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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军妻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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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怕它们掉在了海里。就连空枪套也宝贝似的舍不得扔掉,这可是上等牛皮,肚子饿了还可以充饥。他用军刀把枪套划成一条条的细丝,划完枪套,他还嫌不够,又把一只陆战靴的鞋帮割下来——这也是上等牛皮——划成细丝装进盒包里。然后他脱下渔民长裤,从裤腰里抽出皮带,将双腿固定在破舷板上,又将裤子两腿分开扭成条状,从胸前将自己与舷板捆绑在一起,以防止疲倦时和风暴来时将自己与舷板分开,可以尽量延长在海上漂浮的时间。

    准备停当了,他抬起头来望了望祖国的方向,两行热泪从他眼角上流下来,然后他就躺在破舷板上,静心息气任随海浪把他带向何方。

    日出日落,肖海子在海上漂浮,第三天他就干渴、饥饿得不行了。他就从包里摸出已经被海水泡软泡胀的牛皮丝,放进嘴里咀嚼吞咽,以抗饥饿。他吃了三天的牛皮,吃的非常艰难,海水浸泡后的牛皮,既咸又绵,很难吞咽。尤其是没有水喝,干渴要命,吞下咸牛皮后,肚子里像火在燃烧,喉咙起泡、口腔起泡、嘴唇也起泡。但为了生存,他坚持咀嚼,强行吞咽。第五天就因干渴再也吞不下去了,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把自己和破舷板重新捆绑了一次,然后就静静的躺在波涛滚滚的海面上,任随漂移。以后他就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感觉像有无数的麻绳紧緾着他,一天天收缩,越收越紧,身子在瘦小下去,干枯下去,死神在他头上盘旋,世界的末日在一分一秒地向他*近。

    漂到第八天,肖海子还有知觉。他盼望的岛屿没有出现,盼望的过往船只没有出现,就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也没有看见过。潜意识里他已经绝望,已经没有求生的希望,幸好他把自己束缚在舷板上,不然他就沉入海底了。

    一阵轰隆隆地声音,不像是海潮声,也不像海底巨兽游动的声音,这声音刺破海涛的轰鸣从水面上传来。肖海子从昏迷中醒过来,他的听觉神经立即捕捉到了这声音,在海上他已经听惯了波涛汹涌、潮翻潮滚一如死神嚎叫的声音,现在突然出现了一种与之不和谐的声音,像音乐一样动听,像亲人呼唤一样亲切,肖海子快要停止的心跳,陡然有了力量。他睁开眼睛,目光微弱,只能朦胧地看到天空。他无力转动头颅去搜索这声音,在波浪把他推向空中的一瞬间,他眼睛的斜光看到了在波浪翻腾的海天相接处,有一艘快艇在游弋。他想把手举起来求救,想大声呼喊,他像是在梦中,自己觉得手好像是举起来了,胸腔里憋足了气,话也呼喊了出来的。其实他的手一点也没有力气动弹,他的呼喊也只是在喉头上咕噜了一下,他就昏迷过去了。然而在这波浪翻滚的大海里,即使他把手举了起来,谁又能看得见呢?即使他呼叫了出来,谁又能听得见呢?天无绝人之路,海浪竟然托着他向那条快艇涌了过去。

    那是一条涂着迷彩色的海盗船。上面有三个身背突击枪的凶神恶煞般的海盗。年纪都在五十岁左右,他们都穿着迷彩服,都有一副被赤道太阳晒成古铜色的脸,都蓄着浓黑的胡子。在舵位上驾驶快艇的海盗叫沙丹,另两个站在船舷边,其中一个叫阿布的拿着望远镜在东张西望。另一个年纪稍长的是三人中的老大。他是海盗头子,名叫梅隆迪。

    他们在这片海域逡巡了一整天,用海盗的话说,就是真他妈的背运,白跑一天,没有发现任何过往船只,甚至连一条渔船也没有发现。海盗出门决不空手回家,夕阳西下,从天边涌起一堆堆云彩,太阳落到云彩里,S出万道金光,天要黑了,也只好空手回去了。他们正准备返航,却意外的发现了肖海子。

    “老大,你看这边海面上漂浮着一个东西。”拿望远镜的阿布说。梅隆迪接过望远镜望,观察了一下那飘浮的物体。命令道。“左转舵!”

