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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军妻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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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罐头。六个人围火而坐,梅娘坐在梅隆迪左边,肖海子坐在梅隆迪右边。他们一边喝酒一边用叉刀敲着酒碗唱起自编的《海盗》歌:

    我们是海盗

    在大洋里出没

    随海浪沉浮

    随波涛翻滚

    行踪诡秘

    不为世人知晓

    头颅拴上裤带

    生死置之度外

    尽情享受今天阳光

    不管明日风雨

    象征财富

    象征邪恶

    海风把我们的故事编成传奇

    海雾给我们蒙上神秘面纱

    嘿嘿,我们苦中作乐

    嘿嘿,我们自由放纵

    嘿嘿,我们无拘无束

    嘿嘿,我们喜欢吃R喝酒

    嘿嘿,我们喜欢漂亮女人

    嘿嘿,我们是海盗

    嘿嘿,我们是一群快乐的海盗

    歌尽酒酣饭饱之时,梅隆迪突发伤感地说:

    “想当年,我们在国内时,哥们弟兄一大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日子过得多威风!现在我们弟兄仨被撵到这大洋深处过着孤苦的日子;两位兄弟跟随我,忠心耿耿,吃尽苦头,我心何忍!两位兄弟都喜欢梅娘,可惜我只有这样一个女儿,许配给谁对其中一个都是偏心,都会伤了我们弟兄的和气。因此我曾经对你们说谁能跳进鳄鱼潭里能爬起来,谁就娶我的女儿。可你们都没有这个勇气,都不敢跳下去,我的女儿一直等到现在,年龄也不小了,我以为我的女儿将一辈子单身,因为没有人能从鳄鱼潭里爬得出来,当初为了防止你们弟兄相阋说出的一句话,几乎害了我女儿终身。”他拍着肖海子的肩背说,“这个年轻人是你们亲自抛进鳄鱼潭里的,他奇迹般地爬了上来,这真是不可思议,谁有多大的本事能战胜那些穷凶极恶的鳄鱼?我只能解释这是天意,我就顺天行事将女儿许配给他。”他端起碗咕嘟地喝了一口酒,用手抹了一下粗硬的胡子说,“你们看,只有他两人才般配,才是天造地设地一对,更重要的是梅娘爱他。阿布、沙丹你们就作他们的阿叔,为他们祝福吧!”

    阿布站了起来,举着酒碗说道:“老大,以前我是街上流浪的孤儿,是你领着我们弟兄一起闯荡,才过上像模像样的日子,如果没有你,我早就饿倒在街头被野狗撕扯来吃了,你的恩德永远不忘!我们一定和你同心同德、生死相依,我敬老大一碗酒,祝愿梅娘一生幸福!”

    “老大,我从监狱里逃跑出来,到处逃躲追捕,是你收留了我,才有我的今天!”沙丹也端着酒碗站起来说道。“过去我和阿布争夺梅娘,是因为梅娘长大了,姑娘大了总要嫁人,这岛上又没别的男人,我才有了娶梅娘的想法。他娘的,阿布也和我一样的在想,我们两人互不相让就明争暗斗起来。现在老天送给梅娘如此一个英俊郎君,如果我再有想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沙丹咕噜噜地把一碗酒干了。

    “好兄弟!爽快!弟兄同心,其利断金!”梅隆迪大声地说,“弟兄们,鳄鱼潭里有很多鳄鱼,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财富。我们将这些鳄鱼弄到公海上去买了,去买一条炮艇,有了坚船利炮,我们就可以打劫客船和大货轮了,那时,弄一堆漂亮的女人来,由你们挑选几个做老婆。哈哈!干!”

    梅隆迪要肖海子和梅娘成亲,肖海子坐立不安,他抬起头来看梅娘,梅娘也正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他赶紧把头低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站起来向梅隆迪说,我要回到自己的祖国去,我不能和梅娘成亲。可是正酒酣耳热之际,他们三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强盗,虽然自己并不怕他们,但在这D厅里回旋余地小,一旦话不对劲动起手来,自己赤手空拳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还是先忍着,待席散时,慢慢给梅娘做工作,或者寻觅机会悄悄逃走才是上策。

    肖海子强忍着,强作笑脸应付着他们的祝福。陪着他们喝酒。

    “肖海子,你小子命大福大,你落海了,没淹死,却被老子救起来,我还把宝贝女儿嫁给你,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你偏遇着了。你看梅娘多漂亮,多温柔,多像她妈妈,她是有高贵血统的,她妈妈是一个省长的女儿,只可惜她妈妈只跟了我两年,我没把她藏好,没把她管住,她丢下不到一岁的女儿就跑了。啊啊……我怎么就这样命苦啊?我给她最漂亮的衣服,我给她钻石戒子,给她宝石项链,凡是女人喜欢的东西我都给她,我是真心爱她的啊,我就留不住她的心,她娘的,为什么她就要跑啊?啊啊……”

