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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5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清贫乐(手打)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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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不会的,”阳凯青神色复杂,脸色凝重:“纳妾是为了什么?除了女色和子嗣,还能有别的理由吗?”

    阳凯青虽然还很年轻,却从来不是好色之人,这一点艾芬早就知道了。只是对于子嗣,阳凯青也这样不当一回事,这就让艾芬有点疑惑了。

    反正已经得到了承诺,艾芬就不愿意再想那么多,在阳凯青怀里蹭了蹭脑袋,满意地说道:“怎么还不到家?我真的有点儿累了。”

    “应该快到了,”阳凯青好笑地看着像个小猫一样的艾芬:“都走了大半个时辰了。”

    话刚说完,马车就停了,小梅在外面说:“老爷,夫人,到家啦。”

    下了马车,阳凯青、艾芬两人在胡同口买了点香蜡钱纸,准备一会祭奠给艾定邦/陈氏夫妇用。

    “这些小丫头们,”艾芬去了心思,就有说笑的心情了,指着石狮子笑:“真是胡来,谁家的石头狮子像这般挂着红绸花?”

    抱着一大堆东西,阳凯青不置可否,心里暗想:还不都是你惯的。

    大门没开,两人顺着西面走侧门,刚抬起脚要跨门槛,就被一股重力撞了一下。撞得艾芬跪倒在地,阳凯青趔趄了几下,手里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

    顾不得地上的东西,阳凯青连忙将艾芬扶起来,正要发怒,看见门外地上趴着个五体投地的小姑娘,只好忍下怒气,提艾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摔着吧?”

    “没事儿。”艾芬揉了下膝盖,看见门槛外面趴着一个小姑娘,疼得龇牙咧嘴,爬都爬不起来了,忙上前去将那小姑娘扶起来。

    小姑娘扎了两个小辫儿,只得十来岁儿,强忍着眼泪站起来,衣服上沾满了泥泞,裙子更是给蹭开了一个口子。

    看着小姑娘皱着眉,眼泪汪汪的样子,艾芬忍不住一阵心疼,正要文化,就听见阳凯青惊愕的声音:“小红,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艾芬和阳凯青成亲后,经常跟着阳凯青去朋友家做客,所以阳凯青朋友家的小孩子,她全都认识。

    只是这个叫小红的小姑娘,艾芬怎么从来没见过?

    |网友澹澹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七十六章天上掉下个柳妹妹

    听见阳凯青的问题话,一身狼狈的小红,忙丝毫不错地行礼:“请老爷、夫人安。”

    小红没见过艾芬,但小红从小生活在需要察言观色的环境中,现在见了阳凯青对艾芬那样紧张的样子,小红就知道眼前这个笑盈盈的女子是阳凯青的妻子。

    顿了顿,小红涨红了脸再行了个礼:“小红刚才不小心冲撞了老爷和夫人,还请老爷和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计较小红的鲁莽。”

    不简单,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刚才摔得那样狠,也只是眼泪在眼睛打了几个转,并没有落下来。现在说话做事有极有条理和规矩,看样子,应该是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个好人家的姑娘。

    话说回来,小红家的大人有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跑呢?要知道京城虽然是天子脚下,治安也甚是严谨,可是每到逢年过节,依然屡屡发生小姑娘被拐子拐走的事情。

    笑眯眯地看着小红,艾芬心里的疑惑更甚,她确定从来没有见过小红,怎么小红却像是认得她的模样呢?

    狐疑归狐疑,艾芬对着小红这样一个小小年纪就能做到处惊不变的小姑娘,真是生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来,甚至还有点淡淡的喜欢。

    “没什么大不了的。”挥了挥手,阳凯青转过身,再次替艾芬拍了拍裙子上的土:“芬儿,你没摔疼吧?”

    “我穿的厚,也没摔着。”艾芬红着脸摇头:“你快去看看小红,她大概摔得不轻。”

    小红也忙摇头说没摔疼,虽然阳凯青和艾芬都不信,却也不方便亲自检查,只好就此作罢。

    阳凯青问道:“小红,你怎么会来这儿?是路过还是特意找我的?”