    “见鬼!是一死人!”船快靠近了,阿布叫道。

    “他背着什么东西。”驾艇的沙丹说。

    “一块破木板。”阿布说。

    “捞上来!”梅隆迪说。

    一把长长的挠钩伸了出去,肖海子被拖上了船。

    “还没死,心脏还跳动。”阿布躬下腰检查了一下说。

    “拖回去喂鳄鱼!”梅隆迪说。

    海盗艇开足马力像离弦之箭,剌开两道白色的海浪,离开了这片水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1。鳄鱼潭之夜

    肖海子被卜通一声抛进了鳄鱼潭边的水草丛里。那些像枯树干一样浮在水面上的鳄鱼听到水响,立即就嗅到了一顿美味的晚餐,纷纷向肖海子游来。

    可怜的肖海子被鳄鱼层层围困了,他还在昏迷中,他哪里会知道正面临的危险!他没死在大海里,却落在了鳄鱼之口。

    一条特大的老鳄慢慢游近肖海子,其于的那些鳄鱼在老鳄后面停下了,它们等待着凶残的老鳄将猎物撕扯开来大家一同分享。

    老鳄用鼻子拱了拱肖海子,肖海子没有动弹,老鳄见猎物是个死物,就没有像撕扯活物那样凶猛,它张大了嘴,拦腰将肖海子衔在嘴里,就要向潭中游去。

    肖海子被抛进潭里,带着腥味的潭水渗进了他嘴里,流进他喉咙里,这可比甘露还甘甜。他好像回到了母亲身边,母亲在呼唤他。又好像是生病了,林霏坐在身边,正一勺子一勺子地喂他喝水;这水是那么甘甜,他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喝得肚子有点疼了,他才咬紧牙停止了。潭水滋润着他干枯的身体,胃子里的牛皮开始溶解,化做了能量,凝止的血Y慢慢涌动起来,冰凉的身体慢慢有了热气。肖海子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胸前有什么东西闪着绿光,四周也有无数闪耀的绿光。

    “啊!”肖海子立即就发现自己正横躺在一条鳄鱼口中,胸前闪着的绿光是鳄鱼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躺在了鳄鱼口中,这次是死定了,想不到此身就这样葬在了鳄鱼腹中,成了鳄鱼的美餐。本来就十分虚弱的身体,受这一惊吓,肖海子惊叫一声,又昏迷了过去。

    然而那条老鳄并没有将肖海子拖到潭中去,像有神佑似的,它将肖海子放下了,掉头像躲避温疫似的向潭中游去了。那些在周围观望的鳄鱼也跟着逃离了。

    肖海子再一次醒了过来,感觉自己还活着,他睁开眼睛,惊愕地发现鳄鱼并没有吃他,竟然逃离了,他想起自己腰间系着应急包,一定是老鳄的尖牙剌破了驱鲨剂的袋子,驱鲨剂渗了出来,驱走了鳄鱼。他的鼻子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奇异怪味,那就是驱鲨剂散发出来的。

    喝了一些潭水,肖海子更清醒了,他能感觉到浑身的疼痛,那是海水把皮肤泡坏了的疼痛,是鳄鱼尖牙划破了身子的疼痛。他的眼睛能够看清周边的环境了。朦胧的月光下,潭的四周是茂密的热带雨林,林间、树梢、潭面上漂浮着淡淡的月光和薄薄的烟霭,那些鳄鱼在不远的水面上不甘心地环侍着,那一圈闪着绿光的眼睛就像镶嵌在潭面上的一圈绿宝石。

    肖海子看得心惊胆颤、寒彻骨髓。

    驱鲨剂在水面上结成一层薄薄的膜衣,正是这一片膜衣保护着肖海子不受鳄鱼侵袭。

    肖海子明白驱鲨剂不久就会在水面上消失,那时那些环侍着的鳄鱼就会蜂拥过来,把他撕扯得粉碎,他必须离开这片水面,然而他却没有一点能够动弹的力量。

    过了一个时辰,看着那一层薄薄的驱鲨剂在慢慢地分解散去,那一圈弧形排列着的鳄鱼在慢慢地向他*近。肖海子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在大海里都没有死,绝不能就死在这里,一定要鼓起勇气离开这死亡地带。他想到了母亲,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着,她有严重的哮喘病,如果我死了母亲该怎么办?她怎样生活?他想到了林霏,他还没举行婚礼的妻子,他心爱的人,她们的工厂破产了,她现在在做什么?靠什么生活,她知道我们出事了吗?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是那么漂亮聪慧,他没有爱够,他要回到她身边去,好好地爱她,保护她,做她的好丈夫,让她一辈子不受委屈,过幸福生活。他想到了部队,想到了还在执行任务的战友们,那片海域的标识立完了吗?那些落海的战友都获救了吗?……对亲人,对部队,对战友坚定的信念和对生命的渴求,给了他无比的勇气和巨大的力量,他竟在水里翻过了身来,浮到岸边,抓着岸上的草丛慢慢爬了上去,并且还爬进了林中,远远地离开了那块死亡之潭。

