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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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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忽然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想起方才的梦境,深觉后怕。
“就连我,也险些丧命于此。我千想万想,也想不到那火堆之中会有什么蹊跷。我刚才也拾了些枯枝落叶,点燃那堆火,那火堆里却还残留着魔鬼之足的粉末,又再次燃烧起来,这才让我也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迷梦。七兄,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回,任由我沉睡下去,那么用不了多久,我墨白也会变成一个疯子我救了我一条命,七兄,这是我墨白欠你的,终有一日,我会还给你”
墨白一字一字,神情无比严肃。
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欠下别人这样重的债,重要他要用生命来偿还
“墨兄,你何必说这种话如果你不是为了帮我救人,又怎会让自己遇到如此危险我不要你还我的命,我只要你帮我把她找出来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小七沉声说道。
墨白的意思他懂,他是给了自己一个承诺,重得他要付出生命来完成的承诺。
可是他不要
他不要对方欠他的任何东西
“好,七兄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墨白重重地点了下头,不再多言。
他俊挺的双眉扬了扬,道:“只是我有一个环节还没有想通,那就是,我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人是怎么带着她离开的这里,而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你是说,此人的功夫不在你我之下,甚至比咱们更高,已经达到了真正的踏雪无痕”小七倒chou一口冷气。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不但有着高绝的武功,还有着诡秘莫测的下毒手段,长着一颗比毒蛇更毒的心肠,若水落在他的手里,会遭到怎样的痛苦折磨
他j乎不敢想下去,再继续想,他真的怕自己会疯掉。
他握紧了手中的灵犀丸,突然痛悔无己
自己为什么要收下这颗灵犀丸,为什么不留在她的身边,她手无缚j之力,又怀着身y,遇上了这等下毒的武功高手,她根本无力自保,如果有灵犀丸在她身边,好歹可以保得她一时平安。
该死的自己为什么就这样自s
他突然重重一拳,击在旁边的岩石之上。
“卟”地一声闷响,那岩石乍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却突然一点点地裂成了g纹,然后慢慢地s化,坍塌,最后变成了一堆石粉。
而小七的五根指骨,也变得鲜血淋漓,p破见骨。
可就是这样的痛,也及不上他的心痛之万一
“七兄,你何必如此你就算是击烂了手掌,现在也没有半点用处还不如保存实力,养精蓄锐,等查到那人的所在,再用你的铁拳,轰烂了他的脑袋”
墨白从怀中取出伤yy膏,抛给了小七,道:“这是我师门秘制灵y,生肌去瘀,大有灵效。”
小七伸手接过,默默地点了点头,墨白的话再一次点醒了他,自己就算是再自苦,也是徒劳无功。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再伤害自己,然后找出掳走若水的那人,将他的脑袋轰个稀巴烂
他用溪水洗净了伤口,涂上了y膏,只觉一g凉意直沁入伤处,火辣辣的伤口登时舒f了许多,这y膏果然像墨白所说,极见灵效。
他瞥了墨白一眼,并不开口道谢。
墨白说,他欠了自己一条命,那自己又何尝不是欠了他的一份情。
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墨白今天的赠y之情,他君天羽会永远记在心里。
以后如有机会,他一定会报答
墨白抛出y膏之后,就盘膝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望着山间溪水潺潺而流,深思起来。
想不通,他怎么也想不通
