弗莱迪摇头,心情沈重地望向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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