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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书名:bl小说h肉文        类型:都市言情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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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缚东宫(bl)》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1

    作品由非凡x论坛 “馥锦柳絮”整理收藏 敬请登陆:z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第一卷 东宫

    颜御

    颜御的第一份记忆开始于二岁,黑白的灵堂中,父亲熟悉而陌生的容颜被裱在相框之中,母亲哭红了眼,哥哥抱着颜御无声地流泪,而颜御只是睁大眼看着父亲的灵柩,似乎还什么都不懂。

    母亲一直很坚强,她带着两个孩子开创自己的事业。哥哥很懂事,从小就会帮忙做家务,上高中时就能帮母亲处理公司的问题。颜御依然是那个天真可ai的孩子。

    然后颜御六岁了,母亲告诉两兄弟她要去看父亲,于是母亲也走了。病床前,哥哥没有哭,指甲却深深扣入掌心,温热的血像泪一样滑落。颜御始终天真地笑着。

    天真的笑,纯洁的笑,青涩的笑,羞恼的笑,温和的笑,颜御一直笑着。

    “哥哥,祝你们幸福。”颜御看着笑容满面的新婚哥哥,发自内心的微笑。

    优秀的哥哥,稳重的哥哥,温柔的哥哥……你可知道,你是御心中至高无上的生命烙印啊……这个烙印会陪御一直走下去,可御却没有办法陪着哥哥了……

    颜御有些哀伤地想,心头一痛,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吞下j粒y丸。

    一名nv子走来,看到颜御痛苦地皱着眉头却又强装无事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道:“颜御,你还要这样忍下去?真的不打算让你哥哥知道吗?你还能瞒多久!”

    颜御等待心痛渐渐过去,才露出一抹笑容,道:“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起不应该现在让他知道不是?大喜的日子……”颜御的目光落在人群中那个伟岸的背影上,眼中透露出无限的敬慕。

    “你!”雅娟哑口无言,作为颜御的s人医生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颜御的身状况,明明已经……

    颜御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哥哥,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哥哥十二岁的时候吧,我才两岁,父亲走了,哥哥都哭得很伤心。我却没有哭,周围人都以为我还不懂事,其实我一岁半的时候就已经记事。我只是不想哭,哥哥抱着我渴望汲取力量的样子,我唯一能给他的一点东西我不愿意让它崩塌……

    “母亲努力工作,开公司,她很辛苦,我知道,哥哥更知道,为了这个他失去了童年,才十五岁的高中生却每天埋首于文件之中。我才五岁,就算已经懂得人情世故也无法理解那些复杂地算计,我能做的只有当一个天真地孩童,才能给哥哥为数不多的乐趣……

    “然后是妈妈,她一直努力伪装健康,我却知道在那年秋天时她已经病入膏肓,果然,春天还未完全来到她就走了。她直到死也只对我说些骗人的话。我知道她是不愿意让我伤心,她最后那段日子很痛苦,其他大人告诉我们不能哭,哭声会把母亲吵醒,她就又要痛苦很久……哥哥就站在我身后,没有哭,血却一直流……

    “哥哥不希望我哭,所以我从来都是笑着的……他失去了很多,为了我,为了这个家。

    “你明白吗?雅娟,从六岁那天起我就发誓,绝对不要让哥哥为我哭泣。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我能活得比哥哥长,哪怕一秒也好,只要他不会为死亡伤心就好……”

    颜御垂下长睫掩住眼中波光。

    雅娟叹道:“最多三年,三年之后你要怎么办?还是不告诉他?”

    “三年?不,如果顺利,起十年之内他都不会知道。”

    颜御一如既往地露出温和笑容,雅娟却觉得她一点也不了解眼前的人。

    五年后——

    “……生日快乐。”

    打上最后一个句号,将邮件发送出去,颜御看着屏幕呼出一口气。这五年里他一直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静养,却用电子邮件成功地打造出一个正在周游世界的弟弟。他做了很多准备,即使在今天——他的心脏已经脆弱得j乎不足以负荷任何一个动作——的时候,他也安排好了接下去j年里自己的“动向”。“颜御”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用这个邮箱告诉哥哥,让他相信,他还有一个生龙活虎的弟弟存在于地球的某个角落上……

    颜御露出笑容,安然地躺在舒适的长椅上,缓缓阖上眼,沉寂在永恒的黑暗之中……

    ps:

    我实在忍不住了,最近删评论删到手软,不得不借用正文向各位给予《束缚》厚ai的大人们说一声——

    1、请大人们不要发空评论,空评论我一定会删的,如果你实在想发又不愿意被删,请将分数打为“1”,1分的评论我是没有办法删除的;

    2、请大人们不要发布n条内容完全相同的评论(n1),这是典型的刷分行为,我也是会删的,就算你将分数打为“1”,也只能让我更加麻烦的向场馆通报,让场馆来删。

    非常感谢各位大人们对本文的厚ai,各位大人觉得霸王不好想补分的话,只要留下一个补分的评论,让我收到心意即可。

    再次感谢大人们的配合,谢谢。

    ------

    新生

    华丽的宫殿中众多宫人忙碌地进进出出,金红的帐子中nv人的哀叫声不住传来。

    “娘娘,用力!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出来了!”

    中年宫nv紧紧握住床上nv子的手,焦急地c促着。

    “皇、皇上……”nv子sheny着叫出这个至尊的称呼。

    床前的f人却微微一滞,随即马上说:“娘娘,请用力!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不知道其他母亲分娩时是什么感觉,锦云只觉得自己痛极了,那个孩子在她肚子中始终不肯出来,她对着尚未出生的骨r突然多了j分厌恶和痛苦。这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与那个男人血脉相承。

    锦云在痛苦中惨笑,自己这般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吗?

    下下意识地用力,然而锦云却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恍然间,灵魂似乎回到j年前那个山花摇曳的下午,金se的y光下h衣nv子与月白青年的凝视……

    “啊!是皇子!是皇子!”

    稳婆惊喜地叫声中大淼的第四位皇子终于出生了,然而伴随他出生的却是另一声凄迷的哭喊:“娘娘!娘娘!坚持住啊!娘娘!”

    屋外传来人声的高喊:“皇上!”

    门被推开,一名身着黑se华f的男子迈着从容的步调踱到窗前,看看床上狼狈不堪的虚弱nv子,又看看宫f手中的婴孩,道:“四皇子?”

    宫f抱着婴孩仍不忘行礼:“回皇上,正是四皇子。”

    皇上顺手接过婴孩。婴孩和其他刚刚出生的孩子没太多不同,粉红se的肌肤有些发皱,闭着眼睛,明明没有眉ao却让人觉得他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皇上盯了p刻,冒出一句:“这孩子……怎么这么安静?怎么没哭?”

