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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无所不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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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大家让一让,不要聚集在这里请配合我们工作”
距离事故发生,才刚刚过去两分钟不到,旅游集散中心领导终于也赶到了现场。懒喵儿所属的调度中心组长挤进人群,只来得及看一眼地上的孩子,就一把抓过廖医生,压低嗓门问:“老廖,怎么样会出人命吗”
“脊椎错位,内出血,还有”廖医生嘴里说着专业的术语,却用手指暗暗点了点手表,又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这些小动作,代表这小男孩伤势已然过重,即便现在没有立即死亡,也撑不到救护车来了。
这时,那年轻的医生正对孩子母亲抱歉地解释道:“集散中心离最近的医院至少需要25分钟的路程,孩子的伤势太”
孩子母亲虽没有把话听全,可是一双泪眼已满是绝望。
“废什么话”眼看这新手医生口无遮拦,要让事情发展失控,组长先一步伸出手来,一把将他扯跌j步,骂道:“你就是把时间l费在这种废话上的吗快抢救”
“可是可是”看着那男孩儿变形的身,青年医生心中的绝望不比那位母亲少。
没有器械、没有y物、甚至没有足够的行医经验,他要怎么将一个即将死亡的孩子救回来
组长并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他们的绝望。
该死的明明再过半年就可以升职的竟出了这档子事情
强行压下心中怒火,组长又吼道:“老廖你也来抢救一定要坚持到救护车过来”
组长一边吼,一边观察着周围不时在拍照的旅客,心中一p灰凉。
这事故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瞒天过海肯定行不通了。
想到这里,组长的怒火阵阵燎起,他此刻只想找个目标彻底发泄一顿。
这时有一个男职员挤了过来,在组长耳边轻轻嘀咕了j句。
孩子母亲也不停哭喊到:“我叫你不要赶车不要赶车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啊我的孩子啊”
“周ai国”知道了来龙去脉,急火攻心的组长回头怒吼:“现在才刚到发车时间你为什么不等乘客提早发车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提早发车”
司机周师傅依然瘫坐在地,语无l次:“我我不是刹不住,没刹住,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想到事故可能导致的一系列恶果,这个普通的中年司机心防彻底垮塌,周师傅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泣不成声。
“是我批的发车。”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
“什么”组长回头一看,说话的竟是平时最听话的下属,此刻脸上挂着泪痕的懒喵儿。
踏吗的,这下更糟了组长短短一分钟里,已经不知第j次惊怒j加。
周ai国是驾驶员,不归调度中心管,责任推给他,至少调度中心不会受牵连。现在可好,懒喵这二百五跳出来抢什么锅这下调度中心还怎么置身事外
我的前途我的升职
懒喵儿惊恐地发现,平日里挺斯文的组长,此刻像一只疯了的野兽一样扑了过来,一把扯住了她的肩膀。
“组长啊你抓疼我了”
“你有病吗谁允许你批车的出什么头”组长歇斯底里地吼道:“现在撞死人了你负得起责任吗啊负得起吗”
四周的旅客都吓到了,不少人连连劝他“冷静”,可组长的充耳不闻,扑上来试图拉开他的杨露,也被推倒在地。
听见“负责任”,挣扎中懒喵儿心中一惨,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是由着那组长粗暴地训斥着,乌黑的秀发在他粗暴的拉扯下被扯下了一小团。
杨露再一次扑上来,尖叫着“放开她”、“你现在骂人有用吗”之类的话,却被一把推得更远。
正在杨露准备第三次冲上去的时候,她赫然发现组长大幅度的动作忽然停止了,他的叫骂声也变成了“啊哟哟”的呼痛声。
她看见一个身材极高的年轻人挡在了组长和懒喵儿之间,组长的手被他牢牢钳住,懒喵儿也已被护在了一只很大的露营包后面。
