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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两个人说得眉开眼笑,似乎那可怕的武器已经成百上千地出现在了面前。
宋剀从后面追上来,叫道:“二位大人请留步!”
班冯二人停下脚步,疑h地互看一眼。因为怕这些尖酸刻薄的御史弹劾,所以朝中官员与御史的关系大多不好,见到御史也是能避就避,生怕被抓到把柄。班冯二人与宋剀都不熟悉,不知此时宋剀叫住他们为了何事。
宋剀走到二人面前施礼之后,压低了声音道:“二位大人可要大祸临头了!”
“什么?”班万还以为自己听错。冯宗元则皱眉道:“宋御史此话怎讲?”
宋剀沉声道:“御座之下你二人驳了太子的面子,太子声势日大,二位大人以为自己今后还可以平安度日吗?”
班万听得一愣,道:“在下……”
宋剀打断他的话:“尤其是班大人您!班大人今日质问太子古书一事,不但要求太子将书拿出,还问得那么详尽,这分明是在说太子殿下不曾看过这本书,是大大得罪了太子啊!还好太子拿出了书,若是拿不出大人又要太子怎么下台?”
“我……”班万只说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他要书之时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单纯地对新技术感到强烈好奇。
班万本来是司天监的小官,偶然被尚书令大人看中调入工部,又得了提拔。坐在尚书的位子上才半年,埋头做事之外就是醉心器物之术,加之上面有人护着没怎么碰到波澜,以至于他对一些权谋之事还看不清楚,算得上官场里少有的“蠢人”。
这下他听宋剀这么一说,想起前不久听人说起过的宫中琐事,再配合战争中太子的表现,如果真得罪了他,只怕……
想到这里,班万顿觉冷汗直下。
冯宗元本在一旁不作声,他在官场打滚二十多年,从七品芝麻官慢慢爬上来,对这种纷争看的多了。他对宋剀这番话不敢说完全不信,但要冯宗元就此认定自己身处危地也是绝不可能。现在看宋剀在这耍花枪,班万还真得怕了,便道:“宋大人多虑了。且不说太子是不是这等心x狭隘之人,单说太子真对在下等人有异,我堂堂从一品大员也不是轻易就能贬剥的。”
宋剀冷笑道:“凭大人现在说的话,太子就有一万个理由将您发配!”
“能为国效力乃是下官毕生的荣耀,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冯大人果然乃是大淼的栋梁!”
“不过冯大人要失望了,太子的气量稍微大了点,大人若要发配边疆,还须多多努力啊!”
冯宗元的话引来两声喝彩,前一声浑厚有力,后一声沙哑苍老,虽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却杂糅了不可抗拒的威严。三人看去,竟是尚书令和燎原、烈y两位将军走在一起,出言调侃的正是尚书令晏子期。
尚书令统领六部,乃是文臣中的最高长官。虽然从制度上说,尚书令仅仅是执行皇帝的命令,并没有参议政事的全力,但这执行官的权利在皇权衰弱的时候就会膨胀。比如现在——
晏子期是从玄沐羽当太子时就跟着的老人了,本以为跟着当年意气风发的太子登基之后可以有一番大作为,没想到天纵英才竟然因为一个nv人成了蔫白菜,对政事整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重要的事情过问一下,其他东西全扔给了大臣,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尚书令,于是尚书令的权利迅速膨胀。
晏子期今年六十有余,在尚书令上做了十七年,深得皇帝信任,说权倾天下也不为过。这时候他开口说太子的好话,其影响不言而喻。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25
班万连忙施礼:“晏大人!”
冯宗元拱手道:“大人说笑了,以太子的为人,像今天这样的得罪只怕再多都不够让我发配。”
晏子期哈哈大笑。郑志铎说:“冯大人,在下可很期待这么一天,到时我一定要向陛下请旨,让大人到郑某那儿去喝喝西北风。”傅曙却笑说:“冯大人这样的人才到西北岂不是屈才了?倒不如g脆辞官,到在下身边做个幕僚吧!”
冯宗元佯怒道:“好哇,你们两个,都希望我被贬是吧!”
j人说说笑笑,班万也因为晏子期的出现而忘记了宋剀威胁的言论,一时间宋剀竟被晾在一边。宋剀铁青了脸,就算是二位将军对自己也要多有顾忌,可尚书令却不是他这小小御史所能撼动的,且不说晏子期自身品行如何高洁,单说他深得圣眷十七年而不衰,整个朝廷被整合得如同铁桶一般,就是左御史大夫站到他也只能矮半截说话。
宋剀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道:“诸位大人好兴致,在下就不多做打扰了。”说罢便要离去,却不想被晏子期叫住。晏子期捋着他短小的胡子,说:“还请宋大人代老夫给平王问个好。”
宋剀一怔,g笑道:“晏大人此话怎讲,下官怎么进得了平王府。”
晏子期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道精光闪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那真是麻烦宋大人特意跑一趟了!”
宋剀咬着牙道一声:“不麻烦!”便疾步而去。看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傅曙和郑志铎忍不住对视一眼。
冯宗元虽然对宋剀没有好感,但也没有掺合到太子这边的意思,便拱手道:“晏大人,下官也在此告辞了。”晏子期点点头不说什么。班万也要开口,却被晏子期留下:“班万,你随我走一段如何?”
班万受宠若惊:“大人有意,学生自当跟从。”
晏子期微笑地点点头,看向郑傅二人,傅曙当下便说:“我与郑大人还有军事商讨,不便久留,这就称罪告辞了。”
晏子期道:“好,好,傅将军与郑将军慢走。”
“大人,学生刚才……”
班万偷偷瞄一眼晏子期的脸se,不知该如何说话。
晏子期拍拍他的肩膀,道:“班万啊,我也算得上你的老师,这里说你一声蠢笨,你可接受?”
“这……”班万红了脸,支吾道,“大人这样说学生自然……只是,学生不明白,这……”
晏子期道:“你啊,老夫就知道不该这么快让你坐在这个位子上,风大l高啊!”
班万似明白又似疑h。
晏子期摇摇头,无奈道:“为师只告诫你一句,任何人的话都别轻信,连自己的眼睛都不要轻易相信。千万别掺合到这纷争里,若太子……唉,老夫也未必保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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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尘
宋剀坐在马车里越想越不甘心,也越想越是心惊,便对外面马夫吩咐道:“去平王府——后门!”