    宫f忙道:“回皇上,皇子殿下已经哭过了,很响亮的,现在可能是累了。”

    皇上应了一声,又用手戳戳婴儿的脸颊,面上没什么表情,说不出是喜ai还是其他什么。周围的人看的都有些忐忑,若是这孩子一出生就不得喜ai那以后的日子……

    不知是不是被皇上戳痛了,婴儿突然睁开眼睛,乌溜溜的眼珠子直直瞪着眼前人,似乎在述说他的不满。

    皇上一愣,随即抿出一丝微笑,轻声道:“好一双眼睛……”说着他突然将孩子举过头顶转了一圈。周围的人吓得跪下去,先前抓住娘娘手的宫f顾不得其他连声叫道:“皇上!殿下还太弱小禁不得、禁不得……”

    所有人都为出声的宫f捏了一把汗,皇上却好像不甚在意,听了宫f的话真的将手收回x前,再看那孩子,虽然孩子的眉心又皱起来了,但乌溜溜的眼睛里却没有恐惧。皇上道:“这个孩子有意思……朕喜欢!”

    躺在床上chuanxi的锦云朦胧中清醒过来便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由得苦笑,微弱的声音从口中冒出:“皇上……名、名字……”

    皇上抬眼看一眼自己的妃子。大淼的规矩是孩子满月后才会有大名,贤妃逾越了,但她仍然坚持,挣扎着说:“皇上,能、能让臣妾听……听听他的、他的……名字么……”

    皇上垂目思忖p刻后道:“澈,玄澈。”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妃子,又说,“从今天起,他就是我大淼的太子!”

    锦云嘴角勾起,在身边宫f的哭喊声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建业九年,贤妃林氏诞太子澈,遂薨,献帝改元光熙。

    玄澈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让很多人大吃一惊,s生活糜烂的玄沐羽——也就是当今圣上,玄澈他老爸——对贤妃也不过是点头的恩情,谁能想到他会突然立一个并不宠ai的妃子之子为太子呢?想那皇长子出生五年也未得其青睐,其母还是玄沐羽最ai的皇后呢——虽然容羽皇后早在五年前就去世了。

    四个月大的小玄澈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觉,r嘟嘟的小脸可ai极了。

    玄沐羽坐在床前,也不管玄澈是不是在睡觉,只顾着自己戳那rr的小脸戳得很开心,还问:“澈儿会下棋吗?”

    此话一出,所有宫人冷汗直下。

    睡梦中的小玄澈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不耐烦地转过身去,用pg回答了玄沐羽。

    玄沐羽居然高兴地笑了,抱起小玄澈让孩子面对着自己,说:“那好吧,从今天起朕教你下棋!”

    小玄澈仍然没有反应,玄沐羽也不着急,就这么笑眯眯地盯着孩子。

    小玄澈似乎是在朦胧中感觉到了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久久不肯离去,这种毫无防备被注视的感觉让他感到不舒f,不禁稍稍抬了眼,却不想视线被一张放大的俊脸所占据,而这张面孔小玄澈熟悉极了——就是他那烦人的父亲。

    玄沐羽看到小玄澈睁开了眼睛,又笑说:“澈儿睡醒了?”

    小玄澈却听不懂眼前人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声音虽然好听,但总在耳边絮叨实在烦人。小玄澈张嘴想说闭嘴,只可惜发出了只是稚子啼声,软软的声音像在撒娇一般。玄沐羽听得心情大好,也不管婴儿身是多么的脆弱就用力抱进怀里,又高举起来,笑道:“澈儿喜欢父皇吗?”

    小玄澈终于受不了地翻出白眼,不再理会这个疯子。

    旁人只以为玄沐羽一时兴起开开玩笑,却不想玄沐羽真的在东宫里添上了一套棋具,这天早早就将还在睡眠中的小玄澈从床上拉起,开始传授棋艺。

    玄沐羽让小玄澈坐在自己怀里,捻起棋子,说:“要学棋,就要知道这棋的含义。《世本》说:‘尧造围棋,以教丹朱’,一元、两仪、四象、八卦,天圆地方、十九农节气、三百六十周天,对于圣人来说,这小小棋盘便容纳了万物,而对于将领来说,却是三尺之局为战斗场,陈聚士卒两敌相当……”

    玄沐羽洋洋洒洒说了很多,最后低头去看,却见小玄澈已经睡着了。

    请原谅小玄澈吧,但对于还不懂这里语言的小玄澈来说,玄沐羽优雅低沉的声音无异于c眠曲,而力严重不支的小玄澈此刻只想睡觉。

    玄沐羽有些不高兴,伸手去捏孩子的脸颊,却见睡着的小玄澈腮帮子微微鼓着,p肤退去了红皱变得又白又n,看起来就像一个可ai的包子,那小巧又水n的红唇嘟起,就像在向人撒娇一般。

    玄沐羽看得脾气全无,也不管下棋了,蹂躏着小玄澈的脸,一边有感而发:“澈儿真可ai呢……”

    小玄澈被弄醒了,鉴于上次抗议失败的经验,这次他不再做这类无用功,他转了一个身,将脸埋到了玄沐羽怀里,以此挽救自己被搓揉得红彤彤的小脸。不过显然小玄澈做错了,他的动作直接导致了玄沐羽自恋行为的诞生,他再一次举起小玄澈,快乐地说:“澈儿喜欢抱着朕?澈儿果然是喜欢父皇吧!”

    小玄澈懒得管这个自恋狂,为自己找了一个舒f的姿势,柔软的身子骨顺势趴在玄沐羽身上,意识向梦乡奔去。

    虽然小玄澈反应冷淡,但玄沐羽的兴致却很好。他将小玄澈紧紧抱在怀里,感受到孩子rr的小手连带rr的小脸贴着自己,微凉的细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2

    细腻肌肤似乎能吸住自己一般。玄沐羽有点懊恼自己原来错过了这么多乐趣,不过以前似乎也抱过澈儿的哥哥,似乎就没有这么有意思呢?

    玄沐羽想,觉得澈儿果然是不同,那双眼睛,那种抗拒,像极了她啊……

    玄沐羽看着孩子熟睡的安静侧脸,突然问:“小孩子都这么嗜睡吗?”

    太子的r娘琼姨就立于一旁,听到皇帝这么说,忙上前笑道,“哪能呀,一般男孩子从小就比较调p得很,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喜欢到处乱爬,只是太子殿下似乎特别安静。”

    “是吗?”玄沐羽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心里却想到:因为是她吧?她在自己面前也是如此的安静……

    琼姨见皇帝沉默,自以为失言了,怕皇帝不喜欢安静的太子,又忙说:“太子殿下是奴婢见过的最乖巧的孩子。太子从小就不哭不闹,渴了饿了都会叫人了,很懂事呢。”

    玄沐羽看了一眼睡过去的小玄澈,p刻后笑起来,在小玄澈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说:“澈儿这么小就懂事了!?”

    小玄澈立刻睁开眼怒视着玄沐羽,不过玄沐羽显然无视了这个眼神,又拉起小玄澈的手指咬个不停。

    可怜的小玄澈,豆腐就是这样被吃掉的。

    但小玄澈还来不及愤怒,就发现被亲亲脸、咬咬指头不过是小事,若是不小心碰到什么沐浴、更衣,那才是清白全无。以至于小玄澈一反孩子发育的规律,早早朝着生活自理的光明大道跑去,以期摆脱某个脑子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男人。

    就在小玄澈与玄沐羽捍卫自己“清白”的战争中,抓周的时候到了。

    大殿之中,宝剑、笔墨、书籍、佛经、算盘、糕点、棋盘、金银首饰,甚至还有玉玺,各种各样的东西摆了一地,将小玄澈围在中央。

    五年前,也是在这个大殿里,皇长子玄沃选择了书籍和首饰;三年前,皇二子玄涣选择了糕点。今天,皇帝连同后妃以及诸多大臣虎视眈眈地瞅着这个小孩,想要知道小小太子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小玄澈环顾四周,佛经、算盘、糕点、棋盘、古琴、金银首饰这些自然是不能选的,否则人家会认为你没出息。是谁把针线nv红也放上来的?那不是nv孩子的玩艺儿吗?!那小小人偶和小小锦被,估计不会是什么好的意向。而剩下的,宝剑代表武力,诗经则是文治,至于玉玺……大位?

