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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4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清贫乐(手打)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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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里人很多,或三个或两个,相互地挤成团,想从彼此身上汲取温暖和勇气,用来驱赶自身内心深处的寒冷和负面的想法。

    屋子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一个穿藕荷色棉袄的女子,忍不住面脸希翼地起身,急切地朝门外跑去。半途中还被椅子绊了一下,连人带椅摔到了地上,发出好大的喀嚓声。

    女子不等人扶,连忙爬起来,顾不得将倒着的椅子扶好,一溜烟撩开门帘跑了出去。

    大厅里的其他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盯着那还在晃动的棉门帘,祈望跑出门的女子忽然再次将门帘撩起,给她们带来好消息。

    很可惜,众人等到的是一张失望至极的脸。那女子垂着手臂,满身疲惫地进了屋子,将椅子扶好,颓然地倒在上面。

    随着那女子怦然倒下,众人的心里的担忧和恐慌更甚,却不敢发泄出来,只能抿着嘴不说话,大厅里越加沉默。

    猛烈的咳嗽声响了起来,赵氏半躺在摇椅之上,咳得那样的歇斯底里,咳得浑身都颤抖起来,咳得眼泪也流了出来,咳得房梁上的灰也抖落了下来。

    赵氏身下的摇椅也吱呀吱呀的响起来,突兀的声音好像是无形的怪手,将众人的心都揪起来吊着,不着地。

    紧闭着双眼,魏氏直挺着身子,持一串佛珠,两扇嘴唇不停地一开一合诵着经。表情漠然,刚才那椅子倒地锁发出的声响,也没能让她睁开眼睛。只有那抚摸着佛珠的双手,偶尔微微地颤抖,悄悄泄露了魏氏紧张的心情。

    揉着发酸的侧腰,艾芬沉默地看着魏氏头,该说的,能说的,想说的,早已经说完,现在只剩下不明的猜测,烂在肚子里。

    自古慈母多败儿,这是天下间所有母亲的…悲哀。

    所有的算计,不过是为了阳凯梓,可是魏氏老了,总有死去的一天。到时候,又有谁来管着洪水滔天?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直到黑夜完全来临。

    屋子外很久没有传来脚步声了。

    黑暗笼罩着大厅,气愤越发诡异莫辩,好似犯人等待着刽子手行刑的一刀,这一刀架在了犯人脖子上,却迟迟不肯落下。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折磨着众人的神经几近崩溃。

    大厅里基本上都是阳凯梓的妾侍们,她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阳凯梓出事,一旦阳凯梓出事,她们这些依附于阳凯梓生长的藤蔓,就只有在白云庵慢慢老去。

    命运之手勒住了这些女子的喉咙,让她们好似泥塑的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地枯坐着,感觉不到黑暗,感觉不到疲惫,感觉不到饥饿。

    摸着干瘪的肚子,艾芬叹了口气,掏出火折子,点燃大厅里的几盏琉璃灯,在晕黄的灯光中,艾芬退回到凳子上,继续沉默着不说话。

    从早上一直到黑暗,谁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胡乱扒拉了两口早饭,阳凯青、艾芬两人从佛手胡同来到阳家二房的府邸。艾芬留下陪着魏氏和赵氏,阳凯青则从魏氏手里接过银票,带着管事和家丁去衙门接阳凯梓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西王府明码标价,要得就是银子,现在阳府已经凑齐了足够的银子,官差就没有了为难阳凯梓的理由,早早放了他才是。

    没有人不是这样想的,魏氏更是急急忙忙让人将高价买来的柚子叶熬成汤,只等阳凯梓回来之后,好好去去晦气。

    不想那汤凉了又热,热了又凉,阳凯梓依然没能回来。柚子叶汤凉了好几次之后,再也没有人将大铜盆里褐色的Y体端去加热。

    大铜盆被摆在了门口,盆里的褐色Y体在晕黄的灯光下,好似一张无情的大嘴,冷冷地对着众人,嘲笑者众人的无知。

    陆续派去打探消息的几个家丁,也都如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消息就这样隔断了。

    好几次,魏氏都挣扎要亲自去打听看看,临到最后,大概被心里那个可怕的猜想吓到了,鼓不起勇气迈出去一步。

    皇权可以藐视世间所有的生命。没有人不担心西王府不仅要银子,还要人命。

    自身不敢去,别人可以去,魏氏对艾芬明示、暗示了好几次,希望艾芬能站出来,替她亲自去一趟地牢,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艾芬心里也担心阳凯青,不过她坚信阳凯青能毫发无损的回来,他不是一个鲁莽的人,绝对不会和衙役们硬顶。

