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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_分节阅读_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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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两页,书便被人chou走,她一双明艳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洛修竹,都能着火了:“洛修竹,你p又痒了是吗?昨天洛叔叔教训你的还不够?”
“哎呦,我的大小姐哟,可千万别再去我亲爹那里告状了,那可真是我亲爹,下手都往死里打的,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背上的一条条一杠杠。”说着洛修竹便要脱衣f,香肩已露,眼见着便要露出完美x膛了,杜敏贤猛然转身,大喊,“你把衣f穿上!”
“嗯?”洛修竹被她这么一叫,吓得浑身一抖,一会儿后又不怀好意地笑了,“我就是不穿了,你跟不跟我去看雄狮,不去我就在你面前赤l一天我告诉你。”
杜敏贤捂着脸愤然不已,真想咬死他,最后妥协的只能是她,气鼓鼓地起身出门,身后追着洛修竹,很是得意地一边穿上衣f一边笑嘻嘻。
洛修竹抚摸着雄狮的脑袋,笑容悠扬,他想起很小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去潜云斋,还整日地去闹腾她,他们总是形影不离,大人总是打趣他将来会是个老婆奴,但是后来证明,这只能是打趣。
“大小姐。”他沉声唤道。
“嗯?”落空疑h地看去他,见他还是目视着石狮,眼中的颜se分明在告诉她,他唤的人不是她。
安静地转过头,耐心地等着洛修竹自己从过往的回忆里走出来,她不是不记得他们以前的童年,但是那都太久远了,就算缅怀,也只能是缅怀,叫自己沉浸在缅怀中,伤感,疼痛,都不是她的风格。
竹林中风过声簌簌,落空的一缕发吹到了洛修竹的脸上,发尾像是一只轻柔的手,将他不安的情绪抚平,将他沉浸的心思唤回。
风尘迷人眼,洛修竹回过神后,表情很凝重地朝着竹林中走去,落空跟在后面,一步之遥,当真尽职尽责地陪伴着。
踩在树叶上的声音很沉脆,洛修竹一步步地走很漫长,等到前方看见数顶参差不齐的小尖顶,绵延成一条曲曲折折的石地小道,那便是避石亭了。
洛修竹走入亭中,在一段路上停了下来,双手撑在栏杆上,遥望着远处的雪梅群林,这一边的竹与那一方的梅,便仿佛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世界。
“大小姐,季节不对啊,不然还是可以看到梅花的。”难得见到洛修竹面上温柔的笑容,可落空却没有多看,而是目中斟酌地看着梅林,站在他的身后,一步之遥。
“都知道季节不对了,还要固守遥望,有何好哀怨的。”落空身上的衣裙衣料轻薄,被风一吹便人若谪仙,她本就长得娟秀美丽,再由意境如此烘托,更是妙不可言。
洛修竹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便转回了眸,不做多留,嘴角的笑容很寡淡,仿佛代表着失望:“她很喜欢梅,觉得极白的世界里,那一抹红固执得让人震撼,所以小时候她宁愿去野林中看梅花凋落,也不愿去宫里参加鼎盛的宴会。”
“我是十二岁的时候去潜云斋的,而她也正是我走的那年遇见他的。”两个人都很安静,一个安静的说,一个安静的听,“我明明说过让她等我回去,说了j十遍,可还是没能让她记住。”
“你知不知道宫氏皇族在先皇重病后便彻底名存实亡了,宫夕月不过是个宫nv生的皇子,连自己的亲母都没有见过,从未接受过正统的皇子教育,哪里懂得治国之道,天子之道。可是她喜欢他,所以杜相扶持了这个软弱的皇子做太子,等我回去的时候,连她的面都没有见到,便先得知了她的婚讯,嫁给太子,然后入主东宫。”
“后宫里没有野林的,更没有野林里夜间凋落红梅的美景的,你说她为什么就要嫁给一个皇子呢,皇室在杜家的眼中算得了什么,根本不能使她的身份更贵重,她为什么要去,为什么不等等我。”
落空上前了半步,远处的梅林更为清晰:“你不是说了吗,她喜欢他。”
用另一个人的身份说着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可是她又说的很淡定,仿佛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洛修竹喜欢她,她是这一世才清楚,上一世,她太多的心思放在宫夕月的身上了,对于旁人的感情,理会不了,也不想理会。
然而,她也曾在心中问自己,如果她上一世没有喜欢上宫夕月之前,便知道了洛修竹的心意,她会怎样?会喜欢上他吗?会等他吗?
