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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附体记(河图小说)TXT下载->附体记(河图小说)

正文 第 7 部分

作者:古鏞        书名:附体记(河图小说)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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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谁?”

    D庭子道:“贾府七娘子。向来极少与外人下棋。贾似道敬慕道术,与贫道

    颇有交往,才请得她出来。据说她自幼在天台山学棋,棋力之强,宫中国手尚非

    其敌,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

    左小琼小脸儿黑黑的,打起精神道:“好。我这便回山,将棋谱带给师尊。”

    慧空踏前一步道:“小施主精力损耗,先休息一晚,再前行不迟,此地尚有

    一事须你相助。”

    左小琼诧问:“何事?”

    慧空与D庭子皆含笑不语。我见两人神情古怪,也是心中大奇。慧空将我领

    至一间静室,D庭子、左小琼随在身后,接着西域喇嘛和疾风子也跟着进了屋,

    慧真却留在外头,没有进来。D庭子微微笑着,朝疾风子摆了摆手,疾风子也退

    到了屋外。

    慧空道:“阿弥托佛,小施主有大功於佛道两门,却又因此身受内伤,贫僧

    心中甚是不安,昨日苦思疗伤之法,本来已颇有头绪,只是疗伤之际,涉及心、

    肺、肝、脾、肾五脏,施主年轻气盛,体内阳气充足,一旦与阳气冲撞,则不仅

    功亏一篑,且有性命之忧,因此左右难决。后幸得D庭道兄指点,可走道家路子,

    用纯Y之体导引出施主体内阳气,汇往一处,则施法之际不受干扰,可竟全功!”

    一听慧空之言,我霎时明白过来,满脸涨得通红,道:“行不通,行不通,

    此事万万不可!”

    慧空正色道:“小施主莫要想差了!昨日我已跟你说过,你外七窍经脉损伤,

    牵动内窍堵塞,如今心、肺、肝、脾、肾淤混杂乱,医者言:肺气通於鼻,肺和

    则鼻能知臭香矣;心气通於舌,心和则舌能知五味矣,肝气通於目,肝和则目能

    辨五色矣,脾气通於口,脾和则

    口能知五谷矣;肾气通於耳,肾和则耳能闻五音矣,你若有伤不治,则来日

    不能知臭香、知五味、辨五色、知五谷、闻五音,岂不形同废人一个?还望小施

    主三思!“

    我闻言不由打了个寒噤,若像慧空所言,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D庭子笑道:“莫要害怕,也亏得你运气好,两位佛教高僧在此,贫道之术

    亦已小成。

    不仅可助你理顺五脏内窍,或许还可趁势打通你的内七窍,小兄弟,那你可

    就了不得了!先哲云:人心有七窍,圣人七窍皆开,愚人一窍不通。普通人或开

    一二窍,或开二三窍不等。

    若能内七窍相通,则视听食息,不用耳目口鼻。

    天耳慧眼,皆从性光中发出。世出世间之事,可以无所不闻,无所不见,无

    所不知,而浑身光明D澈,万窍齐开。故全真孙不二元君诗云:元神来往处,万

    窍发光明。大道歌云:蒸融关脉变筋骨,处处光明无不通。悟真篇云:近来透体

    金光现,不与凡人话此规。这些都是七窍光明之证。我们几人功力或许不能助你

    七窍皆开,但多开一二窍,你也是终生受用不尽了!“

    D庭子说得我怦然心动,他所提及的其实便是道家得丹迹象,正是像我这般

    练功之人一生梦寐以求的。

    慧空也点头附和道:“阿弥托佛,凡事都讲究缘法,常人又怎敢自损七窍,

    走此捷径?

    即使有那大智大勇之人,敢於先破后立,也寻不着慧现的毁损之法、我等几

    人集佛道两家修为的重塑之力。善哉!善哉!“

    左小琼两眼放光,甚是兴奋,道:“大哥!疗伤要紧,我年纪尚幼,如有耗

    损,还可凭藉勤习功法补回!”听她语气,似乎以为,我之所以不同意,只是因

    为担心她损耗功力来帮我疗伤。

    我窘迫难言,脸如火烧,只能一个劲儿摇头。此事对不起左小琼不提,只要

    一想到与左小琼行那羞人之事,就有种极其古怪可笑的感觉,怎么都难以接受。

    偏偏脑中竭力抗拒这一念头时,居然有左小琼光露下T,两腿大开的景象浮

    现出来,一时恨不能使出遁地术逃出屋外。我脑中乱作一团,心头暗想,若是换

    任何一个其他陌生女子,勉强尚能接受。只是这───却又如何说得出口?

