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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节阅读_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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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纪大人,你总算来了,吃过早饭没有?要是没吃,进来一起吃。”
那在墙头上嬉p笑脸招手挥舞的,除了自从跟纪宁厮混在一起就被带坏的李言亭外,也是没谁了。
本来一早上醒来,听说知府衙门被百姓们围了后,他还忧心如何处理,毕竟他初来沧州不久,怕一旦处理的不好便会激起民愤引来事端。
不过见纪宁来了,他总算松了口气,可话音刚落,那脑袋瓜就消失了,接着传来一个重物掉落在地的声响,以及一声惨叫。
纪宁原本还威严的神se不免露出一丝无语,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
“嗯咳,本官刚才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还不快散了,一个个堵在这衙门门口像什么话,若是耽搁了公事,你们可承担得起。”
这些百姓确实如纪宁所想,并不是普通百姓,有的就是日月教的人,有的是清风帮的人伪装的,还有一些则是受人教唆。
既然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前来,自然就不会那么轻易散去。
有人带头道,“大人,c民有冤情要申,还望大人给c民门做主。”
纪宁脸上挂了三分笑意,“有冤要申就申,怎地都围在着知府衙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要造反。”
后面造反这两个字,吓得众人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本来大家有组织的过来,就是想着法不责众,可纪宁一下就扣了个造反的大帽子,一下打击了所有人的气焰。
这时纪宁边上的差役朝这些人大喝,“巡抚大人在此,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巡抚……果然这位就是新来的ai杀人的巡抚。
许是刚才纪宁一番话把众人吓到了,又或者纪宁身边的差役太过凶神恶煞,众人方才还来势汹汹不讨个公道不罢休的气焰,顿时收敛j分,乖乖退到一边,很自觉的给纪宁让出一道路。
纪宁背着手,闲庭信步的往里走去。
到了门口,她转身,朝众人道,“你们不是有冤要申吗,本官既然来了,索x就来听听你们所谓的冤屈。来人,升堂,放人进去。”
里面的人听见纪宁放话,赶紧打开大门。
纪宁率先走进去,她身后跟着的差役也都提刀上前。
倒是那些百姓,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有些踌躇不敢进。
还是领头的j个人互相j换一个深意的眼神,跟在那些差役的身后入了堂。
从墙上摔下来的李言亭这时刚从地上爬起来,好在地面是泥土比较软,只是**摔痛了些,衣f脏了些,官威少了些,倒是没多大影响。
看见纪宁,李言亭简直比看见亲爹一样还热忱,“纪大人一大早的就要升堂办案,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官,不知用过早饭没有……”
纪宁奇怪这家伙怎么一直惦记自己吃没吃过早饭,难道是某种暗示,s下有些话想对自己说?
思及此,纪宁走过去低声问道,“李大人可有什么事?”