    小玄澈猜不透皇帝此举的意思,选择宝剑会不会让人觉得有勇无谋,而选择笔墨又怕别人给他定义仁善怯弱,玉玺——不知这算不算“文武双全”?

    小玄澈思虑再三,终于迈开了步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走向了玉玺。

    不知别人是什么心思,小玄澈却在余光中看到了玄沐羽眼中闪过的一丝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但显然不会是赞赏。

    毕竟是皇帝吧。玉玺这东西——才能不少,野心更大,死得最快。

    小玄澈心念流转,径直从玉玺旁走过去,来到玄沐羽脚下,小手慢慢伸出,抓住了玄沐羽的衣摆。

    满堂寂静,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小玄澈的选择。

    他、他选择了什么?自己的父皇?!

    玄沐羽错愕之se一闪而过,抱起小玄澈,笑问道:“澈儿喜欢父皇是吗?”

    小玄澈没什么表情,只是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玄沐羽。

    玄沐羽高兴地亲一口小玄澈,道:“父皇也喜欢澈儿!”

    小玄澈偏头,让本应该落在腮帮子上的亲亲落在了耳朵上,响亮的吻弄得他耳膜生疼。

    最初的惊愕过去之后,大臣们的马p立刻汹涌而来,忽略小玄澈黑掉的脸,果然是一派其乐融融的皇家之象。

    太子从小就不同,抓周便抓住了这天下最高贵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真的不想去解释这些关于婴儿的问题,但是我发现弄了一个婴儿能不能睁眼的问题之后,就不断有大人问这问那,我g脆来个婴儿问题锦集一块儿解决了算了。

    婴儿能不能睁眼。

    可以,生理构造上是可以的,其实也有不少婴儿生下来一会儿之后就睁开眼睛了。至于为什么似乎大部分婴儿一生下来不睁眼,可能是突然从黑暗(妈妈肚子)到光明(产房)眼睛不适应。

    先说婴儿视力的问题。

    婴儿出生一月左右,视网膜已经形成,但中心凹尚未发育成熟,故其可见距离不会超过40厘米,可见区限于45度,j乎只能见到眼睛正前方。

    但是我从没有说过玄澈出生的时候已经能看见东西了吧?我只是说他睁开眼睛了。盲的还能睁眼呢。

    再说婴儿翻身。

    俗话说,三翻六坐九爬蹬,就是说一般婴儿要到三个月才翻身,不过我看现在很多婴儿不知道是营养好还是怎么的,四五十天的时候就会翻身了。

    还有那个婴儿走路的问题,我总觉得我好象有在文里写玄澈很早就学会走了。

    10-11个月慢慢站起来学走;1岁到1岁半宝宝就能**走路了。

    其实,婴儿在1周岁前是不适宜学走路的,应该让他们学爬,否则就会影响小儿视力的正常发育,还有其他影响。具的大家自己去查吧。

    最后是那个抓周。

    抓周的习俗据说最早可以推到三国左右。

    仪式如何我不细说了,说说抓周抓到东西的寓意。

    如果小孩先抓了印章,则谓长大以后,必乘天恩祖德,官运亨通;如果先抓了文具,则谓长大以后好学,必有一笔锦绣文章,终能三元及第;如是小孩先抓算盘,则谓,将来长大善于理财,必成陶朱事业。反之,小孩先抓了吃食、玩具,也不能当场就斥之为“好吃”、“贪玩”,也要被说成“孩子长大之后,必有口道福儿,善于‘及时行乐’”。

    我不知道现在还有谁家有抓周的习俗,反正我认识的人里面好像是没有。我看现在的小孩对抓周这种东西都不是太熟悉,玄澈也是一样的,所以他很怕自己抓错东西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毕竟在皇家这种寓意还是挺重要的。

    我看一个文章上说:“咸丰七年(1857年)三月二十三的时候,大阿哥……抓周,向西北抓先抓书、次抓弧矢,后抓笔,这种抓周结果满足了皇家的口味,咸丰大为惊喜,高兴地赏赐他白玉骆驼1件、青玉凤汉玉双喜璧1件、青玉鱼、玉犬,雄h手串2串、银匙1件,可以看出咸丰对儿子未来深笃的厚望”

    看来先抓文后抓武这样就足以表现一个孩子的文物双全了(先抓武后抓文估计也可以)。

    玉玺,我觉得那东西与其象征着文武双全,只怕在大家看来更像是权力和野心,要真有皇子抓这个,搞不好明年他坟上就长c了。 ------

    太学

    关于玄澈的一生,后世有着诸多非议,但对于这个人的小时候,人们总喜欢用一个典故来形容: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除了惊吓朝堂的抓周,这孩子的说话也不一般。

    一般孩子总是从牙牙学语开始,从“爹”“娘”这样简单而容易发音的单字,到“父皇”“母妃”这样复杂一点的词,然后是残破的句子,最后才能完整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然而这位献帝光熙元年出生的太子却不是如此,他出生以来就不曾开口说话,若不是偶尔的啼哭,旁人都要以为这名小太子是个哑巴了。可是就在他近三岁的时候,他开口了,一开口就是一个完整的句子,清除地表达了他的感情。

    任凭后世的人如何猜测其中奥妙,都不会有人想到这个小小的躯里住着一个误入时空的成熟灵魂——就像颜御从不曾想过自己会成为轮回中的漏网之鱼,他之所以不开口,只是因为在此之前他都在努力地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罢了。

    两岁半的玄澈站在花园里玩弄着可怜的小花,他也不愿意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但问题是玄沐羽就坐在身后不远处的凉亭里,用自以为充满父ai的慈祥目光看着自己,但小玄澈始终认为,这个目光与其说是一个父亲在看心ai的孩子,倒不如说是一个孩子在看心ai的玩具。

    玄澈知道自己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可也未曾听说玄沐羽对那三个孩子有这么大的兴趣,玄澈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吸引了这男人的兴趣——按理说,刚出生的孩子不都是皱巴巴的一团像个猴子?

    好想睡觉呀……

    玄澈低头注视着那朵在普通不过的白se小花,心中埋怨着玄沐羽的任x。一大清早玄沐羽就跑到东宫把他叫醒,一会儿说要教自己下棋,一会儿说要品茗。

    真见鬼了,两岁的孩子哪里会下棋品茗?而且那奇怪味道的茶喝下去没喷出来就不错了!