    对于魏氏的暗示,艾芬更是只装不懂,对于阳凯梓,她可从来没喜欢过。当然不愿意为了阳凯梓辛苦一趟。何况好几个壮年家丁去了都不顶事,她一个弱女子能起什么作用?要是西王府真有什么想法,她去了也不过是多一个人给阳凯梓送行罢了。

    不知道过来多久,外面传来打更声,一下又一下,连着好几次。

    二更天了。

    屋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好像踩在了众人的心上。

    无数次失望的Y影笼罩着众人,厅里的众人相互望着,满心希望对方起身去确认这件事情。

    脚步声很快,听得出是人在奔跑。很快,这脚步声就到了厅门口,随着脚步声响起一个喘着粗气的声音:“老夫人大喜,大老爷,二老爷平安回来了!”

    屋子里的人面色都一禀,魏氏首当其冲,矫健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冲了出去,接着听见魏氏略带颤抖的尖声质问:“那儿呢?那儿呢?”

    为了这个消息,众人等了整整一天,等得太久了,久到已经麻木了,乍听喜讯之后,反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知道魏氏质问的声音响起,众人才反应过来,齐齐地朝门外涌去。

    “大老爷和二老爷还在后头,怕老夫人的夫人们等急了,就让我先回来禀报一声儿:本来早就应该回来的,只是银票换银子费了很大的功夫,所以拖到了现在。请老夫人和夫人们放心,老爷们很快就到了。”

    一个满身是雪的家丁,脸红脖子粗地站在屋檐下,佝偻着腰答话,在这个家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头打着喷嚏的小毛驴。

    “好,好,好。”魏氏跟进一步,拍着家丁的肩,一叠声称赞:“办得好!下去自己找帐房领五两银子的赏银去。”

    一向小气的魏氏,居然舍得五两银子的赏银,让家丁喜出望外,忙答应着退了下去。

    得了确切的消息,众人就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打算退回屋子去等着,不想魏氏扔下众人,直接朝院子外走去。

    魏氏的心思很好猜,不过是打算去大门口迎接阳凯梓,好在第一时间看见阳凯梓。魏氏都去了,其他人怎么好继续呆在屋子里。除了病中的赵氏,就连艾芬也跟了上去。

    到了大门口,魏氏吩咐门房的人:“赶紧得大门打开,一会儿老爷们就回来了。”

    两扇朱漆的大红门打开之后,露出门口两侧被大雪覆盖的一对石狮子。魏氏抢先下了台阶,站到了风雪当中。

    这个魏氏,自己要在严寒中冒着大雪恭迎儿子回府,没必要拖着大家也一起吧。抱怨归抱怨,所有的人也只能站到魏氏身边去。

    天早就黑了,门口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早就点亮,红艳艳的灯光在寒风中有点瑟缩,失去了往日的精神,只能将几丈开外的地方照亮。好在到处都是雪白的一片,折S着莹莹的白光。

    过了一会儿,在这一片苍白的长街尽头,出现了几个小黑点,想起了车辘声,马蹄声。

    近了。

    很近了。

    在飞雪钩织的漫天大网中,阳凯青将阳凯梓领了回来,只留下身后雪地里那深深的车痕。

    不一会儿再次被大雪覆盖,大地一片白茫茫真干净。

    不过两天的时间,阳凯梓就好似瘦了一大圈儿。两眼毫无焦距,一脸的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好几天没有换洗,皱皱巴巴,还有一团一团的不明污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儿的算臭味儿。

    “母亲,”阳凯青嗓子沙哑,看着艾芬:“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外面冷,先扶二弟回内院再说。”

    没理会阳凯青,魏氏拉住阳凯梓,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在狱里受过刑,这才噗噗地往下掉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见到魏氏以后,阳凯梓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任由魏氏拉着他的手,机械跟上台阶。大门门槛内,早有家丁将火盆摆在当中。

    看着阳凯梓,艾芬觉得哪里不对劲,看了一眼其他人,这才发现,阳凯梓看东西没有焦距,眼睛里一丝神采也没有,呆涩的可以。

    好像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阳凯梓的异常。艾芬决定不将这发现说出来,她才没那么傻,她要是说阳凯梓有问题,魏氏不跳起脚来骂她才怪。

    “儿啊,”魏氏擦了一把眼泪,指着地上的火盆:“来跨火盆,把这晦气全部都赶跑。”