    D庭子似乎知我在想些甚么,向我凑近,低声安慰:“只须用手便可。”

    我一呆,不由暗瞟了左小琼那R乎乎的小手一眼,转又遇见D庭子的目光,

    登时又是大窘。含含糊糊问道:“再想一想,有没其他法子?”

    D庭子断然摇头。我无奈中,正欲点头同意,可稍稍想上一想,又是一阵晕

    晕之感,天啊!让左小琼於数人面前,探入我裤内───如此这般?!

    我不敢细想,额上挣出了一头大汗。屋中几人寸步不让,几双眼睛*视着我。

    此时此刻,我身不由己,也只好两眼一闭,当作“此身非吾有”了。

    D庭子歪过身去,在左小琼耳畔低声吩咐。左小琼似解非解,迷迷糊糊的点

    着头。

    我暗下咬牙,静待宰割。忽然一只手掌,五指叉开,按上了我的头顶,身后

    慧空的声音:“眼睛看着西域大师。”

    我望向正前方的西域喇嘛。我见他今日没说过一句话,也不知他是否能听懂

    我们说话。

    正寻思间,不知不觉开始注意到他深幽幽的眼珠子,与我们汉人颇不相同,

    像一个能掉进里头探寻什么的无底深渊,这般想着时,他的眼神似乎一辣,目光

    灼灼照人,*视而来,我只想避开他的眼神,却又似被什么吸引,还想最后看那

    么一下。

    接着脑中开始迷糊,头顶慧空的每根手指指尖都有真气注入,像有几注温水,

    当头淋下,头顶热湿开来,肌肤麻酥酥的有点痒痒儿,正中掌心突然一温,有一

    滴巨大的水珠滴下,宛如露珠从树叶上滚落的情形,只一滴,便没了。慧空的手

    掌颤动,似乎又在凝聚另一滴真气做的水珠。

    我喉间不觉咽下一口唾沫,那粒水珠掉进我脑中一霎,畅美难言,感觉极其

    新鲜,此生

    从所未有,让人不由去细心体味。

    忽觉腰间一松,我的袍带已被解开,那人掌背碰在我腰侧,应是D庭子无疑。

    我不由一阵心跳,不动也不敢动。

    那只手将我襟袍下摆撩开,扯开我下裳系带结子,下裳失去维系,全都落下,

    堆到了坐着的臀跨间,腹部凉露,也不知左小琼能不能看到我腹下黑毛。

    听得左小琼“啊”的一声轻叫,我知道要糟,果然左小琼道:“毛……大哥

    怎么长了那么多……黑毛?”接着是她吃吃直笑。

    我的耻毛确实不少,除了尘根处有乱蓬蓬一丛,还有中间一线直长到脐下,

    三师嫂那天见了,也同样吃惊,却不像左小琼这般,吃惊之下,居然会笑出声来。

    我正羞愤莫名,难以自处。D庭子的声音:“痴丫头,莫笑。”随即又吩咐

    了几句。

    一只R乎乎的小手摸了进来,才一碰到,突然缩了回去,左小琼惊问:“里

    面有什么东西?!”

    我彻底闭紧了眼。听D庭子忍着笑喝道:“不可罗嗦!”

