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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清贫乐(手打)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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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究三从四德,贤良淑德。却不想越发被陈父嫌弃:没有情趣儿,跟个木头人儿似的。最后陈父一年也到不了陈母房里两三次。

    陈氏出生之后,陈父一见陈母生的又是个女儿。心下就更是不喜三分。恰缝小妾又生了个儿子,陈父便越发的懒怠管起陈氏母女来。家里头丫鬟奴仆们,自然知道老爷的风是吹向哪里的。小妾月子里,丫鬟奴仆成群的伺候着。到了陈母这里却是乏人问津。好在陈氏还有个大姐,不然估计陈母月子里连口热汤都喝不着。陈母快出月子时,大姐去河边洗涮衣物,站起来时耳晕目眩,一头栽进了河里。等捞起来时,身子已经肿胀的分不清眉目了。

    大女儿死以后,陈父不仅不心疼,反而怕于仕途有碍,直道晦气。后来再经小妾一撺掇,陈父就以要去外省上任,陈母身子赢弱不便同行为由将陈母和陈氏送回了陈母娘家。陈母经历了大女儿夭亡在先,丈夫抛弃再后,精神就变的有些恍惚。直到陈氏五岁那年掉落池塘差点淹死以后,陈母才大梦初醒一般。后来陈母对陈氏要求无比严格,不光是女红,厨艺这些一般女子都要学习的功课,还花大价钱特意请来先生,教陈氏读书识字。

    陈氏长到十多岁时,外祖父外祖母相续去世。双亲去世后陈母精神越发不好,性情也越发乖张。好的时候,还能和陈氏,春雨几个时常近身的人儿说说话儿。不好的时候,指天骂地,打人摔东西那是常事儿。就在陈母族人欲瓜分陈氏外祖父家产和陈氏并春雨一干丫头小厮闹得不可开交时,官老爷陈父出现了。陈父接了陈母及陈氏一班人回陈府,当然,顺便接回府的还有陈氏外祖父的家产。

    陈氏自小由外祖母并母亲养大,从来没见过生父。这次见父亲来接自己与母亲,还对陈父抱有一线希望:从此以后,一家人就团圆了。她不再是没有父亲的孤女,陈母也终于盼到了丈夫的回头。却不想陈父的出现只为了陈氏外祖父的家产——陈父将陈氏和陈母安置在府里最偏远的一个小院儿以后就不闻不问。慢慢的,陈氏心也就凉了。

    没过两三年,陈父早早的准备了几幅薄薄的妆奁,打算将陈氏远远的嫁了。陈母和几个陈氏在外祖父家跟过来陈府的四个丫鬟一个奶妈子也一并打发了去。

    几乎没有嫁妆,还带着老母并几个半大的丫头。当时还是小小杂货郎的艾定邦倒是二话没有。陈母的衣食住行,寻汤问药,艾定邦都必亲自过问。

    眼见日子越来越好,陈母的病却越来越严重,终于在陈氏成亲两年后去世了。

    秋露看着陈氏,呆着呆着,眼眶就发红,眼泪就掉了出来。不用猜就知道陈氏又想起老夫人来。秋露怕陈氏月子里哭坏了身子。于是劝慰道:“夫人莫伤心,要是老夫人得知夫人现今的日子,心里头也是高兴的。再说今天这好的日子,应该高兴才是。”

    冬霜放下手中的活,接口道:“夫人且放宽心想想,小姐这么小,哪里少得了要娘亲照顾呢。”

    陈氏擦着眼泪儿说到:“没事儿,我也不是不欢喜,只是想到了我娘,没怎么享女儿的福就去了,一时心里难受罢了。”

    “夫人快别想那么多!”冬霜将针在头发里划拉了一下,笑道道:咱家姑娘大了一定会好好孝敬夫人和老爷的。夫人您就等着享姑娘的清福吧。”

    正说话见,外间传来脚步声。陈氏赶紧把眼角泪水抹了,堆出笑脸儿来。

    *********************

    艾芬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很无聊。一堆古代女人凑在一起八卦,除了张家长,就是李家短的。她本以为能听到一星半点些有用的信息。不想支起耳朵打起精神听了半天,依然是白努力,一句能让她获得点这个时代咨询的话都没有。从育儿经到探讨月子里的注意事项,众女眷那个热情,吵的艾芬肚子都有点饿了。饿了?哭吧。

    众女眷正聊的开心,冷不防传来艾芬的哭声。众人这才想起来,这奶娃儿已经被折腾半天了。于是七嘴八舌说道:

    “三姑娘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这么冷的天儿,洗三儿又是在外厅,折腾了不少时辰呢。”

    “因该是N了吧?”