他在这方圆数十米察看得十分仔细,j乎把每一p落叶,每一个足迹都看遍了,除了小七和他自己留下来的极浅极浅的印迹之外,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的足印。
可是他敢肯定,现场一定有第四个人出现过
让墨白如此肯定的原因就是,那魔鬼之足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山洞面前的火堆里。
小七和自己收集来的枯枝落叶只是有c眠之效,却绝对不会让他们深陷在魔鬼的梦里,变成疯子
所以一定有这样的一个人
就是这个人掳走的若水
却又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这事说起来j乎是不可思议,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说这世上真的有比自己和小七的轻功更高明的人,也未尝不可,可就算是再高明,他也是个人,他掳走若水,还能做到踏雪无痕吗
那根本不可能
除非他不是人,是神仙,抑或是魔鬼
否则他就一定会在地上留有痕迹。
可是为什么自己偏偏就找不到呢
这正是墨白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他越想越是不解,越想越是烦燥,心中的火熊熊燃烧,烧得他j乎要爆炸了。
突然,他站起身来,“扑通”一声,一个猛子扎进了溪水之中,水花溅了旁边的小七一身。
“七兄,你也下来游一下水,这水极清凉,极舒f。”墨白从水里钻出脑袋来,对着岸上的小七招手道。
小七挂念着若水,哪有什么心思下河游水,他正想摇头拒绝,目光掠过清澈的水面,心念一动,忽地纵身跳入了水里,溅起了老大一篷水花。
“七兄,你是属秤砣的么跳得这么重”墨白看到小七跳下来的姿势,压根就是不会游水的模样,担心他溺水,双臂划动,向他落水之地游去。
他刚游了两下,就看到清澈见底的流水之中,小七就像一条灵活的游鱼一样,在溪底潜行,那水x比自己高明了何止数倍
那溪流不深不浅,水流不急,y光直透水底,溪底铺满了白se的鹅l石,清晰可辨。
墨白看到小七就潜伏在水底,一颗一颗地去捡着鹅l石玩,捡一颗丢一颗,他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在这里冥思苦想帮他救媳f,可他倒像个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地玩得好不欢乐
他nn的,他本人都不着急,老子急个p啊
老子不管了
他双足一蹬,“波”的一声,从水中的跃上了河岸,运起内功,烘g身上的s衣。
过不多时,他身上开始冒出腾腾白汽,像是烧开了的水一般,再过p刻,他一身衣衫全部变g,又变得洁白如雪,光亮如新。
他将光滑如黑se丝缎的长发披在身后,随便扯了个丝带一挽,探头向河里瞧去。
只见小七依然在溪底摸石头,他低低地骂了一句,倒也佩f对方的闭气功夫了得,这么久了,都没上水面来换一口气。
突然,他看到小七双臂滑动,开始向水面上浮来,终于探头出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七兄,瞧不出来你的水x还不错,怎么,水底的石头好玩么有什么好玩的,说出来让在下也乐呵乐呵。”
墨白斜眼睨着小七,语气中满是嘲讽讥刺。
小七却没有理会,他从水里一步步地上岸,全身像个落汤j一样地往下滴着水,他直直地走到墨白面前,对着他伸出手来,掌心中托着一样物事,闪闪发光。
“这是什么”墨白扫了一眼,发出嗤的一声,不屑地道:“一颗珍珠原来你在水里摸了半天,就是在摸这枚珍珠七兄,你不至于穷困潦倒到如此地步了吧,这东西这么小,能换得j钱银子,你要是要钱,在下这里有得是。”
他拍了拍x前鼓囊囊的钱匣子,忽然叫了一声:“哎哟,糟糕”
伸手入怀,摸出钱匣,急慌慌地打了开来,只见满满一匣子银票全都泡了水,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又被他以内力烘g,厚撂撂地粘在了一起,拆都拆不开。
“我的银子哎,全都泡汤了看来我就是没有那个发财的命”墨白重重地叹了口气,在匣子里翻翻拣拣,想挑出j张没被浸水的漏网之鱼。
小七突然一抬手,“啪”的一声,将墨白手中的钱匣子打落水中,转眼之间已经被流水冲走。
“你g什么发的什么疯那可是咱们的银票全部的身家”墨白猝不及防,望着漂在水中的钱匣子直跺脚,恨不得跳入河里去捞了回来。
“你不识得这东西么”小七托着那枚珍珠,像是托着一件无价之宝,定定地往墨白面前送去,“你看清楚一点,这是什么”
“老子的眼睛还没瞎,老子看得很清楚,这就是一颗破珍珠河里的蚌产出来的珍珠拿到集市上去连一两银子也换不来的破珠子”
墨白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他一眼也没扫向小七掌心中的珍珠,踮着脚尖对着越来越远的钱匣子不停地张望,心里琢磨着怎么想法子捞回来。
