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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制裁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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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z):788|h:447|a:l|u:/chapters/20147/16/30720286354113207787]]]“哦？就是说，你想用自己一个人的性命来换取剩下数伊修巴尔人的性命，是这个意思吗？”
被带到大总统总指挥部的伊修巴尔宗教领袖按照当时和艾斯德斯商谈过的经验和大总统进行了交涉，而结果……
“不可能的。”
大总统的答案是否定的
这是当然的，这样的结果，艾斯德斯从谈判的一开始就预料到了……
…………………………………………
“等一下！爱莎！等一下！”
看着被刚刚暴起想去掐住艾斯德斯脖子的弟弟转眼间就被艾斯德斯侧身躲过然后一手死死地掐住脖子不科学的单手拎了起来
乌兹这个哥哥当场就急了
“呜——呜——呜——”
身材虽然比艾斯德斯高大，肌肉也比她看上去多很多要魁梧，但是不管他怎么挣扎，就是撬不开艾斯德斯那看上去十分纤细的玉手，那入老虎钳子一般死死扣住自己脖颈让自己无法呼吸的手指
“塔兹！”
“咔嚓”*n
看到自己的孩子被艾斯德斯挟持似乎喘不过气了，几个长辈都想上前但是还没起身，周围几十把冲锋枪和半自动步枪就架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乌兹一家。
这些经历了尸山血海的士兵，有数以万计的战友伤亡，数以十万计的无辜同胞遇害的亚美斯多利斯的百战精锐不会给与任何挑战他们和他们尊敬的艾斯德斯司令官的任何人同情和怜悯。
只需要他们动一动，有任何可疑的行为，子弹就会将他们彻底射穿让他们当场送命。
“请你放了塔兹这一次吧！他仅仅是无心的，拜托你好吗？”
一时间十分不适应这种剑拔弩张命悬一线的感觉，乌兹的大腿开始发抖，声音开始颤动。
而艾斯德斯的眼中，却充满了蔑视和嘲讽。
……………………………………………………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愚蠢的人类？”
抬着高傲的头颅，大独·裁者，亚美斯多利斯军大总统，金布拉德雷轻蔑地望着眼前这幼稚，可笑至极自以为是的糟老头，这天真到可笑令他作呕的伊修巴尔大僧正，伊修巴尔人最倚重和敬仰的蠢货。
露出的右眼微眯，脸上充满了蔑视和嘲讽。
“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他一个人生命的价值，既不会多也不会少。”
“交易无效，我不接受你们的投降，歼灭战也不会结束。”
……………………………………………………
“我为什么要放过一个想要杀了我的敌人？就因为他是你的弟弟吗乌兹？”
野兽一般的眼神，艾斯德斯冰冷苍蓝的瞳孔宛如极地冬季暴风雪的风眼一般，让乌兹这个从小连打架都没打过的好孩子不住战栗。
冷汗从头上背后哗哗地流下。
“求求你……求求您放过他好吗？看在……看在……”
声音颤抖而沙哑，可想而知此时的乌兹在面对艾斯德斯时是多麽的恐惧。
“看在我和你认识，一起进行过学术研究的情面上吗？”
冷冷地说完，艾斯德斯将视线移回到手中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塔兹的脸上
“你说我该放了你吗？乌兹的好弟弟~塔兹~”
……………………………………………………
“你这个恶棍！混蛋！没有人性的家伙！神明会惩罚你的！”