    那只小手终於小心翼翼的挨了进来,大势已去,我只有暗自告戒自己,可千

    万别当作众人之面硬了起来。

    左小琼的手肥软小巧,抬起了我的尘根,坚定不移的一遍又一遍上下抚摸。

    这便是D庭子教她的法子么?我不由恶毒的想,D庭子这老道说不准天天自

    己摸自己的尘根。

    起初,除了左小琼小手碰着的刹那,尘根抖颤了一下,还没觉着什么。后来

    发觉左小琼动作不那么生硬了,一来一去,像是有些犹豫。我不由悄悄将眼开了

    一隙,用眼角余光偷看了左小琼一眼,见她眼儿稍带迷茫,似寻思什么,轻咬着

    下唇,脸边竟有些微红,我心尖不禁一颤,下T一热,登时感觉尘根大了一圈,

    在左小琼的手中更加充实起来。

    左小琼显然发觉到变化,小手更是有些怯生生的,欲动还停,给我的刺激却

    倍增。她有时手酸,指儿张开,碰着周边肌肤和下边R囊,更给人意想不到的刺

    激,我终於守不住了,尘根一点一点涨大,渐要脱出左小琼的手掌,蹦腾而起。

    便在这时,一直守在一旁的D庭子忽到了我身后,双掌一印,贴上我后腰,

    不一会那手掌开始热得烫人。慧空也抽离我头顶上的手,在我身上各处X道,这

    边拍击一下,那儿指戳一下,D庭子输进的真气,便给他引得四处窜走。

    左小琼却没停,小手儿纤转,腻着我尘根撕摩。我的尘根给她弄得一颠一颤,

    随时可能喷S出来。难道这也是D庭子教与她的?我好奇之下,又偷看了一眼,

    见她脸颊如醉,神情似羞似恼,唇口轻颤,微吐着气息。天啊,她竟一下子像是

    解得害羞了。她脸儿本来很嫩,这时颊边醉红,似要晕出水儿来,一股鲜滴滴的

    前所未有的娇艳,出现在她犹带稚气的脸庞。

    我心中跳跃数下,不敢再看。闭上眼儿,她适才娇艳咋吐的样子却再也挥之

    不去,下T间的碰触突然间变得异样难挨了,稍稍一触,我的尘根就全身紧绷,

    咻咻欲喷。

    忽地左小琼手一瘫,整个手掌撑在了我下裳档中,里头一阵纷乱的接触,我

    尘根像碰到她冰腻的腕部,顿时涌出股浓浆,涂得她满手都是。左小琼“啊”的

    一声,抽出手来,小脸涨得通红,一言不发,急急奔出了屋外。

    D庭子等也没出声阻拦,我回过神来,才发觉他们都退到了一旁,D庭子微

    微含笑:“恭喜,恭喜!你已多通了耳目四窍!”

    一泄过后,我浑身乏力,却感觉眼目清凉,身子有些虚飘,原先心胸间那股

    郁郁难舒之感也消失了。屋里门窗关闭,本来光线颇暗,此时看上去却一切清澈

    如洗,窗沿下一只小虫在爬,纤细的毛足一清二楚,正在壁上使劲上攀,薄薄蝉

    翼微微振动。

    一回头,吓了一跳,慧空的脸庞变得十分陌生,换了个人似的。细想之下,

    才知道自己纤毫毕见,看得过於清楚的缘故。

    耳边同时听得四面八方传来各种声音,此起彼落,万物争鸣,生机盎然,颇

    有趣味。但时间稍久,又觉糟杂闹耳,不胜其烦。

    天啊,眼睛能看得更清楚些,还可接受,如此吵闹,那以后我岂不是别想睡

    觉了么?我喜忧掺半,跟D庭子说了。D庭子与慧空对视一眼,喜动颜色,道:

    “这是窍脉初通迹象,过得几日便好了,一切恢复如常,只在凝神细观细听之下

    才会如此。”

    我方才放下心来。听得外头一阵S动,疾风子道:“启禀掌教师叔,左小琼

    出观去了!”

    几人同时吃了一惊,忙出了屋外瞧。一名道士奔了过来,跪下道:“弟子无

    能。请掌教恕罪!”

    D庭子沉声道:“怎么回事?”

    那道士脸上红红的一块掌印,神情甚是羞惭,道:“启禀掌教,刚才下棋的

    那位小姑娘忽然冲过来向弟子要棋谱,弟子说:”此事须得先禀告掌教方可。

    “谁知她一听急了,伸手便来抢,弟子心想:”未得掌教之命,可不能随便给她。

    “於是将棋谱牢牢抱在怀里,那小姑娘不由分说,打了弟子一掌,趁弟子失神之

    际,抢了棋谱便走,弟子也拦她不住。弟子无能……

    居然给一个小姑娘……。“

    他还要再说,D庭子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转头对我道:“放心,她定是等不及,先回山去了。”说着,嘴角却带一丝

    古怪的笑意。

    我心下大羞,知道左小琼经过疗伤一事,隐隐猜出男女之别,懂得害羞了,

    不敢与众人朝面。

    心中暗骂:“这D庭子身为有道之士,想到男女之事,居然也这般无聊。”

    D庭子倒不知我心里想些什么,温言对我说道:“小兄弟,你资质不凡,如

    今又多通了内窍,更是如虎添翼,加上你相貌颇为清俊,我有一事须你相助,不

    知能否答应?”

    我心中一凛,这D庭子大不简单,他费心促成裴元度下山,名为救我师姐,

    恐怕更多的是出於弹压全真教气焰的考虑,他热心助我疗伤,却不知又有什么目

    的?我相貌长得如何,跟办事又有什么关系了?

