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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4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清贫乐(手打)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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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大跪在地上,将如何买点心,兄弟如何偷吃,又如何被毒死再说了一个遍,说完之后连磕了七八个大响头,哭道:“小人上无父母,下无亲戚,只得这两个兄弟相依为命。如今兄弟命苦,被这麦香园的毒点心毒死,恳请青天大老爷为小人做主,替小人讨回这个公道,将那下毒的人绳之以法。”

    那县丞满脸怒火,俨然一副海瑞第二的模样,转头问阳凯青道:“被告,原告所说可是当真?”

    底下一干衔役听了,想笑不敢笑,忍得急是辛苦。

    阳凯清在心里摇头,也磕了一个头方道:“老爷做主,小人和这吴大并不认识,无故害他兄弟作甚?”

    那县丞又觉得阳凯青说的有理,捋着胡须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审案,咳嗽一声看向一旁的师爷,师爷会意,忙附对县丞说了几句密语。那县丞听了之后,笑着点头,又问吴大:“你说他毒死了你家的兄弟,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吴大一听说要证据,在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纸包出来,说:“这就是昨日在麦香园买的点心,是不是有毒大老爷一试便知。”

    早有衙役接过纸包打开,里面的点心早已经被压烂了看不出形状,只这包点心的纸上印有“麦香园”三个字,却正是麦香园用来包点心的纸。

    阳凯青之前还当吴大将麦香村当着麦香园,现在见了自家惯用的包点心的纸,又见那点心已经压得不成样子,一时之间也有点愣神。

    那个县丞看也不看,挥手叫人牵了一条小笨狗来,将点心捏碎了喂了那狗吃。不消一刻钟,那狗就开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再等了不到小半个时辰,那小狗就死了。

    众人看了这一幕,除了看管了生死的衙役,就连县丞和师爷都觉得喉咙发紧,偏生吴大又在下面吵嚷着要父母老爷替他做主,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阳凯青道:“被告阳凯青,你还有有什么话说?”

    阳凯青对自家的点心却是极为信得过,略微想了一下,辩驳道:“大老爷,看着点心也不过是平常,不论哪家点心铺子都是做的出的。若是别人买了别家的点心,再用我家的纸包起来,陷害小人也未尝不可能。还请老爷明断。”

    那县丞听了还罢,那吴大听了侧过身子就揪住阳凯青的衣襟厮打,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不是你这毒点心,我那两个小兄弟怎么会死?”

    阳凯青也不挣扎,由得吴大厮打辱骂,活脱脱一场无赖撒泼戏。别说衙役们,就是外头看戏的普通百姓的心也都偏向了阳凯青,开始议论纷纷。

    那县丞拍了好几下惊堂木,大声喊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早有衙役上前将两人拉开,那师爷站出来道:“吴大,再闹就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

    吴大听得要治他的罪,忙哭着认错:“大人,不是小的有意要闹,实是这麦香园欺人太甚。今天是我家被毒死了小兄弟,明天指不定就是别家,还请老爷做主,为民除害才好。”

    阳凯青听了,也不得人问话,辩解道:“大老爷明鉴,小人这点心铺子在京城开了也快两年时间,谁也没有吃坏过肚子。小人指着这铺子讨生活,怎么可能做这毒点心,自砸招牌,自断财路。”

    外面围观的群众也有不少是麦香园的老主顾,此刻自是为阳凯青说话,又有阳家的下人混在里头,引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没过多长时间,就说成了有人眼红麦香园的生意,设计要害这麦香园呢。

    大堂里高坐的县丞就有点左右为难,后堂响起咳嗽声,县丞如释重负,拍了一下惊堂木,宣布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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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碰壁

    这案子刚审了个开头,阳凯青跪在堂上,在监狱里想的那好长一篇自辩的话还不曾说,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咳嗽声儿。别人听了犹可,只那县丞听了,三魂就去了一半儿,登时P股就坐不稳凳子,说了声儿退堂就朝里走。

    正主儿走了,衙役们都看师爷脸色,师爷摇着羽扇,也不说退堂,只让一干人等都等着,一会儿老爷就出来。

    衙门里的隔音设备效果不大好,县丞进了内室,就听见隐隐的软语娇嗔传出来。不用看,相比那声音的主人就是个美人儿,听得堂上一干大老爷们个个腿软的站不住脚。

    过了一会儿炸雷一般起哐啷一声儿,像是盛东西的家什被砸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众衙役也一脸严肃,个个都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然后传来一声河东狮吼:“好你个姓王的,趁我回娘家,就伙同这个狐媚子吃独食?你也不想想你这官儿是怎么来的!我既然能让你做了个官,也能让你做不成这官!”紧接着又是呯呯砰砰一顿乱响,夹杂这尊县大老爷的讨饶声儿,女子娇滴滴的哭喊声儿,好不热闹。

