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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_分节阅读_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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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碧烟正yu回应,苏长亭却先为她解释道:“与碧烟无关,是长亭不放心非要跟来,之前没能助丈人早日出狱,长亭实在有愧。”
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苏长亭谦逊的模样叫长孙宇珩实在宽,心中直道碧烟嫁给璟芝,他就算百年之后也可以安心了。
而长孙碧烟虽知道长孙宇珩的责备没多少真责备的意思,可是苏长亭总是第一时间站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的心意却叫她不能不动容。
沉了沉心,长孙碧烟改扶住长孙宇珩的胳膊道:“有话回去再说吧,爹爹刚刚出来便不累吗?精力好到可以在这监牢门口挨个训育一遍?”
长孙宇珩尚在心中欣赏着苏长亭,便听长孙碧烟这一番嗔怪的言语,随即笑了,笑后又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低语了一句:“臭丫头。”
三人相续上了车,车中长孙宇珩知道了两月前,他入狱前一晚苏府发生了爆炸,而他的ai婿在那晚爆炸后得了后遗症,失明了。
于是一路长吁短叹,千叮咛万嘱咐要nv儿一定照顾好苏长亭,家中布设也应该依着苏长亭失明后的方便做些改动。
长孙碧烟甚是无奈,与这位父亲相处不多,如今才算是知道这是位叨念功夫一流的慈父。
到了长孙府的门口,长孙碧烟扶长孙宇珩下车后,回身对探出头来的苏长亭道:“夫君,父亲刚刚出狱,我想留在府中陪父亲一日,明日夫君再差人来接我可好?”
双目无神,苏长亭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声音和缓地道:“好,碧烟与丈人好好叙话,明日长亭再来接你。”
随后苏长亭坐回了车中,车门关上,全寿冲着少夫人点了点头,这便驱使着马车转了方向,朝着回苏府的方向驶去。
望着马车走远了,长孙碧烟回身便又见长孙宇珩微微责备地看着他,在他脱口训话前,长孙碧烟抢先挽住了他的胳膊,说道:“自碧烟嫁去苏府后,除了回门日与那日牢中,爹爹都不曾好好看看nv儿吧,说实话爹爹便不思念您唯一的nv儿吗?”
本想告诫碧烟为人f须得本分,须得事事以丈夫为先,须得贤惠勤勉,却在听见nv儿的话后,到口的一番训话又吞回了肚子里,长孙宇珩很是无奈地点着她的脑袋说道:“你啊,就是被璟芝宠坏了。”
“那也是爹爹宠坏了烟儿在先。”娇笑着,长孙碧烟挽着长孙宇珩的手入了长孙府中。
王叔早就迎了上来,告知老爷,房中准备好了艾叶汤浴,好洗去一身晦气。长孙碧烟的房间一直以来都有人打扫,她便先回了自己的房中,等长孙宇珩整理好了,便也到了晚膳的时候。
等晚膳用完后,父nv二人坐在长孙宇珩屋外的海棠树下,悠闲地喝茶聊天。
长孙碧烟抬头看着海棠树,那枝叶间淡淡的月影,笑着问道:“爹爹,这树有一些年岁了吧,不知是何时种下的?”
“没记x的丫头,爹爹明明告诉过你,这是你娘怀着你的时候亲手在这院子里种下的,只希望你日后成为海棠花那样‘幽姿淑态弄春晓,梅借风流柳借轻’的淑nv。”
说完,长孙宇珩也抬头看去了海棠树的枝叶间,只是不像看月,也不像看树,倒像是看着虚空中的某物,睹物思人。
长孙碧烟默然落下了眉目,瞧见长孙宇珩怅然回忆的模样,那眼角的皱纹尤为明显,岁月不饶人,对于慈父似乎也一样。
她笑了笑,却没有j分尴尬的意思,又道:“烟儿的确是记x不好,竟然连父亲的话都忘了。”语气很轻,像是随口的自言自语。
长孙宇珩瞪了她一眼,却还是那副慈av儿的笑容。默了默,长孙碧烟才重新抬起头,这回看的是海棠树了。
她幽幽地道:“海棠的花期也快到了,这一树的花也不知能不能在百花齐放的时候独善其身。”
长孙宇珩收回了视线,看去nv儿,似乎觉得nv儿的话别有用意,想了想凝眉道:“烟儿可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且说来与父亲听听。”
“烟儿一个悠闲自在的f道人家,能有什么难解决的事?”长孙碧烟也看去他,笑得温婉,“唯一会感到难的,也是因夫君的难处而难,因父亲的难处而难。”
这一番,长孙宇珩更觉得长孙碧烟的话有深意了,随即问道:“可是璟芝?难道是田阁老的田改政策招来了什么祸端,殃及了璟芝?”