    酒过一半,梅隆迪有些醉了,他语无伦次,说到伤心处竟放声嚎啕起来。梅隆迪每说一句,肖海子就唯唯应一句。

    梅隆迪提起往事也触到了沙丹、阿布的伤心处,也想到了他们的妻子儿女,也啊啊的嚎啕起来。

    他们哭一阵,喝一阵酒,又哭一阵,任随梅娘、菲妮娜怎样劝解都听不进去。

    夜阑更深,篝火成了灰烬,三个海盗醉眼朦胧,偏偏倒倒呜呜哭着回各自的DX去了。

    菲妮娜着手收拾杯盘餐具。

    “我们回D房吧!”梅娘羞涩地挽起肖海子的手臂。

    肖海子跟着梅娘走上台阶,穿过小D厅,进了一个岔D,在一道厚实的木门前停住了。

    “开门吧。”梅娘小声说道。

    肖海子伸手推开了门。

    梅娘进去了,肖海子在门边愣住了。

    这不是一个DX,而是一个方正的屋子,是用厚实木板在DX里装修出来的一个小木屋。屋子里灯光明亮,正中安放着一架木床。床上铺着鳄鱼皮席垫,放着一个枕头、一床纱被。屋子里家具做工粗糙,摆放着些五颜六色的珊瑚做装饰。

    “进来啊!”梅娘在屋子里催促。肖海子一进屋子,她就双手勾住他脖子仰着脸说,“海子,我等你好久了,抱我,亲我,吻我!”

    “我不能和你结婚!”肖海子把梅娘推开了。

    “为什么?”梅娘睁大眼睛,她的热情被肖海子的一盆冷水浇凉了。

    “我要回到我的祖国去!”肖海子坚定地说。

    梅娘转过身去伏在床上哭了,她的细腰在抽搐,两个耳垂下的钻戒耳坠在不住地颤抖。

    “梅娘,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一辈子都会记住你的。对不起,请原谅!你这样好的姑娘,一定会遇上爱你的人的。”

    肖海子说完就转身出了屋子。

    15。再见,多尔尼加斯

    肖海子到了D口,他想就此逃走。但停泊在那儿的那首海盗船用粗实的铁链锁在D口边的铁桩上,他用尽力气都无法砸开铁链,他只好跳上一片竹筏。他想只要离开这个岛子,季风和洋流就会带着竹筏把他送到另一个国家,这样他可以通过外交途径回到自己的祖国。

    菲妮娜说的话一点不假,肖海子在红树林里迷路了,他听到海涛在前方轰鸣,又在红树林里化为细浪相互撞击,他撑着竹筏就是出不去,他才真正领略了黑女人说的“到处是路到处都不是路”的含意。

    天已经亮了,肖海子不仅出不了海,而且连回岛子的路也找不着了。他面临着两种选择:要么是放弃竹筏下到水里从那些红树枝干的空隙间游到大海里去,要么就是向相反的方向游回岛子上去。前者无异于是去葬身大海,肖海子放弃了,想先游回岛子再作打算。

    徒手回游也不是容易的事。红树在水上是枝干、气根相连,在水下树干根系也相互纠缠,就像一道道密密的防护网。肖海子到处寻找着能通过的地方,他不时要爬上树子,不时要潜到水下,还要防备水蛇的袭击。

    他游过红树林登上岛子时,已筋疲力尽了,他躺在一块礁石上,把衣服晒干了,体力恢复了;才寻找回去的D口。

    当肖海子一走进D厅,梅隆迪和他的两个帮凶已站在对面的平台上等候他。

    “你回来啦?你个王八蛋子,我就知道你要回来!”梅隆迪粗哑Y森的声音,在D厅里回荡。

    肖海子感觉到一股杀气,他不动声色用脚在地上荡着两个石子,暗暗做着准备以防不测。

    “既然不想留下,老子就替梅娘打死你!”梅隆迪掏出手枪砰砰就是两枪。

    肖海子向后凌空一翻,脚尖起处,两颗石子相继飞了出去,只见电光石火一闪,当当两声,两粒飞来的子弹被击中掉到地上。

    肖海子的功夫让三个海盗大吃一惊。

    一阵短暂的惊疑,“打!”梅隆迪一声令下,阿布、沙丹端起了狙击枪。

    肖海子正要闪身倒地,然后顺着石级滚下逃出D去。

    “不许伤害他!”梅娘从后面DX里扑了出来,用身体挡住了他们的枪口。“你们不放过他,就打死我!”梅娘歇斯底里地叫着。

    “罢了!罢了!”梅隆迪放下武器,阿布和沙丹也放下了武器。“看我女儿的面子,饶他一命。既然不愿做我的女婿,那就做我的奴隶。肖海子听着,从今以后你就去做苦力吧!”

