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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黄泉 (11)

作者:未知        书名:bl小说h肉文        类型:都市言情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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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明从孤儿院里领养回来的孩子,其他都是各位大臣或临澹贵族的孩子,最大的祝尧也才十五岁,最小的方慈更是只有六岁,一群ao都没长齐的小p孩围着一张世界地图开始了他们作为太子心腹的第一次峰会。

    “陛下给我出了一个题目,我们现在要讨论的就是,如果我是皇帝,我要吞并哪个地区!”

    玄恪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站在地区前板着脸揭开了这届会议的序幕,虽然这个模样有点可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132

    笑,但下面的孩子还是很认真地在思考。

    j个孩子目不转睛地瞪着地图,j乎要把地图瞪出一个d来。

    一刻钟后,祝尧第一个开口:“我觉得应该是新罗!”

    “我看是倭国。”杜咏凉不赞同地摇头,“我知道陛下最讨厌的就是倭国。”

    “陛下对新罗也堤防得很。”林翘看起来比较支持祝尧的意见。

    杜咏凉说:“陛下对新罗只是堤防,对倭国那是痛恨!要打当然要先打倭国!”

    傅云摇头道:“不对,陛下是很讨厌倭国,但是要打的话也要先把新罗打下来,再从新罗出兵攻打倭国,怎么会跳过新罗去打倭国呢?”

    “那不一定。”一直没有开口的方会说,“我曾听父亲说过,陛下要占领海参崴、台湾和琉球群岛,就是为了对倭国和新罗形成南北*迫,我大淼水军强盛,直接从海上攻占倭国并非难事。而且我听说因为陛下投资的海外贸易,现在倭国国内经济状况很糟糕,j乎是民不聊生。”

    方会一番话说得大家都沉默了。

    方会看大家都在认真思考他的话,颇有些得意,又说:“还有那新罗,陛下也曾对父亲说过,这块地方虽然文化和大淼十分相似,j乎是全盘照搬大淼,但民族品x却与大淼完全不同,是个自大而坚韧的民族,若要打自然是打得下来,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可得到的地方又小又没有特别的好处,未必值得。”

    玄恪沉yp刻,问:“你是说陛下可能越过新罗攻打倭国?”

    方会却摇头:“应该也不会,倭国离我们太远,而且陛下那么厌恶倭国,恐怕不会愿意让倭国并入大淼,那样一来不是反过来帮那些倭人发展起来了吗?”

    方会说了这么多等于没说,玄恪不悦道:“那你觉得陛下会打哪里?”

    “应该是下面。”方会指着吕宋一带,“陛下这j年不是都在做这里的贸易吗?从当初对雄单和西善的策略来看,这个地方现在也正在被大淼的经济侵蚀,很有可能陛下就是要将这地方收进来。”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陛下对南海诸岛一直很重视。”

    孩子们陷入思考。p刻后,傅云摇头:“不可能,你也说陛下因为新罗民风不同不会特意去攻打,那我也听说吕宋一带习俗特异,又都是无知蛮人,打下来根本没有意义。”

    玄恪听了也点头,从那个男人平时的言论来看,他似乎对吕宋地区确实没有什么意思。

    说来说去都没有一个答案,大家又陷入沉默。

    玄恪想了想,问:“有没有可能是极北之地?”

    祝尧马上接话:“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陛下要那里有什么用?”

    杜咏凉不f道:“可西北不也都是荒漠,陛下还不是一样打下来了。”

    祝尧嗤笑道:“那怎么一样,那是当初西善先挑衅我们的,还杀死了陛下最疼ai的弟弟,陛下当然要报仇!”

    杜咏凉嘲笑道:“不要忘记了,用经济侵蚀西善的政策可是在西善挑衅之前就定下来了,难道那时候陛下就知道靖王日后会死于沙场吗?”

    “这……”祝尧一时语塞,林翘却在旁边c话道:“也不是,其实看看周围j个国家,哪个国家陛下没有使用经济侵略的?新罗、倭国、吕宋、安南还有再过去再过去的国家都在和大淼做生意呢!”

    杜咏凉看看林翘,勉强点头道:“倒也是。”

    祝尧突然冒出一句话:“不会是要打到西方去吧?”

    杜咏凉鄙视了他一眼,说:“当初陛下将西善人往西边赶的时候都没有追过去,现在打什么打。”

    祝尧说:“那时候军队疲惫,当然要休息!还有国库——打战要银子的!”

    杜咏凉更加鄙视:“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我们大淼的军队当初打完高句丽打雄单,一共打了半年都还是士气高昂,打西善打了还不到两个月就累了?胡扯!还有那场战争因为西善偷袭靖王,陛下怒极,自己掏腰包追加了一大笔军费,结果引发了全国上下的捐款狂c,最后国库支出的只有一个零头。拜托你好好看看报纸再开口好不好。”

    “陛下……”

    “闭嘴!”

    祝尧还想辩驳,却不想玄恪爆发出一声怒吼吓得全部人都噤了声。

    玄恪气急败坏道:“我要你们用自己的脑子想,不是把陛下脑子借过来想!我要你们解决问题,不是陈述那个男人有多少丰功伟绩!”

    ------

    *宫

    东宫的书房里静默着,每个人都垂着头不敢直视太子,他们知道太子和陛下这j年来都不是很对盘,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以为是太子闹孩子脾气——要知道他们和各自的家长也多多少少有些冲突,只是这种冲突最终都会变成亲子间的温馨。却没想到太子居然会生这么大气。

    玄恪不耐烦地将j个孩子都往外赶,叫道:“散会散会!问你们也等于白问,我自己想!”

