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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七 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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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失控支配肌r，我想缩回推出去的手却怎麽也来不及。
玛丽被我推倒在地，她四脚朝天的躺下，雨後来不及蒸发的水渍沾上了她的裙子。
就像一具倒在地上的屍首，我有这样的错觉。
我想跟玛丽解释，但她带点歇斯底里的语气不断b问着我，就像一开始我就做错了事一样。
这让我的肾上腺素过度分泌。
纵使我只想先把工作做好，回来再跟她好好聊聊，也被玛丽兴师问罪的方式给惹恼了。
我遗失了手机是事实。
我准备带新人前往医院做检也是事实。
这些问心无愧的事我何必解释什麽？
玛丽对我一向都百依百顺，我也喜欢她这样的个x，就算只是她装出来的也好。
但今天玛丽特别的反常，让我有些担心，难道只是因为没接手机来电、或搭在nv人的肩上就会变成这付模样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玛丽这样的nv人就太麻烦了。
我得承认，玛丽无论是身材或脸蛋，比很多伸展台上的模特儿还好，比许多se情写真里的nv明星还火辣。
牛n般的滑n肤质、柔软丰满的x部，修长美腿和高翘部，简直有如x感nv神降临般诱人。
我就是沈迷在她的r旋涡里无法逃开，这也是我追求她最大的原因。
我自s自利，我不愿意也不可能让别的男人享有她。
玛丽是我的一个人的所有物，是我犬的nv人、专属的玩物！
如同雨男一样，皆属於我个人的收藏品。
就算她今天像个疯婆子一样的惹怒了我，令我生气，我依旧会原谅她。
只要她还有令我爽快的价值在。
在我还没玩腻她之前，我是不可能放手的。
这是我和nv人j往的原则，而这个原则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nv人，因为nv人无法控制自己自以为受害者的天x，她们妄想驾驭男人，却又不懂男人。
看着玛丽不断滑落的眼泪，我心里有种微酸的感觉，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推倒了玛丽而引起的愧疚反应，只要是人都会这样。
但一想到工作中被nv人兴冲冲跑来打扰，哩哩喳喳的罗嗦一堆，心里的怒气再度袭卷全身！
不过是个nv人，凭什麽质疑我赋於你的身份？
「如果你真的想得到我的ai……」我明明就给了你ai了，玛丽，为什麽你就是不满足、不安份守己呢？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nv人想要我全部的ai，好，很简单……」
为什麽你要怀疑我对你的情感呢？
我想蹲下身去扶起玛丽，摸摸她的脸，拭去她的眼泪，但我做不到。
我是犬，我种事情我从来没g过。
永远都不。
我说出口的重话，玛丽听见之後只是哭而已，她的眼睛直直盯着天空，就像我狠狠的伤了她的心一样。
她的态度令我更加的不爽！
你想要的答案，我现在就给你，你要我ai你，好。
很好！
那你就……
「为了我去死啊！」
玛丽的泪停了下来。
我知道我似乎说错话了，她该不会信以为真了吧？
她缓缓的爬起身，我无y可救的眼睛仍然率先锁定玛丽深陷的ru沟，再移向她泪汪汪的双眼。
玛丽……
「犬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玛丽吐出冷淡的口吻和方才倒地前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
像是盘卷在暗处吐信的蛇，给了我微小的冰冷感觉。
「嗯？」我不懂她的意思。
「只要能为了犬大哥死，就能得到犬大哥所有的ai，是吗？」
她果然信以为真了，那只是一时的气话啊，难道你听不出来吗？
「随便你，你赶快给我上楼去，我不想说第三次，我把工作做完很快就回来了。」心里想的到了嘴边，自动变成了冷漠的态度，长久以来的我，都是这样。
「我知道了，犬大哥，」玛丽低下头，拍拍倒地时沾上衣f的尘埃，一脸落寞神情，「我会努力的。」
就跟你说不是了，我的话有那麽难以理解吗？
你们nv人为什麽那麽ai钻牛角尖呢？
讲错一句话就像罪无可赦一样，男人的话有时候听听就好了！
「呼……」我闭上眼深深吸进一口气，然後等五秒再吐出来。
