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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2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历史的尘埃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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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个梦吗?将军发现自己的脸上真的有泪痕,他擦了擦脸,半坐起来茫然地环顾四周,看到一个小东西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迎着晨光发亮。

    将军缓缓走过去,用发抖的手把这个东西拣了起来。这是个光秃秃的剑柄,剑身仿佛受了什么大力而碎掉了,只留下了一点残破的留在剑柄附近。

    大概是长久的日晒雨淋显得它很陈旧,即使是扔在路边也不会惹人注意,但是将军认得这是什么东西。剑柄末端一面是一个圣十字的凹纹,那是圣骑士团的标记,而另一面则是‘勇气’和‘荣耀’两个词,那是将军自己亲手刻上去的。

    将军把这个剑柄按在自己的胸口,好象要把其中的意义放进自己的心里去,然后他站起身,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力量,而且是从来没有这样地有力量过。

    第二篇 人间世 第三十二章 笛雅谷的春天

    将军出去散心了。

    遭到阿萨的拒绝后的第二天,他就把部队的事务暂时交托给阿萨,说要出去散一下心。原本阿萨还担心他会失控地去做什么乱来的事,也终于松了口气,但是好象又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在那一晚过后,将军脸上的表情很显得平静,完全没有了昨天那些激昂情绪的痕迹,甚至连平时的威严和煞气都不见了,反而透露出一个老人正应该有的平淡稳重。

    这样强烈情绪反差出现在这样一个老人身上。面对着将军暴怒的杀气的时候阿萨并不畏惧,但是现在看着那平和得平静的面容,他却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一个人暴怒,失控的时候并没什么大不了的,情绪的失控只会淹没理智,那并不难对付。只有将所有的情绪力量都收敛进内心的时候,将所有的冲动都回归于平静,融入理性和人格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但是按照道理来说局面确实已经是稳定了的。阿萨已经将圣旨的内容告诉了部队中的每一个将领,将军即便是强要调动部队也是不可能的了。也许那种平静是终于接受了现实后的淡漠吧。

    希望如此。阿萨惴惴不安地在布拉卡达静等着。

    三天后,将军终于回来了,他还带来了二十多个人。这些人看起来仿佛都是普通的村民,其中有年近古稀的老翁也有年轻力壮的。将军把他们安置在市政厅中后就将部队中的中小将领都叫了过去,悄悄地吩咐他们一些事。很多将领都是将军数十年的老部下,这些小事还是可以调动他们的。

    然后将军又设了一个庞大的丰盛的宴会,慰劳部队中所有的牧师们,当然神官大人也是包括在其中。这个宴会在完全符合教会对牧师们饮食严格要求的同时又不乏丰盛,将军大人说是要感谢牧师们长久以来对士兵们心灵上的指导,请大家尽情地享用。

    按照礼仪来说牧师们吃饭是很麻烦的,必须先祈祷,然后慢慢地细嚼慢咽,吃完了后还要再祈祷才能离桌。虽然这套烦琐的规矩不见得每个人都很老实地遵守,但是在这数百个同行的大场合下旁边还有神官大人,那自然是不能马虎的,于是数百名牧师一起祈祷着,仿佛一件很了不起的大祭祀,然后再开始吃饭。

    “你到底搞什么鬼?”这数百名牧师的头目,神官大人却没有祈祷。他坐在最上面的席位,一脸不耐烦地问坐在他旁边的将军。

    将军很平静,像一个修养十足的主人般微微一笑:“只是想请诸位好好地吃顿饭而已。放心,我还不敢也不会在牧师们的食物中作手脚。”

    阿萨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说:“算我请你老人家帮个忙,不要再做什么了,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等姆拉克公爵来好不好?”

    将军没有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笑了笑。阿萨看了背上只感觉发冷。这个面容平时全融合了许多各种各样的强烈表情,现在突然的温柔下来反而显得很诡异。

    “神官大人为什么不吃呢。”将军淡淡一笑,指了指桌上的美味。

    阿萨摇摇头,叹口气,拖过一盘食物来往嘴里塞,一边含糊地说:“当然要吃,别人请吃为什么不吃?我从来对吃的是没有仇的。”

    食物很美味,牧师们在下面很有风度很有仪态地细嚼慢咽,偶尔有人抬头看看他们的长官在那里却如同土匪一样地胡吃海塞,却也绝对不敢模仿。

    不一会阿萨面前的盘子就已经空了,他似乎很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撮着手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将军问:“神官大人去哪里?”