很遗憾,对于这个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都要争取她的洛修竹,她就算没有喜欢上宫夕月,也不能喜欢他,没有理由,可能前世修的缘分不够。
“我并不想害她,我只是想要用事实告诉她,她ai着的男人,一心一意对待的男人,根本不在乎她,甚至希望她死,希望用她的死来成全他们的ai情。”洛修竹撑在栏杆上的手握紧,死死地扣着,木屑刺入指甲与r之间,而他却麻木地感觉不到。
“你没有错。”落空凉凉地抚了抚衣袖,凝眉望着远方,“只不过沉睡的人猛然被叫醒,难免会心有郁气,没有谁对谁错,只因为是你点破了那层纸窗。”
“她现在是不是更讨厌我了,不,可能根本不愿意想起我。”洛修竹苦笑着垂头。
侧头看他,落空一直都知道洛修竹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而面上的喜怒又与心里的喜怒毫不相g,可是此刻她却觉得他很真实,真实的伤心着。
“皇后娘娘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就算当下不知道,但当她知道你所做的是为了她好后,就算不会感激你,也绝对不会怪你。”
“你很了解她。”洛修竹从y霾中抬起头来,太过白皙的肌肤在y影中显得有j分沧桑寥破,“不过你说的很对,她如果知道,一定不会怪我,可也不会感激我,她总是那么要强。”
落空见他又望去远方,忽然觉得一直沉浸在里面的洛修竹是最可怜的。
至少她一直都是宫夕月名正言顺的皇后,至少宫夕月曾与长孙碧烟相守过短暂的时光,而苏长亭太过理智,感情对他来说从来不是首要。
而洛修竹,一直都掉在这个深渊中,爬不上来,见不到天日。
“你很了解她,可她却不了解你,一直一个人守在原地,何其苦累,不如放下来得轻松。”落空的话这样无关紧要,没有一丝沉重感,轻飘飘的仿佛什么都是过眼云烟。
洛修竹听后很奇怪,猛然回头看去她,看着看着眼眶便红了,一轮血红se,仿佛冬季一树的红梅,当眼眸太过晶莹之前,他极快地侧过头去,强压住心里的痛。
“你走吧,本以为我们是同路之人。”他很失望,他以为长孙碧烟也是个极为重感情的人,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离开宫夕月,又为什么对苏长亭割舍地如此快,但是他感觉的出,她是个痴情的人。
落空没有犹豫,她一福身,便要告辞,转身后,停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说道:“既然放不下便安然地放在心里,自己藏好了,喜欢一个人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人会为你的选择买单,就算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也一样。”
洛修竹站在避石亭中,等到落空彻底出了竹鹦林,他已经站成了一块冷石。林中想起一声暗哑音腔,鹦鹉模仿着人,也不知谁教的,叫着:“大小姐,大少爷,看狮子看狮子。”
眼泪很不争气地流下来,冷石崩塌,洛修竹埋首在栏杆上,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昨日是她的生辰,他已经十二年不曾送过她生辰礼物了,这座竹鹦林,他很想送给她,可是他不知道怎么送,不知道怎么送她才愿意收下。
苏府的午时y光滋滋的响,苏长亭正在书房,全寿敲响了门,他没有抬头,凝眉说道:“进来。”
进来的全寿手里拿着一份信,递到苏长亭的面前,说道:“少爷,洛y来的信。”
专注于公文的苏长亭骤然停下,放下ao笔,接过全寿手中的信后,一边拆一边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少爷。”
门合上后,苏长亭将信展开,阅完之后眉心一皱,情绪忽然变得y沉,他从来一目十行,而这封信寥寥j句却叫他看了许久。
许久后,他才终于脸se不好地将信放下,重新执起ao笔,审阅公文,难看的脸se越来越难看,他眼下的公文一直不翻篇,仿佛这小小的一页便有数万字。
最后无奈,苏长亭再次拿起一旁的那封信,又看了一遍,chou出一张g净的纸,开始回信,千钧下笔,似乎还携带着一g怨气。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晚了半小时,下次补上一更赔罪(づ ̄3 ̄)づ╭?~
☆、金奉国来使
早朝之后,天正蒙蒙亮起,文武大臣从太和殿走出,纷纷向苏长亭投向善意的目光。跟老师走在一起的苏长亭一一回望,笑容可掬。
田忠仁拍了拍苏长亭的肩,老怀安地说道:“长亭,这次金奉国来使的各项安排,陛下与杜相j付给你,便是对你极大的信任,万不可有所闪失。”
其实他很放心,这么多年来,他还没见过他这ai徒行差踏错过一步,若是论起小心谨慎恐怕就算是他都比不过。
“老师放心,长亭必定小心处事。”苏长亭恭敬地朝着老师一拜,随后秦遇也走来了。
秦遇向田忠仁与苏长亭见礼后,微笑着说道:“苏大人,金奉国历来与我国邦j甚好,同休共戚,今次陛下将接待来使的如此重任j托给大人,必定是将大人看做栋梁之才。”
“秦大人客气了,你我之间何须这些客套话。”苏长亭温文尔雅地接话。
秦遇垂下头,面露难se,没有说话却也没有说告辞,田忠仁摸了摸胡子觉得有些奇怪,便看了苏长亭一眼。
接受到老师的眼神,苏长亭微微一笑,这才再次对着秦遇说道:“秦大人可是在大理寺遇到什么麻烦了?”