平王府便是玄沃的王府,他今年一满十八岁,就迫不及待地在玄澈出征期间搬出了皇宫。对他来讲,在皇宫中妄图以博得玄沐羽欢心而上位的道路已经完全行不通了,那倒不如搬出去另谋出路。
玄沃搬出来之后顿感天地无比宽阔,玄沐羽对他不管不问,他也乐得轻松自由,虽然在谋士的规劝和自己的克制下还没做出什么“大事”,但寻欢作乐却是少不了。宋剀到了平王府却听说平王去了小秦淮,他看看时辰还不到午膳时分,心想殿下此时也做不了什么,便回府换了再普通不过的软轿,顺便带了些点心一路吃点,改道去了小秦淮。
小秦淮有两处地方最为出名,一是青楼月露,二是南馆j苑。玄沃自开府以来就常常流连其中,最近更是迷上了j苑中的小倌九雏。
宋剀进到j苑的客房中,看到玄沃正以嘴对嘴给九雏喂酒,九雏单薄的衣物斜斜地挂在身上,露出大p冰肌玉骨,房内一p春光灿烂。
宋剀g咳一声提醒还在嬉闹的主子,低眉垂目地行礼道:“王爷。”
玄沃不满地看他一眼,道:“坐吧。”
宋剀在玄沃对面坐下,看看面se微红的九雏。
九雏确实是个美人,有着少nv的柔美又不失少年的俊秀,细长的丹凤眼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勾去你的魂魄,那p红唇总是水润饱满,总让人想起他无限柔软的身子,雌伏在身下时能紧紧地缠绕住你,又从唇齿间发出媚人的sheny。
似乎是感觉到宋剀的目光,九雏若有似无地抛去一个媚眼,弄得宋剀心里一阵痒痒。
玄沃一边在九雏身上抚弄,弄得九雏jiaochuan连连,一边对宋剀说:“有什么快说。”
宋剀虽然有yu火上身的趋势,但还有理智,为难道:“这九公子……”
玄沃不在意道:“没关系,说。”
九雏伏在玄沃怀里娇声道:“殿下,九雏可不要听,无聊死了。九雏给王爷去拿郁娘新酿的雪花酒来,王爷可是第一个品尝的人噢!”
玄沃在九雏的翘上捏了一把,拍拍他说:“那你快去快回,别让本王等急了!”
待九雏出去合了门,宋剀才今日之事说了出来,又忧虑地说:“连尚书令大人都替太子说话了,不好办!”
“哼,有什么不好办!”玄沃愤愤道,“父皇、傅将军、郑将军,还有那班老家伙,一个个都喜欢太子喜欢到骨子里了!多一个尚书令也不多。什么谦和大度,呸!他真以为他那点手段别人看不透?小小年纪心思毒辣的很!”
宋剀第一次听玄沃说出这种话,不由得眯了眼,道:“王爷此话怎讲?”
玄沃看他一眼,道:“告诉你也没什么,都是陈年旧事了。”只听玄沃说:“母后逝世之后,父皇宠幸的娈童虽然更换频繁,但一直就只有元贵妃、德妃和贤妃三位妃子。后来贤妃生太子的事后因为难产死了,就只剩下两位御妃。”
宋剀听得郁闷,心道这宫廷琐事说了做什么,又想了想没想出个源头来。
玄沃突然问:“知道严锦飞么?”
宋剀道:“隐公子手下那个?听闻他和太子闹得很不愉快。难道这里有什么矛盾?”
“哼,矛盾大着呢!”玄沃道,“当年本王许诺元贵妃,她若是能拖住太子的脚步,日后本王登基她就是皇太后。没想到太子带那个人回去后不到半年,严锦飞就和元贵妃发生了冲突,严锦飞因为口角击杀了元贵妃宫里的一名老太监,元贵妃暗地里在宫中放出消息,说太子纵容手下行凶,消息甚至传到了朝廷上。太子本来就不喜欢这等仗势欺人之事,现在更是为了声誉不得不自断羽翼,便将严锦飞狠狠责罚一通后赶出了宫。于是严锦飞就怨恨上了太子。”
“王爷这招妙啊。”宋剀赞美了一句,又说,“严锦飞似乎太不知好歹了。”
玄沃说:“你是不知道,当时严锦飞以掌力击杀了太监,太子怕他出去之后仗着武艺胡作非为,便在赶出宫之前被破了他的气海。严锦飞一身武艺毁于一旦,以后也再不能练武!你说他能不怨恨吗?”
“这……倒也难怪了。”宋剀顿了顿,又问,“可这……”和太子心狠手辣有什么关系?
“严锦飞出宫约半年……”
玄沃正要说,门却被敲响,进来的是九雏。他手上抱着一小个酒坛,看到房中两人都沉默地看着他,九雏放下酒坛轻笑道:“唉,瞧我,都忘了吩咐石榴给王爷做j个下酒小菜了。”说着他又要出去,却被玄沃一把拉入怀里。玄沃在他身上又捏又揉,说:“别出去了,你也没什么不能听的!”
九雏为难地看一眼宋剀,宋剀不出声,算是默认了九雏的存在。九雏只得在一边坐下奉酒。
玄沃逗弄两下九雏,继续说:“严锦飞出宫大约半年后,元贵妃就病死了,她宫里的太监宫nv全部殉葬。”
“啊?!”宋剀咋一听到出人意料的结尾,惊讶得嘴都忘记合拢。
玄沃看他样子可笑,大笑道:“那元贵妃死之前病了一个多月,每夜惊叫不绝,据说最后的时候她瘦得只剩一层p包在骨头上,整个人蜷成一团,头发脱落,p肤烂成一p,浑身恶臭,那些f侍元妃的一些宫nv太监也有了类似的症状。太医说这病会传染,云霞宫既不让人进去也不让里面的人出来,而元贵妃死后更是整个云霞宫陪葬,那云霞宫到现在都还是禁地!”
不顾宋剀的错愕,玄沃抿上一口酒,继续说:“本王没想到元贵妃竟然就这样死了,心有不甘,下葬那日特意去看,偶然听到一个大太监对下人再三强调,一定要把玉席给烧掉。那怪病会传染,烧掉云霞宫里的东西也不稀奇,只是这大太监强调得太过频繁了,倒让本王起了疑心。就让人偷偷拆了玉席子的一角拿了回来。”
“可是这病……”
“哼,什么传染病,那元贵妃根本是中毒而死!”玄沃语出惊人,“开始本王还真有点怕。后来把玉块拿给太医检查,才知道根本不是传染病,而是玉席在砒霜中浸泡过,元贵妃日日睡在上面自然要死!”
宋剀大惊:“什么?!”他立刻将目光投向九雏,凶恶地简直要杀了他!
九雏却不惧怕,只是往玄沃怀里缩了缩,嗔道:“王爷,您再说下去宋大人就要将九儿看杀了!”
玄沃笑道:“宋大人无需如此紧张,九儿是我放在这儿的钉子,借着小倌的身份收集情报的。”
宋剀一怔,收回了目光,又问:“那玉席难道是……”
玄沃不答,只说:“我也这么怀疑,就顺着查下去。但却发现那席子是父皇给元妃的一批赏赐中的一件,所以元妃才特意铺在每日必睡的床塌上。”
“那陛下……”
“那时父皇已经将近十年没有临幸过元妃了,赏赐玉席是因为那年秋日赏花时,元妃养的一盆花让太子殿下夸赞了一句,父皇一高兴就封了赏赐,但之后也没有去过云霞宫。”
“什么?”宋剀更加震惊,“仅仅因为太子的一句夸赞?!”
玄沃斜睨一眼他,似笑非笑道:“才知道呢!?父皇对太子……哼!本王倒要看看这两个人最后要怎么收场!太子绝非池中之物,父皇又正值壮年,真要等父皇百年之后,太子恐怕都子孙满堂了,本王也想知道太子是不是真像他表现出的那么淡泊,能忍到那个时候!如果忍不住……呵,不知到时父皇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呢!”