    “依我看三姑娘肯定是饿了。”

    艾芬觉得这一哭真管用啊,终于有人正视起自己来了。

    陈氏抱过艾芬,摸了摸额头,然后把襁褓拆开检查了,确定不是N了。便知道艾芬是饿了。抬眼一看,见众人都看着她,她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咋给孩子喂奶啊?

    有年长的女眷看见出陈氏不甚自在,笑道:“定邦媳妇儿,给孩子喂奶有啥不好意思的?仔细饿着三姑娘,那可是大事儿。”

    另一女眷也附和道:“我听人说,庄妇人家下庄稼干农活,孩子饿了的话就在庄稼地里喂奶呢。更何况今日在坐的都是成了亲的女眷儿,没啥好避讳的。没生养过的,学点经验也好。”

    陈氏这才慢慢得开始给艾芬喂奶。

    艾芬吃着奶心道,不就是当众喂个奶嘛。现在那些女个明星,不喂奶还袒胸露R呢。

    一女眷见陈氏亲自喂奶,有点奇怪地问道:“五姑娘还没相到合适的奶妈子?”这孩子都出生三天了啊。

    陈氏心里叹一声,自己虽然三十好几岁了,可这艾芬却也是头胎。家里又没有个婆婆母亲可以帮忙打理。有个弟妹李氏生养过孩子,平时又住在西院儿。虽然时不时也来探望,却也应为那边院儿里事情多,每次都匆匆忙忙。都快足月了才发觉最重要的奶妈子没人请。急急之下找人,那里就有那么合适的。

    “不说生产之前就托人相看的。单这两天,也相看了好几个了。一个合适的也没遇着。”陈氏有点无奈,心里一动,说到:“何况这事儿,急也急不来啊。你们谁有合适的奶妈子?只要是好的,价钱贵点也无所谓。”陈氏给艾芬喂完奶后,将艾芬竖起来抱,免得艾芬倒奶。

    众人听到这里,也都知道陈氏的意思。女眷中有人说到:“要说别的我没有,要说奶妈子,我还真知道个合适的。据说模样儿也周正,性子也端庄。开始只说是愿为奴婢,也不肯签死契。因她带着个吃奶的娃儿,好多人家都不愿用她。拖的时日久了,日子实在艰辛过不下去了,才松口说不论为奴为婢奶妈子。但是有一条,她死活要带着孩子上工。”

    听到这里,有人起哄道:“快说说怎么回事儿,若真是个好的。介绍给我们大嫂子,解了她燃眉之急,也算是你的功德一件。”

    那女眷喝了茶,继续说道:“这也是我家买丫鬟时听牙婆子说的。这小娘子二十多岁。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

    “既是好人家的女儿,却又为何沦落到这般田地?”话里话外匆忙了好奇。

    那女眷笑了笑,叹了一声命运无常,继续道:“还不是因小娘子的丈夫染上了赌隐。都说这赌博害死人,没一年功夫儿,输得家里连张像样儿的椅子也没有了。”

    “后来呢?”有忍不住的急急发问。

    那女眷笑着看了眼发问的人,慢条斯理道:“后来就是有一天下午,小娘子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纺布。同村交好的一个女子慌张前来给小娘子报信。说是小娘子丈夫输得狠了,连小娘子也输了出去。”

    艾芬心里嘀咕,这古代的女子太没有人权了吧。小时候家里贫困,父母为了生活将女儿卖人大户人家做丫鬟。这倒也认了,毕竟是父母;这长大了嫁了人,还能被老公为了低赌债卖给别人做奶妈子。再一想,那也不对啊,人是输给了赌场还是输给了个人?要是输给了赌场的话,那赌场卖也因该是卖青楼吧?小说里电视上不都这么说?赌场和青楼从来都是两兄弟啊。

    “小娘子的婆母倒是个好的。听说以后赶紧给小娘子收拾了几样衣物,让她暂时先逃走躲一阵子。等事情过去了再回来。赌场来人后遍寻不着小娘子,便将小娘子的丈夫好一顿胖揍。从小娇养的身子那受得住这个,当夜人就没了。可怜小娘子的婆母,没两日也跟着去了。小娘子逃回娘家不几日,后母听说她丈夫死了,*她再嫁。小娘子有心一死以全名节,却发现已经怀有身孕。连夜逃跑出来。东躲西藏到今日,孩子也生了,银钱也用光了。”

