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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_分节阅读_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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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门似乎活的,能够感受到她的视线,立即就自己开了,紧随着车门敞开,一颗脑袋也凑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长孙碧烟道:“苏夫人真巧啊,洛某今日未乘马车前来,不知苏夫人可能载洛某一程?”
听了洛修竹恬不知耻的话,环儿心中好气,这人也忒不要脸了。他是没有乘马车,但是有骑马来啊,她分明看见是洛修竹自己叫那个冉福将他的马牵回府,然后就不依不饶地要进小姐的马车。
环儿真想直接揭穿这个人可恶的嘴脸,却被他凉凉的看一眼就不敢了,想起姑爷曾说这人s底下被人称为酷吏,胆子就更小到甚至不敢看他。
长孙碧烟瞧出了环儿的害怕,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随后才对着洛修竹道:“妾身今日若是与洛大人同车而行,明日这名声怕是就毁了。洛大人恤,还是不要为难妾身了。”
看着长孙碧烟这柔柔弱弱的笑,洛修竹下了马车,双手负后,清俊的模样不带一丝邪气,他道:“洛某就算想为难苏夫人,恐怕都很难啊。以苏夫人的才智,洛某也只能甘拜下风。”
洛修竹的意有所指,环儿是自然听不出来,只能懵然站在一旁g看着。长孙碧烟自然听出来了,听出来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平淡地开口道:“洛大人妄自菲薄,妾身也不敢妄自尊大。”
她本是微微低着头,此刻却缓缓抬起了下巴,有些高傲有些冷然地看着洛修竹接着道:“只是强人所难终非最好的选择,兔子b急了都会咬人的,何况是一个活生生有脑子能行动的人呢。洛大人想投出的诱饵,是不是对方想要的才对。”
一道强光自洛修竹眼中闪过,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双目微眯,p刻后才缓缓倾下身子,靠近了长孙碧烟的耳畔说道:“我好心助你得到皇上,又能为你救出长孙大人,你怎么不领情呢?原本极为简单的事,被你这么一搅合便复杂了起来。长孙碧烟,去年秋季你跳入池塘以死相b不嫁苏长亭的时候,可还是一心想要入宫为妃,登上枝头当的。”
长孙碧烟稍稍后退了一步,这个距离很适合平视,于是她平视着洛修竹,细柔的嗓音徐徐说道:“小时候,碧烟还想过当神仙呢,怎么不见洛大人好心助妾身一臂之力?想过,做过,也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妾身很有自知之明,只想安安分分地做好苏夫人,不想与皇宫,与是是非非有分毫关系。”
她温柔地一福身,绕过洛修竹上了马车中,留下一句:“妾身回府后,会让人去洛府告知一声,洛大人在宫门口等着人接。洛大人告辞。”
马车远离皇宫门口,洛修竹身姿挺立,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p刻后又朝着身后的重重宫宇看了一眼,目中变得沉着,然后才步行,朝着洛府而去。
回到苏府时,果然不出长孙碧烟所料,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辰,她一边走一边问前来迎接她的钱伯:“夫君可用过午膳和y了?”
跨过门槛,绕过萧墙,钱伯正yu回答她的时候,她已经看见端端正正坐在堂上的苏长亭,一双眼睛茫然无光地朝着她的方向,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长孙碧烟抬手止住了钱伯,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后提着裙,她轻声细步地朝着苏长亭走去,鞋底柔软,与地上摩擦也未发出什么声响。
直到她站定在了他的面前,苏长亭依旧是原来的模样,没有丝毫察觉眼前有人的反应。
长孙碧烟心道:“竟然连光线的明暗都察觉不出来了吗?我这么站在他的面前,他竟毫无察觉。”
她正想着,苏长亭忽然开了声,道:“钱伯,碧烟可回来了?”他语速急促,显然着急了。
钱伯脸上难se显著,看了看少夫人,只见少夫人柔柔地笑着蹲下了身子,然后双手将苏长亭的手握住,轻声若叹地道:“我回来了,不正在你面前吗。”
初被人抓住双手,苏长亭明显身上一震,最后听见是长孙碧烟的声音,这才松了浑身的紧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回来了怎么也不唤我一声,你不知道为夫很担心吗。”
语气中浅浅的责备,叫人看出苏长亭对长孙碧烟的万分紧张,同时还有浓浓的眷恋疼惜。
钱伯与环儿皆是听的看的心中怅然,原本好好的貌若冠玉,气质绝佳的公子少爷便这么意外地失明了,更难得的是,失明后,心中最为牵挂的还是aiq,而不是自己的病症。
长孙碧烟眸中清浅温柔,声音更是柔得仿佛缕缕青烟,淡淡地说道:“若是夫君没有失明,怎会看不到碧烟回没回来呢?又何须碧烟唤夫君一声,才能知道碧烟已经到了眼前。”
她双目一瞬不瞬地看着苏长亭,眨都不眨一下,虽然视线温柔,却话语伤人。钱伯与环儿尚未从怅然中回过味,便被她这伤人的话一惊,随即看去苏长亭。
只见苏长亭脸se一僵,似乎心里也不是对自己的失明这么看得开的,顿了顿才勉强问道:“碧烟……碧烟会嫌……会介意长亭如今目不能视吗?”