    肖海子被阿布和沙丹带到一片湿地上,要他把这片湿地改造成一块稻田,在里面种上稻子。

    这片湿地在小岛中部,离鳄鱼潭不远,里面长满翠竹和树冠高大、盘根错节的热带树。他不能放火烧荒,只能用斧子、锯子把树一棵一棵地放倒;用砍刀把那些密不透风的竹子砍去,再用锄头将树桩、竹蔸挖出,然后将泥土翻过来才能变成稻田。

    阿布和沙丹给他规定了劳动量,每天放倒十棵树,砍十平方米的竹子。

    肖海子砍了三天也没砍倒十棵树。第四天他干脆就不砍了,去到海边寻找逃走的路线。他还是想借助竹筏逃走,这里竹子很多,扎一个结实的竹筏是很容易的。寻找了一天,他在那些严密的红树林里穿行,根本就没有一个地方可以通过竹筏顺利到达海上。他坐在海边,面对着那把整个岛子团团维护着的宽阔的红树林带苦苦思索对策,想去想来都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把三个海盗杀了,*梅娘送他出岛。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肖海子否定了,梅隆迪对他有恩,他不能恩将仇报。要么就是自己开辟一条水路,乘上竹筏逃离这个岛子。肖海子觉得这个办法很好,他可以白天在湿地里干活,晚上来到海边,找一个隐秘的地方,钻入红树林里砍树,每天晚上砍三个小时,神不知鬼不觉,用不了多久一条逃离的黄金水道就可以开通了。

    回到那片湿地,天色已近黄昏。阿布、沙丹来检查他的劳动情况,没看见肖海子就等在那儿,梅娘也跟着他们来到了那儿。

    “你上哪儿去了?”阿布问。

    “天热,去海边洗了一个澡。”肖海子站在他们面前。

    “想逃跑?”

    “没有路可以逃跑。”

    “四天时间才砍倒这样几棵树?”

    “太难了,工具又不好使。”

    “别和他罗嗦,用鞭子抽几次,他就会老实的!”沙丹举起一条长长的鳄鱼皮鞭恶狠狠地说。

    “把鞭子给我!”梅娘走过来,从沙丹手中接过鞭子,睁着一双憎恨的眼睛看着肖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是你自作自受!”呼的一鞭子抽了下去。

    这一鞭抽到了肖海子的肩膀上,肖海子没有躲避,甚至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鞭子到处,立即现出一道血痕。

    “抽吧,用劲抽!”肖海子迎着梅娘向前走了两步,目光炯炯地看着梅娘。

    梅娘举着鞭子试了几次,都没落下来,反而流下了眼泪。她把鞭子扔了,扑过去抱住肖海子,把脸贴在他肩前,一只手捶着他的胸脯,哭着说道:“你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啊?为什么啊?”她又转过头来对阿布和沙丹说,“你们走吧?这里不要你们管!”

    见此情景,阿布和沙丹知趣地走了。

    “我要把他两个杀了!”看着两个海盗的背影,肖海子愤恨地说。

    “为什么?”梅娘抬起头来望着肖海子。

    “他们虐待我!”肖海子说,他静静地站着,任随梅娘把自己搂着,只无动于衷。

    “那不是他们的错啊,如果你和我结了婚,成了我们中的一员,他们会虐待你吗?”

    “我有自己的国家,我要回去!”

    “你太无情了!”

    “我说了感谢你们,一辈子记着。”

    “空话!”

    “你要怎样?”

