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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2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清贫乐(手打)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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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不用小伙计找,掌柜从后门撩开帘子进来了,看着众人,问道:“不知各位要买点什么点心?”

    掏出魏氏给写的‘白契’,艾芬笑着递给梦圆:“不买什么,只是让你们认识一下新东家是谁。”

    梦圆将房契展开,然后举到掌柜和或迹眼前,好让两人能看得一清二楚:“这是什么,你们看清楚了么?这店以后就是我们的了,你们两都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小伙计不识字儿,但是掌柜认得几个。看了契约之后,掌柜朝艾芬一行人行礼:“原来是新东家,里边请!”

    得了掌柜的话,小伙计惊讶的叫出声儿:“原来您真是我们东家呀!还请东家恕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

    摸了一下架子,手上居然有灰,阳凯青一脸的黑线,吹了下手上的灰,对掌柜笑道:“没听见这位姑娘的话?不用里边儿请了我们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你两自已请把。”

    “东家,小伙计说话不中听,和我掌柜没什么事儿啊。”掌柜的觉得他很无辜,纯粹是被伙计连累的:“我和小伙计又不沾亲带故的,为什么连我一起撵?就算犯了王法株连九族,也株连不到同事身上吧?”

    看来小伙计是什么样的人,掌柜的一清二楚,可是却依然对小伙计的态度听之任之,这更可恶。

    “你看你这店铺,脏成什么样子了?”阳凯青指着店里的环境:“还有,这绿豆糕还偷工减料;这伙计更是出言不逊容易得罪客人。你这个掌柜明明知道却不管教,留着你吃白饭么?”

    “东家,别的事情我也就认了,只是这做点心偷工减料的事儿可不能怪我。”掌柜的也有一本经:“没米怎么做饭?我倒是有手艺呢,这前东家每次给的材料就那些,叫我怎么施展?”

    又扯了几句没用的,阳凯青就是不松口。掌柜和小伙计对视了一眼:“行,只要将我们这几个月工钱结了,我们立马就走。”

    “就是,还当我爱呆这里不成?”小伙计也早想走了:“这店里的伙计早就走光了,要不是我舍不得那工钱,我也早走了。”

    囧~居然还有这么一出等着他们,难怪小伙计消极怠工。谁也不愿意白干活儿没有工资拿。

    梦圆道:“谁欠你们工钱,你们就找谁要去。这和我们可没有关系。”

    这事儿还真是人哭笑不得,前东家魏氏,就是阳凯青的嫡母。儿子不替母亲付钱?那就是大逆不道;儿子替母亲付钱,那简直太天经地义了。

    “这些点心你们拿走吧,”还是小梅老道,指着点心:“这么多点心,还不够抵你们的工钱?”

    “这点心又不是银子,我们拿它有怎么用?”掌柜的也有点不好意思:“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过不了几天就都坏了。”

    想了一下,阳凯青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艾芬,看艾芬一直都默默地看着他不说话,让他顿时生出万丈豪情:“铺子里的所有东西,能搬走的你们可以都搬走,抵你们的工钱应该绰绰有余,这样种行吧?”

    “行,你让我们收拾收拾。”

    掌柜和小伙计一合计,这些东西加上还有一堆做点心用的原材料,转手也得卖了二十来两银子,却是还富余。

    事情看起来皆大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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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贫乐:第六十八章平凡的日子

    不耐烦在家,艾芬便寻了个去监察铺子装修的由头,拉着阳凯青、梦圆两人人出门去了。逛了下街,也顺便去看了下新装修的铺子。

    其实也没什么好装修的,不过是将空无一物的铺子从新刷了一遍,院子里的屋子,特别是做点心的屋子,也都干干净净地收拾了一遍。

    铺子里面,就像一般当铺里,砌了个台子,将铺子一分为二。只是那个台子只得半人高,艾芬也特意交代,在台子上不装木栅栏,装玻璃小轩窗。

    这糕点师、掌柜、小伙计也都从府里头调配过来,这些人都是当初艾芬买的丫鬟小厮们。只要装修完毕,立即就能开始营业。

    “这铺子可都是依照你的样子做的呢。”阳凯青有点疑惑:“这点心铺子用不着台子吧?这台子又这么矮,具体用来做什么?”

    想起前世的蛋糕房,总是个隔出这么一小块儿的地方,装上玻璃,作为现场C作室。让那些糕点师傅们在里面表演如何将蛋糕做的漂亮又富有食欲。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问题解释起来比较麻烦,艾芬笑着反问:“我让定做的架子做好了吗?”

