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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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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不明所以，只听墨黎动情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那名字貌似还是个nv孩的。那眼神不知道有多专注，落儿落儿的，一句连着一句，要不是小四定力好，肚里闹饥荒，说不定就糊里糊涂应了。
“你还是不肯应我一声……”墨黎别过头，他看出来了，面前这个人依然是木讷的样，小四就是落儿，认出来了，不过他忘了。幽冥开的这个玩笑还是不小啊，明明近在眼前，墨黎却还要拼了命地去打听，要是早些发现……
小四想要伸手去拍墨黎，安抚一下他突然发癫的情绪，不过瞥见自己沾满油渍的右手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换成了左手，他推了推墨黎紧拥的双臂，狐疑道：“老兄，你玩真的？”
墨黎不动，眼的信息之se渐渐淡了下去。
小四挥手照着墨黎的脖颈劈了下去。墨黎们哼一声，还不松手。
“再不放手，我叫人啦！”小四越想越觉得恶心，虽然前些日听大刀讲起过男男龙y的事情，不过今天自己遇上了，还真是浑身起jp疙瘩。
“不许落儿胡乱想……知道么？”他疯了，认定了小四就是落儿，就什么也不顾了。他狠自己，狠这j天来竟然忽略了身边这个小四。灰se的眸，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拥有，他怎么就没有早点想到。
小四毫不客气地双手齐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墨黎的背上，一个个鲜明的油渍掌印就在衣f上边泛滥了。最后还是小四没了力，他低下头颤抖着声音问：“墨黎，你真有那个癖好？”
崩溃……
牙关紧了紧，还是没忍心大声吼回去，墨黎压抑道：“嗯……”既然这么想听到这种答案，那就说给你听吧。
小四小腿肚软了下去，连呼三声妈呀，就开始酝酿起眼眶里的泪珠，嘴里鬼哭狼嚎似的唱起来：“大刀啊大刀，平时你总叫我不要乱闯，说是一定有凶神恶煞，我错了，我错了，我该听你的，不过你怎么把这样一个人救起来。他现在对我要……啊！我错了，大刀，救救我啊。”后边有些内容，居然不好意思唱出来。
墨黎一头黑线，他可不想把整个醉仙阁的客人都招惹来看戏。
“别唱了！”墨黎发誓，这是第一次大声吼水落。
小四缩缩脖，连忙闭了嘴。墨黎松开了小四，手指却触到了小四身上裹着的长袍，系带随即掉了下来……
他没去拉。
他也没去拉。
他觉得掉了就掉了呗。
他没注意到那根松松垮垮的带。
于是……系带滑落，衣襟霍然敞开，偏生半掩的窗卷入一阵邪风……
墨黎蓦地转身，不仅脸红，就连脖耳朵也一并红了起来。
小四不紧不慢地拢了拢长袍，抱怨起来：“靠！富贵人家穿衣f也麻烦啊，那里一根带这里一个扣……”
墨黎猛咽着口水，脸上继续发烧。
他，就要变成她了。
小四x前的两颗突起怎么裹都感觉有点不平，反复试了好j次，终于恼了对着那两点突起猛地敲了两下，暴跳如雷：“怎么穿都没我那破衣f舒f，这俩点都裹不平……”
小四还想再敲。墨黎实在忍无可忍，转身立即抓住了她的手。
“g嘛？”一只手揪着衣襟，一只手在墨黎手心握成拳头，小四明亮的灰眸闪过一丝懊恼。
墨黎一头黑线，哪儿有nv孩这样对自己的x下重手的？可是他那里知道，小四跟着大刀半个多月没洗过一次澡，扁平的前x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被看出来是nv，大刀这些个粗人一准是把小四当成是发育不良的小了。
“你穿这些衣f，都是平平的，我穿就不行？”小四咧嘴吐舌头，抬起手指着墨黎的上身。
墨黎穿着衣，被她这么一指竟然哆嗦了一下，他暗地里早就想找块豆腐撞死。小四一脸好奇地望着墨黎y晴不定的脸，以为墨黎又来了兴致，连忙三下两下把衣f捆在自己身上。
注意，是捆。
“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吗？”小四皱眉问道，她不敢大点声。
