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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无所谓你是谁 (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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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从未与程子言一起做过什麼特别有意义的事。高中时是,现在大学住一起了更是。除了以前随着校队出赛和外出吃饭,他们好像没有什麼共同回忆。
只属於两个人的。
自和好后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彼此乖乖上课下课,张震霖的学校比较远,所以回来时总能看到程子言已经窝在家裡了。那个小麻烦两天没睡好,一放学总是直接衝回家耍废。然后张震霖回来时他就会从被窝中探出头,顶着蓬鬆凌乱的头髮傻笑打招呼。
两次张震霖都差点忍不住扑上去,但看到程子言眼角的小伤口时又觉得该让他好好休息。只能亲亲额头和唇角了事。好好休息了两天,程子言精力充沛,直嚷着要去人多的地方跨年。
张震霖不喜人多,程子言又不想出国,所以折衷到了宜兰,好聚又好散,不像台北散场时还要塞人两到叁个小时。张震霖从来没参加过这种场合,程子言更没有,但两个经验值等於零的人此时的兴奋度却形成强烈对比。
而所谓的强烈对比,当然是指程子言超级无敌兴奋,张震霖超级无敌冷感。
照理说面对这种被人挤成细扁沙丁鱼的状况,应该是由张震霖这种山一般的人帮忙开路,但身小小的程子言却巧妙地在人群裡钻来钻去。张震霖必须死死抓着程子言的手臂才能避免麻烦精一时兴奋走丢,倒显得他人高马大进退两难。
他每一步都要很小心,免得不小心踩碎别人的脚。
「张震霖~~~我们去前面~~~~~~」
再怎麼前面舞台上的歌手还是一咪咪的一点啊,何必非要往前五步呢?
而且他堂堂一个钻石级大少爷竟然在这裡人挤人就为了看跨年晚会!
刚开始张震霖还尽力配合,但j次下来他也受不了了,直接把程子言抓到怀裡牢牢抱住。
「在这裡就好!」
人群吵杂,他听不清楚程子言回了什麼,但从那张皱起的小脸就知道程子言不开心了。索x头一低亲亲他,天气冷,程子言穿很多,还把绒ao外套的大帽子戴上了,整个人像粽子一样。就算乱亲也不会闪到隔壁的人。
但是张震霖怎麼可能乱亲,他可是冷酷霸气高高在上的超级强攻,在人群裡上演安抚小老虎的亲吻已经是超级上限了。
程子言被亲后总算不再吵了,脸蛋有些红,也许是因为气氛很嗨所以有些激动。然后垫着脚尖凑近张震霖的耳朵大叫:「我看不到前面!」
「……」张震霖瞪了一眼广场上的大萤幕,程子言在男生中的确不算高,但以全人类的标準来说没有矮到这种程度吧?
程子言又咬耳朵:「我真人!」
「……」张震霖很想吐槽,但他明白程子言是想看舞台上的人,不想看大萤幕。
瞧了瞧这种人挤到寸步难行的状况,要拚到最前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正想低头说没办法,却看到程子言期待殷切的眼神。
「……」
算了,反正他这个超级强攻的尊严扫地也不是第一次了。
於是艰难地扳着程子言转向,弯膝一蹲,抓着程子言的腰往上抬将人跨放在自己的肩头上。不只程子言,连周围的人群都因为他这个突然的举动而发出惊呼。张震霖本来就很高,算是人群裡拔尖的,这麼一来两人像个小山一样,在人群裡特别突出。
「哇~~~~」
「不要乱动。」怕程子言一兴奋掉下来,张震霖两手紧压着程子言的腿,丝毫不敢放鬆。
视野瞬间遥望千里,程子言高兴极了,两手抱住张震霖的额头开心呼喊。这可苦了张震霖,虽然扛着程子言并非难事,但是人c眾多又要保持平衡,头上还有乱挥乱抓的小手,让他有一种身为男保姆的错觉。
周围原本对準舞台的眾多手机好像在一瞬间全转向了他们。张震霖更无奈了,因为他好像听到一旁有nv生尖叫「是两个男的」!
难不成现在的主流是男男吗?
