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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凌霄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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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渊冰谷
漫天飞舞的白雪，缓缓地从天空之上飘落下来，像一件雪白色的纱衣，披在了一望无际的土地之上。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静静地屹立在那里，那个中年男子白衣如雪，气质淡雅，仿佛天上飘落的白雪一般，洁白而又纯净，神情间还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与平静，如同高居九天之上的仙人一般。
一阵冰冷的寒风迎面袭来，不禁吹散他那修长的乌发，露出了一双清澈的眼眸。
那双眼眸清澈如水，仿佛尘世间的景物都映入那双眼眸之中，却又似沉入其中，深不见底。
只见此时，他的身上早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也不知道在那里屹立了多久，双眼静静地凝视眼前那块墓碑。
依稀可见，那墓碑之上刻着“纳兰雪之墓”几个朱红色大字，看着她几个朱红色的大字，回想起当年所发生的一切，他的心中却有一丝莫名的愧疚。
“赤霄祭司——”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那声音轻柔缠绵通透如薄纱，顷刻之间一个白衣女子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那个女子身披一袭轻纱般的白衣，除了一头乌黑的长发之外，身上并没有太多的佩饰，仿若仙女下凡一般，令人不敢鄙视。
屹立在雪中的那个白衣男子，便是凌霄城九重天“天界祭司”——赤霄，而他身后的那个女子便是八重天“天界祭司”——碧霄。
那一声呼唤似乎打断了他的思绪，将他从回忆之中拉了回来，赤霄便缓缓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碧霄一眼，淡淡地说道：“是你？”
看着墓碑之上那几个朱红色的大字，碧霄脸上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满是不解，便好奇地问道：“找到了是么？”
面对着那座崭新的坟墓，赤霄的脸上丝毫的表情，点了点头道：“恩。”
回首往事，嘘唏不已，那段被世人尘封的记忆，如今再一起忆起，碧霄脸上似有一丝感伤，有些无奈地说道：“这就是青霄遗留在人界的孩子么？”
面对死去的故人之女，赤霄的脸上满是无奈，点了点头，轻声地说道：“恩。”
回想起当年将青霄带回凌霄城时候的情景，他的心中满是愧疚，有些无奈地说道：“没想到到最后，我还是没能保护好这个孩子。”
看着身旁的的赤霄愧疚不已，碧霄倒是有些沉稳，便安慰道：“命由天定，每个人的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你也不必太过于自责。”
回想起这些年来所经历的一切，碧霄又继续说道：“何况，我们找寻了这个孩子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想必她当年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好这个孩子。”
赤霄的心中满是愧疚，点了点头，道：“也许，是吧。”
那一刻，他那清澈无比的眼眸之中，似乎多了一丝尘世的哀伤，然后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之中。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碧霄便转头看着身旁的赤霄，然后开口问道：“要将她的尸体带回去么？”
赤霄似乎并不想将她带回凌霄城，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不用了，她既然生在这里，就让她留在这里吧。”
碧霄听后，似乎心有疑虑，便提醒道：“此次我们下落人界，为的就是找寻‘九天玄冰魄’，还有这个孩子，要是就这样回去，如何向大祭司交代？”
赤霄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碧霄，坦然地说道：“放心吧，大祭司那边到时候我自然会给他一个交代。”
凌霄城高居九天之上，乃是无数修真人士梦寐以求的修仙之地，所以自然门规森严，律法无情。
触犯凌霄城的门规，即便罪不至死，但也是要受“九天刑雷”的责罚，想那九天刑雷的责罚，她的脸色变得有些异样，便提醒道：“凌霄城向来门规森严、赏罚分明，你这样做真的值得么？”
赤霄从小拜入凌霄城，自然知道凌霄城的门规，但是回想起当年对她的承诺，他无怨无悔，神情坚定地说道：“这是我当年答应她的，我只想帮她完成这个心愿而已。”
看着眼前的赤霄心意已决，碧霄便有些无奈地说道：“哦，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多说无益。”
那一刻，赤霄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有些惭愧地说道：“你说我当年那样做，真的错了么？”
碧霄便转身看着身旁的赤霄，脸上没有丝毫感情，冰冷地说道：“人神之恋，本来世所不容，你既身为‘天界祭司’，维护三界秩序，本来就是职责所在，有何来过错呢？”
赤霄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深吸一口气，又开口地问道：“与公如此，那与私呢？”
碧霄似乎也能体会他的心情一般，便开口问道：“你还是对她心有愧疚是么？”
看着墓碑之上那几个朱红色的大字，赤霄的心中满是愧疚，有些感伤地说道：“如果当年不将她带回凌霄城的话，也许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碧霄脸上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满是不解，便好奇地问道：“嗯，是啊，你说到底什么是爱？值得她这样去付出，即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甘心情愿。”
赤霄的脸上也满是不解，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即便牺牲自己的性命。”
回想起当年青霄拼命守护这段感情，碧霄心中满是不解，不禁感叹道：“也许，是吧。”
那一刻，赤霄似乎想起了什么，便转头看着身旁的碧霄，开口问道：“对了，有‘九天玄冰魄’的下落了么？”
碧霄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赤霄，幽幽地说道：“恩，已经打探到了，如今‘九天玄冰魄’在‘千仞门’门主北冥的的手中。”
赤霄脸上的眉头微微一皱，口中不由地吐出几个字，道：“千仞门？”
碧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再次确认道：“恩。”
九天玄冰魄乃是凌霄城的宝物，她便开口问道：“是否要攻打千仞门？将‘九天玄冰魄’带回凌霄城。”
赤霄沉吟了片刻之后，才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暂时不用。”
碧霄脸上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满是不解，便好奇地问道：“你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九天玄冰魄’乃是凌霄城镇派之宝，你这样做意欲何为？”
赤霄深知“九天玄冰魄”的重要性，但还是心有疑惑，好奇地说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把‘九天玄冰魄’交给他？”
碧霄不明白他的用意，好奇地问道：“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赤霄对“九天玄冰魄”有一定的了解，便解释道：“‘九天玄冰魄’已经与她融为一体，若非她亲自取出，否者只会珠毁人亡。”
碧霄脸上的眉头依旧紧皱在一起，心中满是不解，便好奇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赤霄的眼中掠过一道寒光，仔细分析道：“除非那个人是她想用生命去守护的人。”
碧霄似乎明白一切，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赤霄的心中满是不解，沉吟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一个她想用生命去守护的人，我倒是很有兴趣见识一下。”
碧霄似乎无法揣测他的心思一般，便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赤霄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碧霄，冰冷地说道：“我只想知道，她想守护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赤霄与碧霄两人下落人界已经有一段时日，她未免有些担心，再次提醒道：“可是，凌霄城那边……”
赤霄似乎明白她内心深处的担忧，但还是充满了自信，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将‘九天玄冰魄’带回凌霄城的。”
碧霄便放下了心中的担忧，点了点头，道：“哦，那好吧。”
那一刻，赤霄便朝着千仞门的方向望去，眼中掠过一道寒光，冰冷地说道：“好了，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恩。”言罢，他们两人便渐渐地消失在夕阳的落幕之中，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