    他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在林子里昏绝过去。

    12.海盗的女儿

    12.海盗的女儿

    却说海盗头子梅隆迪有个女儿名叫梅娘,头天晚上她在海边迎接父亲归来,亲眼看见沙丹和阿布抬着一个还有生气的男子去了鳄鱼潭,心地善良的梅娘,很久都难以入睡,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那个男子的命运,一个还没死的人,就被活生生地拖去喂鳄鱼,父辈们也太残忍。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男子还活着,在鳄鱼潭里挣扎,抬起血淋淋的头颅向她呼喊:“梅娘,救我!”梅娘被惊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原来却是一场梦。想着梦中情景是那么清晰,等不及天亮,她就跑到鳄鱼潭边来了。

    鳄鱼潭边有一排低矮的木屋,是女佣菲妮娜的住处,她在这里饲养鳄鱼。

    菲妮娜还没起床,梅娘敲开了她的门。

    “小姐,这么早干嘛呀?”

    “你看见那个人没有?”

    “什么人哪?”

    “昨晚拖来的,你把他抛进潭里了?”

    “喔,那个人哪,昨晚就抛进去了,怕骨头也没有了。”

    “天啦!他还是活的呀!”

    梅娘双手提着裙子,急忙跑潭边去了。菲妮娜也跟在身后撵了出来。

    潭里哪里还有人影!只有无数老树桩般的鳄鱼静静地躺在湖面上。梅娘不禁扼腕叹息。

    “小姐,回去吧!还有一个时辰天才亮呢!”菲妮娜抬头看看挂在西边树梢上的月儿催促说。

    “不!那个人还没死!他爬上岸去了!”梅娘突然兴奋地用手指着湖边叫起来。

    菲妮娜顺着梅娘的手指看去,只见湖边有一幅水草向两边分开,一直到了岸上。那分明就是人爬过的痕迹。

    梅娘几步跳到了那水草倒伏的岸边,又仔细辨别岸上的痕迹一路寻去。菲妮娜也跟在后面,她们终于在林中一片草丛里发现了肖海子。

    梅娘蹲下身子,用手检查肖海子。

    “还有呼吸,很微弱。胸膛是热的,心跳很慢。”她一边检查一边对菲妮娜说。菲妮娜蹲在她身边。也用手去触摸肖海子的额头和手。“快去,叫人来!”梅娘转过脸来对女佣说。

    菲妮娜去了。天亮的时候,带着梅隆迪、阿布、沙丹赶来了。

    他们都感到不可思议。一个活人跳进潭里尚且难逃鳄鱼的尖牙利齿,一个奄奄一息的人竟然能从鳄鱼嘴里逃生。

    直到这时,梅隆迪才俯下身子对肖海子认真进行了一次检查辨认。他说:

    “这家伙是中国人,而且是一个军人。”

    “你怎么知道?”阿布、沙龙怀疑地看着老大。

    梅隆迪指着肖海子的脸说:“这人皮肤是浅黄色的,身上毛发稀少,眉脊不突出,鼻梁塌陷不高,与我们南亚人差别较大。是一个典型的东北亚人,东北亚离我们这儿最近的就是中国。”他又从肖海子腰间取下应急包说:“这是军人用的东西。”然后他又走到肖海子脚边,把他脚上的靴子脱下来,举起一只靴子说:“这是中国军人穿的陆战靴,鞋帮上还C着一把军刀。”他抽出了那把多用途的军刀,接着又举起另一只靴子说:“这只靴子的鞋帮只剩下半边了,说明他在海上漂了很久,饿极了,这缺的半个鞋帮,是被他用军刀割来吃了的。”

    “鳄鱼咋就不吃他呢?”阿布问。

    梅隆迪看看那只应急包,哈哈地笑了。他说,“天意!天意!”梅隆迪是见多识广的人,心里已然明白。

    “再把他扔进潭里,看他还能爬起来?”沙龙叫着说。

    “他是一个活人,你不要太残忍!”梅娘一步冲了过去,用力一推,沙龙打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抬回去 ,这人有用。”梅隆迪很高兴地说,“从此我们多了一个伙伴!” 。。

    13。疗伤

    肖海子被安顿在鳄鱼潭边的茅草屋里,由菲妮娜负责照料。他只穿了一条短裤,躺在一个只有几根木头支撑的简易床上,木床上铺着棕蓆,棕蓆下面铺着棕衣、蕉叶、枯草。他的脸苍白,眼窝深陷,胸腔上一根根肋骨毕现,肚子从胸腔处凹了下来,紧贴在脊骨上;他的两臂内侧、两胁、两腿皮肤细腻的地方被海水浸泡得靡烂了;两只脚长时间沤在靴统里,也溃烂了。

    梅娘兑了一小碗牛奶,用小勺子分开肖海子厚实的嘴唇慢慢倒进他嘴里,雪白的R汁一些流进他嘴里慢慢渗到他喉头里,一些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别喂了!” 刚喂半碗R汁,站在一旁的菲妮娜就叫她停了。她拿着消毒棉、端着盐水准备给肖海子洗伤口。

