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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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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染走出好远后，才意识到有不对的地方，而后她没有稍作停留的就朝着百里外的长安城赶回去。
在路上，慕染已料到了最坏的结果，诚然，她还是估错了。
破开笼罩着长安城的结界，慕染在下瞬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何事，确然她还是着实有些不敢相信。
到了适才那地方，慕染瞧见身着金衣的仙帝手中捏着无数法决，在这偌大的长安城中寻着残余的魂魄。
慕染瞧了眼那凌乱的现场，纤弱肩膀微松，她阖上眼遮住眸中的异样，半刻钟后，慕染伸出手，彻底将仙帝设下的结界给破了。
原本处于疯狂状态的仙帝，被慕染这举动给激怒了，他想动手，却因着慕染身份给强压了下去，终是化为句：
“慕染上神，小女因你才会如此！”
不过是短短几字，却也能明白仙帝对此事的怒意已到了何种境界。
——我女儿因你而死，如今我要帮着她魂魄重聚你竟还来捣乱！若不是看在你的身份上，我定！
慕染衣袖轻拂，周遭的建筑恢复如初，而后在仙帝窃以为慕染不会理会此事时，慕染飘渺空灵的嗓声似穿越亘古传来，她道：“霁夜，笙歌帝姬于你所谓何用？”
仙帝已千万载未听有人唤此名，现下听着慕染这般唤出，竟是满身是汗，原本足足气焰也彻底熄了。霁夜仙帝攥好笙歌的孱弱魂魄，他道：“千年前她去寻你，却中了慕染计谋，行踪不知灵力被毁，直至后来朕才知……是慕染吞噬她灵力，将灵魂囚于树中，”
慕染其实在许早前就知笙歌为何捆于东黎太子府聚宝阁，可而今听着仙帝如此这般说，她内心竟有了怒意。
慕染并未多想就夺走了他适才藏好的最后缕魂，不等霁夜说其余的，慕染就迈着步伐离去，身体虚实移动，不过眨眼间，就已在几米开外，
霁夜跟明显的，听着那六界都为之膜拜的女神，似隔万重再次开口，“金星已逝，笙歌帝姬于仙界再无瓜葛。”
——先前的笙歌知道若是连着她也出事了，那么就没人能救小白了，所以……笙歌留在人界修炼，愈想着再度飞升，怎料现实败于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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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染回到自己千年没回去的房间，推开院子门便瞧见了院中坐着的沧墨。
慕染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很快的就挪开了，她都没瞧一眼沧墨，便冷淡开口，“若是无事，便走吧。”
院中的沧墨搁下离去杯盏，他道：“浅浅，可须我帮忙？”
握着控魂灯的手在猛然收紧，慕染脚下步伐都未停的就往卧室去，走出几步后的慕染啪嗒停下脚步，她望着沧墨，神色淡淡：“上神若是执意帮忙，便去寻寻我的孩儿吧。”
沧墨确定慕染在说出这话时，是用着事不关己的语气，即便那是她的骨肉。
——如此这般看来，浅浅倒还是在怪他？
沧墨起身，桌上茶具紧随不见，他道：“定不负……所托。”
而后，沧墨离开许久后，慕染才眨眨眼回神，她想适才沧墨中间的停顿是想唤娘子的吧？呵～真是……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