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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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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碰了一鼻子灰,送出去的手机号也没人拨过来。正好,小吴秘书感冒,我让简单再次出击,顺利地请她一块吃饭。可是,我发现她并不好接近。她对我不冷不热,更是想方设法地把我拒之于千里之外。我迫不及待地说要追她做女朋友,她一口就否决了我。甚至她不惜要我去云县调查的家世。我很讶然,她和白慕梅竟然是那么的不同,她很会自我保护,也很清楚什么是适合自己的。我想不能对她等闲视之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俩势必成为两条平行线,我再也接近不了她,不能再让她尝到这些年我所受过的痛。我没有多想,一下就决定了,我要和她结婚。这个想法一有,我没有再动摇过。我向伊桐桐提出分手,告诉她,我要结婚了。她很痛苦,寻死觅活,我想起了母亲,担心伊桐桐再做出傻事,而且我也想证明我只是报复白雁才和她结婚,我的心里应该装着另一个女人。在结婚前一夜,我……是的,我是和伊桐桐上了床了,那也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
“结婚那夜,我是故意给白雁一个下马威,要让她知道,我并不在意她。我一个人把车开到郊外,在车里抽了一夜的烟。其实,我也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去抱她,抱了她,就会沉陷,变成一个为美色所诱的蠢男人,我要苦着、疼着,保持清醒,一步步地往下走。可是,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她面前变得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为此,我又答应伊桐桐见面了。但是和伊桐桐坐在一起,我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她的身影。和伊桐桐多坐一刻,我就象受煎熬似的。我总是掏出手机看她有没有给我发短信,有没有给我打电话。她没有,我很失落。我开会的时候会想起她,工作的时候、出差在外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伊桐桐再也帮不了我,我彻底和她分手,偏偏那天,被白雁撞到了。那晚,我抱着枕头站在卧室门口,她把我拒之门外。当时,很难堪,可是又很开心,一个人傻笑了半夜,她原来也是在意我的,也会吃醋。但到了下半夜,我又呆住了,这是什么状况,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所做的一切在违背我的初衷。我……慌乱地把母亲从北京接了过来,就是想证明我对她还是无所谓。”
“可是看着她被母亲和吴嫂羞辱、无视,我后悔了,我见不得她被别人那样对待。母亲不知萌发了个什么念头,要和白慕梅见个面。在饭桌上,我看到母亲的可怜,父亲的龌龊、白慕梅的无耻,我心中像有一头嘶血的野兽蠢蠢欲动,我再也压抑不住,我把所有的恨全撒向了她,我无情地当着白慕梅的面羞辱了她。之后,我无颜见她。她正式向我提出了离婚,在听到离婚这个词时,我痛不欲生,像身上的某个部位,被人割去了。剧痛中,我才明白,我……爱她。这份爱太俏皮,一直躲着,我根本都不清楚,也许我清楚,可是我却不敢面对。这样的爱,给我力量,我对婚姻不再恐惧,我渴望能和她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看她笑的皮皮的,拿我调侃,对我撒娇……”
康剑的声音有一丝哽咽,他站起身,向床走去,然后缓缓蹲下身,握住白雁的手,“老婆,我做了许多混账的事,我又笨拙,又无耻,你……能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吗?”