    听完以后,众人皆唏嘘起来。一个女人家,带个孩子,又没有营生。日子过成啥样,想的想得到。

    陈氏沉吟半天,说到:“不知道是那个牙婆子?明个儿让人带来看看也好。”就怕这小娘子带着自己孩子,对艾芬难免不那么上心。

    一时间屋子里又恢复了张家长,李家短的闲话。直到丫鬟婆子们来传晚饭。

    事情没有艾芬想的那么狗血,人没有被卖到青楼,没有逃跑后被抓回,也没有抵死不从,更没有为了抵抗被调教而自毁容貌……

    yy完的艾芬心下生出许多兔死狐悲的凄凉感来。这不是看小说,这是自己正在经历的事实。这个时代的女人,其价值在哪里?不要说自主权,就连基本的人权也没有。以前书上不也说,大文豪们还把自己的小妾,歌姬送人。自己来到了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又到底要怎办?

    第四章活着是为了什么?

    更新时间2009…11…2818:33:23字数:4232

    艾芬将除了睡觉之外的所有时间都用在了想自己人生的价值是什么这个问题上。当然也是因为婴儿生活实在无聊——除了吃,就是睡。

    这不是前世上学的作文命题——敷衍的是老师;也不是精英培训时讲的那些漂亮话——听过就算。这是她对自己未来人生无法确定,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就像被无数利爪在心里挠来挠去似的,让她迫切地向要寻找一个什么理由,让她好从新开始的理由。

    为了人维护国家和社会的和平与安定?她自认没那么伟大。为了一日三餐?这……话虽如此,不过未免有点太狭隘。为了人类的延续?囧……这是有人类存在就有的问题,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何况她还是婴儿,这个问题未免忒早点,想来想去想得都睡着了,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

    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

    名也空,利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

    酒也空,气也空,世间浮华一阵风。

    这歌词是在艾芬马上要睡着时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当然,艾芬自认还没到那个境界也没有那个觉悟:她要过那种有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世俗生活,也许偶尔听见一句禅语,再像个半天,小小的顿悟一下就行。

    “哈~欠~”艾芬打着哈欠,顿悟了下,原来婴儿也会打哈欠。很困,于是决定睡醒了再继续研究。毕竟她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

    等到艾芬再次醒来,想要继续深入研究这种连思想家也没弄明白的问题时,怎么都觉得思维有点断点,睡前想好的大部分问题都不大记得清了。眨了眨眼,决定不继续向下去,以免抢了那些思想家的饭碗。

    时间仍然很充足,艾芬仍然很无聊。无聊得她打算为这辈子做一个五年计划,十年计划之类的规划,好打发醒着的时间。虽然好像有点早,可是不也符合一生之计在于勤么。

    她有点臭P地想到,她这么小小年纪就懂得勤于计划,将来日子能差到哪里去?

    她想起上辈子走的是主流路线:年纪到了上小学,上完小学念初中,念完初中读高中,读完高中再继续混大学。不算托儿所幼儿园的话,啧啧,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整整十六年啊!十六年是个什么概念?以古代的标准来算,就算是现结婚生的孩子都能再结婚了。

    想起她好容易混完大学,谈了个对象,死磕了n多年,本来以为能死磕到民政局。谁知道没磕出结婚证却磕出一个第三者来。当然,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这死磕也得搭上自己不是?

    再说这被人甩古往今来被甩的大军里头,自己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这样一想,艾芬心里顿时又平衡又舒坦。只是有点恨自己不争气,为着一个臭男人,舍弃了那么多年的父母、姐妹的亲情。

    她来到陌生的世界里,想得最多的,就是上大学以后就难得见面的父母和小妹。偶尔想起来前男友来,觉得连面目都变得模糊不清了,连恨都不恨了。

    想完前世想这世:穿越了要不要试试看走非主流路线,恣意活一回?幸运一点,是个架空,还能能抄袭中华五年光辉灿烂的文明史成为一个女李白,女苏轼?随即又否认,她就算会背唐诗宋词三百首,也有用尽的时候,再万一让她即兴发挥怎么办?那以现在这个身份能不能勾搭到皇帝太子储君诸侯大臣的?不行不行,没有和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的爱好。成为青楼花魁?江南名妓……

    想要扬名立万,财色兼收,乍看之下好像条条道路都通罗马,细看之下又发现条条道路都被堵死了。

    艾芬实在想得头晕,恨不得照着自己脑门狠拍几下:这简直就是神经短路!真是穿越小说看多了!正所谓凡事反常即为妖。万一被人错当成妖怪咋办?古时候对待妖怪啥态度?让人叉起来火烧?还是装猪笼里沉塘?