宋剀回味了一番,又回到那个主题上:“那玉席……”
“席子本身和太子没关系,玉席本来就在大内库藏之中,会赏赐元妃这件宝贝也只是刚好而已。”玄沃道,“单从这点上看,太子确实是半点嫌疑也没有,加上严锦飞那件事根本就是严锦飞自己惹出来的,以太子一贯的表现来看倒不会因为一个不听话的手下而对元贵妃下杀手。不过……
“本王当时一心想借此事致太子于死地,所以不肯放弃,又往下查。” 玄沃眸光一转,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他本也是俊美之相,如此看来邪气非常,令宋剀打了个突。
“本来一直没什么头绪,后来偶然听说当年元贵妃和贤妃不和。印象中贤妃的x子柔顺恭谦,在父皇宠幸的那段时间里也是个极淡雅的nv人。但不知为何元贵妃就是ai挑衅她。
“贤妃快临盆之际从台阶上摔下,差点胎死腹中,宫中都传闻是元贵妃做的,不过没有证据,最后不了了之。
“当时本王有点红了眼,听到这个消息就叫人去查。果然查出了一点苗头。”
宋剀听到这里精神一振。玄沃看他万分期待的样子,嗤笑道:“还记不记得太子五岁那年夜遇刺客一事?”
“怎么会不记得?太子的英名就是从那夜开始流传的。”宋剀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玄沃冷笑j声,说:“那刺客当时说,因为贤妃杀了他,所以才来报仇。被捕之后就疯了,就知道‘’‘’地哼叽。”
宋剀忍不住问:“这和太子什么关系?难道那刺客……”
“不是。”玄沃断然道,也不解释,“我让人去调查元贵妃,就查到元贵妃进宫之前就住在云峰山附近,那云峰山上有一寺一庵,其中悠云庵就是贤妃当年学佛之地。贤妃有一个师,叫竹怜,是庵主捡回的孤儿。调查到这里,我就想起了刺客那件事。”
宋剀发出一声惊疑:“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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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沃道:“元贵妃待嫁闺中之时名声并不太好,都传她与山上罗觉寺和尚s通,不过元贵妃的家族在当地是大家族,所以这些传闻都给瞒下了,入宫正身的时候似乎也没出什么问题。但竹怜刚好就死在元贵妃进宫之前,不免让人心生怀疑。调查的时候也发现,在离家的前一天元贵妃有上山一趟,极可能是去她的姘头s会……”
宋剀听到这里顿时有所了悟,道:“难道是元贵妃与姘头s会被竹怜看到,所以他们……”宋剀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又说,“而贤妃刚好是竹怜的师姐,所以元贵妃担心事情败露,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试图除掉这个隐患?”
“可能吧。”玄沃淡淡道,“那刺客确实是竹怜的哥哥,当年他们走散了,后来哥哥打听到的消息,却发现死了,大概是听说最后陪在竹怜身边的就是她师姐林锦云,那哥哥就一路追杀到了皇宫。至于后面就是你所知道的故事了。不过这些都是猜测,当本王想再往下调查时,所有的线索和痕迹都没了,连那悠云庵里对当年之事略知一二的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这、这实在是……”宋剀惊愕莫名,“元贵妃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
“大概吧,那人当年不过六岁,就有这样的手段……哼哼!”玄沃冷笑两声,狠狠灌下一口酒。
宋剀将整件事仔细回想了一番,不禁打了个寒颤,猛然又想起今日御书房内太子盯着自己看的那个眼神,顿觉透冰寒,冷汗淋漓,才知大祸临头仍不自知的乃是自己,而非他人!
玄沃看宋剀这样子,又是冷笑,道:“宋大人,你也无需如此惊慌。太子虽说动起来手来冷酷无情,但却不是轻易动手的人,就你这点小小把戏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今日之事,本王看他是早有准备,根本有恃无恐,否则他那样一个滴水不漏的人还会留你到今天?宋大人起暂时是x命无忧,不过宋大人若是实在怕的话,就此离去,本王也不会说什么。”
宋剀忙道:“王爷言重了!下官虽心有戚戚,但自从跟随王爷以来就没有想过要退却,只是此刻不得不重新审视太子的实力而已。”
玄沃竟然说:“不审视也罢。本王安心做个闲散王爷也无不可,反正以太子的x子,就算心有不甘也会好好养着本王。”
宋剀急道:“此事万万不可啊,王爷!您想想上次苏行之的事——”他偷偷看一眼玄沃的神se,果然后者面se渐渐黑沉,宋剀趁热道,“您想想太子睚眦必报的x格,他若登基怎么可能放过王爷呢?!”
玄沃脸sey沉,闷声灌酒,连手上不自觉地用尽都没察觉,捏得九雏暗暗生疼。
这些年玄沃一直在和太子斗,但不论他怎样翻腾都无法翻出对方的控制,太多沉重的无力感j乎要让他崩溃,他很累了,毫无希望的战争他不想去打,本是有心退出这场皇位的争斗,却不想忘记了苏行之那件事,现在被宋剀提起来才觉得自己现在是不争则死,顿时心情烦闷,连喝花酒的兴致都没有了。赶跑了宋剀,和九雏yunyu一场便觉得无趣,当下悻悻而走。
宋剀和玄沃相继离开之后,在人面前莺莺燕燕的九雏却一改娇态,神se渐冷,关窗关门,提笔写了一卷小纸,伸手在床腿上抹了一下,床腿上竟露出一个小孔,刚好将纸卷扔进去。九雏做完这一切又恢复了媚态,打开房门,盈盈走了出去。
“宝妈,备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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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
清瑜宫中——
玄澈捻起一枚白子,望着黑白j错的棋盘,思绪却停留在玄沐羽从御座上走下来的那一刻,他是光彩夺目的,他是摄人心魂的,他是天底下最尊贵也最任x的人,然而他却站在自己面前不足一臂的地方,面se复杂,沉默半晌,才说了一句:“回宫吧。”
他在犹豫什么?他在焦虑什么?难道因为曾经怀疑过自己而焦虑不安?
不可能的,他是皇帝啊。皇帝的多疑是天经地义的呵!
“太子殿下?”
柔柔的嗓音响起,唤回了玄澈的思绪。
玄澈脱口问了一句:“怎么?”
雅君道:“殿下的大龙已死。”
玄澈低头一看,果然一p黑白j错中,自己的白子残缺破碎,早已失了势。玄澈微微一笑,g脆放下指尖的棋子,道:“这局我认输。”
雅君一边收子一边淡淡道:“今天殿下心思不在这棋上,自然赢不了。”
“对不起。”玄澈对自己亵渎了棋道表示歉意,但思绪却依然涣散。
收了棋,雅君起身将棋盒放入书架,顿了顿,又坐回太子对面,道:“殿下究竟在烦恼什么?这可不像您。”
“我?”玄澈自嘲地勾勾嘴角,“那怎样才像我呢?”
“殿下应该是d若观火、冷静超脱的。”雅君说,“殿下曾说,真正的王者是‘泰山崩于前而se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在桐心中,殿下就是这样的人。”
玄澈没想到自己还有如此高的评价,莞尔道:“呵,桐高估本宫了。若真有泰山崩塌而我面se不改,那绝对是被吓傻了。”
雅君淡淡一笑,奉上一杯清茶,说:“那不知今日太子殿下为何se变目侧?”
玄澈接过茶杯,沉默良久,方道:“桐相信世界上有什么感情可以颠覆一切吗?”
雅君心脏一滞,随即若无其事问道:“殿下所指的‘一切’又是什么呢?”