    想是这般想,我对他还是感激之心多於疑忌,便道:“掌教有命,弟子无有

    不遵,只是弟子功力低微,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D庭子呵呵笑道:“如此,你便在观中住下,咱们慢慢商议。”

    慧空道:“阿弥托佛,贫僧明日便将慧现带回少林,D庭道兄,小施主便交

    给你照顾了。”

    D庭子点头道:“大师放心前行。神龙门系我南方道门一脉,自当加以照应。”

    我想起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嫂他们,不知现在何方?他们功力不像师尊,

    能够千里传讯。有何三长两短,我也茫然不知,无法感应。心中不由怅怅不乐。

    ' 本贴载至第十三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3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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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2 21:03

    十四、宗阳之秘

    第二日,慧空、慧真、西域喇嘛携同慧现告辞出观,前往少林。D庭子似乎

    知慧空了得,也不如何担心,只命人密切注意全真教动向,有事便可随时前往施

    援。

    我在宗阳宫住了下来。想想那灵河远在西北荒漠,离临安城近万里之遥,就

    算左小琼日行千里,一去一回便得一个多月,师姐还要在全真教手中呆这么久,

    能安然无恙么?所幸全真教道士戒忌女色,否则情形更加不堪设想。

    左小琼帮我疗伤之后,我对她总有股怪怪的感觉,兄妹义气间掺合了这么一

    事,实在难以消受。真不知她回来之后该如何面对。

    杂七杂八乱想间,我在宗阳宫四处闲走,愈来越发觉它不像一座道观,倒更

    像一座王宫。

    不仅屋宇华丽,雕梁画栋,宫内的一草一木,也都格外珍贵罕见。

    我在青阳山虽未出山见过世面,但是为阅习道家典籍,师尊七岁便开始教我

    识字,长大

    后看了不少书籍,这宗阳宫的格局便与书中王府皇宫的描绘毫无二致。

    茅山宗历史悠久,在百年前更是地位尊崇,为南北道门各派之首。宋室南渡

    之后,逐渐衰微,北方崛起了全真教,南方龙虎宗也开始显露声势,地位已大不

    如前,但仍传承不绝,时有高道名於世,稳居南方三大教派之位,实力尚在阁皂

    宗之上,只稍逊於龙虎宗。

    它能在临安繁华之地占据这么大一个道观,实力自然非比一般。然而仅靠实

    力是不够的,龙虎宗在南方无论从徒众规模、教派影响都比茅山宗强,却也只在

    临安城建了一个小小的道观作为落脚点而已。茅山宗定是深得皇室王公尊崇,方

    能如此。可是以前只听说,当今皇上除了按先祖成例尊奉真武教外,最宠信的便

    是宫中一名女冠和余杭D霄宫的道士孙处道了,从没听说皇上对茅山宗有何特别

    眷顾。或许其中另有缘故也不一定。

    在宗阳宫住了数日,D庭子事忙,一直没空见我。我与疾风子倒渐渐熟了起

    来。疾风子此时已身为茅山宗少掌教,对宫中道士上下却都谦逊有礼,并无少年

    得志的骄狂之态。他平日冷峻少言,一旦与人接语,便温言相向,我对他颇有好

    感。

    疾风子见我无所事事,在宫中闲走,对我道:“李道兄,宫中其他地方可任

    意游览,只北边那所独院,为本派禁地,千万莫要擅入,致生误会。”我点点头,

    也不便问个究竟,只道:“这宗阳宫甚是华丽,远非其他道观可比。”

    疾风子道:“当然,这宗阳宫是当年高宗皇帝禅位后居住的地方。这里最早

    原是秦桧旧第,秦桧死后,第宅改筑新宫,命名‘德寿宫’。高宗皇帝住进后,

    皇宫被称为‘南内’,德寿宫称为‘北内’。这里原是皇宫,自然富丽堂皇。前

    些年才改了一半为宗阳宫,赐给本派作为在临安城内的道观。”

    我心中一惊,心知其中必有缘故,不敢多问。於是笑道:“那日见疾风道兄

    身法,快捷无伦,使的是贵教的‘云步魅影’轻身术么?”

    疾风子道:“不敢,小弟的‘云步魅影’尚未修成,李道兄见笑了!”

    我道:“疾风道兄年轻有为,定是要参加本年的道法大会了?”

    疾风子沉吟道:“嗯,我师弟比我聪明,可是年纪尚幼,如无意外,应是我

    代表本派参加。”

    每届道法大会,各派都有年轻弟子参加。我们修道之人,虽讲究清静却情,

    但毕竟少年天性,大会上既能在众人前风光露脸,又能结交许多年纪相仿的朋友,

    都很期盼,谈起这个,连疾风子也多了份兴致,随口反问我:“李道兄也会代表

    贵派参加么?”