千算万算没想到大总统连和他们这些伊修巴尔人的代表谈判的打算都没有，哪怕是他们无条件投降哪怕部队放下了武器也不肯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所以变得气急败坏，大声的咒骂着诅咒着眼前这个男人，名为金布拉德雷的男人。
“神明？”
听到这个词，金布拉德雷眼中嘲讽和鄙视的神情更胜方才。
眼前的谈判代表已然不是人类，除了那一枚灵魂的价值以外，从思想到血肉再到他们的一言一行，在大总统看来完全与猪狗无异。
“那还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神明的惩罚。”
会想到过去，那曾经的一切，想着数百年来这个国家发生的那么多人为和非人为的事情，想起了几十年前自己的过去，大总统略微愤怒地从王座上起身。
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些蠕虫和废物，放弃了一切自我的蠢猪。
“到底还需要我杀掉几百？不，几千几万名伊修巴尔人，你们所谓的神明惩罚才会到来呢？”
如果真的有神罚，那么这个国家是怎么建立的？如果真的有神罚那么那么多弱小的国家是怎么被亚美斯多利斯一个个吞并的？如果真的有神罚那四百年来在有意无意的操控下死于战火的人类为什么没有给他们这些高贵的新人类以制裁呢？
如果真的有神罚……
“眼看着，你们懦弱愚昧的伊修巴尔人就要被我给消灭殆尽了，眼看着你们的城市就要被我们的大炮和炼金术师夷平了。眼看着你们这个民族就要灭种，在这个时候，你们的神明和神罚又在哪里呢？”
没有神罚，布拉德雷从不信这种东西，不仅不信神罚，连神明本身……
“神明到底是什么？”
嘲讽地看着被自己的话气的发抖的伊修巴尔宗教领袖
金布拉德雷继续用平淡无奇深如大海，沉如钢铁的声音说道
“那仅仅是弱小的人类为了获得心灵的寄托而虚构出来的幻影而已，仅仅是愚者和不想自己思考的人自己创造出来的虚构的偶像罢了。”
大总统府外，一队队刚刚从外地运来的新锐部队，一车车闪着金属光泽和桐油的炮弹运往前线。
一门门崭新的刚从工厂下线的大炮被充实到部队。
一列列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亚美斯多利斯士兵踏着整齐而步伐再次开向战场。
而在这万军之中的王者，就在这间指挥部里。就是他，这个国家的主宰者，金布拉德雷。
这个掌握着国家最强实力的他。
“想依靠自己心中虚构出来的人物来打倒我吗？真是愚不可及。”
想要挑战布拉德雷……
…………………………………………………………
“想要挑战我吗？想要杀掉我吗？特别想要杀掉我吗？”
带着灿烂的笑容，艾斯德斯把脸微微靠向几乎快不能呼吸的塔兹的耳侧。
“奈~”
银铃的嗓音，白瓷的银牙和柔滑的舌头，美丽的嘴唇，碰撞组合，发发出的却是恶魔的低语
“告诉你一个秘密哟~”
美丽令人心动的面容就紧靠在塔兹那被风沙和武僧修炼打磨出无数褶皱的粗糙脸颊旁。水蓝色迷人的秀发不时会被自己急促的呼吸吹得来回飘荡。
但是对于眼前这个欺骗了他们一家，明显就是从始至终玩弄他们的亚美斯多利斯军的间谍的少女，塔兹心中绝对没有对一个美女该有的想法，对于艾斯德斯，他的观点仅仅是敌人而已
“记得我在城里画的那些画吗？~就是每次我溜到房顶上你都会看到的那些画像~那些都是我画的你们伊修巴尔人构筑的城防地图哟~”
听到艾斯德斯说出了实情，塔兹挣扎的更厉害了，但是他既没有能挣脱艾斯德斯的玉手，也没被她直接掐断气。
对于挑衅自己的人，艾斯德斯一向是喜欢玩弄一下后再看心情处理掉。
“真是辛苦你这个从一开始就怀疑我的弟弟了~跟了我几个月时间居然都没有发现我画中的玄机，还以为那是我真心喜欢伊修巴尔神明和文化的作品吗？~真的以为我会崇拜和敬仰你们那可悲的神明吗？~愚蠢也要有极限吧？~可悲的伊修巴尔人~”
“杀了……杀……”
拼尽全力想扯开艾斯德斯的手想要去够艾斯德斯的脖子，但是他的两手被艾斯德斯一只手死死地扣住，居然连抬起来都抬不起来。自己可以发出一些声音，但是也仅此而已。而这还是艾斯德斯为了能让自己的游戏变得更加有趣放宽了游戏规则的结果。