“如果你没有爱上我,你会怎么做?”白雁的声音很平静,很低哑。
“如果没有爱上你,我们就是两条平行城。老婆,你不知道吗,恨你只是为卑微的我、无助的我找到一个接近你的借口。老婆,我爱上你已经很久很久了。”康剑把白雁的手移到唇边,轻吻着。
第五十八章,你是一段特别的留白(八)
白雁从康剑的手掌心中抽回了手,反过来,在凉被上蹭了蹭。
康剑僵在那里。他是经过了激烈的心理斗争,才鼓起勇气把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一切坦诚在白雁的面前。可是白雁的反应让他恐慌。
她不激动,一点都不激动,虽然有点意外,虽然有点吃惊,但是基本上可以用平静两个字来形容。
这就好比他当年练习跑步,站在大堤上往水库里扔石头,咚的一声,水面上泛起了一圈圈波纹,然后一切就结束了,一切都恢复于平静。
又好比现实生活中送给女人一条非常贵重的钻石手链,你希望她能发出惊叹的声音,欢喜地扑进你的怀中,可是对方不过报以微微一笑。
你觉得自己一诺千金,已把最珍贵的东西付了出去。已经没有一隐藏,对方却并不当一回事。
康剑越想越觉得沮丧,越想越觉得无望,心都沉到谷底了。
“康领导,”白雁觉得自己不宜太沉默,应该为这长长的讲述评点一下, “和你一样,我也觉得父母是无法选择的。我妈妈所做的一切,作为她的女儿,我不能说长道短,我只能把一切都咽在肚子里。你说你爱上了我,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心里面好受点。从恋爱到结婚到现在,至少说明你对我不是纯报复,也有这么一点感情存在。我很感谢领导为我着想,但是我不敢当真。记得我让你去云县调查我的身世后的一天,你在一个早晨,第一次来我租住的房子,你说,没什么好去在意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做我女朋友的人是你,又不是别人。你别说什么影响我的前程,我己经够讨厌被别人戴上‘官二代’的帽子了,我的前程要靠自己去努力,别人挡也挡不住,帮也帮不了。可能就是因为你这几句话,我心动了,于是,接受了你。其实你那时是说的谎话。结婚那天,你把婚戒落在伊桐桐那里。我忍着心痛,谎称是你掉在化妆间里,你对我说以后再也不会掉了。领导,你一边对我讲这些,一边背着我做那些。难道我要随身带个测谎仪,随时检测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你不嫌累,我还嫌累。”
“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康剑叹气,这话一说,连自己也感觉到没有一点可信度。
“领导,没有以后了。不谈我们有没有感情,我妈妈与你父亲的事放在那儿,我们还能在一起吗?我不想用我的存在刺激你妈妈。只要不是我,只要你真心喜欢上,你妈妈爱你,她会欣然接受的。”
“只有你,不可能再有任何人了。”康剑很无力地重复。
白雁淡淡一笑, “世事难料,人的潜力无限。领导,谢谢你爱我,但我不能接受。
早点去休息吧, 你明天还要上班。”
康剑看着白雁,一动不动。她与他之间不过一臂的距离,他只要一抬手,便可以把她拥在怀中。可是,他却感到她遥不可及。
白雁慢慢地躺平,身子侧过去,背对着他。
“老婆,人犯了错,可以用法律制裁。我做了许多恶劣的事,你想怎么惩罚都行……”他张不了口,说但是可不可以别离婚。
康剑没学过心理学,可他清楚他的心理和别人是不同的。他对婚姻感到恐慌,对别人不敢信任,他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唯恐受一点伤害。这样的心理,没有药可以医治。只能依赖另一个人能让它改变。
以前, 他不相信这个人是真的存在了。
可是白雁出现后,他这样的心理情不自禁发生了变化。
他有了勇气,有了梦想。他相信爱情,信任婚姻,渴望能和白雁一起生一个象白雁一样的女儿。
他的脑海里时常出现选样一幅画面: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他抱着女儿,白雁提着食篮,一同去公园野餐 女儿在草坪上嬉戏,他拿着相机跟在后面追拍,白雁把食篮里的食物一一放在格子餐布上,不时扭过头微笑地看着他和女儿。他察觉到她的注视,冷不防把镜头对准她。她吓了一跳,他大笑着跑过去,啄吻着她娇艳的柔唇……天空是那么的蓝,云朵是那样的白,空气中飘荡着花的香气,女儿的笑声在耳边,白雁的唇是那么的美……
这应该就是叫幸福吧?
画面还没完全展开,白雁的一句话把他彻底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是吗?”白雁掉过头, “什么惩罚都可以?你原先留党查看,表现不理想。现在我代表党和人民,宣布对你开除党籍,永不录用。”
“老婆,可是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领导,那是你的事,不需要向我汇报。晚安。”其实已经是早安了,白雁瞟到窗外已经隐隐约约泛出一丝白光了。
康剑替她把窗户关上,窗帘拉上,落莫地走出房间。下楼梯时,突然感到眼前金星直冒,要不是本能地抓紧扶栏,差点一头栽下去。
康剑惊出了一身的汗。
站在洗手间里,看到自己落泊、潦倒的面容,想起已经有两个晚上没睡了,偏偏今早还有个会,他得发言,想着白雁今天要去医院复检,看来只能拜托简单了。
康剑闭了闭眼。真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做了个梦,眼一睁,其实什么都没发生,那该有多好!
