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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竟是他乡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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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极限电击给神经和**造成的痛苦被神经忠实地传达到斯卡的大脑，在艾斯德斯那久经实验的电击之下，被电击刺激着三叉神经的斯卡身体十分不科学地向后弯曲整个人扭曲的脸庞高高向后仰去。
如果不是双手还被钉住，他的身体一定会整个翻过去吧？
而现在他的手因为被钉在地上所以最多只能将头后仰一些而已，最多只能看到天上那轮明亮的月亮，以及月光下那一脸兴奋和愉快的表情，俯视着自己的魔女。
“不要这么着急的就叫呀~”
看准时机，在斯卡的身体后仰到最大角度的时候艾斯德斯伸出右手将他的脖子直接板住让他的身体向后弯成弓形。
“我还没有使出最得意地招数折磨你呢~”
单手扣住他的脸颊，艾斯德斯近距离细细的观察着他那愤怒和痛苦调和的扭曲表情。
“现在就给我喊出来我一会会没有成就感的。”
月光照在斯卡的脸上，鲜血从他的头上脸上和嘴角上流出，艾斯德斯看的十分真切，今晚的月光十分明亮，因为是满月，所以即使只有通过地上的大洞投下的月光，也可以看的十分清楚。
也就是在这一刻，知道对方对自己已经构不成威胁的艾斯德斯才真正正看清了对方的面容，没有眼镜，没有伪装的斯卡的面容。
“………”
短暂的是沉默，很短的一瞬间，在下水道里既没有殴打拷问的声音也没有了人类惨叫的声音，除了下水道的污水缓缓流过的声音外，这个被两个怪物的战斗摧残的下水道终于是安静了。
“我说……”
盯着斯卡的脸看了半天，艾斯德斯打破了沉默
“我们见过吗？”
“？！”
看着斯卡那原本已经有些涣散的眼神再次变得锐利，艾斯德斯明白应该是见过的。
“你这个魔鬼！你在伊修巴尔都干过什么自己没有映象吗？！”
原本斯卡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在和艾斯德斯面对面战地旗鼓相当的时候报出自己的名字大喊上两声什么的情况。但是绝对不是在要被敌人杀死折磨的时候这么干。
“伊修巴尔？……伊修巴尔……”
松开手看着斯卡那张黑炭一样的脸，艾斯德斯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
“没印象，能再给点提示吗？”
艾斯德斯没有想起来……
“我在见过的伊修巴尔人有些多，能提示下你是哪个歼灭区的吗？”
这还真不是艾斯德斯戏弄斯卡，在伊修巴尔艾斯德斯见过的伊修巴尔人没有十万也有个八万，被她亲手杀死的就有好几千，在她当司令时指挥部队消灭的也得至少两万，那么理所当然她不可能凭这点提示就想起来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恶魔！在赛达区干过的事情都忘了吗？！”
看到艾斯德斯那一脸茫然的样子，斯卡的火气更大了，在他们家艾斯德斯可是常客，而这位常客却把自己的这个主人的脸给忘了。
“赛达区？……我记得那里不是我负责的歼灭区呀？”
在艾斯德斯的记忆里，她记得那里是金布里负责的区域，那么……
“如果你是为了给在赛达区死掉的亲人报仇应该去找金布里才对……难道你？！”
然后艾斯德斯摆出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右手击节道
“你是因为找不到仇人金布里没法报仇才心理扭曲变·态迁怒与其他国家炼金术师从此走上了反国家反社会的不归路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艾斯德斯还真的要为这位复仇者默个哀为金布里狗屎一样的好运和声彩。
因为从这个杀手如果一开始就是冲金布里那个近身战白痴去的话在突袭状态下基本上金布里是没活路的，在那种突发状态下有利于刀疤男这样的武僧不利于金布里这样的大炮。
原本这个仇对于刀疤男而言应该是很好报的才对但是……
“你还真是有够衰的，找了几年都没有找到金布里人吧？”
当然找不到了，金布里那家伙在伊修巴尔歼灭战结束时因为杀了军官入大狱了。
现在正在第一监狱里关着呢。