    “才一点点,他还没吃饱呢!”梅娘说。

    “久饿的人,开始不能吃得太多,他肚子会不适应的。”

    菲妮娜开始给他被海水泡得靡烂的伤口擦药。

    她用盐水把那些靡烂地方洗净,用酒精消了毒,又擦上特制的草药。脖子上擦了,两臂两胁擦了,两腿内侧擦了,凡是能看见的地方都擦了。肖海子穿着一条草绿色的针织内K,男性命根微微凸着。菲妮娜拿消毒棉的那只手的小指勾起裤腰看了一下,里面Y囊及两侧腿根都泡白了,像要糜烂的样子。

    菲妮娜向梅娘努努嘴,示意给他把裤衩脱掉。

    梅娘脸红了,显出一些羞涩,迟疑着不愿动手。

    “喔哟,不好意思?端着,我来!”她把消毒棉放进盐水碗里塞到梅娘手上。

    梅娘接过碗,转过头去。菲妮娜小心翼翼地把肖海子的裤衩褪下来。又从梅娘手里接过盐水碗,一边沾着盐水给肖海子洗伤,一边呶呶不休地说:

    “你看他这结实的胸肌、臂肌,这身子骨儿,可是一个蛮帅气的好仔呢!说不定是老天特意送给你的哩!”

    “你胡说!菲妮娜!”梅娘红了脸,责备道。她背向菲妮娜站着。

    “我没胡说。”菲妮娜说,“你今年多大?十九岁啦,该婚配啦!在这孤岛上,哪有男人呀?难道你要嫁给阿布、沙龙那两个和你父亲一般大的老鬼?真要是那样,老天就瞎眼啦!”

    梅娘哑口无言,菲妮娜的话触到了她的心事。

    “行啦!死妮子,别不好意思,这里又没外人,我一手端碗,一手擦药,忙不过来。”菲妮娜吩咐道,“你把腿给他分开一点,我要给他洗洗腿缝。

    梅娘迟疑着转过身来,伸出两只手,别别扭扭地将肖海子两腿向两边掰开了一些,她的眼睛却始终看着一边。菲妮娜清洗了腿缝,涂上药,她又要梅娘把他松散的Y囊皮提起来,要给他清洗Y囊下面及会Y。梅娘再也无法回避了,她顾不得女孩儿的娇羞,不得不面对一个男仔的性器官。她心儿跳着,脸儿红着,颤抖着两个手指,拈着肖海子的Y囊皮。菲妮娜给他清洗了,敷上药,梅娘才松了手。菲妮娜顺手拿了一张蕉叶盖在上面,既透气又遮羞。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好些了吗?”梅隆迪从门外进来了。

    菲妮娜退在一边,规规矩矩地站着。

    “刚刚敷完药”梅娘转过身来迎着梅隆迪说。

    梅隆迪是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汉子。“他是一个好仔,好好看护啊!”梅隆迪说。他伸手摸了摸肖海子的额头,摸了摸他的胸口,“有救了,他会活过来的。”然后转过脸看着梅娘意味深长的说,“他是从鳄鱼潭里爬上来的呢!”

    梅娘的脸红了。她知道阿大说话的含意。

    “哈哈!天意!真是天意!”梅隆迪围着肖海子转了一圈,就笑着出去了。

    梅隆迪曾经是y国地方上一个黑社会头子,十年前团伙覆没,他带着女儿梅娘和两个贴身侍卫沙丹、阿布仓皇逃窜在这小岛上做起海盗勾当。刚来的时候,梅娘才十一岁,还是一个扎着麻雀尾巴的小姑娘,几年过去以后,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大姑娘总要嫁人,可在这荒岛上嫁给谁呢?只有沙丹和阿布,可两人年龄都一大把了,不说梅娘一万个不愿意,就是梅隆迪也是一千个不喜欢。可阿布和沙丹却抱着痴心妄想,两人都想娶梅娘做妻。梅隆迪为此大为苦恼,他曾想把梅娘许配给其中一个,却要伤另一个兄弟的和气,如果两个都不许,梅娘又嫁给谁呢?梅娘在一天天的长大,自己和两个手足兄弟也在一天天老去,今后梅娘怎么办?梅隆迪想去想来,还是决定从两人中选择一个做女婿,一来今后岛子后继有人,二来老了也有所依靠。但是两人中选谁呢?他曾找两人交谈过,但两人都发誓非梅娘不娶。还常常为了梅娘争风吃醋,甚至耍刀动枪要决斗。梅隆迪想出了一个猫和老鼠的游戏,指着鳄鱼潭宣布,谁跳进鳄鱼潭里能爬上岸来,谁就娶梅娘为妻。当然两人都不敢,因此梅娘的婚事就搁了下来。当梅隆迪看到肖海子大难不死,就认定这是天意。当发现肖海子曾是一个中国军人,是一个与梅娘相称的年轻好仔时,他很高兴,就认定这就是他要找的女婿。他就是从鳄鱼潭里爬上来的,把梅娘许给他,名正言顺,既能托付梅娘终身大事,又能打消阿布和沙丹的念头。梅隆迪心上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梅隆迪走了,菲妮娜到外面去了,梅娘独自坐在肖海子床边发呆。她想这男仔是从那儿来的?是为什么落海的?他在海上漂流了多久?被海水泡成这个样子,饿成这个样子,海洋那么大,为什么他没漂到别的地方,偏偏就遇到阿大他们呢?把他抛进鳄鱼潭,鳄鱼为什么就不吃他呢?他又是怎样爬到树林中去的呢?这一连串的为什么,梅娘都无法解释,她觉得阿大说的有道理,这的确是天意,越想越觉得眼前躺着的男仔就是老天送给她的礼物。

