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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 覆手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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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霓象征性地跟大家举了举杯，识趣地离开了宴会厅，她心里清楚，在这种场合里，她基本上属于最不受人待见的角色。
有她在，大家高涨的情绪也只能像新娘子的屁一样，夹紧了慢慢往外出溜，根本不能充分地释放。
孙霓希望姐妹们能够真正嗨起来，所以只有选择离开。
孙霓刚出门，李莎就紧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走出了宴会厅。
两位女魔头一走，宴会厅里的气氛立马就变了个样，一大群美眉早已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狼娃子一样朝华青身上生扑，嘴里含糊不清地怪叫：“青哥哥，亲哥哥，情哥哥······”
丫头们争先恐后地嚷嚷着要和华青交杯，喝酒倒在其次，她们真正的用意，是要和华青在肢体上来一次亲密接触，可只要华青一接触到她们的身子，丫头们又会惊奇地大声叫起来：
“青哥哥，你碰了俺的奶奶了，你得对俺负责任。”
一边叫着，一边得意地看着冲周围的人飞媚眼，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好像自己沾了多大便宜一样。
于是周围的人就开始骂：“碰了你的奶奶怎么了？又没有碰你的蕊蕊，至于像母鸡繁蛋似的咯咯叫吗？我靠，弄得好像我们的情哥哥真把你怎么着了似的。”
大家你推我搡，毫不相让，整个宴会厅闹得像一锅粥。
杨聪聪眼热地看着眼前的场面，她是个不甘寂寞的人，这样的场合如果不让她显摆显摆，她就会觉得自己失去了存在感一样，于是一边朝华青身边挤着一边嚷嚷：
“我靠，干嘛呢，丫挺的你们矜持点行不行？你们以为这是猪崽子抢食呢，一个猪娃不吃糠，两个猪娃吃着香。”
杨聪聪的话，立刻引起了大家的群起而攻：“你他妈的放什么臭屁呢，再诋毁我们情哥哥，小心老娘把你丫的臭嘴撕烂。”
“你他妈那烂土豆才猪食呢。”
“什么猪食？简直就是猪屎。”
“······”
杨聪聪不仅仅经受着语言上的万炮齐轰，身体上也同时承受着蹂躏，丫头们把自己的尖脚利爪一齐伸向了杨聪聪，上三路下三路把她抓挠得体无完肤，杨聪聪整个一个露在外面的包子馅一样，，活生生被硬挤了出去。
杨聪聪站在人群外面喘着粗气，然后开始整理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她突然想起了杨钰，这家伙在她的视线里已经消失很久了，不知道又跑到哪个黑暗角落里调戏美眉去了。
杨聪聪对杨钰越来越失望了，这家伙就像一头没有扎上鼻环的狼猪，稍不留神就漫地乱刨，根本就不可能对她一心一意。
可杨聪聪却不想轻易地放弃，现在这世道，三条腿的蛤蟆好找，不发骚的男人却没有，像华青那样围着一群女人还那么憋得住劲，简直就跟恐龙没什么两样。
杨钰虽然骚了点，但又潇洒又多金，这样的男人，你要是像扔臭袜子那样把他扔了，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截胡呢。
杨聪聪不会那么犯傻。
杨聪聪的目光在四周的黑暗角落里来回踅摸着，寻找着杨钰的身影，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躲着角落里鬼鬼祟祟的陈佳和万鑫，杨聪聪敢肯定，这俩货绝对不会干好事，绝对又在嘀咕着坑谁呢。
杨聪聪蹑手蹑脚地朝着她们走去。
此时，陈佳和万鑫正在商量着怎么样黑华青呢。
陈佳说：“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女贵人乐园项目的成功，既然能给华青在老板和同事们那里赢得足够的分数，同样也可能成为他的滑铁卢。”
万鑫有些迷茫：“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问你，今天公司举办这么盛大的庆功会干什么？”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庆祝女贵人乐园项目的成功了。”
“那万一这个项目是失败的呢？而且是一塌糊涂地惨败。”
万鑫挠着头皮，没好气地说：“你以为自己是老天爷啊，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女贵人乐园项目的成功是有目共睹的，你丫一句屁话就能让它失败了呀！”
陈佳丝毫没有计较万鑫不礼貌的态度，而是耐心地说：“成功与失败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怎么去理解，就看你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去看了。”
万鑫白了陈佳一眼，没有说话，眼神里却满是不屑。
“策划这个案子的初衷，是为了那些在福利战线辛勤工作的员工有一个幸福的家，可现在呢，我们的宣传完全成了挂羊头卖狗肉，我们希望中的人群在女贵人乐园的实际购买率还不足百分之三，从这个角度讲，我们这次的活动策划无疑是失败的。”
陈佳又从另一个角度进一步剖析道：“在这个案子里，到处充斥着关怀和爱心，可事实上呢，最终的房价却高出正常价格的百分之十，你说，这到底是体现爱心还是利用人们的爱心赚取不义之财？”
万鑫有些明白了，如果从最终的效果去定义这次宣传的话，霓虹公司的行为，无异于哗众取宠，说的更严重点，那简直就是为虎作伥了。
但万鑫还是有些不理解，女贵人乐园的案子策划，名义上是陈佳完成的，她这样做，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当万鑫向陈佳提出这样的疑问时，陈佳惨然地笑了笑说：“你觉得现在大家的态度，像是以为这个案子是由我完成的吗？”
万鑫很残忍地笑了：“你说的很对，拿着别人的屁股当自己的脸，迟早会露出腚沟子的。”
陈佳瞪了万鑫一眼，颇为无奈地说：“你丫能不能把话说的婉转一些啊！”
万鑫笑的更加残忍了。
躲在她们背后的杨聪聪也差一点笑出声来，她赶紧捂住了嘴巴，她要听听，陈佳和万鑫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损招来处理这件事情。
万鑫笑了一阵，突然严肃地说：“你这个想法是不错，但问题是怎么才能把这个想法宣传出去呢，我们总不能满公司嚷嚷自己是骗子吧？”
“当然不能，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网络的力量，如果我们把这个事情在网络上公开曝光，你设想一下，会在老百姓中间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万鑫挑起了大拇指，赞叹道：“陈佳，我真是佩服死你了，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房价的问题，本来就是老百姓的一个心结，要让他们知道有人打着行善的旗号招摇撞骗，那老百姓还不得炸锅了？”
接下来，两个人又详细地计划了散布谣言的办法和策略。
看到宴会已经接近了尾声，陈佳小心翼翼地说：“万鑫，你先走吧，等你走远了我再出去，免得别人起疑。”
万鑫刚抬起脚，躲在背后的杨聪聪实在憋不住了，突然放了一个响屁，万鑫以为陈佳又要交代她什么，就扭回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啊？”
见陈佳一脸茫然，万鑫猜想肯定是这货露气了，开玩笑道：“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你这家伙还老洋气哩，刚才那句是土星语还是火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