    阳凯青跪在地上,听里面打杀得极激烈,不免有点惊心,忙抬眼打量堂上的衙役们。那些衙役们全都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站在那里。

    师爷更是摇着羽毛扇,摇头晃脑,吟诗自乐。

    这样一比较,倒显得阳凯青少见多怪。

    里头持续了好长时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河东狮开始翻越旧账来,就有那不堪入耳的私事,阳凯青恨不得将耳朵堵起来,什么听不见才好。旁边的吴大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真个是津津有味,口水拖了三尺来长,快滴到地上的时候,吴大滋的一声儿,像吸面条似的又将口水吸了回去,看得阳凯青胃里只翻腾,几个衙役也受不住,被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眼见日头偏西,尊县大老爷才捂着半边脸出来,头上的纱帽也歪像了一边,身上的官服皱巴巴的都是灰,慌慌忙忙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此案证据不足,将原告被告暂时收监,等查清楚后择日再审。”

    说罢就龀牙咧嘴地喊着退堂,上前去拉师爷,一只手没拉住,另一只手也上去帮忙,就露出那肿得馒头一般大的半边脸,上面的五个通红的指印清晰可辨。

    阳凯青低头跪在地上,站起来时正好看见大老爷忙不迭去捂脸,拉着师爷转到后面,进了内宅。转眼又看见穿的一身破烂的吴大,情知这尊县老爷收了别家的银子,他这案子没什么指望了。

    且不说阳凯青被押回牢房,只说艾芬拿着两千两银票,百十两碎银子,并一匣子精致的首饰就要去找魏氏,好替自家相公活动。

    她更是想到衙门去看个究竟,只是她又不能为了看究竟耽误事情,总不等能案子审完了再活动吧。走了没两步,就见柳妍挺着个肚子扶着小红,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嫂子,我哥咋了?”柳妍只当阳凯青是亲哥,艾芬是亲嫂子,刚才听得前院儿吵闹,忙让小红去打听,得了风声又急急跑过来,就觉得肚子有点痛,皱着眉头就抚上了肚子。

    艾芬瞪了小红一眼,对小红道:“还不快扶着你家小姐回去,动了胎气可怎么办?”转头又和颜悦色地对柳妍说:“你且回去安心养胎,我必让你哥好发无伤的回来。”

    看着柳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艾芬紧紧地抱着手上的包袱,就像是抱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理发酸的眼睛,发狠朝外走。

    周嫂子得知艾芬拿着银子独自去找魏氏的时候,还和姚氏在厨房正忙活,姚氏听后止不住抱怨:“真是败家,有那么多银钱直接找赵家不得?非得去找魏氏,让魏错吃了这中人钱。”

    周嫂子张了张嘴,懒得和姚氏讲道理,看食盒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忙解下围裙,拍了拍身上的灰,对姚氏道:“姚太姨娘,这里就先交给你,我怕夫人一个人去吃亏,还是跟上去看着要紧。”说完也不回屋换衣裳,扔下姚氏急急跑了出去。

    “对,赶紧去,别让她乱花。”姚氏追出几步,不甚放心地喊道。拿着食盒就想去衙门,不想被梦圆两口子拦了下来,“姚太姨娘,你省心儿些吧!公堂上什么人没有?你去了谁能护得你周全?没得自己不要名节送上门去让人侮辱的。”

    问清门房,得知艾芬还不曾出府,周嫂子舒了一口气,安心地站在墙根儿下等着。艾芬抱着个小包袱,出了西边穿堂就看见了周嫂子,忍不住叹气道:“妈妈,还是我自己去吧,凯青那头不得你打点?”赵家人因赵氏的事情,明里暗里不知道给了她多少气受,现在还要上赶着去求人,可不是送上门让人作践?只她一个人磕头作揖都使得,周嫂子在她眼里就和母亲一般,她怎么舍得。

    周嫂子也知道艾芬心里的想法,叹了口气道:“傻孩子,当年我一个寡妇家,肚子里还怀着梦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帮的上什么忙?”说完牵着艾芬的手,“走吧。”

    整个大房,真正能理事的也就三个人,如今牢里头去了一个,只剩下两个,又是两个女眷。没有娘家的兄弟帮衬,没有婆家的子侄搭手,那里方方面面做得周全,只拣最重要的事情做罢了。