    想要后果跳不了一个“死”字,艾芬心里就怕的要死。在现代煤气中毒的时候,她还在心里百般祈求,祈求能被及时发现并送医抢救。现在好不容易还活着,干嘛要上赶着去投胎?何况这次死了谁知道下辈子会不会沦为畜生道?

    可是,这好像是个封建社会。在艾芬的印象中,封建社会里的人不要说人权,就连自由言论权都没有。女人更是男人的附庸品。

    艾芬在心里叫了无数声老天爷,她想好好活着,却又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好好活着。纠结得无以复加,真想大吼一声:我的人生,我做主。

    不想心劲儿用的太猛,哭出声来。

    陈氏和艾定邦正吃早饭,听见艾芬的哭声,陈氏赶紧放下碗筷。一面挥手让夫君不用管继续吃饭,一面抱过艾芬来哄:“宝贝儿乖乖,不哭不哭哦。”

    “咚咚,咚咚”声传来,又见陈氏惊奇地指着一样东西道:““咦,宝贝儿看,爹亲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艾芬寻着声源一看,原来是她的便宜老爹拿着个拨浪鼓摇来摇去地逗她。囧……她是停下不哭还是继续哭?要是继续哭,不像她的风格。要是不哭,岂不是显得她被一个拨浪鼓收买了?虽是这么想,她还是很给面子的停止了哭声。她又不是是真的想要哭,只是想要大吼几声发泄发泄而已。

    见艾芬不哭了,艾定邦有点得意,哈哈大笑之后又有点稀奇:“咱女儿这么小不仅能听见声音,还能辨别的出方向呢!”

    “那有你这样当爹的?”陈氏将艾芬放回摇篮,转过头嗔怪道:“那个当爹不是希望自家孩儿早早懂事听话?你倒好,倒嫌弃起女儿知事儿早!”

    艾定邦想想也觉得里理亏,忙嬉笑着对陈氏唱了一个肥诺,笑道:“夫人,对不住!这还不是因为艾某第一亲自当爹么?经验不足,经验不足!还望娘子体谅为夫初为人父的心情才好。”

    陈氏羞红了脸道,啐道:“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儿?这当爹还有亲自不亲自的?”见艾定邦伸手过来要抱她,忙低声道:“多大岁数了?一屋子人呢,这么没有个正行。”谁想抬眼一看,屋子里的丫鬟婆子早得了艾定邦的暗示,走了个一干二净。

    陈氏有点着恼,又见艾定邦正坏笑看她,指着艾芬道:“就算都走了。这还有女儿呢,言传身教不懂啊?小心教坏了女儿,我可跟你急!”

    艾芬有点不以为然,这有啥教坏不教坏的?古代的人一般大白天都谈些个诗书礼仪、孔孟之道之类的事情,最多稍微打个情,骂个俏,这些情节在现代的大街上的能上演。

    艾定邦见陈氏羞红了脸,很是惹人爱怜。伸手将陈氏揽了过来,抱在怀里到:“这些年我常年在外。真是辛苦你了。我已经打算不再出远门做生意了。过了大年夜,我就让人看看在城里找个铺子还是怎么地。钱,哪里赚不是赚?最主要是的,我老了,只想要守着夫人女儿好好过日子。和夫人一起亲眼看女儿长大成人。”

    陈氏听完眼圈儿一红,挣扎着走到摇篮边,看着艾芬。手里无意识得摇着摇篮。这些年她一个女人,里里外外C持着这个家,那有嘴上说的那么容易。夫妻两个成亲二十年来都是聚少离多。陈氏常年一个人生活,有时候病了,梦里都是艾定邦守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现如今艾定邦说出这番她期待已久的话来,更是让她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全涌了上来。

    艾定邦心里也不好受。长叹了口气,走到艾芬的摇篮边,一手揽着陈氏,一手去抓艾芬的小手。

    陈氏抹泪,艾定邦叹气,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就有些凝重。

    陈氏一哭,艾芬也有点心酸,忙反手一把抓住她便宜老爹的食指,摇晃起来,想要打破这沉默地气氛。

    惊得艾定邦宝似的大呼小叫起来:“夫人快看,夫人快看!女儿这是安慰我呢!”浑身没有二两轻,像是要飞上天去一般:“真是爹爹的好女儿!这么小就知道心疼爹爹了呢!”话音未落,一把抱起艾芬满嘴乱亲。

    这么热亲的便宜老爹,倒把艾芬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觉得脸被胡子扎的生疼。眼见艾定邦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忙表示抗议。咋抗议?哭吧。

    艾定邦见女儿一哭,顿时又点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哄,就想了个法子,抱着艾芬满屋子乱转。

    “噗哧”一声,陈氏见艾定邦哄艾芬的笨拙样子;撑不住笑了。这是她的丈夫她的女儿啊,如今这样,她还有什么好埋怨,还有什么不满足呢?“给我哄,定是你那厚脸皮扎疼了女儿!”