    我不由一呆。本来这届道法大会我的确盼了两年,眼看今年便可随师尊出山

    参加,只是现在师门离散,自然什么都谈不上了。

    疾风子见状,安慰道:“待救出你师姐,你师门团圆,便可重建神龙门。到

    时一样能参加大会。”

    我点点头:“但愿如此。”心下随即一阵惭愧。重建神龙门,是师尊离山前

    交代师门秘笈时就留下的遗命。我这几日心灰意冷,迷迷糊糊,练功都停了下来,

    只寄望於旁人将我师姐救出,这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有朝一日与师兄、师姐

    重逢,只怕也要责怪於我的。

    我心下惴惴,疾风子说了几句什么便没听清。只听疾风子续道:“……那日

    掌教师叔便是担心太乙派会邀请全真教参加道法大会,故设想拖延,命我明日即

    出观打探金丹南宗留元长前辈消息。李道兄,珍重了!改日回观,咱们再切磋切

    磋!”

    我半天才会意过来,他是在向我告辞。於是忙道:“疾风道兄,一路顺风了!”

    疾风子点点头,消失在屋角处。我方回想他刚才所说的一席话,怪不得D庭

    子那日对张幼玉的态度令人费解,原来里头牵扯全真教是否参与道法大会之事,

    寻思道:“这几日发生许多事情,处处都透着全真教的影子,哼!全真教,全真

    教,难道当真如此不可一世、威风八面,势力大到无孔不入的地步了么?”

    不由记起师尊在一次闲谈中偶然提过:“全真势大,恐非天下之福。”当时

    我对全真教茫

    然不知,听说全真教势力在北方崛起,气势上甚至超过了在北方根深蒂固的

    佛门众派,颇有点引为我们道门一系的荣耀,对师尊的话不以为然,心想:“管

    它是什么门派,只要是属於道教一支,总比那古里古怪的念外来经的佛教强大起

    来要好吧?”

    佛道之争延续了近千年,自西晋惠帝时起,或激烈或缓和,却从未中断过争

    斗。我们神龙门也算道教一支,所以自小对佛门隐然有排斥感。道教中有一派能

    压过佛门气焰,对我们修道羽士来说,最是欢欣鼓舞之事。

    师尊为人冲淡,从未在我们几个弟子面前贬斥过佛门各派,但在我们弟子私

    下心里,总存有些争强好胜之念的,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道门压过佛门一头,我

    们修道羽士也可在世人面前更加风光。牛鼻子全真道士在我心眼里,虽不似对龙

    虎宗道士那般有好感,总还是超过和尚尼姑的。

    如今全真教果然日益强大,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狰狞面目。此时再想起师

    尊的话来,真是另有一番滋味。

    一路想着,不觉到了宫中一处后林,放眼满是清一色矮树,树枝细条枝蔓,

    上结金黄色小花。微风吹拂,浓郁的花香满园四溢。我心怀一畅,放下心事,游

    目看去,但见叶片被风吹得瑟瑟抖动,一时望不到头,当真好大一片林子!林子

    那头一个孤零零的独院,墙角被矮树淹没,便如建在树丛之上,露出部分,青墙

    灰瓦,十分洁净清爽。

    那个院子或许是茅山宗那位前辈高人的居处吧?倒真会享福,住在这儿,说

    不准睡梦中都是香的。

    忽觉有些奇怪,那院子离这至少隔了近千米,怎地那青砖一丝一毫,纹理糙

    面,如此清晰?稍一寻思,才发觉自己凝神细观,不知不觉气布双眼,使出了超

    常目力。

    耳边听得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响,数百米外,左侧矮树丛一乱,枝头颤动,瞬

    间往林中深处延伸,所过之处,树巅轻动,宛如一道弯弯曲曲的细线直*那个院

    子而去,似有野兽在树间穿行。可是这宫中哪来的野兽?

    眼见那响动如一阵风掩过林子,院子门前的树丛倏的窜出一个人影,推开院

    门,闪了进去。难道是住在那个院子里的道士么?当真好快的身法!

    我绕着林子,折往东行,堪堪离那独院有四五百米,忽的心中一动,此时日

    光照耀,以影辨位,院子恰处在宗阳宫之北,莫非便是疾风子所说的茅山宗禁地?

    好奇之下,凝神细听,瞬间一种极其动人的风吹树叶的微响传入耳中,哗啦

    啦似闻远处水声,又如夏夜里池畔万虫齐奏,天籁妙音,令人心怡神醉。

    忽听得风声中一个女音“哼”了一下,接着半响没有声息。我心中一跳,虽

    然仅仅是短短的一声哼叫,却瞬间让人想像到那女子的绝世容颜和无限风情。我

    不禁浑身一热,耳力探寻过去,声音正是从那院子里传出来的。

    隔了好一会,才又听到那女子娇柔无限的轻叹了一声。接着,一个男子长舒

    了口气,道:“我……回去了……你小心身子……。”听声音竟像是D庭子!