    “小红是特意来找阳老爷的。”小红站直了身子,将满是泥泞的手背到身后,刚才摔跤的时候用力过猛,现在手还有点微微地颤抖。

    “特意来找我?”阳凯青虽然纳闷,但是也没怎么当回事,弯腰拾取地上的香蜡钱纸,将心里头的疑问一股脑的全问了出来,“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等了很久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没有,没有等很久,”小红不敢干站着,连忙帮忙将东西捡起来:“我刚来一会儿,阳老爷和夫人就回来了。”

    这话小红撒谎了,她上午就已经来了,问了阳家门房的家丁,得知阳凯青带着艾芬回本家祭祖去了,具体什么时辰回来谁也说不清。于是小红就一直在外等着,直到现在才等到阳凯青回来。

    小红一直紧盯着阳家大门,谁知道阳凯青和艾芬两人在胡同口就下了车,买了东西就要走侧门,要不是小红眼睛尖,只怕今天就错过了。

    至于有找阳凯青有什么事情,小红偷偷看了艾芬几眼,一直迟疑着不敢说话。阳凯青见状,忙拉过艾芬介绍道:“芬儿,这是我一个朋友的贴身丫头。小红,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这是我夫人,不妨事的。”

    看艾芬温柔地笑着,小红低头沉吟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道:“小红今天特意来找阳老爷,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情。只是希望阳老爷能借小红二十两银子,我家姑娘病重,实在是没银子看病了。”

    听到这里,艾芬有点哭笑不得,她看起来很抠门的样子吗?让小姑娘借二十两银子都这样萎萎缩缩。随即艾芬的视线又落到了小红的身上,能给下人穿这种料子的人家,怎么可能没有这区区二十两银子看病?

    阳凯青也是一脸的错愕,半响才回过神来:“小红,你家姑娘病重,你找我做什么?你应该去找董公子,让董公子请大夫替你家姑娘治病才是正理。”

    听到‘董公子’三个字,小红一脸恨不得将其剁了的表情,狠狠地咬着下嘴唇,低着头好半响不开口,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肯说。

    “小红,你家姑娘怎么了?”阳凯青不知道内情,有点着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连看病的银子都拿不出来?”

    阳凯青这一着急,脸就沉了下来,语气也不是那么好,就这么个黑脸的模样,竟把小红这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吓倒了。

    “阳老爷,”小红以为阳凯青不肯借银子,强忍着委屈的眼泪,再次行礼,好言相向,“还请阳老爷看在以往的情谊上借我二十,不,十五,不,十两银子吧。”

    见阳凯青仍旧没转过弯儿来,还要再问个子丑寅卯,艾芬拽了阳凯青一下,小声道:“别问了,小红一个小姑娘,能知道多少事情?先拿银子给小红去请大夫要紧。”

    想了下,阳凯青对艾芬道:“芬儿,你累不?”

    眨了眨眼睛,艾芬心思转了一个弯儿,看样子,这姑娘和阳凯青关系匪浅。阳凯青只怕是不放心小红一个小孩子办事,想要亲自去料理才对。只是中间还有一个董公子,按阳凯青问这话有点要避嫌的意思。忙摇头说不累。

    艾芬这样支持阳凯青,让阳凯青心头一暖:“芬儿,你在这里陪着小红,我去拿五十两银子,然后我们一起去看柳家妹子。”

    看着阳凯青的背影,艾芬心里有点闷闷的,果然是关系匪浅,不然怎么这么紧张?

    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艾芬将小红拉到院子里,仔细替小红擦了擦脸上的泥点儿,然后又用院子里扫成一堆的雪替小红将受伤的泥泞擦去,艾芬刻意地和小红说了几句家常话,想从小红身上知道点什么信息。

    董公子、柳妹子、小红,对于艾芬来说,可是听都没听阳凯青提起过呢。可是不论艾芬问小红什么,小红的回答都十分得体,分寸也拿捏得十分到位,没有多说一个字,也没有少说一句话。

    聊的越多,艾芬就对那柳家妹子越来越好奇,不知道柳姑娘是不是七窍玲珑心,不然怎么能教出这样宠辱不惊的丫头来,谈吐之间既没有冷漠也没有刻意讨好。

    不多久,就看见阳凯青匆匆地带着小梅走出来:“走,我们先去请大夫,然后走着去,大街上人太多,马车反而会比较慢。”

    大过年的,大夫可不好请,跑了好几家医馆,都已经关门歇业了。眼看小红都快要急哭了,众人忙乱打听,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个大夫家里有个喝醉的老大夫。

    请到大夫,大家就已经是累得够呛了,来不及歇口气儿,又马不停蹄地跟着小红走。小红领着大家,七拐八拐地走了得有一炷香的功夫,眼见街道越来越偏僻,行人越来越少,路边的房屋也越来越低矮,越来越破旧。

    “不对,”阳凯青打量了一下四周,拉住小红:“这是去哪里?你是不是不认得路了?这样一直走下去可就是东门儿了,我记得董公子家在北门才是。”

    “阳老爷,”小红吞了吞口水,艰难地说道:“我没有走错路,现在我和我家姑娘就住在东门儿的大杂院儿里。”说完,小红也不看众人的脸色,朝前疾走。

    东门儿?大杂院儿?