张震霖满脸黑线的同时,肩膀上那不安分的人突然不知分寸地坐着猛跳,「张震霖张震霖!拍到我们了!」
往舞台大萤幕看去,摄影机正ag台下的观眾群,有一面的正中央还是他们两个。程子言开心地对摄影机挥手,不知为何,尖叫声竟然比方才还要猛烈。
张震霖顾不得其他,完全被程子言开心的笑脸吸引了。在萤幕中他可以清楚看见程子言的表情,欢欣又满足,两隻小腿晃啊晃的也不怕掉下来,因为程子言相信他会好好揹着他。
对一个男人而言,看到自己ai的人因为被宠溺而幸福地笑是一件光荣的事。对张震霖这种征f慾强烈的人而言更是如此。於心态上,要他在这麼多人面前将程子言跨放在肩膀上是有些勉强的事,但在看到这张笑脸后,什麼男人自尊都被拋到脑袋后头了。
他一生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以前的价值是父亲的关注,那麼现在的价值──……
「张震霖~笑一个啦!」
……如果是这样,感觉还不赖。
程子言伸出两指扯张震霖嘴角,两人的画面正巧被切到正中央的大萤幕。全场欢笑。摄影机收不到程子言的声音,但他单纯的心思连陌生人都懂。
张震霖被拍着扯着也不感到害臊,只是抬头看程子言颠倒的脸面,淡淡地说,「那亲我。」
如果要我发自内心地笑,就亲近我吧。
程子言愣住了,周围这麼吵,他听不清楚张震霖的声音。看那嘴型以及张震霖认真的眼神,他非常怀疑自己的理解到底对不对。
但不管对不对,他一向坦率惯了,也不会太过顾及他人眼光。
程子言嘿嘿灿笑,扶着张震霖的下顎缓缓弯下腰。下一秒,全场爆出核弹般的惊呼,两人周围的nv孩们更是尖叫不止。
总觉得……今年的跨年夜比往常的任何一场都还要幸福欢腾。
跨年倒数后,人c并没有立即散去。张震霖怕之后会塞人,所以在倒数完的下一秒马上脚步一转,开始往外头挤去。台上的主持人还在吵吵闹闹,台下的民眾们还在安可安可,某隻小老虎就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带到广场外围了。
只是不管走到哪,他们总是周遭人们打量的目标。
「晚一点再走啦~~~~~」
「到外围也可以听歌。」
「可是这样就没有挤在一起跨年的感觉了~~~~」
「年已经跨过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钻了快要二十分鐘才稍微脱离人群,周遭还有群眾,但不像刚才这麼挤了。张震霖走到一棵围着墙砖的行道树边蹲下身,确定程子言的短脚踩在磁砖上才chou身而起。纵使张震霖格再怎麼好,让一个大男生坐在肩膀上将近一个小时还是让他的肩颈有些僵y。只是他却一句怨言都没有,还弯身拍了拍程子言的pg,怕他坐僵了。
「累不累?」
「不累~~~~~~」
「我想也是。」
「可是腰有点痠!」
「……」改口改得真快。张震霖左右看了看,发现有一名f人推着餐车在卖小热食。指了指,「要不要吃?」
「好啊~」
「坐着。」
将程子言摁坐在行道树的矮围砖上,张震霖边揉自己的肩膀边大步走去。程子言笑笑地看着张震霖走远的背影,只觉得他帅惨了。酷帅狂霸跩的超级强攻不只扛着他,还乖乖去买小热食!
会照顾人的人最帅了!
不,是照顾人的张震霖最帅了!
程子言往后头坐了一点,一下一下晃着脚。以前张震霖也很照顾黑麒宇,但与照顾他的感觉不太一样。
很明显的,对他的照顾多了很多很多的宠溺。虽然张震霖和黑麒宇之间不是这样的关係,但还是会下意识地拿来比较。而比较的结果让他非常满意。
他就是喜欢被张震霖照顾。他喜欢看张震霖紧皱着眉头碎碎念,眼裡却藏着关心;他喜欢张震霖不悦地嫌麻烦,举止间却藏着疼ai。
就像他吵着要往前,张震霖不,下一秒就把他揹起来一样。
超喜欢。
「晓铃,所以妳到底接不接受南强的求婚啊?」
一抹nv声飘了过来,程子言侧头一看,行道树的矮围墙另一角坐着一对nv子。
被称做晓铃的nv子长得清秀,一双垂眼点缀了淡淡的甜美。及肩的中长髮微捲,很有日本nv孩的味道。似乎是个上班族。她蹙起眉对朋友道:「怎麼可能。我还在想要怎麼拒绝他呢。」
「咦!为什麼?妳们不是j往五年了吗?」
「j往五年又怎麼样~现在不是可以结婚的时候呀。」