    这架子也就是普通的竹编的货架,只是艾芬打算做成柜子样子,两边都用可以推拉的玻璃将点心罩了起来。

    “别的好说,”阳凯青越发有点不理解:“这架子怎么要罩上琉璃的罩子?”

    艾芬想也不想,就抛出:“主要是不让闲杂人等乱摸,保持卫生。”

    “恩,要保证没有苍蝇。”阳凯青心有戚戚地点头,上次在铺子里看见的苍蝇,太让人惊悚了,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天,吃点心还有点反胃。

    看着外面的日头,快该吃午饭了,艾芬不太愿意回去:“快到中午了呢。我们中午就在外面吃吧?”

    “好,外面吃就外面吃吧。”阳凯青吩咐家丁:“常福,你先回府去,东西交给周妈妈就行。”

    留下长贵继续监督现场,阳凯青就领着艾芬、梦圆两人朝外走去。

    八大街很繁华,走了不多远就有看见一件饭肆,名叫‘好再来’。从外往里看,店面也还整洁干净,只是基本没什顾客,小二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冲着街上的行人发呆。

    看见有客人前来,小二忙热情地迎来上来:“客官里面儿请~”看有两位女客,忙殷勤道:“三位客官可要去楼上雅间?”

    大堂门口挂着好些个牌子,三人都看了一眼,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招牌菜,点头跟着小二上楼进来一见‘兰厅’的雅间。

    还没等坐稳,小二就开始问:“不知三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看小二的样子要开始报菜名儿,艾芬忙道:“捡你们这里拿手好菜做几样上来就行。”

    小二嘻嘻地笑了一声儿:“这位客官有所不知,小店师傅们的拿手菜实在是太多,不知道客官您的口味,怕做出来……”

    “芙蓉J脯,菊花鱼,糖醋排骨,素炒三鲜,”艾芬想也不想就点出几道家常菜,转头对阳凯青两人道:“还有别的要吃么?”

    就三个人,四个菜已经足够了,多了就浪费了。

    梦圆对小二笑道:“菜就这些,主食要大米饭,另外再加一个酸菜粉丝汤就行。”

    “好咧!客官您稍等,菜马上就上来!”小二答应着,蹬蹬蹬地跑下楼,不一会儿又蹬蹬蹬地跑上来:“客官,大师傅说酸菜没有,只有咸菜。”

    “刚才还吹牛,这么大个店连个酸菜都没有!”梦圆不客气地戳破店小二的牛皮。

    小二涨红了脸,申辩道“我们大师傅说了,酸菜这种东西整个京城都没有!说是四川那边儿才有……”

    听到这里,艾芬眼前一亮,忙拉住还要说话的梦圆,对店小二道:“那就改别的汤吧。”

    “好咧!”有人解围,小二就顺着杆子下:“这么热的天,就改冬瓜排骨汤吧?”

    正是由于冬瓜排骨汤,艾芬才Y差阳错地来到古代。乍听之下不免有点恍惚,连什么时候菜上齐都不知道。

    阳凯青见艾芬傻愣愣地,忙扯了艾芬衣袖一下:“芬儿?您怎么了?”

    回过神来,艾芬本能地说:“没什么,”见阳凯青满脸的不信,艾芬笑道:“梦圆,你和妈妈不也想开间铺子吗?现在就有现成儿的生意,京城里不是没有泡菜吗?咱们可以做泡菜来卖。”

    艾芬和凯青两人手上一共不过两个铺子,三倾地,要养活那么大家子人,两人总觉得有点吃力,就还想再寻觅点别的什么干。

    但是这次开铺子,艾芬并不想动用她明面上的嫁妆,为了让替周嫂子、梦圆两人的将来做准备,艾芬和周嫂子商量的结果是:借周嫂子的名,开一家铺子,暗地里两人五五分。

    “可是京城的人也不见得爱吃泡菜把?”阳凯青持反对意见?“再说也没有顿顿吃泡菜的道理。”

    这倒是个问题,这东西本来就利小,要是买的人还少,那可真是连功夫起钱也赚不够。

    “呸,呸,”梦圆将嘴里的鱼R吐出来,喝了一口汤:“这鱼,怎么连腥味儿都没去除?还不如芬儿平常做的好吃。”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艾芬双眼放光:“不光卖泡菜,开个调料铺子,顺便还卖菜谱如何?比如,水煮鱼、酸菜鱼、麻辣鱼……”

    一长串的鱼说下来,梦圆只差没流口水:“我最爱吃酸菜鱼!”