    艾定邦一边走着,一边强辩到:“夫人,你怎么能说为夫的脸皮厚?难道你量过不成?我看女儿这是太高兴了,所以喜极而泣。为什么高兴呢?当然是因为她有这么疼爱她的爹亲和娘亲。”见陈氏上来抢艾芬,忙说:“再说了,夫人天天守着女儿,让为夫的抱一下都不舍得了。你看,女儿不哭了吧!既然不哭了,就让我多抱会儿。”

    见艾芬停止了哭声,艾定邦低头想要再亲,艾芬赶紧将头撇了下,表示闪躲。艾定邦一愣神,这女儿,也太鬼精灵了吧?

    艾定邦就那样傻傻的站着,也不知道转圈了,也不知道哄了。陈氏开口道:“你们男人啊,从来都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看,这么一会儿就不耐烦抱女儿了吧?你不抱,给我抱。”

    艾定邦回过神来,抱着艾芬坐在陈氏对面,赶紧撇清:“夫人啊,我怎么觉得咱们的女儿忒精灵了?记得二弟曾经说过:他家几个孩子出了月子还不太能有咱女儿这样?”

    这句话吓的艾芬心里咯噔……这算不算反常?要是反常她又该怎么做?还好陈氏接下来的话让艾芬将心又放了回去。

    “二弟一个大男人,哪里懂得那么多!昨日还听老人儿说,别看孩子小不会说话,其实心里明白着呢。”陈氏很不以为然,艾定国那个性子,估计孩子没走路前统共也没抱两回。

    “夫人,”艾定邦觉得这个问题会引火烧身,赶紧转移话题:“你说,咱女儿这么聪明。将来教育是不是得我亲自出马才行。”

    陈氏斜眼看了下艾定邦道,一脸不屑样儿:“夫君有什么本事能教女儿?敢问夫君你会女红还是会厨艺呀?总不能教女儿算账做生意吧。我看还是我亲自教才好。”

    艾定邦见自己的男性尊严被严重藐视一把,不服气道:“女红厨艺这些算不得什么本事,那个好人家的女儿不要学?再说算账有什么不好?会算账的话,买什么东西都不吃亏。”忽然眼睛一亮,笑道:“要会算账,得先会识字,我可以教女儿识字!”

    “我还可以教女儿弹琴,弹琴可以陶冶情C,培养性情。”陈氏的琴艺在她小时候可是经过名师教导的,说完陈氏睨着艾定邦,你还有什么本事?

    艾定邦见陈氏略带调皮的挑衅,一时没辙。只好腾出手来去挠陈氏的痒痒。

    陈氏一边笑一边讨饶道:“哈哈……请你饶了我这一回吧。哈哈……我再也不敢了。哈哈……”见艾定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赶紧使出杀手锏:“哈哈……小心,别挤着女儿。”

    果然,艾定邦立马放手,检查了下女儿是否真的被挤着了。

    忽然,艾定邦心里一动:“我可以教女儿下棋,下棋可以陶冶性情,启迪心智。应对之间,还可以练其心志,磨其筋骨,乃人生之道也。”说完看着陈氏,大有重振夫纲之意。

    ……

    看着眼前的两个岁数加起来快一百的人,越说越开心,越说越远。艾芬心里溢满了感动的同时,也很无语:无奈啊,无奈!这算是夫妻情趣?

    被人需要的感觉,还真是不错。艾芬想道,为人父母者,对子女莫不都是不计回报的付出。

    艾芬后悔前世的任性,造成了无法弥补的过错。那么今生的她,一定不能再重蹈覆辙!

    艾芬在又将要睡去的一瞬间好像明白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可以做的事情:享受天伦,孝顺父母。关爱兄弟姐妹。

    可是好像自己目前没有兄弟姐妹?这个问题……呃……先睡饱再说。

    第五章规矩大能压死人

    更新时间2009…11…2917:58:50字数:4739

    不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氏、艾定邦两人又点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两人面面相觑,又同时别开眼:他们是不是太心急了点?这孩子刚出生几天,他们就争论起以后要为孩子找个什么样子的夫婿……

    陈氏从艾定邦怀里抱起艾芬,发现艾芬早已经睡熟了。望着艾芬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小脸儿,亲了一口。决定有些问题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都是妾身的不是,成亲二十年,到如现在才为夫君添得这一个女儿……”

    “夫人又要多心!儿子女儿不也一样?咱女儿只要好好教导,还怕比不过一干毛小子不成?”艾定邦想也不想,张嘴就来:“再说,为夫更喜欢女儿,女儿多好!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袄。”说完了才有点反应过来,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说起这话来?