    “吻我。”梅娘紧紧地抱着肖海子,仰着脸,踮起脚,眯着眼,翘着厚厚的嘴唇,等着肖海子的吻。

    肖海子看着梅娘那张稚嫩光滑、楚楚可怜的脸儿,浑身血Y沸腾起来。他冲动地将梅娘抱紧了,他俯下头在嘴唇即将接触时,他又把头抬了起来,理智让他控制着自己的欲望,他把梅娘推开了。

    “回到你父亲那儿去吧。”肖海子转身大踏步地向自己住的鳄鱼潭走去了。

    “海子!海子!”梅娘在后面追着。

    “你回去!”肖海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不!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晚上,梅娘留在鳄鱼潭边的茅草屋里。要与肖海子同住。肖海子把她留在茅草屋里,自己独自爬到屋后山上那块光滑的石包上坐了下来。

    坐在石包上,四处望去,大海是灰蒙蒙的,雨林是黑森森的,海风呼呼吹着,一边是海涛声,一边是林涛声,不但不觉喧嚣,反而烘托出夜的宁静。尤其是从雨林中不时传出一两声凄历的鸟啼,更衬托出小岛是多么的荒凉。

    “你在看什么?”梅娘也跟着爬上了石包。

    “看我的祖国!那颗最明亮的星星下面就是我的祖国!”肖海子看了一眼爬上石包来的梅娘“你来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躲避我?”梅娘依偎着肖海子坐下。

    “梅娘,不是我有意躲避你。”肖海子的心软下来,他给她解释说,“我是有妻子的人,我不能和你结婚,如果我和你结婚,既伤害你,又伤害我的妻子。”

    “你很爱你的妻子?”

    “是的。”

    “她漂亮吗?”

    “漂亮!”

    “她是干什么的?”

    “一个丝厂的工人,工厂已经破产了,现在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肖海子看着远处的星空,想到林霏的艰难处境,他流泪了。

    “你别傻了,海子!”梅娘用手指抹去他眼角的泪滴,“你的妻子可不一定在想念你呢!”

    “为什么?”肖海子转过头来看着梅娘。

    “对于她来说你已经死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你还活着。大半年时间过去了,难道她还不嫁人?”梅娘劝解道,她抱住肖海子的一只胳膊摇着说,“你留下来吧,难道我不漂亮?在这岛子上生活不幸福?今后我们会把这个岛子建设得非常富有。老大百年后,你就是这岛子的主人。”

    “不!”肖海子感觉到梅娘的茹房在臂膀上磨擦,他有点神迷意乱,他把手臂抽了出来,侧过身来面对着梅娘坐着。“即使这样,我还有年迈的母亲,我还有部队,还有我的祖国,我还是要回去!”

    “你有自己的母亲,有自己的部队,有自己的国家可以回去,可是我怎么办啊?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国家,不是一个种族,可我还是一个女人,我这样一心一意的爱着你,你怎么能对我这样无情?你走了,我孤苦伶仃在这荒岛上,让阿布、沙丹为了我相互残杀?”梅娘诉说着哭了,“不!我决不让你走,你是我的!是我的!”梅娘扑了过去,把肖海子压倒在石头上,一边吻他一边叫着,“海子,我要你,我要你……” 还用手在肖海子身上摸弄,从他胸脯摸弄腹部,摸弄到她曾经无数次给他擦过药的下身,感觉到了它的力量。她把嘴唇附在他耳边喃喃道,“你在折磨自己,你也是需要我的。来吧,你摸摸我,我也需要你……”她去拉肖海子的手,肖海子的手僵硬,她被弄得疯狂起来,她把他的裤子褪到腿弯,捞起裙子,拉下自己的小裤裤骑到了肖海子身上……

    肖海子倒在石头上,脑子一片空白,他几乎失去了自制力。这时,一阵吉他声音隐隐约约从天边传来。肖海子一惊,他把梅娘推开,坐起来穿上了自己的裤子。

    “你听,音乐,天边传来的音乐。”

    我带着一身伤痛

    从很远的地方走来看你

    你在哪里呀

    我的呼喊你可曾听见?

    说要把你忘记

    哪里那么简单

    去年秋天的故事

    仿佛就在眼前

    万种风情

    千般伟岸

    情意绵绵

    无尽缱绻

    怎奈昙花一夜短暂

    现在又是一个秋天

    我孑立海边

    精卫哀鸣

    沧海填平于事无益

    行将飞向远方

    我来看你

    你可曾听见我的呼喊

    你为什么不溅起浪花打湿我的婚纱

    你为什么不刮起海风吹散我的长发

    你无语、你平静、你沉没

    却让我很受伤

    肖海子真的听到了,从北方的天空隐约传来,像雨点打在钢丝上的声音那样轻微。

    梅娘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听着,见肖海子穿好了衣服裤子,她才明白是肖海子撒谎逃避自己。想到自己刚才的放纵行为,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耻大辱。