    “梅娘,救我!”这梦中的呼唤是那么亲切,现在想来,令她怦然心动。

    从此,梅娘就主动担负起护理肖海子的事,她甚至觉得菲妮娜有点笨手笨脚,每当要擦药时,梅娘就主动抢过碗来,亲自动手,不让菲妮娜接触肖海子的身体。菲妮娜笑笑,也乐得少了一件事,就忙她自己的活儿去了。

    菲妮娜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尼格罗女人。皮肤黑、嘴唇厚、鼻子宽平、头发卷曲,因家庭贫困,被人蛇集团拐买,在偷渡途中不堪屈辱而跳海轻生。恰逢梅隆迪他们在那片水域活动,用挠钩把她救了起来,带到岛子上干佣人的活儿,煮饭、管理家务、采摘水果、饲养鳄鱼……梅隆迪看她还顺眼,不时跑到鳄鱼潭边和她睡觉,因此暗地里她还是梅隆迪的姘妇。

    梅娘细心护理着肖海子。昼夜守在他身边,不时俯身把耳朵贴在他心口上,听他的心跳。她感觉到他胸膛上的温度在渐渐升高,他的心跳虽然还很微弱却一次比一次有力。

    梅娘脸上露出一点惊喜的神色。

    肖海子昏迷了一个星期,在梅娘精心调护下,终于渡过危险期,把他从死神手里抢了过来。他有了知觉,慢慢苏醒,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坐着一个陌生异国女孩子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道。

    梅娘听不懂他的话,但看到他醒过来了,却很高兴,甚至是兴奋,兴奋得脸都红了。“菲妮娜!菲妮娜!”她跳起来,一边叫着一边向门外跑去,她要把这消息告诉菲妮娜,让她与自己共享这份喜悦。可菲妮娜不在鳄鱼潭边。

    遭遇这样大的灾难,自己竟然还活着,肖海子十分激动,一激动就又昏迷过去,过了一会儿才又醒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他又问道。

    “别说话,耗费精力,好好躺着,死神还在门外守着呢!”只见肖海子说话,却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梅娘便这样嘱咐道。

    听梅娘说话,肖海子知道了梅娘是y国人,她说的是y语。他在军事院校学的小语种就是y语,以后分到陆战队,熟悉战区方向几个国家的语言是必修课,因此他对y语是很熟悉的。他抬了一下身子想坐起来和她交谈,但没有力气,身子一动就钻心的疼,他的头只抬了一下就“哎哟”一声落下了。

    “痛吗?”梅娘关切地问道。“忍一忍,别乱动啊,浑身伤口崩裂会要你的命呢!”停了一下,梅娘又说道,“好好躺着,该吃点东西了。”她用小汤匙将一小碗奶汁一匙一匙地喂进他嘴里。很快一小碗奶汁就喂完了,肖海子还嫌不够,嘴里嚷着还要。“够了够了,刚好一点不能多吃,会把胃子撑坏的。”梅娘用手拍了拍肖海子的脸颊,像哄小孩似的说,“乖乖,听话,我要给你上药了。”

    肖海子发觉自己赤身L体躺在一个年轻女孩面前,很是难为情。“衣服,我要穿衣服!”他说道。

    “不行!”梅娘说,“现在还不能穿,穿上衣服不透气,你的伤口会溃烂的。”

    肖海子自己不能动弹,也无可奈何。

    “你叫什么名字?”梅娘给他擦着药,肖海子又忍不住的问道,他是用的y语,他想了解更多的情况。

    “梅娘。”他会说y语,梅娘很惊奇。她看了一眼肖海子,他的脸虽然苍白清瘦,却有了生气,生命在他体内确实复活了,阻止他说话已无必要,于是就和他答起话来。她也想对他作更多的了解。