    “这样?”阳凯青觉得有更好的方法:“这样的话,还不如开一家小馆子了,专门做川菜。”

    在外面吃了几次饭,艾芬对自已的厨艺有无比的自信,可是她只想做个数钱的闲散东家,不想做个累人的掌勺大师。

    “开个小饭馆也行,”艾芬考虑了一下,夹起一筷子鱼来:“只是这饭馆可不好开,开大了,妈妈她们也没有那么大的本钱……”

    “呸,呸,”艾芬也忙将嘴里的鱼R吐出来,一脸的苦相,这鱼可真是不太好吃。

    梦圆有点幸灾乐祸:“嘿嘿,这鱼好吃不?”扭头超楼下喊道:“小二,小二!”

    蹭蹭蹭几声,小二跑了上来:“客官这用完了?可是要结账?”

    “结账?结你个头!”梦圆指着那盘菊花鱼对小二道:“这就是你们大师傅的拿手菜?”

    小二一脸的骄傲:“是的,是的,”抓紧一切机会做广告:“这鱼是不是做的不错?这不仅是我们大师傅拿手的好菜,更是我们点的招牌菜!每一个吃过这个菊花鱼的客人,都赞不绝口……”

    看小二说的天花乱坠,三人都忍不住怀疑刚才是不是味蕾除了毛病,忙夹起一筷子再尝。

    “呸,呸,”梦圆再次吐了出来,指着那鱼道:“这也叫好吃?你自已尝尝!”

    挠了下后脑勺,小二拿起一双筷子,尝过之后面不改色:“没错儿呀,就是这个味儿啊!”

    这么大的代沟,简直无法沟通。

    看梦圆想要好好说教两句,艾芬忙拦住:“算了,咱吃其他菜吧,其他菜还是不错的。”

    小二又蹭蹭蹭下楼去了,顺便还跑了一趟厨房。

    过了一会儿,艾芬三人就听见楼梯间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是哪位客官说我们店的鱼不好吃啊?”

    停下筷子,艾芬三人朝门口望去,看见一个身材合中的中年男子,拎着围裙、擦着双手停在门口。

    那师傅只当三人是来找茬的:“客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鱼可是本店的特色菜,每一个……”

    这一套说辞从饭馆里这个明显掂大勺的师傅嘴里说出,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师傅以前其实是个跑堂的。

    “停!每一个吃过这道菜的人都赞不绝口是吧?”梦圆赶紧喊停,意有所指地朝楼下大厅望去:“行了,少吹牛吧。要真是有你们说的那样好,怎么这店里这么冷清?现在这个时辰,可是饭点儿。”

    胖师傅好似被戳了一个孔的气球,萎靡了起来,很快又挺了下胸:“不是我们店里的菜不好,而是……是……”

    是了半天,胖师傅也没说个说以然来。最后还是小二站出来:“店里这么冷清是因为前面开了一个大酒楼,开业第一天的大酬宾……”

    听到这里,梦圆忍不住讥讽道:“人家开业酬宾你们生意就不好?说到底还是你们做的不好。”

    如果是别的菜也就算了,偏偏是这道菊花鱼。都说得不到就是最好的,这句话对于吃食菜来说也是一样。

    对于上次没吃到府里的菊花鱼,梦圆一直耿耿于怀:“就这个,我家芬儿就比你做的好吃!”

    “我看你是山猪儿吃不了细糠!”掌勺大师傅老脸一红,强辩道:“这道菜明明就是店里的招牌菜。”

    这句话很有侮辱人的意思:要么是她们不懂得欣赏好东西,要么是她们无福消受好东西。

    只是不论哪个意思,都是说她们是刘姥姥而已。

    “井底之蛙也敢谈天有多大!”掌勺大师傅开始做人身攻击,艾芬就有点生气了:“再说了,你开始做买卖,还容不得别人说不好?难怪店里头生意这么冷清!”

    胖师傅涨的双眼通红,看三人打扮都很朴素,不由得想到一个可能:“是不是你们吃了饭没银子结账,想就此赖账吧?”

    这样一说,艾芬气急反笑:“银子我还真是不缺!”说着,掏出一两银子扔到桌子上:“小二,这些银子结账够不够?”

    银子砸到桌子上,咕噜噜转了几下,又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滚到门口边。小二忙弯腰捡起银子,点头道:“够,够,还有多。”

    看也不看胖师傅,艾芬对小二笑了笑:“剩下的,就打赏给你了!”

    小二一脸喜色,本想开口道谢,又怕胖师傅脸上下不来,忍了忍,最终什么也没说。

    局面僵持不下。

    在小二扯了无数次衣襟后,掌勺师傅想起什么,脸涨成了猪肝色,对着艾芬三人作揖赔礼:“请三位客官恕我鲁莽。”

    硬邦邦的一句,不能噎死人,也噎得艾芬三人实在没有进餐的心情了。

    三人撂下筷子就走,刚要迈出店门,那胖师傅撵上来拦在门口:“三位客官慢走。”顿了顿,鼓起勇气问道:“这鱼真是做得不好?”

