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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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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的院子里亮了一夜灯，灯火通明，院子里摆的都是这些奴才们的家当还有账本子。“这些年他们不仅好处捞的不少，连心都大了，连宁国府谁才是真正的主子都不知道了。”贾珍露出一个冷笑，这么些年他打理家事，知道得不少，至于为什么不办这些奴才，一方面是贾代化还在，这些奴才们不敢翻天，另一方面无非是时机不够成熟，他花了这么多年将府中的护卫紧紧地捏在自己手里，身边的白书等人也逐渐能够独当一面，对他也是相当得忠心。本来他还没打算这么快动手，没想到这群不长眼睛的奴才非要自己往刀上撞。
次日，府中上下的仆人仆f又一次被召来到主院的庭院里，贾珍坐在红木雕花椅上悠闲地喝茶，而旁边却站着拿着刀剑的府中护卫，众人不由地心里咯噔一下，便要抬头去找那些老仆解h。贾珍只是轻轻地转了一下手中的茶碗，一边伺候的白书立刻心领神会，只喊道：“把那些人带上来。”不一会儿，就有一队护卫像牵着牛羊一般拉出一长串的人，都是往日那些骄横的老仆们。
“你们这些年来跟着主子个个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还拿着下人们的孝敬，俨然就是半个主子了，背地里也g了不少断子绝孙的营生。你们打量我不知道吗？”贾珍连眼p子都没舍得抬一下，声音十分温和，但是叫众人战战兢兢，不敢吭声。跪在地上的一些老仆有的开始挣扎，使劲想吐掉嘴里的布块说话。“都堵严实了，别让那些粗言鄙语脏了主子的耳朵。”白书喝道，便有护卫摁着那些个不老实的人。“你们想说的是什么我早就有数了，无非就是仗着老太爷的面子罢了。哼，我可是老太爷的亲孙子，你们说到底不过是奴才罢了，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是老太爷还在的话，也容不得你们。”贾珍冷冷地说道，将手中的茶盏用力一放，杯子与茶j发出了碰撞的声音。“白砚。”贾珍点了自己身边的贴身小厮，那小厮便上前将这些的罪状一一说出，又有抄出来的账本和家财为证，不少人已经连身子都软了。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给你们留个活路，就卖到西山煤矿那里做苦力吧，无论老y，不过在这之前。”贾珍拍了拍手，便有两个护卫抬来了一桌的茶碗，给这些一一灌了下去，这些人便再也开不了口了，其中最小的不过五岁，最大的六十多了。旁边围观的仆人仆f都暗暗惊心，他们中有些人还记得多年前贾代化杖毙背主的奴才，虽说惨烈，可到底一了百了，这会可是活活受罪到死啊。“好在你们中间没有谁会识字写字，不然我定然废了你们的那支手，再把你们打发到西山煤矿那里。”贾珍微微一笑，一双眼睛扫视了一下府中上下的奴仆，吓得这些人都跪了下来，不断地磕头但并不说话。
贾珍也并不叫他们起来，就让他们跪上半天长长记x也好。他这次要扶灵回乡，打算顺便整顿一番族学，打理一下祭田。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留在京城，不过派管事过去金陵管着。不过，这在眼p子底下的宁国府都能乱成这样子，天高皇帝远的金陵只怕是更糟？楚氏有了身y，不宜远行，母亲又要随自己扶灵回乡，只留楚氏在宁国府，贾珍着实不放心，现在先把出头鸟给料理了。到时候虽然内有绣j，绣竹等人帮衬着，外有他留下的心腹白书，白砚，他还吩咐楚氏若有不便，还可以动用府中护卫，全权处理。现下心大心野的已经被收拾，剩下的这些人心里知道主子不好糊弄，会安分一阵子，其他的再等回来慢慢处理就是了。
“白砚，你把府里的规矩再重新教教他们。”贾珍留下了白砚以及一队如狼似虎的护卫瞧着他们，就甩甩手离开了，他还有些话j代楚氏呢。至于那些被处置的仆人早就被人拖出去卖了。另一边，楚氏一边正指挥着自己贴身丫鬟收拾贾珍的行装，一边想着是否还有什么遗漏。“伯希，你怎么来了？”楚氏的肚子已经显怀，扶着丫鬟的肚子上来，正要行礼却被贾珍给拦住了。