玄澈不答,只瞬也不瞬地看着对方。
雅君垂目看那茶水之中光影晃动,p刻之后抬眼道:“桐以为,殿下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睛?”玄澈哂笑道,“若是眼睛能相信,世间又哪里来那么多误会?”
“那便相信自己的感觉吧。”雅君回之以温柔的微笑。
玄澈似乎是思索了p刻,忽而道:“本宫今日多有打扰了,改日再与桐切磋棋艺吧。”
对于玄澈的突然告辞雅君有些疑h,但还是说:“桐的清瑜宫随时欢迎太子殿下。”
“本宫先告辞了。”
玄澈起身离去,走到门口之时却突然停下脚步,回眸,道:“桐君,其实,你的心已经乱了。”
雅君一愣,再回神时玄澈已然消失在门外。
书架后走出一人。看到这人,雅君上前行礼:“见过陛下。还恕张桐刚才失礼。”
玄沐羽一言不发挽起他的手弄着,似乎在品尝茶水的清香,直到葱白的指尖被吮成了淡红se才慢慢松开。玄沐羽一把揽过雅君,低头在粉se的唇瓣上烙下qgyu的吻。
玄澈并不知道自己身后正在上演一场yunyu,林默言在他耳边低声说:“雏j来的消息,说二皇子知道了当年元妃那件事。”
“元贵妃?”玄澈的神se在一瞬间闪过茫然,随即恢复清醒,“不是都处理g净了吗?”
林默言道:“似乎是最后了断的时候让二皇子跟上了线索,不过他并没有查到确实的证据,只是猜测。”
“那锦飞的事他知不知道?”
“只知道锦飞恃宠而骄,被殿下废了武功。”
“那就不要管他了。”玄澈说,疲惫地揉揉额头,“二哥那种人,实在构不成威胁。”
林默言顿了顿,又说:“雏j说,二皇子似乎有退出纷争的意思,只是苏行之那件事……”
“嗯?”
“我们要不要……”
“不必说了,没有那种可能。”玄澈淡淡道,“他想参与最好,如果不想,我们也要*着他想。”说罢,玄澈又叹出口气,“我倒宁愿他当初没做过这种事,今天我也不用这么*他,不过……既然发生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玄澈回到东宫,不意外地看到玄浩,苏行之自然也跟在后面。
玄浩越来越粘人,j乎是寸步不离地贴着玄澈。只不过今天早晨玄澈去御书房,他无法跟随而已。看到玄澈进来,他立刻抱上来,磨蹭着撒娇道:“四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浩儿都等你好久了!”
玄澈笑笑,拍拍他的头,又继续往前走。
没有听到往日里的宠溺话音,玄浩微微一愣,随即小跑跟上。玄澈进了卧房,林默言却把玄浩拦在了外面。看着房门在眼前闭合,玄浩瞪大眼睛表示他的不满。林默言道:“六殿下,太子今天很累了。”
玄浩眼珠子转转,问:“父皇责备四哥了?”
“朝廷上的事,属下不便多言。”林默言说,“殿下还是去找五殿下或者行之玩吧,不要再闹太子了。”
玄浩争辩道:“我才不是闹呢!”
林默言道:“殿下若真的喜ai太子,就该早点懂事,不要再让太子c心了。”
玄浩猛地抬头,怔怔看着林默言。
林默言见话既然已经说了,g脆就把话说开:“六殿下从三岁跟在太子身边,至今已有五年,这五年来太子对殿下的宠ai大家有目共睹。可殿下您呢?您对陛下的失礼,您在太学院的捣乱,您的种种胡闹都是太子给您善后,殿下可曾想过太子为此担了多大的风险?”
玄浩听到这里已是泪光闪闪,但林默言没有停止的意思,他还要继续,却不想房门突然拉开。玄澈站在门内,看着林默言淡淡地说:“默言,住口。”
林默言立马停了声音,躬身站在一边。
玄澈转而对玄浩温言道:“浩儿,进来吧。”
玄浩却是咬咬唇,一言不发地跑开了。苏行之连忙追上去。
看玄浩跑开,玄澈也没有追,只看着玄浩远去的背影静静站了p刻,对门外人说:“默言,你今天多话了。”
向来寡言的林默言却说:“属下只是不想见殿下如此疲惫。”
玄澈本已经转身回房,听到这话不由得顿了一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地叹出一口气。
玄浩一路泪奔出东宫,一头撞上正要进东宫的玄泠。
玄泠看到玄浩眼眶红红心中大为不解。正疑h间玄浩一把抱住他,大哭道:“五哥,五哥!”
玄浩和玄泠关系不能说不好,但也绝不似玄浩和玄澈那样亲昵。玄泠被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了一跳,连忙看向苏行之,苏行之只是一脸无奈。
玄泠只得拍拍玄浩的背,道:“怎么了?”
玄浩只是呜咽,玄泠给他擦眼泪,将他哄回了巍明宫。绿尘看到自己主子满脸泪痕地回来吃了好大一惊,连忙上前,看向苏行之,后者无奈摇头。
回到房中,玄浩睁着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问玄泠:“五哥,浩儿是不是很烦人?”
玄泠诧异道:“六弟怎么这么说?”
玄浩chou泣着不说话。玄泠看向苏行之,苏行之又是摇头。玄泠猜不透这摇头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只得轻声细语地哄了一阵。玄浩哭倦了渐渐安静下来,玄泠让绿尘带玄浩shangchuang休息,看玄浩差不多睡了才离去。
苏行之送玄泠出去后折回主子房中,却看见玄浩醒了,瞪着双红眼睛。绿尘在一边说:“太子这么喜欢主子,一定不会觉得主子烦的。”大概是玄浩刚才又问了绿尘同样的问题。
玄浩看到苏行之进来,便问:“行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不懂事?”
苏行之躬身道:“属下不敢。”
玄浩眼眶更红:“行之,你不是行之,我的行之才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苏行之静立不动,半晌才道:“殿下一定要属下说的话,属下以为殿下懂事或者不懂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是否喜欢殿下。殿下不懂事,太子喜欢殿下的天真;殿下懂事了,太子喜欢殿下的贴。这就够了。”
玄浩听得发愣,又听苏行之说:“林默言说的固然有道理,但要殿下一夜之间成长,丧失了原本的样子,对于殿下,对于太子,都未必是好事。”
绿尘也跪在一边,道:“殿下现在便是最好的。”
玄浩静默着,等二人再看时,他已经睡去了。
玄泠出了巍明宫便转向东宫,路上又遇到林默言。林默言向来不离玄澈左右,然而这会儿却一个人出来了,玄泠觉得奇怪便问了一句。林默言道:“太子殿下让属下到六殿下那儿一趟。” 玄泠想到玄浩是从东宫哭着跑出来的,难道这其中和太子有什么关系?便说:“六弟哭累了,已经睡下了。”
林默言应了一声,又补充了一句:“太子吩咐了,如果六殿下睡下了,就让属下给苏行之或绿尘留个话。”
玄泠点点头,又问:“六弟刚才怎么了?太子哥哥责骂六弟了?”玄泠虽这么说,却不这么认为,宫里人人皆知太子极ai六皇弟,六皇弟上次那样冲撞太子,太子虽然动了手却还是温言抚,按理说这会儿应该没什么事会惹太子大动肝火才是。
就听林默言道:“不,是属下失言了。太子殿下让属下前来道个歉。”
玄泠更觉奇怪:“你失言?”
