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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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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事早经了御前,其中关窍也有京畿府衙明察,早还了我清白。你拿这事说嘴未免可笑!”
谢蛮见他理直气壮,道:“你是世子,正所谓官官相护,自然全是你的道理。”
温酌便是再聪明,也受不了这样胡搅蛮缠的。
“常言道清者自清,你不过听了些风言风语便来杀人,可见愚笨!”
谢蛮一听哪里罢休,骂道:“你自诩清白,却不知这话正是你自己家奴所说,难道还是冤枉了你不成?”
温酌略顿了顿,忽然想起一人,不由冷笑,道:“那人可是名唤林同嗣?”
谢蛮一呆,问道:“你怎知道?”
便是连季衡都看不下去,心道螟蛉子竟收了这么一个缺心眼徒弟,也不知如何想的。
温酌白他一眼道:“你师可说过切勿轻信于人?这林同嗣乃是官家出身,因其父贪赃枉法被流,如此出身可不就是你说的生着两张口的人家?他虽是我妾室亲弟,脑子却不清楚,也因你方才说得那桩疑案还曾当街刺杀于我。莫不成因他是家奴,而我是世子,便是他有理?他可信而我不可信了?”
谢蛮愣了愣,他这人行事全凭本心,只认一个是非黑白,岂料温酌如此一说,那林同嗣又仿佛未必可信。只是他又怎能轻易承认自己过错,不由辩解道:“我岂会轻信一人,自然还有旁的人说起你诸多恶事!你从前纵马过市险害人命,还当街调戏民nv,使其错失姻缘被夫家退婚,还设下赌局骗人钱财,可不都是你的恶行?!你们这些富人最是j猾,坑害穷人还要百般抵赖!”
温酌心道果然还是原主的破事记到自己头上来了,可怜他哑巴吃h连,只是温酌并不是忍气吞声之人。
他摇摇头,对谢蛮道:“莫不是穷就是有理了不成?难道富足便是罪过了?”
他方才提起林同嗣,温酌便想起那庄子上还拘着原主本来的书童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己之人,这时听谢蛮细数自己恶行,心道多半出自这些人之口。只是让他认下这些罪责,还不是跟让他吃活苍蝇一样恶心?
温酌叹口气,又道:“人生在世,孰能无过。我从前也许是做了许多错事。虽说不至害人x命,却也实在放诞不羁。不过,只怕你不知道我因受伤早已前事尽忘。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些事我一件都不记得。
再者,谢蛮我问你一句,莫不成这世上之人但凡有错,你就置于死地么?你比之獬豸如何?你能以一人之力取代法度么?
我温酌今日在此可对天发誓,我为人处事不愧天地!我自问自己的良心便可,哪里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谢蛮被他一番说辞震得有点混乱,只懵懵懂懂觉得这个温酌似乎并非那些人所说的那样。他如今身为阶下囚,本就身为鱼r,温酌亦没发落他,反是对他做了诸多解释,饶是谢蛮不聪明,也有点意识到自己许是g了件错事。只是许多人总缺乏勇气面对自己的错误,便要用各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他心里虽有些信了温酌,偏偏嘴上还要逞强,道:“你花言巧语,自然说什么是什么!”
温酌终于站起身来,将那香炉置在桌上,朝他走过去。
谢蛮躺在地上,双眼圆睁,见温酌一步步上来,自己不能动弹不由有些惶惶,喝道:“你要作甚?”
温酌轻轻一笑:“你说我若是此时捅你一刀,抛尸荒野,又会有何人知晓?”
谢蛮大惊失se,骂道:“杀千刀的恶贼,你果然不是好东西!”
然而温酌却没有捅他刀子,趁他说话蹲下`身子把一丸y丸子样的东西塞进他口里,不及他吐出,直接托起他的下颚帮他咽了下去。而后,又摸出同样一丸丹y自个儿吞了下去。
便是季衡见了也有些怔住了,问他道:“世子,你喂他吃了什么?”
温酌笑了笑,反问他道:“季大人,你可听说苗疆有一种蛊,名唤同命蛊?同命蛊,正是同生共死的良y。”
他的话虽是对着季衡说的,眼睛却是看着谢蛮。
谢蛮顿时脸se一白,只是他正想g呕,被温酌随手塞了一团破布在嘴里,呜呜地发不出声。
温酌终于不耐烦地站起身,对季衡道:“这人是个死心眼,而且脑子还不好使。不过瞧着倒是想行侠仗义,勉强算个是好人。看在这份上,我也就不把他送官了。只是我手底下这些个人,白白被他打成这样,实在让人火大。总不能随便放他就让他逍遥去了,便就先拘着出出气罢。”
季衡很有些摸不清世子的路数,心想这跟你吃同命蛊有什么g系?他这疑问j乎全写在脸上,温酌不由哂笑:“你说跟自己厌恶的人同生共死是什么感想?就让谢大侠好好验一下吧。”
他实在有些累,又同谢蛮废话了许久,见他脑子不开窍,实在有些乏了,便想出这么个主意吓唬谢蛮。
季衡总算弄明白他的意思,心想这个世子也真是神来一笔。不过反正谢蛮被他卸了关节,又被温酌喂了什么劳什子同命蛊,想来对温酌也没什么危害,便也就由得他去了。
第104章 第 104 章
一行人白遭了这一番罪,各个心里都不好受,好在世子甚通情理,撒了钱去让大家好吃好喝,好好养了两日功夫才又动身。
谢蛮自f了“同命蛊”,又兼被季衡制住了无从脱身,整日跟死狗似的被扔在温酌门前。因出了这档子事,j个轻伤的侍卫便开始轮值守夜,虽不能明着弄死谢蛮,暗里“不小心”踩他踹他的不在少数。
谢蛮吃了闷亏,又无处泄愤,很是憋闷。好不容易熬过两天,谁料温酌异想天开,竟把他带了一块上路。
飞雪纷纷,温酌喝着热茶,与身畔人闲话。他这马车甚大,坐起来尤为舒适,白易因受伤,被温酌安置在此处,又有两个美貌丫鬟红袖添香,很是滋润。
书勤穿了厚棉袄跟马夫坐在一处,车辕子上挂着谢蛮跟他大眼瞪小眼。书勤很是幸灾乐祸地看谢蛮,讥笑道:“谢大侠,车辕子上喝风的滋味不错吧。”
谢蛮早被点了哑x,只能用眼白反击,很是无力。
等离了官道,路越发难走,温酌的马车也有些颠簸起来,谢蛮又被挪到了车尾。因离得近,车里人说话他俱能听见。
这世子正教丫鬟念书,念得却是刘叉的《偶书》,刘叉其人狂放不羁,胆大包天,他的诗nv子哪会喜欢?
侍玉抱怨道:“这诗怎么这样儿!哪儿有诗气,倒跟活土匪似的!”
温酌笑道:“你说说什么是诗气?这诗如何就不好了?”
侍玉道:“我见从前公子念的那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便极好。哪有这样又是‘野夫’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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