    见艾定邦不解其意,陈氏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指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原来担心的是这个!艾定邦觉得陈氏有点小题大作,干脆地说道:“夫人,这不孝的罪名还真论不到咱两来担!咱艾家不还有二弟的两个男孩子么?”

    再是艾家的,也不是他艾定邦的!陈氏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艾定邦:“夫君,你这可是说的真心话?难道你心里果真就没一丝儿遗憾?”

    艾定邦叹了口气,伸手将陈氏和女儿都揽在了怀里才道:“夫人,你如今这说这话可是要羞杀夫君我吗?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们只得这一个女儿的原因你也是知道的。”说完就沉默起来。

    “夫君……”陈氏只说得出这两个字,她勾起了艾定邦的伤痛,想要安慰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这几年我已经不敢奢望老天开眼了。”过了很久,艾定邦才继续说到:“就在我已经绝望的时候,老天又给了我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我还有什么好贪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见陈氏一脸自悔说错话的样子,艾定邦故意将话音一转:“夫人若是真想要个男孩儿,二弟家的三小子不错,我和二弟说一声儿,将他过继过来如何?”顿了下,拖长强调继续道:“何况夫人刚才说什么来着?说女儿虽然小,但是心里什么都明白的。要是女儿知道自己的母亲如此嫌弃她,该有多伤心啊。”一边说一边还做出一副抱打不平的样子来。

    其实陈氏心里也并没有觉得女儿就比儿子差。只是难免担心丈夫会嫌弃女儿怎么不是儿子。见丈夫这个样子也就将心放下。

    “哎呀,险些忘记了正事儿!”艾定邦见陈氏脸上渐渐带笑儿,干咳了两下赶紧转移话题道:“昨日郝家下帖请我前去吃酒。估计要吃过晚饭才得回。晚饭你自己先用,不用等我了。”

    这哄女人,真是比干活儿还累!艾定邦火烧眉毛似的走到门槛边叫来秋露冬霜她们。嘱咐两句好好伺候着夫人姑娘后抬脚迈步就要走。

    恰巧这时候进来一小丫头禀报说牙婆子领了个叫周嫂子的女子求见。

    陈氏想了想,吩咐小丫头道:“这样吧,你先将人带到小偏厅。一会儿我让春雨去。”昨天那女眷说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娘子,便想试试这人的耐心如何。照顾小孩子,别的不说,最少不得的就是耐心。

    小丫头领命而去。艾定邦若有所思地把伸出去的那条腿又抬了回来。退回陈氏身边问道:“这是给咱姑娘找奶妈子?都怪我常年在外,一分也未曾照顾到你和女儿。不然也不至于累着女儿到现在还只得你一人看顾。”

    见艾定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丝毫不加掩饰,陈氏涨红了脸嗔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儿!姑娘难道不是我地亲姑娘么?”顿了顿,解释道:“这回这个是昨日亲眷们推荐的。”

    艾定邦拍手笑道:“即是亲戚举荐的,想来定是不差。况且你的身子也经不住这么累日连天的照看孩子。倘若这次人差不多,就录用了吧。”也省得他天天儿的睡书房。当然这话只能在他心里说。

    陈氏脸上红晕还没消下去,瞥见一屋子丫鬟媳妇子都一脸心下明了地模样,脸上又红上一圈来,恼道:“夫君不是说去郝家吃酒么?怎地还不快走!”

    艾定邦见陈氏真要恼了,赶紧陪笑到:“艾某马上就走,马上就走。一定不在这儿碍夫人的眼了。”

    陈氏瞪了一眼艾定邦,将长随常福唤过来嘱咐道:“常福,你跟着老爷去。仔细伺候着。秋露,去把老爷的那件青色面儿的厚斗篷拿出来让,交给常福带着去。晚上冷,小心回来时凉到了。”

    艾定邦走了以后,艾芬又醒来过来。陈氏忙抱起艾芬,先喂了奶,把了屎N之后,只管逗艾芬做耍子。

    到了巳时二刻春雨来了以后,先是和陈氏说了些昨日洗三儿宴客的总花销,以及之后的收拾事宜。接着请示下日常琐事。

    待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完毕了。陈氏看了眼沙漏,对春雨道:“适才牙婆子将昨日说的那位奶妈子领来了。你且去相看下。觉着合适了再领来我看。”