    “吃涨了,去拉屎。”这个高贵的神职人员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布拉卡达的街上很冷清,还是中午时分,街上却已经没有士兵在走动了,显得有点奇怪地冷清。阿萨四处走着,他要看看将军到底是要搞什么鬼。

    经过一处旅馆外时,阿萨听到了里面传出的讲话声。他走到门边悄悄朝里面张望。

    只有布拉卡达旅馆特有的大厅才能够容纳下这样的两三百名士兵环坐在一起。这些都是十多二十来岁的很年轻的士兵,并不见有年纪大的老兵在里面,大概是特意从部队中抽调出来的。他们正围着一个老人,很用心地听着老人的话。

    这个老人就是将军带回来那些人中的一个,很朴实的面容上沟渠纵横,半驮着背,双手下垂得快到膝盖,典型的在面朝黄土背朝天中消耗在了一生的老农。现在他正对着士兵们说着:“我看到了树上挂着的一张人皮,没有脸,但是我认得那是谁的,我认得腿上那道伤疤,我亲手给这个伤疤敷过药。这时候那些食人魔已经把我姐姐按在了石台上,一个祭师打扮的食人魔跳起了舞,然后用石头做的刀子割开了我姐姐的肚子。姐姐一直在叫,想动,可是几个食人魔按着她。我看着我姐姐的血一直流满了石台,她一直都在叫,在挣扎那个祭师活生生地把她的心脏挖了出来,拿在手中握着,跳起了他们的舞蹈,然后放在了他们的祭台上。那是我的姐姐啊”老人的眼泪流出来,身体也在哆嗦着,久远的年月没有削减掉这记忆的力量。

    年轻的士兵们开始S动起来,他们的体内的热血已经开始沸腾,同仇敌忾的悲愤在他们的心里摩擦出火花,年轻的**更让其越烧越旺盛。如果现在有一只兽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绝对会被这群愤怒的人撕得粉碎。

    “幸好这个时候村里的人请来了一群雇佣兵,我趁这这个混乱的时候跑了出来。但是那亲眼看到的一幕是怎么也忘记不了的啊我们村庄里每年都有人被那些野兽抓去吃掉,直到后来将军带领着部队来到这里,把那些该死的野兽统统杀死,我们才得以安生下来,我们真的感谢将军啊桑德斯将军是我们老百姓的大恩人,是帝国最伟大的将军啊。”老头继续哆嗦着说。

    这两三百年轻的听众的精神已经完全和这个老头共鸣起来了。年轻的心总是特别地容易被拨动,何况这些事原本就是身为一个稍有血性的人都不可能不为之动容的。

    “可是我现在听说将军已经被革职了。虽然我这个老头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但我只知道将军是我们老百姓恩人,和你们这些战士一样,都是为我们黎民百姓战斗的,都是好人。但是那些当官的和那些贵族们,却只是用我们的血汗钱去吃喝玩乐。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让桑德斯将军这样一个好人革职啊。”老农用简单的逻辑表达自己朴实的感情。“我还听说了,那些残余的兽人已经在荒地里建立了一个城市,而且还和那些贵族勾结,要帝国签订和平条约,还要承认它们独立。这还有天理吗?难道我们那些死去的亲人就这样算了吗?我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没有一天晚上睡得好觉,我只恨自己太老,已经挥不动刀剑了,否则即便是我一个人我也要杀到那个兽人的城市去,即便是死,被那些野兽吃掉,我也要用刀在他们砍上一下,用我的R去毒死他们”老者的声音和身体都因为过于激动而颤抖的更剧烈了。这不是事先准备好的演讲,没有练习可以让这样的朴实之人说出那样有力的话,那是真实情感的流露,震撼着每一个听者的心灵。这些士兵很年轻,也很朴实,能够充分感受到这些情绪的力量,脸上的表情都被狂热的愤怒和**掩盖了。

    阿萨在门边却听得起了一层J皮疙瘩,他大概猜得出将军要干什么了。

    “好了,时间到了,大家都走吧。将军在那里有话要对我们说。”士兵中的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带领士兵们站起来朝外面走来,阿萨连忙让开。

    一群一群的士兵开始从各个旅馆中陆续走了出来,都是些年轻的士兵,他们都是分批去听那些将军找回来的人的演讲的。并没有其他的将领长官出来干涉他们,将军在部下中的威望并不只是一纸公文就可以驱除的。