心情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玛丽，不要再想一些莫名奇妙的事了，我回来会带一碗你最ai的红豆豆花给你，好吗？」
玛丽点点头嘟着小嘴，加上哭後微微红肿的眼睛看上去楚楚可怜，当下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加快了不少。
原始的慾望在下鼓躁起来。
回来之後，非得剥光玛丽的衣f、狂烈的做上一场ai不可！
我暗自提醒自己。
我转过头，准备带着新人前往医院，却发现新人跪坐在地板上，两手摀着喉咙，瞪大的双眼和咬牙切齿的表情面对着我。
怎麽？
连新人也给我来搞心情不悦这一招吗？
我告诉你，别给我耍赖或装大小姐，援j的钱赚不赚是你家的事，如果不爽就给我滚的远远，装模作样或摆架子给我看只会让我更加火大。
但是……
我的视线停留在她摀着喉间的指缝，缝与缝之间流出红sey，刹那间的不祥预感，浑身都不对劲！
「啊……啊啊……」新人张开嘴巴发出不成语言的喊声，她拼命的想说些什麽却徒劳无功，我马上就理解了一件事。
她的喉咙！
血像美国b级电影里不用钱一样的流满x口，恤完全被染成血红。
新人抖得厉害，两手无力的垂下离开喉间，露出被切开的喉头！
“救……救救我……”看着她发白的嘴唇，我解读出最後的遗言。
血从她的嘴角淌了出来，她全身苍白毫无血se，眼球往上吊的同时人也向前倒下。
从喉头窜出的鲜血聚成一地，把新人自己围成一圈。
我知道焦点不该只放在逐渐死去的新人身上，危险尚未解除！
心里更重要的念头轰炸自己的耳膜，“玛丽”两个字重重地挂在心头也b出了我全身的冷汗。
我急忙转过身，看见玛丽正背对着我，而站在她的前方也就是大楼门口的黑影，是一具带有强烈血腥味道的黑se人形。
我上前一步抓住玛丽的手，她的左手不但冰冷且伴随剧烈颤抖，恐惧的瞳孔慢慢从前方的人影身上移到我的侧脸，我一口气把她拥入怀里，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犬……犬大哥，他的刀上面都是血……刚刚那nv孩……的血……」玛丽惊恐的说着话，就像只被野兽吓坏的小绵羊，令人疼惜。
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躲在我身後，玛丽。」我跨前一步挡在玛丽面前，这里属於靠近郊区的地方，鲜少有车子和行人路过，就算有，也不会有人想多管闲事。
y光与建筑物j叠出的y影遮住了对方大多数的身，我无法清楚看见他的模样，我们相距不到三十公尺，鼻子可以闻到从对方那里飘散过来的臭味。
是血凝固之後又沾上鲜血，重覆j错的血腥臭味。
我从x前的口袋拿出香烟，抖两下让烟伸滤嘴部份，然後用嘴角咬住。
已经很少chou烟的我，在这紧急的时刻却找不到打火机。
我摸遍全身，应该是把打火机遗留在办公桌上了。
对方突然向我抛出某样东西，它在离开y影後被y光折s出光亮，我顺手将它接下。
是金属外壳的打火机，但有一半的外壳已被乾涸的血y沾黏住。
「还是老样子啊犬……」令人不想从遗忘的黑暗角落回忆起的凄厉嗓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再次见证他的出现。
y影中露出白se排列的牙齿，无声的笑容强迫我的背脊紧缩难耐，颤栗在细胞里加速扩散，我紧握打火机的手心冒出难堪的冷汗。
「完全都没变呐，你一紧张就想chou烟的习惯。」
「鬼头？」我发出试探般问句，但我知道这是多此一举，他的残忍和恶梦里才有的声音我怎麽可能忘的掉。
「还是这里有温暖啊，犬，」鬼头挪了挪赤脚离开暗处，y光揭开他的身影，披头散发和脏乱的模样像极了公园里的流l汉，他握在右手的方形开山刀沾满了鲜血，「而且你还记得我，让我觉得好窝心呢！」
怎麽可能还会出现？
早在一年前雨男打败他的那天起，鬼头就失踪了。
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偷渡离开台湾了，也有人说在南部有看见他的身影。
诸多传言都没有得到证实，被警方列为杀人与贩毒罪名的他就算死在某个角落，也没有人会为他感到惋惜。
今天，活生生的杀人魔亲手斩断了江湖谣言站在眼前。
如同恶梦一样的出现，我不停地问着老天爷，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鬼头，一年多来，你跑去哪儿了？」
看他无声无息就割断了新人的喉咙，杀人的技巧更上一层楼，现在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当务之急，是确保玛丽的安全！
「我躲起来想事情了，」鬼头凌乱的头发像极了一只恶鬼，就差头上没有两根角而已，「想得我头好痛啊！痛死人了你知道吗？犬。」
他不断重覆我的名字，每一次都让我心跳加快，手脚发冷。