李言亭似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红着脸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纪兄你要是没吃早饭的话,刚好府中的厨子做多了,我和杨大人也吃不完……”说到这里,李言亭更不好意思了,搓了搓手,“纪兄也知道,我最近手头紧,初来此地,还有很多要用银子的地方,纪兄昨日不是大手一挥就赏了那些差役j十两银子,下官昨日也及时去点卯,是不是也应该……”
纪宁终于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老脸一拉拂袖大步往里走去……
☆、第25章 生变
衙内,纪宁大刺刺坐在案牍后,底下两边,则分别坐着知府杨严和同知李言亭,再边上,则坐着书吏。
大堂两边,是拿着水火棍的差役,站的笔挺,气势撼人。
纪宁并没有审案的经历,不过她想起曾在大理寺坐牢时,朝中那j位大官审她的情景。
拿起惊堂木重重往桌上一拍,厉声大喝,“堂下何人,大胆,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她明知道这些人是来闹事的,所以故意这样就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削削他们的气势。
这些人被纪宁这么一斥,果然被吓得有j分胆寒,立即齐刷刷跪倒在地。
纪宁脸上此刻却又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你们方才不是说有冤情要伸,要本官为你们讨个公道吗?来,就让本官为你们断断,看怎么为诸位讨个公道。”
众人先是被纪宁一惊一吓,现在又被他面带微笑的安抚,心里早已七上八下,摸不透他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好在为首男子来时就做了准备,倒也不慌不忙的叩头道,“大人,c民名为李龙,昨日申时,c民胞弟在街上被人杀了,如今尸都下落不明。c民听说c民的胞弟,是被巡抚大人所杀,所以今日前来是想向巡抚大人问明,c民胞弟到底所犯何事,何故丢了x命。”
为首男子话音刚落,后面j个百姓也接二道,“c民的堂弟昨日也死了,听说也是被巡抚大人所杀,c民那亲戚为人忠厚老实……”
“c民表哥同样也是如此,就算得罪了大人,也应该罪不至死,为何大人说杀就杀,这还有没有王法……”
j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后面的人跟着起哄,大家越说越激愤,纪宁在众人口中,俨然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场面一下子失控。
纪宁从始至终,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底下。
倒是底下坐着的李言亭面上浮现一丝担忧的神se。
这要是再不压制,怕是会引起民愤,激发反意,本来这沧州情势就混乱,若是再出什么乱子,这可如何是好。
陈虎险恶用心就在此,纪宁是新上任的官员,在这沧州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势力,一旦惹起民怨,再加上清风帮的挑拨,这沧州想不乱都不行。到时候纪宁焦头烂额,怕是顾不上其它,他们在浑水摸鱼,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沧州。
纪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盏茶,她慢悠悠抿了一口后,这才朝众人压压手,“安静安静,公堂之上,大声喧哗者,按律拖下去重打十大板,来人……”
她懒洋洋的话音刚落,立在一边的众差役拿着水火棍上前,一脸的凶神恶煞,宛若门神。
方才还吵吵闹闹的众人,一听要挨板子,立即噤了声,整个大堂陡然安静下来。
纪宁满意的搁下茶杯,“有话好好说,争争吵吵的成何统。一个个来,李龙是吧,你这名字取的不错,就是长得l费了些。你说你兄弟昨日被本官所杀,这个没错,人是本官杀的,尸呢,本官带回衙门正在让仵作检验。昨日本官忙,差点把此事给忘了,今天你来的正好,本官正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她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这唱的是哪一出,明明是别人来向她讨公道,她倒好,还为自己讨公道。
“来人,传万宝楼的刘掌柜。”
早在出门之前,纪宁就猜到是个什么情景,已经吩咐下去寻人。
刘掌柜已经等候在外面,听见有人传话,立即走了进去,“c民刘胜见过巡抚大人。”
“现在有人污蔑本官c菅人命,刘掌柜,你来把昨日发生的情况,当着众人的面,给大家说说。”