朋友露出了担心的表情,「南强还是一样吗?」
「对啊,不思长进,整天活在l漫裡。」晓铃嘆了一口气,「不过我们能走到五年也是因为他天xl漫吧,不然早就熄了。只是他还是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如果结婚了,薪水根本没办法养小孩呀。」
「那你们不要生小孩不就得了?」
「怎麼可能不养小孩呀?他妈妈超期待有孙子的,可是又不看看自己儿子如何不切实际,我可不要我的孩子生在贫困的家庭裡。」
「也是呢,如果是我也希望我的孩子可以过得好一点。」朋友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状况,脸se又黯淡了一点。沉默p刻,又问道:「如果南强升上了经理,存款也够了,妳会嫁给他吗?」
「还要考虑,其实我蛮不喜欢他妈妈的。ai是一回事,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啊。他妈妈很强势,南强又什麼都听她的。我嫁过去不是找罪受吗?还是自己过比较好,反正我可以养活我自己嘛。」
「哈哈,最好找一个疼妳又有钱的男生,这样最好!」
两人笑了起来。
「妳真要继续这样下去吗?还是……」
「如果南强还是这样没有上进心的话……五年,也够了。」晓铃似乎有很多想法埋在心裡,无可奈何地苦笑,「我是ai他,但有时只有ai是不够的啊。结婚了就是一辈子在一起……我希望我身边的那个人可以一直进步,让我有憧憬的感觉。不然一辈子都他那副模样其实让我挺慌的。」
「……」程子言听得入迷,却说不出有什麼感受。他确是什麼都不懂。纵使家裡穷,父母还是尽力护好他与弟,除了打工以外j乎没有社会化,只是拮据了点罢了。
所以他无法理解nv子的心境。
如果可以和张震霖一辈子在一起,他一定会乐得飞上天。
「子言。」
张震霖低沉的声音响起,程子言回神,就见他手中拿着热呼呼的关东煮。不知道为什麼,自从张震霖开始喊他的名字时,每每都有一种心臟触电的感觉。
「先喝点才不会冷。」张震霖小心地将纸碗放到程子言手中,刚y的脸部线条柔和了点,「小心烫。」
程子言笑呵呵地啜了一口,道:「你也喝啊~」
「嗯。」
张震霖毫不犹豫的回答让程子言有些意外,他以为张震霖会拒绝。张震霖瞧出了他的想法,眉ao挑高一边,「怎麼?我不能喝?」
「可、可以啊~嘿嘿~」
「哼。」
张震霖毫不留情地抢过关东煮,把剥好的茶叶蛋丢到程子言手裡。咕嚕咕嚕喝汤。谁知只是这j秒没看着,程子言就被蛋h呛到了,咳得一脸可怜样。张震霖怕他又被烫到,索x不给喝汤,让他自己咳完。
「茶、茶叶蛋……跟我、有仇……咳咳……」
「明明就是你不小心还怪茶叶蛋?」等到汤吹凉了,程子言也缓下了呼吸。张震霖将碗口递到程子言嘴边,让程子言扒着喝。「你啊,做事都马虎马虎的。一点也不谨慎。」
程子言眨着被呛出水的泪眼,「我都呛到了你还唸我……」
「你就是从小欠唸。」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点没?」
一接收到张震霖的关心,程子言马上来劲,「好了!」
张震霖揉揉程子言藏在帽子裡的头髮。温温软软的,很舒f。这麼冷的天,让他想一口吃掉他。
牵着程子言回到停车的地方又是二十分鐘过后了。这裡已经属於最外圈,人c分散,比起方才震耳yu聋的爆炸声响,此处格外安静。上了车后,程子言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张震霖,我觉得我可以嫁给你耶。」
张震霖一惊,就算没下雨也差点打滑。握好方向盘。「什麼?」
「因为你有钱又疼我又不会太l漫。」
「……」这小子脑袋进水?「你从哪听来的?」
程子言手舞足蹈,「刚刚有两个nv生在讨论以后要嫁给谁~」
「……」
张震霖真的好想跪求程子言不要什麼都只学一半。看那张傻蛋脸,他的头就有些痛,於是伸手转开音响,悠扬的轻声乐立即流淌於漫着咖啡香的空间内。
之所以会有咖啡香,是因为注重生活品质的张震霖把贵森森的咖啡豆磨成粉做成香包掛在车子裡,用以安寧养神。也许是因为在咖啡店打工的关係,程子言也喜欢这个味道。
但是!