他虽这么说,心中却不这么认为,因为那田改政策实在没什么能得罪人的,因为它尚在计划中,只有真正到了实施的时候,才会发生那等与人冲突的事,可除了这个,他又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
长孙碧烟笑了笑,提起桌上的茶壶为长孙宇珩续满了一杯,然后才说:“爹爹总是心系nv儿,便从不顾顾自己吗?官场尔虞我诈,长亭尚有田阁老在保,可是父亲呢?”
她见长孙宇珩低下了头,握着杯,皱眉轻喝茶,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却还是没有停下话语,接着道:“爹爹在官场也近二十多载,却依旧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工部左侍郎,无党无派,说的好听些是只忠于君上,说的不好听便是没有一个同路的朋友。父亲便不寂寞吗?”
长孙宇珩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而长孙碧烟说完后,也不再相b,端起自己的茶轻轻地抿,等着对面的人自己想透彻。
大约明月高悬再一寸,辰星渐渐闪耀了光芒,漆黑的夜幕美得堪比琉璃水晶时,风刮了一阵,树枝摇曳,地上便是一p斑驳枝影。
长孙宇珩在这一阵枝影摇曳中,说了话,他说:“二十多载,便也习惯了,没有同路人或许也是一种福气,不受牵连也不会牵连别人,只要烟儿你生活美满,日后再让父亲抱个大胖外孙,这一辈子便也知足了。”
他的确是笑得很满足,没有过多的奢望,到了他这个岁数,强求的人很多,不强求的人也很多,而他刚刚好便是后者,甘愿平淡,甘愿平庸。
长孙碧烟皱起了眉,心中明白长孙宇珩听了她这番话,依旧决定留在朝中,过着小心翼翼,逢人便笑,面上和气,底下被人说成无用之人的日子,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她。
不,再确切一点,是为了长孙碧烟,他唯一的nv儿。
“爹爹,您难道不相信长亭的能力吗?况且有田阁老在,您还担心什么呢?难道您认为,到了田阁老都保不了长亭的时候,您能吗?”她放下杯盏,声音低柔,劝道。
长孙宇珩摇摇头,叹一口气道:“你不明白,你只知道官场尔虞我诈,却不知这尔虞我诈最确切的内容。只要为父还在朝中一日,璟芝便有一个可以绝对信任的人,虽然父亲没有什么实权,但好歹还是一个从三品的大员。若是父亲真的解甲归田,璟芝在朝中便真的没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田阁老,你便能保证到了关键时候,田阁老能够牺牲什么来救璟芝?”
他一手搭在了桌上,惆怅地看着桌面又道:“你娘亲去世的时候我便答应过她,要护你一世安好,你如今嫁给了璟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爹爹是绝不会看着璟芝有事的。”
他这语气,仿佛苏长亭便真的处于危险之下,长孙碧烟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她面对的是一个慈父愿意为了av奉献一生的决意,她不可能笑得出来。
“爹爹——”她还想再劝,却已经被长孙宇珩制止,听他说道,“好了,天se也不早了,烟儿你早些回房休息吧,明日一早璟芝便要来接你的。”
没给长孙碧烟丝毫回旋的余地,长孙宇珩说完后便起身先进了屋中,合上的屋门,如同再次告诉长孙碧烟,不必劝,劝也没用。
又坐了好半晌,长孙碧烟才起了身,走在回房的路上,她不禁苦闷,没有想过长孙宇珩如此难劝,这般的情况明明白白摆在他的面前,周诚章落马,朝中但凡非杜相党羽都会受到残忍的压制。
急流勇退谓之知机,这般浅显易懂、安身保命的道理,在长孙宇珩的面前却比不过长孙碧烟的幸福,为了确保她的幸福,便放弃这样的良机。
然而她劝长孙宇珩辞官归隐,其实也是包藏s心,因为两月前他的入狱,导致她心绪大乱,不得安宁,她要寻找解决的最好办法,便是叫长孙宇珩远离官场,这同时也是远离了她。
人走远了,情绪便难以被牵动,她便不会再受到死去的长孙碧烟亲情的g扰。
停下了脚步,长孙碧烟仰头看着月空,脑子里又浮出不清不楚的情绪,重生一世,出现太多的东西让她难以适应。
苏长亭为了ai人宁可舍命,长孙宇珩为了av甘心一身困斗官场。
所以接下来还有多少人事物将会颠倒她的认知,叫她苦闷难解?