    那女子“嗯”了一声,似乎不置可否。有个脚步声退出房门,“呀”的一声,

    将门带上,院门处出来一个身影,果然是D庭子!我心怦怦只跳,忙矮下身藏在

    树下,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让我流了一头冷汗,心中直期盼D庭子千万不要

    从这个方向出林。

    偏偏听得那沙沙声响,往这边*来,我避无可避,满脸涨得通红,正欲寻词

    以对,却听响声忽顿,D庭子折往南行,去了宗阳宫正殿方向。

    我不知D庭子是否因发现了我,才改道南行,总算吁了口气,站起身来,浑

    身便似没了力气般,脑中一片混乱:“宗阳宫禁地怎的藏了一个女子?听适才那

    声息,好像是D庭子与那女子有私,更是让人不可思议。南北各道派虽都有女道

    士修行,但大宋礼教甚严,道门也深受影响,男女素不同观。即便是不禁女色的

    南方教派,道士可娶妻生子,却也都安置在道观外,从不曾有女子居住於观中之

    事。茅山宗是名门大派,自然约束更严,身为副掌教,D

    庭子又怎敢如此大冒天下之不讳?“

    刚回到居处,尚未歇脚,一名道士来报:“掌教有请!”我心头一震,惴惴

    不安中,随那名道士到了回阳殿,D庭子早候在那。

    D庭子目光一S过来,我心下又是一阵怦怦直跳,暗骂自己:“又不是我作

    了什么亏心事,何须慌张?”悄悄打量D庭子,见他神色如常,浑若无事,眼神

    中也丝毫不带惭愧,心想:“好深的城府。”听他有何话说。

    D庭子微微一笑:“小兄弟,坐!”

    我便在他旁边找了地方坐下。

    D庭子道:“那日我跟你说道,有一事须你相助,一直未得空与你商议,今

    日请你来,便为此事。”

    我点头道:“嗯。”心想:“他要我帮什么忙?我功力低微,茅山宗随便挑

    一个弟子也能胜过我,我又能帮上什么忙了?”忽的一想:“哎哟!莫非要让我

    去陪那院中女子?否则何须‘相貌清俊’什么的。”一时间心头鹿撞,坐立不安,

    脸色十分不自然。

    D庭子奇道:“你怎么啦?莫非身子不舒服?”

    我忙道:“没有,没有!一切都好。”

    D庭子点头道:“那便好。”沉吟片刻,道:“小兄弟,那日慧现之事了,

    你听慧空大师说了罢?”

    我道:“是。”却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事。

    D庭子叹道:“慧现於少林寺出家前,本是我和慧真的同门师弟,我和慧真

    可说是看着他长大的……。”说着,神情间似忆起些往事,不胜唏嘘。

    我吃了一惊,慧真是慧现出家前的师兄,这我知道,没想到D庭子与他二人

    居然也是师兄弟,怪不得他跟慧真很熟似的,对慧现的情况又十分了解。

    D庭子顿了顿,话风一转,道:“那日慧现被魔人施了手脚,以至神志不清,

    无法讯问。

    但据我与慧真对他的多年了解,他将《元棋经》偷出后,极有可能会交到一

    个人手上。那人极难接近,除非是青年美貌男子。尤其棋艺须佳,方可近其身畔。

    我思前想后,小兄弟,只有你最为合适!“

    “我?!”我吃了一惊,两手乱摇,道:“这个……我称不上美男子,下棋

    ……更是是一窍不通!”

    D庭子道:“小兄弟别慌,且听我说。你身中慧现催神,虽已治癒,却留有

    印记,正可冒领慧现门人,不致让那人生疑。至於棋弈之道,上手极快,若有名

    师指导,短期内便可进步神速,此事我自有安排,无须多虑。若非那人对我茅山

    宗等派有疑忌之心,我原可另派他人,如今却是你最为合适。莫忘了,你可是曾

    答应过帮我的!”说完,目光灼灼,紧盯着我。

    我还欲分辩,D庭子断然道:“此事关系重大,小兄弟切莫推脱!何况……

    小兄弟,你不下棋不知道……棋中高手有许多像裴元度那般,性子也是极为古怪

    的,但往往都对能与他棋逢敌手的弈者极为尊重。为甚么?这是所谓臭味相投的

    缘故!下棋之人遇见好棋者自然分外亲切,否则喜好不同,只会觉得对方面目可

    憎,你有所求便难了!你若是贾府七娘子的弟子,要裴元度救你师姐,自然容易,

    否则……恐怕谁也帮不了你!”