林默言道:“太子心神疲惫,属下不忍见太子被打扰,便说了六殿下j句。”
玄泠顿时明白。太子宠ai六皇弟,六皇弟也有些恃宠而骄,虽然还没闯大祸,但各种麻烦却也惹了不少,每次都是太子善后,就算太子没有怨言,但这位忠心护主的林默言心中肯定有了计较。
但玄泠现在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太子哥哥现在如何?”
“在房里休息。”林默言看他一眼,道,“五殿下若是没有要事,还是下次去吧。太子今天真的很累了。”
“是父皇他……说了什么?”
“那倒不是。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都堆在一起不免让人烦躁。”对于具发生了什么,林默言还是闭口不谈。
玄泠应了一声,看看东宫的方向,终究还是折了回去。
玄浩昏睡到傍晚被一道雷惊醒。窗外倾盆大雨,一道闪电划过,映得整个皇宫通明亮。待闪电过去,又是c树婆娑,窗纸上黑影绰绰,偌大的卧房里森冷y恻。
玄浩本不怕电闪雷鸣,但他现在看到外面大雨瓢泼而至,似乎关于四哥所有的美好都被雨水冲刷殆尽。内心的恐慌蔓延开,玄浩终于忍不住跳下床,只穿着一件里衣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绿尘看到主子衣裳不整地跑出来,打了伞想追上去已经来不及。玄浩年纪虽小,说是一无是处偏偏武功练得不错,内力流转之下跑得飞快,哪里是一个普通宫nv能追上的,苏行之与玄浩年龄相仿,也只能在玄浩进入东宫之前堪堪赶上。
玄浩带着一身的雨水一路跌跌撞撞闯入东宫,看到玄澈正站在走廊上和林默言说着什么,想也不想就一头扑向玄澈,死死抱住玄澈哭喊道:“四哥!四哥!”
玄澈听到脚步声便回身,刚好被玄浩扑了个正着。玄澈天生不喜欢cs,眼下衣fs了一p贴在p肤上冰冷粘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无奈,想到下午林默言对玄浩离去时红着眼眶的模样,心里一软,拍拍玄浩的背,安抚道:“怎么了?这么大雨跑过来,衣f也不穿……怎么还光着脚?”
玄浩抬起s漉漉地脸,带着哭腔说:“四哥不要讨厌浩儿!”
玄澈愣了愣,道:“我不讨厌浩儿,浩儿不要哭了。”
玄浩呜咽:“四哥真的不讨厌浩儿?”
玄澈脱下自己的外套将玄浩裹好,又抱起来,说,“当然不讨厌,四哥最喜欢的就是浩儿了。你看你都s透了,四哥带你去洗澡。还有你的脚——”玄浩一路光脚跑来,baen的小脚丫子早就被石头磨破了p,混合着泥水,惨不忍睹。玄澈看了只有叹气,说:“快去洗个澡,我给你上点y。”
玄浩紧紧圈住玄澈,一边轻微地chou气,一边将头伏在玄澈脖颈间使劲磨蹭。
玄澈抱着玄浩去浴室,临走前瞪一眼林默言,似乎在说:都是你乱说话。
林默言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只能和苏行之相视苦笑。
玄浩脚上受伤不能碰水,玄澈便把他放在池边,自己拿了sao巾为小家伙擦拭。
玄浩低着头,喃喃说“四哥是不是觉得浩儿很烦?浩儿老是给四哥找麻烦,四哥一定觉得浩儿很烦……”
玄澈叹气道:“四哥若真能烦浩儿倒好了,也不用替你收拾那么多残局。”
玄浩抬起头,晶亮的眼睛撑得浑圆。
玄澈摸着他的小脑袋说:“浩儿不要胡思乱想,四哥很喜欢现在的浩儿,浩儿不需要改变。”
玄浩抿抿唇,突然说:“我以后会好好读书!”
玄澈笑道:“你要读书还不是折腾我?”
玄浩扁起嘴,一脸委屈,但已经不哭了。
玄澈为玄浩洗g净,又把自己弄清楚,为两人换上宫nv准备好的衣物,将小家伙抱出浴室来到卧房。玄澈让玄浩坐到床上,他取来伤y为玄浩涂抹。
凉凉的膏y在手指的轻轻揉按之下均匀的涂在肌肤上,玄澈温柔的神se让玄浩觉得受伤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外面打过一个雷,玄浩立刻可怜兮兮地说:“四哥,让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我怕……”
玄澈看看他,又看看外面风雨j加的夜晚。
一道闪电打下来,雷声轰然而至,玄浩缩起肩膀往玄澈怀里钻。
玄澈拍拍他的头,道:“你原来不是不怕么?”
“四哥……”
玄澈默默无言,半晌终于无奈地说:“现在雨大,你就在这儿睡吧。”
玄浩连忙点头,飞快地扯掉外衣钻到被窝里,睁着大眼睛盯着玄澈直瞅。但玄澈并没有shangchuang的意思,只说:“浩儿先睡,四哥还有事。”玄浩不甘愿,但是乖乖地躺下去,看玄澈出了房门。
不知等了多久,玄浩等得累了也睡得有些迷糊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有响动。玄浩睁眼一看,原来是玄澈回来了。玄浩立刻化身八爪章鱼抱上玄澈磨磨蹭蹭。
玄澈又好气又好笑:“g嘛呢,跟树懒似的。”
玄浩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这汪潭水在烛火下灿若星辰,映s出一张绝美的容颜。玄浩手脚不放好奇道:“什么是树懒啊?”
“一种整天抱着树的动物。”玄澈刮刮弟弟的小鼻子,“就像你这样!”
玄浩撇撇嘴:“人家才不是那种东西呢!四哥也不是树啊!”
玄澈笑笑不说话,闭眼假寐,任由玄浩趴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好在玄浩还不算重,不然玄澈真要把他扔下去了。
玄浩惬意地抱着哥哥。哥哥的身子始终是温凉的,闷热的夏末抱在怀里也不觉得难受,身上更有一种奇特的淡香更让人忍不住想凑近,好用力将所有香气都吸入肺腑。
常年练武让玄澈的肌r呈现漂亮的线条,柔中带刚,既不硌人也不会绵软无力。玄浩忍不住捏了两下,手感果然很好。
“你睡觉不能安分点吗?”玄澈无奈地说。
玄浩又露出小鹿班比的水汪汪大眼睛,一脸委屈:“人家很安分啊!”玄浩说着,手指隔着单薄的衣f在玄澈x前画圈圈。玄澈痒到不行,只能抓住他的手将玄浩整个人从身上拉到一边床榻上,戳戳他的脑门,道:“你若再不睡,我就赶你回去。”
“不嘛,不嘛!”