“有什么感想？~敌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你们的机密情报全部都偷走的感觉？~还有自己的哥哥和我这个亚美斯多利斯最近最有名气的刽子手有说有笑把你扔到一边的感觉？~”
多么期待，多毛期待这这愤怒的眼神变得更加愤怒，扭曲的痛苦变得更加扭曲，这种极致的人类灵魂发出狂暴火焰时那种令艾斯德斯身心愉悦的感觉。
被挑战自己的敌人如此仇恨和痛恨的感觉，让自己的心中充满了欢喜。
那种愚弄和玩弄敌人，践踏敌人尊严的感觉~
“呜——！呜——！！”
特别是这种在眼前扭曲，在耳中鸣动，在手中挣扎的玩弄，这种玩弄有骨气敌人的感觉，玩弄企图挑战自己的敌人的感觉，更是极致的全身心的享受~~
“啊，不好意思~忘了自报家门了~我叫艾斯德斯，亚美斯多利斯军上校，一名炼金术师。”
“什——！”
看到了~看到了~这种感觉，这种比方才的愤怒更胜一筹的仇恨，那种恨不得将我敲骨吸髓挫骨扬灰的仇恨的感觉，果然玩弄他是对的~
“也是带着军队摧毁了你们大半个伊修巴尔城，亲手烧死炸死数千名你那些可悲的同胞的南部攻略军司令~”
“呀！！！！”
终于，愤怒的塔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愤怒，居然挣脱了艾斯德斯的控制一手向艾斯德斯的脖子抓去。
因为身高体型差距，他的胳膊显然比艾斯德斯要长不少。
“咚隆——”
但是很遗憾，还是失败了，因为艾斯德斯的视力和反射神经太发达了，塔兹刚刚挣脱她的控制，就被她再次擒住恨恨地摁在了地上。
而且是头部着地。
破碎的地面，那是被塔兹的头硬撞碎的。
“杀了你！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你这个恶魔！魔鬼！魔女！杀了你！！”
即使被撞得七荤八素，头脑发蒙，塔兹依然想起来向这位明显实力比自己强大很多的魔女发出挑战，将她杀死。
没错，如果想要制裁艾斯德斯，制裁这个毁了他们大半个城市的魔女……
………………………………………………
“如果想要制裁我的话，就不要指望神明和什么神罚，用自己的双手来报仇吧！愚蠢的人类！”
挥挥手，不屑地让士兵将这些废物带出自己的司令部。
“把他们带走，记得将他们视为一般的伊修巴尔人，用不着特殊的待遇。拉出去枪毙就行。”
都是一样的愚蠢，一样的愚不可及。
“布拉德雷你这个家伙！”
“你玩弄嘲讽神灵！会不得好死地！”
“你会下地狱的！你这个混蛋！”
“衣冠**下地狱吧！”
“啪！啪！啪！啪！”
四发子弹下去，
鲜红的血液和脑浆爆了外头满满一地，总统临时官邸终于恢复了清净
“副官，给我倒杯咖啡，记得不要加奶。对了，记得有人说……伊修巴尔产的西瓜肉多瓤红，好像很不错，给我切一个拿过了。”
…………………………………………
“很好的觉悟~想要报复我，制裁我就用自己的实力来吧~塔兹。”
玩弄够了塔兹，将他一拳打晕，扔给一旁的乌兹和乌兹的家人。
“看在乌兹你的研究成果上，我今天就不追究塔兹袭击国家军官的罪过了。带着他跟我走，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说着掏出怀表看了眼
“估计结果就在这几分钟就出来了。”
“轰隆——轰隆——！”
果然，艾斯德斯话音刚落，从伊修巴尔叛军的聚集区就传来雷鸣般的爆炸声，那是远程重野战炮兵部队集中射击造成的爆炸。
“果然，歼灭战还是要继续进行呀~大总统阁下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坚决~”
笑着将自己的怀表收起来。
艾斯德斯再次看向乌兹。还有他手中拿着的那本炼金笔记
“对了，乌兹，几个月没见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研究成果呢？~”
艾斯德斯知道，乌兹所有的重要研究成果都会写在那本破旧的笔记上。
看着他拿着那本笔记，艾斯德斯兴奋地问道
“……不，最近没有什么特别的研究成果。”
将笔记本不由自主地向身后藏去，乌兹说谎了。