    “这是什么地方?”肖海子又问道。

    “多尔尼加斯。一个很小很小的岛子。”

    “多尔尼加斯。多尔尼加斯。”肖海子在嘴里重复了两遍,他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名字。“这儿离y国有多远?”他想弄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

    “唔!”梅娘停了擦药,嘟着嘴想了一下说,“远,很远,差不多有好几百公里远哩。”

    肖海子明白了,根据自己在海上漂流的时间和此地到y国的距离,他判断这里应该是f国的海域。后来他看到了菲妮娜,通过与菲妮娜谈话,证实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菲妮娜是f国人。

    “你是中国人吗?”梅娘继续擦着药,在肖海子沉思的时候,她主动问起肖海子。

    “是的。”肖海子应道。

    “叫什么名字?”

    “肖海子。”

    “肖、海、子?”梅娘念得很别扭。

    “是的,肖海子。”肖海子把自己的名字重复一遍。

    “肖海子!肖海子!你是干什么的?”梅娘跟着重复了两遍又问道。

    “打鱼的。”

    “渔民?不!你不是渔民,你是一个军人!”

    肖海子有点疲倦了,他闭上眼睛不置可否。

    梅娘也不说话了,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的手指轻柔而又灵巧。

    全身上下都擦遍,只剩下身没擦了。她不好意思起来,心儿咚咚跳着,脸儿也红了,拿不定主意是是给他继续擦还是不擦。前几天肖海子在昏迷中,除了第一次有点难为情,后来就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害羞。现在肖海子已经活过来,与以前情形不同了。如果不擦,他自己又不能动,何时伤口才能愈合呢?她鼓起勇气把盖着的蕉叶拿开了。

    “不——”肖海子像突然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睁开眼睛看着梅娘,他的手动了一下,想阻止她。

    “闭上眼睛,别动,你是病人,我是医生,这几天都是我给你上的药!”梅娘宽解道。其实她是在宽解自己。

    肖海子这时才看清梅娘是一个个儿高挑、皮肤黝黑、五官轮廓分明的女孩。他只好闭上眼睛随她了。

    梅娘用药棉沾着药水,在他那皱缩着的小弟弟、Y囊上轻轻地涂抹。女孩的手指唤起了小弟弟的知觉,它慢慢抬起头来要看这个美丽的世界。那松散的Y囊经药水刺激也不停地收缩蠕动。梅娘觉得男人的东西怪怪的。她不好意思细看,擦完药就用蕉叶盖上了。

    经过一段漫长时间的调养,肖海子渐渐康复,体力也在他身上恢复,身上糜烂的地方结了痂又开始脱落了。梅娘找来一套轻薄的衣服给他穿上,他开始下地偏偏倒倒练习走路。

    梅娘看他走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能走了!你能走了!”她兴奋地跳起来把肖海子抱住了。

    肖海子一激动也把梅娘抱住了,他庆幸自己居然还能活着。但他马上就把梅娘放开了,继续练习走路。

    14。多尔尼加斯岛上的婚礼

    自从肖海子能下地走动后,梅娘就没露面了,每天只有菲妮娜给他送饭送水。

    “梅娘为什么不来呢?”肖海子问。

    “啊,不久你会看见她的。”黑女人说。

    肖海子只以为以前自己昏迷不能动弹的时候,赤身L体让梅娘白天夜晚不离的守着护理,现在自己已经痊愈,能行动自如,她可能就不好意思来了。他根本就想不到梅隆迪正在为他的宝贝女儿准备婚礼,y国的风俗,女儿出嫁之前三个月内是不能和新郎见面的。

    闲着没事,肖海子就到岛子上各处去游玩。几天时间,他就对多尔尼加斯有了大致了解。这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平方公里的小岛,四周高低错落的山头,中间是洼地。从地形看,这个小岛其实就是从海平面冒出来的一个火山口,只不过它已经死了,死了几万年或许几十万年,岛子中间的洼地成了湖泊、沼泽和湿地。整个小岛没有农作物,除了L露的岩石,就是热带雨林,四周浅海地带长满红树林,小岛郁郁葱葱就像一个镶嵌在大海之中的一颗祖母绿宝石。

    多么美丽的岛子。令肖海子奇怪的是,岛上没有村落,没有人家,就连梅娘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寻着他们的足迹走去,一条光滑的小路在海边就终止了。他不知道梅娘住在什么地方,他以为在红树林里的某个地方,或许停泊着一只大船,他们就住在船上。

    想到年迈多病的母亲,想到失业苦望着自己的林霏,想到自己的部队,肖海子忧心如焚,即刻就想离开这个小岛,回到自己的祖国去,可梅娘不露面,肖海子烦躁起来。

    “我要见梅娘,你能带我去吗?”肖海子对黑女人说。

    “不行,没有老大的命令,你不能去。”黑女人说。

    “请你转告她,我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我要离开这里。”

    “你走吧,你永远都走不出这个岛子。”

    “我扎一个竹筏就可以走了。”

    “四面都是大片密不透风的红树林,你扛着竹筏从天上飞出去?”