    这里的茶决不是那种开水冲一冲就散发着清香的茶,而是将一团茶叶扔进锅里,再放上生姜、葱、醋之类的东西调味煮成的汤。对于这里的人来说,这似乎是一种美味,但是对于玄澈来说,这简直比煮糟的酸辣汤还要折磨人。

    虽然对于茶,玄澈并没有特别的ai好,但面对跟酸辣汤一样的茶汤,玄澈突然无比怀念起前世。然而渐渐适应这个世界的玄澈已经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他不可以随着心意去拒绝,帝王家的亲情从来都是泡沫上的浮影,抓不住,护不牢。

    哥哥……现在如何了?嫂子会照顾好他吧?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两年了,那个世界呢?哥哥知不知道自己的死讯了?时间能冲淡一些东西吧……

    小玄澈突然有些伤感,最放不下心的还是哥哥。哥哥是优秀的,却学不会照顾自己。

    “澈儿,你在想什么?”

    玄沐羽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边,大手抚上小玄澈的脸颊,难得收起了他看玩具的眼神,换上一目关切。

    玄澈看了一眼玄沐羽,不说话,视线再次回到小花上。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他谈不上什么孝敬,要他一个精神年龄二十七的男人认和自己同龄的男人做父亲是不可能的,况且颜御有自己的父亲,虽然那个父亲在二十五年前就成了一张黑白照p。

    玄沐羽又问:“怎么了?生病了吗?”

    玄澈摇头。

    “为什么不说话呢?”玄沐羽问,眼中似乎藏着一丝哀伤。

    他在为自己忧心吗?玄澈心想。也是,别的小孩一岁就会说话了,自己都两岁半了却还没有开过口,他的耐心也要到极限了吧?终究是皇帝,那么多孩子,不可能只瞅着一个。

    想了想,玄澈开口:“儿臣没事。”

    玄澈说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句话,不是自己熟悉的语言,连身也不是,说出来的话自然有些生y。

    玄沐羽微微眯了眼,将小玄澈上下打量一番,道:“澈儿终于肯说话了?”

    玄澈再次抬头看向玄沐羽,但精致的小脸上一点细微的表情也没有,说是令人看不出端倪,却又让人觉得端倪就在其中。

    玄沐羽的指尖抚过玄澈的眉目,道:“为什么澈儿以前不说话呢?”

    玄澈抬眼,清澈的黑眸中没有泄露任何情绪,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而已。”

    “那父皇和你说话你也都不应?”

    “儿臣听了记住就是了。”玄澈说。

    玄沐羽沉默了很久,久到玄澈j乎以为自己的这一世马上就可以结束于宗人府了。玄沐羽却突然笑起来,将玄澈搂进自己的怀里,说:“来,澈儿亲父皇一下,父皇就不治你犯上之罪!”

    玄澈顿时黑了脸,用力吐出两个字:“不要!”

    玄澈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被玄沐羽光明正大吃豆腐的行为,但玄澈会说话之后,玄沐羽的态度也变了——变得比较像父亲了,而不是一个将儿子当成玩具的无良人士。

    三岁的时候,玄沐羽突然问:“琴棋书画诗歌赋,澈儿要学什么?”但没等玄澈回答,玄沐羽自己又说:“那就都学吧!”

    对于玄沐羽的自作主张玄澈仅抬了抬眼,没有反对。

    玄沐羽最ai的是棋,早在九年前,他就是天下无双的棋者,不过他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围棋教师,各种各样的专业术语从他嘴巴里蹦出来根本无法理解,玄澈不得不一再打断他的兴致,要求他解释清楚。

    如此教了一个月,如果将玄澈看作是一点基础也没有的小孩的话,自然是进步飞快,玄沐羽大ai,又开始教琴。

    玄澈前世是学过音乐的,虽然算不上很有天赋,不过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3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浸y了二十多年,多少有点成果。或许是因为音乐总是相通的,玄澈学琴甚快,让玄沐羽惊喜不已。

    但又是教了一个月的琴,玄沐羽转而又让玄澈学习书法。

    可怜我们的小玄澈,三岁的孩子连ao笔都提不稳,更不用说认识这些和前世已经有着很大差别的古文,写起字来简直如同蝌蚪跳舞。

    这一个月的书法教学就比不上前面两个月来得让人惊喜,玄沐羽倒不在意,玄澈却皱起了眉头,看着自己丑陋的字,他开始了一日百字的练习计划。

    不过,玄沐羽可不让他就此沦陷于书法的世界,很快又让玄澈转战其他学问。

    玄沐羽就像一个孩子,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拿出来卖弄,好让大家都一起喜欢。玄澈也惊讶地发现玄沐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医卜星相,无一不晓,无一不精,竟是聪明至极的人物!

    但玄沐羽不上朝不理政,每天早早来东宫,夜夜迟迟回寝宫,玄澈还是个小孩的身,哪受得了这样折腾,被他搞得晕头转向、疲惫不堪。

    当某一天玄沐羽天未亮就出现时,玄澈终于忍不住翻出一个白眼,问:“父皇,您每日都这样清闲吗?”

    玄沐羽不明其意,但好歹也听得出玄澈口中的不满,笑道:“澈儿不喜欢每天和父皇在一起吗?”这倒是有点像她呢。玄沐羽一边说,一边这样想着。

    玄澈自然是摇头,道:“不是不喜欢。但是,父皇,您每日天未亮就将儿臣叫醒,直到月上树梢才让儿臣睡下,这样儿臣根本没有办法保证充足的精力来学习。”

    这是玄澈对玄沐羽一次x说过的最长的话,也是最认真的一次。玄沐羽哑然,突然看见玄澈泛黑的眼眶,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任x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玄沐羽低头想了想,最后说了一句:“朕知道了。”

    玄澈还在奇怪玄沐羽知道了什么,谁知过了两天,玄沐羽的口谕就到了——

    “……太子澈自小聪慧……兹事大……着其不日入太学院……指山子落为师……钦赐!”

    太监尖细的声音让玄澈的耳膜接受了一场严峻的考验,晕晕乎乎地听了一遍,才发现玄沐羽那家伙竟然把自己赶到太学院里去读书了!

    太学院是给贵族子弟读书的地方。一般皇子们年满四岁才送到太学院读书,每位皇子上午跟着专门的老师学习文化课,下午和其它孩子一起习武。某种意义上说是皇子们从小培养自己势力的舞台。

    大淼国很少这么早就立太子,玄澈的情况特殊,玄沐羽找了个什么“太子责任重大要早日教导”的借口把三岁的玄澈给扔了进去。

    玄澈一边猜测那人打的什么主意,一边去了太学院。

    太学院里有许多**的院落和房间,其中最大的自然属于太子。玄澈的老师叫山子落,乃中书侍郎领“参知机要”衔,是j年前通过九品中正举荐上来的,据说是极有名的博学者。

    玄澈进门时只看到一个灰衣青年坐在那儿。青年低着头,咋看之下十分平凡,哪想到那青年抬头与玄澈目光j接的一霎那,玄澈便觉得自己坠入了一口幽深的古井,那双眼睛竟黑得让人看不到底,眼前青年没有特se的五官此刻显出了脱离世俗的超然,幽远得不似凡人。

    山子落?!

    玄澈惊讶的同时山子落也不平静,他没想到一个三岁的小孩与自己目光相触之后也只是挑挑眉尖,虽面露惊讶之se,但那双眼睛却还是沉静的很!