简单早晨过来接康剑,看到他满眼血丝,吓了一跳,没敢问。那晚白雁失踪八个小时,第二天康母又匆匆送回省城,他就猜测康剑与白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唉,清官难断家务事,领导平时在台上高谈阔论的,回到家,就是一普通男人。
康剑在车上对简单说了白雁复检的事,简单点点头。
康剑在办公室喝下一大杯黑咖啡,稍微撑起点精神去了会场。坐在台上后,发现陆涤飞也在座。陆涤飞对着他意味深长地一笑,康剑淡淡点了下头。
会议开始前,康剑正在看发言报告,突然接到简单的电话。
“康助,我刚刚到你家楼下,看到护士和柳护士、还有一个男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就是……那次送白护士回来的那个牌照。我还没打招呼,他们呼一下开走了。我跟在后面追,七拐八拐,我跟丢了。我立刻去医院,可是他们没有回医院。”
康剑握着手机,脸色青白。
大会主持人过来,拍了下他的肩,他看到丛仲山也到了,只得先挂上电话。
他在大会上讲完了话,离席给白雁打电话,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手机打通,可是没人接听。他感到有些心烦意乱,只好继续回去开会。会议还没有结束,他的报告是做完了,下面还有不少议程要继续,一些部委办局的领导要发言。作为市长助理,他必须还得在主席台上端坐着。
这时候,他顾不上什么影响,干脆就在主席台上不停地按手机号码。始终无人接听。
康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只得给筒单打电话,让筒单不要离开医院,一直在医院的放S科守着。
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他忙不迭地往外冲,陆涤飞一把拉住他,朝他一挑眉,“怎么了,瞧你火烧眉毛似的?”
“没什么。”康剑说道,“ 我有点事,先走。”
“康剑,这夏天就剩个尾巴了,找个时间,带上白雁,我也找个伴,我们几个再去江心岛游泳?”
“再说,再说吧!”康剑急匆匆地跑出会场。
陆涤飞在他身后耸了耸肩。他和公安部门的几个主要的头都玩得不错,听说了康剑
老婆有天晚上玩失踪,找到时,人昏倒在医院前面。他听了后,觉得有趣,给白雁打了个电话,小丫头没接。
蹊跷了!
有些日子不联系,陆涤飞觉得自己真有点牵挂小丫头的,她在病中,他该打个电话问候下吧。
陆涤飞随即拿出手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拨了白雁的电话。
“陆书记,有事吗?”白雁的声音听着很吃力。
“没事,就是想你了。”陆涤飞玩味地弯起嘴角。
白雁象是松了口气,笑了笑, “多谢陆书记牵挂。我这边还有事,我们以后再聊。”
陆涤飞眨眨眼, “别,别,你不是生病了吗?生病还干什么事?”
“雁, 家搬好了,别出去吃饭,今晚就在家做,增点喜庆气。”电话那端突然串出一个声音。
陆涤飞耳朵竖起来了, 没听说康剑搬家了呀?莫非是……
“我病早好了,陆书记,就这样哦,再见。”白雁不等陆涤飞回应,急急地挂了电话。
陆涤飞把玩着手机,蹙起眉头,再一想康剑刚刚惊慌失措的样,他闭了闭眼,好了,康剑的家庭伦理剧上演了,小丫头现在该和自已站一条线了。
陆涤飞笑得高深莫测,走出会场时,不自觉哼起了歌。
白雁今天真的有点忙。虽然柳晶和冷锋都过来帮忙了,可这家毕竟是她住,什么东西搁哪儿,都得她指挥。幸好家当不多,弄了一会,就结束了。柳晶事先买好了水果,买了些零食,三个人一起坐了会。柳晶要回去上班,冷锋下午还有手术,两人催着白雁回医院,约好晚上在白雁的新家聚餐。
白雁挂了两天水,精神头回升,她摇头,念着商明星的事,说下午去医院复检。她请冷锋不要把搬家的事告诉明天,怕明天担心。
冷锋直咂嘴,没敢说明天已经知道了一切。
柳晶和冷锋走后,白雁又把家里抹了抹,才下楼。刚到楼下,就接到明天的电话,说在医院等到现在,都没看到她人影,急疯了。
白雁沉吟了下, “明天,我在外面。这样吧,你到人民广场那儿等我,我们一块去见明星。”她想着,这大白天,明星应该不会做出什么特别的事,要么在三千丝耗着,要么在睡觉。
白雁住的地方离人民广场近,她不打车, 走过去的。今天太阳不算火,马上要入秋了,风吹在身上已经有些凉意,人行道上,落叶铺了一地。