    肖海子无话可说了,他确实没有想到怎样把木筏弄到海上去,即使出去了,吃什么?喝什么?不饿死也得渴死。况且现在正是季风从大陆吹向海洋的时候,木筏只会离祖国越漂越远,最终还是葬身鱼腹。人哪里都能这么幸运,每一次都能被人救起?

    在艰难等待的日子,肖海子就靠练功习武来打发时光。他去林地追逐野兔,去海边悬崖峭壁练习攀登,去林间草地练习擒拿格斗。他也帮菲妮娜做一些活儿,把那些不知是从那儿弄来的牛啊猪啊羊的大卸几块,抛进潭里看鳄鱼撕扯。或者是扔进一些鱼虾J鸭鹅兔什么的,让鳄鱼去争抢。菲妮娜不在的时候,他常常到茅草屋后边的山坡上,在一块被雨水洗涮得光滑的石包上坐下来,遥望祖国的那片天空,猜想哪一片白云下是自己的家乡。他仿佛看到自己的母亲拖着病体到地里去干活儿,上山砍柴,下沟挑水;她病倒了,没有亲人在身边,没有钱抓药;他不敢想象当她知道儿子落海牺牲时的痛苦情景。母亲还安好吗?娘啊娘啊,一定要挺住啊!你的儿子还活着,他一定要回到你的身边!他想到了林霏,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在城市里流浪?在歌厅里陪舞?还是在什么地方打工?没有人去S扰她吧?当她得知自己不幸的消息时,她会痛苦吗?她会哭吗?啊,她是那么爱我,她怎么会不流泪呢?她一定会很痛苦,她一定会痛不欲生。海难已经过去这样久了,部队已经开过追悼会了,他的名字已从连队花名册中删除了,团部开会团长已不再点他的名了,他从人们的视野中消逝了,他在人们的思想中已不存在了。啊!林霏也是这样想的吧?她是否还在想念我呢?她不会就这样快把我忘记吧?她不会这样快就另寻所爱了吧?她不会现在就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了吧?……想着这些他就心如刀割,痛不欲生,两行眼泪长淌。

    就这样肖海子等过了一个礼拜又一个礼拜,等了一个月又一个月,不知到底等了多长时间。一天下午临近天黑的时候,菲妮娜来了,还带来一套新衣服。

    “快换上衣服,老大叫你去见他。”

    肖海子还不认识老大,但从梅娘的谈话中他已经知道老大就是梅隆迪,就是梅娘的父亲,他还有两个名叫阿布和沙丹的兄弟,是他们把他从海里打捞起来又抛进鳄鱼潭的。

    “他们会放我走吗?”肖海子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去了以后你就会不想走的。”菲妮娜说。

    “为什么?”

    “你不喜欢梅娘吗?她要嫁给你呢!”

    “不,我不喜欢,我要走,!”肖海子停了,要把穿上的衣服脱下来。

    “梅娘会很伤心的。”菲妮娜说,“你的生命是梅娘给的,没有她,你已经在树林里腐烂变成泥土了。”

    “我很感激她,但是不能结婚。”

    “可在你躺着不能动弹的时候,是她在伺候你。按照y国的风俗,一个女孩子接触了男人赤L的R体,就等于是把贞C献给了那个男人,她就必须嫁给那个男人。否则她就没有脸面活在人前了,要么是她自杀,要么就是她把那个男子杀死,你知道吗?”

    肖海子无话可说了,要离开这个岛子,他不能不去见梅隆迪

    肖海子跟着菲妮娜出了岩X,在雨林中穿行,一会儿就走进海边的红树林里。那儿有一条人工砍伐出来供海盗船进出的水路,这条水路一头消失在红树林里,一头延伸到山脚边一堆巨大的礁石前。

    水边停着一片竹筏。菲妮娜站上去,C起竹竿。

    “从这里可以出海吗?”肖海子站在水边问道。

    “站上来吧,别妄想从这儿逃跑,里面像迷宫,弯来绕去到处是路到处都不是路,你不知道各个路口密码,别去瞎闯,进去了就回不来也出不去,不饿死就被水蛇咬死。”直爽的黑女人看透了肖海子的心思,警告他说。

    “真是个海盗出没的好地方。”肖海子不禁嘘了一口冷气。”

    竹筏到了礁石边,水路并没有在那儿终止,而是转到了礁石后面,那儿是一片平静的水面,那儿还有一个山D,山D边停泊着一艘机动船和两个竹筏。那堆巨大的礁石就是这片水面和山D的天然屏风。