“这不是珍珠”小七一瞬不瞬地直视着他,黑眸幽幽地闪着光。
“不是珍珠是什么是你的眼珠子么”墨白恶声恶气地道。
他看到钱匣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然后河水转了一个弯,就再也瞧不见了,心知这j十万两的银票通通打了水漂,他就没好气。
“这是她常戴的一只水滴型的耳环”小七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听在墨白耳朵里,就像是响起了一个炸雷,一下子把他劈懵了。
“什、什么这、这、这是她的耳环你、你敢确定么”墨白一下子像打一j血一样跳了起来,一把从小七掌心中夺过珍珠,对着y光仔细看了起来。
可是他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这珍珠是若水佩戴过的。
诚然,这颗珍珠果然不是寻常的珍珠,它比一般的珍珠要大而光滑,更不像一般的珍珠那样圆,它呈一种水滴的形状,在y光的照s下,通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虹霓,它不是润白se的,而是呈现出一种美丽的淡蓝,拿在手里,就像握着一颗淡蓝se的眼泪。
墨白对金珠宝贝倒也有些研究,知道这种水滴形状的珍珠可以说是极为罕有,而更为稀有的是它的颜se,他就从来没见过淡蓝se的珍珠,他唯一可以断定的是,这颗珠子的确是价值不菲。
但价值不菲,也不代表会是她戴的。
墨白的印象里,就没想过她戴着这样的一种耳环。
可是她平时戴的都是什么耳环和首饰呢
墨白想来想去,脑海里始终是一p模糊。
他一向自诩为过目不忘,辨物之微更是天下无双,没想到却连她平时所戴的首饰都想不起来,说出去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明明不需要闭上眼睛,眼前都能清清楚楚地浮现出她的容貌,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她的每个特有的小动作,俏p而狡黠的坏笑,灵动乌黑的眼珠,甚至连她有多少根眼睫ao,他估计自己都能数出来。
可他却对她穿的衣f、戴的首饰,在脑子里没有留下半点印象。
这简直太奇怪了。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盲点吗
墨白记得自己曾经在某本书上读过关于盲点的记载,书里面说,不论一个人的视力再好,记忆力再高,他也会在特殊的局部产生盲点,对在那个局部发生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当时他曾经对这种理论嗤之以鼻,如今看来,自己的辨物之微也是存在着盲点的。
他沮丧地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珍珠还给小七,又问道:“七兄,你真的确定,这是她一直戴着的”
“我确定,因为这颗珍珠,是我亲手做了送给她的。这样水滴形的蓝se珠子,天下只有这一颗,唯一仅有的一颗”小七一字一字地道。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珍珠上。
蓝se的珠子泛着美丽的光华,就像是一滴眼泪。
这是他费尽了无穷的心力才找到的一颗举世罕见的大东珠。
然后他亲手将它做成了一只耳环,送给了她。
原因,很简单,说起来还带着点疯狂。
只是因为她曾经给他讲过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海的nv儿的故事,那是一个美丽又凄凉的神话传说。
海的nv儿是一名美丽的人鱼公主,一个偶然的机会,她救了遇难的王子并ai上了他,可王子并不知道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人鱼公主为了王子,喝下哑y,将鱼尾变出双足,每天忍受着在刀尖上行走的疼痛,只为了能够每天看到王子的笑容。
直到有一天,王子要成亲了,他要娶的新娘是另一个国家的公主,是王子以为救了自己的恩人,王子热烈而真诚地ai着自己的新娘。
人鱼公主的心碎了,在王子和公主成亲的那天晚上,她跳入了海里,化成了一堆泡沫。她唯一留下来的,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淡蓝se的眼泪。
故事说完的时候,她的眼角也流下了一颗晶莹的泪,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蓝。
就是因为这个故事,和她流下的这滴眼泪,让他近乎疯狂的去寻找这样一颗淡蓝se的水滴形珍珠。
终于找到的时候,他欣喜若狂,做成了一枚独一无二的耳环,送给了她。