    城东是三教九流汇集之地,大杂院儿里更是蛇龙混杂,除了外地来京城讨生活的普通老百姓,也有整天无所事事的青皮宵小,更有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

    一个姑娘家,再带个半大不小的丫头,怎么就敢住到贼窝子里头去?

    阳凯青一脸的凝重,招呼着众人跟上,心里说不出个什么滋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竟然让小红他们从董府搬了出来,落魄到居住在城东大杂院儿,没有银子看病的地步。

    看出阳凯青眼里的担忧,艾芬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觉得闷得慌,很想停下来问个清楚再说。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何况看样子,阳凯青只怕也是一头的雾水。

    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众人来到一个老式的四合院儿门口,小红推开那扇破烂不堪的木门,率先走了进去。

    进了大杂院儿,众人一路里走来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这个院子年久失修,枯败的杂草横生在泥土墙上瑟瑟发抖,要不房檐里晾着一堆破旧的衣裳,这院子就是一个荒废多年的弃屋。

    看到这些,阳凯青神色复杂,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都已经泛白。艾芬见状,忙上前拍了拍阳凯青的胳膊,这才让阳凯青稍微放松下来。

    走到西面角落的一扇木门前,小红转过身来,向阳凯青福了一下,说了声到了,然后才推开小门,领着大夫进去。艾芬带着小梅也跟着进去,阳凯青不方便进去,只能在院子里等着。

    进了无光线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强烈的光线反差,让大家的眼睛都有点不适应,忙眯起眼睛,尽快地适应屋内黑暗的光线。

    整个屋子很小,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床,一个打着补丁的桌子,两个矮凳子,一个缺了腿儿的破柜子。艾芬、小梅、小红、大夫这四个人站在屋里,就挤得连个转身的余地也没有。

    滴,滴,滴的声音传来,众人纳闷,忙循声望去,床尾的地上有个灰色的缺口小瓷,屋顶被太阳照化了的雪水正顺着屋梁一滴一滴地滴到小瓷里。

    床上有个人背对着他们躺着,大概是睡着了,听见人进来也没有转过身来。

    小红走到床跟前,轻轻地推了推床上的人:“姑娘,姑娘。”

    床上的人慢慢的转过身来,惊喜地叫道:“小红,你回来了?”接着又开始发怒:“你这一天都到哪里了?你知不知道,醒来之后没看见你,我有多担心?”

    艾芬站在门口,看不清柳研的脸色如何。只从这异常嘶哑的声音来推断,八成这柳姑娘也病体沉珂。

    小红背对着众人,用手抹了一把脸,笑道:“姑娘,我请了大夫来,只要大夫体姑娘看了病,姑娘很快就能好起来,还和以前一样。”

    “小红,”柳研看也不看大夫一眼,怒道:“我平时是怎么交代你的?我让你轻易不要出这个院门儿,你怎么就不听?你知不知道,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这样贸贸然地跑出去请大夫,万一别人拐走,你可让我怎么办?”

    挨了训,小红低着头,不敢答话。只有大夫虽然半醉着,却很识趣,忙发挥医生救死扶伤的天职,上前去诊脉:“姑娘,别生气,小心气大伤肝。”

    “来,静下心来,让老夫替你号号脉。”大夫半睁着醉眼,手却异常沉稳的号脉。

    趁大夫看病的功夫,艾芬退到院子外面,打算和阳凯青聊聊天,起码要弄清楚这柳姑娘和阳凯青到底是啥关系。

    阳凯青一个人站在屋檐下,正焦急地走来走去,看见艾芬出来,忙迎上来:“怎么样?大夫怎么说?柳妹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么紧张做什么?艾芬的心脏狠跳了两下,一个男人当着自己老婆的面,毫不顾忌地紧张另一个女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看你把你急得,大夫才刚开始诊治呢。”艾芬似笑非笑地看着阳凯青,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夫君和柳姑娘是多年的旧识?切身怎么没听夫君提起过呢?”