    肖海子是看到过机动船的,它就是梅隆迪的海盗船。看来他们是一群小海盗,装备太差。

    竹筏在D口停下,两人上了岸,菲妮娜领着肖海子进了山D。

    山D十分Y森,大约走了三四十米,就是一道向上的石级,石级的顶端透着光。

    走上石级,肖海子眼前呈现出一个奇异的天地:原来这上面是一个比两个篮球场还大的D厅。D底中央平坦,周围有一些石包、水坑;D底到D顶大约有六七层楼高;D顶中央是一个若大的不规则的天窗,虽然天色已晚,还是能看到天窗周围长着杂树野草,透过天窗能看到一片清亮的天空,清亮的天空下立着一座发电风轮,巨大的风叶不停地旋转着,D厅里彩灯璀璨,把厅底、D壁上、穹窿下各种凸出的悬挂的悬垂的奇异怪石烘托得五彩斑斓。肖海子像走入一个人间仙境,又像走进一个魔幻世界。

    “肖海子来了吗?”梅隆迪一个粗犷而又响亮的声音从D厅对面传过来。

    肖海子寻声望去,才看到D厅对面还有台阶,台阶后面还连着一个小小的D厅,只见小D厅后面光怪陆离,不知道有多深多远。梅隆迪端坐在台阶上面的一张宽大的木椅上,面对着肖海子,梅娘披着一身白纱站在梅隆迪身后。

    “礼炮欢迎!”梅隆迪又喊道。

    接着D厅两边火光闪耀,响起无数声巨响。D厅里立时弥漫了火药味。

    礼炮响后,梅隆迪拍了三下手掌。D厅左侧忽然亮起三只探照灯,强光投S到左边岩壁上耀眼夺目,早己等候在那儿的阿布、沙丹身背绳索、全副武装跃上一道岩坎,表演徒手攀登悬崖。两人手脚并用,爬上怪石突兀的岩壁又向D顶的天窗爬去,在D厅的穹隆下两人一如灵猴,在那些县垂着的钟R石间跳跃飞越,稍有散失便会粉身碎骨,其难度、其惊险让肖海子紧紧为他们捏了一把汗。在接近天窗的地方,他们取下绳索套在钟R石上,身子立即像牵着丝的蜘蛛飞速下坠,在下坠的过程中他们拔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只听几声脆响,D厅右侧凸出的一堆石包上的几盏彩灯应声而熄。

    肖海子不由得为两个海盗的精彩表演鼓起掌来。

    表演还未结束,沙丹、阿布落到地上扔掉武器就地徒手格斗起来,虽然他们的功夫比起中国功夫来要逊色得多,但一招一式都透着精神、透着力量。

    两人一来一往斗了几个回合就跳上了D厅一角的一条悬荡着的秋千船上,端起两只狙击枪,梅隆迪拿起身边放着的一摞飞碟,手一挥,飞碟就一个接一个从他手中飞了出去。一阵枪响后,一个个飞碟被打得粉碎掉到地上。

    “好!好!”梅隆迪拍手叫好。肖海子也拍手称赞。

    不知何时菲妮娜已离开肖海子,这时她托着一个茶盘来到他身边,茶盘里放着七个酒瓶,她把茶盘放在肖海子头上让他顶着,又从茶盘里取下两个酒瓶让他拿在手里向两肩平行伸出提着。

    开始肖海子不知道要干什么,现在他明白了,梅隆迪要显示自己的枪法。他真担心梅隆迪枪法,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顶着瓶子站在那儿,一点儿也不畏惧。因为阿布、沙丹都如此非凡,他的身手也一定了得。

    梅隆迪两手从腰间掏出两只手枪握在手上。随着他两手轮流挙起,手抬枪响,肖海子头上茶盘里五只酒瓶啵啵地碎在了茶盘里。最后他在椅子上一跃而起,凌空一个筋斗,在翻筋斗的同时两枪同时响起,肖海子两手中的瓶子也应声碎了,梅隆迪也稳稳地落到座位上。

    梅隆迪的好身手赢得阿布、沙丹的喝彩,肖海子也暗暗佩服。

    肖海子被黑妇人带到梅隆迪面前。梅隆迪拉着肖海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用拳头在他胸前捶了两下,说道:“健壮,有胆量,没有被吓着,是真正的汉子。”随即就吩咐搬酒、点篝火,烤鳄鱼,庆祝梅娘大喜的日子。

    他们在D厅正对天窗的地方架起木块,搬来条桌椅子,葡萄酒、香槟,抬来一条事先杀好的鳄鱼架在火上烧烤,还搬来一些罐头。六个人围火而坐,梅娘坐在梅隆迪左边,肖海子坐在梅隆迪右边。他们一边喝酒一边用叉刀敲着酒碗唱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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