这颗珍珠被他取名为:人鱼之泪。
她是不喜欢戴首饰的,平时挽发只是用一枚素簪,更是从来没有戴过耳环等饰物。
收到这颗人鱼之泪的时候,她没有像他想像的那样喜容满面,而是默默无语地瞅了他好久好久,那醉人的眼光让他觉得他所有的一切付出都值了。
自从戴上了这枚耳环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小七知道,她还是不喜欢戴耳环,她不摘,只因为这是他送的,她是那样的珍视着她送他的每一样东西。
可是现在,这枚她从来不曾离身的珍珠却出现在了河里的鹅l石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天下间,还有第二颗和她的那颗一模一样的人鱼之泪吗
墨白听了小七的话,低下头,眉尖微蹙,默默地思索。
突然,他抬起头来,双眼闪亮,闪动着喜悦的光芒,叫道:“七兄,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的了你跟我来”
他一跃而起,向着山洞的方向掠去。
小七想都不想地紧随在他身后,心中陡然升起了一团希望。
墨白站在山洞前面,看着兀自余烬袅袅的火堆,脸上露出厌恶和痛恨之se。
那魔鬼之足的y效还未完全烧尽,他只闻了j下,就觉得头脑中微微一沉,连忙屏住了呼吸,不敢再闻。
他仰起脸来,看向上方。
头顶上面,是一棵根深茂密的大树枝g,正好从山洞的上方横斜而过,就像是一根巨人的手臂,离地面约有一丈多高。
墨白足尖点地,轻飘飘地跃上了那根枝g,轻功之佳,就连小七看在眼里,都不由佩f。
小七也跟着一跃而上,落在墨白的身边。
墨白低下头,在那根足有海碗粗细的树枝上瞧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
“七兄,你瞧瞧,这是什么”他指着树g上j个深深的小孔,看上去印迹很是新鲜,像是刚刚磨破树p不久。
“这是”小七蹲了下来,用手摩挲着孔洞,眼睛一亮,“这是飞爪百炼索哦,我明白了,那人根本没有踏雪无痕的轻功,他之所以来去无影踪,没有在地上留下半个足印,原来是为此”
“不错此人用的就是飞爪百炼索,他是从空中飞行来去,从山洞中掳人,然后带着人上了大树,从空中离开,然后”
墨白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那道溪流,“他在那里准备了一只独木舟,顺河而下,正是因为他是由水路离开,所以她的耳环才会掉落在河中,所以咱们寻遍了这方圆左右,都找不到半点线索。我真是疏忽大意,只知道在地面寻找踪迹,却忘了大树和河流”
他懊悔得连连跺脚,只震得大树的枝g好一阵摇晃,叶落纷纷。
“顺河而下你的意思是,咱们只要顺着这道山溪,就可以找到掳走若水的那人”小七的声音微微颤抖,右手紧紧攥成了拳。
终于,终于有了她的一点消息
蒙在眼前的层层迷雾,终于一点点拔开,看到了一线希望的曙光。
“是,有可能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也做一只那样的独木舟,沿溪顺流下去,说不定会发现什么更加有用的线索。”
墨白举目四望,在河流旁边选定了一棵大树,粗大的树g足有两人合围才能抱得过来。
“七兄,咱们就用它做舟如何”
“好”小七更不打话,跃下地来,走到那棵大树旁边,打量了j眼,然后深吸一口气,双掌平平推出,猛一发力,击在那树g的底部。
只听得“咯嚓咯嚓”响声不绝,粗大的树g缓缓倾倒,终于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七兄,你的功力进境,真是一日千里啊”墨白见状,嘴上赞叹,心中却迷h不解。
他和小七j手已经不只一次。
两人最初j手的时候,他只出了七分功力,就已经稳占上风,当时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对方的脑袋早就被他摘了下来。
虽然他承认,小七可以算得上是他j过手中的顶尖高手,他却并不如何在意。
因为二人年纪相若,可是他的功力却要比对方更深更醇厚,这绝非是三年五载之功就能赶得上来的。
可是事后,二人又一再的动手,虽然小七每次都落于下风,可是墨白却感到,自己胜的越来越是吃力,有时候竟然用了九分的功力,才能略占上风。
他不由暗自心惊,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不是这个太子殿下的对手了。
他要强好胜,不甘居于人后,尤其是对于小七,他始终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心理优势。
这时见对方和自己的差距越来越近,他生恐被对方追上,平时虽然一副懒散悠闲的模样,可是暗中他却练功甚勤,就算是在九y山上之前,他也从来没有如此勤奋过。