    两人的第一眼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山子落上课就是纯粹的“放羊”,说了句“不懂来问”,又扔了声“看完背下来”,最后把一叠书甩到玄澈面前。玄澈一看:四书五经。

    来这个世界三年,玄澈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历史似乎在东汉之前和前世都是一样的,文化基调相同,经典论著相同,来上课之前玄澈就猜测这里的书生是不是也要读什么先秦诸子百家或者四书五经什么的。如今一瞅,果不其然。

    这个时代因为朱熹还没有出现,《大学》《中庸》尚未从《礼记》中**出来,说是“四书”并不正确,但从内容上说是没有差别的。

    四书五经玄澈前世是看过,颜父颜母始终认为作为中国人不能把老祖宗的东西给扔了,所以颜御和哥哥都有读过这些经典,不过现代人的“看”和古人的“看”差太远了!

    古人看书是很可怕的,看一本背一本,特别是这种经典。可怕的是这些古人是真的可以把所有书都背下来,而且终生不忘——虽然古时候书籍不如后代丰富,但玄澈始终认为古人在语言方面和后世人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后世那些家伙们不要说出口成章,不出口成“脏”就万幸了。

    而现在,玄澈万分佩f的“语言能力”终于落到自己身上了,他只觉得头疼。玄澈——或者说颜御,只是一个有点聪明但绝对称不上天才的人物,过目不忘的本事他是没有的。难道真要一本一本背下来?

    浑浑噩噩看了一上午书,玄澈郁闷地回到东宫。

    下午习武。

    皇宫里有一个校场专门供皇子们习武,骑剑s是基础,一般由禁军统领教授,不过那些大家族里选出来的精英子弟们往往在进宫之前就接受过专门训练,到这里之后并不一定接受统领的教导,反倒是陪各位皇子的任务更重些。

    玄澈一到校场便受到了众人的瞩目,原本的“头头”——皇长子顿时受了冷落。

    皇长子玄沃排行第二,上面有个姐姐。玄沃是过世的容羽皇后的孩子,嫡出的皇长子,母后又是皇帝最ai的nv人,按理来说太子非他莫属,可惜他的出生后并不受到皇帝宠ai,而玄澈的出现打破了一直压抑的微妙平静。

    跟在玄沃身边的还有一个孩子,那是三皇子玄涣。玄涣的母妃只是个不起眼的美人,没权没势的他成了大皇子的跟p虫,以寻求庇护。玄涣也看着一进门就被众人围住的弟弟,眼中透露出的却是羡慕和怯弱。

    众星拱月之中,玄澈看到站在一边的玄沃对着自己露出怨毒的神se,看来自己和这个哥哥日后是不会善了了。玄澈颇觉无奈。

    学院里约有二十来名的孩子,那些贵族高官子弟多是在六岁之后才进入太学,在场的孩子都比玄澈大了两岁以上,一个个锦衣华f,围绕在玄澈身边喳喳地介绍自己、寻找话题。

    玄澈虽有些嫌吵,但仍然是耐着x子听他们说完,直到统领到来。

    禁军统领卫青兰身高足有一米九,这在古代是相当惊人的高度,站在一群小孩子里跟塔似的,投下的y影就能把玄澈完全盖掉。偏生这巨塔长的颇为眉清目秀,小麦se的肌肤,细长的眉ao,细长的丹凤眼,鼻子小巧而坚挺,两p薄唇呈现出少nv的粉红,这么大块头的人皱起眉头时竟有些哀怨。

    卫青兰皱眉的时候玄澈刚好在拉弓。玄澈才三岁,平日也没怎么锻炼,哪怕他已经挑了武场里最小的弓也很难拉开,所以卫青兰稍稍皱了一下眉头。卫青兰若是眉头紧拧也就算了,偏偏就是那么若有似无、yu迎还休地来了一下,哀怨之气顿生。不巧玄澈余光瞄到——

    一只大熊面露哀怨?!

    玄澈惊得手一抖,弓弦便不受控制地弹出去,那只箭s出去飘飘忽忽地落在玄澈身前不足三米的地方。

    一p静默。

    一个比玄澈高出一个头多的大孩子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悲痛地附在耳边说:“殿下,我理解你!”

    其他孩子也都在沉重地点头,连随统领而来的多名侍卫也是面se怪异。

    禁军统领的杀伤力果然不同凡响……

    卫大统领大概也很明白自己的杀伤力,露出很无奈的表情,告诉玄澈先不用练箭,去做基础训练。

    初次扎马步的人往往连五分钟都坚持不住,玄澈一个头还没有人家巴掌大的小p孩不要说五分钟,单是站了一分多钟大腿就开始晃,到了三分钟的时候已经跟筛子似的抖个不停。一般三四岁的小孩到这里不晕过去也求饶了,但玄澈心理年龄都二十八了,x子内敛又倔强还死要面子,咬着牙不啃声y挺着。等那只哀怨的大熊想起这边的时候他连伸腿都不会了。

    玄澈不喜旁人搀扶,放学后y是咬着牙摇摇晃晃地摸回东宫,晚上仆人给他按摩的时候疼得死去活来,后来昏昏睡死过去,连玄沐羽来了都没感觉。

    ------

    旧情

    入夜,玄沐羽来探望玄澈,但玄澈已经睡下了。

    床上的小人儿侧躺着,秀眉微皱,手边还散落着一本《论语》。

    玄沐羽轻轻为玄澈拨开落在脸上的发丝。玄沐羽知道这个要强的儿子今天是真的累坏了,平时自己来时只要往床前一站,不消p刻这孩子就会惊醒,而今天自己都已经抚上脸庞了却还没有反应。

    玄沐羽将书放到一边桌子上,为玄澈掐好被子才悄悄走了,心想如果明天玄澈请假他一定准。

    不过玄澈第二天并没有请假,一瘸一拐地去上课。

    进了书房发现等待他的居然不是山子落而是玄沐羽!

    玄澈诧异:“父皇?”

    “朕和子落轮流来教你。”玄沐羽笑着说,看向玄澈的目光又ai又怜,“腿还痛吗?下午就不要去了吧?”

    “不用了。”玄澈淡淡地说,却满是坚决。

    玄沐羽也不再说什么,开始继续他随x而至的素质教育课。

    下午还是扎着马步,回去时玄澈依旧要强。

    晚上惨叫声不见了,用力倾听,只能听到背书声——虽然其中不时夹杂着闷哼。

    玄沐羽来时依旧看到玄澈微皱着眉头沉沉睡去,手边依旧是那本《论语》。

    第三天,山子落出现,让玄澈背书。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清脆的童音在房间里响起,每一个字都似珠玉点地,玄澈咬字清晰,流畅自如,更没有错误。

    山子落有些惊讶,眼中异彩一闪而过,随后就让玄澈自己再去看书。

    下午扎马步。

    晚上背书连闷哼。

    每逢山子落上课都不忘让玄澈背书。从“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到“不知言,无以知人也”,背完了《论语》背《诗经》,反而古人的著作很多,不怕没得背。

    这样猪狗不如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玄澈渐渐适应了扎马步带来的不适。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开头痛苦,熬过去了,就是苦尽甘来。也不知是不是小孩子脑袋好用,背书也轻松很多,读两三遍就能背下,离过目不忘的伟大本事又靠近了一点。

    晚上玄沐羽来看望玄澈,意外地看到床上的人坐在床上看书,被这么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定定看着,玄沐羽笑了笑。