玄浩说着又钻进玄澈怀里,死赖着不肯出来。玄澈无法,只能松手。玄浩抬头扬起一个胜利的笑容。玄澈装作没看到,翻过身去不理他。玄浩小脸一垮,随即手脚并用从玄澈身上爬过去,又到了玄澈的正面。
玄澈看弟弟一眼,再一次翻身。玄浩于是爬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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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
两兄弟折腾了半个晚上终于以玄澈的妥协告终,玄浩所在玄澈双手环出的小空间里甜滋滋地睡过去。睡到第二天早上。玄浩又像树懒一样扒住哥哥。
玄浩揉揉惺忪的睡眼,暗香飘入鼻中,入眼是一p象牙se的肌肤,光滑细腻,玄浩忍不住在上面蹭起来。才蹭了两下,玄浩就觉得脑瓜子熟悉地一痛,抬眼果然看到哥哥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
“一大清早就放我身上洗脸呢?”玄澈说。
玄浩只知道傻笑了。
玄澈拉下玄浩,和衣起身。玄浩这才发现玄澈明显是醒来很久的模样,神se清朗,长发束在一边,套了一件中衣,只是不知为什么前襟被自己拉开了,露出一px膛被自己磨得有些发红。玄浩看得面se一红,慌忙垂下目光,落在床边的一本折子上,偷瞄了一眼又移开视线,这回他就不知道放到哪里好了。
玄澈系好衣物回头却看见玄浩低头垂目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面sec红,神se飘忽,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不敢面对家长似的。玄澈好笑道:“又做什么坏事了?”
“没呀!人家才没呢……”
“没做坏事就赶快起床。”玄澈将玄浩从床上抱到地上,招来绿尘为他洗漱更衣,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发丝,一边道,“最近我对你太放松了,你可是越来越懒散了。”
玄浩连忙吐出漱口水,大声争辩:“人家才没有!”
“没有?”玄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我今天要考考你,上次布置给你的作业你都完成了吗?”
玄浩听到这茬立马脸se就垮了,出征前玄澈给玄浩布置了作业,说过回来时检查。现在看起来他完全把作业之事给忘记了。
玄澈终究还是没能检查,因为他刚起来不久,宝德太监就来传话,皇上请太子去御书房。结果这一去就是一整天。
行走在临澹的街市上,玄澈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多少年没有这样行走过了?嗯,似乎只从八岁那年陪萨朗耶来过一次以外,就再没有好好看过这个繁华的城市。
看看身边的玄沐羽,这个男人的心思令人难以琢磨。他比自己召到御书房仅仅是为了换一套衣f然后出宫游玩!?
两个人并排走着,却无言以对。
玄沐羽突然说:“澈儿……还在生气吗?”
玄澈诧异地看了一眼玄沐羽。
玄沐羽低头对上玄澈的眼睛,他的目光带着一种隐忍的悲伤,让玄澈在一瞬间感觉到心中一根弦被松动了。
玄沐羽轻声说:“气父……父亲怀疑你吗?”
玄澈张张嘴,低声道:“不,并没有。父……亲……”
“可是澈儿看起来很不高兴。”玄沐羽手指抚玄澈眼睛,“你的眼睛比以往还要沉静。”
“我只是……”玄澈迟疑了一下,道,“只是想到儿……子尚且如此,那些将军更是……在外浴血奋战,回朝却要面对明枪暗箭,未免替他们伤心。”
“……”
良久玄沐羽方叹出一声:“这就是朝廷。”
沉默地顺着街市走,二人身周形成一个小小的气场,将热闹隔绝在外。
前方似乎有人在表演杂耍,引来了无数人的观看。玄澈看一眼玄沐羽,后者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不需要语言,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
被人群围住的是一道士,他身边放着一装满泥的竹畚,周围数百个围观者,他让j个靠得近的人自取泥如豆纳入口中,又问:“诸位想要什么?果实、佳肴或是饴蜜?不需要时节、土地所应之物。按着自己的意思说便可。”
于是一人说:“我要李子!”另一人说:“猪r!”
那道士微微一笑,仰空吸气,呵入各人口中。那些人口中的泥丸果然发生了变化,要李子的变成了李子,要猪r的变成了一块猪r,其他人也是各边所需。
玄澈看的发愣,难以置信,看了又看。旁人又说要了什么,那道士再呵一口气,原本应该是泥丸的东西就又有了变化,果真是千变万化,无有穷极。
玄澈一时惊讶过了头,竟拉扯住玄沐羽的手,诧异道:“这是幻术?!”
玄沐羽感受着掌中凉软的小手,心情大好,道:“澈儿没有见过?”
“怎么可能见过?”
玄澈下意识地反应出自己的前世,那个世界自然没有这种东西。但听在玄沐羽耳中却觉得玄澈是在说自己终日在宫中自然看不到这种东西,想到自己自枫儿去世之后就再也不碰这类y巧玩乐,连带着整个皇宫也都陷入一p沉寂,心中不免愧疚,道:“我让这道士回家,天天给澈儿表演好不好?”
玄澈这才记起自己的身份,想chou手才发现手被玄沐羽紧紧握住,便说:“不用了,父……亲!”玄澈差点说漏嘴,y生生地拐过来,听得玄沐羽只觉好笑。玄澈轻声道:“澈儿只是一时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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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忘乎所以了,还请父亲恕罪。”说着,他又试图将手拿回,但玄沐羽就是不放手。玄沐羽捏捏玄澈的手,若无其事地说:“没关系,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百姓而已。”
玄澈也不再多说,继续看道士表演。
道士的表演根据的是道家无中生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哲理,说是幻术,本质上应该是魔术的一种。只是任玄澈怎样观看,都无法猜透其中奥妙,反而越看越觉得惊奇,又想到这些幻术到了前世怎么都没有了?
虽说泥丸千变万化,但路子是一样的。玄澈又看一会儿觉得够了,抬头去看玄沐羽,想问他还要不要再看,没想到正好碰上玄沐羽的目光。玄沐羽根本没有看表演,只是盯着玄澈看个不停,在他眼中任世间再美好的东西都比不过这张侧脸更完美。此时接触到玄澈的目光,心领神会,拉着他的小手退出了人群。
退出了这个人群,前面还有更热闹的,乃是一村民打扮的人物在戏耍狐狸,那只狐狸pao通红,在笛声中挥舞着短小的四肢,身子扭来扭去,倒真像是一红衣舞姬在跳舞,憨态可掬,惹得周围人轰然叫好。
就在玄氏父子凑近了观看时,那狐狸突然不听笛声指挥,噌地一下跳到人群中,竟是扑到了玄沐羽身上。那狐狸在玄沐羽肩膀上跳来跳去,肥大的尾巴还在他脸上抹上一把,吃了一口豆腐。玄沐羽眉头一皱,正要出手把狐狸给丢出去,没想到那狐狸又跳到玄澈身上,四肢扒拉在玄澈衣f上,小舌头伸出来了一口玄澈脖子,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啊转,好像在撒娇。
耍狐狸的村民连忙上前道:“二位大人请勿见怪,小狐狸是见二位大人美貌,才扑上来的。这小畜牲就这ao病,忒好se!”
这番话说得周围人都笑起来,再看这被狐狸缠上的二人,果然是天人之姿,举手投足间皆是光华四s。
小狐狸通人x,听到村民这么说,不满地用尾巴扫了村民一把,又往玄澈怀里钻。
玄沐羽不高兴地伸手去拿狐狸,狐狸狡猾,在玄澈身上跳了两下都不让人抓到。玄澈笑说了一句:“父亲。”玄沐羽便停了手。那小狐狸居然得意地向玄沐羽挥挥爪子,宣告自己的胜利。玄沐羽大怒,还是玄澈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又叫了一声“父亲”,玄沐羽才没有继续动作,只是有些气鼓鼓地瞪着狐狸。
看堂堂皇帝竟露出孩子气,玄澈不由得轻笑出声,看呆了周围的人。
玄澈将狐狸递到村民面前,温和道:“给,你的狐狸。”
“谢谢这位小大人!”村民连忙接过小狐狸,但小狐狸不领情,刨了他一爪子又要跳回玄澈身上,却被玄沐羽弹指挡了一下,指风不轻不重地打在狐狸肚子上,让它滚回了主人怀里。
玄澈被玄沐羽拉着急急出了人群,心中大为不解,难不成这位皇帝讨厌动物?