    又说了几句,艾芬无法,只得周嫂子一同上了马车。一路无话到了阳家二房,下人们都说魏氏病重,在床上休养。好在艾芬是儿媳,不需要回避,带着周嫂子进了魏氏的卧室。

    魏氏半倚在床头,见了艾芬两人寒暄了几句,听出艾芬是想让她帮忙,便先哭穷:“媳妇儿,这几年你也看在眼里,这凯青虽不是我亲生,我也只当他是我亲生的儿来养,从来不肯亏待他。如今他出来这种事情,我这个做母亲真是恨不能替他。只是我们这房的事情你也清楚,单是为着你弟妹嫁妆那事儿,账上就已经没有现银了。如今你二弟还说要把这宅子卖了,另买间小屋,好过日子呢。”

    艾芬压下心里的怒火,她本来也没指着魏氏出银子,只是这话说的是在气人。当初阳凯梓出事儿,赵氏的嫁妆问题,俱是他们大房贴着银子担着干系帮忙,如今到了大房有事儿,魏氏便是轻飘飘一句,没钱。

    周嫂子站在艾芬身后,看她肩膀发抖,不好使得眼色让她忍气吞声,脚下轻轻踢了她坐的椅子腿,顺手将手上的包袱递上去。

    魏氏接过包袱打开,脸上已经是换了笑脸,说道:“媳妇儿和相公已是分了家出去的,这事儿怎么好让母亲破费。媳妇儿自备了金银,还请母亲做个中人,陪儿媳去赵家走一遭吧。”

    魏氏垂下眼帘,半晌才道:“媳妇儿,不是做母亲的不心疼儿子,不肯替你跑一趟。只是这赵家虽说和我们阳家是姻亲,为着你弟妹的事情,却已是将我恨到了骨子里。我如何好去求他?只怕反倒招得人家不喜,连带着你也不受待见,不如你自去方便。”

    到底不是亲生的儿子,魏氏哪里肯为了一个庶出子去求赵家人,让赵家人打脸。

    艾芬咬着牙将东西收起来,和周嫂子起身告辞,快到大门边的时候被一个小丫头拦住了去路,心里有气,语气就不那么客气:“好没规矩的丫头,有拦着客人去路的吗?”

    “大夫人,我是徐姨娘的陪嫁丫头。”那丫头知道大夫人才从魏老夫人那里出来,也不生气,看了眼四周没人,将怀里藏着的小包袱送到周嫂子怀里,“这是我们家小姐感谢你上次救她,另外赵家还有女眷在大佛寺,你且去那里寻就是。”

    说完也不等人答话,就像是身后有鬼追着似的跑了。

    徐姨娘?徐婉?考虑到自家真是需要银子,艾芬拉着周嫂子跑上马车,这才开始流泪。周嫂子抱住艾芬,也陪着抹泪。

    马车特意从八大街过,艾芬掀开窗幔,看见自家的铺子关着门,贴了封条,不过半天的光景,看起来就有说不出的箫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艾芬将这句话在心里打了七八个滚,放下窗帘,只盯着手上的镯子出神。周嫂子见了,贴身掏出来一几张纸递过去:“喏,府里人多眼杂不好给你,都在这里了。”将‘省着点花’这句话吞回来肚子,只看脚上的绣花鞋。

    艾芬赫然地接过,这是她在艾家的那笔私房银子,之前一直没有用处,只除了拿出来吃下魏氏的铺子和地,当时还剩了不到两万两银子,后来又添上银子,凑齐两万两,只让周嫂子保管。

    本是打着过不下去就弃了阳凯青单过的想法,如今将这银子拿出来花,却有点将阳凯青看得比周嫂子母女重的意思,让艾芬很有点难为情。

    “我知道你的心思,这是你为着自家和我们母女留着退路。”周嫂子见艾芬红了脸,开解道:“看了这两年,阳姑爷也是好的,不只是对你整日里小意儿温柔,当我也是丈母娘般孝敬。如今他出了事情,我这个做丈母娘,怎能不管?”

