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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句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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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上台连胜十名勇士之事传得飞快,很快燕王府也传出消息,四日后,十月十六,高句丽公主嫁进度辽将军府。c↗书网,龙城百姓都得了消息,将军府众人自然也不例外。
眼见宇文樱自送了阿迪娜出嫁之后便一直在看账簿,竟像个没事人一般,乌兰急得心里一阵担心。
内室传来慕容静一阵哭声,宇文樱进内室抱了她出来,却是一边喂n一边继续翻看桌上的账簿。
乌兰终究忍不住,直问道:“夫人,府里都传开了,说将军过j天就要娶高句丽公主,夫人现在还看账簿作甚?”
宇文樱抬起眼,“我知道!我还知道这个高句丽公主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一直潜藏在咱们府里的香儿!”
乌兰听了这话大惊失se,“香儿竟然是高句丽公主?将军若真的娶她进门,她岂不是会害死公主?”
宇文樱长叹一口气,“所以我才要抓紧些,赶在她嫁进来之前将后院握在我自己手里,我总不能等她进来了将一切j给她,以她一直要害我的心思,若把后院j到她手里,咱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乌兰这才想明白,却更心疼宇文樱,只劝道:“夫人你连着看了近两个时辰了,先歇一歇,等用过饭了再看吧。”
宇文樱点了点头,翻账簿的手却未停下,只对乌兰说道:“你去叫楷儿过来,再把绍儿抱过来,让他们兄三个一起玩一阵子。”
乌兰行礼退下,宇文樱停手,长叹一口气。
乌兰带了慕容楷和慕容绍过来,慕容静正好吃饱了,宇文樱便抱着她,j人一起进了饭厅。
宇文樱左手抱着慕容静,右手拿勺给慕容绍喂j蛋羹,时不时拿起帕子替他擦嘴。乌兰见她忙得无暇吃饭,忙示意银翘走近一些。她起身将慕容绍放到银杏怀里,对宇文樱说道:“夫人,奴婢来吧,夫人累了一整天,先用饭就是!”
宇文樱笑着摇头,“往后我只怕越来越忙,也就吃饭的时候能陪着他们,你就不必和我争了!等我忙的时候,定将他们三个都j给你,让你忙不迭地!”
宇文樱说了这话,忙又看了正乖乖吃饭的慕容楷一眼,放下勺子,用筷子夹了些青菜放到他碗里,轻声说道:“少吃r,多吃菜!过一会儿就该睡觉了,光吃r太腻!”
慕容楷刚噘嘴,慕容静便哭叫了两声,宇文樱扑哧一笑,对慕容楷说道:“你一噘嘴就哭了,可见都觉得姨姨说的有理!”
慕容楷直摇头,笑着说道:“哭,是要吃菜!我把菜都给吃!”
慕容楷说了这话,举起筷子打算将菜都拨回宇文樱碗里,屋子里j个伺候的丫头听了他这话,憋着没让自己笑出声。
“把菜吃了!不许挑食!”
慕容恪突然沉着脸进来了,原本屋子里欢乐的气氛p刻消失不见。慕容楷抬头见自己爹爹皱着眉,立马老实坐着,只低头吃菜。刚才偷笑的j个丫头顿时噤声,宇文樱抬眼看了慕容恪一眼,拿过勺子又喂了慕容绍一口。
慕容恪搬了凳子在宇文樱身边坐下,将她手里的勺子夺下,动手舀了一勺j蛋羹要喂慕容绍,奈何慕容绍只瞪大双眼看着他,并不张口。慕容恪也不将手移开,只盯着慕容绍,等他张口。慕容绍一着急,偏过头去,在银翘怀里挣扎了j下便要哭。
“绍儿认生,我来吧!银杏,给将军添一副碗筷!”
慕容恪听了宇文樱这话也不松手,只盯着慕容绍,“张嘴!”
慕容绍顿时哭出声,宇文樱忙起身,将慕容静递给乌兰抱着,将装了j蛋羹的碗放到勺子下接着,冷冷说道:“我说了我来!”