    魏氏拉着痴痴傻傻的阳凯梓往火盆走去,不想阳凯梓一脚踩在火盆沿儿上,将火盆踩翻。盆里的燃烧的通红的炭跳了出来,众人下了一大跳,连忙躲开,只有阳凯梓依然傻站在那里。

    火星溅到了阳凯梓衣襟的下摆上,鞋子上,呼拉一下就烧了起来,阳凯梓踹着烧起来的脚,一脸茫然:“疼,疼,好疼。”

    众人都呆了,只有门房上的一个家丁,使劲得将阳凯梓拉扯到一旁,抓起门边的扫地用的扫帚,大着胆子朝阳凯梓身上着火的地方拍去。

    很快,火就被扑灭了,阳凯梓的衣襟下摆已经烧了一大半,露出里面白白的棉花,鞋子则是烧了一个大孔,看见里面被熏得黑糊糊的皮肤。

    皱了下眉,阳凯梓劈头盖脸地朝那家丁打去。家丁不敢还手,用手护住脑袋,噗通一声儿跪倒在地:“还请老夫人,二老爷宽恕小人以下犯上,小人也是为了维护二老爷,才敢斗胆用扫帚替二老爷扑火。”

    “怎么这么不小心?”魏氏嗔怪地拉过阳凯梓,拍着阳凯梓的后背柔声安慰:“来,跟娘一起回家了。回了家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阳凯梓在魏氏的安抚下,暴动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咧开了嘴傻笑:“回家,我要吃大白馒头。”

    “好好好,吃大白馒头。”

    看着阳凯梓的脸,魏氏一阵心酸,怨恨那些衙役,收了人的银子,还不肯给阳凯梓点儿好吃的。

    魏氏拉着阳凯梓走了两步,想起跪在地上的家丁:“起来吧,这事儿不怪你。也是亏的你机灵,救你们老爷一次。说完,摘下手上的一个金戒指,扔到家丁脚底下:这是赏你的。”

    到了内宅,阳凯梓由几个妾侍服侍着下去更衣,魏氏则吩咐小丫头们赶紧将饭菜都重新热过,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吃晚饭。

    饭菜很快就热了上来,主食就是馒头。去更衣的阳凯梓却还没回来。

    等了好一会儿,阳凯梓还没回来,魏氏便吩咐小丫头去请,不一会儿,小丫头就满脸通红地回来了,支支吾吾话语焉不详。

    小丫头的语焉不详,却也让众人充分明白了阳凯梓为什么现在还没更衣完,不由得都变了脸色。

    当着客人的面儿,这也太不象话了!

    那些妾室们心里暗骂一声小荡妇,阳凯梓不过刚回来,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这么急吼吼地做什么。

    艾芬和阳凯青两人则是一脸的尴尬。

    “吃饭,吃饭。”过了半响,魏氏堆起笑脸,招呼众人:“不等他们了,我们先吃。一会儿让厨房再给他们另做就行。”

    众人各有心思,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阳凯青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想和魏氏说两句话:“母亲…”

    “怎么了?”魏氏用帕子擦了擦嘴,招呼小丫头上来服侍:“凯青,今天的事情辛苦你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苦笑一声儿,阳凯青换了话题:“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府里的人就该担心了。”

    挥了挥手,魏氏也不挽留:“去吧,这几天我也实在之得很,就不虚留你们过夜了。”

    上了马车,艾芬才挽着阳凯青的手,微微一笑:“咱们回家去。”

    “恩,咱们回家去。”

    一只手揽过艾芬,阳凯青神情疲惫,捏了下鼻梁,醒了醒神,也许是他太过于杞人忧天也说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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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大问题

    大年三十上午,按照习俗,家家户户都要在家祭祖。

    寅时过半,艾芬、阳凯青两人就被连续不断的鞭炮声惊醒,忙起身穿衣洗漱,唤丫头去叫醒众人。

    打着火把,阳凯青指挥着家丁们去放炮,然后贴门神,贴对联。艾芬则领着丫头们贴挂件,贴窗花,末了还要交代厨房年夜饭需要准备些什么。

    卯时刚过,两盏大红灯笼就挂到了大门的房梁上。眼看时间不多了,艾芬、阳凯青两人将剩下的零碎活计丢给周嫂子和梦圆,匆匆回屋收拾妥当,带着丫头小梅坐上马车,朝阳家二房赶去。

    路上热闹得很,到处都是马车,挤成了一堆,为了大过年的彩头,谁也不肯让谁的马车先过,更有为了抢道吵起来。城西都是人区,那些车夫嘴里不是枢密使就是国子监。

    阳家这种平头百姓,哪里敢和官老爷们抢道儿,好容易出了街口,阳凯青忙让车把手绕着道儿走。这就比平时多费了一倍的时间才到了本家大门口。

    马车还没停稳,就有一只嫩白的小手将轿帘掀开,露出一张焦急的脸:“请大老爷,大夫人安。”

    另外一个大丫头早就摆好了脚蹬,阳凯青直接用手撑着车辕跳了下去,看见几个家丁正在大丫头的指挥下清扫门前的地面,大红的毡子已经从门内的甬道上铺了出来,一直铺到了他们脚下。

    “路上马车多了点儿,道儿也不好走。”看着样子就知道来迟了,阳凯青扶着艾芬下车:“母亲她们是不是等急了?”