“小雁。”商明天一下出租车,就冲到白雁面前,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紧绷的神情才好转了些,看她头上满是汗,心疼地用手帕拭去,拉着她进了路边一家茶室。
“明天,你就给我买瓶水,这里面收费很贵的。”白雁压低嗓音,扯了下商明天的衣角。
“小雁,我们现在可以吃贵的了。”商明天心中一疼,握着白雁的手捏了捏。
“我知道飞行员工资高,可是你负担重呀!你爸妈年纪大了,你妈没有养老金,还有明星她……还没出嫁,你还要办婚事,这些都要用钱的。”白雁不肯,扭头就往外面走。
“我把婚事延期了。”商明天在身后嘀咕了一句。
“为什么?”白雁愕然扭过头。
“小雁,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能结婚呢?”
白雁身子晃了晃, “明天,你在乱讲什么,我现在挺好的。”
商明天脸沉着,硬把
她拖进茶室,点了一壶绿茶,两客煲仔饭。
“你别想瞒我,你要离婚,是不是?”商明天温柔地把她散在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
该死的冷锋!白雁在心里面骂道。到了这个地步,她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不错,可是我离婚和你的婚期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现在这么痛苦,我却和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我们俩说好,要一起幸福的。我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扔下你不管。”
“那你要怎么管?”白雁红了眼眶, “你要取消婚约,和我结婚吗?”
商明天紧抿着唇,俊朗的面容扭曲着。
“明天,我们都很清楚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所以我们才做出那样的约定。
你不要因为我而去让另一个女子失望,你不是违背诺言的人,你也不想让我为你成为我妈妈那样的女人。明天,不要做这样的傻事。我们……这样就好,能有联系,还能这样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喝茶,我们还能互相关心。明天,我一直都想看到你做新郎,一定很帅很帅。你结婚的时候,我会悄悄去看的,不会让你妈妈瞧见,我站在远处,能看到你就行。”
“可是你过得不好,我这里……舍不得……”商明天指着心口,眼中有晶莹的泪光闪烁。
“错了,明天,我这个时候过得比任何时候都好。我结束了一份失败的婚姻,可以重新开始新生活。我有工作,有朋友,而且还没老,你要知道我行情挺好的。等我恢复自由身,一定有许多人追我。如果我遇到一个我喜欢的人,我第一个就告诉你。”白雁轻轻握住商明天的手, “答应我,婚期如期举行。她不是别的女人,她是你喜欢的、要相伴一辈子、和你一同建一个家、能带你照顾你爸妈的人。既然决定珍爱她,就别伤害她。我……结过婚,很懂她的心。”
明天的眼泪止不住,一个劲地落在白雁的手背上。
服务员递茶上来,看得穿着军官服的男人满脸是泪,一时愣住,动都不敢动。
白雁微笑地让她放下,抽出桌上的纸巾,递给明天。
“小雁,为什么我们当初会轻易放弃这份感情呢?如果坚持下去,说不定我爸妈就会有思想变通的一天。”商明天痛苦地问道。
第五十九章,你是一段特别的留白(九)
没有那一天的。
如果她与明天之间有千分之一的希望,白雁觉得自己都会用上一万份的努力。
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一个J子与一个卵子的错误结合。错误的结合,让她的生命苍茫而又灰暗。明天,是她孤寂的成长中,唯一的曙光。
明天不知道,在明天的妈妈以绝食要求明天与她断绝关系后,她曾经不顾自尊地去找过他的爸妈,告诉他们,她会象明天一样爱他们、孝敬他们,视他们为自己的亲生父母。她恳求他们,同意她和明天交往。
商妈对着她的脸,突地吐了一口唾沫,拍着桌子高声漫骂,说除非她死。
商爸斜睨着她,指着她家的院墙,说如果她敢再招惹明天,他就一头撞死在她家门前。
“你妈看到哪个男人不错,不管是老还是少,不管人家有没老婆,想方设法勾搭上。你和你妈是一个货色,现在看到我家明天好,就不要脸地缠着他。哼,只要我们活在这世上一天,你甭打这主意。“商爸又是挥手,又是跳脚。
她咬着唇,默默抹去脸上的口沫,走出明天家的小院,腿软绵绵的。