这个问题一问出,长孙碧烟便沉默,沉默得钱伯与环儿焦急不已,恨不得b着她立即回答不会,否则真不知苏长亭会如何的伤心。
而失明的人对于时间的长短似乎格外的敏感,随着风声一点点的流逝,苏长亭脸上的温度也一点点地褪尽,被长孙碧烟握住的双手一点点地冷掉。
就在他打算chou回双手的时候,他的双手便被长孙碧烟捧了起来,然后他碰到了温暖的肌肤,那是长孙碧烟的脸颊。
她又柔柔地笑起,说道:“碧烟怎会介意,说到底夫君也是为了保护碧烟才失明的,碧烟感动都来不及,怎会有介意的道理。”
她的话说得让人动容,苏长亭渐渐又暖了起来,笑容一点点回到脸上,环儿与钱伯也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的话却分毫没有让她自己动容,她始终记得爆炸发生之前,她在怀疑苏长亭发现了她要做什么的,所以她方才那一番都是想要试探,试探苏长亭究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又发现了多少。
可是终究白费了一场戏,不管是苏长亭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真的失明了。还是演的太好,让她察觉不到任何。她方才的一番试探都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夫君用过午膳了吗?”她仰着头问。
“自早上知道碧烟去了大理寺,我便焦急不已,怎么会有心情用饭。”双目无光又茫然地看着前方,手被长孙碧烟捧着,他轻轻地用指腹碰着她的脸,说道。
“本说午膳前回来的,碧烟却食言了。”长孙碧烟站起身,转头对钱伯道,“劳烦钱伯准备一下饭菜,还有夫君的y。”
“是的,少夫人。”钱伯应声下去。环儿留在了堂上陪在长孙碧烟的身旁。
用完了午膳后,堂上只有长孙碧烟与苏长亭二人。她言简意赅地将长孙宇珩的话转告了苏长亭,而对于洛修竹所指的那封信,她却隐了过去,因为她有八成的把握,那封信是假的。
若是真的,上一世长孙宇珩便不可能安然无恙,就算有宫夕月在暗中作保也绝对不能。她的生父杜麟可不是个会姑息的人。
“若是如此,碧烟便不必担忧,明日我便上老师府上,看看能不能让丈人尽早出狱。”苏长亭抿了一口茶,然后想将茶杯放去桌上,另一只手在桌上摸索着茶托的位置。
长孙碧烟瞧见了,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放在了茶托上,然后说道:“既然父亲清者自清,夫君也不必着急这一时半会儿,还是等夫君适应了如今的环境再去田阁老府上吧。”
苏长亭刚刚失明,如今正是对周遭极为陌生的时候,此时出门实在不妥,更重要的是,长孙宇珩刚刚入狱没有多久,若是田阁老即刻出面g预,她那前世的生父杜麟,难免不多想。
未免节外生枝,还是让长孙宇珩在牢中多委屈一段时间为好。
苏长亭听了她的话后,温柔地笑了,然后扭头面朝她的方向,又因为失明的缘故,不知道她确切的方位,显得动作僵y别扭。
他伸手朝向她的方向探索,似yu握住她的手,长孙碧烟迟疑了一下,终是伸出手去,叫他握住,然后才听他说:“好,为夫听碧烟的。”
长孙碧烟感觉有些异样,心里有些复杂,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时候,环儿匆匆来了,脸上又惊又喜,来不及看清小姐和姑爷此刻正情意绵绵的情景,便开口道:“小姐,有人送了个孩子来。”
长孙碧烟被环儿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钱伯便走了来,怀里还真抱着个小胖墩,双颊鼓起,跟两颗桃子似的。
小胖墩正吸着手指吃,一双眼睛黑的没有眼仁的容身之处,摇头晃脑地不哭不闹,四处张望。
钱伯到了少爷少夫人面前,脸上又是为难又是喜悦,复杂的像一锅乱炖,然后勉强解释道:“少夫人,这孩子也不知是谁放在咱们府门口,也没留个字条,看着也有一岁了,可是还不会说话认人,奴才方才问了他半天,都没问出什么来。”
长孙碧烟正懵着,闹不明白如今什么情况,那钱伯怀里的小胖墩一扭头就看见了长孙碧烟,一咧嘴就笑了,伸着沾满了口水的手指头指着长孙碧烟,咿咿呀呀地叫唤,同时身子还扭来扭去的,似乎想要下地。