「想事情？什麽事情让你这麽有兴致，可以想这麽久？」
鬼头裂向两旁的嘴角张开，肩膀晃呀晃的，可怕的无声笑容带动全身肌r抖动。
「我在想，犬啊，为什麽我做了那麽多好事，却输给了你朋友，这没天理啊，对吧？」
你这丧尽天良的大坏蛋，如果我从事援j生意会下地狱的话，你铁定是我楼下第十八层的房客！
「鬼头，你……你还在意那件事？」我试着和杀人魔对话拖延时间，右手则放在背後挥动手掌，暗示玛丽赶紧逃走。
聪明的玛丽抓住我的手心，用手指头在上面写出“ok”两个英文字母。
我心上的一颗大石卸下大半，冲突如果开始，我只想要玛丽安全离开就好。
至於我个人的生命安危，我才管不了这麽多。
咦，不对，什麽时候开始，我把一个nv人的x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了？
nv人对我而言不过是个用过即丢的玩物不是吗？
我到底怎麽回事？
难道我变得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玛丽对我而言，到底是什麽样的存在？
我想起了玛丽惹我生气的那些话。
“你到底ai上我哪一点？”
是啊犬，到底是哪一点？
值得我为她担心害怕，为了她愿意挡在鬼头面前？
答案来不及想，鬼头可怕的开山刀缓缓举起，吸引我所有的目光。
「我很在意啊犬，在意的不得了！」
鬼头回应了我的疑问，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死期将近，因为雨男不在我的身边，他没办法重演一年前惊心动魄的场面，救我一命。
「我後来终於想通了，犬，我一直以来都做错了一件事，我必须要弥补它，弥补我多年来的过错！」
鬼头，如果你真的有心要改过，就切腹自杀吧！
「你指的是？」
「我杀过好多好多人，但偏偏放走了一个，唯一的一个，那个既漂亮、又幸运的小nv孩，现在，应该长大了吧？」
啵咔一声，打火机变化出火焰点燃香烟，我用力吸进一口，烟雾滑进喉咙再从鼻腔窜出，舒f的感觉弥漫全身。
减缓了紧绷的肌r。
「你想找到她？」我替十多年前从鬼头刀下活下来的nv孩感到可怜，美满的家庭被毁了不打紧，如今长大了还得面临被追杀的命运。
「对，对极了犬，当初就是饶了她一命，所以老天爷才惩罚我，给我这个诅咒！让你并吞了我的地盘，还差点死在你的朋友手上，我啊，十多年来想杀的人没有一个逃过，唯独你，犬，还有你那位自以为了不起的好朋友！我不但要找到她，我还要将她大卸八块，把头煮来吃，这样就可以解开我身上的诅咒了！」
鬼头边说边挥舞手上的刀刃，红润血滴在半空中飞洒而来。
听完他的胡言乱语，我只确定了一点，鬼头比一年前的他更加疯狂、更加神经错乱了。
「那麽，鬼头，你找到那位小nv孩了吗？」
「嘿嘿，犬，你真的很关心我呢，我很开心，」鬼头全身都是红黑se的污渍，这段时间他到底又砍杀了多少人，才能让血涂满全身？「我一年多来也没有闲着，我到处打听，寻找她的消息，我知道她就在h大学读书，这就够了，我还记得她那双盯着我看的眼睛，我一定不会忘记，只要让我看到她的双眼，我马上就能认出她来！之後，再慢慢的料理她！」
「是……是他，」玛丽的声音从背後响起，就像孱弱的婴孩发出的哭声一样虚弱，「犬大哥，今天学校里发生了一件断头杀人案件，一个被残忍杀害的nv学生，死的很惨，应该就是他做的……」
想不到鬼头执着到这种地步，已经开始在h大学里找寻那个nv孩了吗？
听他的说法，应该还没找到目标。
「既然你找的是当年那个nv孩，为什麽要在学校里乱杀人？」
「太像了，啧，只能算那个nv孩不走运，」鬼头把开山刀拿近嘴边，伸出舌头了上面的鲜血，「她的眼睛和当年的nv孩太像了，我只想把她抓来确认一番，既然不是本人，就顺手杀了而已。」
太残无人道了……
我没办法忍受鬼头n杀nv人的事情，既使雨男不在，我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我还来不及开口，鬼头抢先发出了声音。
「和你也聊够了，犬，」鬼头左手从k袋里掏出一个s透的布状物，甩开後才发现是个沾满鲜血的口罩，戴上它，举起手上那把长近40公分凶器指向我，被长发遮住的眼睛我依旧看不见，「我们开始吧。」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我咬紧牙关，全身气力凝聚在拳头上。
鬼头大步一踏化为红黑se的恶梦向我扑来，我轻轻向後一推，顺势甩开玛丽的双手。
这次出手不是为了把玛丽推倒，而是提醒她千万不要有丝毫的犹豫！
「犬大哥！」
我听见玛丽的喊声，闪耀着赤红光芒的刀刃挡在眼前。
这是我最後的心愿，老天爷，拜托了。
玛丽……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