    阳凯青小心翼翼地将头探过去,仔细地观察艾芬的表情,随即很开心地笑了:“你吃醋了。”

    吃醋了?艾芬有点震惊,随即恍然大悟,难怪今天她听说魏氏要给阳凯青纳妾,她会那样六神无主:难怪她对阳凯青和柳姑娘的关系如此在意……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她对阳凯青动心了。

    相通了之后,艾芬目光婉转,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只是有点动心而已,离爱上还远得很呢。

    “是,妾身是吃醋了。”艾芬笑盈盈地大方地承认,她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难为情:“夫君还没回答妾身的问题呢。”

    想不到艾芬居然这样大方地承认了,阳凯青顿时觉得喜不自禁,觉得心都要飞起来了,这对他来说,可是质的飞跃啊。

    看了下四周,确定不会有人来,阳凯青飞快地拉起艾芬的手吻了一下:“你放心,我对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没什么兴趣。”

    看阳凯青浑身没有二两清的样子,艾芬顺手捶了阳凯青一拳,嗔道:“谁问你这个了,少转移话题啊。”

    没有确切答案以前,艾芬总能将柳姑娘往阳凯青的老相好上面靠。

    握着艾芬的小手,阳凯青的忧心也因为喜悦冲淡了不少:“柳姑娘是我昔年认下的干妹子。”

    干妹妹?艾芬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依然不放心:“那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呢?”顿了顿,想起林妹妹,玩笑道:“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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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妒妇?

    看得出阳凯青刻意压制的焦急,艾芬笑道:“放宽心,大夫正在给柳姑娘看病呢,你着急也于事无补。何况柳姑娘看起来只是身子有点虚,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到了现在,阳凯青的心总算放了一半儿下来,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柳研会从董府搬出来,要知道董府其实就是柳府,就是柳研自己的家啊。不过他也知道这事儿急不得,只能回头问柳研本人才行。

    这时候,屋子里就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应该大夫就开始问诊了。艾芬不理阳凯青,盯着掩上的木门,支起耳朵仔细听,奈何不论是问诊还是答话的声音都太小,他们在院子里虽然离得不远,却也一点儿也听不真切。

    有了说笑的闲情,阳凯青就有点不满艾芬的注意力被转移开,伸手将艾芬的头扳正,认真地看着艾芬的眼睛:“你还要不要知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要要,”反正也听不清,艾芬忙将心思拉回来:“你说吧,这个妹妹到底是哪里来的?坦白从宽啊,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晚上就不……”

    说到这里,艾芬涨红了脸忙住了口,她本来想用‘不准上床’来威胁阳凯青,只是这种情况下说这样近乎调情的话,未免不合时宜,只好生生地止住了口。

    “晚上就不什么?”阳凯青眼里满满都是笑意,凑到艾芬耳边轻轻地说道:“难道还不准为夫的上床不成?那可不行,为夫先前还说今天晚上要好好努力呢。”

    脖子上一阵酥麻的感觉,让艾芬连忙后退了一步,连耳垂都红了,瞪了阳凯青两眼:“德行!赶紧说,不说我可进屋去了啊。”说完,转身作势要走,她没想到,阳凯青居然也有这么无赖的时候,大白天的居然这么大胆。

    艾芬不知道的是,阳凯青以前之所以不敢这样,是因为他没有确认艾芬的心意,怕太孟浪了会将艾芬推得更远。现在他已经确定了艾芬对他有情,当然就不再克制自己,做这些早就想做的事情。

    “你走,你走,”双手握住艾芬双手,阳凯青有恃无恐,笑得特别灿烂:“只要你能走得动,我就让你走。”

    “你!”艾芬郁闷至极,又不好意思大吼大叫,只能被阳凯青吃得死死的,只觉得眼前这张笑脸越来越欠抽,却也那阳凯青一点办法没有,只有暗自气恼。

    谁知道阳凯青越来越放肆,腾出一只手来,摩挲起艾芬的耳垂来。气得艾芬直跺脚,可是不论艾芬怎么偏头,也躲不过阳凯青这样近距离的袭击,到了最后,只能侧开身子,不搭理阳凯青。

    小绵羊一下子变身成了大灰狼,艾芬心里隐约能猜到是为什么,不免有点儿后悔,早知道会被欺负得这么惨,她就不承认了。

    艾芬这种小女人的撒娇姿态,看得阳凯青心里更是心花怒放,也不着急,轻言细语地诱哄:“芬儿,转过身来,只要你转过身来,我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听见这句话,艾芬有点心动,眼角余光正好看见阳凯青那可恶的样子,又坚定了不理阳凯青的心,免得让阳凯青更加得意。