钱伯被这小胖墩扭得差点被抱住,便无奈地将他放了下来。小胖墩一下地,便笑得更为欢乐,两步一踉跄,三步一磕绊地朝着长孙碧烟的方向前进。
等到了长孙碧烟的跟前,两只莲藕一样的小胳膊一展一收就把长孙碧烟的双腿给抱住了,小脑袋还在她的小腿上一蹭一蹭的。
被小胖墩抱住的长孙碧烟身子忽的一僵,不敢动,像是被人下了定身符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跟前这坨r。
这坨r还会发声,咿咿呀呀地似乎发出了一两个字的样子,叫着:“凉~”
众人一惊,堂上静若寒蝉。
这坨r又发出两声连贯的:“凉亲~”
长孙碧烟顿时骇得浑身一个大寒颤,脑子里刹那一个念头:“哀家前世今生都没有生产过的经历,哪里来的这么大个儿子,撞鬼了啊!”然后猛然推开抱着自己小腿的那坨r,真像撞了鬼的模样。
小胖墩被这么一推,一**坐去地上,便开始嗷嗷待哭。
只是如今众人正处于震惊中,反应不过来这孩子恐怕被摔疼了,个个呆得跟木头似的。小胖墩嗷了两声发现没人理他,转身又收了架势,艰难地用他的小r手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
一下没成功,身上r太多,两下没成功,小胖墩倒也不气馁,第三下终于成功爬起来了,然后小r腿健步如飞地又冲到长孙碧烟跟前,一把抱住她的小腿,这回抱得更紧,似乎很怕等会儿又没得抱。
刚抱住,还不等长孙碧烟有所行动,在她眼中宛如一坨r的小胖墩又绵软绵软地嗷了两声:“凉~凉亲亲~”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小天使发现我换封面了??好看吗好看吗?自己捣鼓排版,这是美术细胞欠缺的我最大极限,哈哈哈(*ノ??)
☆、n孩子的杠把子
时间在众人眼中凝固,唯有那坨r很是欢快,叫的欢快,蹭得也欢快。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长孙碧烟身旁坐着的苏长亭,他本就因为失明而目中无神,此刻惊过回魂,脸上便同是僵y不能的模样。
张了张嘴,苏长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然后说道:“碧烟,这个孩子……”
“不是我的!”不等苏长亭说完,长孙碧烟连忙否认道。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甚至怀疑有人是恶意整蛊她,只是谁会这么无聊,做出这种骇人清誉,毁人x命的事。
要命啊,她前世就最怕小孩了,没有道理可讲,没有逻辑可辩,什么到了他们那里都是一部浩瀚长卷,卷上唯有三个字重复出现。
为什么?
“母后,为什么晨儿不能去母妃那里呢?”
“母后,为什么晨儿一定要跟着太傅学字啊,好难学哦。”
“母后,为什么晨儿早上要那么早起,那些大臣都好吵啊,太和殿上的椅子也不舒f,太大了。”
“母后,晨儿……”
“母后……”
那简直就是噩梦,不堪回首的噩梦,若不是当初只有年妃为宫夕月育有一子,她必定要把那个小唠叨从皇位上给换下来,送回年妃那里去。
宫挽晨,她扶立的年y皇子,她死去的时候,他才四岁,也不知道没有她,挽晨是否平安,父亲杜麟有没有为难他和他的母妃。
长孙碧烟思绪飘的有些远,让她回过神的是苏长亭接着说的话:“碧烟,我是说,这孩子走失在我们府前,他的父母恐怕要着急了,还是让钱伯差人去问问,或者去衙门报备一声为好。”
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长孙碧烟一愣一愣地又看了看小腿上的这坨r,脑子似乎迟钝了一下,才回应道:“嗯,对,钱伯还是去衙门走一趟吧。”
被小胖墩一鸣惊人的咿呀叫唤吓到的钱伯也是刚刚才回过神,这一听少爷少夫人都有了决断,便后知后觉地应道:“哎,奴才这便去衙门走一趟。”
钱伯离开后,环儿的好奇更甚,双目放光地在小姐与那抱着小姐腿的小胖墩,还有一旁的姑爷身上来回逡巡,逡巡着逡巡着便笑了,笑得很是意味深长,殁了她一贯的天真傻气,染上了一些狡黠意味。
纵使再震惊,长孙碧烟身里住的还是前世太后杜敏贤的魂,对于环儿那点可怜的坏心思,余光便能瞧清楚,随即抬头瞪了她一眼,瞪得环儿不敢再胡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