艾斯德斯上个月还去看过他，向他询问过一些**杀人犯的犯罪心理，那时候他还活的好好地呢，还问过自己一些关于外头的奇闻趣事……而金布里感兴趣的奇闻趣事……你懂得。
“虽然不想泼你冷水，但是我想你还是死心吧，你是绝对找不到他地。”
第一监狱里关押的囚犯和姓名都是国家机密，艾斯德斯不可能说出来告诉一个杀人犯的。
“你一个人自说自话想说道什么时候？！”
看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装出一副无知呆呆的样子，斯卡肚子里的火更旺了。
在他看来，即然身为一个双满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就给我好好地露出刽子手该有的罪恶表情，一手残杀着人民一手抚摸着人民的孩子，脸上带着无数无辜者的鲜血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摆出毫不知情的无辜样子的凶手，他是最痛恨地。
“开玩笑地~”
“哐啷。”
原本肚子里的火气刚被点起来正想发泄出来却听见艾斯德斯突然冒出这么句话的斯卡瞬间栽倒，要不是他现在还直不起腰来距离地面距离不是很远那就不是简单的栽倒而是‘以头抢地’了。
“是塔兹对吧？乌兹的弟弟塔兹……我说的对不对？~”
经过一段时间的记忆搜索，艾斯德斯终于想起自己在伊修巴尔还真碰到过这么么个暴脾气的家伙，那可不就是那位伊修巴尔学者的武僧弟弟塔兹吗？
“时间有些长把你忘了不好意思~”
说着，艾斯德斯面带笑容地将插在塔兹手上的两把佩刀拔了出来收回到剑鞘里。
然后双手摁在塔兹的背部和肩部的几处重伤上头发动炼丹术给他致伤。
“不要碰我你这个恶魔！”
而艾斯德斯才刚发动治愈，手就被塔兹给拍开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碰到艾斯德斯，因为艾斯德斯明白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也没有打算攻击自己，他能发动炼金术破坏的右手手掌被贯穿，经络恢复之前不可能再发动炼金术了。
“我的伤不用你管！”
败在这个骗子少女的手下两次，已经让斯卡的自尊心十分受伤了，而接受她的治疗就更不能允许了，所以刀疤男十分果断地拒绝了艾斯德斯的治疗。
“不要乱动，这样我没法给你治疗了。”
刚才还一脸坏笑要将斯卡玩弄致死的艾斯德斯现在已经进入到护士姐姐模式，十分有耐心地规劝着塔兹接受自己的治疗，至于他是不是斯卡她现在还不打算考虑。
“我不要你这个伊修巴尔人的仇人给我治疗！我不需要！”
斯卡没有再次向艾斯德斯发动进攻，因为通过刚才的战斗他已经明白现在两人的实力差距太大了，自己根本战胜不了对方，所以他只能忍耐，等到实力积蓄到足够多的时候再复仇。
“给我趴好！刺啦——！”
但是艾斯德斯却依然我行我索甚至发动电击将塔兹电倒然后给他治伤。
“你的想法我不在乎，但是我不能让乌兹的弟弟死在我手里，这是我能还他的唯一的人情。”
现在的艾斯德斯已经差不多想起来了，想起在那战火纷飞的伊修巴尔，在那战斗最后的时期的事情。
“你会变成复仇者，也就是说你家里头的人死了很多……”
看着被自己双膝压在地上的乌兹的弟弟保持着沉默似乎是默认了艾斯德斯接着问道
“还是说死光了？”
说道死光了时，艾斯德斯感受到腿下塔兹的肌肉明显抽动了一下。
“果然都是死掉了吗……”
回忆起和那个伊修巴尔学者在一起研究东方炼丹术的日子，艾斯德斯的声音变得有些深沉。
“连乌兹也……”
“…………”
浑身瘫软，被身上这个跪坐在自己身上的恶魔压着动弹不得地塔兹通过眼前水中的倒影看见了身后恶魔那蓝色秀发下抑郁感伤的表情。
虽然他的理智和愤怒告诉自己那一定是敌人为了迷惑自己做出来的假象，但是他那不是很聪明的大脑很快就把这个理由否定了。
‘不可能的……’
因为对于自己这个手下败将，这个魔女根本用不着来这套，对于自己这个连对方的身体都够不着，连对方的身影都看不到，连对方的一次斩击都揭不下来的无能的自己……
她根本用不着来这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让她玩弄这种手段……
自己的实力，没有这个资格……
“看在塔兹的情面上，我可以给与你一个机会。”
三下五除二，艾斯德斯就将塔兹身上主要出血伤口都止住了，看这样暂时没有问题之后，她这样说道
“加入到我的队伍里，从此跟着我干，这样我就到大总统面前给你求情，保下你的性命。”
“什么？！”