秦遇又抬头看了两眼苏长亭,犹豫了一番这才说道:“实不相瞒,秦某的确是有些事想要请教苏大人。”
“秦大人请言。”苏长亭一抬袖示意。
袖中的手捏了捏,秦遇皱着解也解不开的眉心结,说道:“是这样的,自季尧接任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后,大理寺中便起了一些变化,人心涣散,而那季尧……”说到这里,秦遇停住,似乎不知如何接着说下去。
“他可是事事专断独行,从不经过秦大人的许可?”苏长亭微笑着问道。
秦遇猛然抬头看去他,眼中竟是惊讶颜se,但是p刻后又清醒了一些,脸se略微难看,觉得自己管不好下属,还要去请教别人实在是丢人的很。
他点点头,后又补充道:“正如苏大人所言,这季尧在大理寺中从不听从差遣,做什么也都不曾询问过我,可是他又是杜相的门生,我现下正不知如何处理。”
他们的计划是靠拢杜相的,不入虎x焉得虎子,入了虎x如何安然趟过,便是要“狼狈为j”。可是他对于这些阿谀奉承的事,实在做不到得心应手,又不能像苏长亭这样仿佛与所有人都j善,又根本没有与任何一人扯上关系。
秦遇觉得他对于这大理寺卿的位置是越来越难把握了,恐怕迟早是要保不住的,届时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们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
“无妨,他想要如何做便如何做,秦大人只需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杜相办事,既然季大人已经将所有都办好了,秦大人何不乐得清闲呢。”苏长亭笑得轻松,说的话更是轻松。
而秦遇却依旧凝重着一张脸,刚想反驳,便听一道声音讨人厌地响起,正来自他们的左侧方,来人正是季尧,一身官f穿得极为张扬,走路的姿势更是气焰十足。
“难怪苏大人深得杜相的信任,大家都是为了杜相办事,此话说的极妙,极妙。”季尧笑容满面地走到了苏长亭等人身边,先是朝着田忠仁行礼,然后才是苏长亭,最后是秦遇。
面对秦遇,他最是随意,匆匆行完了礼,他便将秦遇视若空气一样,看去苏长亭,道:“苏大人恭喜恭喜,金奉国这件事若是妥善完成了,苏大人必定又要加官进爵,日后须得大人多多关照。”
“季大人客气,同为杜相办事。”苏长亭谦逊地弯腰拱手,笑容可掬。
季尧同样笑得灿烂,客套了这一番,他便告辞道:“季某还有事,不打搅苏大人与田阁老,先行一步,苏大人告辞。”离开的时候,季尧看也未看秦遇,仿佛秦遇根本不是他的顶头上司,而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秦遇站在一旁,整个人处在y霾之中,双手叠放于身前,微垂着头,眼眸中暗暗的。
“秦大人,升官吧。”苏长亭看着他,淡淡地开口道。
秦遇瞬间抬头,升官?那便意味着让位,将大理寺卿的位置拱手让给杜相的人,从此连大理寺这律法一块也彻底由杜相说的算。
升官?升的什么官,不过是名头听着响亮,却根本没有任何实权,太常卿,九卿之一,掌宗庙礼仪,却与礼部有重叠之处,所以平日根本没有什么事,一个再闲不过的官。
“当初留任是为了什么,大人应当记得,如今升职也是同样的理由。”苏长亭见他犹豫,清澈的双眸略略地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田忠仁站在旁边,捋着胡须的动作都停下了,苍老的眉心p肤皱起,像是老树被风刮裂的口子。
“秦大人可以回府慢慢考虑,不必急于一时。”苏长亭又道。
秦遇神se惆怅,漠然地告辞道:“秦某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