墨黎走开后在圆凳上坐下，心想：该死的，幽冥一定是故意戏弄于他，偏要把他的落儿整成行乞的模样，差点就错过了。现在的局面又像是b着小四成为公孙水落，偏偏这个人没有悟x，成天胡思乱想，还把自己看做是龙y的喜好者……这口黑锅，背得真不甘心！
赶鸭上架，来强的！b着小四接受公孙水落的身份，墨黎无奈地抱头就往床上钻，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脱口说：“以后。你不叫小四，你名字叫公孙水落！公孙水落听到没有，不接受也得接受……睡觉！”
外头有人叹气了。
墨黎目光一凝，很快就为自己刚才的话后悔了。他撩起帐迟迟没有放下，直到那个人的脚尖真的朝门口挪了挪，无可奈何地妥协道：“回来……”
小四忙感激的冲了过来，又是哈腰又是点头道：“你肯把那j两银给我不？不多不多，就一两，明天我去买件合身的短打。”
墨黎鼓囊囊的的钱袋里装的可都是小四的血汗钱，为了防止小四不接受公孙水落的身份，扣下这个多半是留得住人了。墨黎当然知道小四跟自己讨钱为了什么，无非两种可能：第一，连夜去赌；第二，连夜逃跑。
“不给！”墨黎望着可怜兮兮的人儿，幽幽说道。
……
小四在下等房剪了大半夜的灯芯，墨黎将她轰出来之后就没了动静，不过小四确定墨黎没有睡。墨黎暴怒了，他说，为什么要骗他是男孩，小四想破脑袋也没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自己不是nv孩。
至于墨黎什么时候发现“他”变成了“她”，小四也觉得奇怪，难道自己真的长得很像墨黎的故友？
低头仔细打量自己身上的衣f，是挺g净的。不过明蓝se很显眼，就算是大半夜在街上跑也很容易被发现。不错。小四想要逃跑，她想跑出**镇应该就没事了，她觉得墨黎是一时兴起，过了一阵就可以不用躲着他了。眼下，不走不行。
鞋，刚刚被墨黎脱掉了，小四是光着脚过来的。墨黎说，一切都是为了防止她逃跑……
咳咳咳……小四捂着嘴，x口堵得慌。果然，墨黎那边就关切地问她身要不要紧。小四只能y着头p说还好。其实人钻进被窝猛咳了好一阵。
话说月上柳梢的时候，是无比美好的时辰，小四举头望明月，却没发现天上有碗大的月亮；她又低头思故乡，但是这里就是她行乞讨饭的地方。蹑手蹑脚地爬上窗台，抓了一把黑兮兮的尘垢往脸上抹，本来想把衣f也换掉，不过自己那套乞丐装落在墨黎房里没带过来，又舍不得身上这件明蓝se长袍，左思右想终于鼓足勇气拿起桌上的一点墨汁往身上泼……
这下眼se花哨了，明蓝se多半被染成墨黑se，有些来不及晕开的墨汁印出一点灰se，反正小四现在可谓是花p极了。
小四下手狠，把被也偷偷撕了，弄成一条条的塞在x前，一块大一点的拿来蒙脸，充分发挥不怕吃苦不怕疼的精神，屏住呼吸纵身一跃……
落地时顺势打了个滚，不过后背还是火辣辣的一阵剧痛，小四咬牙切齿地弓着背躲到一个y暗的角落，伸手在后背上敲了很久。还好手足够长，能自己给自己敲背，小四也就这个“特长”了。
没有鞋照样走，小四可是不折不扣的乞丐啊，经过大刀的训练，只差刀山火海不敢赤脚走。夜里虽然昏暗，不过常常跑山路倒也不怕，只是……身无分，这个，还真不是滋味。
小四想过在街上拉个人来抢银，不过这样怕吵醒附近醉仙阁楼上的墨黎；她还想过找红姐借j个铜板然后去赢上更多，但是墨黎肯定能逮住自己；她打算连夜溜出**镇，沿路乞讨为生，不过谁知道墨黎下一个目的地会不会和小四撞上……
这一夜，小四窝在墙角迷迷糊糊地睡了……
远处醉仙阁一扇窗一整夜都没有阖上，隐隐约约的，一个男依靠在窗边。怔怔地望着这个街角出神。
“客官，您这么早就起来了……”小二睡眼惺忪，他也没想到有客人起得这么早，似乎已经打算出去了，“这是要去哪儿？”
墨黎一摆手说不用了。推门出去，直奔昨晚他彻夜留意的那条小巷……
只是，人，不在了。
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还是忍不住过来看个究竟，那个人当真是狠心的。
一步一步往回走，渐渐地垂下双肩，脚下没了半点力气，嘴里却还在喃喃道：“落儿！你真的要我内疚一辈是不是，你又不辞而别……”
街上并没有太多人，醉仙阁门前墨黎身型一抖，他镇定着心绪，忍着一肚的不甘走了进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墨黎，方才的小巷探出一个蓬头垢面的脑袋，嘟起嘴，很不是滋味地啐了一声，然后一边闷声咳嗽着一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