    士兵们并没有在意阿萨,他们在一些大概是接受了将军事先指示的士兵的带领下往城外走去。

    阿萨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了城外的一座小山丘前,将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上面了。牧师们想必还在那里慢慢地吃着,食物很美味,而且将军也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安安心心地在那里继续吃着。

    等着所有的士兵聚集完毕,将军开始用雄浑的声音对着这些正义愤填膺的年轻人喊道:“爱恩法斯特的男子汉们,帝国伟大的战士们。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已经不再是部队的指挥者了。因为那些贵族们的Y谋,肮脏的政治利益的交易,这场原本为我们的人民复仇的伟大战争已经要夭折了。我告诉你们,我可以就这样回去,回去拿着朝廷给我的俸禄安享晚年,因为我已经不是一个将军了。但是我不会这么做的。绝对不会。” 将军在咆哮。“因为我还是一个战士,”他仿佛是用他的生命在怒吼。“我是一个战士。”

    士兵们下意识地对这个威严无比的吼叫抱以呐喊。

    每一个真正发自内心的呼喊都会激起旁人心灵的震荡。何况这震荡是如同一出戏剧的高C一样,早已有充分的故事和表演在之前就做好了铺垫的。

    站在士兵阵列边上,听着怒火如涛的吼声,阿萨却觉得发冷。

    “我不会回去安享什么晚年。我情愿用那些在病榻上老去的所有的时间来换取现在这样一个机会,让我以一个战士的身份用剑去告诉那些野兽我们人类的尊严和愤怒。”将军浑厚的声音清楚地传达到每一个士兵的耳里。“我现在已经不能命令你们了,已经不能再指挥你们了。我现在只是以一个战士的身份来对你们这些和我一样的战士说话。”将军放缓了声音,加重了语气,保证这滚滚荡荡的声音可以把每一个年轻士兵心中的火彻底点燃。“我这个战士在这里问你们一声。和我一样的战士们,你们愿意跟随我吗?愿意跟我一起去宰杀那些野兽吗?”

    “愿意。”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士兵们的口中爆发,这是五六千个发自肺腑的怒吼。

    “好,大家都按照我说的回去收拾你们的行装吧。”成功的演讲者向下面激动的听众命令。“我们马上就出发。”

    士兵们很快就有组织地散去了。这里很快就只剩下了阿萨和将军两个人。

    将军在山丘上没有动,刚才那**的表演没留下丝毫痕迹,他又恢复了那可怕的平静表情,如同一尊神像一样俯视着山丘下的阿萨。

    “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阿萨冷冷地问。

    将军的语气和他的表情一样的平静,说:“只是让他们知道一些事情的详细情况,然后再让让他们自己做选择而已。无论是谁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不是么。而告诉别人真相也绝不是坏事。”

    阿萨冷哼一声,说:“原来你把所有的牧师集中起来就是要为了传达这个真相吗?”牧师们在队伍中的作用除了治疗和辅助魔法以外,重要的就是把握士兵们的情绪。在生死线上打滚的战士一般都是很虔诚的,牧师们的教导和一些精神类的辅助小魔法通常都对士兵们的躁动很有帮助。

    “信仰原本就是用来掩饰真相的。那是弱者自欺欺人的道具,战士永远不需要这种东西。只需要一小会时间,只要能够完全点燃他们的斗志,什么道理和神灵都不能够将之熄灭了。”将军看着阿萨,终于露出了点好奇的表情。“你既然已经明白我在做什么了,为什么还站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一定慌慌张张地回去安排制止我呢。”

    “既然你已经这样做了,就一定早有什么其他安排。”阿萨没有跑回去,反而走上了小山丘。“不过我还是要问问,如果我立刻回去叫牧师们平复士兵的情绪,你会怎么做。”

    “只要你一有这个意向,我就立刻杀了你。”将军还是那么平静。没有怒火,没有杀气,甚至嘴边还有点微笑。但是阿萨知道,他既然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你以为你一定要把握?”阿萨站到了将军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我一个人确实没有把握。”将军很诚实地承认,他身为武人的眼光是有的。“但是五千个人却一定有。刚才听我说话的五千个年轻的士兵,我只要说你其实是朝廷里的贵族和兽人们的J细,再煽动他们一下,他们就会杀了你。”

    阿萨看着面前这个平静的老人,那双曾经满是勇猛,刚毅,煞气和烈火的眼睛现在却是一片死寂。阿萨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能够变成这样,能够做出这些事了。

    那是一种已经死了的眼神。

    他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价值都已经死在一个目标上了,连他自己的生命都不过就只是为了实现那个目的一种道具而已。他什么都可以去做,用所有的智慧,精力,手段去达到那个目标,即便是赔上整个世界都不在话下。

    “五千个。全是年轻的士兵。”阿萨缓缓摇头。“是你特意从部队你挑选出来的么?”