    “那是当然!”梦圆想也不想就回话:“我这人是最爱吃鱼的,今天你这鱼做的一点儿也不地道,连腥味儿都没能去除。”

    见眼前艾芬三人很笃定的样子,胖师傅再次涨红了脸,愣在那里好半天也没有下文。

    梦圆满脸神气:“麻烦师父让一让,好让我们出去。”

    “还请三位客官等等,鄙人姓于,”那师傅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对着三人鞠了个躬:“还望三位客官指点鄙人一二,鄙人必有重谢。”

    这前倨后恭的态度让阳凯青很是厌恶:“真是抱歉,我们下午还有事情要办。时间紧迫,只怕是没工夫指点你什么。”

    最后三人还是被请进了饭馆后面的厨房,主要是艾芬存了要开饭馆的心思。要做一行,总的事先熟悉熟悉不是?既然有机会,在别的饭馆取取经也是可以的嘛。

    到了厨房三人才觉得奇怪:“怎么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到了这个地步,于师傅还支支吾吾:“前面不是开了一家大酒楼么……我们这里的师傅都被挖了过去……”

    “那你怎么没被挖过去?”|梦圆很肯定:“一定是你手艺不好,别人看不上。”

    “我就是这小饭馆的老板。”于师傅一脸的悲苦:“这馆子是我父亲传下拉的家业……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毁在我的手里。”

    只有不肖儿孙才会卖祖业,这也绝了于师傅将店铺关张的念想。

    艾芬看了下厨房,调料什么得都是齐备的:“难怪那鱼做成那样,你不是正经大厨。”

    “是,是,”师傅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我本来是个配菜的,师傅们都走了以后招不上人,我们父子两就一个跑堂,一个做厨子。”

    父子?看来那小二就是于师傅的儿子了。艾芬和阳凯青交换了一下眼神,也不开口接话。

    梦圆一下子就改变了立场:“那些师傅也太没有道义了!也不等你招上人再走。”

    不想于师傅倒是看得很开:“俗话说的好,水往低处,人往高处走,我也不怨那师傅离开,毕竟别人开的工钱比我多一倍还不止。”

    一席话下来,梦圆到替胖师傅担扰起来:“可是整天这样没有客人来,你早晚不也得关张么?”

    “到时候再说吧。”于师傅笑得很苦涩,正好小二拿上来一条已经收拾好的鱼,于师傅对艾芬道:“我再做一次,要是有什么步骤不对,还望客官指点一二。”

    看了那鱼一眼,艾芬忙喊停:“等等,这是什么鱼?菊花鱼要草鱼来做才行。”

    胖师傅忙让小二从新宰杀一条草鱼来,艾芬拦下:“不用了,这鲤鱼不作菊花鱼可以去做别的,做法很多。”

    “之前我就是个配菜的,”胖师傅再次涨红了一张老脸:“就会那一种做法,还是以前的大师傅们教的。”

    “那我做一次,你看看。”艾芬挽起袖子来,准备大展伸手:“难怪你们做的鱼腥,这鲤鱼要将背上的两根腥现跳出来才行。”

    抽出鲤鱼背上的腥线,将鲤鱼用小刀切成片儿,只剩下鱼头和鱼骨,将R和骨头都用酒、酱油、葱碎儿、花椒、少许糖、盐腌制了一炷香的功夫、

    接着将鱼片儿一面沾上少许的淀粉,卷起来在沾满淀粉,鱼骨两面也均匀涂抹上淀粉。

    “梦圆,”艾芬扭头看着梦圆:“你来烧火!”

    起锅烧油,大火将油烧到六、七分熟的时候放入鱼骨,在转成小火慢慢炸成金黄色的捞出。将卷起的鱼R用同样方法炸至金黄。都炸好之后,鱼骨在下,鱼R团儿码在鱼骨上。

    将锅刷洗干净后再次放油,等七、八分熟的时候放入醋、蒜末儿、糖不停的搅和,等糖完全融化成了浅红色能粘起汁来,便倒出来淋在鱼上。

    “好了,”梦圆扔下柴火,四处大王:“筷子呢?”

    胖师傅这才回过神来,见艾芬做鱼一气呵成,竟然比他往日雇佣的大师傅们还有熟稔,忙拿出筷子尝了尝,立即赞不绝口:“这鱼,绝了!”