玄澈试探道:“父亲不喜欢狐狸?”
玄沐羽瞪他一眼,却又无奈道:“没有。只是不喜欢那只狐狸!”好se的狐狸!
顿了顿,玄沐羽又问:“澈儿喜欢那只狐狸?”
总觉得玄沐羽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玄澈纳闷道:“挺可ai的小狐狸。”
玄沐羽酸溜溜道:“要不我让人把这狐狸买下来?”炖汤喝!玄沐羽咬牙切齿地想。玄澈摇头道:“不了,这等小生灵还是留在外面好……”美好的东西不见得都要留在身边。但后半句玄澈没有说出来。
想到不用和狐狸抢人,玄沐羽顿时心情大好。
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些不长眼的人,玄氏父子的外貌太过惊人,玄澈的展颜一笑更是倾倒众生,竟引来登徒子的垂涎。
看看眼前超过二十人的围堵队伍,玄澈立刻想到一个问题:怎么出来的时候没有易容!
玄澈一摸身上,因为是突然间换的衣f,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不要说太子的令牌,连和自己的势力通信的信号、防身的匕首和一些**物全落在宫里了!
好吧,请问皇家守卫在哪里?玄澈不动声se地看看四周。小动作落在玄沐羽眼里,玄沐羽道:“不要找了,我没让他们跟来。”玄澈十分怀疑眼前这人有没有当皇帝的自觉,又想起另外一事:“幽影呢?”“也被我留在宫里了。”
面对十三万敌军都没有一丝表情的玄澈终于翻出白眼,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玄沐羽捏捏玄澈的手,轻笑道:“对父皇这么没有信心?”
玄澈瞪大了眼睛,居然看见玄沐羽从腰间chou出一柄黑se软剑,手腕一抖,那软剑铿地挺起来,沉似水的光泽宣告了它的本质:嗜血!
那富家公子模样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一个以软剑作武器的人的危险x,仍然是嚣张地说:“还会功夫?更好,这样身子更柔韧,本大爷喜欢!给我上!”
那些家丁围上来,倒也不缺章法,看来平日里训练有素。
玄沐羽在玄澈嘴角落下一吻,道:“看父皇为你清除这些碍眼的人。”
玄澈还没从被非礼的震惊中回神,就看到玄沐羽提剑而上,根本不需要什么身法,仅仅是随意地挥剑,黑光所过之处便是横尸满地,而玄沐羽面上却是半点表情也没有!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富家公子连同二十多个家丁就已经化身尸首倒在地上。
玄沐羽站在鲜血与尸之中,身上的银白长袍依然洁净如新,只有长剑下缓缓滴落的血珠昭示这场**的凶手。
玄澈这才想起,这位天神般俊美的人物当年也是天纵英才、勇冠三军。
呵,夺位战争中胜出的皇帝永远不会是纯净的人。
“怕吗?怕父皇吗?”
玄沐羽捧起玄澈的脸蛋,轻轻地问,幽远的声音带着魅h的力量。
怕?
玄澈微微一笑:“不怕。”
我怎么会怕?你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我们都是同一种人,只是,你比我更主动罢了。
“我很喜欢父皇。”
这就是朝廷,和朝廷上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大家不要觉得玄沐羽恋童,不要用现代的观点去看古人。
对于古人来说,男子十四五岁就算是“成人(可以独挡一面)”了,都是结婚生子的年龄了,十四岁就做父亲的可不少。据我所知,古代的娈童往往也就是十一二岁或者十五六岁,甚至再小一点,**岁的都有,因为这时候的男孩还没有长开,雌雄莫辩,加上身柔软,肌肤细腻,是最为漂亮最为讨喜的(当然,不是说年龄大了就完全没有人要了,总是会有口味不同的人)。而且做娈童的身子坏的快,都是早死的命,那个地方用的久了就松弛的,来玩的人就会不太喜欢。
另外,我个人是觉得,因为真正的娈童在饮食上一般是有限制的,比如只能吃流食(粥、稀饭、豆浆之类的),这样的食品恐怕不足以给一个成年男子提供足够的营养,没有足够的营养就会面h肌瘦,就算扑粉打扮恐怕也不会太好看,所以还是小孩子比较好“饲养”。
所以作为古人的玄沐羽喜欢上我们眼中还是孩子的玄澈是非常正常的,这是出于对r外貌以及部分x格方面的喜ai,至于ai,我认为那是触及灵魂的,不能和喜欢混为一谈,那是之后才慢慢发展出来的。 ------
番外一卷 狐狸的世界
宫里的生活一
我是一只漂亮的红狐狸,我叫梅花,因为我是被长老从一株梅花树下捡来的。
我本来住在一个被云雾缭绕的山上,族里的长老告诉我,要好好修炼,才能化为人形。但我总是很调p,不肯好好修炼。结果别的狐狸五百岁就可以化形了,而我都六百岁却还是一只狐狸。
长老说我红尘未了,封了我的妖力把我赶下了山。
我下山之后被一个农夫救了,长老说过有恩要报恩,才不会影响心境的修行,于是我就跟上了这个看起来不怎么好看,还喜欢叫我“小畜牲”的农夫。他会吹笛子,他发现自己吹笛子的时候我会跳舞,有时候会带我到街市上让我给人表演,以便赚一点钱。
算了,出卖se相让他赚一点生活费,也算我报恩了。
有一天我在街市上跳舞的时候有两个美人来看,我只看了一眼就ai上了他们。那个大美人长的很俊朗,我喜欢他,于是就跳上去了,可是他不喜欢我,想要把我扔开,我就跳到了小美人身上。
小美人大概只有十三四岁吧,精致的面容还残留着j分稚气,他的眼睛很亮很黑,是我见过的最美最透澈的眼睛,像是长老ai不释手的那颗黑珍珠。他身上有一种香味,淡淡的,贴近的时候才能闻到,所以我喜欢钻到他怀里。他笑起来很温和,有一点点淡漠的疏离,可是我不在意,因为我被这笑容迷住了。
我抱着我的珍珠美人,他的p肤是象牙se的,滑得像丝绸,让我想到长老给我喝过的琼浆玉y,我忍不住了一下,果然味道好好。
那个农夫竟然说:“二位大人请勿见怪,小狐狸是见二位大人美貌,才扑上来的。这小畜牲就这ao病,忒好se!”
破坏我的声誉,哼,看我不扫你一个尾巴!继续赖在我的美人怀里。
大美人不高兴,竟然要伸手来捉我,讨厌!我跳,我跳,你抓不到!
还好我的珍珠美人护着我,他叫那个大美人一声“父亲”,甜甜软软,温温凉凉,叫得连我都要麻痹了。
珍珠美人,我ai你的声音!
我对着大美人挥舞拳头,虽然知道他们听不懂我说什么,但是叫了两声:“珍珠美人是我的!”