    一席话又说得艾芬哭了起来,快到大佛寺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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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于姑爷入狱

    魏氏捧着茶碗呷了一口,似想起什么,对一旁的服侍的丫鬟笑骂道:“就你心眼多。把这茶撤了,换我一贯吃的上来。”拿过一旁装首饰的匣子,随手拿了个金戒指,想了想,又换了一副银三事。扔出去,对旁边一个管家媳妇道:“亏得你机灵,这个就赏你了。”

    一副银三事本算不得什么。魏氏对别人向来小气,在银钱上尤甚,今日打赏下人,心情好是一个原因,存的便是下次儿媳再来,门房有人报信,有人拖上一拖是另一个原因。

    那管家媳妇愣了一下神。旁边有人轻轻撞了她一个,方上前磕了头,笑道:“这是我们做下人应该的。”将那副银三事捡起来。

    艾芬那样,必是不愿意再回来求她。魏氏的心病去了一头还有一头,阳家差不多的东西都填了赵氏嫁妆的亏空。一家子人要吃饭,要穿衣,手头没个进项,刚一个来月,就觉得撑不太住。

    艾芬气得在车上直哭,想到婆婆对大房的情谊还不如只见过几面的徐婉。心里发狠,将来阳家二房再有个什么事儿,自家一定要袖手旁观。只是眼前这个坎还得过去了才行。

    到了大佛寺,艾芬擦了擦眼泪,强笑道:“妈妈,我这样去可使得?”她一贯不擦脂粉,哭得久了,哭的脸黄黄的。

    周嫂子怜她做庶子媳妇不易,知道她定想借此博取赵家女眷的同情。因道:“行了。”两人下车朝大佛寺走去。

    赵氏的灵柩在大佛寺停着,里头了事的和尚都认得艾芬是阳家大媳,上来行礼。引两人到赵家停灵的西客院儿。进门一个小天井,重者一颗合抱粗细的搭树。北边三间正方,装扮了做灵堂,东西两边各三间小厢房。俱是门窗紧闭。

    打发了了事的和尚,艾芬两人径直去了灵堂。

    灵堂当中就停着赵氏的灵枢,左右各点了一盏长明灯。

    灵柩前面跪着两个阳家二房小一辈的男孩子,旁边陪着几个妾室。不时往盆里添些纸钱。后面盘坐着几个和尚敲木鱼念经。旁边有个唱礼的和尚。

    艾芬在灵堂里转了一圈儿没见着赵家一个女眷,上了注香就呆不住。一个瓜子脸的妾室很有点眼力价,偷偷拿手指了指门窗紧闭的西厢房,继续低眉顺眼地往火盆里扔纸钱。

    走到西厢房门边,听见里面的刻意压低声音的欢声笑语,艾芬敲门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好几次,此时此刻才明白,原来有求于人是这般艰难。周嫂子拉她到身后,叩响门户,里面传出问话:“谁呀?”

    艾芬咬咬嘴唇,答道:“是我,阳艾氏。”

    一阵悉悉嗦嗦,过了一会儿一个素衣小鬟将反闩地门打开,赵家四夫人就走出来,笑道:“原来是阳家大嫂,快进来坐。”见艾芬两个眼眶泛红,显然是哭过,心里奇怪她家大姑子和这大方的嫂子关系好似没那么好才对。

    说话间,又有大夫人,二夫人从里间笑着走出来,笑语相迎:“难为你又来看你弟妹。”望望屋里的情形,笑道:“屋子里乱的很,别见笑。刚才左右无事,打会纸牌解闷。”

    厢房靠西面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胡乱地放看些纸牌,旁边横七竖八地乱摆着几个凳子,茶水点心都有,地面到处都是瓜子皮儿。

    三位夫人笑语嫣嫣地拉着艾芬坐下,又是捧茶又是上点心。寒暄了几句,又围着赵氏说了一会子话。三位夫人就开始吃茶,谁也不肯出口询问艾芬前来所为何事。

    艾芬有求于人,将来意说明,最后说道:“还请夫人指条明路。”

    大夫人沉吟半响开口:“总是无风不起浪,莫不是你们家的师傅背着你们做出来的吧?”

    其余二位夫人深以为然,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这京诚里的点心铺子,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家。怎么就单单赖上了阳家这个小铺子呢?

    艾芬被这话噎得说不出来,良久才道:“想是我们大方无意间得罪了谁不知道吧。”说完站起来,郑重行礼:“还请夫人们搭把手,即便是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大夫人闻言,笑道:“说什么倾家荡产,那有那么严重?论理,咱们两家是姻亲,相互照应本是应该。只是兹事体大,还牵扯到两条人命,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做得了主?”