    玄澈拢拢衣裳,将长发撩到身后,想要下床行礼但被玄沐羽阻止了。

    “累了就休息吧。”玄沐羽说。

    玄澈也不客气,半倚在着床头,道了声:“父皇。”

    玄沐羽在玄澈身边坐下,怜ai地抚摸着他的脸庞,道:“每天那么累了就不要读了。”

    玄澈偏头避开对方的抚摸,淡淡地说:“山先生要求的不是吗?做学生的自然要尽量满足他的期望。”他用天经地义的口气说着看似天经地义的事,但显然怨念深重。

    玄沐羽不禁笑起来,道:“他是为你好。”

    “唔,儿臣知道。师者,传道授业解h也,他在传道。”

    玄澈yy怪气地说,rr的小脸鼓起腮帮子,好不可ai。

    玄沐羽笑得更开心了,心里却想到“师者,传道授业解h也”这句话说的精炼。

    看玄沐羽笑得开心了,玄澈也微微抿起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但很快就恢复了淡淡的神情。

    玄沐羽也想不出有什么要说的,便道:“你好好休息吧。”

    “父皇也早点休息。”

    玄沐羽回到清凉殿,山子落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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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山子落神情漠然,但礼数还是行得足了:“陛下。”

    “坐吧。”玄沐羽说,“觉得他怎么样呢?”

    “聪明,乖巧,特别。”山子落回答得简练而g脆。

    玄沐羽应了一声,低头抿上一口茶,p刻后又有些迟疑道:“那他……会是枫儿吗?”

    山子落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不无嘲讽道:“陛下多虑了。”

    “是吗?”玄沐羽仿佛没有看到山子落的冷笑,也没有听到那声嘲讽,却道,“可是那双眼睛,真的很像……”

    山子落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陛下,您不也试探过了?姐姐最擅长的画,他并无天赋;姐姐ai好的诗经,他可有可无;姐姐无所谓的书法,他却执着追求;姐姐最厌恶的四书五经,他背的滚瓜烂熟。姐姐虽然倔强,却非要强,姐姐热情,而他冷漠,姐姐好动,他安静,更不用说他身上根本没有那道痕迹。太子和姐姐根本就是两个毫无关联的人。陛下,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

    山子落顿了顿,沉了声音,冷然道:“况且,姐姐她就算转生,也决计不会再转入皇家——哪怕是作为您的儿子!”

    玄沐羽默然,他无法反驳一个个鲜活的事实。

    他不是枫儿。玄沐羽知道的,只是无法放下罢了。

    十年前的那一天就像一场梦,不期然地闯入玄沐羽的世界。

    满天红枫之中,白衣猎猎,黑发飞扬,少年手拈一抹火红立于风中,y光是他的披风,白云是他的短靴,风儿为他歌唱,花儿为他舞蹈,然而这一切都无法融去黑眸中的寂寞。忽而少年又笑了,葱白的手指松开,红枫化为精灵在他身周徘徊,似乎他就是自然的宠儿,天地间所有的荣光都凝聚成那抹笑容,永远地占据了玄沐羽的心。

    玄沐羽知道自己完了,沦陷了,无法放手了,放任自流十八年的感情全部灌注在了这p刻的笑容之上。

    山子落看着眼前的孩子,想起十年前同样看到的笑颜,却不觉得那人与眼前这人有何处相似。那个人是那样火热的x格,是红枫,是烈焰,而这人却是沉静如水,竹子的清幽,寒潭的寂寞,两个人根本没有相似之处。

    山子落又叹出一口气。

    玄澈终于烦了,将目光从书移到山子落脸上,注视着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缓缓开口:“先生今日为何如此烦躁?”

    山子落又想到那人决不会这样说话,她一定会跑上来拍着自己肩膀笑嘻嘻地说:“皱什么眉头呢!”想到这里不禁露出会心一笑。

    山子落陷在自己的记忆里不可自拔时,玄澈声音又响起,仍然是那清脆的却也冷清的嗓音:“先生可是想起了什么人?”

    山子落一惊,抬头对上玄澈的目光,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外人面前失态了,而且还被对方看出来了!然而最让他吃惊的却是,眼前这人还只有三岁!

    玄澈本不想说什么,但山子落的情绪大大影响到他看书了,他不得不提醒一下对方。

    玄澈索x合上书,在山子落面前站定,道:“先生为何这般烦恼?若是想到什么人了,不妨说出来,一些事情压在心中就了就会变y变沉,我们的心——”玄澈指指自己的心脏,“——很小,负担不起那么多东西。”

    山子落愕然地瞪大眼。

    “我现在只是三岁小儿,不懂很多东西,却能听很多东西。当我长大了,懂的东西越来越多了,能听的东西就越来越少。”玄澈顿了顿,对上山子落的目光,“先生,你愿意让我听听吗?”

    书房里很安静,炉中的火炭偶尔爆出一声“噼啪”,山子落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山子落也不知道这样和对方对视了多久,再开口时他却知道自己被一个三岁小孩说f了:

    “我曾经有一个姐姐……”

    山子落听到自己这样说,幽幽的口气,带着落寞和思念。

    “她并不是最美的,但当她笑的时候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她的名字里有一个枫字,她也特别喜欢枫叶,特别是秋日里红se的枫叶,像火一样的颜se,灼得人眼睛发烫……”

    玄澈突然想到东宫里满园的枫树。

    “后来她嫁给了一个男人,结婚那天凤冠霞披,nv人最美的日子里,她就像一团烈焰……那个男人很ai她,总是尽量满足她的要求,给她所有他有的东西,除了一个——自由……”

    玄澈突然开口,声音沉沉的:“后来你姐姐死了对吗?”

    山子落的神情定格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盯着玄澈,眼中似乎写着不可思议。

    很好猜的结局,关在笼里的山鸟,最后抑郁而死。

    玄澈看向庭院,那里只有一株松柏,翠绿的se泽在金秋里特别突兀。

    玄澈回眸道:“山太傅,或者我也可以叫您国舅?”

    秋天来时,东宫里便是满天的红叶。

    玄澈回到东宫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满地红叶,下人已经将落叶打扫g净。

    宫里要种什么树都不稀奇,稀奇的是东宫里的j株枫树都集中在庭院的东南角里,又零零散散,杂乱无章。

    中国古典艺术虽不像西方那样要求规则的j何美感,但“天人合一”的境界也是需要雕琢的。东宫中的枫树却好像是随意种上的,与宫中严谨的人工美感完全不同。

    “琼姨,这些枫树是宫人种的吗?”

    玄澈问身后的中年nv人。

    琼姨道:“应该是吧,听说是当年陛下亲自派人种下的。”

    “那怎么这么散乱?”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本来整个东宫都要种上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停止了,因为东宫一直空着就没人打理,最后就变成现在这么模样了。殿下不喜欢吗?”

    “不,我喜欢,红枫很美。”玄澈说了一句,又问,“是j年的事情了?”

    “**年前吧。”琼姨随口说。

    玄澈看看眼前的枫树,想起刚才山子落说的话。

    枫啊……

    “琼姨,你知道皇后娘娘叫什么名字吗?”