「都听不懂她在唱啥。」程子言对音乐很有意见。
「不然你要听什麼?」换了一首,是曲莫札特。
「当然是流行歌呀!」
程子言把拉巴拉吐出一连串当红歌手,张震霖任他讲了p刻,才说:「我听不惯。」
「呃,你都听外国歌吗?」
张震霖扬了扬眉尾却没有答话。他们认识这麼久了,竟然连彼此的习惯都不清不楚。
这麼想来,他好像也不常跟麻烦精聊天,应该说不曾长时间一直聊都不断尾。
他们对彼此的生活习x并不了解,张震霖对程子言的印象就是马虎又糊涂,而且用过的东西都丢着或是乱放。j次都仰赖他在后头收尾。
……嗯?怎麼听起来颇糟的。
程子言不知道张震霖心裡的所思所想,又努力挤出脑袋裡为数不多的外国歌手。张震霖越听脸越黑,最后选出一个,「那就beyonce吧。」
「beyonce……」程子言一头雾水,虽然还是听不懂,但这应该是张震霖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便不再挑了。
行驶许久,程子言原本还嚷嚷着,却越来越安静。这裡不似臺北人c鼎沸,深夜裡四周都暗暗的,望过去全是田,久久才有一盏路灯。程子言有些怕,一路上紧紧盯着前面,视线不敢移动分毫,看得张震霖哭笑不得。
「你怕黑?」
「不怕!」
「骗人。」
张震霖已经将车头灯打到最远,但光以外的地方仍是漆黑一p。
程子言往前指,「我之前看过一部鬼p,下一秒车子前就会突然爬出一隻全身是血的鬼!」
「……」这小子都看这种东西?「那就是会怕嘛。」
「是紧张!」
连瀏海都在颤抖了还嘴y。
张震霖在心裡吐嘈,却伸出右手。「手伸过来。」
程子言不疑有他伸手,下一刻就被张震霖拉过,紧紧包住。炙热的温立刻从手背蔓延开来,一路向上流淌,如暖流般缓缓裹住因为紧张而轻颤的心扉。
「那些都是骗人的。」张震霖单手c纵方向盘,动作极为熟练,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别怕。」
「……」
张震霖的手很大,程子言凝视着自己被包住的拳头,根本不见一丝缝隙。不知是张震霖握得确实,还是因为两人手掌大小之差。
程子言知道张震霖一向理x,但就因为如此理x,才显得柔情更加珍贵。若是在以前,他也许笑呛一句就打住,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类似安抚的举动。
张震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程子言心裡欢喜,全身都暖暖的。
「那个……」
「嗯?」
「你说你原本叫做祁震吗?」
张震霖有瞬间动摇,淡淡地「嗯」了一声。
程子言被紧紧握着,自然也发现了。但只是温润一笑,「我比较喜欢张震霖~」
「……」
虽然不太懂麻烦精的意思,却有一种被安到的感觉。张震霖摩挲着手裡小小的拳头,凝眼向着前方,似乎是在思考。p刻后突然用下巴微微一指,「饭店到了。」
程子言举目看去,前方右侧果然有一幢气派的大酒店,在这样简单的街景裡头特别突兀。暖h的灯光向上打,印出建筑精緻的设计,与佈满繁星的夜空完美相衬。
「你怎麼订到房间的呀?」他记得两人决定出游时已经接近跨年了,那时候应该订不到空房才对。
张震霖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最后还是吐实:「我是这间酒店的大gㄉ──」
最后一个音都还没发出来,程子言就忽然沉下脸:「闭嘴!」臭有钱人!
张震霖失笑,揉了揉小笨蛋的头髮,他早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
相较之下,什麼习惯不同……似乎只是件小事罢了。
一进到饭店,程子言忽然对张震霖的了解又更深了一层。平时不花钱时张震霖只是个隐x有钱人,花钱时却瞬间变成挥金如土的土豪。
看着这只会在欧洲上流社会─而且还是只在电影裡─出现的豪华摆设,词藻贫乏的他只能用不知是惊喜还是嫉妒的诡异声调大叫,然后心情十分复杂地跟着张震霖搭上金光闪闪的电梯、走了好长好长的红毯长廊、经过好多个中古风壁灯才到最顶端的银级双人套房。
玩了一个晚上都不累,从酒店柜檯走到房间却累了。
然后要洗澡时,他瞪着嵌在地砖裡的大理石浴池,十分不明白为什麼浴池有……阶梯呢?
而且为什麼一个浴池都比他家客厅还要大?
纵使看到新奇的东西会很兴奋,但极端的忌妒却让他的心情极端的不平衡呀!