走到家门口,白慕梅双手交叉着倚在院门前,对着她翻了翻白眼,哼了一声。
“你的眼光还真高呀。那种下三滥人家,有什么好?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和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我还嫌恶心呢!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她看都没看白慕梅,直直地走进屋内。
心,冷如数九的寒冰。
后来,当明天顶着压力,白她表白爱意时。她突然感到欣慰了,在他们最美好的年华,最纯真的岁月,真挚地相恋过,这已经足够了。能不能牵手到白头,并不重要。
在她的心里面,明天是特别的。
在明天的心里面,她也会占着一个位置。
这份感情如同纸玫瑰一般,会一直保持鲜艳的颜色,经得起岁月,经得起风雨。她不再苛求,她很幸福,她不遗憾。
明天现在有了这么出众的女友,尽管不是她,但她也觉得快乐。
“小姐,先生,你们的餐全了。”服务小姐把冒着热气的煲仔饭放上餐桌,露齿一笑。
白雁从回忆中惊醒,向小姐道声谢。
“明天,这饭闻着真香!我要全部吃完。”白雁歪着头,夸张地做了个咽口水的动作。
商明天苦涩地笑了笑,把作料倒进饭中,慢慢地搅拌好,然后和白雁换了下,顺便把白雁面前的蒸J蛋拿过来。白雁小时候,为了节约时间,也为了节省开支,常做的菜就是蒸J蛋。吃太多后,看到蒸J蛋,就情不自禁皱眉头。
那个问题的答案,他在去飞行学院时,也可能还早,就已经知道了。可是心里面有时还是会不甘,还是会渴望出现某个奇迹,渴望父母能看到白雁的洁身自好,从而消除对白雁的成见。
事实证明,这只是一个永不会实现的梦罢了。
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结成连理,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件事。他和白雁这一生却注定要错过的。
不是不遗憾,不是不心酸。
当初所谓的约定,不过是两人硬撑的坚强。白雁和他都努力去做了。
白雁告诉他,她恋爱了,马上就会结婚。他说他也有了女友。
其实他给白雁看的照片上的女孩只是他的一个战友,在文工团工作,对他有好感,总是找各种机会来他们飞行大队找他。那是他很欣赏的女孩子,青春、活泼,多才多艺,落落大方,可是他对她就是产生不了象对白雁那样的感情。
他和她,现在只是普通朋友。这次,他回家探亲,女孩子嚷着要跟他过来玩。
他怔了怔,想着只要亲眼看到白雁过得幸福,那么,他就把女孩子带回家,然后,试着和她交往。
他婉转地对爸妈说,可能会有一个女战友会来老家玩。谁知道,爸妈一激动,按照他们的理解,就添油加醋成他就要结婚了。
当白雁问起婚事时,他看着她眼中真挚的喜悦,他没有解释。
可是,他亲眼见到的白雁一点也不幸福,结婚几个月,就要离婚。
他忍不住又把在心中盘桓多年的问题问了出来,十九岁时,他不能改变答案,二十六岁,他同样不能改变。
这就是人生的无奈。
我可以顺着心的指引,全心全意地爱你。可是我的生命并不完全属于我自己,为了父母,我不得不与你擦肩而过,但我的心从未远离。
商明天叹了口气,抬眼默默注视着白雁,把无言的酸涩和着一颗颗米粒,生生咽下。
两人吃过饭,便打车去了三千丝。
三千丝的卷帘门拉得严实实的,上面写着“吉房出租”,后面留了个手机号码。白雁按照号码拨过去,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口气很不耐烦。
“哦,那个女人上次扫黄被抓起来后,就不做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哪里鬼混,有可能挪了窝继续卖R。那种钱好赚,她尝到甜头,舍不得丢的。”房东在电话那端笑得很意Y。
白雁捂着话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明天,不敢接话,一直“嗯,嗯,好的”。“明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商明天焦急地问。
“没有,房东说……这边生意不算好,她可能换门面了,她没留下联系地址。”
“明星做事没定性,而且乱交朋友,不指望她赚钱,不让人C心就行。我爸妈还说她在滨江做大生意,我一听就是吹牛。”商明天皱着眉头,看了看时间,“小雁,我送你去医院复检!”