    琼姨笑道:“殿下怎么突然对娘娘感兴趣了?娘娘走了都快九年了吧,那时姨还没有进宫呢,怎么会知道娘娘的名讳?而且,皇后娘娘的名讳不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称呼的。”

    “哦……”

    过了些时日,东宫里的枫树倒了j株,上了些竹子。宫里对这小小的变化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玄沐羽夜里来了,看了也只是淡淡地问一句玄澈是否是不喜欢枫树。

    玄澈看看他,见玄沐羽似乎也无不悦,便说:“枫树太红了,看人让人迷醉。”

    玄沐羽听了也只是点头,看着竹子,说:“果然还是竹子比较适合你,枫叶太艳了。”

    玄澈听了有些好笑,枫叶本是凄凉之物,却不知哪里来的艳,与其说是枫叶艳丽,倒不如说是自己太过素静了吧?玄澈又想了想,发觉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是有些隔阂,虽然这里j乎是古代中国的翻版,但他就是无法融入。

    不过面对玄沐羽平淡的反应,玄澈也颇觉奇怪。

    玄沐羽对自己感兴趣应该只是出于移情作用,但从山子落口中的描述听来,也不知自己和那nv人有何相似,x情听来也是南辕北辙,难道是样貌?也不知一个三岁小孩的脸上能看出什么相似?

    玄沐羽应该是情根深种,非枫叶不ai,枫叶落了了他也走不出秋日,可没有枫叶的秋日便是了无生趣。若非如此,也不至于玄沐羽虽然终日不理政事,但皇宫里依然听不到管弦之音。

    只是如此又说不通自己移了枫树他为什么半点反应也没有。

    玄澈看看一心走棋的玄沐羽,发觉这个男人真的难懂的很。

    玄沐羽似有觉察,抬眼来看,问:“怎么了?”

    “不,没什么。”玄澈恢复了淡淡的神情,“这棋局儿臣不懂,要怎么说?”

    玄沐羽像听到了心ai的人的名字一般,自得一笑,将玄澈抱到自己腿上,捻出白子,道:“这棋便是这样……”

    玄澈再次为自己孩子的身哀叹。

    ------

    刺客

    光熙五年,太子五岁,这年即将入春之时发生了一件大事,很轻易地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

    侍卫将黑衣人团团围住,手中的火把将整个东宫照得通亮,然而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因为那个黑衣人怀中被匕首顶着的小人儿正是当今太子!

    玄沐羽被护在侍卫之中,看着陷入危险之中的玄澈,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焦急忧虑自然少不了,却似乎又多了一些不该有的情绪,比如——犹豫?

    玄澈不知道玄沐羽有什么好犹豫的,就算是投鼠忌器也不是这个表情。不过他总算清楚地认识到一点,这个时候,自救比较现实。

    玄澈开口道:“刺客大哥,麻烦你把手下移一寸,你勒得我的肋骨很痛,如果肋骨断了c入心脏我就失去人质的意义了。”

    玄澈露出一个风清云淡的笑容,当然身后人看不到,但是面前的侍卫看到了。玄澈安定的情绪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每个人的心都平静不少。

    黑衣人稍稍犹豫之后将手移到腰部,但顶在咽喉上的匕首却没有移动半分。

    玄澈似乎是满意地点点头,为了保持自己身的平衡,双手搭在了黑衣人的手臂上,又说:“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我们不妨谈谈?”

    “你想做什么!”黑衣人将匕首往前一送,玄澈白皙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一个红点。

    玄澈虽然吃痛但依然从容,安抚道:“我能做什么,一个五岁的小孩而已。宫里的侍卫都在这里了,我就算拖延时间也等不来什么后援,而且你手上有我,他们不敢动。你不要这么紧张。”

    感觉到身后人僵y的身子似乎略有放松,玄澈道:“说说你为什么来这里吧,杀人,还是偷东西?”黑衣人不出声,玄澈便说:“说出来,说不定能有你意想不到的解决方式呢?”

    黑衣人冷冷一哼,充满鄙视:“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玄澈淡淡地提醒黑衣人这个事实,在黑衣人发狂前又说,“说说缘由吧,我想我这短短五年的生命应该惹不到你,不知道我的父皇或者母妃做错了什么?”

    黑衣人微微沉默后,道:“你的母妃是林锦云?”

    看似疑问句,但语气却很肯定。

    玄澈大方地点头:“是的,不知她与阁下有何瓜葛?”

    “她进宫之前曾在悠云庵随柔安师太修行……他有一个师,竹怜,但她在林锦云下山之年死了……”

    玄澈没听过这件事,不接话,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竹怜是我!”

    玄澈被黑衣人暴涨的声音给震得耳朵生疼,却没明白这之间有何关系,不得不出声问:“请问我母妃和那姑娘……”

    “是她,是林锦云那个j人杀了我!”

    黑衣人手臂骤然收紧,围着的侍卫一紧张忍不住上前要抢人,却被狂暴中的黑衣人用匕首在玄澈脖子上一划,鲜血顺着雪白的脖颈流下妖异非常。众人吓得不敢动。玄澈只觉得脖子上有些凉,倒不觉得有多痛,只是腰被黑衣人手臂死死箍着j乎要被勒断,一口气上不来小脸唰的惨白,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阁、阁下……稍、少安毋躁!”玄澈好不容易挤出话,“阁下,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母妃杀了令?”

    “我……竹怜……”

    黑衣人一时神情恍惚,玄澈当机立断,一手扣住黑衣人手上麻x,一手不知何时背到了背后,chou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狠狠刺入黑衣人肋下,直没刀柄。

    黑衣人措手不及,肋下吃痛,不由得松了手,但过于*近的匕首却在玄澈锁骨上狠狠划了一道。玄澈顾不得疼痛,松开匕首,又是一记手刀劈在黑衣人颈部。虽然只是五岁孩子的力量,但腹部受到重创的黑衣人也禁不住眼前一花,后退一步,等他想再伸手抓人的时候玄澈已经就地滚出两步远。

    周围的侍卫层层护住太子,当即擒下黑衣人。

    玄澈被黑衣人抓出来的时候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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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一件里衣,此刻白se的里衣混合着血迹和灰土皱烂不堪,看起来好不狼狈,但饶是如此,这小小的玉样人儿仍然没有放弃他的骄傲,他强忍的疼痛缓缓站起,理一下衣裳,抚一下长发,眉头微拧,长睫低垂,眼中却光华灼灼,站在火光之中竟华贵得让人无法直视。

    周围的侍卫这时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站着的不只是一个五岁孩童,更是大淼的太子!

    玄沐羽本要上前,却在迈出一步后生生止住,注视着玄澈的眼中除了担心还有惶恐和愧疚。

    这时玄澈突然想明白玄沐羽刚才的犹豫是什么,因为自己像那个皇后,所以要再借此机会试探,甚至想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迎来另一个灵魂?玄澈在心中冷笑,父皇,您倒是深情得很。只是,皇后的灵魂真的进入这个身,您如何能面对身为你儿子的ai人?!

    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父子静静地对视着,他们之间似乎有一g气流将不相关的人都排挤出去,在他们身周形成一道真空地带。侍卫长在擒获刺客之后本想上来报告却被这诡异的气氛*得不敢上前,刚才还喧闹的东宫此刻死一般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眼神j汇在瞬间或者是永恒,没有人知道这两人之间是怎么了,但还是有人仍不住上前打破寂静,玄沐羽的贴身太监、大内总管宝德不得不站出来提醒:“陛下,殿下的伤……”

    话轻轻地响起,重重地炸响,众人才意识到玄澈受伤了,锁骨上的刀伤涌出鲜血,将半身白衣染的暗红,狰狞可怖!孩子的气度竟然让人忘记了重伤!