努力自会得到回报。
他的一番辛苦没有白费,这段时间以来,他功力大进,自觉武功较之下山之前整整向上迈了一大步。
这一大步,以前他可能需要最少用三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可是他却仅用了数月的功夫,就一蹴而就,这样的进境,他相信同门之中,除他之外再也无人可及。
他功力大进之后,一直在暗中憋了g劲,想找个时机和小七好好地较量一下,让这位太子殿下看看,自己的功夫是他再怎么拍马也追赶不上的。
可是刚才看到小七这双掌断树的功夫,墨白才知道自己真是把对方瞧得小了。
自己的功夫进境一日千里,对方的武功进境一点也不比自己差。
该死的
这小子是f了什么灵丹妙y不成就算他也像自己一样,是个练武的奇才,也不可能进境比自己更快啊
照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这小子打败
所以,他才会酸溜溜地夸了小七一句。
小七却根本没留意他话中的醋意,他并掌如刀,刷刷刷j下就砍断了大树的枝桠,只留出粗大的树g。
这株大树躯g甚粗,乘坐他二人绰绰有余,现在剩下的就是剖空树心,做成独木舟的形状。
但要剖空一棵大树的树心,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并不容易。
尤其是二人手头上没有趁手的工具,而这株大树年深日久,质地细密,树g如铁,要剜掉树心,真是难上加难。
小七和墨白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脸上露出的为难之se。
墨白和小七二人都不喜欢携带兵器,觉得那东西累赘麻烦,他二人武功都臻化境,c木山石俱可成为二人的武器。
小七喜欢空手,而墨白最常用的就是他的钢丝圆珠,但那东西用来割人头容易,要拿来剜树心,却半点用处也没有。
“如果有一柄宝刀宝剑就好了。”墨白喃喃自语,他一下子想起不久之前,燕孤云拿来斩断大树的那把匕首,心中大悔。
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就该将十九师弟一并带了来,就算不带他的人来,也该向他讨了那把匕首才是。
难道自己要赶回去拿么
来回最少也要有一个时辰。
就算他等得及,小七也绝对等不及。
怎么办
就算他和小七的武功再强,也没办法徒手挖空树g,他二人的手毕竟只是血r之躯,而不是钢筋铁骨。
小七对着大树g琢磨了一会,点了点头,然后折下两根树枝递给墨白,自己也折了两根拿在手里,对墨白道:“墨白,咱们一起用力,将它推下水去吧,这两根树枝可以充做船浆,以增划行之速。”
墨白惊讶道:“推下水可是咱们还没有剜空树心,这圆不溜丢的一大根木头,如何能够载人”
他心道难道这太子殿下是急得疯魔了不成
小七看了他一眼,道:“只要它能浮在水面上,又何须剜空树心,难道凭你我二人的轻功,一定要做成独木舟才能乘坐吗”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墨白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叫道:“七兄,还是你聪明,我真是糊涂了,居然没想到这一层。”
小七却对他的赞美之词充耳不闻,清俊的脸上罩着一层寒霜。
自从若水失踪之后,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笑,什么是开心和欢喜了。
就算有再多的赞美又有什么用,没有她在自己身边,一切都是空
他和墨白二人运足了功力,才勉强将那棵大树g推入水中,树g一入水,果然半浮半沉地飘在了水面上,顺着河流向下漂去。
“走”小七足尖点地,已经跃上了圆木,那圆木只往水下稍微一沉,就继续往前漂去。
墨白也一跃而起,落在了圆木的另一头。
水流虽然算不得湍急,但圆木漂在水上,翻翻滚滚,加上沾了水,滑不溜足,极难站稳。如果不是二人均有一身极高的轻功,早就跌下了水去。
饶是如此,二人也不敢掉以轻心,手中的树枝不时伸出,挑开挡在前面河道上的荆棘障碍,间或保持身的平衡。
圆木在河流中一口气漂过了数百米,然后转了一个弯,突然河道变得倾斜向下,水流一下子湍急了起来。
小七和墨白二人将真气沉入足底,使了个千斤坠的功夫,才让自己的身形站得稳稳当当,但圆木已经一大半没入了水中,时不时的和溪流中的暗石相撞击,如果不是因为它的积实在太大,早就已经被撞得不知道断成了j截。
“七兄,你瞧,那是什么”
墨白正伸着树枝挑开挡在二人面前的一丛荆棘,突然看到荆棘枝子上挂着一样东西,像是一块布条,却闪烁着银se的丝光,顿时眼前一亮。
小七目光瞥去,心头猛的一跳,手中树枝疾出,已将那布条挑了回来,紧紧地握在手中,眼中炽热一p。
她果然是被人掳着顺河而下,他不需要细看,就知道这块布条是从她衣f上撕下来的一块衣襟。