    仔细地观察者艾芬的神色,阳凯青再次抛出诱饵:“芬儿,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和柳姑娘的关系吗?很简单的哦,只要你肯转过身来,我就告诉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要是现在不肯听,回头想听的时候,可就没人说给你听了。”

    “爱说不说,我要是想知道,不会去问柳姑娘啊!”艾芬侧着头,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其实她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她根本就不好意思去问人家柳姑娘。

    眼看艾芬真要恼了,阳凯青收起戏谑之色,只是眼里的笑容依旧:“好了,芬儿,别闹了,乖乖的听我给你解释。”

    “是谁要闹了?”艾芬不甘心地转过身,气呼呼地瞪了阳凯青两眼:“明明就是你再闹好不好。”

    “好好好,是我不对。”

    阳凯青摆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无奈神色,气得艾芬狠狠踩了阳凯青一脚,还没怎么,阳凯青就夸张地交起疼来。

    毫不理会阳凯青的嚎叫,艾芬依然狠狠地踩在阳凯青的脚上,顺势还使劲碾了几下,这才得意地松脚:“说吧,我现在有心情听了。”

    “这都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说了这句话之后,阳凯青脸上赫然一红,随即就消失不见,快得艾芬都没看见。

    好多年以前,那时候阳老爷子还活着,阳凯青也就是一个待业青年,整天无所事事,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花天酒地。

    柳姑娘那时候则是龙河画舫上最最当红的唱倌,天生一副好嗓子。那个大户人家要办个什么事儿,请不到柳姑娘去唱歌小曲儿的话,那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别办事了。

    这么有来头的姑娘,阳凯青他们也没少给捧场,只是柳姑娘除了唱曲儿,对谁都冷若冰霜,千金也难买一笑。

    要说那些纨绔子弟们真能瞎胡闹,得不到柳姑娘的青睐,就以柳姑娘打起赌来。柳姑娘有一个香囊,常年贴身佩戴,阳凯青他们就赌谁能让柳姑娘心甘情愿地送出香囊,谁就算赢。

    听到这里,艾芬冷哼:“看来是夫君赢了呗?”

    “那是当然。”得意的话刚说出口,阳凯青立马就反过味儿来,小心翼翼地解释:“我能得到那个香囊,也不是我和柳妹子关系好……”

    “关系不好就送贴身佩戴的香囊,关系要是好的话,那的送什么才行呢?汗巾子?头发?还是手绢?”艾芬生气地转过身子,背对着阳凯青,心里却暗笑,她找回场子的时候来了。

    对于这种事情,阳凯青只能连忙解释:“芬儿,你想岔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只是我运气好罢了。”

    “哦,不是我想得那样儿,那是哪样儿?”艾芬依然不肯回头,幽幽地说道:“为什么柳姑娘单给你香囊,不给其他人呢?”

    顾不得许多,阳凯青将艾芬抱在怀里,竹筒倒豆子一般解释一遍。

    关于这个赌局,其他人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只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要说阳凯青运气真是不错,得知柳姑娘去上香,他就带着家丁赶忙追上去,想着好歹混个脸熟。

    结果半途遇见登徒子调戏柳姑娘,阳凯青就和家丁们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报仇就是那个香囊。

    说完之后,看艾芬还不肯回过头来,阳凯青的稳重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急得直跳脚:“芬儿,你不信我?”

    “信你,信你,那你继续说,柳姑娘怎么就成了你的干妹妹呢?”

    噗哧一声儿,艾芬还是没忍住笑出来,她才不会为了这种陈年烂芝麻生气呢,不管以前柳姑娘和阳凯青如何,现在有了她,那柳姑娘就只能是阳凯青的妹子。

    没回话,阳凯青看着艾芬狡黠的双眼,哪里有半分生气的样子:“好哇,胆子学大了啊,戏弄起我来了。”

    顿了顿,意有所指道:“现在先和你计较,等回家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盯着艾芬,眼睛晶亮,满脑子不合时宜的旖旎想法再次冒了出来。

    听出了阳凯青话里的意思,又被阳凯青这么盯着,艾芬招架不住,再次不争气地脸红了,想将手从阳凯青的手里抽出来,谁知道阳凯青握得太紧,让她试了几次都没抽出来,只得嗔了阳凯青一眼,忙低头避开阳凯青炙热的目光。