白雁点点头,“也好吧!”
白雁看着路边林荫道上树木长得挺茂盛,建议两人走一会再打车,吃得太饱,正好消化消化。
两个人正走着,前方,不知哪家的小孩,把山地车骑上了林荫道,耍酷地双手脱把,骑得飞快,没提防对面有人,一慌,忘了刹车,直直地就对着白雁撞过来。明天手疾眼快,伸手一把把白雁搅在杯里,往边上一闪,山地车嗖地一下从两人身边越过,撞上一棵树,小孩从车上摔下来,疼得啮牙咧嘴。还好,只是手上蹭破了点皮。
白雁吓出一身冷汗,心怦怦直跳,揪着商明天的衣襟,一时间忘了分开。“哥?”一声抽气的呼喊从马路对面传来。
两人闻声看过去,商明星双目圆睁,穿着一条L着后背的吊带短裙,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们,眼影涂得像个午夜鬼魅。
“哥,你在干什么?”商明星确定没认错人,一下子气疯了,挥舞着双臂急匆匆地走过来。腋下没剃净的体毛,随着手臂一会儿出现,一会儿遮着。看的商明天眉头打成了个结。
“你这个不要脸的S狐狸,竟敢勾引我哥。快,给我松开。”
她腾地一下把白雁从商明星的怀里拉开,眼神狠的要杀人。
“明星,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商明天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直冒,揪住明星的手臂,厉声问道,“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大生意?”
“我……我……”商明星暗悔,一激动忘了形。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眼睛瞟到白雁担忧的眼神,突地恼羞成怒,“是不是你对我哥乱嚼什么舌头?”
白雁悄悄地对她摇摇手,她却理解成白雁心虚,心里面把白雁已是千刀万剐。
“明星,你回答我。”商明天气得眼前发黑。从明星满身的风尘味中,他有点意识到明星是做什么的。手不禁加重了力度,疼得商明星直抽气。
她一跺脚,“哥,你别听那个女人瞎说,我……其实是被*的。”“谁*你的?”
“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她,我才不会走上这条路。”商明星指着白雁,吼道,“我本来和人家好好的做生意,她男人有门路,我找她,她也答应帮我弄个项目。当我从地下钱庄贷到款,合伙的人也筹到了钱,她却翻脸不认人,说除非我有病,她能找到人,其他别管什么事,都不要给她打电话。到了这地步,我投下去的钱收不回来,钱庄追着我还钱,我一时到哪找到那么多钱,没办法……我只好……”
商明星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下来。
“啪”,商明天抬手掴了商明星一个巴掌,“你自己学坏,还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哥,你不信我?”商明星捂着脸,直扁嘴,“我要告诉爸妈,你……不听他们的话,又和这女人勾搭上了。还为了她,打我。”
说完,她头一扭,哭哭啼啼地要跑。
商明天一把拉住她,神情严厉,不容反抗,“把你的地址给我,明天下午,你把东西收拾好,跟我回云县。如果你不回,我就用绳子把你绑走。”
商明星在商明天慑人的目光下,不情愿地说出了地址。虽然只小了明天四十分钟,但她从小就很畏惧他。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别告诉爸妈,好吗,哥?”她向明天求道。“你没发言的权利。现在,快给我去换身正常的衣服。”明天的脸都气得变了形。“明天……”
商明星无奈地喔了声。临走前,丢给白雁一记怨恨恼怒的眼神。
白雁咬了咬唇,轻轻叹了口气。
商明天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握住一棵枝干,指尖发白,脸色铁青,大口大口地喘气。
白雁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明天……”
商明天摇了摇手,“对不起,小雁,明星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她是在胡说八道。”
“也不全是,”白雁说道,“她是来找过我,要……康剑帮她联系项目。那个时候,我已决定要和他离婚,我……不想欠他的,所以就拒绝了明星。”
“小雁,我知道你的为人,也清楚明星的个性。你不要说了。”商明天深呼吸,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小雁,你一直都没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要离婚?”