    大丫头点点头:“老夫人还派人来看了好几次…”正好魏氏的贴身大丫头清秋从侧门出来,看见阳凯青她们,眼神一喜:“大老爷,大夫人,你们可算是来了,老夫人都念叨了好几遍了,快跟着我进去。”

    清秋在前面带路,阳凯青紧随其后,艾芬扶着小梅跟在身后进了大门,从一旁的游廊一直朝里走去。

    两个太婆子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朝院门口望去,远远地看见清秋带着大房的老爷夫人来了,忙禀报一声儿:“大老爷,大夫人来了。”接着迎了上去。

    走到门口,早有丫鬟将门帘打起,露出里面的魏氏、赵氏,还有一群坐在凳子上低头打瞌睡的小家伙们。

    那些打瞌睡的小家伙们,足足有十二个,全是阳凯梓的孩儿们,大的五岁多,小的三岁多,更小的就在各自的屋子里,没出来。

    “怎么现在才到?”魏氏嗔怪了两句,招呼着开饭:“好了,都上桌吃饭。吃完了早饭还有得忙呢。”

    早餐很丰富,一桌子小菜,几样粥,还有小孩子爱吃的芝麻糖饼。

    一打小孩子在一起吃饭,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吵得整个饭厅像个嘈杂的菜市场。

    接过丫头盛的粥,阳凯青随口问道:“二弟呢?怎么没看见他?再不吃早饭就该耽误时辰了。”

    “我们先吃。”斯文地咳了两下,赵氏头也不抬:“他也应该快来了,刚才丫头回话说已经在洗漱了。”

    “不是我说你。”魏氏拿起一个糖饼,替身边的孙子掰成两半:“凯梓这样,你这个做媳妇的平时也要管管他,老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

    低头喝粥,赵氏根本就不答话,心里却不痛快起来,魏氏从来都是说的好听,要是赵氏真管阳凯梓点什么,只怕魏氏头一个就跳出来说她。

    “来了,来了,这么早就起,我还没睡够呐!”阳凯梓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走进屋子:“不就是祭个祖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等大哥一个人带着孩子们去把祖宗请回来,再叫我起床祭祖也来得及嘛。”

    “这话可不能随便混说。”魏氏沉下脸来,双手合十,虔诚地告罪:“阳家的列祖列宗,后人年轻莽撞不懂事,说话不知轻重,要是不小心冒犯了祖宗,还请祖宗们千万别怪罪。”

    这迎祖宗也有讲究,一般在除夕上午,由家长带领子侄去祖坟祭奠,为祖坟添土,最后请祖宗的时候,还要沿路喊请祖宗回家吃年饭的话。

    阳家有嫡子,当然不能由庶子去迎祖宗了。

    “好好好,”阳凯梓半眯着眼,吊儿郎当地瘫在椅子上:“我不说,我吃饭总可以了吧?”

    结果丫头递过来的碗,阳凯梓在丫头手上好好摸了一把,顺便在丫头的手心挠了几下,色迷迷地笑了。

    气得赵氏差点当场变脸,被粥呛到咳嗽了起来,魏氏也瞪了阳凯梓两眼,阳凯梓只好端起碗来,正儿八经地吃饭。

    看来十来天过去之后,阳凯梓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小口喝着粥,艾芬心里扼腕,这阳凯梓怎么就没成为真正的傻子呢?要是真成了傻子,不知道造福多少女同胞呢。