    艾芬这一低头,露出雪白细腻的颈项,看得阳凯青更是目不转睛,想起衣服下玲珑的曲线,幼滑的肌肤……阳凯青再次偷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出来,举起艾芬的手,正要吻下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屋子里传来了脚步声,阳凯青做贼心虚,吓得赶紧将艾芬的手松开,规规矩矩地站好,满脑子的旖旎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原来是老大夫扶着门框,颤颤巍巍地背着药箱子走出来,阳凯青不由得一阵失望,这个大夫晚一会儿出来,他就能一亲芳泽了。

    老大夫走到窗台边儿,怒道:“庸医,简直罔顾医德,乱给治病!”

    救星来了,艾芬冲阳凯青挑衅地一笑,忙上去扶着老大夫:“大夫,我妹子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儿吧?”

    被人挑衅了,阳凯青恨不得立即找回场子,碍于老大夫在场,只得不甘心地瞪着艾芬两眼,打算等回家了再算总账,也忙上前去帮大夫拿药箱。

    “大事儿没有,开几贴药吃了就能稳住。”大夫仔细看了眼艾芬:“只是饮食上要多加注意,另外就是注意保暖,千万别得上伤寒。”

    “没事儿就好。”艾芬一听没事儿,总算舒了口气,大过年的,她可不想听到什么不好消息。

    老大夫大概就还没醒,听了这句话之后逮着艾芬就开训:“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没银子,怎么不知道早点给你妹子请大夫?你知不知道,再这样拖两天,你妹子就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这几个字吓得艾芬和阳凯青两人当场定在原地,呆了。

    看艾芬一脸傻愣愣的,毫不知情的样子,大夫更是火大:“小心眼,爱争风吃醋,容不得人,这些女人家的小性子本就是天生的,也怪不得你……就算不要这孩子,也该找正经大夫抓药。哪里去找的江湖郎中,竟然胡乱吃些巴豆、牵牛子、桃仁这些东西……”

    老大夫替柳研看病,只知道柳研怀着孩子,却一直吃着巴豆、牵牛子、桃仁之类的有毒又性凉的东西。要知道这几样东西长期吃着,孩子不一定的掉,大人却是要没命。

    问诊的时候,柳研又时不时朝屋外看去,言辞之间又含糊着不肯明说,老大夫心里就臆测站在屋外的艾芬是个不能容忍的妒妇。

    医者父母心,加上又半醉着,老大夫就憋不住,将心里的臆测说了出来。

    这大夫喝醉了发酒疯吧?艾芬很是气闷,她怎么就成了容不得人的妒妇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阳凯青,这种好名声儿她可不想要。

    艾芬很生气,阳凯青很冤枉,忙解释:“大夫,你弄错了,屋子里那姑娘真的是我的妹子。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她住在这里,而且生病了。大夫要是不信,可以叫小丫头出来问。”他可不想晚上没有地方睡觉。

    啊,大夫没想道他臆测错了,恼羞成怒道:“我管你是真妹子还是假妹子,我不过是个大夫,只负责看病。”顿了顿,呵斥道:“你们两个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忍着笑,艾芬忙上前去帮忙磨墨,结果天气太冷,这墨根本就研不开,气得大夫将毛笔一扔,使唤阳凯青:“不写了。你直接跟我去抓药。”

    看了下时辰,阳凯青很不放心几个女子呆在这个院子里,张嘴要叫小梅,又想起小梅一个女孩子去抓药也很危险,顿时左右为难起来。

    大夫走了两步,见阳凯青没跟上,怒道:“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跟我走!不跟我走,你们上哪里去抓药?”

    老大夫虽然比较八卦,却很有医德,知道大过年的药铺都关门了,一般人抓不到药,这才让人跟他一起去抓药。

    知道阳凯青担心什么,艾芬忙朝屋里喊:“小梅,快出来和大夫一起去抓药。”小梅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儿,连忙跑了出来。

    “你记得回这里的路吧?”艾芬看小梅点头,仔细地嘱咐:“抓完药之后,你也不必急着回来。先回府去,和车把试驾车来接我们。”

    小梅答应着,上前去帮老大夫背着箱子,走了。

    等大夫走远以后,阳凯青忙上前赔小心:“还是芬儿猜的周到。要不我们走回去天可就黑了。”

    看了阳凯青一眼,艾芬板着脸:“你就在这里站着,我进去看看。”说完,转身就要进屋。

    以为艾芬还在生气,阳凯青忙拉住艾芬的手:“芬儿,你不想知道柳姑娘怎么成了我妹妹的事情啦?”

