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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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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早已关门的餐厅门前，滑开手机解锁屏幕，我深深的吐了口气。
好闷。
不是天气，是心情。
在韩苡晨说完那句容易令人不断揣想的话後，我们、没有人开口。
自顾自的喝着酒，但奇妙的是，气氛并不是令人难受的尴尬。
相反地，轻柔的沉默，静静的溶入到不曾间断的乐曲里，让人不免感到平静。
但也只限於待在酒吧内的那一小时。
直到在店门口跟韩苡晨告别，我仍没有勇气询问那句话的意思。
没有答案，自己却不断压下进一步思索的冲动。
以至於现在的我，心情异常烦闷。
敛下眼我望着手机跳出的讯息，或许睡个觉就好了吧、我是这麽想的。
“我今天去你家睡，等你。”
先是两通未接来电，最後她直接乾脆的传了一封简讯。
认识纪洁，到底是好是坏？
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下结论。
「你也太久了。」
一踏进大楼的大厅，纪洁的抱怨声立刻清楚又直接的传来，一个柔软的物就这麽突然的压在我身上。
而保全大哥一脸暧昧的看向腻在我身旁的她，那嘴型、我发誓绝对是「加油」。
「跟未来的男朋友进展如何？」
哼哼，果不其然，「男朋友」三个字一出现就看到那大叔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我挑了挑眉，带着戏谑的表情也用嘴型回敬：「她不是我的菜。」
大叔撇了撇嘴，接着迳自转过身继续做自己的事。
哼哼，胜利。
「很顺利啊，顺利到夸张的程度。」
她自然的勾住我的手，我们并肩走向电梯前，一边等待一边一如既往的闲聊。
「连暮？还是韦晟懿？」
「当然是连暮啊，韦晟懿根本没有要加入话题的意思。」
她翻了个白眼，拉着我进了电梯。
「所以有没有我，根本没差嘛。」
我闷闷的说着，盯着电梯内萤幕上不断上升的数字。
「有差啊，上次你在，结帐那个年轻人没有收f务费欸。这次就全收，哼。」
「又不一定是因为我。」
「是啊，因为他跟我要你的电话。」
我转过去用眼刀疯狂的攻击一脸无谓的nv人，接着叹了口气无力的走出早已停下的电梯。
「你g嘛？怪怪的哦。」
纪洁见我没多说什麽似乎有些意外，她小跑步跟上後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哪里怪怪的？」
「平常这样你不是都会冲过来打我吗？」
「我是很想掐死你啊。」
斜睨了她一眼，再度叹了口气後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等一下。」
踏进屋内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门挂上铁链，隔着一扇门眯起眼睛看向一脸无辜的纪洁。
「g嘛？」
「这次的理由是什麽？」
「你中途落跑的赔礼，而且太晚了，我懒得开车回家。」
她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後，j叉双臂无声的盯着我。
「更何况，你看起来很需要有个人陪你聊聊。」
她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认识她，应该、是件好事吧。
*
「你睡地板，我睡床。」
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一脸惊骇的看着地上的软垫和棉被，我恨不得把已经洗完澡，舒适的躺在我那明显是双人床的床上的nv人踹下床。
「那是双人床。」
我头好痛。
「本娘娘的金身你碰不得。乖蛤。」
「我讨厌你。」
有些无力的趴在软垫上，我弱弱的发出指控，纪洁只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後侧躺在床上俯视着我。
「然後，你有什麽障碍？我是说、嗯，让你不爽的原因。」
「不是不爽啊……」
我叹了口气後缓缓的爬上c，纪洁挑了挑眉後极度不情愿的坐起身，往旁边挪了挪，沉默的等我开口。
「如果啊……有一个人，她平常都把自己的心关的紧紧的，不让别人窥探，那……她突然间在你面前稍微卸下心房——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你觉得、那是代表什麽？」
我倾身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那g萦绕在心头的烦闷，随着思绪轻缓的飘向韩苡晨而越渐浓重。
「这答案其实很极端啊……」
她先是喃喃自语了一下，侧过头看着我。
「三种可能，想先从好的、还是坏的开始？」
「坏的好了。」
越来越正面总比越来越烦躁好……
吧？
「她认为你是完完全全，和自己不会有过多j集的陌生人。」
心脏突然、好痛。
嗯，至少最坏的先承受住了。
「陌生人……？」
「嗯，陌生人。因为不打算深j，所以才能够毫不保留的向对方倾吐。不懂对吧？这麽说好了，如果你想找人说心事——最隐密，藏得最深沉的心事——你会选择一个不是那麽了解你的朋友，还是不会有更深的互动的陌生人？」
「……我不知道。」
「我啊，绝对不会犹豫，直接抓个不熟，以後不会常常见面的人诉苦哦。」
我抬起头，狐疑的望着一脸认真的纪洁。
「不是找我？」
这是句连0001的醋意或是难过都没有的问句。就是疑h啊，为什麽不是找我？
「我会找你啊，但那是因为我有你可以找。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个人没有什麽知心好友？」
再度靠上她的肩膀，我开始细细的咀嚼这段话。
韩苡晨，那个追求者众多，认识许多形形sese的人会没有知心朋友？
怎麽可能。
「所以第一种可能：她只把你当无缘的陌生人，认为就算你知道了，也不会过度g涉她本来的生活。」
陌生人吗？
最坏顶多也就这样了吧。
「那第二种呢？」
「就是朋友罗，很好很好的知心朋友。」
她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
朋友啊……嗯……或许吧？
「最後一种？」
「她看上你了。」
嗯，真是简单明了，不过我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纪洁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回答，一字一句却都刺进我的心坎里。
心里忽然充斥着各种无法用言语具形容的情绪。
突然、我想到那杯韩苡晨调的酒。
酸酸的，苦苦的，但占据更多的是清甜。
一种不会过於黏腻的清甜。
「……嗯。」
我认命的默默爬回软垫，却被纪洁一把拉住。
「等等~」
她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的背怎麽这麽凉？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
「我？」
「你对那个人的感觉。」
她的表情忽然由戏谑转为让人有些惧怕的严肃，我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眼前的nv人也不会任凭我打哈哈、敷衍带过。
「你是辅导老师，专门辅导生活上出现问题的人，照理来说有人对你卸下心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偏偏、你只为这个人忧郁的要死？你敢摸着良心说自己对她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
纪洁啊，对於感情总是这麽敏锐呢。
明明平常都很粗神经的啊。
这次居然率先认到我还没发现的事实？
该说是她变精明了、还是我变迟钝了呢？
「我不知道。」
趴回软垫，我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闷闷的说。
对於自己的感情，我一向只有举双手投降的份。
心理学满学分毕业，甚至还到国外进修了两年。
我没有那个自信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心理学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但至少我可以肯定，比起那些该死的外文啊电机啊，相较之下在这领域我能够比较轻松，大学第二名的毕业证书同时证实了，我的表现并不逊於其它人。
bu，没错，就是九把刀强调的这个bu！
我永远没办法好好处理自己的感情事。
而毕业典礼那天，得到了第一名这个荣耀的男生，以及大学助教曾说过的话至今仍让我印象深刻。
好像很无情但对不起，关於他们的长相名字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只隐约记得那个男生是系内nv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助教则是让校内的男nv皆为之动心的美人，噢对她的话我印象比较深刻，但也只记得名字叫张仪諠。
of urse ，他们的粉丝都不包含对ai情没兴趣的我。
可那段话，却精准的描绘出我自己对心理学这领域的疑h。
描绘，且狠狠的b我正视，我也不过是个对感情及心理世界一知半解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