张震霖换上浴袍一进来就看到程子言瞪着浴池,那愤恨的脸像是要把浴池的水全喝光一样。难得看到一向少根筋的笨蛋被黑雾笼罩的样子,张震霖不知该调侃还是该担忧,憋着笑脸道:「我可没有靠爸,买g票的钱是我自己赚的。」
「哼!」
程子言哼完,才发现事情怪异,「你怎麼也进来啦?」
张震霖故作惊讶说:「我不能洗澡?」
「可是你不是叫我先进来洗吗?」
「我不是叫你『先进来』,而是叫你『进来』。」
程子言愣了两秒,脑袋才接通,觉得自己被巧妙地骗了,「咦咦咦!」
张震霖拉起门,上锁。「咦咦咦也来不及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程子言正要衝到门边就被张震霖一手反勾揽住,蛮横地往淋浴间带。
「怎麼?不想跟我一起洗?」
被压在淋浴间的墙上,程子言在心裡啊啊啊啊啊啊大崩溃,却挡不住张震霖高大的身躯强悍b上,不禁红透了脸,还一路红到脖子。
看着张震霖近在咫尺地脸,程子言舌头打结:「因为上次、上次你……」
「我上次怎样?」张震霖笑看被包在影子裡的程子言,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煞是可ai。
程子言慌张极了,但往哪躲都被挡住,像被狐狸堵住的兔子。
就是因为上次没怎样而自己其实想怎样实际上张震霖却没怎样然后现在自己想怎样但担心张震霖跟上次一样没怎样所以现在才会这麼害羞啊!
呜呜呜呜呜脑袋打结了!
「嗯?」张震霖手臂撑在墙上,低头贴近红透的小脸,摩挲鼻尖,「怎麼不说话?」
「我、我……」
看程子言紧张到小耳朵都在颤抖,张震霖转开淋浴龙头,衣襟因为伸手的动作而大大敞开。j滴清水顺着结实的腹肌婉流而下。他的身材无比精实,甚至连x膛都是y的。过去因为是校队成员所以有重训的习惯,即使近日因为工作繁忙而不常运动,但长年训练下来的成果让他的身组成还是相当完美。
连曾为校队一员的程子言都看懵了。
张震霖挑眉,「其实你也挺se的。」
被这麼一说,程子言混沌的脑袋立刻被拉回现实,赶忙把视线从张震霖身上移走,「男、男生se很正常啊!」
没想到程子言会这样回答,张震霖不禁被逗乐了。但他x格沉稳,仅是微微瞇起笑了的眼睛,吐声:「的确。」
「~~~~~……」红着脸抖抖抖。
看麻烦精一副好像被电到又咬着唇不讲话的模样,张震霖奇怪地笑道,「怎麼了?」
「帮我……」
「嗯?」
程子言忽然抬起脸,伸出双臂,豁出去般大叫:「帮我脱啦!」
张震霖失笑,雾水上腾,衬得他的脸孔迷魅至极。程子言烧红了脸,不敢看张震霖,视线向下又看到对方坚实的x膛,当真瞧哪都不对。但还是乖乖地让张震霖脱下ao衣。
张震霖将水压调到最小,如细雨般打在两人身上。
这小身板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却次次让他心头怦然。
「眼角的伤……已经好了。」
细细打量小麻烦缀着水珠的眼瞼,再以指腹轻摩,光滑一p。手掌下的脸庞又红又热,温度似乎还比水温高。
「害怕?」
「……是、是……是紧张!」
张震霖噙着笑,「紧张啊。」
「因为、因为……」程子言难得紧闭起眼睛,颤着声音道:「你很、很少这样笑……」
摩着小脸蛋的手指稍稍一停,才又开始动作。
其实张震霖也察觉到自己稍微改变了。但是从何时开始转变的他完全没有印象,只是意识到的时候,他总会发现自己已经做完了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
吹头髮、安、在人前疼ai……虽然都是小事,虽然对某些人来说也许根本不值一提。
「不喜欢我笑吗?」
「当然喜欢啊……」
程子言声如n猫,却字字清晰,轻轻拉住张震霖另外一隻手,「你以前都兇兇的,虽然我也很喜欢啦……但笑起来就会有不同的感觉……而且而且,你刚刚的笑又跟平常不一样。」
张震霖心裡温暖,反牵程子言的手,然后低首轻啄小麻烦柔软的唇。他是男人,看到情人l身怎麼可能没有感觉,但真正让他心动的,是程子言因为亲吻而心慌紧握的手。