    “多的是时间听。”艾芬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解释清楚了也就算了:“我去帮忙收拾收拾,将柳妹子暂时接到我们府里头去吧,这个地方怎么能住人?”

    关于这个想法,艾芬知道阳凯青早就有了,只是一直顾虑着她不敢说出来罢了。反正到了最后,她也是要同意的,不如现在她替阳凯青说了出来,增加印象分。

    她这样说,一是相信阳凯青;二是赌能教出小红那种丫头的柳研,不是一个不知廉耻的人;三是她也实在不忍心一个姑娘家,住在这种地方。

    “真的?”阳凯青拉过艾芬,感激地道:“芬儿,你真好,我先替柳妹子谢谢你,其他的事情,等有空了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想得明白不代表心里舒服,艾芬推开门就直接进去了,为了表示对阳凯青的不满,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徒留阳凯青傻站在院子里,苦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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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几家欢乐几家愁

    门被关上之后,屋子里更显得黑暗。

    短暂的不适应过后,艾芬看见床上的柳研正扶着小红想要起身,忙三步两步走到床头,将柳研扶回床上:“快躺下,身子不好起来做什么?我也不是外人。”

    “给夫人添麻烦了。”柳研坚持着欠了欠身子,靠着床头,不愿意再躺下去:“夫人请坐,地方简陋,招待不周,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气。”

    夫人?艾芬眨了眨眼,坐到了床沿儿上,有点疑惑于这个称呼,她才不信柳研会不知道她是谁。

    好像知道艾芬心里所想,柳研郝然道:“我是个不洁之人,不想连累夫人的名声儿。”

    “说什么傻话呢。”柳研轻易就取得了艾芬的好感,将叠起来做枕头的衣裳垫到柳研身后:“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自己行的端,立的正,管别人爱说什么去呢。”

    其实艾芬心里有无数的问题,只是不好意思直接问柳研,叫过小红:“小红,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马车来了,跟我们一同回阳府去住。”

    “多谢嫂子美意。”没等小红有动作,柳研就摇头拒绝:“今天看病请大夫就够麻烦嫂子的了,妹子怎么好得寸进尺再给夫人添麻烦,惹闲话。”

    “快别说傻话了,”艾芬笑道:“之前我们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我们知道了,还让你一个女子住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那才是惹人闲话呢。妹子你就舍得下心,看我和夫君遭人诟病吗?”

    “今天的事情,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柳研依然拒绝:“更何况这里也没什么不好,我和小红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不是?”

    “别人不知道,自己知道啊,自己的良心过意不去啊。”看柳研的神情不像是作假,艾芬反而铁了心要让柳研去府里居住:“再说了,你要是住到阳府,整日里哪里都不去,只管安心养胎,别人也不知道不是?”

    “嫂子,”柳研依然想要拒绝,苦涩地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我以前可是画舫上的唱妓,我不想害了嫂子……”

    “什么害不害的?”艾芬用眼神示意小红收拾东西:“你要是不肯和我回阳府去住,那才是害了我呢,害我良心日夜不能安宁。更何况你现在早已经是良人,谁人敢说什么?”

    “可是……”面对艾芬的强势,柳研只能一步一步地后退。

    “没有可以,”这种情况下还肯替她人考虑的女子,艾芬还真有点欣赏:“我不知道以前,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是个良人。更何况你不为自己考虑,好歹也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不是?”

    提到孩子,柳研就有点心动,她知道,以她的能力,除非再回到风月场中卖笑,不敢只怕是一日三餐都顾不过来。可是她宁愿饿死,也不愿意再回去,过那种毫无尊严的娼妓生活。

    看柳研犹豫,艾芬忙将可能性堵死:“我知道妹子能干,只要病好了,做点针线活计也能顾得全一日三餐,只是小红这么小,你舍得让她跟着你吃苦?更何况你现在有了孩子,正是应该好好调理身体的时候,你总不希望将来孩子体弱多病吧?”

