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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确认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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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逸，你伤势加剧了么？”丛琮推开房门，急切地问道。刚刚下了公交，就接到宋一程打来的电话，她才知道今天霍钟逸去医院被拍到，病情严重。
霍钟逸回望过去，温柔地说道：“把门带上，瞧你这满头大汗。”霍钟逸起身拿了纸巾仔细地拭去丛琮额上的渗出的汗珠。
丛琮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对这件事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她急忙扯住霍钟逸的胳膊：“新闻上说你检查报告显示……性命堪忧，真的假的？”
霍钟逸弹了一下丛琮的脑门：“你说呢？”
丛琮狐疑地盯着他的眼睛：“那那份检验报告是怎么回事？”
“只是个体检报告，能当诊断书使用么？”霍钟逸解释道，“医生说了，看康复过程。”
“那是不是说，医生也无法确定，你的身体能不能完全康复？”泪珠在丛琮眼眶里打着转，她揪着心担忧地看着霍钟逸。
霍钟逸强忍住情绪，眼神望向了别处，浅声说：“医生都是夸大其词，事在人为，尽力就好。”
“真的？”
“嗯。”
丛琮听罢，上前紧紧抱住霍钟逸，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下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钟逸，我好担心你有事，你要是出什么事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亲人了，让我一个人怎么过下去。”
霍钟逸眼底露出一丝痛楚，他回想起丛琮外婆临死前对他说的一番话，八尺男儿也红了眼眶。然而埋首在他胸前的丛琮并未注意。霍钟逸抬手，一下一下抚过丛琮的黑发：“你会好好的。相信我。外婆和妈妈都在天上守护着你呢，我也会一直一直站在你身后。”
“颅内慢性硬膜下血肿？”慕时雨手中的勺子掉在了咖啡杯中，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对着手机中狗仔拍摄的照片。
于蝉说的都是真的？霍钟逸真的命不久矣？慕时雨嗫嚅着，不应该啊，他一向身体强健，从小到大也不见他生过几回病。难道说是上次庙会意外加重了他的伤情？
不，不会的。慕时雨摇着头站起身，那只是个意外，跟她无关，对，是上次车祸留下的后遗症。
慕时雨再抬头时，眼里的惊慌已汇聚成了决心。她拿起电话，拨打于蝉的手机。
“喂，阿姨。”
“奥，是时雨啊。”于蝉走到客房，锁上门，淡定自如地坐在床上。
“阿姨，上次你不是说我们俩联手吞掉远辰么，怎么这么久了没见你动静？”慕时雨谨慎地问道。
“时雨，别沉不住气，时候未到。”于蝉叮嘱道，“需要用你的时候，我自会通知你。”
慕时雨听闻于蝉颐指气使的语气，压抑住内心蓬勃而上的愤怒，讨好地说道：“麻烦阿姨了。”
“呵，见风使舵的女人。”于蝉轻蔑地笑笑，随即陷入了沉思。霍钟逸不像是个做事马虎的人，这回居然让人拍到这么多照片，此中恐怕有诈。但她派去盯梢的人反馈情况也说霍钟逸病情危急。这到底是真是假，还需要去探一探虚实。
“老头子——”于蝉拿着手机急急忙忙走到客厅，焦急地呼喊。
“叫什么叫？我还没耳聋。”霍青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见于蝉急冲冲地进来，不悦地责备道。
“不好了。”于蝉紧张兮兮地说，“阿逸出事啦。”
霍青“噔”地站起：“阿逸出啥事了？”
两人冒着料峭的春寒，连夜赶到霍钟逸居住的家。
丛琮听到频繁急促的敲门声，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开了门。
霍青见是丛琮，吹胡子瞪眼道：“阿逸呢？”
“在，他在里面。”丛琮蹲下身，为两人拿出拖鞋，霍青来不及等待，穿着皮鞋就冲了进去。
于蝉慢悠悠地换上丛琮递上的鞋子。方才刚一开门，她就瞄到了丛琮通红湿润的眼角，想必她才大哭一场过，心中对霍钟逸重病的事有了三分确信。
“你别介意，”于蝉说道，“他呀，是看到新闻，担心阿逸的身体。”
说着，于蝉拉过丛琮的手，问道：“阿逸的伤，真的如新闻上所说，那么严重吗？”
丛琮沉默着不知作何回应。眼下，无法断定霍钟逸一定能好或者一定不好。
于蝉把她的默不作声理解为默认，嘴角一勾，假意安慰：“别担心，现在科技那么发达，阿逸会好的。”
于蝉和丛琮走进书房。霍青正穷追猛打：“阿逸，明天我就送你出国，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
霍钟逸抬头望了眼门口，自暴自弃地说道：“不用了。我查过了，国内外在这方面技术差不多。”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这就叫人给你订机票。”
霍钟逸上前夺下霍青的手机：“我说不用就是不用。别浪费时间了。”
“你懂什么。”霍青想去抢回手机，被霍钟逸压制着。
“爸，认清现实吧。”霍钟逸说道，“别再花时间把我送到国外了，你想让我死在外面吗？”
一句话把霍青震住了，他趔趄几步，在于蝉的搀扶下才勉强站定。
“不会的不会的。”霍青低声呢喃。
丛琮看见这副场景，眼泪又落了下来，她走上前握住霍钟逸的手，似乎想要给他无言的力量。
霍青念叨了一会，抬起头看到了丛琮，怒火从眼中迸射而出：“都是你！你个扫把星。你给我滚，滚！”
丛琮默默地承受着霍青严厉的斥责，不为自己做一丝辩解。霍钟逸握紧了拳头，又沮丧地松开了手。
“好了，霍青，别在这里吵吵嚷嚷，阿逸还要休息。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于蝉拦着喋喋不休的霍青，现在这个局面她已经确信霍钟逸应当是伤势危急，此时，有更加重要的事等待着她去做，她可不想陪着霍青在这里浪费时间。
送走两尊大佛后，室内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
“阿逸，你刚刚说的，都是真心话吗？”丛琮强忍着摇摇欲坠的眼泪，方才从霍钟逸嘴里听到了“死”字，这是傍晚他不曾对她言语过的。
“不说的严重点，我怎么有时间偷懒不去上班呢？”霍钟逸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
丛琮走过去，靠在霍钟逸怀里：“嗯，我也不去上学了，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