明明想着情se的事,反应却这样惹人疼ai。
「唔……」
小手牵多紧,他就跟着牵多紧。然后用舌撬开颤抖的唇齿。程子言不只身材不高,骨骼发育也不好,明明成年了牙齿却如ru牙般小小的。让他轻而易举就了个遍。
「张、张震……」
张震霖倾身加深了这个吻,让程子言一声嚶咽都发不出来。趁着程子言无法呼吸憋红了脸,伸手往下覆上因为深吻而发胀的下身,缓缓擼动。
「嗯、嗯──」
张震霖的技巧好,直把程子言弄得颤慄不止,脚趾蜷缩,呻y却因为被吻堵着所以只能往肺裡吞。身下刺激不断,如细细的电流直钻后脑,再如蜘蛛般包住脑袋。
程子言整个人晕呼呼的,原本温暖的细小水柱现下打在b发坚挺的x具上,竟带来尖锐的刺痛感,让他情不自禁想缩起身,却被发现意图的张震霖压上展开。
他呜咽出声,「水……水……」
「y成这样……难怪会痛。」张震霖细着程子言小小的唇,嘴裡调侃着,却伸手关紧淋浴龙头。接着微微屈膝剥掉程子言的长k和内k,将沾到yy的内k丢至一边。
「有闻到吗?」
程子言迷茫着眼,脑袋嗡嗡作响,「闻……什、麼……?」
张震霖将程子言紧压在白墙上,坏心地用两指捲住程子言跨间细软的小ao,一下一下拉扯,然后在发抖的小耳朵边吐声:「你的味道。」
程子言羞到脑袋轰了一声,昂扬的小傢伙差点s出来。
「你、你……」
张震霖chou起手,以指捏玩程子言x前的ru蕊,偶尔又用指甲挠刮。
「啊……唔、唔……」
随便一捏就y了。张震霖玩心大起,用指甲朝中央刺进去,马上惹来程子言带着哭腔的呻y。不管是太过激情还是疼痛,总之张震霖不敢太过分,停留一秒后又安抚似的上下抚弄起来。
一滴牵着丝的水落到锁骨上。张震霖移动视线,发现程子言整张脸都泛红了,眸光一闪一闪,鼻间的喘x全是情慾的味道。因为不断呻y的关係,唾y还流过嘴角,又啪搭一声落在自己的x口上。
张震霖感觉到心臟着实漏跳一拍,x口隐隐作痛。跨间的巨物还痛了一秒,似乎紧到极限。
「哈……啊……啊、张震……」
张震霖一下没忍住,指间一用力捏紧程子言巍颤颤的ru尖。然后在那张小嘴痛呼的前一秒蛮横地咬住。
「唔、痛、痛……」
张震霖觉得后脑恍若啪的一声被点了火,迅速蔓延整个脑袋,在前额聚集燃烧。若不是极强的自制力,他可能就已经双手一拉发狠侵犯。他忍到牙关喀喀作响,热汗从ao孔中窜出,指甲刺进掌心裡,另一手却绕过程子言的后腰,探到缝中,一下一下按压某个凹陷的点。
「张震、张震霖……」程子言眼角掛泪,刚刚那一捏让他哭了。「刚刚、好痛……」
张震霖心裡满是歉意,却管不着,只好用深吻回敬。然后将小人儿紧紧搂在怀裡,不顾程子言若有似无的反抗,执意将在x口打转的食指埋了进去。
「唔──」
「别动……」张震霖气息粗重,将程子言往上抱了抱,再用身将人压在墙壁与自己中间,鼠蹊部相贴,模仿j媾的动作一下一下往前撞击。程子言被挤得难受极了,只好被动地张开双腿,掛在张震霖x前无助挣扎呻y。
「后面、好、好奇怪……啊、别撞……」
「别吵。」
耳边听着ai人的喘x,张震霖情难自抑,像要把自己嵌到程子言身裡般发了狠。程子言被顶得不停往上,s透了的髮丝随着律动落下水珠。
「呜……别、别再撞……撞了……呜──」
他的茎身本就胀到通红,又被张震霖的坚挺不分轻重地压上来,实在难受。痠涨和痒感不停j错,使力摩擦过去,就像在用器官抚一样。
「哈、哈……啊!张震……张震霖……嗯嗯……别再……呜!」
「你──」张震霖咬着牙,额角爆出青筋,抓住程子言的下顎用力抬起,兇恶道,「你再说不,我就直接cha你!」
原以为能恐吓到不断求饶的人儿,谁知程子言只是哭了一声,两爪在张震霖肩上抓了八痕,全身禁臠不止。
张震霖傻眼了,看着自己被s了满p的腹部。
「你……」
「呜、呜呜……呜……」
程子言掛在张震霖身上chou泣,觉得丢脸极了。被抚的时候没有s,竟然因为一句话就卸甲了。
可是可是、刚刚张震霖真的太──
……嗯?……张震霖?