    “当然要年轻。年轻才有**,才有热血,才有冲动。人一旦活得久了,就爱考虑些别的事情,不是那么愿意去死,去杀人了。”将军用那已经死了的眼神仔细看着阿萨。“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去做多余的事。我不想再起什么波折,你也不想死吧”他转身朝城中走去。“何况,这种情况下牧师们也已经没用了。”

    不久之后,将军领着这所有的五千士兵出发了。

    没有其他将领去阻止他们,将军的余威让这些过去的部下不好出面。而将军的劝说也让他们明白,这不过是将军的一意孤行,即使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们也绝不会受连累。不受连累,又不好出面的情况下,他们也都真的没有站出来制止那些原本是他们部下的士兵。

    阿萨也没去阻止,他没有让牧师去劝说那些被愤怒和斗志冲昏头脑的士兵,他不想看见这些罗尼斯主教旗下的牧师们被将军一斧劈成两半。一个将军那样的人已经什么都干得出了。

    他现在只有坐在市政厅里等着姆拉克公爵的到来。所幸将军已经离开了,剩下的已不会再有什么变数,这个罗尼斯主教交给他的任务虽然不是完全地成功,但是总算完成了。将军只是带走了五千人而已。

    五千人。不过这部队的八分之一,不算什么。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已经尽力了。

    五千人。阿萨突然想起他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的三具惨不忍睹尸体。五千具,两千倍,大概可以累积得像山一样多。这五千人同时发出的惨叫和哀号满天都会是飞撒出的血R,内脏,骨骼他耳边又响起了半年多那天晚上的那种让他毕生难忘的声音,哀号声蔓延的海洋,骨骼碎裂肌体变形的奇怪声音,武器撕破空气和R的音调互相交错起伏组合而成的协奏曲,而现在还要加强几十倍。他感觉自己的皮肤有些抽紧,胃有些收缩。

    阿萨猛地站了起来一脚蹬开桌子,一脚把椅子踩得稀烂。用从小在酒馆里学来的比将军之前骂纳格斯神官也毫不逊色的脏话和诅咒骂了将军一通,然后去找了个很有阅历和资格的牧师交代了一下,骑了匹马去追将军的部队了。

    “你来做什么?”将军见到阿萨追了上来,问。

    阿萨没好气地瞪了这个肆意妄为的军人一眼说:“来等死,等着看你死。”

    “那你一定不会失望的。”将军淡淡说。

    “我希望你尽快地死,最好在战斗一开始你就第一个去死。那样我就有机会把剩下的士兵带回去了。”

    “那你可能又要失望了。在砍杀那些野兽没砍得手软之前我没那么容易死的。”将军还是淡淡地回答。自从下定了决心之后他所有的感情都收敛进体内化作动力了,舍不得表露出来。

    阿萨看了看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魁梧老人和他腰间的那两把斧头,狠狠吐了口唾沫说:“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希望亲手完成这件事情,那就用不着等多久了。”

    “如果是在以前,我会考虑你这个建议的。”将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又把头转回去死盯着前面的方向。“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可惜啊。”

    “真的是可惜啊”死灵法师意兴阑珊地一P股坐在天鹅绒的舒适的坐垫上。“我失败了。”他刚从魔法阵中传送回来。

    “不错了不错了,想不到你还能导演出那样感人的一出剧目,比我在皇家剧院里看过的还要精彩感人呢。”另外一个死灵法师微笑着鼓掌。

    “你不知道以前有人夸奖我写的剧本有达里奥。福的味道么?”这个死灵法师得意地一笑,又叹了口气。“可惜我时间上没来得及,或者应该先去干掉那个传递圣旨的使者。现在我们勇猛的将军不得不费尽了心思才聚集起了五千名士兵而已,还多亏我在暗中帮他搞定了不少想要制止他的将领。如果四万大军全军压境还可以和塞德洛斯那老头拼一下,或许还真能把他和那城市一起干掉。可惜现在只有五千,还不知道够不够塞牙缝呢。”

    “无所谓,反正只是个游戏而已,我们大家都看着玩吧。看看这五千个生龙活虎的年轻人怎么去塞,也许还能够把牙缝塞得涨破,让塞德洛斯老头掉几颗牙,流点血痛一痛呢。”另一个玩弄着一个水晶骷髅头的死灵法师说。“我赌他会死上五十个兽人。”