    旁边的二夫人也帮腔道:“你不知道,在我们赵家、夫人们只管二门以内的事情。二门以外的事情通是老爷子做主。此事不要说是我们,只怕就连老夫人也说不上话。”

    又说了几句,大夫人二夫人两人一唱一和,话说得滴水不漏。最后大夫人道:“这样吧,等我回去问过公公婆婆再说吧。”

    这就要送客了。

    艾芬费了半天唇舌,心里失望,抬眼打量屋子里的三位赵家夫人,大夫人,二夫人都只捧着茶杯喝茶,看不出心思。看向四夫人的时候,正好四夫人也睁看她,忙忙地递上一个眼神给她。

    艾芬随即心领神会,反应过来,她可真是傻子,一屋子三个夫人,单独求谁都成,偏偏一起就不成。这么点银子,又有本事吃独食,那里肯和别人分。心思一转,看向周嫂子。

    周嫂子也明白过来,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朝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艾芬的心不由得慢慢放下来,起身告辞。

    四夫人站起来,笑道:“我去送送嫂子。”二夫人也忙忙地站起来,笑道:“正好我在屋子里也闷够了,陪你一起送送大嫂子也好。”

    艾芬夹在中间走到院门口。赶车的还没过来,三个人就站在门内说话,周嫂子趁人不注意,将头上一根梅花簪扔到墙根儿地下。

    马车来了,四夫人看着她们上车,笑道:“阳家大嫂,大家都是亲戚,以后有事无事多走动才好。”

    看着马车走远,两位夫人挽着手,亲热地回去。二夫人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叫人准备马车,我们好回去。”

    旁边四夫人的陪嫁丫头答应着下去准备,一脚就踩到周嫂子那根银簪子。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递给两位夫人看:“这个簪子挺眼熟,我好像看谁戴过似的。只是像是咱们家人用的。”

    二夫人看了一眼,笑道:“不过一根银簪子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问问阳家那两个妾去。”

    四夫人还没说话,二夫人就拖着她往里走:“弟妹,刚才阳家大嫂来得急,我还有东西没收拾好呢,你陪我一起去呀。”

    刚到西厢房,四夫人的陪嫁丫头就进来回禀道:“姑娘,这根簪子好像是刚才那个周妈妈掉的。”四夫人一听,忙拿过去仔细看了一遍,肯定道:“是她的没错。”将簪子送到丫鬟手里,“你快去看看她们走远了没,将这簪子还给人家。”

    大夫人笑道:“既然是他们阳家的东西,你就把这簪子给那两个妾吧。或者弟妹你收着,过几日姑乃乃下葬你再还她就是。”

    四夫人无言以对,只好让丫鬟将簪子送到灵堂去给阳家的妾室。收拾东西准备回赵府。

    马车慢悠悠地走了小半个时辰,后面还是没有人追来。艾芬时不时撩开窗幔看后面,周嫂子也纳闷:“难道是我们都想错了?那四夫人没这意思?”

    艾芬摇摇头,说道:“不会。应该是被绊住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也不是吃素的。”提高声音对车把式道:“吴把式,不用等了,先回阳家再说。”

    车把式回话道:“夫人,周老夫人,后面有两辆马车,挂的是赵家标识。”艾芬掀开窗幔,马上就进城了。连忙道:“先进城,绕开她们。”

    两人回到阳府,梦圆就在门房里等她们,看见两人回来,急急地迎上来,问道:“怎么样?”

    周嫂子指着手上的包袱,苦笑道:“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

    梦圆上前挽着艾芬,说道:“不然直接去找那县丞吧?大不了多出些银子。”艾芬摇了摇头,说道:“不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使坏,逃得了这次,下次又上哪里去找银子?”

    梦圆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周嫂子皱眉道:“别灰心,不然等我们备齐了礼,直接去找赵老爷子吧。”

    三人还没走到内院,门房的一个青衣小厮飞奔而来,喊道:“夫人请留步,这里有夫人和梦圆姑娘一封信。”

    又是她们两人的?

    梦圆一把将信抢过去,见那信封上没有收信人姓名,也没有用火漆封口,奇怪道:“怎么今天收到的东西都这么莫名其妙。”

    艾芬闻言,飞快地朝大门外跑去。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异常。对身后追上来的小厮问道:“给你送信的人长什么样?都和你说了什么话?”