    救出师姐,是我现下最大的愿望。D庭子一番话,听得我晕忽忽的,虽觉得

    他语气未免有点像哄小孩,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些道理。那裴元度心意难测,

    即便下得山来,是否能答应救我师姐?恐怕琼弟也无多大把握。听那D庭子之意,

    似乎要我跟贾府七娘子学棋,如果我是贾府七娘子棋道弟子,或许当真能添些指

    望也不一定。想到这里,我不由心下微动。

    D庭子见我未出言反对,很是高兴,对门外侍立的道士道:“有请齐管家!”

    一会儿,听得外头脚步声走近,一个声音呵呵笑道:“D庭道长可真会缠人

    啊,连我家主子七姨娘都算计上了!”说话间,进来一个油面短须的胖子,正是

    那日来过的贾府齐管家。

    D庭子笑道:“用你们一人,也这般小气。你这管家可当到家啦。”

    齐管家摇摇头道:“你当随便借用一个下人么?也亏得我们贾老爷答应你这

    荒唐道士的荒唐主意。”眼睛一转,向我看来,皱眉道:“不是说一个小孩么?

    这般大了,出入府中可就不便了。”

    D庭子肃容道:“齐管家此言差矣!他才多大?又是修道之士。我跟你家贾

    大人早已说过了。你只管引他去见七娘子便是,有何不妥,一切在我!”

    齐管家见D庭子放下脸来,倒不敢得罪,陪笑道:“即是我家老爷的主意,

    我哪敢多嘴?”

    D庭子淡然道:“那便有劳齐管家了!”

    我见齐管家将身一侧,眼里飘过一丝Y意,不由一凛。

    齐管家换过笑脸,对我道:“车马已候多时,小道长请!”

    外头日光正好,我跟齐管家坐上一辆马车,车外日光铺S过来,一切如此清

    晰明亮,我却感觉一丝迷茫,彷佛自己是一颗随人摆布的棋子,浑没了自个主张。

    D庭子对这一切早有安排,自然不是因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才有意安排我出

    观。那么当真是为了那本《古镜经》了?慧现为何会将经书交给那一个人?D庭

    子又怎敢名目张胆的辟出一个禁地,用来窝藏一个女子?朝廷为何要将旧皇宫赐

    给茅山宗作道观?

    车身晃动,驶出宗阳宫,我回头看了一眼,宗阳宫大门巍峨华丽,透着些令

    人难解的神秘。

    十五、贾府棋娘

    临安城街道宽阔,街面由大块石头铺就,可同时容六、七辆马车并行,即便

    如此,道上车马如流,行人商货众多,因此显得颇为拥挤,车行缓慢,足足半个

    时辰,方出了武林门。

    出了城门,折往南行,往来车马行人渐少,沿湖道路通畅,车速渐渐加快,

    我见身周景物,心知再过一会,便到了那日与左小琼游湖之处,不知那“西湖阿

    九”与船娘会在那么?

    不禁探头往湖面看去,齐管家道:“小道长,过了万舟渡头,咱们就到啦。”

    他也许还以为我心急了呢。我微微一笑:“齐先生,这西湖景致真美!”

    齐管家道:“小道长是初来临安不久吧?”

    我心中一凛,不知D庭子如何给他介绍我的,当下含糊道:“嗯,不算太久。”

    齐管家捧夸了D庭子一句:“D庭道长在临安城可是赫赫有名啊,连皇上也

    时常召见他。”

    我道:“是。”

    齐管家见我一路说话不多,言行间颇为谨慎,也不便多问,头转向湖面,湖

    上岸侧迎面驶来一艘大船,船上有人大呼小叫“快上!咬它!”“哎呀,急死我

    了,快闪啊!”“黑头必胜!

    黑头必胜!“”唉……完了!“我正不知船上闹什么事,齐管家脸色微变,

    将身往车内缩回。

    正在这时,船上一人直起身子,一回头,是个鲜衣少年,嘴张得老大,半天

    惊喜地叫出声:“齐管家!齐管家!”又冲船上叫唤:“停船!停船!”

    齐管家无奈,只得吩咐车夫停下,下车后,脸上陪笑:“二公子!”。

    那鲜衣少年笑道:“齐管家,你来得正好!我正要让人回家取点银子用用。

    你随身带有多少?统统拿来!”

    齐管家笑道:“小的身边只带有七十两银子。”

    那鲜衣少年皱眉道:“太少!太少!也罢,你先仍过来!”

    齐管家解下腰间锦囊,隔着十来米,朝船上仍了过去,叫道:“二公子,早

    些回府,省得夫人挂念!”。鲜衣少年接过银子,也不答话,转身又吆喝开了。

    齐管家回到车上,摇了摇头,吩咐车夫:“走罢!”