    “肖海子,你羞辱我,你的行为会使你的良心痛苦一辈子!” 梅娘无地自容了,她抓起石头上的小裤裤呜呜哭着爬到石包的边沿,起身就要向悬崖下赴去,以了此一身。肖海子没有料到梅娘性情这样刚烈,说时迟,那时快,他来不及起身阻止她,就地一个滚翻,伸手抓住梅娘的一只脚腕向后一拉,在梅娘赴地的瞬间,他另一只手托着她胸脯,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坐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呀?为我轻身,你不值得!”肖海子大声喝斥道。

    “放开!不要你管我!放开!放开!”梅娘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使劲想挣脱肖海子的怀抱。

    “梅娘,冷静点,冷静点好不好?”肖海子紧紧抱着梅娘不放。

    梅娘挣不脱肖海子的怀抱,就伏在他胸前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抹湿了一大片。肖海子任随她嚎啕,任随她的小手在她身上捶打发泄。让她发泄够了,哭声小了,安静下来,才温情款款地劝解道:

    “梅娘,你听我说,我不能娶你,我是中国人,终久我要回到我的祖国去。”

    “我跟着你回去。”梅娘不哭了,她紧紧依偎在肖海子胸前,就像一只依人的小鸟。

    “不可能的。”肖海子抬着头,望着夜空若有所思的回答说,“没有护照,国籍问题不好解决。再说,我已经有了一个妻子,如果把你带回去,她会很伤心的,国家的法律也不允许。”

    “难道你让我在这个荒岛上,受一辈子寂寞孤单?让阿布、沙丹为了我而互相争斗残杀?最终成为他们的玩物?”

    “你应该回到你的祖国去。”梅娘的话提醒了肖海子,他眼睛一亮,一个离开这个岛子的最好的方案形成了。“你不是有母亲吗?有当省长的外公吗?你应该回到他们的身边去。”

    “可我们是通缉犯,回去哪里有我们立脚之地?”

    “他们通缉的是你阿大和阿布、沙丹不是你。”

    “可阿妈不认识我啊!”

    “你阿妈有什么纪念物留下吗?”

    “没有。”

    “你想想,比如穿的衣服,配戴的首饰,或其它属于你阿妈的物品。”

    “或许有,阿大在仓皇逃窜时也弄没了。”梅娘想想说。

    “你听你阿大说过你阿妈身上有啥明显的标记吗?”肖海子追问道。

    “没有,只听阿大说阿妈很漂亮。”

    “你自己身上有没有明显的胎记?”

    “有。我生下来,两个腋下一边有一块指头大的黑斑。”

    梅娘举起一只胳膊让肖海子看。可夜晚光线暗,肖海子根本就看不见。

    “行了,有了这两块胎记,你阿妈就会认得你了。”肖海子说。

    可梅娘翘着嘴,面带忧愁,仍然高兴不起来。

    “为啥不说话啊?”

    “我阿妈是被阿大绑架来的,阿妈痛恨阿大,她会认我吗?”梅娘担忧地说。

    “世界上最伟大的是母亲,她怎么会不认自己的女儿呢?”肖海子说。

    “可这茫茫大海,我怎么能回到她身边呢?”梅娘抬起头来两眼迷茫地看着夜暮下安静的大海。

    “只要你愿意,我一定要把你送到你母亲身边。”肖海子抓着梅娘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说。

    梅娘眉头舒展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动情地抱着肖海子,吻了一下他的脸脥。这是真诚的吻,纯洁的吻。

    半年以后的一个晚上,肖海子和梅娘做了充分准备好,趁着梅隆迪、阿布、沙丹出海没有回岛,两人驾着自制的竹船离开了多尔尼加斯。

    16。遭遇

    林霏在半岛市的大街上疲惫的走着。遍街人流、车流,她却十分孤独;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她却不知道去哪儿住;满城灯火炽如白昼,她却一眼黑,不知道往哪里去。

    已经很晚了,林霏还没吃饭,马桑大哥给她的钱,现在只剩下二十多块了,吃饭对于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找一个地方住下,明天才能找活儿做。但是二十多元钱能住什么地方呢? 她不敢进那些灯火辉煌的豪华宾馆,她想找一个招待所去住宿。在她的印象中,招待所是机关单位办的,接待本系统到半岛出差人员的,价格便宜又安全。然而她却不知道哪里有单位的招待所,她没有钱打的,问了许多人,才找到一个海事局招待所,走进一问才知道价格不菲,一个四人间的普通床位也要八十元。她只得叹息一声走了出来。