    小厮挠了挠头,答道:“一个小乞儿,只说着信一定要送到夫人和梦圆姑娘手里。别的没了。”

    梦圆站在原地,已经把信掏了出来,看了两眼,跌坐在地上,手上的信纸,信封都掉到了地上。周嫂子弯腰捡起信纸,看完之后也是脸色惨白,站立不稳。

    艾芬忙跑回扶住周嫂子,将信拿过来。松涛斋出产的上好澄心纸,上面写着一句话:于松马上就去和阳凯青作伴了。落款依然是知名不具。

    艾芬伸手去扶梦圆,道:“休听别人危言耸听,要是于姑爷有事,你是他媳妇,怎么可能不差人来和你说。”

    像是印证艾芬的话,大门被拍的震天响。门房将门打开,于师傅连滚带爬地跑进来,看见她们三人,哭喊道:“于松,于松被衙役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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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都是毒

    老于师傅身上围着围裙,头上戴着顶满是油烟的布帽,想是来得太急,没来得及脱掉。摸爬着跑到儿媳和亲家跟前,就要跌倒。

    梦圆坐在地上爬不起来,艾芬和周嫂子又不好上前扶他,小厮伸手扶着到底是晚了一步。老于师傅就摔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大门还没来及合上,就有那好事的人听见哭声探头探闹,艾芬跺脚,对一旁看傻子的小厮道:“还不快把于老爷扶起来!”

    小厮扶起老于师傅,艾芬扶着梦圆,周嫂子在后面慢慢跟着,进了书房坐定。于师傅六神无主,只知道哭。周嫂子开口问道:“亲家,你先别哭,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你且说说。”

    于师傅扯下头上的帽子,苦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在厨房,就听见前面堂里吵闹。等我到了前面,就有衙役将我儿押了起来。衙役还要去后厨抓我,我就趁乱跑了来找你们。”

    于师傅也就在做菜上用心些,别的人情世故通不大懂。衙役要抓他,他心里一慌,趁乱逃了。这下本来无事也成有事了。若是没事,你逃跑做什么?再顺藤摸瓜抓到阳府来,那就是畏罪潜逃,罪加一等。

    周嫂子皱看眉,责怪的话在舌尖滚了又滚,怎么也说不出口。艾芬也不好打得圆场,梦圆听得自家相公被抓,眼泪就没断过,站起来就要去府衙。

    艾芬忙站起来,拉住她道:“你别急,这个时辰断不会开堂审案。姑爷他不会吃皮R之苦。不如我们备了晚饭,一起去牢里看他们吧。”扶着梦圆,给周嫂子使了个眼色,去了厨房。

    远远地,还听见于师傅那可怜巴巴地声音:“我,我,不然我去出首吧?”

    且说阳凯青在牢房里,坐在草堆上,靠着墙闭目养神。大牢门被打开,众犯人例行喊冤,他也懒得睁眼瞧上一瞧。于松戴着枷锁被衙役牵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牢头。

    牢头看着这个中午来看人,下午就来和人作伴的年轻小伙子摇头,随便捡了个空的牢房将于松关起来。

    等牢头走了,于松一面揉脖子一面扶着栏杆,冲阳凯青所在的地方叫道:“阳兄。”阳凯青正想事情,直到听见‘凯青兄’才睁开眼。隔着几重栅栏看见于松离他不甚远,也被关了起来,唬了一跳,走到栏杆边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于松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啊。”因隔得远,牢里人又多。就住了口不肯再多说。

    阳凯青极是想问,却也知道他脸皮薄,不肯将这种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只能失望地坐回草堆上。

    那惯偷自持和牢头说的上几句话,又见他两认识,眼珠子一转,站起来偷偷对阳凯青说道:“我和你闹一场,让牢头把我和他的位置换换怎么样?”

    虽然不在一间牢房里,却也能站着说话。阳凯青定定地看着他,良久问道:“怎么闹?”

    那惯偷伸出手,将两个食指交叉,笑道:“这你就甭管,事成给我这个数就行。”

    阳凯青掂了掂荷包,里头却不到十两银子。惯偷看他犹豫,使出手比了个八,接这又变成了七,最后变成了六,跺脚道:“少了这个数,就当我没说。”

    阳凯青点点头,那惯偷就将手臂伸过来,手心朝上。阳凯青从包里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到他手里。那吴大就怪叫起来:“快来人啊,有人要串供,”

    那惯偷拽住银子的手往后一缩,随即握成一个拳头,哼道:“吴大,别人不认得你,我还能不认得你?出去以后不想混了是吧?”