    玄澈似乎也是这时才想起自己受了伤,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皱着眉头看看鲜血淋漓的自己,手掌里似乎还残留着将匕首捅入人的切割感,血腥之气扑鼻而来,玄澈顿觉胃部剧烈翻腾jyu作呕,手脚更是冰凉,身子发虚,微微一晃再也支撑不住倒下。然而却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冰冷坚y,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的紧紧搂住,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澈儿!快传御医!澈儿,澈儿……”

    玄澈陷入一p黑暗。

    玄澈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金se的余晖洒落床前,玄沐羽却非神邸般的荣耀,他神se憔悴,眼眶浮肿,一向注重仪容的他竟然让自己的下巴上冒出了胡渣。

    看到这样的玄沐羽,本来因为他有意见死不救的玄澈也没话说了,终究是皇帝,终究是个深情的男人,想要重获心ai之人的心情也可以理解吧。

    玄澈见玄沐羽因为自己的醒来而面露惊喜,暗叹一口气,碰碰玄沐羽的手,道:“父皇,儿臣没事了,您去休息吧。”

    玄沐羽似乎是愣了愣,才握住玄澈的小手,笑说:“父皇不累。”

    “您眼睛都肿了,怎么会不累?”玄澈不动声se地chou回手,说,“儿臣没事,接下去也是躺着休息,父皇守着还不如去休息吧。”

    “嗯,好。”玄沐羽这样应着,却又说,“等你吃了东西我再走。”

    玄沐羽让宫人端来稀粥和y汤,亲自喂玄澈一点点吃下去,等玄澈全部吃完了才离开。

    玄澈也累了,虽然伤得不重,但是割到了喉下静脉,血流了不少,现在身虚弱,不得不用睡眠来补充力。

    玄澈又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没看见玄沐羽,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

    “琼姨。”

    玄澈唤了一声,从床上坐起。身还是虚软无力,伤口有些疼,不过应该没有大碍。

    没人应,却又一年轻太监入内,是玄澈的贴身太监,年锦。

    年锦连忙上前扶住玄澈,为他垫上j个靠垫,好让玄澈小小的身能舒适地看在床头。

    玄澈问:“年锦?琼姨呢?现在什么时候了?”

    年锦道:“殿下只睡了一个晚上,这会儿刚天亮。琼姨她在前夜受了伤……”

    玄澈却听出年锦话中闪烁,皱眉道:“重伤?”

    年锦点头,涩声道:“命危。”

    琼姨自小照顾玄澈,就算石头人日久也能生出些情,玄澈虽与这个世界的人感情淡漠,但乍一听到这个nv人命危的消息,也不免愕然,随即便是怅然和迷茫。

    吃了y,让年锦帮着自己穿上衣物,玄澈决定去探望琼姨。

    琼姨躺在床上,面se灰败,气若游丝。

    玄澈做在床边轻声道:“琼姨。”

    琼姨听到了,勉强睁开眼,看清了眼前人,虚弱地应了:“殿下……”

    玄澈一时无话,有些尴尬地看着对方。

    琼姨似乎也觉察了,微微一笑,道:“殿下,伤……好了吗?”

    “差不多了。”玄澈说。

    两人又是无话。

    玄澈想了想,为琼姨掐好被子,说:“琼姨多休息吧。”

    说着,玄澈便起身,却不想被琼姨突然拉住,琼姨似乎是爆发了所有的力气大声叫道:“等一下!”

    玄澈回眸,对上琼姨期冀的目光,又坐下了,只是面无表情,依然不说话。

    琼姨大口喘着,好半天才回过气,艰难道:“殿、殿下,琼姨大概是不行了……能求你件事吗?”

    玄澈道:“琼姨说吧,能做的我一定做。”

    琼姨惨笑,道:“殿下还是……这样谨慎……”

    玄澈微微蹙眉,但没说什么。

    “殿下不凡,藏不住自己,琼姨知道……”琼姨这样说着,但在玄澈开口之前她强笑了两声,道,“殿下,可还记得郁美人?”

    玄澈不yu再去追究前面的话,g脆应道:“不记得。”

    琼姨也不在意,道:“不记得是自然……她原先也是贤妃娘娘身边的,后来……她是你五弟的母妃……前夜,郁美人被刺客杀了,剩下泠殿下一人……孤苦伶仃……”

    玄澈听到这里已经能猜出琼姨的意思,便问:“琼姨希望我照顾五弟?”

    “正是……”

    玄澈不语。

    如果只是弟弟,玄澈一定会照顾,但现在他们是在皇家。

    太子之位并非稳固,玄澈现在羽翼未丰,所得之势皆来自玄沐羽的宠ai。然而帝心难测,玄澈始终没能明白玄沐羽究竟是因为自己像皇后而宠ai他,还是宠ai他这个单独的个。若是前者,玄澈和山枫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哪怕现在相似,但总有一天会变得不一样。若是后者,玄澈就更无法理解一向对孩子没兴趣的玄沐羽怎么会突然喜欢自己。

    有朝一日自己失宠,只怕要连累到那个无辜的弟弟。

    给人希望再摧毁,倒不如从头到尾就不要给。

    “殿下……”琼姨似在哀求。

    玄澈想了想,只说:“我尽力。”

    琼姨无奈地笑,知道这是太子所能给她的最大的承诺。

    玄澈的伤不算太严重,不过小孩的身脆弱了一点,接下去j天里他发起了低烧,人有些昏沉。每每清醒之时总能看到玄沐羽守在身侧,难得一个皇帝一勺一勺地喂y喂粥,只可惜玄澈不领情,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一副软弱的样子接受着另一个大男人的照顾。

    日子浑浑噩噩地过去,等玄澈痊愈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那个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来行刺的黑衣人被关押在天牢里,只会说“还我”这么一句话,玄澈虽然埋怨他伤了自己,但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也实在不知怎么埋怨。

    其实这事蹊跷的很,起玄澈就不相信林锦云——传闻中温婉贤良的大家闺秀——会杀人,且不说林锦云是否有杀人动机,重要的是,凭林家的势力杀一个无依无靠的弱nv子不可能留下把柄。更何况黑衣人武功卓绝,皇宫守卫都视若无物,这样的人的就这么简单的死了?更要命的是,自己一个半大小孩居然能把他敲晕。

    过了j日就听到黑衣人死亡的消息,玄澈心有不解,但想想觉得烦闷便不yu多想。

    等玄澈终于被玄沐羽允许下床的时候,他就想起了琼姨口中的那个泠。

    ------

    融水

    大淼五皇子玄泠,他的母妃郁美人原先只是贤妃娘娘身边的宫nv,由于不知名的原因被玄沐羽看上眼了——估计又是哪里和皇后有相似吧。总之这位宫nv在被临幸一次之后诞下了玄泠,不幸的是,皇子的出生并未吸引来皇帝的注意,因为那时候皇帝正在和太子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皇子的出生还是让她从宫nv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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