白雁愣愣地站在商明天面前,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冷锋和我说了一些事,我不太相信。你不可能因为他的前女友,就冲动地提出离婚的。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绝然?”
白雁眼里惭渐浮出一丝水汽,这就是明天,永远懂她、知她。她在他面前就是一本翻开的书,什么都隐瞒不了。
这两天身心的煎熬,康剑的嘴边冒出了几个燎泡。简单给他买了一瓶水还有面包,他摆摆手,一点胃口都没有。
白雁的手机仍然不通,他在医院守到下午三点,也没等着个人。他跑去妇产科问柳晶,柳晶漠然地对他翻了翻眼,说一会儿要进手术室,没空理他。
他生怕白雁回家了,匆匆赶回去。不仅没看到人,就连属于白雁的洗漱用品、衣服、卧室内的小玩偶,全都不见了。
餐桌上放着一张便笺:领导,现在我们已不适合再住在一个屋内,我搬出去住了。下周,我们去民政局办手续。
寥寥数语,康剑看了一遍又一遍。
没有怨恨,语气也不激烈,平和得象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跌坐在沙发上,现在才明白白雁的决心下得有多大。他记得他从北京回来的那个晚上,两人坐车回家,白雁指着一片小区说,她以后就搬到那里。他当时以为她在和他赌气,根本没往心中去。
现在再想,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个小区。
一瞬间,她就把在他生命中停驻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康剑有种预感,他好象真的要失去白雁了。
他知道白雁还会主动和他联系,她需要通知他一起去民政局办手续。那么在这个电话来到之前,他还是有希望挽回白雁的心。
康剑脑子飞快地转着,白雁的朋友不多,好像就柳晶。柳晶不可能帮他,他现在又不知白雁在哪,那么,能帮他只有……她了。
康剑站起身,咚咚地往楼下走去。
“简秘书,去云县。”白雁失踪那一晚,出租车司机说她是去云县的。她一定是去见她妈妈,她说了什么,有了什么打算,她妈妈一定清楚。虽然她妈妈是他在世上极其不愿见到的人,但只要能找到白雁,他可以忍下心底的厌恶,与她见上一面。
简单有点微愕,但什么也没有说,上了车,发动引擎。
“到了高速,开快一点,争取能在天黑前到云县。”康剑的喉咙已经冒烟了,他*着自己喝了几口水,吃了点面包。现在他倒下,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他不怨白雁的举动,这一切,都是他应受的。
“康助,我今天才发现你原来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简单开玩笑地说道,“你很爱白护士吧!”
简单的印象中,康助一直是个有条不紊、自信、镇定的人,他没见过康助这么慌张过。
康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简秘书,你现在有没有打算结婚?”
简单呵呵一笑,“我和我女友恋爱才一年,还没见过双方家长,结婚远着呢!就说我想,我女友也不肯,她说结婚后事多,就不自由了,她想多玩几年。”
康剑把头转向窗外,好象被外面的风景给迷住了。“当有一天,你迫切地想把自己的名字与另一个名字用法律紧紧锁在一起;你迫切地想和她生一个孩子,从而让你们之间有了血源的牵连;你推掉许多应酬,迫切地想赶回去,就为吃她做的饭,然后陪着她一起看很可笑的连续剧、聊一些家长里短;你多喝了点酒、烟抽多了,她对着你大吼大叫,你听着,不生气,只会感到温暖。那时,你也会象我现在这样的。”
简单收起了笑意,不自觉纳闷起来。
“康助,我暂时没办法领会你话中的深意,可我听得出你用情很深。那白护士和你气什么呀?”
康剑闭上眼,叹了口气,“因为我也是现在才明白。”
第六十章,你是一段特别的留白(十)
白慕梅很惊讶康剑会给她打电话。
她沉默了一下,说道: “正好我没吃饭,那一起吃晚饭吧!”