    此话大有蹊跷。阳凯青看吴大明明心虚,面上还要强作镇定,吵闹不休的样子,就想和那惯偷多聊两句。

    铁链滑动的声音响起,牢房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牢头怒气冲冲地拿着钥匙进来,见吴大吵闹,解下腰间的鞭子唰地一下打到吴大那间牢房的栅栏上,甩了吴大一鼻子灰。骂道:“闹什么闹?都给我安静些。”

    牢头这个样子,惯偷也不敢上前搭话。又觉得银子已然到手,就不肯再闹。此举倒是歪打正着,正合了阳凯青的心思。

    牢头骂骂咧咧,挥着鞭子走到于松跟前,将牢门打开,伸手就要去抓于松。于松唬了一跳,以为此时就要抓他上堂审案,不由得往里缩了缩。牢头不耐烦,一把抓住他手腕,骂道:“躲什么躲,又不是大姑娘。还怕人家摸。”拖着他出来,走到阳凯青的牢房跟前,打开门将他推进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松紧紧将要替他打抱不平的阳凯青拖住,得罪了牢头,以后少不得要被人穿小鞋。反正这样也称心。

    阳凯青忍了又忍,索性不看牢头,扭头问道:“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于松苦笑道:“没想到一语成谶,中午才说说不定要来陪你,现在果然就来了。”两人将草垛从新铺了铺,坐下。吴大伸着脖子,侧着耳朵就想偷听两人说话。阳凯青站起来走两步,就吓得缩到对面墙角,离得远远地不再说话。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慢慢地说话。

    艾芬和梦圆两人拎着两个食盒下了马车,得人指路,七拐八拐到了监狱外。牢头坐在桌子旁喝闷酒,正不快活,看向她两的眼神就不大好。

    艾芬前世看电视,知道此处需要留下买路财。忙从荷包里掏出五两银子递过去。牢头收下银子,这才问两人来看谁。引着两人进了牢房。

    阳凯青两人正说事,听见大门又开,忙住了嘴看去。看到的却是自家妻子跟着牢头进来,不免都皱眉头。待妻子到了跟前,齐声道:“你们两怎么来了。快回去,这不是你们呆的地方。

    梦圆看见于松,眼泪就止往下掉。于松忙手忙脚乱地哄她。

    艾芬看他两个衣衫完好,身上也没有受伤,略有点放心。转眼打量这监狱,光线暗空气污浊,四面脏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又觉得鼻子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阳凯青上前几步将稻草掀开,拍了拍下面的烂木板道:“放心吧,不过就是吃点苦头。不碍事的。”

    梦圆听得不碍事,忙问道:“可是有什么眉目了?”就忘了下午家丁带回去的消息是案子还没审。

    阳凯青摇头,想起下午堂上那出闹剧,问道:“是你们使地银子?让尊县大人将案子拖住?”

    艾芬和梦圆齐摇头,阳凯青陷入了沉默,他开始以为是暗地的那人使银子,要将案子顶板。但是县太爷并没有继续断案,也不曾用刑,这倒有点说不通。如果真是人暗中策划的,那这谋划眼看就要成功了,不加把劲反而停下来,又是什么道理?

    将食盒放下,艾芬将上午收到的请帖,下午收到的递给他,道:“也许和这人有关。这信和请帖都是给我和梦圆两个人的。”阳凯青看了信,拿着那张请帖反复看了又看,道:“十五那日,别去。”于松也说别去。

    艾芬将书信拿回来,妥善收起:“我不是和你商量去不去的,我是想让你看看,可有线索不?”

    阳凯青摇了摇头,问于松道:“你呢?”后者也摇头,说道:“看着字迹像是女子写的。我从小就在自家馆子里帮忙,总共认不得几个女子。”

    梦圆C不上话,拉着于松的衣袖,问道:“松哥,你怎么会被抓了来?”

    于松看了阳凯青夫妻两一眼,苦笑道:“和他们家点心铺子一样。有人告我们饭菜里有毒。”

    几个人上好再来吃饭,吃完之后还没出大堂门口,就有人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晕了过去。那起子人就说饭菜里有毒,要告官。果然,那起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带着衙役回来,要捉拿凶犯。

    两件事情,却是同一个手法。那人明告诉他们,就是和他们过不去了。

    艾芬道:“他们吃剩的饭菜你检查过没有?”