无视那个手脚并用,奋力挣扎的组长,那青年右手背着大大的露营包,左手一翻就将组长乱扭的双手缠得动弹不得。他回过头,对脸se发白的懒喵儿一笑:“孟筱翎,好久不见啊”
“这个人就是童兵”
“这个人就是童兵。”
“根据我手头的资料,他准确到达东海市的时间,应该是在2014年年底,这和你说的有点不一样。”
“他的确是初秋就来了东海,筱翎既不会记错日子,也不会骗我。”
马小明所在的房间又换了,还是一样的昏暗、狭小。但总算有了一张简单的钢丝床,身上的各处伤口,也都简单包扎了起来。
不过房间里还是有一张椅子,老a正坐在上面,坐在马小明的对面。他不住翻看着手机上的资料,又问到:“按照你的说法,童兵与孟筱翎同班学习的时间,是在十三至十五岁。而童兵在入伍后,就渐渐和所有同学中断了联系,理论上两人应该至少有八年没有见过面,为什么在这么混乱的场合下,童兵一眼就能认出孟筱翎呢”
因为伤势虚弱的关系,马小明始终抱着枕头,斜靠在床头休息着。听见这句话,他身里仿佛被注入了致人兴奋的毒y,马小明直起身子,对着老a咧嘴笑道:“是啊,为什么谁知道呢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轻松压制着对面不断挣扎的男子,童兵的心里亦喜亦忧,喜的是“那个东西”的预言竟然是真的,他果然一回乡便见到少时的旧友。孟筱翎那双波斯猫似得眼睛,即使过了许多年,依然像学生时代一样的特别。
而他担忧的,却并不是那个男孩儿的伤,而是另有其事。
算了,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童兵的转过头来,冷冷看着呼痛的组长:“欺负nv人、辱骂下属,你就是这么处理事故的”
组长咬牙道:“你谁啊给我放开你和孟筱翎什么关系你知道她犯了什么大错吗一条人命啊人命债,她负得起吗你负得起吗我告诉你”
“第一”童兵声音一提,立即将组长后头的话牢牢压制了下去,整个广场只听得清他一个人的话语:“你应该懂一点法律常识,大巴撞了人,当然是司机负主要责任,你没理由对调度员动粗。”
或许是为了让场面冷静下来,童兵的语速并不是很快。连最外层的围观人,都清清楚楚地听清了他的话,不少人连连点头,向童兵背后的懒喵也就是孟筱翎,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所有人都认同这句话,只有司机周ai国的脸se变得更加苍白。
看到周师傅j乎崩溃的样子,孟筱翎实在说不出“你说得对”这句话,撇下“旧友相认”的感慨,她仍然捂着肩膀,倔强地在童兵身后补了一句:“当然,我的责任我不会逃,组长,我们现在应该先救孩子。”
边上的廖医生叹道:“孟调度,孩子脊椎第三节第四节之间断裂,还有多处错位,断裂的骨刺已经伤到了好j处内脏,这么小年纪的孩子,恐怕连救护车都等不到了。”
因为童兵将场面压制下来的关系,廖医生原本不响亮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广场上,传得格外清晰。
咚听到这话,孩子的母亲终于支持不下去,倒在了她儿子身边。
两行泪水从孟筱翎脸颊上滑落,不仅是她,看见这么小的生命就此宣告无救,四周无不悲叹,很多nvx旅客都红了眼眶。
孟筱翎死死捂住嘴,不让哭声泄漏出来时,童兵鼓励的笑容和递来的纸巾一起出现了,同时他用更温和,却更洪亮的声音说到:“别急,我还没有说第二。第二就是,如果孩子保了下来,每个人的责任就不会这么大了。”
“保下来”孟筱翎猛地抬起头,双目撑开,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保下来”组长忘了挣扎,即使童兵不知何时放开了手,他依然保持着挣扎的姿势原地不动。
“你是说救活”廖医生的眼镜差点掉落地。
“保下来”
“保下孩子”
“孩子还有救吗”
“这个人说他要保下孩子”
“开玩笑吧”
仿佛投入平湖的一粒火石,周围的围观者们纷纷激动起来。这些人理智上虽然都信f廖医生的判断,也不太信任童兵这个“嘴上无ao”的小伙子,可是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总有一点渴望“奇迹出现”的火种。
这颗火种平日被一p名为“理智常识”的湖泊所封印着,却被童兵的一句话所点燃。
没有l费时间,孟筱翎蹲坐到小男孩的身边,她双眸中燃烧着微弱的希望之火:“你真的能救他吗我记得,你当年练的是武术。”
童兵也半跪下来,左手食中二指精确地搭在了小男孩的颈动脉,边感受着孩子的生命征,边回答到:“我练武的事情,你还记得啊不过除了武术之外,医学,我也是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