    老实了没半盏茶的功夫,阳凯梓又故态复萌,和刚才盛粥的丫头,眉目传情起来。

    这顿早饭,很多人都吃的不是滋味儿。

    吃完早饭,阳凯青和阳凯梓两人,率领着阳家小一辈儿的男娃儿到城外祖坟上香,顺便请老祖宗们回家过年。

    魏氏带着艾芬、赵氏两人在正堂内设立供桌,点燃香烛,摆上供品,请出一丈宽的‘家堂’,悬挂于正堂正北面。

    上午巳时二刻请回祖宗,午时正开始祭祖。

    祭祖其实很简单,由嫡子阳凯梓率先向祖宗磕头行礼,上香烧纸。其余人按次序跟着做一次就是了。

    祭祖之后,就是团圆饭了。

    将供桌上的酒菜全部从新热一热,连阳凯梓的妾室们都围坐在一起,好不热闹。席间艾芬被人灌了两小盅酒,脑袋有点晕晕乎乎。

    吃到一半儿,艾芬站起来想要去方便一下,赵氏也跟着站起来:“嫂嫂等我,我们两个做个伴儿,一起去。”

    艾芬有点分不清方向,由着赵氏拖着朝外走去。

    一股北冷风钻到艾芬脖子里,让艾芬打了个激灵。接着听着一阵儿咳嗽声,艾芬这才发现路上只得赵氏和她两人,服侍的小丫头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看赵氏咳得厉害,艾芬忙拍着赵氏的后背,替赵氏顺气:“这些丫头们都懒到哪里去了?没有近身服侍就算了,这么冷的天儿,连件斗篷也不知道给弟妹披上。”

    本来赵氏身子就弱,入冬后感染了风寒,虽然药不曾断过,却也一直没能好彻底,动不动就咳嗽,咳的旁人都觉得呼吸困难。

    “是我让她们别跟来的。”赵氏牵着艾芬的手,慢慢地缓过来,诚恳地说:“嫂子,这次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和大哥。”

    半眯着眼睛,艾芬觉得赵氏应该还有话说,单纯感谢两句,用不着将丫头们都赶走。两个虽是妯娌,却基本没有什么交集,能有什么话好说呢?

    可惜艾芬现在脑子里一片糨糊,一点思绪也没有,只好打哈哈:“打死不离的亲兄弟,说什么谢。何况这事儿我们也没出什么力,这个‘谢’字我们当不起,要谢就谢母亲吧,为了二弟,母亲可没少C心。”

    这番话,艾芬自问没有哪里说错了,不想赵氏听了之后,好像听见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笑得脸都涨红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笑到最后,赵氏再一次咳嗽了起来,咳得弓起背来:“母亲自然是要谢的,谢谢她太心疼二爷这个儿子,我真应该好好谢谢她…”

    接着,赵氏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咳得说不出话来,好像要将心中的怨气全部咳出来一般。是啊,她太感谢魏氏了,要不是魏氏这几年对阳凯梓的骄纵,阳凯梓怎么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就连阳凯梓为了一个粉头将人打死,魏氏苛责的也是阳凯梓的妻妾们,怪这些女子没本事,留不住男人。

    妄议父母不是,可是大不孝,艾芬拍着赵氏的后背:“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天下间所有母亲的心愿,母亲也是一样,她只是为了二弟好。”

    “是啊,她只是为了二爷好。”赵氏渐渐地止住了咳嗽:“她要不是为了二爷好,又怎么能在老太爷去世的短短几年里,迫不及待地给二爷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呢?”

    听这意思,阳老爷子死前,阳凯梓其实不是这样的?

    想起阳凯梓的所作所为,艾芬叹了口气,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的权益已经纯粹被蔑视了。就连出生清貴的赵氏,嫁了阳凯梓这样一个王八蛋,不论婚姻生活多么不幸福,也只能咬着牙坚持。

    轻轻地捏了下赵氏的手,艾芬没再说话,她很同情赵氏,只是她什么也不能说;她不能顺着赵氏的话说魏氏不好,那是不孝;也不能站在女性的角度痛骂阳凯梓,那样的话…赵氏肯定会不开心。

    感觉到艾芬的关心,赵氏自嘲的笑了笑,这么些年,赵氏早就习惯了,早就麻木了。好在茅房已经到了眼前,赵氏放开了艾芬的手:“嫂子快去,我在外面等你。”

    既然赵氏不是特意来方便的,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离了赵氏,艾芬心里迟疑,心思转了一圈儿,赵氏平时不是个话多的人啊,难道赵氏中午也喝酒了?不对,赵氏身上没有酒味儿,那难道是早上那会儿,魏氏那几句话让赵氏着了恼,赵氏只是无心的抱怨两句?