    于松叹了口气道:“我去收的盘子,吃得干干净净。”

    那些人结帐的时候磨蹭了一会儿,等道毒发时,盘子都收下去洗干净了。

    这下子,于家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了。就算是说的清,那人也许还会有后手补上。如何防得住。

    看妻子倒抽一口冷气,于松安慰她道:“还好救得及时,不曾出人命。无非多费点钱财罢了。”想起自家老子,悄声问道:“爹爹去找你了么?只怕也是躲不过罢。”

    良久。艾芬说道:“我们的一举一动只怕都在别人的眼里呢。上午梦圆刚来家,就收到请帖。下午也是我刚到家,就收到这信。字迹都不曾干透。”只拿眼看自家相公。

    阳凯青一拳捶在一旁的栅栏上,半响方道:“猫抓耗子耍呢。”

    艾芬想起十五日之约,摇头道:“也许是暂时的。”到时候如果不合人意了,只怕阳凯青两人就是案板上的鱼R,任人宰割。

    梦圆一听,抓住艾芬的袖子,哭道:“那怎么办才好?”她和艾芬都是嫁到普通人家,阳家还有个当官的姻亲,于家就只认得卖菜的小贩,卖米的掌柜。

    “我明天直接去寻赵老太爷看看。”艾芬也没什么把握,只希望赵老爷子看在银子的份上,拉他们一把。

    阳凯青又旧话重提,说道:“芬儿,若是不行。你就卖了家产,回家乡去吧。离得越远越好。”

    瞪他一眼,艾芬使性子,拉着犹还不舍的梦圆离开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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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都躲起来了

    “这几天和我在阳家住罢。”出了这种事情,艾芬觉得大家住到一起比较好。

    “去我家。”梦圆掀开车帘时吩咐车把式,打算回家将那些地契都拿出来,好替相公打点一二。艾芬只当她是想回饭馆看看,也就依了她到好再来。

    正好是晚饭时,好再来的大门的几爿门板俱被掩上,隐隐烛光透出来,里面传出来搬动桌椅板凳的声音。

    梦圆面上一喜,上前敲响门板,里面安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传来一声:“谁呀?”却是小梅的声音。梦圆听出是小梅,愣了一下,遂将门板拍的震天响,喊道:“是我,还有你家夫人,快开门。”

    小梅在里面听见是梦圆的声音,忙招呼两个小厮上前取下两爿门板来,出门去一手扶着夫人,一手扶着梦圆姑娘朝大堂走。

    大堂里桌椅摆放得很整齐,几个阳家的家丁过来见过礼,继续擦地抹桌子。

    艾芬正奇怪小梅为什么会在这里,梦圆就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人,我家那些伙计和师傅们呢?”

    小梅看着梦圆,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来,支支吾吾道:“下午夫人走了之后,周老夫人就说不好。她又走不脱,就叫我带着几个家丁过来帮忙收拾收拾。”

    艾芬打量到柜台后面的酒柜上空空地,只有两坛大酒瓮孤零零地在地上摆着,猜想那些人怕是卷了东西跑了,推了梦圆一把。说道:“快去你房里看看。”

    梦圆也醒悟过来,尖叫着朝后院跑去。艾芬追了两步,又退回来去柜台里的抽屉里翻了个遍,只翻出几本账本一把旧算盘一只秃头毛笔半截子墨,叹气道:“真是干净。”

    小梅见夫人皱眉,摇头说道:“亏得我们来得及时,不然这屋子都被人搬空了。”转身将酒瓮那裹着红布的盖子揭开,翘着瓮口道:“这里的酒也都被人搬走了,要不是这酒瓮又大又不值钱,只怕也留不下来。”

    艾芬这才注意到大堂里德桌子凳子也被搬走了不少,剩下的稀稀拉拉地摆着,还不成套,显得特别冷清。

    没说两句话,梦圆就抱着个小匣子出来,走到柜台边站定,心有余悸道:“还好,我这匣子藏得密实,不曾被人翻到。”

    此话说的让人心惊。艾芬用手按住梦圆要将匣子打开的手,对家丁道:“行了,差不多收拾收拾得了。把店门关好,回阳家吧。”

    家丁都是男人,哪耐烦做这些洒扫地地工作,当下划拉两下就给店门上了门闩。梦圆再指挥着将值钱的东西都搬到一间屋子里,上了锁,一行人一起回了阳家。

    到家还没坐定,门房又送上来一封信。指明是信纸依然是松涛斋上好的澄心纸,信封也依然没封口。

    打开信纸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这种安排,君可满意否?落款依然是知名不具。

    信是新写的,墨迹还不曾完全干透。梦圆气得将信纸揉成团,扔得远远的,道:“芬儿没说错,果然有人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周嫂子上前把纸团捡回来,皱着眉展开道:“这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猫爪耗子耍子。”艾芬和梦圆齐道,这句话本是下午阳凯青在狱里说的。这人具体要做什么,只怕要等到十五那日才能知道了。

    梦圆进府半天没看见公公,好几次想开口都被艾芬拉住了。后来醒悟到,既然母亲没说,就表示公公没有被抓走。对方有意放水。

    临睡之前,梦圆郑重将匣子里的地契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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