    “七十个。赌一块魔玉。”

    “还是一块魔玉。我赌只死二十个好了。听说那老头有个半精灵的朋友很厉害,而且兽人如果装备精良的话战斗力也很不错呢。”

    “那可是五千大军啊,难道连一百个都杀不死么?我赌十根凤凰羽毛和雷鸟的羽毛。”

    一把最沙哑难听的声音说:“我赌他一个都不会死。”维德妮娜露出她那半张脸的微笑。“不过我的赌注是你们要答应招收一名新会员。”

    “这位美丽的女士怎么这样有信心?不过先说好您可不能够C手啊。万一您亲自出马去兵营里扔出一条黑暗之龙,那不是给塞德洛斯老头帮忙么?”

    在同伴口中美丽的巫妖的微笑绝对可以成为普通人的噩梦,她那干枯了的下半张脸动也没动,却发出仿佛很有自信的声音说:“那当然,我可没这么缺德。”

    “呵呵,我就知道这位女士除了很聪明很美丽之外,”那个刚去导演了这次行动的死灵法师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还非常地有良心有道德。”他看着维德尼娜,目光闪动了几下,说:“这样吧。出于对她的仰慕,我也赌一个兽人也不死,还是赌接收一名新会员。”

    维德尼娜看了这个很信任他判断的同伴一眼,但是眼神里却丝毫没有感激认同的意思。

    “你们真能找到有足够的品德和素质的人来参加我们这个高尚的团体吗?”一个死灵法师作出很有朝气的表情。“我感觉笛雅谷的春天快到了。”

    第二篇 人间世 第三十三章 疯狂的美德

    蛮荒高地的夜晚总是特别安静。只有偶尔双足飞龙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但是士兵们也都习以为常了,自从离开布拉卡达开始,这种巨大的猛兽就随时盘旋在他们头顶的高空上。刚开始还有士兵忍不住用弓箭去试图攻击,但是那高度和双足飞龙振翅时的气流让所有的远程攻击都只能够重新落回地面,还不时造成同伴的受伤。而兽人们明显也很珍惜这种宝贵的生物,不肯贸然指挥它飞落下来攻击。到了这晚上的扎营时候,总有几十个手持强弓劲弩的士兵分别守在营地各处的火堆旁预防双足飞龙的偷袭。

    几只狼人借着夜色朝营地靠拢。即便是在寂静的夜晚他们的接近也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而他们也不需要任何的照明,即使在这样没有月色的黑夜里也可以把事物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可以不露任何声音和光亮的接近。这是人类所绝对无法企及的能力,让他们成为绝佳的偷袭者。

    营地边缘甚至没有巡逻的士兵,安静得出奇。狼人悄悄地接近了营地边缘。当然以这么少的数量他们并不会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这只是一次试探和S扰。

    突然一阵奇怪的吱吱声从营地里传了出来。这好象是什么动物的声音,几个狼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兵营就已经被这声音激活了。火把四处亮了起来,士兵们从营帐中蜂拥而出。刚才还静悄悄地兵营猛地就成了沸腾呐喊的海洋,一波波的士兵们朝狼人冲了过来。

    士兵们没有任何的长官来发出命令和指挥,完全就是和街头自发殴斗的流氓一样毫无章法阵势地呐喊着手持武器冲了出来。指挥他们的不是纪律而是愤怒和仇恨的情绪。

    两个最前方的士兵立刻成了狼人手里的流星锤的牺牲品,残破的尸体飞出老远,血向四处飞溅出。但是那些沾到了自己同伴的血的士兵们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犹豫和胆怯,反而更勇猛地朝前冲了过来,嘴里发出的叫喊已经不像是人,而是奢血的野兽。在火把的照S下那些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里全是疯狂斗志的标志。

    几只狼人反倒被这样的场面吓住了。他们开始转身逃跑。

    士兵群中一个庞大的身躯以和那躯体不相称的高速几个箭步就冲到了一个狼人的身边,手举一把巨大的斧头朝狼人砍了过去。这是个和狼人差不多一样高大的人,手里的那把巨大的斧头也和狼人的流星锤一样显示出非凡的杀伤力。