    在一个人行地下过道口,林霏看到了一块地下旅馆的霓虹灯招牌。她走进去,这是一个地下防空工事改成的旅馆。一股难闻的浓重烟味、汗味、N臊味、霉味合成的气味扑鼻而来。

    “住一晚多少钱?”林霏向服务台的一个男生询问。

    “二十。”服务生说。

    “能住吗?”价格倒是便宜。

    “对不起,已经客满。”服务生说,“你看连走廊都住满了。”

    林霏一进来就已经看到了,走廊两边摆着折叠钢丝床,闹哄哄地挤满了人。住这些地方的都是外地到半岛来打工的农民。

    “附近还有这样便宜的旅馆吗?”林霏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道。一个年轻女子问这话实在没面子。

    服务生抬起头来,把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林霏不好意思起来。见林霏是一个漂亮的妹妹态度就热情起来。

    “你这样漂亮一个女孩子,应该去住香格里拉、滴水D、金帝这些豪华酒店,怎么住这些低劣的地方?”

    “我是来打工的,身上没有钱。”林霏说。

    “一个人出来闯荡?”

    林霏点了点头。

    “啊,不容易!不容易!尤其是女孩子。”服务生说。“不过女孩子也有优势。你知道半岛市鼎鼎有名的滴水D丁艳红老板吗?”

    林霏摇摇头。

    “她刚到半岛时身上分文没有。她下了火车不知道该怎么办,天黑了,她拦着一辆出租车爬上去,司机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问她去哪儿?她说她没有钱,想把她拉到哪儿就到哪儿。晚上她就和老头住在一起,第二天她就走了,现在可是有名的大老板。象这样的女孩多了。如果你不介意,今晚你就先和我一起住,明天我帮你介绍工作,只要你放得下面子,在半岛你不愁发不了财。”

    林霏见服务生不怀好意转身走了。

    林霏上了一辆开往城郊的公交车。她想到城郊去,城市边上的旅馆肯定会比城中便宜。她不知道什么地方是城郊,公交车到终点了她才下车。

    林霏站在路边傻眼了,她已经到郊外。这里已经不是城了,只有一些横七竖八歪歪斜斜农民沿公路修建的房子。她向同时下车的一个妇女打听什么地方有旅馆。那妇女告诉她往回走两站路,那里有一个工厂,厂门口就有一个旅馆。

    林霏顺着公路一路走去,虽是郊外,沿路还是有路灯,只是灯光泛红不大亮。路上的人很少,前边远远的地方有六七个年轻人,象喝醉了酒,一路闹闹嚷嚷地迎面走来,他们一路走一路用啤酒瓶砸着路边的广告牌和店铺的卷帘门,发出巨大的响声。还有的人扔着石头去砸路灯。

    林霏害怕遇上坏人,她就站在路边一树影下让那伙人过去了再往前走。真是是祸躲不过,躲过不是祸。那伙人中的一个偏偏就向她走来了。

    “哈哈,哥儿们,还是一个漂亮妹妹。”

    其他的几个跟着走了过来。

    “呵,看她还背着吉他,不是一只‘J’,还有点档次。”

    “你在等谁?”

    “哈哈,一定是在等我们!”

    “走,陪哥儿们玩玩。”一个小流氓就要伸手来抓她。

    林霏见事不妙,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几个流氓跟在后面紧追不舍。路上的人看见了不但不站出来制止,都远远地躲开。就在这时一辆银灰色轿车唰地从林霏后边驶来,在她身边停下了。车上下来一个块头高大的男子,迎面向追来的一群流氓站着,那群流氓只得转身溜了。

    “小姐,上车吧!”男子拉开车门说道。他帮她取下挂在肩头上的吉他和旅行包放进尾厢里。

    林霏也顾不得什么了,慌急地钻了进去。惊吓使她浑身颤抖,她没看清车上有些什么人就卷伏在座位上哭泣起来。

    “小姐,别哭了!”一个温柔的女性的声音在招呼林霏。

    林霏哭了一阵子,抬起头来,透过车窗外的灯光才看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气质娴雅、高贵的中年女人。

    “你家在哪儿?要上哪儿去?为啥这样晚还在外面走?”中年女人问道。

    “我是外地来的,想找一个住的地方,城里太贵住不起,就到城郊来了。”林霏哭着说。

    “你是四川来的?”中年女人听出林霏的普通话不太纯正,带着明显的川音。

    “是的。”

    “四川什么地方?”

    “桑州县。”

    “哦!很穷的一个地方。”中年女人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你在这里有亲戚朋友吗?”

    “没有。”林霏低声应道。

    “出门为啥不多带一点钱?”