就刚才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国家的炼金术问题在哪里，也最后找到了可以逆转这个可怕东西的方法。
就在刚才，他还梦想着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将这本笔记交给爱莎，那个天资聪明行动力比自己强太多同时又是唯一一个能看懂自己那融合东西方炼金术炼丹术知识和文字的笔记。
相信如果是爱莎一定会有些办法，想出组织这个可怕事情发生的办法……
“是吗？~那可真遗憾~我还以为你几个月能研究出些什么令人兴奋的东西呢~”
可是当他真正了解到艾斯德斯的性格和那可怕厮杀的个性之后，胆小的乌兹犹豫了。
他害怕眼前这个少女，因为害怕原本的理智的信任被怀疑和恐惧代替。
颤抖的双腿和紊乱的脉搏心跳让他聪明的大脑无法正常判断得出正确的决定。
明明有可能让这个可怕的东西和解救的方法现在就公布出去但是最终……
“乌兹，你怎么了？”
“…………”
因为恐惧和突如其来的不信任感，乌兹犹豫和退缩了
“不，没什么。”
他错过了机会，放弃自己曾经信任的爱莎。
一定以后还有机会，让这个秘密公之于众！一定！
但是很遗憾，人生的机会都是稍纵即逝，不是你想要下次来就回来的。
“请带我们出城吧，您会信守约定放过我们全家吗？”
现在的乌兹全心都想着等到逃出去之后的事情，已经将笔记的事情放在第二位了。
“嗯，当然了~”
完全不同于刚才和塔兹时那种杀气冲天恶魔一样的感觉，现在看向乌兹的艾斯德斯简直和爱莎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是朋友嘛~”
可是很可惜，乌兹已经不会把艾斯德斯当成朋友了，从他发现艾斯德斯那可怕的实力让他战栗和恐惧的一瞬间开始……
乌兹就不再是艾斯德斯的朋友了。
因为他害怕艾斯德斯非常害怕她……
…………………………………………………………
“话说……”
吃完西瓜，喝着咖啡，大总统问道副官
“我记得我并没有有发出过歼灭令停止的命令吧？”
放下咖啡，大总统有些不悦地问道
“是哪个司令发出的攻击暂停的命令？”
“是南方攻略军司令，艾斯德斯上校发出的通告，说叛军领袖已向南部攻略军投降，并俘获敌军最高领袖，特此通告全军。”
“就是说，她并没有越权发出歼灭停止的命令，却从实际上让歼灭停止了……是这样吗？”
听到是艾斯德斯发出的‘命令’大总统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是的，艾斯德斯上校并没有发出过命令全军停止攻击的命令，都是其他的歼灭区司令自己决定的。”
“利用士兵们的厌战情绪，从实际上停止了歼灭……小鬼头的把戏。”
脑中回想着自己女儿那计谋得逞坏笑的样子，大总统的眼角微微地眯了起来。
“是的，大总统阁下，艾斯德斯上校的行为的确……哦……”
本来想说的确太愚蠢了但是看到大总统那突然票过来的微怒的眼神，副官住嘴了。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身为一名服务了总统六年的副官他还是知道的。
“如果是不了解，那不奇怪……作为一个了解一切……亲手栽培……最严格教育下被倾注心血……经过腥风血雨成长起来的优秀的指挥官……做出这种愚蠢行为又是什么原因呢……”
思考着自己现在的状况……自己平时的一些思想和计划之外的感情……
不符合逻辑和理性的行为……
“果然是被笨蛋传染了吗？……”
“？”
副官被大总统这玩味的自言自语搞懵了
“和人类接触时间太长，变得多愁善感了吗？那颗冷酷无情的心？”
自然自语的走出临时总统指挥部，望向已经被摧毁了大半的伊修巴尔
寻找着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和蘑菇云
“真是愚蠢的想法。两个都一样。”
口中说出的，是不屑的语言，脸上露出的，是期望的微笑。
“还是需要历练呀，那钢铁一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