    甩甩头,艾芬决定不论赵氏说什么,她拿捏好分寸再答话就是。出了茅房,艾芬快走几步,挽着赵氏的手,慢慢地往回走着。

    冷不丁地,赵氏问道:“嫂子,我们这妯娌已经做了快两年了吧?”不等艾芬答话,赵氏又道:“算起来,我们这两妯娌,好像还没怎么在一起好好说过话儿呢。”

    艾芬笑了,顺嘴答道:“母亲说的对,咱们是要做一辈子妯娌的人,以后时间多着呢,还怕没有说话的时候?”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又咳嗽了几声,赵氏幽幽道:“就我这个身子骨,只怕是没几年好熬了。不知道那一天,我就闭了眼去了,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由他们去吧。”

    “大过年的也不忌讳,说这些做什么?”艾芬心里一惊,不知道赵氏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弟妹你还年轻,这身子多养养就好了。等身子好了以后,还有数不清的好日子等着你去过呢,快别说这种丧气的话。”

    叹了口气,赵氏转了个话题:“嫂子,有的时候我真是羡慕你和大哥,穷也好,富也好,都是两个人恩爱着过日子。女人一辈子图个什么,不就图个人真心相对么,你看我,唉…”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后,赵氏就陷入了沉默,今天说这么多话,不过是一种弥补罢了。赵氏自嘲地想了想,也许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一直以来,赵氏都对艾芬有着淡淡的以及……恐惧,虽然艾芬现在看起来生活得很幸福,赵氏却知道艾芬的危机,和她一样的危机、所以她才出言提醒。

    只是绕来绕去,赵氏依然没将心里的话明确地表达出来。

    艾芬不知道赵氏心里的弯弯绕,想了半天,才安慰道:“我看二弟对弟妹不也挺好,刚才吃饭的时候,二弟不还特意为弟妹布菜…”

    “他,算了吧。”赵氏轻哼一声,转眼看向艾芬的肚子:“嫂子,你们这都成亲一年多了,肚子还是没有消息?”

    艾芬心里咯噔一下,脑袋顿时灵清,疑惑地看着赵氏,轻轻地摇了摇头。

    盯着院子里的雪地,赵氏神色复杂:“嫂子也知道,我嫁到阳家这么多年来,由于身子不好,一直没能替阳家开枝散叶。”

    阳老爷子死后,魏氏为了大权在握,以赵氏不能生养为由,先给了阳凯梓两个丫头做通房,过了一阵子,两个丫头都怀孕了。丫头怀孕之后,魏氏遍做主抬举做了妾。

    事情到了这一步,魏氏已经如愿以偿,没有再给赵氏找不痛快。谁知道这件事情让阳凯梓想明白了,用做姨娘为饵,瞒着赵氏将赵氏的陪嫁丫头们全都睡了一个遍。

    很快,那几个丫头肚子都大了起来,赵氏心冷之余,将这些大了肚子的陪嫁丫头统统替阳凯梓抬举成姨娘。

    事情有一就会有二,尝到味道的阳凯梓,总能找到机会和丫头们胡来。

    在魏氏看来,孩子越多越好,所以有时候还帮着阳凯梓打掩护,时间一久,就成了今天阳家二房的这个局面。

    想到屋子里的那一群孩子,想到那种马一般的阳凯梓,艾芬张了张嘴,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赵氏。

    “嫂子放心,我早就想明白了。男人啊,都是靠不住的东西。”饭厅在即,赵氏再次转换了话题,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嫂子,你们还是早点儿要个孩子吧。省得像我一样。”

    “早点要个孩子,省得像我一样”,艾芬反复地想着两句话的意思,联想着赵氏所说的话,不由得错愕起来。

    这都分了家了,魏氏难道还要管那么宽,给阳凯青指几个通房或者小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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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原来不是问题

    马车悠悠地往回行驶着,大街上锣鼓喧天,随处可见卖艺的杂耍班子,各式吆喝声儿有卖年画的,卖剪纸的,卖鞭炮的……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对于这些,艾芬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沉浸在自身的思绪当中,她实在是不明白,成亲一年半多以来,又没有杜蕾斯,又没有毓婷,她怎么就没有怀孕呢?

    虽然不能生孩子不一定是女方的责任,可是万一是她的问题呢?男女双方的可能性个占了百分之五十呢。

    别的穿越女都是嫌自己年纪,不愿意养孩子。她也是穿越女,为什么就反过来了,她年纪不小了,从前世到今生,她都很想要个孩子啊。

    不论前世今生,她都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老天要让她两世都走同样的路?前世她就因为孩子的问题被人抛弃,难道老天特意让她重生,就是为了让她再将那种苦楚品尝一边吗?