    冲着梦圆眨了眨眼睛,艾芬内心深处笑了,属于她的铺子,终于要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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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贫乐:第六十九章舅舅认错外孙女

    这是艾芬嫁到京城来的第二年。

    农历八月中旬,早上卯时过半,阳府的早饭时节。

    下人们都聚在一起喝着粥,其中一个小厮,举着拿这筷子的右手,狠狠敲了几下肩膀,用啃着馒头的嘴,含混不清地抱怨:“这两天累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的。”

    “你抱怨啥?”常福在其中答话:“阳府谁不是一身酸痛?等棉花收拾完以后,还怕少了你们的好处?”

    想到事后肯定少不了的打赏,下人们又都干劲十足起来,恨不得立即吃完早饭,好到地里去收棉花。

    “那些棉花,今天就应该都能采摘完大部分了。”想了下,阳凯青对艾芬道:“你要是觉得累,今天就别去了吧。”

    笑了下,艾芬喝完最后一口粥:“那可不行,这棉花对于我来说,意义重大。何况我这担了半年的心,到现在还没放下呢。这棉花又不是粮食,收回家堆仓库里就行。这棉花采摘回来,还有的忙呢。”

    吃过早饭,阳府再一次倾巢而出,百十口人浩浩荡荡。走在最后面的马车上,艾芬忍不住嘀咕:“这样子真像是鬼子进村。”

    只听见了‘鬼子’,阳凯青给了一个绝妙的回答:“芬儿,你说什么呢?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

    到了地里,不出所料地看见早等在田埂上的众人。有站着的,有蹲着的,更有坐在凳子上吸溜着吃早饭的——这些人都是附近村子里的庄户人家。

    下人们经过这两三天的经历,早就习惯了,各自闷头去摘棉花。只有艾芬和阳凯青抱怨:“都看了两三天了,这些人怎么还没看够?”

    梦圆背着竹编的背篓,C花道:“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好了。看看又不会少一块儿R。”

    话一说完,梦圆就拉着艾芬钻入了棉花地里。

    很早以前,棉花就已经传入了中国,却只有边疆的少数民族播种,直到南宋以后,棉花的种植才得到大量推广。

    大梁王朝冬天穿的棉衣是用‘丝棉’做成的。开始艾芬还以为这是有钱人家的讲究,后来才知道,大梁王朝还没种植棉花来御寒。

    成亲的头一年,艾芬有一次和阳凯青去朋友家吃酒。饭后朋友家的女眷盛情相邀于花园观赏一下盛开的‘白叠子’花。

    赏花这样风雅的事情,当然没有人拒绝,艾芬也不例外,只是觉得这个花名好熟悉。等看到了‘白叠子’花之后,艾芬大囧,这观赏用的‘白叠子’,明明就是棉花。

    乍见棉花之后,艾芬激动的无以复加,更是看见了堆成山的银子正冲她招手。熬到晚上看完戏,在回府的路上,艾芬就迫不及待地和阳凯青商量起种棉花的事情来。

    拗不过艾芬,阳凯青就托人从边疆少数民族手里求购了一些种子,谁知道这棉花种子无比的贱,那么点银子,买回好几十斤种子。

    两人陶醉在了艾芬描绘的美好蓝图里,咬了咬牙,将仅有的三倾土地全部种上了棉花。

    事情到了这里,还不算完,等姚氏知道此事以后,在家里哭闹、找魏氏哭闹不算,有一次更是跑了点心铺子去,当着满大街的人,上演了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没等到第二天,阳家就在京城里大大地出名了。就连黄口小儿,也知道阳家庶子的媳妇得了失心疯,地里不知道种吃的粮食,种上了大户人家观赏用的‘白叠子’。

    从那以后,大房的人去地里除草、施肥什么的。总是被人当作怪物一般围观。开始只是远远地跟在身后,后来胆子大了,就站在地梗上,指指点点。

    顶着压力,阳凯青心里没底,经常失眠,这种种植棉花,谁也不懂,只好自己慢慢摸索,万一砸锅了,这全府一年的嚼用就全搭了进去是小,沦为前京城的笑柄是大。

    压力再大,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种都种了,又错过了其他粮食的种植期,总不能让土地空上一年。

    好容易等到棉花结了绿油油的棉花桃,就有好事的青年们,偷采了几个棉花桃,拿回家偷偷煮来吃了。

    拉了好几天肚子的青年们,苦着蜡黄的笑脸,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白叠子’,P用没有,只适合观赏。