    ***************************

    偏厅里小桌子上的两杯茶从开始的滚烫一点一点地变成现在冰凉。随着茶水一点一点变凉的还有寡妇周嫂子的心。她不时看这牙婆子的脸色,生怕牙婆子等的不耐烦,说要走。

    天不遂人愿,牙婆子终究还是等不下去了,提出要走。牙婆子心里也有想法:她们都来了半天了,除了刚开始奉茶的两个小丫头外,连其他人的影子也没捞着。看来再继续等也是白等,不如回家去。

    当然,牙婆子肯陪周嫂子在艾府等了这小半天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周嫂子虽然心焦,也只能再三向牙婆子道谢。

    牙婆子依然还是一脸犹豫的神色,这都快晌午饭了!

    周嫂子低声央求道:“大婶子。我也知道大婶子家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大婶子回去料理。让大婶子为了我的事情C心,我这心里也实在是很惭愧。可是我的状况大婶子也是知道的,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实在是很重要。麻烦大婶子再陪小妇人等上一刻,不,半刻钟好不好?到时候要是主家还不来人,我就跟大婶子一起辞了回去。”

    要说着急,谁也比不过周嫂子去。她出来了半天,也不知道女儿在邻居家究竟怎么样了。天气又这么冷,女儿有没有被冻着?大半天没吃奶水,是不是饿得哇哇直哭?

    可是她又不能着急,她昨日天晚上就没进过米粒了。现在她能指望的,也就是能被主家看上——这样她和女儿都有活下去的希望,不至于饿死。

    牙婆子转了下脖子,挪了挪皮肤,叹了口气:“命呀!”端起凉茶喝了一口就再不开口说话。牙婆子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儿,非要断了别人的生路。

    周嫂子一个年轻寡妇带着个奶娃儿求不着生活,也是两条人命。牙婆子在心里说,那就再等半刻钟吧。反正大年初的也就是家里那点子事情需要张罗。

    周嫂还未来得及开口道谢,就见一个体面的媳妇子出现在小偏厅门口——正要走进来。

    牙婆子心里暗念一声阿弥陀佛!可算是来人了!来的人便是春雨。

    两人赶紧迎上两步,福了福道:“大嫂子万福。”

    映入春雨眼前的周嫂子二十五六的年纪。头发全部绾了起来用粗布头巾包住。本色粗布衣服穿在身上明显有点儿小了。袖口处和手肘处更是被磨破了,当然磨破的地方打了补丁。往下看时:脚上绣花鞋尖上也打了个补丁,看来最近走的路也不少。不过虽然穿的破旧,收拾却得很是利落干净。见人如此打量,也没没有小家子气地畏首畏尾。这便立即让春雨心里喜欢了三分。

    春雨挥手道:“不必行这些个礼,两位快请坐回去。”

    周嫂子、牙婆子两人哪里敢坐。再三让了,春雨见状也不勉强。在进屋之前春雨就询问过相关的小丫头们了:这周嫂子不曾议论他人是非,也还有耐心。

    周嫂心知道这录用不录用,很快就有准信儿了!虽然松了口气儿。心却并没有因此放下。惶惶的心情反而更胜刚才等待的时候——就怕春雨一张口说出不录用自己的话来!

    春雨见两人的模样就知道已经等得很急了。却并不打算先处理奶妈子的事情。一见桌子上的凉茶,故意皱眉发作一旁小丫头道:“夫人平时是怎么教你们待客之道的?客人茶凉了都不知道换!还不赶紧给客人上两杯好茶。你们一个一个真是讨皮痛!”

    几个小丫头赶紧上前拥着周嫂子两人认错。周嫂子那见过这个,嘴里只能连声道无妨,无妨。

    牙婆子倒是见惯了,连连摆手推辞:“哪敢再劳烦各位姑娘们如此麻烦呢!老身最是皮糙R厚的,给一碗好茶,也不过是牛嚼牡丹,哪能就喝出好味道来呢。”

    一席话,说得春雨也笑了,推了把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这一群没有章法的小丫头片子!”

    众小丫头知道春这是放过她们了,忙又赶紧给牙婆子、周嫂子两人道谢。有手脚麻利的,已经给凉茶续上了滚热的热水。

    春雨坐在了两人对面的椅子上,不紧不慢地看了眼周嫂子问:“这位可就是周嫂子?”