    狼人转身险险避过,手里的流星锤朝这个攻击者挥了过去,这个可以将盾牌铠甲打得稀烂的武器和这人手里的另一把斧头碰在一起发出一声不相上下的巨响。

    狼人发出一声惨号,击空了的另一把斧头已经在使用者强大的臂力和技巧下收回,横劈,将狼人那只持武器的手臂整个砍了下来。

    剧痛之下,狼人那只空的手爪也在这个对手的身上抓下一块皮R。只是这样一停顿,周围的士兵就拥了上来,狼人只来得及用爪子和牙齿杀死了两三个士兵之后就被周围无数的刀剑长矛砍戳得稀烂。

    其他的几个狼人已经开始转身逃跑。刚刚砍倒狼人的这人上半身已经被血湿透了,如果不是经验丰富而及时地闪避了一下的话这一爪足够将他开膛破肚。

    这久违了的伤痛和战斗的**让他的斗志完全燃烧起来,他一声怒吼,向前踏出一步将手中的巨斧抛出,斧头在空中发出厉烈的呼啸向前面逃跑的狼人追去。一声哀号,那只狼人倒下了。其他的狼人则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阿萨从营帐中出来,正好看见士气高昂的士兵们簇拥着将军回来了。一身的血迹没有使将军有丝毫的颓丧和委顿反而更显得精神勃勃,这战斗给他注入了新鲜的生命力。他看见阿萨,指了指系在营帐角落上的几只小动物笑了笑说:“要多亏你的主意了。”

    那些是鼠兔,这荒地上的一种食草小动物,嗅觉特别灵敏。还在布拉卡达和将军讨论荒野作战的时候阿萨曾经告诉过将军这种办法,将这些敏感的小动物捕捉拴在营地各处中,他们只要一闻到食R动物特有的腥臭就会发出集体叫声。这种办法原本是冒险者在野兽出没的地方休息时采用的办法,阿萨变通了一下,想不到对付狼人这种无声无息的偷袭确实有效。将军早已让所有士兵都拿着武器入睡,只要一听见鼠兔的叫声就立刻起来朝偷袭者杀去。这个安排确实产生了巨大的作用。

    后面的士兵把那个被将军抛出斧头砍倒的狼人绑起来抬了进来。将军那一斧并不是很致命的伤害,凭着自身顽强的生命力这只狼人还没有死。将军命令把这个狼人结结实实地绑在一处。

    一人就击倒了两个狼人,将军在这些年轻士兵眼里完全就是战神的化身。

    士兵们围着将军,看他把烧酒倒在自己的伤口上。饱满的肌R上伤口很深,将军自己用针线把两边的R连起来。他用针串着线刺进自己的R里,从伤口旁拉出,再刺进去,然后收紧线。皮R在线的牵扯下挤到一起。

    将军的面容安静镇定,像是在缝衣服。大多数的年轻的士兵还是第一次上战场,看到这样的情景对将军无比的崇敬。

    阿萨冷眼旁观着,他没有上前给将军使用治疗术,他不想去帮这个他巴不得快点去死的人。何况他也看得出将军这样英勇的表演原本就是激励这些年轻士兵士气的一种方法。

    表演完毕,将军让士兵们都回去好好休息,经过这一次后应该不会再有偷袭发生了。

    阿萨没有走,士兵离开后这里就只剩下了他和那只奄奄一息的狼人。

    他想看看这只狼人,这里只有他对这些兽人并没什么敌意。在欧福的时候早看惯了这些兽人和人一样拿着工具劳动,过着生活,所以在他眼中他们和人也没什么很大的区别。

    从体格来看这应该还只是没完全长大的狼人,甚至连身上的白绒毛都没有完全褪掉,如果换算**类的年纪大概还只是个少年。将军那一斧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极深的伤口,断掉的肋骨从伤口中清晰可见,如果不是身上还有着一件硬皮甲这一下已经要了他的命。

    狼人已经被士兵们用绳索捆的很结实,但是即便不这样他也没有挣扎的余地了。他和狼或者狗一样的面孔显得很虚弱,眼睛半睁着半死不活地看着阿萨,眼睛里突然有眼泪掉了出来。幼小的年纪让他还显得软弱。

    曾经有诗人歌颂眼泪是人类的特产,但是对动物了解的人就知道其实并非如此。阿萨虽然从不觉得这种东西有什么特殊高尚的意味,但是看到这个狼人的眼泪心里却依然有些异样的感觉。他俯下身,伸手按在狼人的伤口上使用了一个治疗术。