闭了闭眼,长孙碧烟再睁开时,目中已经一p澄清,心中定了定,再次起步朝着房中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回复你们评论的时候总是不能全部显示啊,导致分开回复你们好j次,不知道是jjchou,还是我的浏览器chou/(ㄒoㄒ)/~~
☆、田改问话
第二日清晨,苏长亭便坐着马车来了长孙府接长孙碧烟,他们夫q二人在长孙府中陪长孙宇珩用了早膳后,便上了马车,回苏府去。
路上,苏长亭面带微笑地握住了长孙碧烟的手,长孙碧烟不解地望向他,听他问道:“可是丈人不愿放下官场,才叫碧烟如此忧愁?”
长孙碧烟心中奇了奇,他一个失明的人,怎么就看出了她忧愁,说出的话却是:“夫君知道,我昨夜留下是为了劝父亲辞官?”
苏长亭点点头,随后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我成婚早,我在朝中根基不深,丈人担忧而不愿辞官归隐,也是情理之中。不过碧烟,给丈人一些时间,也给我一些时间,事情总会解决的。”
长孙碧烟望着他,只见他眸se呆滞地看着前方,神se却温柔至极,话语更是暖如春风,侧开脸,她刚想说一句话她并没有多着急,却忽然马车一阵晃动。
随着一声“借过借过,在下有急事!”长孙碧烟与苏长亭所乘坐的马车一个骤停,她向后仰去,本能地闭上了眼睛,还没睁开便觉得身前有些怪异,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了苏长亭放大的脸。
一阵惊恐之下,长孙碧烟向旁边躲去,哪知躲去的方向竟与苏长亭一致,最关键的是,苏长亭本想稳住身形撑去车壁的手,这一撑便结结实实地撑在了她的x上。
这一刹那,无比尴尬,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闪开身,驾车的全寿匆忙推开了车门,问道:“少爷少夫人,你们没事——”他话还没说完,便成瞠目结舌状。
时间凝固了一刻,然后在全寿迅速地将车门又关上,慌慌张张、yu盖弥彰地在车外说了一句:“我
、我什么都没看见,少爷少夫人请继续。”
继续?继续什么?
此刻长孙碧烟与苏长亭正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况?靠着车壁的长孙碧烟身上是苏长亭,双目失明中的苏长亭面朝着长孙碧烟,鼻尖轻易可碰,一双无神的眼睛很是无辜,一只手依旧放在她的……x上。
脑袋方才似乎短路了的长孙碧烟,此刻骤然清醒,连忙一把推开苏长亭,随后惊恐地看着他,见他竟然一副不知道她为什么推开他的表情,便是一g子邪火,脸上火辣辣的。
“碧烟?”苏长亭撑起了身子,垂着头,碎发挡住了他此刻的神情,瞧着似乎有些落寞,然后他又说道,“碧烟,你怎么了?可是我刚刚唐突了你?”
唐突?!这何止是唐突?!
长孙碧烟真想骂人,但是又不好意思自己脱口方才的暧昧情况,最后也只能双手抱臂,侧了侧身,尽量背对着他,半晌才道出一句:“没事。”语气生y无比,显然不希望再多说话。
苏长亭怎有听不出的道理,抿了抿唇当真乖乖地闭了嘴,不再说什么,却悄悄地将一只手背去了身后,那碎发下低着的脸,不知是不是方才一阵颠簸的缘故,竟然异常红润。
到了苏府后,长孙碧烟先下了车,正犹豫是自己去扶苏长亭,还是让全寿代劳好了,便见苏长亭倾出身子,朝着前方,话语却是对着她说道:“碧烟你先回府吧,长亭还要去一趟老师府上。”
长孙碧烟听后“嗯”了一声,不一会儿又多了一句,“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苏长亭笑容忽的明艳,似乎没有料到她的后面那句,不由有一种大喜的感觉,道:“好,长亭必定早些回来。”
目送苏长亭的马车又离开后,长孙碧烟才转身入了苏府,环儿与钱伯早就迎了上来,可她却一副寡欢的模样,奇异的是脸上又较以往红润。
其实她不过是在懊恼纠结,她对苏长亭似乎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初春过后,田阁老领头整理的田地改革政策正式呈到了御上,不仅得到了帝王宫夕月的大加赞赏,也得到了杜相为首的一g重臣的颔首认同。
早朝期间,太和殿上,宫夕月当朝宣布对田阁老一众参与田地改革的大小官吏都论功欣赏,且不日便将政策彻底落实到民间。
而早朝之后,宫夕月更是不藏喜悦之情,留了田阁老及他最得意的门生苏长亭一同在昭仁殿叙话。
昭仁殿中,一番话毕后,宫夕月道:“田阁老的这位ai徒真可谓少年英才,朕着实喜欢,不如苏卿留下再与朕多说j句,田阁老累了先行回府?”
田阁老田忠仁已是胡白鬓霜的年纪,听见陛下对自己的ai徒如此厚礼相待,由衷地感到高兴,随即下拜道:“那么老臣先行告退,陛下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