    “我没有钱,来这里的路费都是别人给的。”想到自己近半年来的遭遇,林霏说不下去了,两行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看来你有很大的委屈,你就哭吧!”中年女人说。“不要憋在心头。”

    林霏再也忍不住了,离开部队她就想找一个地方痛哭一场,她真的就哭了。她一边哭,一边把她的遭遇,她的委屈都告诉了身边的这个女人。

    “啊,够可怜,够委屈的,不过天下不平的事太多了,比你还不幸的人多的是,所以用不着太伤心。”中年女人说。“现在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林霏说,“想先找个地方住一晚上,明天就去找工作。”

    “老板,是到滴水D还是回海景苑?”副位上坐着的块头高大的年轻人转过头来征求中年女人的意见。

    “回海景苑。”中年女人说,她又转过头来问林霏,“愿意跟我去吗?我救你就救助到底吧。你相信我吗?”

    林霏点了点头。

    “小姐,你真走运,今晚遇到我们老板了,还怕你今后找不到事做。”开车的司机也是一个年轻男子,他接过话来说道。

    听说滴水D,林霏想起那个地下旅馆服务生说的话,身边这个中年女人就是那个只身来半岛闯荡的丁艳红,就是滴水D大酒店的老板,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她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然而车内光线幽暗,只能看到丁艳红的脸侧轮廓。

    丁艳红在半岛是有名的人物,她的发迹史在半岛是一个传奇,很多外来女孩都把她当成榜样。因此不少半岛的出租司机都有外地来的身无分文的女孩主动献身的艳遇。如果要考证“一夜情”这个风靡一时的名词的来源,就一定是半岛。

    传说她的发迹与半岛市前某任公安局长有关,在他的庇护下,曾经一度火热的沙田角红灯区,就是她开办的。都说滴水D大厦就是外来女孩子的处血、眼泪和男人的JY筑成的。有的说得更形象,滴水D大酒店向两边八字分开的副楼就像女人分开的腿,进门正中是一个大圆D,D上面水珠点点飞玉溅珠,是女人###涌流的Y户。后面主楼三十层像一颗子弹头,是男人的阳具。有的说,她的发迹与半岛市以前某计委主任有关,在他的庇护下,开了一个皮包公司,利用国家价格双轨制,倒卖钢材、玻璃、水泥、煤炭等国家计划物资,为她的发迹奠定了基础。有的说她是以前某建委主任情妇,她是靠承包工程建设发迹的。

    这些都是瞎子摸相,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是可以肯定,她是四川广元人,四川广元出美女,出女强人。她很漂亮,说话的声音温柔好听,听她说话就像炎热季节里喝冰水一样有一种熨帖、舒服感。尤其她那双水汪汪地画眉眼睛,有一种勾人夺魂的魅力。她虽然读书不多,但记忆力特强,过目不忘,摩仿力也很强。那些流行歌曲,她连字都认不全,但却能唱得有板有眼,唱得很多很多,好像她是见着就能唱似的。一个弱女子,只身来到半岛,能在二十余年时间里,成为一个拥有滴水D大酒店,半岛宏发建筑公司两家企业的老板,可见她的发迹史虽然不是像人们议论的那样肮脏,但至少也不是很干净。这正应了马克思的一句名言: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世事变幻,不管过去的事有多么肮脏、多么血腥都被时间的推土机推进垃圾场深深埋藏了起来,已没有人愿意去翻捡了。人们更多的是看到现在的辉煌。

    丁艳红发迹史中Y暗的一面现在已被人们淡忘了,她只身闯半岛而成就今日的辉煌成了一种传奇,成了不少女孩的榜样。她现在在半岛口碑很好,是市政协委员,半岛市烈士陵园她捐建了一个牌坊,上面赫然刻着她的名字。她经营的滴水D酒店有很高的声誉,是一个文明酒店的样板,在她酒店里有发廊、歌厅、桑拿、保健、健身等设施,经营很正规,没有污七糟八的事。住在酒店里绝没有电话S扰,服务员都是经过正规严格训练的,端庄、贤淑、气质高雅。发廊里工作的人员都是高级美发师,歌厅里的歌手、器乐人才都是从舞蹈音乐学院招聘的。桑拿按摸保健从业人员都是从省中医学院毕业的。尤其是酒店服务人员的用人之道给丁艳红赢得了很大的声誉。相当一部分女员工都是来半岛打工走投无路时被丁艳红收留的,她对她们进行培训,然后就在酒店里工作。因此,这些员工把丁艳红视为救命恩人,把滴水D当成自己的家,每做一件事都像是在做自己的事一样认真负责,不管工作累与不累,时间长还是不长,报酬高与低,她们都没有怨言,把自己的身心全部交给了丁艳红。丁艳红之所以这样做,也许是因为她曾经有过与这些女孩一样有过同样艰难的经历而同情怜悯她们;也许是因为她在发迹过程中充满着女孩子们的血与泪,现在想减轻一点自己的罪衍以求良心的安稳;或者真的是她琢磨出来的用人之道。她的用人之道不仅取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而且还有很好的社会效益,受到社会各界及半岛百姓的赞扬,她被评为全国妇女三八红旗手,还是全国妇女代表。