“我怕是要留在那里一年，这府里事情只能辛苦你了。我已经敲打过那些奴才了，若是再有偷j耍滑，作j犯科的人，你只管打发出去就是了，不必回我。我把绣j，绣竹，白书，白砚都留下了，他们都是我身边的老人，有他们在你行事也方便些。还有，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你也要注意身子，万不可太过c劳了。”贾珍仔细地叮嘱楚氏，楚氏只觉得心里甜甜的，一一应了下来。夫q俩说了些己话，又用过饭，贾珍便去了书房。
“nn。”宋嬷嬷是楚氏的教养嬷嬷，早就把贾珍今天做的那些事情打听清楚，忙匆匆告诉楚氏。虽说老爷不这举动不单单是为了太太好，可也是把太太放在了心上，老爷做了初一，nn做十五自然方便多了。况且方才老爷还说了，待到nn生产以及产后调养的时候，将长公主请来坐镇府中，这般考量足见老爷对太太很是不错。
贾珍将宁国府整治了一番，尤其是把自己和q子住的院子梅芳居整治得犹如铁桶一般，这才放心地启程扶灵回乡。“老爷，还有三天就到金陵了，大管家已经传话说祖宅收拾好了，到时候老爷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伺候的白墨恭恭敬敬地说。贾珍微微抬起了头，嗯了一声，他正瞧着手里的名单，随意地问道，“白棋他们有消息了没？”这个白棋是另外一个小厮顶上来的，而贾珍懒得再换名字，免得麻烦。“还没有。”白墨回答说，在离京前老爷就打发了两拨人先后去了金陵，一拨是管家，只是负责打扫祖宅，另一拨人则是悄悄派去，打听如今金陵的情况，便是白棋等人。
贾珍是傍晚到了金陵的头，因早有人前去通知，因此不仅是大管事一行人，就连族老们以及族人们也都等在头那里。贾珍随意地和这些族老以及族人们寒暄了j句，便带着人先回祖宅休息，贾代化的棺木则放置到早已准备好的停棺处。深夜里，祖宅的角门被敲响，白棋等人已经把消息打探得差不多了，便向贾珍回报其一行的收获。
贾珍看着手上的一张张纸，借着宁荣二府的名头放高利贷的，欺压百姓的，抢人良田的，欺男霸nv的，甚至还有闹出人命的，族中族老们还和奴才们勾结在一起，s吞祭田出息以及公中钱款，至于族学那早就是个摆设了。“我该庆幸他们胆子还没大到卖了祭田吗？”纵然已经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贾珍还是气得砸了手里的杯子。“老爷，我们应该怎么做？”白棋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说。“怎么办？先办了老太爷的事情，你这j天再多打听打听，别放过一个做了坏事的人，还有就是那些苦主们你也去挨个打听一下。”贾珍这次回来带了三十个护卫，倒是不怎么担心。
不过贾珍没有想到因为族人的缘故，他被当地百姓形容成了一个欺男霸nv，无恶不作的恶棍。白棋等人是知道的，但是看到贾珍这么盛怒，这话在舌头上转了好j圈都没敢说出来。反而是贾珍在金陵游逛的时候听了整整一耳朵，白墨以及大管家j乎恨不得捂住自家主子的耳朵，或者叫那些人都说不出话来。贾珍倒是面se如常，还和j个大爷攀谈了j句，一起口头上讨伐了那些无恶不作的贾家人。主子您能别笑了吗？你笑得我们整个人都不好了呀——白墨和大管家忍不住在心里咆哮道。
“老爷，您要不要换个地方坐坐？”白墨大着胆子提议道，他觉得再呆下去他要受不了，主子，人家骂得可是你还有你的族人，你为啥还能笑得那么欢。“不用了，就这里挺好的。”贾珍半分不觉得变扭，他本来就不是真正的贾珍，就算融入了这个时空，适应这个时代的规矩，但是对于坑爹和胡作非为的亲戚他半点耐心都欠奉，要不是白棋这边还有些证据没收集好，他早就动手了。如果是现代的话，他绝对把这种亲戚打出家门，永不忘来，要是还敢上门的话，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白墨和大管家忍不住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们算是看清了他们主子平日里是个好主子，赏罚分明，待他们也不苛刻，但是要是真的惹到了主子，前车之鉴还少吗？瞧自家老爷这架势，连自家族人都能下狠手整治的。不过，贾珍最后的行动比白墨他们预想的还要再可怕些。
“今天晚上，先把这些个族老及其家人还有这j家奴才们都给绑了，送到祠堂那里。”贾珍冷笑着闹得最欢最凶的j家人圈了出来，他要拿这些人杀j儆猴。次日一早，贾珍就命人敲响了云板，把族人召集起来，开了宗祠。本来族人们对贾珍一直停留在金陵有些嘀咕，没想到进了宗祠，就看见族中j个最德高望重的族老们以及家人正跪在祠堂外面的院子里，而旁边是两列杀气腾腾的护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