    现在到了收获的季节,阳家大房的地旁,更是万人空巷,成里和周围村子的人,只要得闲,全都来看热闹。

    三倾地的棉花,终于只剩下还没开裂的棉花桃。挺直了腰板,阳凯青冲管事们打了个手势。

    “好了,收工。”管事的大喊一声儿:“剩下的,过几日再来采摘。”

    管家们招呼家丁们将最后一点棉花撞上牛车,在众目睽睽之下,施施然地离开了棉花地。

    之后的几个月里,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翘首以盼,街头巷尾全都津津乐道,等着看阳家这次能折腾出什么新鲜玩意儿来。

    谁知道那些棉花,进了阳府之后,就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回应。

    等到了入冬,京城里出现了一个流行词,叫‘种棉花’,专指那些异想天开的事情。

    就在街头茶馆里,众人挤眉弄眼地把这事儿当作笑话来讲的时候,一系列的‘棉’制品,横空出世。

    棉手套、棉拖鞋、棉袜子、棉衣……这些东西价钱不贵还实在,在寒冷的冬天,很快就受到了普通老百姓的欢迎。

    现在白云庵的姑子们,除了每天的诵经参禅之外,就是做点针黹上的活儿,当然,艾芬是按‘件’给钱的。

    有了银子之后,底气也足了,艾芬在府里头,便觉得日子过得滋润起来。

    过了十月,京城就开始冷起来,虽然还没有下雪,离滴水成冰的地步也还早。

    艾芬、周嫂子、梦圆三人早早地裹上了薄棉衣,更夸张的是,屋子里已经用上了火盆。不过什么意见也只敢在心里提。

    阳家大房现在泰半的银子,都是艾芬坚持种棉赚来的,姚氏只好心里头骂着:“你自己都不省,还想要别人帮你省?

    于是姚氏也和艾芬一样,烤起了火盆。

    没了姚氏聒噪,这个冬天,众人都过得舒心无比,梦圆的终身大事也敲定了下来。男方便是‘好再来’的那个小伙计于松。于家的小伙子人勤快踏实,也肯吃苦,除了爱贫嘴之外,别的都不错。

    主要的是,这桩婚事,是梦圆自己敲定的。

    这可是自由恋爱,让艾芬开心梦圆找了个好归宿的同时,又郁闷了好久,想她一个来至二十一世纪的新型女性,也没能自由恋爱。

    这一日众人搬家,从菊园往梅园搬,不过也就是拿些个日用盥洗用具,特别是什么猪毛的牙刷之类的东西。

    大家很快就搬完了东西,由于穿的太厚,艾芬还出了点薄汗,站在窗户边,使劲地吹凉风。

    梅园的早梅就已经在瑟瑟的寒风中,开出了嫩黄色的重瓣花朵。异香扑鼻,让人精神抖擞。

    “窗户别开那么大,”阳凯青站在艾芬身后,顺手将窗户关上:“刚出了汗就吹冷风,容易生病。”

    生意都上了轨道,地也冻上了,播种完冬小麦以后,京城的地主们也都闲置了下来。阳凯青也不例外,除了和朋友出去喝酒,就是去铺子里溜了一圈儿。

    窗户外就是各种梅树,看着那些傲骨铮铮的花儿,艾芬考虑折还是不折,在阳凯青彻底关掉窗户以后,艾芬终于发话了:“小梅,你去捡那开的好的、疏密有间的梅枝,剪两支进来C瓶。”

    小梅刚答应,还没找到剪子,艾芬就改变了主意:“还是我自己去剪吧。”扭头对阳凯青道:“你过来帮我拿,一会儿送给魏太姨娘和妈妈她们送两支去。”

    说曹C,曹C到,艾芬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外传来梦圆的叫嚷:“我的就不用你送了,我自己过来拿。”

    “你来做什么?”艾芬捡开的好梅枝剪下来:“难道又要来贺我的乔迁之喜,准备吃我一顿暖锅饭?”

    “又不吃你的!”梦圆拍拍手,小桃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几支开得正盛的冷香菊。指着那句话,梦圆得意地笑道:“妹夫,我这诚意还不够?可是连礼物都带来了!”

    几人打闹几句,丫头小梅早就接过小桃手上的菊花,特意拿仿彩锦描金花卉的汝窑将菊花养上。

    正要吩咐人准备食材,三人就看见长贵,提着前襟小跑进梅园来。现在长贵已经做了内宅管家,一般跑腿的事情都不需要他亲自出马。

    “夫人,外面来了几人,其中有个人说是夫人的舅舅。”

    “我舅舅?”

    她什么时候有舅舅了?艾芬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自从种棉花小发了一笔财之后,阳府经常能有来攀亲的人。

    难道又是攀亲的人?