    到了最后,艾芬都扮起了可怜:“妹子,我已经在夫君那里里下了军令状,夸下了海口,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跟我一起回阳家吧。”

    “嫂子,我……”柳研不再坚持,点了点头,接着就哭了起来。

    艾芬没有哄娇弱女子的经历,只得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妹子,你别哭啊。一会儿你哥知道了,肯定埋怨我欺负你。”

    “没事儿,”柳研抹了抹眼泪,谁知道越抹越多:“我只是太开心了,原来并不是每个人都看不起我,嫌弃我的出身。”

    这些年来,柳研在欢场中见到到的太多人性的虚伪,就连柳研一心一意对待的男子,在发达了以后也弃柳研于草履,欲去之而后快。

    所以柳研早就对人心不抱任何的希望,谁知道现在出了一个艾芬,毫不计较得失地对柳研好,这才让柳研终于撑不住哭了起来。

    艾芬再迟钝,也明白了过来,知道柳研是为自身的遭遇而哭:“别哭太久,对孩子不好。我先去看看马车来了没有。”

    说完,艾芬就转身走了出去,留下柳研在屋子里失声痛哭。

    夕阳已经西下,院子里头只有阳凯青一个人傻站着发呆,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看见是艾芬,忙惊喜地道:“芬儿。”接着听见隐隐地哭声,问道:“怎么了?”

    “不放心我?怕我欺负了你妹子?”艾芬伸了个懒腰,站到院子里去。

    阳凯青有点讪讪的,赶紧讨好,“哪能呢。夫人办事,我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院子里的雪经过太阳一照,却又没有化完,变成了雪、冰渣子共存的局面,踩上去更是咯吱咯吱作响。艾芬孩子气地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儿有一圈儿,留下无数的脚印。

    看了一会儿,阳凯青也跟着艾芬,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这时候艾芬开始翻旧账:“夫君,该交代的事情还没交代完呢,可别想蒙混过关。”

    拉住艾芬,阳凯青道:“其实也没什么,当年柳妹子倾心于一个穷书生,就是那个董公子。那个锦囊其实没什么,只是锦囊里的干桂花,是董公子特意收集起来的,所以柳妹子才贴身佩戴。”

    谁知道那个董公子醋劲忒大,对柳研将锦囊给了阳凯青一事无比介怀,最后柳研无奈,只得求助阳凯青,要和阳凯青结成异性兄妹。

    本来这兄长不过是担个名儿罢了,谁也没当回事儿。接下来的几年里,柳研自己赎身从良,阳凯青也因为阳老爷子去世,再也不能做个逍遥的纨绔子弟。

    两人就基本上没再见过面。

    “芬儿,”阳凯青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隐约猜到,柳妹子从董府搬出来和我有关。”

    “少往脸上贴金。”艾芬笑着捶了阳凯青一拳:“继续说。”

    “芬儿,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买那宅子的事情吗?”阳凯青顺势握住艾芬的粉拳:“不能让你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就夫纲不振了。”

    “去你的。”艾芬嗔了阳凯青一眼,明白过来:“你说的那个朋友,不会就是柳妹子吧?”

    点了点头,阳凯青道:“是啊。当年的事情,柳妹子总觉得欠了我一个人情,得知我为了买宅子发愁,她不顾董公子反对,坚持替我去走了一趟关系。”

    “要是为了这件事情,”不去想柳研如何得知这件事情,艾芬只是对那个董公子很不以为然:“那这董公子未免也太没有度量,太小气了。”

    “你不知道,”阳凯青苦笑了一下:“要是只得这一件事情,可能柳妹子也不至于搬出来住。,董府宅子虽然挂的是董府,其实是柳妹子的钱置办的。”

    停下脚步,艾芬盯着阳凯青:“还有什么事情?一定和你脱不了干系。”

    这下阳凯青更是只有苦笑连连:“那次去狱里赎二弟不是拿的银票么?结果衙役们刁难,说王爷府只要银子。”

    要银子也没什么,去钱庄取就是,不过就是麻烦了一点儿。等阳凯青带着家丁去抬银子的时候,钱庄却兑不出来了,因为钱庄刚兑了一笔大额现银,要兑最快也得第二天。

    可是西王府给的三天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不得已之下,阳凯青就找上柳研,借了一笔现银。

    “啊,”艾芬这才明白过来:“难怪那天你们晚上了才回来。怎么那时候也没听你提起?”

    “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阳凯青很是愧疚:“怕只怕,柳妹子真是因为我,被董公子赶出府来的。”

    这时候小梅跑进了院子,艾滋只好拍了拍阳凯青的肩:“别想那么多,也许不是呢?具体怎么回事情,回头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阳凯青点了点头,这事儿是得好好打听打听,他总觉得这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能串到一起来。

    除夕之夜。

    阖家团圆、普天同庆的时刻。

    天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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