    老天,你未免也太不长眼睛了吧?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想到魏氏要给阳凯青纳妾,艾芬的眉毛更是皱到了一起,她自问没有那个雅量,能容忍他人在他卧榻之上酣睡。

    看艾芬一脸的倦容,阳凯青有点心疼:“怎么了?吃饭的时候就觉得你有点心不在焉,是不是早上起得太早,累到了?”接着摸了下艾芬的额头,问道:“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打了个哈欠,艾芬摇了摇头,还没考虑好之前,她并不想将这些事情说出来:“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儿犯困。”

    “靠着我养养神吧。”将艾芬的手握在掌心捂着,阳凯青哈了一口热气:“一会儿到家以后再好好休息休息。”

    “恩。”艾芬胡乱的应着声儿,精神依旧恍惚,她还没能将事情理清楚。世上的男人要纳妾,不一定是为了子嗣;可是如果没有子嗣呢?

    揽过艾芬,阳凯青直直的看着艾芬的眼睛,肯定地说道:“你不开心,有心事。”这句话说的很肯定,每当艾芬有心事的时候,眼神就会很飘忽。

    将头歪向一侧,不敢直视阳凯青,艾芬勉强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事儿还是闷着吧,大过年的,何必说出来让大家都不痛快。

    不用人眼神示意,小梅忙知趣地起身,坐到车厢外面去,将车厢的空间,留给艾芬、阳凯青两人。

    “芬儿,我们是夫妻我们是彼此在世上最亲密的人儿。”艾芬目光躲闪,阳凯青猜不着艾芬有什么事情,神色有点而黯然:“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心事是不能对我说的吗?”

    见阳凯青追问的急了,艾芬干脆闭上眼睛,靠在阳凯青的肩膀,假装累极了,不再开口。这件事情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知道怎么说。

    这一年多以来,艾芬很肯定阳凯青对她有很深的感情,可是这种感情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里,能大得过恣肆吗?

    在这个宗法制的年代,女子要是不能生育,那简直就是滔天大罪。犯了这种最只有两个结果:被休,或者是咬牙忍痛替丈夫纳妾。

    艾芬不知道,要是她一直不能生育,事情会演变到什么地步,是休了她,还是纳妾?

    关于前者,这个朝代对女子强调‘女无再适之文’,丈夫死后妻子再嫁,虽然没有命令禁止,却也极其艰难。丈夫活着的时候,女子要是被休,这一辈子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戳死好了。

    关于后者,还是那句话,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艾芬从来就认为爱情是两人的事情,少一个人或者多一个人都不行的。

    车厢里静默无语。

    伸手揽过艾芬,看着艾芬疲惫的笑脸,阳凯青不忍心再继续追问,虽然他此时的心情很不好,还有点难受——他的妻子有了心事,却不愿意对他说明,这种被最亲近的人摒弃在外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受伤。

    车连是不是被风撩起,时明时暗的光影折S到阳凯青脸上,有点像他此刻的心情,忽明忽暗。世人都说,丈夫是妻子的天,他从来不敢奢望成为妻子的天空,但是他却很想成为妻子可以依靠的人,替妻子遮风挡雨。

    他是这样想的,也一直朝这方面努力,可是现在他迷茫了,所使出的力气好像打到了棉花上,让他惘然不知所措。

    到底他要怎么做才好?

    就在阳凯青内心苦涩,开始怀疑自身的时候,艾芬闭着眼,轻声儿地开口:“二弟有那么多孩子,夫君羡慕吗?”

    对于此事,阳凯青觉得更不值一晒,只是艾芬没有直呼他的名字,显然是很在意此事,何况艾芬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包含了无限的深意,让阳凯青不得不郑重起来:“羡慕?不,我从来不羡慕。”

    看艾芬的神情,就知道艾芬根本就不相信,阳凯青忍不住抚上艾芬的脸:“要那么多孩子做什么?闹腾死人了,我可不想做孩儿王。”

    艾芬轻轻地勾勒嘴角,脑海中想到要是孩子太多,阳凯青只能手忙脚乱地手上抱一个,背上背一个,肩上骑着一个,地上还有两个孩子抓着他的裤腿……

    淡淡的笑意转瞬即逝,艾芬有点落寞地想到,孩子多了是闹腾得慌,可是一个孩子没有,更显得冷冷清清:“可是老人们都说,多子多孙多福寿。”

    将艾芬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阳凯青心中一紧,忙继续道:“我不羡慕二弟还有一个原因。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要是样了孩子却又不能好好教导,岂不是耽误了孩子的一生?”