    “是的。”长贵将前襟放下:“来人说得有理有据,不仅能说出夫人的生辰、夫人娘家人的姓名……”

    “能说出我父母的姓名来?”艾芬不以为意,她在府里给艾定邦、陈氏夫妇立了牌位,每天早上三炷香。所以整个阳家大房,就连看门的人,都知道艾芬父母的名字。

    “不止这些,”长贵照实禀报:“就连夫人的几位兄弟姐妹的姓名,来人都说得清清楚楚。”

    有点意思,和梦圆交换了一下颜色,艾芬垂下眼帘,这认亲戚,功夫做得挺足。

    倒是阳凯青心思简单,还以为艾芬娘家来人看她,忙问道:“现在他们人在哪里?”

    长贵挠了挠头:“我擅作主张,将人都请到前院的小偏厅里坐着了。”

    “那可是你们夫人的舅舅!”阳凯青有点冒火:“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办出这种事来?”

    很少挨训的长贵,一脸委屈:“老爷、夫人,你们去看过以后就知道了。”他也想将人带到大厅去,可是那些人看起来,不太像夫人的舅舅。

    艾芬和梦圆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梦圆笑道:“芬儿,既然你舅舅来了,这暖锅饭就改到晚上再吃吧。”

    说完,也不等人答话,梦圆扭头就走。梦圆在艾府生活了快二十年,从来没听说过艾芬有舅舅,这事儿得赶紧找周嫂子去。

    “行了,我们先去看‘我’舅舅吧。”

    阳凯青、艾芬两人跟着长贵去偏厅。远远地,就听见片偏厅里吵架声、孩子的哭声:“嚎什么嚎!再嚎,小心老子打烂你的P股!”

    这句满带怒火的话之后,小孩子的哭声更大,接着是啪啪几下,听起来像是手落在没穿裤子的P股上。

    “大孩子干什么?你也不想想,这些孩子们多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现在看见这点心,吃得急了点有什么关系?”

    “就他那个怂样,老子饿了你八百年还是怎么地?净给老子丢人现眼。”

    “说到丢人现眼,谁也比不过他老子!一个大男人,不仅养不活老婆孩子,反而靠着老婆孩子去要饭来养活。”

    ……

    站在门边,艾芬制止住要像他们行礼的小丫头,拉住要上前见礼的阳凯青,微笑地看着厅里的六口人。

    这六口人,不论男女老少,全都是蓬头垢面、衣衫破烂。其中只有一个成年男子,满脸的污泥,看不出岁数。

    等到厅里吵架的人发现站在门口的阳凯青、艾芬两人,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打孩子的打孩子,吵架的吵架。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子渐渐败下阵来:“懒得和你说,你个娘们儿懂个球!我还是留点口水养牙齿。”

    看来一眼穿着朴素的艾芬,这个男人大概觉得脸上难看,迁怒道:“这个小丫鬟,赶紧再去催催你们夫人!你们夫人也太目无尊长了,我可是她嫡亲的舅舅。我大老远来看她,她还拿什么乔?”

    舅舅?

    这个中年男子看见他嫡亲的外甥女艾芬以后,不仅没认出来,反而还当丫鬟使。

    靠着门,艾芬并不说明身份,笑答道:“还请舅老爷再等等。”

    看这样子,阳凯青也有点醒过味儿来了,这些人莫怕是骗子?正想叫人来将这群人赶出府去,梦圆来了。

    梦圆一反常态,打扮得华丽无比,带着那套丹凤朝阳的金头面,在好几个丫鬟的簇拥下,扶着周嫂子,慢悠悠地进了屋子。

    自称是艾芬舅舅的中年男子,在看见梦圆之后,霍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梦圆神情激动,老泪纵横地喊道:“芬儿!舅舅可算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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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这个舅舅不能认

    偏厅本来是主人家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地方不大,采光也不是很好,加上今天天气Y沉,屋子里人又多,看起来总是有点晦暗不明,让人觉得压抑。

    梦圆来了,华丽无比地来了,满身的金饰让屋子里都亮堂了起来。艾芬顺手扶过梦圆,不理会梦圆对她眨眼睛,对着小丫头道:“去抬个椅子来。”

    偏厅里的凳子,都被艾芬舅舅家征用完了。见梦圆来了,就算是老泪众横的男子,也没有想起来要让座给主人家。他们全被那些金头面所折S出来的黄灿灿的金光迷了眼,哪里想得起要让座呢。