    因为心里始终想着自己要出去旅行,所以在布拉卡达的那段时间里他有空还是会研究一下各种法术,请教一下手下的牧师们。虽然对各种辅助祝福的烦琐咒文祷告没怎么记得住,但是治疗和解毒这种实效性的法术却是很有进展的。大概体内的世界树之叶和太阳井的力量对魔法也有很大裨益,他的治疗术虽然还达不到山德鲁老头那样出神入化,但是已经比一般的牧师高得多了。一用上去后狼人的伤口立刻止住了血,甚至愈合了不少。

    “谢。。。谢。”狼人的精神好了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这些年轻的兽人一般都在努力学习着人类语言。在这里居然得到了这样的意想之外的帮助,这只小狼人也觉得非常惊奇。“请。。你。。放了我好吗。”

    阿萨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说:“那可不行,放了你他们会把我当成J细砍成R酱的,说不定那个疯老头正找我的把柄呢。”

    “我不想。。。。死。”这个小狼人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像只受伤的狗一样呜咽了一声。

    听了这句好象有些熟悉的哀求,阿萨心里动了动。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放了这只狼人。“其实你们真的不应该来偷袭的”同情心让阿萨自己觉得有些别扭。正是因为他的提议,将军才能够如此轻易地挫败狼人们的偷袭。如果按照常理来说,真的要防备好狼人那样夜行兽人的偷袭那将是极耗费军力和士气的事情。

    狼人的精神恢复了点,用狼人特有的古怪腔调说:“我们不是偷袭。。。只是。。。。来侦查一下格鲁将军想弄清楚你们这只部队的目的和意图”看得出这只是个很聪明的小狼人,说起人话来居然并不显得很吃力。

    意图目的?应该说是去荡平欧福,还是说只是送死呢。

    阿萨几乎已经可以预想出这只部队正面遭遇格鲁将军所带领的兽人部队时的后果。只凭格鲁将军的一己之力当然还无法抵挡这里的全部五千士兵,但是要直接冲进这千军万马中来把将军的头像苹果一样拧下来或者像番茄一样捏爆却绝不是什么难事。失去了指挥者和精神领袖的士兵,再目睹那样悬殊的实力,无论是再高昂的士气都会立刻崩溃,然后就只能任由兽人们屠宰了。

    而自己这次参加进来的目的,就是要尽量避免发生这种情况。拯救五千条年轻生命老实话,阿萨从不觉得自己有这样伟大,只是不想看见尸山血海,不想有一场比半年前自己所经历过的那次更惨烈数十倍的屠杀。不管将军那老神经病混蛋怎么想,毕竟这五千士兵都是无辜的。

    不过至于到底如何去解决目前的情况,阿萨现在还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有随着军队前进,希望车到山前自有路了。

    看着面前这个小狼人。将军会把这个俘虏怎么样呢?等到两军对垒的时候用来杀了立威?其实他也和这五千士兵一样,都是无辜的。阿萨拍了拍狼人的头,说:“我尽力不让他们杀你。这次战斗其实本来就不关你们的事的。”

    小狼人看着阿萨不停地点头摆尾,表示感谢,说:“谢谢你的帮助。。。。城主大人说,立刻就要和谈了,和谈以后就不用打仗,请你一定要来欧福。。。。”

    突然听到这样天真的邀请,阿萨不由得有点想发笑,他突然有了一定也要把他救下来的想法。他拍了拍狼人的头,说:“放心,我会把你带回欧福的。”

    小狼人低声嗷嗷叫了两下,眼睛里居然有了点泪花。

    阿萨起身走回自己的营帐睡下。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次随着部队来确实是有意义的,能够少死些无辜的人,总是好的。

    模模糊糊地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了,睁眼才发现已经天亮了。

    士兵们已经准备好了要出发了。他们正集中站在一处,听将军的命令。

    阿萨走过去,惊奇地发现将军正站在那只受伤的狼人旁边,一只脚放在狼人的头上,威武无比地指着地上被绑着的兽人俘虏高喊:“大家都看见了,这些曾经残害过我们同胞的野兽并不值得害怕的。因为我们所拥有的是无比的勇气和为同胞们复仇的正义。”

    士兵们回报出一声**澎湃的呼喊。虽然方式不尽相同,但是将军每天都会进行类似这样的激励,不让复仇的火焰在这些士兵的体内熄灭,保证他们高亢得疯狂的斗志。

    将军继续演说着:“那个兽人的巢X已经很近了,很快就会被我们像臭虫一样碾得稀烂了。所有的兽人都将在死在我们正义的剑下。现在我们就先宰掉这个狼人,所有的战士们都来砍上他一刀,用他的血来洗涤我们的剑。”