发现身上的人都没有反应,从高c中回过神的程子言才一抬首,还没看清张震霖的脸,耳边却突然传来对方低沉的声音:「抱歉了。」
还没想清是什麼事,下一秒,原本还把他撑在墙壁上的张震霖忽然往后退,接着一个反手用力将他转身后压贴在墙上。程子言被突然的旋转弄傻了,才刚意识到自己被翻身,就被张震霖用膝盖顶开双腿,紧接着一g强大的压迫感就从x口b了上来。
「唔!」前一秒还塞不进来,程子言只觉得被异物感抵着难受,但没想到张震霖却继续往前挤,尖锐的撕裂感立即劈开了身躯。「好痛!」
「……」
「好痛!啊、不要──呜呜……好痛──张震霖、张震霖……!」
「你忍忍……」
「呜呜……啊!不要……!」
内的巨物又前进了一点,程子言痛到全身都在抖,冷汗从后颈渗了出来,哭喊梗在喉间。脚一软险些站不住,还好张震霖正抱着他的腰,不然一定会跌到地上去。
「唔……呜……」
看程子言痛到全身都没了力气,小小的身躯不停发颤,张震霖飘走的理智才又被y拉回来,赶紧退了出去。但完全没有安抚的心思,强势地将程子言的双腿併拢,然后又将硕大挤进狭窄的g间。
程子言以为张震霖又要再来,哭着哀求,「别……好痛……」
「别吵。」
张震霖极力压制内横衝直撞的野兽,用仅剩的理智绷紧神经,以身材优势将小人儿禁錮在怀中,用力在程子言柔软的腿间缝隙前后choucha,结实的鼠蹊部一声一声撞在s透了的浑圆pg上,y靡的j媾声在宽广s溽的浴室中迴盪不止。
「啊、啊……哈……」
少见的动作却带来异样的快感,程子言小心撑着墙,承受张震霖变相的掠夺。合拢的双腿根部被火热s润的巨大男根疯狂廝磨着,让那小小的空间越趋s热。张震霖的y茎很大,cha到根部时前端还撞上高c后萎靡的小x器,不刻一分鐘的时间,程子言又b起了。
「张震霖……嗯……」
张震霖喘气,热汗从额间滑落,削过他刚毅的脸庞,「不痛吧?」
「不痛……嗯……好、好舒f……」
张震霖更用力搂紧程子言滑韧的腰,探手到前面,却不帮忙抚弄,而是用指甲在小x具根部周围搔刮。偶尔用指甲轻轻刺入小球的底端。
「啊、啊啊……」
快意一点一点向上堆叠,前端又渗出yy滴下,随着动作前后轻晃。有一些还随着昂扬的茎身往下流淌,融入了正做着活塞运动的会y部,被巨大的y茎带入j融发出若有似无的起泡声。
「我、我要……」
「嗯?」
程子言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泪水满盈,在眼睫上聚成透明的水珠,「我要、要……亲……嗯……」
张震霖勾起邪魅的笑,大掌扣着程子言的下顎往上抬,俯首吞吻。
他的身躯宽大,显得瘦小的程子言像被恶魔包拢的鸟儿。程子言被吻得不能呼吸,心臟gg跳动,张震霖离开时,他还伸出小舌他的唇。
情se,却又无比纯真。
张震霖瞇起眼睛凝视程子言扑朔迷离的眸子,低沉呢喃道:「你的会y都肿起来了。」
「呜……」
被张震霖这麼一点,程子言也感觉到了。在x口和y囊中间那个柔软的地方早已经肿得不像话,还因为被不断摩擦而散着灼热,ss黏黏的,全是两人j融的y。程子言觉得自己快羞死了,会y像有生命般不规律地跳动着。
张震霖的撞击磨蹭并没有停止。还趁着程子言失神的p刻,偷偷将饱胀的冠首塞到蕊芯裡,但又怕小人儿痛,所以不敢深入,只在裡面感受一下又退出来。继续在g间衝刺。
在大腿中的感觉并不输口j。小人儿ai运动,腿间的肌r不过分强韧,却也不鬆软。是个很好的地方。
「嗯、嗯……啊……」
一阵兇猛快速的磨蹭,b得程子言尖叫一声朝墙壁s出一g又一g精y。
「唔……呼……呼……」
张震霖停下律动,让程子言休息一会儿,但不到一分鐘又挤了进来。
「腿合起来……」
「嗯……」
程子言努力撑起因为快感衝击而发软的双腿,在张震霖的c促下併起。眼裡瞧着在墙面上往下滑落的那p浊白,手指紧抠着墙面,一前一后小幅度扭起腰。
「笨蛋!别──」张震霖心裡一chou,赶紧压住程子言的腰。
程子言呜呜咽咽的,扭过头泪目而视,往后伸手碰张震霖的腹部,「你、你……」
他知道张震霖忍得难受,不然刚刚不会不管不顾就直接侵犯进来,还差点伤了他。他也是男生,知道被挑起情慾却不得解放的痛苦。所以他不怪张震霖。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让张震霖舒f。
张震霖抿了抿程子言的瀏海,轻声说:「别闹。」
低沉的声调如压在喉咙深处般,听了令人不捨。程子言知道张震霖的心意,但那样的贴心不仅带给他暖意,也带给他愧疚感。