“是,大人。昨日清风帮的人来本店讨要份子钱,因之前给过一次,c民觉得不合情理,就多说了两句,哪知对方当时就chou出刀来威胁c民。大人当时刚好在店内,觉得对方不讲理就替c民多说了j句话,对方却对大人恶语相向,还要伤大人,大人出于自保,就不小心误杀了对方。c民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分虚言,定遭天打雷劈。”
纪宁轻飘飘扫了眼在下众人,“事情经过就是如此,你们来给本官评评理,有人要杀本官,难道本官还要仰着脖子乖乖凑上前去给人砍不成。李龙,你的兄弟意图对朝廷命官不轨,按照律法,理应处斩,并且还要纠察背后同党。你们既然是兄弟,想来也有所牵连,来人,先行收押,本官待会再去审问。”
之所以这些人敢来闹,一是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二是因为这纪宁新上任,人生地不熟,而且他们也把后路想好,毕竟纪宁一再杀人,经过挑拨和添油加醋,已经引起了百姓们的恐慌,若是纪宁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清风帮的人这么一煽动,整个沧州怕是要反了。
李龙被带下去时,倒也不是很慌张,毕竟这巡抚既然敢杀人,就料定断然不是个软柿子任由他们拿捏。
清风帮的帮主陈虎怕的就是纪宁做了缩头乌g,她越是举止激愤,正好落了陈虎的套,陈虎就越好煽动人心。
李龙被带下去后,纪宁依旧微笑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本官也都听见了,这次来,想必大家都是受到清风帮的指使,本官念你们是初犯,且受人挑拨,就不予计较。倘若你们再一味的助纣为n,就别怪本官不客气,要是谁还敢再此久留,一并收押关进牢房。”
领头的都被抓了,其余人又听了刚才纪宁那一番话,自身也没多少底气,本来这些来讨公道的人,只是昨天被纪宁所杀那j个差役的远房亲戚,要真算起来,也没多大关系。死者的家人,早就被纪宁用银子给安抚好了,跟着来本就有些心虚,刚才已经被纪宁吓过两次,现在再这么一吓,哪里还敢待,都赶紧起身仓皇而出,生怕走慢一步就被抓起来。
下了堂,纪宁便一脸严肃的起身去了牢房,她深知李龙就是清风帮的人,之所以收押,就是想严刑拷问好探得清风帮的老巢,至于其余那些人,她懒得再费时间,便匆匆打发掉了。
李言亭和杨言则还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就这样完了?
……
安王府中,不仅灯火通明,而且莺歌燕舞的好不热闹。
那些跳舞的舞姬,各个都堪称绝se,多半都是异域风情,眼大鼻挺,比中原nv子更多了j分味道。
府里正在宴请一位贵客,此贵客就是日月教教主司无颜。
安王当初便是助当今天子一臂之力,才有了天子的今天,本来没造反之前,安王在诸多王爷中也拥有很高的实力,只不过没有当今天子那般的胆大罢了。天子造反时,为了拉拢安王,提出的条件是和安王共拥天下,可登基后,那誓言不仅没有兑现,反而还怕安王势力太大而想打压。
安王表面上对皇帝俯首称臣,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心想你赵祁洛能当皇帝,难道他就不行,于是便起了造反的心思。本来心思是心思,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司无颜看出安王有反意,只需稍加那么一游说,两人就打算携手共图大业。
“教主能来王府,当真是让府中蓬荜生辉。”安王朝坐在对面的男子举杯大笑。
年轻男子就是司无颜,他一袭白衣,坐的随意,举手投间自带一g风流韵致,惹得那些在大厅中跳舞的nv子都纷纷忍不住抛着媚眼。
而司无颜唇边挂着一抹清浅又魅h的笑意,对于面前这众多美nv,却视之无物。
他拿着酒杯慢悠悠在唇边抿了一口,并不放下,拿在手中摇晃两下,盯着酒杯里透明的y,似笑非笑道,“不知王爷这边准备的如何?”
安王原本威严的仪态,在司无颜面前,却多了j分讨好的意味。
“一切都听从教主的安排准备好了,只要教主一声令下,便可发兵,直取京师。”
“那就好,王爷的十五万大军,再加上本教潜伏多年的数万教众暗中协助,里应外合,到时只需一声令下,大功便可成。”
安王愉悦的大笑起来,“有教主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说到这里,安王又不知想起什么来,笑容微凝,“只是大军北下的必经之地沧州,眼下还没到手,听说皇帝派了一位利害的人物过去,就怕沧州会生变。”
司无颜面上笑意更甚,“王爷尽管放心,此事本教主已做好谋划,驻守太城内的镇守太监和羽衣卫人手本就不多,在加上双方彼此也不对付,介时就算出了大乱,两边也只会争相邀功。而那知府衙门和新上任的巡抚,手中就更没多少人,沧州兵备道已经是我教中之人,再加上沧州城内潜伏的教众,明晚我们的人一发起进攻,便可一举拿下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