    这话确实阳凯青的真心话,二房有个溺爱孩子的魏氏,还有一个三不管的阳凯梓,只怕那些孩子长大了,也有样学样,是个纨绔子弟罢了。那点儿家产,只怕没几年就会被折腾光。

    要是那样,阳凯青倒是宁愿少少的养两个孩子,亲自教导他们做人的道理,好好的抚养他们长大成人,有两个成材的孩子,当然比有一堆纨绔子弟都强。

    不知道阳凯青居然还有优生优育的先进想法,艾芬将扯远的话题扯回来:“不是,我的意思是,夫君想要个孩子吗?”

    “怎么,芬儿着急了?”原来是这个事情啊,阳凯青轻声地笑了笑,将艾芬抱得更紧:“说不想要,那是骗人的,只是我们都还年轻,等上两三年再要也来得及。”

    “也不小了,”艾芬悠悠地叹了口气:“男儿十五立夫志,夫君都二十多岁了,二弟比夫君还小,都已经是十几个孩子的爹了。”

    她倒是等得,别人等得吗?赵氏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既然说了,就说明魏氏已经有了这个意思,并且流露了出来。谁知道这件事情,魏氏会在什么时候落到实处?

    “不小,不小。”为了逗艾芬开心呢,阳凯青故意坏笑了一阵,摸了一下艾芬的耳垂,低声呢喃:“看来是夫人嫌弃为夫不够努力了,为夫今天晚上一定努力,争取让夫人满意。”

    “德行!”笑着捶了阳凯青一下,艾芬涨红了脸,心情豁然就开朗起来,生孩子这件事情,谁也说不准,她现在就开始这样消极起来,简直是杞人忧天。

    何况陈氏艾定邦夫妇子嗣艰难,人到中年才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作为他们的女儿,谁知道有没有遗传到这个基因。

    想通了孩子的事情,艾芬又想到纳妾的事情,这事情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不如趁此机会让阳凯青知道她的底线也好。

    不然,等阳凯青真的纳了妾,她又该如何自处?

    “夫君,如果,”艾芬想了下措辞:“我是说假如啊,假如母亲要为夫君纳妾,夫君会同意吗?”

    如果阳凯青真的纳妾,那她就要求合离好了,反正她有银子,没有男人一样能过。当然,事情没有发展到那一步的时候,她也要努努力才好。

    “纳妾?”阳凯青不由得失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看艾芬一脸的严肃,不像是说笑,阳凯青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艾芬:“芬儿,你愿意我纳妾吗?”

    这不是废话是什么,艾芬躲开阳凯青的视线:“芬儿不想夫君纳妾,夫君就不会纳妾吗?”

    阳凯青不会,翻脸吧?这可是七出之一的大罪呢。

    沉吟了一下,阳凯青摸了摸脸,反问道:“芬儿为什么不想夫君纳妾?”心里有点纳闷,艾芬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只是不愿意。说我小心眼也好,说我善妒也好,说我容不得人也好,我就是不想夫君纳妾,”艾芬转过身去,直接摊牌“要是夫君哪一天想要纳妾了,就请给妾身一纸休书,让妾身离去吧。”

    艾芬直接说不想阳凯青纳妾的话,阳凯青心里反而开心了起来,这虽然是嫉妒,犯了七出,可这也正说明了艾芬在乎他不是吗?

    这是阳凯青第一次感觉到,艾芬的心和他的心相距如此之近,刚才的迷茫一扫而空,徒然生出了无穷的信心,只要他继续努力下去,艾芬的心,终究会和他的心贴在一起的。

    只是艾芬后面的话,让阳凯青大吃一惊,想也不想就否决:“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那样一天的。”

    关于纳妾这个问题,阳凯青还真没有考虑过,他从来都不是贪恋女色之徒,为什么要纳妾?

    “就算是没有子嗣?”艾芬依然背对着阳凯青:“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君你可考虑清楚了。”

    将艾芬的身子扳过来,阳凯青轻轻地说:“芬儿,如果只能在子嗣和你之间二选一,我会毫不犹豫地选你。何况我们还年轻,不过二十多岁,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以后没有子嗣呢?”

    “万一呢?”艾芬低下头,她有点害怕,害怕阳凯青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随口说说罢了:“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楚?”

    “阳家的子嗣还少吗?”阳凯青将艾芬抱在怀里,用下巴摩挲着艾芬的额头:“二弟府上光男孩子,就有十来个呢。实在不行,我们过继一个过来便是。”

    悄悄松了口气,艾芬没想到,她觉得天大的事情,在阳凯青这里,三言两句就解决了。

    将头埋在阳凯青的胸前,艾芬想要一个承诺:“夫君今天说过的话,我不会忘记,希望夫君也不要忘记才好。”

    “不会的,”阳凯青神色复杂,脸色凝重:“纳妾是为了什么?除了女色和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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