    士兵们又是一声嚎叫。

    “喂,等等。”阿萨没想到将军居然会在今天早上就拿这个俘虏来祭旗,连忙跳上前去阻止。“这个俘虏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你们不是战士么”

    “走开。”将军气势汹汹地挥一挥手里的斧头。“你这个软弱的神职人员。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么,你也是受了那些贵族权势们的指使,想来软化我们的战士的。”

    阿萨知道对将军说什么都没用了,他转过头来对着士兵们高喊:“这只狼人最多不过五六岁,不可能曾经残害过人类。那些曾经吃过人的狼人不是早就被杀光了么?我们没必要再这样”

    “这些野蛮的种族所欠下血债,难道就因为它们死了就算了么?难道那些被他们所杀,被吃的同胞的仇恨就这样算了么?”将军挥舞着手臂,脸上激昂的表情让每一个士兵即使无法看清楚,也能够通过声音和气势感觉得到。“大家说,能不能够就这样算了。”

    “不能!” 和将军相配的高昂激烈的呼应,阿萨觉得自己快被这周围的喊声震聋了,淹没了。

    地上的小狼人拼命地挣扎起来。他听得出自己大概是难逃一死了,但是绳索捆得很结实,他只能够是在地上徒劳地搏动着。狼人的嘴里突然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吼声。

    在周围士兵们震耳欲聋的叫喊声中,阿萨依然把狼人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很明白,那是生存的欲望和兽性在绝境中煎熬出的声音。这一瞬间,他竟然有了躺在地上的是另一个自己的错觉。

    将军那把巨大的斧头一挥,用充满了使命感地声音,像下达什么历史任务一样说:“宰了它。”士兵们一声呐喊,开始蜂拥而上。

    阿萨想上去拦一下,但是在成千的人潮立刻把他冲得退了开去。士兵们像一群饿得发疯的蚂蚁围住一只蝗虫一样聚拢过来。无数把刀剑朝地上的狼人砍去。

    狼人发出的凄厉的惨叫,惨叫混合在骨头断裂,皮R撕开的声音中,好象那是R体直接发出的悲鸣,阿萨身上突然起了层J皮疙瘩。

    阿萨已经被挤开了,无法看得见人群中狼人是如何被分尸的景象,只看到血和细小的皮毛R片随着士兵们手上武器的挥舞不停地朝上飞,然后洒落到他们的身上。

    大概是因为体格健壮,生命力旺盛的缘故,狼人一时间并没有死去。惨号声依然在继续,一会后才慢慢地衰弱下去,逐渐没有任何声息了。但是后来的士兵们还在不停地不断涌上,不断地砍杀,R体变成R酱的毛骨悚然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士兵们争先恐后地排着队上前来朝这血R上砍上一刀,刺上一剑,好象参加一个向往已久的神圣典礼一样。

    好一阵子,这场盛大的仪式才收尾,士兵们归入队伍中。

    狼人已经不在了,地上一大滩深红的稀泥,好象什么垃圾似的,里面除了一些比较大的骨头,一些幼兽的皮毛痕迹,乍来的人绝不会看出那到底曾是个什么东西。

    士兵们挥舞着沾带着这些腥红色物体的武器,不少人脸上还有着血迹,但无一例外的全是慷慨激昂,好象那些红色的东西就是荣誉勋章,战士的证明,忠诚和英勇的信物。

    士兵们在号叫,在高兴。他们很清楚这让自己兴奋的是一种美德。杀掉敌人,异族,仇人,就是爱家爱国爱自己民族的高尚品德。这原始的集体狂热和价值观上对自己的充分肯定混合在一起,相辅相成,让士气无限地高昂上去。

    阿萨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士兵。他现在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他居然会想去救他们。但是他们其实根本不需要,更不愿意要自己来多事。

    他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看着那边一地血淋淋的破碎肢体,他只觉得恶心。

    将军在旁依然没有动,如同一尊雕塑一样俯视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阿萨默默地转身,牵过一匹马来,上马,扭转马头朝布拉卡达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你不在这里等我死了么?不管我带领着他们去做什么么?”将军终于开口了,他的眼神中有胜利者的味道。他看得出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情。终于吓跑了这个讨厌的小子,将军为这项自己投入一身的光荣事业的震撼力感到得意。这就是战争,战争就是这样,而且这些还不过只是其中的小菜一碟而已,很小很小的一碟,不值一提。

    东方的朝阳已经升起来了,红彤彤的。照着这清晨的阳光,阿萨只觉得自己的血在烧,他转过头来盯了这个狂热的领导者和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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