他和墨白不同,若水身上穿的戴的每一样东西,他都历历在目,闭上眼他都能说得清清楚楚。
终于,终于又找到了她的一点线索
虽然只是一p小小的布条,已经足以让小七僵死的心变得火热起来。
他心中陡然生出剧烈的希望,紧紧地盯着河面的前方,好像她随时都会出现在眼前一样。
“七兄,你不必这么紧张,她被人掳走,最少也有五六个时辰了,咱们的独木再快,也是无论如何追不上的。”
墨白的眼神对着小七右手紧握的布条淡淡一瞥,就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只是找到一p衣襟,有必要那么激动么
他撇了一下嘴,努力忽视刚才发现布条的时候自己心头那一阵狂喜。
小七眼中炽热的光慢慢黯淡下来,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墨白说的不错,他们要追,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现在能做的是,就是尽快找到那神秘人究竟把她带到了哪里,尽快救她出来。
这神秘人用心歹毒,绝对不会怀着什么善念,若水落在他的手中多一时分,就多一刻的危险。
该死的究竟是从哪里蹦出这样一个人来
小七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自己从哪里惹上了这样厉害的人物,他对自己下毒手,掳走若水,明显是敌非友
难道会是他或是她请来对付自己的高手
小七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两个人影,君天翔和姚皇后。
一个被囚于王府,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是他的势力和人脉,自己早就暗中调查得清清楚楚。
君天翔和江湖上的人并无多大的往来,他的党羽从众主要集中在朝廷政党。
那姚皇后
她倒好像的确识得一些江湖中人,想当初百花宴上若水得罪了她,她就暗中遣了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梅山四兽,将若水掳走,想要坏了她的名节。
只不过,她识得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流恶棍,就算是有十个梅山四兽,也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若水从自己身边掳走。
更何况,姚皇后f了若水的y丸之后,已经失去了对前尘往事的记忆,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现在过着平淡安宁的生活。
不是君天翔,也不是姚皇后,那还会是谁呢
难道会是他
一个飘然出尘、高贵b人的身影飘过小七的脑海,他咬了下牙,用力把那个人影甩出去。
不,不会是他
应该不会是他
他、他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舅舅
他的血脉里,流淌着的是和自己一样的血
所谓虎毒都不食子,他做舅舅的,怎么会一心一意想要自己亲外甥的命
就算他再狠毒,想必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可是除了这三人,小七再也想不出自己和若水究竟从哪里和人结了怨,立了仇。
是了,是了
一定是他
小七的眼前忽然闪过一双充满着仇恨和怨毒的眸子,那双眼睛s出的光就像刀子一样,能够活活地将人刺穿一个洞。
祈言一定是祈言
他是毒手蛊王唯一的传人,只有他,才有可能拥有魔鬼之足这种邪恶到极点的毒y
他曾经男扮nv装蒙骗过了所有人,还被自己亲手送到若水身边f侍她,就像是把一头狼送到了他心ai的姑娘身边。
他对若水之心,昭然若揭,对自己恨之入骨。
毒手蛊王明明不是自己害死的,可他却一口咬定了自己,临走的时候,他留下的那句满含怨毒的话又在小七耳边响了起来:“我祈言也不会是任你们欺凌的怂包软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我们蛊苗族人,绝不是好欺负的终有一天,我会回来”
他临去时曾经对着若水深深注视,那目光深沉难懂,但恋恋之意,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得出来。
他始终对若水没有死心,念念不忘
所以,一定是他是祈言回来报仇来啦
一想到祈言,小七就想起那个丑陋不堪、吸食人血的金蚕蛊神,想起曾经被蛊神吸g了血r变成了一具g尸的泰长老,和他那两颗滚掉在地上的眼珠子,他就不寒而栗。
若水落在了祈言的手里,她、她、她会受到怎样的欺辱折磨
那祈言不会要了她的命,可是他却会
小七根本不敢想下去。