“不用, 我只耽搁你半个小时。”康剑的声音礼貌到近似于疏离。
半个小时能干吗,只有喝杯咖啡了。白慕梅把见面的地点定在蓝山咖啡馆。
简单开车左弯右绕的折腾半天,最后在黑暗中看到一串闪烁的霓虹灯,廉价的彩色珠子似的,在夜色里欢快地跳跃着。
咖啡馆里面不怎么样,钻进鼻子里的不是浓郁醇厚的咖噼香气,而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灯光昏暗,每张桌子上都点着水漂烛,要有特别好的眼力,才能看清其他顾客的脸。
白慕梅先到了,看着康剑,笑靥如花。
“这是我最喜欢的咖啡馆,这里有个歌手,很会唱蔡琴的歌,沙发坐着也舒服。”
白篡梅说道,媚眼如丝。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康剑的风度和气质远超青年时的康云林,看着真是赏心悦目。
康剑浅浅地颔首,对四周的一切视若无睹,看向白慕梅的双瞳如一潭静水。
白篡梅没趣地坐下,慵懒地招手叫服务生过来。
白慕梅要了杯爱尔兰咖啡,他只要了杯白开水。康剑认为,对着白慕梅这张脸,不管多么美味的食物、多么可口的饮品,都是无法下咽的。
“我从滨江突然过来,是想……”
康剑刚开口,白慕梅歪了下嘴角。打断他, “你是来告诉我你和白雁离婚的事。其实没有必要,我早就知道了。”
白慕梅冷漠的口吻让康剑听着心一震。
“你和她本来就不是一路人,离了就离了吧!”白慕梅端起咖啡,细细地抿了一口。
康剑再次一惊,这种话不象出自于一个母亲之口,而象是一个事不关已的旁观者刻薄的分析。
“白雁现在哪里?”縻剑挑了挑眉,有些话在嘴角转悠了下,又咽了回去。
“不在滨江吗?”白基梅觉得康剑问得莫名其妙。
“我们并没有离婚,但是她从家里搬出去了,我现在找不到她。”
白慕梅耸耸肩, “于是,你以为她躲在我这里?”
康剑没有说话。
“自从她上护专之后,我们已经好多年没住过同一个屋檐下了。她眼里根本不把我当妈。”白慕梅幽怨地叹口气,娇嗔地托起下巴,双目微眯。
“前天,她好象回过一次云县。”康剑眼一眨不眨,直直地盯着白慕梅。
“不错,来和我断绝母女关系的。”
康剑震慑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就为我没有告诉她我是你爸爸的故交,她就向我发了一通火。其实,这说与不说有什么关系,又不是
你是我朋度,我有必要向她交待吗?何况是很久前的事了,怕说太多,会惹你妈妈不开心。这好人真做不得,算了,只当我没生过她这个白眼狼。”
“看来我来错了。不是你没生过白雁,而是你不配做她的妈。”康剑的声音还努力保持平静,但脸色已经变了。
他感到对面这个自以为倾国倾城的女人,如同冷血的恶魔,连心、连血、连骨头渣子都掺着冰渣儿。
换作正常的母亲,在得知他伤害到自己的女儿时,一定会张开双翼,把女儿护在翼下,对他不是严词斥责,就是怒目而视。
白雁是她的亲身骨R,她对白雁现在的痛苦不仅不闻不问,还怀着看戏的冷然心态,竟然对他用上了暧昧的口吻。
康剑的心此时不是气愤,而是剧烈的心疼,这些年,和这样的一个妈相处,白雁是怎么过来的?
他认为白慕梅没有廉耻,虎毒都不食子,她对于白雁至少是象个妈妈一般的付之关爱,可是她一点点都没有。
先前,当着他的面,她对白雁的嘘寒问暖都是装的。
白雁一定是疼到不能承受了才向白慕梅提出断绝的决定?
那时,他在哪?
“在你的眼中,白雁算什么,”他瞪着白慕梅,心里面后悔得真想一掌劈死自己。
白慕梅斜睨了康剑一眼。 “没想到,你还有同情心呢!我把她生下来,给她吃,给她穿,给她上学。要不是因为她是我女儿,她能嫁给你?好了,她现在翅膀一硬,翻脸不认人,我都没说什么。做妈做到这种程度,还要我怎样?我又没涎着脸,跑到你家,让你们养,真是岂有此理。”
康剑咬了下唇,觉得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