    牙婆子忙上前将周嫂子的基本情况做了个说明。

    春雨接着便问了周嫂子几个家常问题,多大了?哪儿的人啊?平日里都会做些什么?周嫂子都恭逊地答了。

    春雨发觉得这个周嫂子举止得体,说话也有条不紊。虽然眼神比较急切,却也没有不耐烦儿--毕竟等了近两个时辰呢。回话间,没有刻意的讨好,眼神不闪烁也不四处乱瞟。当下又让春雨心里再喜欢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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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氏哄着艾芬睡觉,看了几眼跪在地上的周嫂子,从穿衣打扮上看出周嫂子行事也因该是个利索爱干净的。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和陈氏事先了解的状况也基本符合。再加上春雨所说,陈氏对周嫂子已经有七八分的满意了。

    “周嫂子识字?”陈氏觉得周嫂子对答之间,有理有据,不像个寻常村妇。

    “认识几个。”周嫂子恭敬地解释道:“我父亲本来是村子里私塾上的教书先生。在家的时候,闲来无事,也教我认得过几个字。”

    陈氏自忖周嫂子除了带着个女儿,别的什么都很好。更难得的是还认字:“听说周嫂子还带着个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儿?现今多大了?”

    这才是关键,周嫂子有点犹豫,最后还是据实答道:“不敢欺瞒夫人,小妇人确实有一个女儿……前两日已经满月。”

    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本以周嫂子的孩子即便没有一周也有半岁。不然怎么做得比人的奶妈子?没想到周嫂子的孩子才满月。如果是这样,怎么好用?周嫂子自己的孩子子也离不了人看顾。

    周嫂子心下恐慌,想起她的女儿,本来不善言辞的人也变得巧舌起来:“夫人请放心,我的女儿不用吃奶的,只要有口吃糊糊就可以;我也绝对不会让女儿占了姑娘的奶水去;另外小妇人的奶水也很足,足够姑娘吃饱的;小妇人还能做其他活儿,也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因为女儿耽误做工的。”

    陈氏侧头权衡了半天:一则她的身体弱,奶水又不是那么的足,艾芬吃的快饿得更快。单从这一点来说,确实很需要一个奶妈子。二则她相看了无数个奶妈子,没有比眼前这个更好的了:虽然穷,却收拾得干净利索。说话做事儿也还算循规蹈矩。更难得的是还识字。

    奶妈子识字不识字对艾芬又有什么关系?偏陈氏和艾定邦觉得自己的女儿如此聪慧,当然不能吃寻常村妇的奶水儿!要是吃笨了怎么办?

    只是周嫂子的孩子,陈氏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安置方法。

    “不知道周嫂子是打算签活契还是死契?”陈想了半天,觉得不如先留下来看看再说,不行也最多不过是一月几钱银子的事儿。

    “回夫人话,我愿意签死契。”周嫂子见陈氏人和善,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斗胆说:“只求将来夫人做主替我女儿找个老实人家嫁了就行。”她一个年轻寡妇死契活契都没什么大关系。斗胆之下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了。

    周嫂子主要是怕签了死契连累她女儿也成了奴籍,长大了没有什么好的出息。又怕签活契让主家嫌弃她女儿不仅不能做活,还白吃粮食。可是以她现在的情况,只要人家肯给她和女儿一口饭吃,她不论什么契都是愿意签的。

    陈氏有点为难,这十几年后的事儿,谁敢应承?人吃百家饭,谁知道周嫂子的女儿将来会长成啥样儿?会咋样儿想?

    “这个周嬷嬷尽管放心就是。”秋露见气氛有点沉闷,忙出言解围:“日子一长,你就知道我们府里的老爷夫人是最好的老爷夫人!只要你不想着偷J耍滑,把自己份内的事情都做好,谁也亏待不了你的。”

    这是一种取巧的说法,只说不会亏待周嫂子,又没有有明确许诺周嫂子。陈氏做了母亲,到有点于心不忍,忙说道:“周嫂子起来回话吧。大冷的天儿,地上凉。”

    周嫂子听这话便知道事儿已经差不多成了。更害怕因她一时的得意忘形,坏了规矩——她听说过,有个大户人家的丫鬟伺候姨娘洗脸,因为跪得久了,身子不小心歪了歪,这样就被主子发作一顿好打后卖了出去!于是周嫂子越发谨慎地回答道:“谢夫人垂怜,我还是跪着答话吧。”

    “噗哧”一声儿,冬霜忍不住笑道:“周嬷嬷不用这样紧张。你若来的久了就会明白:咱府上没那么多规矩。”

    第六章带着女儿上岗的奶妈

    更新时间2009…11…3018:07:57字数:4057

    春雨笑骂道:“这两个丫头,就知道说些没用的。你以为周嫂子也和你们一样,跟个猴儿似的不成!”转脸又对周嫂子道:“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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