他的眼前蓦然一阵发黑,身子一晃,立足不定,对着湍湍急流一头栽了下去。
“七兄,小心”
墨白突然看到小七身摇晃,对着河水栽倒下去,大吃一惊。
他手疾眼快,飞快地伸手抓住小七的右臂,将他险些跌进了河里的身提了起来,饶是他出手极快,小七的半边衣衫已经被流水打s。
小七脸se苍白,j乎没有一点血se,眼眸却变得一p乌黑,深邃得像幽蓝的夜空,他的嘴唇颤抖着,心像被尖刀剜着一样疼痛如割。
如果不是墨白牢牢扶住了他,他肯定会再次跌进水里去。
他闭了闭眼,满心满意的全是绝望。
祈言祈言
他心中不停地叫着这个名字。
你放了她放了她
你的仇、你的怨,都冲着我来只要你放了她,我这条命就j给你,完完全全j给你,任由你处置
祈言,你听到了吗
“七兄,你怎么了不舒f么”墨白皱了皱眉,不解地看向小七。
小七的神情太奇怪了,就在刚才还莫名的激动,突然之间,好像就变得万念俱灰。
虽然他们只是发现了若水的一p衣襟,但这不正说明了,他们现在所走的水路就是正确的道路吗
他应该是满心希望,而不该是一脸绝望啊
墨白的右手牢牢抓着小七的胳膊,感觉到小七在剧烈地颤抖着,全身都在抖。
他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怎会在这个时候,无巧不巧的生起病来
墨白的目光落在小七的脸上,心头登时一震。
小七的眼中满满的全是恐惧。
他是在害怕
害怕得在发抖
墨白就惊呆了,他对小七之间亦敌亦友,对小七的x格也算是了解了一个大概,对方和自己的x子倒是十分相近,两个人都是心高气傲,不肯f人,更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x儿。
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们还要在塌下来的天上再捅个大窟窿。
这样x格的人,怎么会害怕
除非是除非是他最在意的人遭到了不幸
墨白的心重重地一震,全身像浸在了冰湖里,也开始禁不住地发起抖来。
“七、七兄,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的舌尖也在发抖,看到小七苍白的没了血se的脸,他脸上的血se也消失了,变得像雪一样白。
小七根本没有听到墨白的话。
他的耳边始终响彻着祈言临去时张狂的话声:“我会回来的我会让你们看到,我祈言也绝不是好欺辱的”
祈言祈言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双手攥拳,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涂了y膏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淋漓而他却全不自知。
“七兄七兄她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看到小七这般情形,墨白的心沉到了湖底,他用力抓住小七的双肩,一阵乱摇。
不管他知道了什么,自己都有权知道,一定要知道
小七终于转过目光来看他,他的眼珠深幽幽的,视线呆滞,嘴里喃喃地吐出两个字:“祈言”
“七盐什么七盐七兄你在打什么哑巴谜”墨白皱起了眉头,被这两个字彻底弄糊涂了。
祈言的事,他从来就没听说过,更不知道小七、若水和祈言之间发生过的纠葛。
“七盐是谁是个人吗就是他抓走了若水是不是你们识得这个人,是不是他和你们有仇,是不是他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是不是”他一迭连声地追问道。
墨白毕竟是墨白,一个愣神的功夫,他已经反应过来,并且迅速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小七极缓极缓地点了点头,闭了闭眼睛。
若水落入了祈言的手里,这真是最坏最糟的结果也是他最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如果那掳走了若水的是任何一人,小七都不会这样的悲伤和绝望。
甚至在这一刻,他真的希望自己估计错误,那掳走若水的不是祈言,而是他的亲舅舅,或是任何一个陌生人,就再对方再强大,他也不会害怕到绝望。
可偏偏是祈言
小七自问这双眼睛阅人无数,他可以轻易地看穿一个人的心,可这个祈言
却让他折戟沉江。
他不但没有看出来此人是男扮nv装,更没有看出来他对若水的狼子野心。
一步错,步步错
“你他娘的能不能告诉老子,这个见鬼的七盐是个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老子在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物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半死不活的,就算这个七盐真是个鬼,老子也会想法子把她从鬼门关救回来”