大美人果然不高兴了,又想把我扔掉,可是珍珠美人又叫了一声让人s软的“父亲”,于是大美人挫败地住手了。
我还以为珍珠美人喜欢上我了,没想到珍珠美人竟然把我递回给农夫,还说:“给,你的狐狸。”
“谢谢这位小大人!”农夫连忙接过我。
讨厌,我才不是他的狐狸呢!我给了农夫一爪子又想跳回珍珠美人身上,却被一道指风给打了回去,抬头看才发现大美人竟然恶狠狠地瞪着我。
“大美人,你讨厌!我要我的珍珠美人!”
我不满地抗议,但不等我把话说完,珍珠美人就被大美人拉出了人群。
我不甘心我要追上去。
狐小腿短,跑跑跑,我跑了很久终于追上了,可是我居然看到大美人提着带血的剑,他的另一只手还抓着我的珍珠美人!
“不许伤害我的珍珠美人!”
我愤怒地冲上去一爪打在大美人身上,然而大美人仅仅是一个反手就把我丢了出去。我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没有好好修炼,不然我现在早就化形了,根本不用怕这个人类!
“小狐狸?”珍珠美人转过来看我,离开大美人的掌控过来将我抱起,“小狐狸,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对他哭诉:“珍珠美人,我要跟着你!”
珍珠美人似乎是懂了我的意思,笑起来,迷眩得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只听珍珠美人对大美人说:“父皇,我们把这只狐狸带回去吧。”
大美人的脸立刻黑得跟锅底一样。
我对他挥拳头,叫嚷道:“让你打我,我的珍珠美人会给我报仇的!”
珍珠美人用他温凉的手指轻轻抚摸我,好舒f,我都快要睡着了,珍珠美人,我要你天天这样抚摸我……啊,不行了,好困……
珍珠美人又和大美人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睡得有些迷糊了,没办法,失去妖力的身总是有点嗜睡,更何况珍珠美人的怀抱这么舒f……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顶豪华的帘幔,珍珠美人就躺在我身边,他长长睫ao偶尔轻轻颤动一下,让落在脸颊上的新月y影也晃动起来,双唇似乎是用胭脂水凝出的,又好像涂了一层蜜汁,我忍不住凑上去了一下……
好甜……
忍不住再一下……
好……
痛!
我没有品尝到想象中的芬芳,却觉得p被人揪起来了,再看居然是大美人满脸怒容地瞪着我。
“死狐狸!如果不是澈儿喜欢你……看朕不把你炖汤喝了!”
大美人恶狠狠地说,声音却压的很低,似乎是怕吵醒珍珠美人。
我发现现在是半夜,于是我挥舞拳头控诉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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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混蛋美人!你半夜来找我的珍珠美人g什么!”
可大美人不听我说话,竟然把我扔到一边,自己却在珍珠美人身边坐下。他凝视着珍珠美人,目光好温柔,连我都快沦陷了。不行!珍珠美人是我的,不许你用这么温柔的目光看!
珍珠美人似乎感觉到什么睫ao颤了颤,大美人就伸手在美人脖子上抚了一下,珍珠美人原本已经有些加快的呼吸再一次变得绵长沉稳。
我知道,那个叫昏睡x。
大美人看了一会儿,突然俯身慢慢凑近那双涂了蜜的红唇,他伸出舌尖在上面轻轻地吻,描绘出珍珠美人的唇线,四p唇瓣相接,那根灵活的舌头也慢慢伸进去……
什么?伸进去?
“混蛋美人!”我又要扑上去,谁知混蛋美人连头都没抬就把我弹到了一边。
“混蛋美人!那个是你儿子!”不要以为我是狐狸我就不知道,你们这是乱仑,是不对的!
大美人不理会我的规劝。我百分百肯定,大美人是野兽派的!
珍珠美人似乎咬着牙齿,大美人的舌头伸不进去,于是大美人把手伸进珍珠美人的衣f里,先是锁骨,然后顺着x线往下,最后落在那两颗粉红的小点上。大美人似轻似重地拧弄,珍珠美人不自觉地张开嘴,于是大美人坏坏的舌头就伸进去了。
“啊!我的珍珠美人!”我惨叫着又要扑上去,但是大美人微微抬头给了我一个冷眼——
呜……珍珠美人,我对不起你,我没能维护你的清白,可是大美人好可怕……
珍珠美人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银y顺着嘴角滑出,却又被大美人吮掉。珍珠美人的双颊变得绯红,白皙的脖子也变成了粉红se,精致的锁骨也变得比往日还要勾人……
不好!鼻血出来了!
我用力抹掉,继续看!
大美人终于放开珍珠美人的唇,那两p唇鲜艳得能滴出血来,大美人开始转移攻击对象,他hangzhu珍珠美人的耳垂,他吻珍珠美人的身,他用舌头在珍珠美人x前画圈,撕咬粉红的小点,直到粉红se变得和唇一样红艳,他往下,往下,往下……
大美人停住了,一脸yu求不满地抬起身子。
倒!
爬起来。好吧,我承认,大美人你不但y件比我强,c作娴熟,而且软件也非常先进,还安装了防沉迷c件——我都看得喷鼻血了你居然能忍住!佩f,佩f!
本狐狸有着常狐所没有宽广x怀,既然珍珠美人在你怀里更诱人,我就暂时容忍你偷偷吃我的珍珠美人,不过——
我要旁观!你不准把我赶走,不然我就把你的恶行告诉珍珠美人!
第二天珍珠美人醒来了,脸se很郁闷,他回头看到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便问我:“小狐狸,你又名字吗?”
“有啊,当然有啊!”我连忙点头,“人家叫梅花呢!”
珍珠美人听不懂,他只是看我点头就问:“那你叫什么呢?”
我想了想,跳到桌子上,扒了一张纸出来,又用爪子沾了墨在上面拍出五个小黑点凑出了一朵梅花。我得意地看着珍珠美人,谁知他看了却说:“嗯?小狐狸叫黑点吗?”
“……不是啦,人家叫梅花,梅花!”
我激烈地抗议,珍珠美人笑意更盛,又问:“不是吗?那是小五?”
人家画得有那么差么……我yu哭无泪:“我叫梅花……”
珍珠美人安抚地摸了摸我,说:“小狐狸不难过,你再说,我一定猜到。”
“你才猜不到呢,珍珠美人一点情q都没有,还没有大美人好玩呢!”我撇撇嘴,又拉出了一张纸,规规矩矩写下“梅花”两个字,真是的,人家还想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梅花?小狐狸你会写字?”珍珠美人很惊讶。
“当然!人家当初学了两百年呢!”
珍珠美人笑了笑,将我捧起,说:“叫‘梅花’对吗?呵呵,小梅花果然不是一般的狐狸呢。”
我得意地说:“那是啊,我可是六百年的狐妖呢!”
“小梅花真聪明呢。”
珍珠美人亲亲我的脸颊,不行了,我的鼻血要喷了……
宫里的生活确实不错,食物很丰富,珍珠美人也超级疼我,我扑到他怀里他会抱着我,我亲他他会笑然后也亲我,我翻出肚p他就会给我挠痒痒,我抱着鱼撒娇他还会给我炖鱼羹——珍珠美人的手艺好好噢,不要看他那双手不沾y春水的模样,可是炖出来的鱼羹连御厨都比不上呢!
可惜好景不长,过了一个多月,大美人终于看不得我整天赖在珍珠美人怀里,就说珍珠美人是太子什么的,把他拉去处理朝政了。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