    丁艳红救助过的女孩子很多,像这样直接带回家的林霏还是第一个。

    17。干妈

    海景苑是丁艳红的别墅。在市内一片风景区内,很多富人都在那里有自己的房子。

    林霏美美的睡了一觉,当她第二天起床时,丁艳红已经在客厅里等她了。

    “睡得好吗?”

    “很好,谢谢您了!”林霏站在丁艳红面前。

    “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让我好好看看。”丁艳红拉着林霏的手细细地打量。

    昨晚在车子里光线幽暗,回到海景苑已经晚了,保姆刘阿姨已为她们准备好洗澡水,丁艳红回到家就上楼休息去了,林霏也由刘阿姨领到客房里安顿下来。她还没有这样细致地打量过林霏。

    “呵哟哟,身材好,脸蛋儿好,细皮细R,三围也恰到好处,怪不得那些地痞要追你了,我要是一个地痞也会追你的!哈哈哈!”丁艳红爽朗地笑了,林霏被她笑得不好意思,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来来来,坐下,我看看你的手相。”林霏顺从地挨着丁艳红坐下。“呵哟哟,爱情线有点复杂,命运线却很好,你不应该是这种落魄的人。”

    “如果命运好,我就不会走投无路了。”林霏把丁艳红拉着的手缩了回来。

    “会好起来的。”丁艳红说,“现在就说说你的打算吧,下一步想做什么?”

    “不知道。”林霏神态黯然地回答道。

    “唉!你的遭遇也够可怜的,做军人妻子真的不容易。”丁艳红同情地说。

    “我不后悔,如果有机会我还找军人。”林霏说。

    “我很感动。”丁艳红安慰道,“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太少了,把过去所有的不幸都放进箱子里藏好吧,不要再去翻了,不要把她当包袱背着,事情过去了,就当没有发生一样。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你的前途光明着呢。”

    “谢谢您安慰,也谢谢您搭救我!” 林霏感激地说。“我不指望有什么光明的前途,只求能找到一碗饭吃就满足了。” 她站起来,给丁艳红鞠了一躬,“我要走了,您的恩德我将永远记着,今生不能报答来生再报答吧!”

    “说哪里的话,碰巧遇着了,别人遇着也会这样做的。” 丁艳红哈哈地笑了。她也站了起来拉着林霏说,“你别走,就在我这儿打工吧。你先住几天,我会安排活儿给你做的。”

    恭敬不如从命,林霏没路可走,她也很愿意留下来,于是就留了下来。

    “看样子你会唱歌、跳舞吧?”

    林霏点了点头。

    晚上林霏被丁艳红带到滴水D娱乐城,她要看看林霏的音乐素养。

    歌厅里灯光闪烁、人影憧憧,跳舞的、喝酒的、喝咖啡的,朋友团团,情侣对对,都是身分地位不一般的。丁艳红端了半杯红酒坐在一角,一边欣赏林霏唱歌,一边思考滴水D集团的发展大计。她已经筹划很久,她的企业现在只有两条腿,一个星级酒店,一个建筑公司,她要C足工业,半岛市冠华食品公司是一块优良资产,如果能把它买过来,自己的企业就三足鼎立,就达到了一定规模,通过公司股份制改造,可以上市融资,她的资产就会成十倍增长。

    林霏与电子乐队合作,弹着吉他唱了三首歌。林霏的歌声,弹奏的吉他虽然不够专业,但还是有特点的,只要不是跟那些歌星同台献艺,在一般场合听一听还算过得去。丁艳红却十分欣赏她的人。她一头青丝中间分路从两额角处纷披到肩后,在脖子后面用丝绢系着,一张秀气的脸儿圆圆的,下腮尖尖的,眉儿、眼儿、鼻儿,嘴唇儿线条柔和清晰。更让丁艳红心动的是林霏的单纯、清纯、青春、没有一点儿风尘、世俗痕迹。尤其是她那从小地方来没见过大场面的略带的一点儿娇羞,有一种直让人可疼可惜的感觉。因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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