墨白差点炸ao了。
他刚才一连串的疑问,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里,连个回音也没有,他郁闷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本就是个急躁易怒的x子,平时在陌生人面前他总是显得一派漠然,云淡风轻,一g子仙风道骨的模样,但那纯粹是装出来骗人的
他抓住小七的肩膀猛地一阵摇晃,可是小七的嘴巴闭得紧紧的,他愣是一个字也没晃出来。
突然之间,两人脚下站立的巨木撞上了一块水底的暗石,发出“咚”地一声闷响,巨木剧烈地往下一沉。
站在圆木上的两个人猝不及防,立足不定,“扑通”、“扑通”两声,两个人一先一后,掉进了河里。
“该死的”墨白第一个从水里钻出头来,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咒骂道。
也不知道是在骂那顺水漂得越来越远的巨木,还是骂那块水里的暗石,更或是在骂害得他分心掉进了河里的小七。
他最讨厌身上的感觉,除了洗澡,他向来喜欢身上g爽爽的,可是现在他整个人泡在河水里,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就没有一个g的地方。
“七兄七兄姓君的姓君的臭小子你要是没淹死,就给我吱一声”墨白被湍急的河流推得直向下漂去,他双臂奋力划水,努力从水面上浮出头来,四面张望,一边大声叫着小七。
河面上只有奔腾的水花和溅起来的泡沫,还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漂来的烂树枯枝,就是没看到小七冒出头来。
“该死的,不会是真的淹死了吧”墨白心里直犯嘀咕,想起先前小七在河底像游鱼一样的速度,他又放下了心,“这小子的水x比我好得多,我都淹不死,他更不会有事。”
“呃,不对不对就算他水x再好,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急流里闭这么久的气,更何况刚才事发突然,就连我都毫没防备,一下子栽进了水里,根本没来得及吸气,那姓君的小子一直神不守舍的,可别真的出事了才好。”
墨白越想越是担心,他运起内力,将声音远远地送了出去:“七兄君君姓君的君小七”
他想叫小七的名字,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知道他东黎朝的皇姓为君姓,又听得若水一直叫他小七。
可自己一个大男人叫他小七实在是太娘,索x就给他起了个君小七的浑名,放开喉咙,大叫起来。
他连喊了好j声,都没听到小七的应答,河面上更是半条人影也没有,不由得越加担心,双臂拼命划水,嗓子都要喊哑了。
“君小七你最好别给老子出事,要不然老子救了她出来,你却挂了,你让老子怎么向她j待”
墨白虽然全身泡在冰冷的河水里,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汗来,小七在水下呆的时间越久,就越是危险。
他虽然也很想像小七不久前那样,潜下河去看个究竟,可是他却没有小七那样精熟的水x,加上现在河流湍急,水下暗涌激荡,危机层出不穷,他要是敢潜水,说不定最先被淹死的人,会是他
“怎么君小七这么久还没冒头,不会是被水鬼抓住脚了吧”
墨白自言自语,他深深吸了口气,又全部呼了出来,决定不顾一切,沉下水去探个究竟。
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脚踝处一紧,像是被水c缠了个正着,心中一惊,连喝了两口河水。
他水x本就不精,仗着功力精纯,这才在水里支撑了这么久,这时突然被水c缠住了脚,心中越来越慌,拼命挣扎起来,哪知道那水c缠得极紧,他怎么也挣扎不脱,惊慌之下,又是j口河水入肚。
“不是吧难道老子这条命今天要j待在这里老子杀人如麻,没想到居然最后会是这么个死法,居然是被河水给淹死,做个淹死鬼,可真是没趣得很。”
墨白嘴里念念叨叨,可实际上却是在奋力求生。
他一生之中遇到过的凶险,不知道比此时多出多少倍,可全都化险为夷。
他墨白不信天,不信命,他只信自己
他相信只要他不想死,任是谁,也别想拿了他这条命去,就算是老天爷也不可以
墨白将全力的劲力都送到了双腿之上,然后两腿用力急蹬,心道就算是韧x再足的水c,吃了自己这一蹬,也一定会断裂开来。
虽然说在水中,他的劲力只保留了五成,但这五成的劲力已经足够了。
哪知道他一蹬之下,就像是蹬在了空处,不但没有甩脱那水c,反而觉得那水c用力一拉,竟然将他整个人扯下了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