被压在身下的塔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神经大条的恶魔居然会说出这样惊人的话，这么直白和露骨的招揽自己这个复仇者，亚美斯多利斯的罪人
“跟我干，我们之前的一切一笔勾销，你只需要好好地工作就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我们都一样。”
可是听她那认真的态度，塔兹觉得那不是戏弄，这个少女是认真的。
所以他才震惊
“你这个疯子在说些什么？！你疯了吗？！这根本不可能！”
塔兹的意思是说让他放下仇恨这是不可能的，而为这个狗屎一样的国家工作更是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在这个国家大总统说了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的话和决断就是最高法律。”
而艾斯德斯解释的却是这种方案的可能性。
“只要你点个头，连续杀人犯斯卡就会在我们的围追堵截下死在下水道里，而塔兹可以作为我的朋友的弟弟加入到我的部队，从此做一名对国家有益的人。”
没有法律观念，只有实力和效率观念，这是艾斯德斯的思维特点。
在她看来，这样一个实力不错有让自己比较了解的老实人是很有发展前景的。
虽然知道塔兹个性上有缺点但是艾斯德斯认为这并不致命，只要找到一个人能说服他给他些时间就可以了。
毕竟和他一起接触过几个月，对于这个没心眼的乌兹的弟弟，艾斯德斯还是有了解的。只是……
“你的答案是什么？”
虽然艾斯德斯自认为，自己说服塔兹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别开玩笑啦！”
稍微恢复了些力气的塔兹摆脱了艾斯德斯的束缚从地上跳了起来，应该说艾斯德斯的治疗效果真的是立竿见影，药到病除。
才一会功夫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就好的差不多了都可以把艾斯德斯从身上撵走了。
“是吗？原因呢？”
“我绝不为国家的走狗工作！！”
让斯卡不再做一个复仇者，这种事情的难度太大了。而这种话从艾斯德斯这个杀了那么多伊修巴尔人的凶手口中说出就更不让斯卡认可了。
“是吗？虽然猜到你大概的回答了，但是……”
说着，艾斯德斯遗憾的闭上了眼睛。
“真遗憾。”
“唰——”
接下来，又是一阵刀光闪过，斯卡身上再次血光彪飞。
“那刚才的治疗就要收回了。”
就在刚才斯卡受伤的位置，艾斯德斯又原封不动地补上了几刀，和刚才砍伤的伤口完全重合，深度和口子也和之前没有区别，斯卡再次倒地。
“然后就是这里”
两把利刃再次深深地刺入了地下，两只刚刚止住血的斯卡的双手再次被钉在了地上。
也许是因为有了一次经验，斯卡这次忍住了疼痛没有再喊出来，只是嘴角和牙冠被自己咬出了鲜血。
转眼功夫，被治疗的七七八八的斯卡再次回复到刚才凄惨的跪地状态，只是这次刀刃插得更深了，而他失掉的血液更多了。
“虽然你不肯为国效力十分遗憾。”
没有迎来自己认为的不可避免的死亡，斯卡听到了是将军冷淡到可怕的声音。
“但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我依然给你一次机会。”
说着，手拍了拍深深插在地上串着斯卡双手的佩刀。
“靠你自己的力量，如果能逃出去，在血液流光之前拔出我的佩刀生还就算算我放过你一马，反之，如果你在血液流光之前死在了这里，那也就谁也别怪了。”
说完，不再理会被钉在地上的故人，转身跳上路面（她在下水道里。）
“下周清扫下水道的工人在这里发现的是两只断剑还是一具尸体，完全取决于你的实力，如果你真的是从地狱爬回来亡灵就给我再次爬出地面来吧，还有……这种事不会有下一次。”
说着艾斯德斯身上的气势再次冒了出来，眼神是恶鬼都害怕的魔王的眼神。
“如果再有这种事发生的话……那些流浪的伊修巴尔人的生命安全我艾斯德斯·布拉德雷不会保证！”
知道了对方的真面目，下次再想对付对方就容易多了，因为艾斯德斯知道对付这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然后再次发动炼金术，将被破坏的下水道从地表上头的公路上封死，月光和凉风都消失了，只留下下水道里那个一脸不甘像个标本一样被钉在地上的复仇者斯卡黑暗而孤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