    随齐管家到了贾府,先穿过一个空旷的前院,由第二进正屋折往右行,沿着

    一道长长的敞风走廊,过了两个亭子,绕过一坛花池,有个半圆拱门,齐管家领

    着我,正要从门往左行,忽见一个丫头急冲冲从花间小道出来,低头直行,也没

    看路,一头撞进了齐管家怀里。

    齐管家被撞得一呆,喝道:“小菁!何事这般慌张,一点规矩也没有!”

    那叫小菁的丫头脸儿通红,抬头见是齐管家,满脸忧色转为一丝惊喜,喘息

    道:“快!

    齐管家……大公子……大公子不好了,快请医生!“

    齐管家皱眉道:“怎么回事?说清楚些!”

    小菁道:“今日午间……不!今日早上,大公子喝过药后,睡了一会儿,起

    来便吐个不停,吐───吐出血来了!”

    齐管家眉稍一抖,喝道:“不许胡说!要是传到府中,惊动了老太太,仔细

    扒了你的皮!”

    小菁道:“是!可是……可是……”。

    齐管家道:“知道了,我这就去禀告夫人!”丢下我和小菁在原地,返身穿

    出拱门,往左边房屋走去。

    小菁两手叉在身前,身子不住焦急地转动,左顾右盼,瞥见我正看她,登时

    羞红了脸,低下头来,下巴差点就要碰到紧身衣裳下鼓鼓的胸脯。

    等了老半天,不见齐管家回来,小菁更焦急了,偶尔从我身上游过的目光充

    满忧急和不安,样子楚楚动人。我心想,贾府不知有多大,齐管家不至於去这么

    久吧?正寻思间,齐管家急冲冲走过来,一挥手:“快!带我去看看!”转身向

    我道:“小道长,府中事急,相烦你再等会儿。”

    我点点头:“但去无防。”

    闲站着无聊,顺着花径走去,心想这是他人府中,不便走远,绕出一丛花树,

    便停下身,往四周望去。只见右前方有一泓池水,池边一个亭子,亭中栏杆上放

    有些红红绿绿的纱巾、锦囊、荷包等小东西,却不见有人。

    忽停得右边耳侧破空声响,一支箭当身S来。当下不及细想,迷迷糊糊中伸

    手抓住了。

    一看,箭头已折,只是一支箭杆。

    一回头,见右侧后方一个少女嘴儿半张,呆呆的看着,半响才回过神,斥道

    :“哪来的野道士,在此瞎闯!”她脸儿衬映身边花树,当真说不出的娇丽。身

    旁一个丫鬟,也是嘴儿张的老大,兀自呆盯着我手中断箭。

    我心知无意中撞见了府中女眷,有些心虚,也不搭话,转身便走。身后那少

    女喝道:“想跑了吗?!”又一箭S来,我头也没回,手在身后,将箭收了。听

    得一个女声:“芸儿,不得无礼!”

    我回头一望,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云髻斜钗,正笑吟吟的盯着我看,眼睛

    会说话似的,像能读透人的心思。

    我脸儿一红,弓腰道:“晚辈无知,擅闯内苑,还望恕罪!”那少妇慧喆一

    笑,耳边坠子不停摇晃,只顾打量着我。

    我不敢与她对视,垂下目光,却又悄悄使动天眼术绕回她脸上细看。只见她

    瓜子脸儿,鼻孔娇俏,嘴角微翘,便如一名调皮聪慧的少女,眉间眼角却又带一

    丝D透人情世故的成熟风韵。

    听得她一声:“大胆!”我吓了一跳,也不知她怎么察觉的,忙收回了目光。

    拿箭S我的那个少女道:“就是!这人十分胆大,冒冒失失闯进来,问他话,

    就急忙逃跑!定是来偷东西的小贼!”

    我忙道:“不是,不是,我跟齐管家一块来的!”

    那少妇道:“齐管家呢?”

    我道:“他……他方才去了……。”眼角已看到齐管家匆匆朝这走来,便停

    口不说。

    齐管家一路走,一路叫:“七夫人!那小道士我已带来了。”见我弓身呆站

    着,道:“咦,你怎到这来了?!”

    我道:“我……。”一时脑中混乱,说不出话来。难道她便是贾府七娘子么?

    那日在宗阳宫下棋,她一直躲在轿中,未露过面,在我印象中她应是个端庄

    矜持的深闺贵妇,没想竟是这样一个慧喆灵动像少女般的年轻女子。

    那少妇笑道:“便是他么?倒有些山林野水间的灵秀气,也罢,先回屋说话。”

    S箭少女道:“棋娘!怎么回事?这道士……要干嘛?!”拉着七娘子的手

    直摇晃。

    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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