「我、我可以……你……」
「别闹。」
「我可以……你进、进来……」
张震霖心裡本就压抑万分,程子言又这样「怂恿」,让他心裡越发焦躁。粗鲁地将人转过来,深刻索吻。本打算转移程子言的注意力后趁着空档自己解决,没想到那双小手摸着摸着,竟然伸出两爪把自己的昂扬牢牢握住。
「你……」张震霖努力控制自己,眼前的小人儿却再叁挑衅,实在让他哭笑不得。自己现在这个模样一定很狼狈。
程子言笨拙地套弄着。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但对他来说方向x还是有差。从自己变成了别人,就像数学题的橘子变成苹果,算不出来了。
但他还是很努力,套到手都痠了。他知道自己技巧不好,正想着是不是该跪下帮张震霖,才刚有所动作,就被张震霖勾起下巴。
那双苍劲的眼如燎原雄狮,鬢鬚霸气威猛,却染上情慾的顏se。比方才更有身陷其中的味道。张震霖的脸部线条本就刚毅,嚙着齿关的样子更是把顎骨都突显出来。他抓住程子言的身躯往上抱了抱,然后用腰支顶在自己与墙壁之间。s密处紧密连接的感觉让程子言涨红了脸,却捨不得推却。
「你说……比起祁震,你更喜欢张震霖,是吗?」
张震霖的脸靠得很近,额头相抵,程子言看不到他的表情。
「对啊……」
「……为什麼?」
程子言咬咬唇,他听出了张震霖声音裡淡薄的哀伤,所以有点难过,「因为……对我好的……是张震霖……我认识的、也是张震霖啊……」
张震霖头低低的,垂着眼帘盯着两人相贴的部位。细细磨蹭着。程子言才刚s了两次,身却依然敏感,一抹c红浮上双颊。
发现程子言跨间有抬头的趋势,张震霖空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搓揉。
「嗯……唔……」
「如果我不想当张震霖呢?」张震霖没有看程子言的脸,只是盯着凌乱的鼠蹊部。
「呜……张震霖……」
「……」
「张震霖……再、再多……一点……」
张震霖缓缓抬起眼,像电影裡的慢动作。他知道这个问题不应该问程子言,应该问自己。可是他却想要从程子言口中听到答案。
他的心是大海中失了繁星的船,茫茫然不知该行往何方。
不过他也真傻。对程子言问这个问题已经很笨了,在这个时刻问更笨。
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张震霖正面抬起程子言的右腿,将两人的坚挺靠在一起摩娑。身很热,他的心却空荡荡的。
做完这个,就该让程子言好好休息了。
「张震霖……」
「嗯……?」
程子言抿了抿唇,张震霖的手技很好,不像他脑袋容易打结。夹了夹腿,却被张震霖的腰肢挡着。这是什麼感觉他说不上来,可是他有点难过。明明身就快要到高c边缘,心灵的速度却跟不上。
「如果……是张震霖的话……」程子言羞得小下巴都有些发颤,囁嚅着说:「如果是张震霖……我保证、会让他、让他很开心……很……幸福……」
若说心潭已乾枯多年,那麼程子言短短的一句话就像千年春水,不由分说地从不知何处猛灌进来。张震霖停下动作,愣愣地盯着程子言,像是无法理解这句话。
程子言被半抱着动弹不得,更加羞赧,「你、你不要不动……啦……」
但眼前的人不知道思及什麼,低下头后就不再说话,抱着他的手越抓越紧,紧到微微发颤。程子言不明所以,身的热又未解,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张震霖……?」
话音甫落,张震霖突然改了角度腰身一挺,巨大的冠首就嗤的一声挤进x口裡。程子言来不及哀叫,就感觉到一gg炙热黏腻的y灌入甬道,直直s了进来。
「啊、嗯……」
突然的温改变让他瑟瑟发着抖,紧紧抱住张震霖宽扩的身躯,小x具巍颤颤吐出浓精。浓郁的费洛蒙瞬间蔓延开来,j乎薰懵了他。
他记得这个味道。他最喜欢的、张震霖的味道。
恍惚着,张震霖低沉磁x的声音又钻入脑海,「这可是你说的。」
「什……啊!」
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时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大步往浴池走去。不禁慌张道:「池子的水、水会弄脏……」
「无所谓。」张震霖勾着嘴角,「反正不管怎样……都会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