眼见慕容恪将勺子扔在碗里,憋着一口气坐着,宇文樱只又说道:“你别在中间挡着,影响我喂绍儿吃饭。”
慕容恪站起身到银翘右边坐下,只一个人生着闷气,待银杏拿了碗筷过来也不动,屋里更加安静,j个丫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除了宇文樱偶尔逗弄慕容绍出的笑声,屋里也就只有慕容楷扒饭的声音。慕容恪见宇文樱不打算理睬自己,低声呵斥慕容楷一句,“吃饭之时,不能让人听到筷子碰碗的声音,没人教过你?”
慕容楷立马停筷,一脸委屈看着宇文樱,他这番小动作更让慕容恪生气,直说道:“我教你规矩,你还……”
“一回来冲孩子什么火?吃饭吧!”
宇文樱说了这话便最后喂了慕容绍一口,拿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轻声吩咐银杏,“小二公子定有些口g,喂他喝些水!”
眼见银杏去张罗,宇文樱拿过筷子给慕容楷又夹了一著菜,接着便自己动筷吃饭,眼见慕容恪烦闷也不理会。
慕容恪刚拿起筷子,眼见宇文樱对自己冷淡得很,扔了筷子便又出了饭厅。
慕容楷有些受惊,看着宇文樱,轻声问道:“姨姨,爹爹他?”
宇文樱夹了一著r给他,轻声笑道:“楷儿吃饭,你爹爹他一会儿就好了!”
慕容楷闷闷不乐,宇文樱自然也吃得不开心,只马马虎虎吃了一些便吩咐j个丫头带着孩子们回房。
“乌兰,这j晚我要忙着看账簿,先让n娘带着安安!银杏送小公子回房,银翘将小二公子抱回去j给n娘。晚上早些将院门关了,不必派人守夜!”
银杏眼看宇文樱将三个孩子安排好之后便又匆忙离去,她一阵叹气,“乌兰姐姐,将军和夫人这是怎么了?今日中午才好了,怎么晚上又……”
银翘抱着慕容绍腾不出手拉她的衣角,只得暗自用胳膊顶了她一下,低声说道:“把夫人吩咐的事做好就是,少说少问!”
乌兰看向银翘的目光充满赞许,只也低声说道:“学学银翘!少说话,多做事!”
主屋内,宇文樱一直在灯下翻看账簿,直到乌兰敲门。
“夫人,奴婢让厨房备了宵夜!”
宇文樱打了个哈欠,“进来!”
乌兰推门进来,“夫人,你晚上吃得少,账簿等吃了宵夜再看就是!”
宇文樱坐着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脖子,笑道:“确实有些饿了!”
宇文樱起身,接过乌兰递给自己的燕窝粥,却见托盘上除了炖盅还有一个空碗。
乌兰直笑道:“奴婢多备一个碗,万一来人了,省得再跑一趟!”
宇文樱原本还想笑她两句,却见慕容恪推门进来了。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打开炖盅笑道:“晚饭用得少,正好有些饿了!”
宇文樱听了这话,抬头见乌兰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立刻有些脸红,只呐呐说道:“还真让你……说中了……”
乌兰好不容易才憋住没笑出声,只低头暗自偷笑,“将军,夫人慢用!”
眼见乌兰行礼退下,宇文樱看着慕容恪,直嗔怪道:“你怎么不晚些时候再来?”
慕容恪轻笑出声,“已经二更了,你还嫌我来得早?乌兰嘴严,又不会到处去说,你还怕人笑你不成?”
慕容恪说了这话,一把抱过她,轻声说道:“阿樱,让你受委屈了!”
宇文樱抬脸问道:“你今日这招又是要g什么?”
慕容恪直皱眉,“我本来想的是等娜仁嫁进来之后现咱们俩为了她冷战,她心里只怕会暗自得意一阵,也不会很快过来打扰你。如今既然连乌兰那个丫头都看出咱们俩不是真的吵架,要让娜仁相信只怕更不可能,所以……”
一直皱着眉的慕容恪突然笑得灿烂,直说道:“所以不管她了!以后我想怎样就怎样,等她嫁进来了,谁还能把手伸到将军府后院不成?”
宇文樱吧唧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唇刚离开却被他吻住,好半晌才有机会开口说话。
“燕窝粥要凉了,快些吃!”
慕容恪赶紧松开她,端起自己面前那只碗。
宇文樱扑哧一笑,“看你现在饿成这样,谁让你晚上不好好吃饭,就算要演戏,等吃了饭再演就是,无端端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慕容恪只推了推宇文樱面前的碗,c道:“温的,正好入口,你也快些吃!”