    小丫头们动作很快,也听明白了艾芬的暗示,抬来了椅子就直接扶着梦圆坐下,然后以一言不吭地站在梦圆身后。

    赞许地点个头,艾芬将自己的情绪,很好地隐藏在了这昏暗的屋子中。见了这几个人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不像是攀亲,眼前这位不着五六的男子,很有可能是真是她舅舅。

    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儿时的记忆,艾芬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小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好奇过,陈氏不仅从来没有回过娘家,连娘家的人也从来也没提过。

    陈氏当然不可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过陈氏不提,艾芬也从来不问,如果是开心的事情,陈氏也犯不着沉默,如果是不开心的时候,艾芬也不愿意去揭陈氏的伤疤。

    何况有没有娘家人,对于她和陈氏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看见艾芬脸上的冷淡疏离的表情,阳凯青心里头升起莫名的烦躁:“你们是谁?来我们阳府做什么?要是拐着弯儿来要棉花种子的,那你就来晚了,种子早就分布完毕了。要是攀关系要钱的,那对不起,阳家可不是积善堂。”

    今天早上搬家,阳凯青穿的也不过是一件半新不旧灰色袍子,看起来倒像是给一旁长贵打下手的小厮。

    小厮说的话显然没什么威信,所以那自称艾芬舅舅男子,将头颅抬高,用鼻孔对着阳凯青:“芬儿,你这府里的下人可要好好敲打敲打了。我是你嫡亲的舅舅,当然不会计较这种小事。要是换做其他人,被这些下人们这么口无遮拦的冲撞了,只怕你就是要落一个驭下不严的名声儿了。”

    还真拿自己……当颗葱!阳凯青当场就被气得说不出来,用眼神询问艾芬:“他那里像是下人了?”

    刚一见面,这舅舅就把外甥女两口子都贬成了下人,艾芬似笑非笑地看了周嫂子,长了这样一双富贵眼睛的舅舅,她可不敢认,只是哪里来的自信?这样就以舅姥爷自居了?

    但是必须要弄清楚,这些人为了什么目的,出现在京城阳府里面。艾芬隐约记得,她那不良的外公,好像是做官的。

    原来那男子说的芬儿是她,梦圆瞪大了眼睛,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指着眼前的男子问道:“您是谁?来我们阳府做什么?”

    同样的一句话,却产生了不同的效果,那男子把手在有点乌黑发亮的门襟上擦了擦,朝梦圆白嫩的小手抓了过:“我是陈有志,我是你父亲艾定邦的小舅子,你母亲陈婉的亲弟弟,你艾芬的亲舅舅啊。这话,你要舅舅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

    陈有志倒是小心,不仅报出了名号,连陈氏的闺名都说的一清二楚,只是把来阳府的目的省略了不说。

    别看陈有志表面很有底气,其实心里也一点底没有,对于他老娘当年如何*迫陈氏母子的事,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现在早已经走投无路,光脚不怕穿鞋的,如果混不上阳府,也不过就是继续要饭而已;万一要是混上了呢?那他岂不是又可以过回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

    是吗?艾芬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笑容,这个陈有志还真是她舅舅呢。只是当初他的姐姐,姐夫相续去世,他的外甥女无依无靠的时候,他怎么就没出现过呢?

    嗖的一下,梦圆将手缩了回去,躲开了那双连指甲缝里都是污垢的脏手,手腕上金黄色的连机镯子相碰,发出叮零当啷的碰撞声。

    “舅姥爷不在四川省,怎么想起来京城了?怎么还落魄成了这副模样?”周嫂子心里有一层隐忧,不过艾芬既然打算不认,那她就要看看这一行人的底线。

    “都怪那天杀的山贼!”陈有志连忙诉述他这大半年来悲惨的遭遇,希望以此博取众人的同情。

    其实事情很简单,艾芬那个在咸阳做官的外公陈老头子,因为贪污被人参了一本。提前得到风声的陈老头子,将多年收刮的民脂!让唯一的儿子陈有志带着家里女眷,孩子,压着银子回锦江老家。

    腰包里鼓鼓的,老子又不在身边,陈有志的胆子也就大了,他本来就好个赌,好容易有了银子在手,更是觉得手痒起来。于是乎,从咸阳南下的道路上,多了一位阔少爷,输了银子不过哈哈一笑。

    这样大方儿的金龟子,自然就落入了有心人眼里,等陈有志再次上路,刚出城门不到二十里地,就被人给劫了。

    好在劫匪意在银子,不在人命,陈有志一行人才得以活了下来。劫后余生却没了银子,这天下虽大,没了银子就寸步难行,更别想回遥远的老家锦江了。

    当然,没有银子,陈有志也断然不肯回老家的。不过没了银子他也不着急,回去找到他老子,害怕没有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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