宇文樱笑着吃了小半碗燕窝粥,放下勺子,拿帕子擦了擦嘴。
慕容恪笑着看着她,“吃饱了?”
眼见宇文樱点头,慕容恪立马将她抱起,低声提醒道:“安安明日两个月了!”
宇文樱听他提起此事,知他打算做什么,顿时脸都红透了,只轻声说道:“你今日才对战了十个勇士,想必累了,等明日……?”
慕容恪勾唇浅笑,也不提今日对战之事,只冲她耳边低语道:“夫人今日特意安排n娘带着安安,真是贴,为夫不能l费夫人一番好意!”
宇文樱搂着他的脖子,侧过头去低声解释道:“我是这j晚好多帐目要看才让n娘带着她,并不是……”
她话没说完,却被慕容恪轻放到了床上,她还yu开口说话,却又被慕容恪吻住。两人好j个月没有亲近,一切只水到渠成,房中顿时春光一p。
……
第二日慕容恪起身开门,乌兰带着银杏、银翘进门伺候。
银杏看着慕容恪一脸惊讶,暗自嘀咕,将军何时进主院来了?
银杏将这个疑问放在心里,一直忍到她们三人伺候将军和夫人梳洗完毕。
出了门来,银杏低声问道:“乌兰姐姐,昨晚我明明将院门关了,将军怎么进来的?”
乌兰回头看了她一眼,满脸羞红,只说道:“你就不能学学银翘?”
眼见乌兰说了这话便径直走了,银杏又望向银翘。
银翘忍住笑,正se说道:“少说话,多做事!”
银翘说了这话便又跟上乌兰的步子,乌兰回头一笑,“我倒觉得银杏这丫头和托娅像得很!”
银翘跟着回头,却见银杏还一脸纳闷,忍不住扑哧一笑。
将军府里的下人一个个也都跟人精似的,昨日听说将军上台打擂之事,坚信将军和夫人定会大吵一架,再冷战一些时日。他们一个个暗以为府中风向怕是要变了,一早去主院打听消息却见主院的丫头们满脸洋溢着笑,将军更是满面春光从主院走出来。他们倒真不曾预料会是如今这种结果,只得暂时收起一颗不安分的心,且等着高句丽公主嫁进来了再说。
十月十六,高句丽娜仁公主嫁进将军府。燕王念其公主之尊,封她“句骊夫人”称号,身份定为平q。平q虽无需向正q行妾礼,实际地位仍不及元配。王琰虽心中不满,奈何娜仁坚持要嫁给慕容恪,他也只得忍住心里的不快,希望真如娜仁所说,高句丽此番豪赌将来定物有所值。
既为两部结盟,慕容恪便如同上次迎娶宇文樱一般,于鼓乐声中骑马去驿馆迎亲,将娜仁迎到王府正堂大殿拜堂。此次比之他与宇文樱成亲之时又有些不同,两人只在拜堂之后便回了将军府,没有撒帐、沃盟、同牢、合卺之礼,更无需在王府过夜。
“请将军行却扇!”
将军府西院正房之内,喜婆将自己手中的秤杆递给慕容恪。
慕容恪接过秤杆,却不急着挑下娜仁盖头,只抬眼看了那喜婆一眼,直问道:“那些繁琐仪式都得来一遍?”
喜婆见他满脸不耐烦,忙说道:“句郦夫人非正q,可不行撒帐、沃盟、同牢、合卺之礼,这却扇仪式却是省不得,新娘子的红盖头只能由自己夫君挑下,否则不吉利!”
慕容恪会意,接过秤杆挑下娜仁的盖头,未看她一眼便要起身。
娜仁握紧拳头,缓缓抬起自己的脸。
喜房内众人见了她的脸顿时长chou一口气。
纵是见惯大场面的喜婆也一脸惊骇,若非她进门之前刚见过将军夫人,确定她没进这间屋来,她定会以为此时床上坐着的那个新娘子就是将军夫人。
众人都暗自纳闷,句郦夫人怎么竟和将军夫人长得如此相似?
回过神来的慕容恪回头见了娜仁那张脸,脸se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