    大门砰的在眼前摔上,门外一群孩子们大眼瞪小眼。

    “我说……太子最近脾气好象不太好?”祝尧抓抓脑袋,一脸纳闷。

    傅云想起一年前围场里太子吃人一般咬自己的事,也点点头:“这j年都不太对劲。”

    j个孩子面面相觑,最后杜咏凉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和陛下闹别扭了?”

    傅云挑起眉ao:“一闹就是j年?”

    j个孩子同时显出一脸不可思议。

    玄恪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折腾了很久,终于出关了,抓着地图去了清凉殿。

    玄澈正在和玄沐羽你侬我侬,看到玄恪突然跑来手上还拿着地图,就知道那个问题他是有答案了,便笑看着玄恪将地图摊在自己面前,然后露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指着大淼西南方向上那块突起的高原说:“打这里!”

    玄澈心中吃惊且欣喜,面上却依然平淡无波,懒懒地看一眼地图,淡淡地问:“为什么?”

    玄恪的手指沿着大淼包含**之后的版图形状勾了一个大概的圈,说:“好管理。”

    “……”玄澈沉默了p刻,勉强点头,“是个理由。还有呢。”

    玄恪指着大淼以北,说:“太冷,不需要。”指着新罗,“强扭的瓜不甜。”指着倭国,“不配做大淼的臣民。”指着吕宋,“没有价值。”最后只向西方,“太远。”

    玄澈听了点点头:“排除法。还有呢?”

    玄恪抿抿唇,y着头p说:“这里资源丰富。”

    玄澈似笑非笑地看着玄恪头p发麻,却没揭穿玄恪的心虚,只又问:“还有呢?”

    玄恪的手指在地图上顿了顿,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回来,低声说:“没有了。”

    玄澈笑笑,指着**说:“想想它的军事作用。”

    玄恪看了又看,这张地图并没有将地势绘出来,玄恪若是不了解这个地区的地理再怎么看也没有用,但玄恪跟着宁怀善学新学,知道这p地区是一个平均海拔超过8里的高原。

    玄恪皱了皱眉头,不确定地说:“居高临下,地利?”

    “一点。”玄澈点头,“还有。”

    玄恪这回说不出来了,他看了看去想不出第二点。

    玄澈在高原的西南部划了一条线,说:“这里,有一座雪山,高达16里,终年积雪。”

    玄恪挑起眉ao,不解地看着玄澈。

    玄澈微微蹙了眉头,只得从那条线上往南又指了指,再说:“只有我们冲下去,没有别人冲上来。”当然,玄澈没打算攻打印度,不过防范于未然是必要的。

    “……战略主动权!”玄恪终于恍然大悟。

    玄澈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再奋斗十年吧。”

    玄恪脸se大黑,一把夺过地图咬牙切齿地走了。

    玄沐羽看看玄恪离去的背影,却低头问:“你g吗气他?”

    玄澈叹息道:“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来,我要和你去隐居,哪里还等得了那么多年。”

    玄恪气恼地跑回东宫,看到一帮孩子们还在那儿等他,愤怒之下口不择言地乱叫道:“我要*宫!”

    噗——

    乒!

    一时间,所有人口中的茶水手中的茶杯,该喷的喷了,该摔的也都摔了。一屋子的宫人都惊慌地跪下来。

    傅云一抹水渍跳起来大叫:“殿下,你疯啦?!”

    祝尧指着玄恪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林翘成呆滞状态。

    杜咏凉一愣之后翻出一个白眼,凉凉道:“你让陛下直接退位给你还比较现实。”

    方会却说:“殿下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怎么*?”

    玄恪只是在屋里来回跳脚大叫:“我要*宫!我要*宫!我要*宫!”

    j个孩子对视一眼,纷纷摇头:太子的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

    方慈怯生生地拉住哥哥的衣袖,小声问:“什么是*宫?”

    长薄在外面听着小主子在屋里乱喊乱叫,连忙让人去禀报陛下。玄澈听了消息,一怔,一笑,对那通风报信的小太监说:“好啊,他能*着朕退位的话朕倒觉得不错。你去和太子说,叫他好好准备,不要让朕失望。”

    小太监当场就傻眼了,晕晕乎乎回到东宫和长薄转述了皇帝的一番话,不想被刚好准备开门的玄恪听见。玄恪哪里需要*宫,只要好好学上十年这天下就是他的,本来只是情绪激动之下随口发泄之词,没想到事情传到玄澈居然就得了这么一个回答,顿时火气大冒,一脚踹开大门指着清凉殿的方向大吼:“我要*宫!”

    玄恪要*宫的事情在玄澈的压制下,除了当日东宫里的人外并无人知晓,j个孩子以为太子只是说着玩玩也没有在意,但第二日玄恪却单独与方会见面,十分认真地说:“方会,我要*宫。”

    方会倒是平静的很,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玄恪会找他说这件事,杯中的茶水一滴也没洒,却问:“殿下怎么回来找我说这事呢?”

    玄恪说:“那日我说要*宫,其他人都说我疯了,只有你说我没有人马*不了宫。”

    方会笑笑,心里却想:“果然被陛下料到了。”

    昨日方会离开东宫之后就被皇帝叫去,皇帝告诉他,如果殿下要拉他一起*宫就答应下来,只是殿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前来禀报。

    方会心中诧异,便问:“陛下怎知殿下一定会来找在下?”

    皇帝告诉他:“昨日玄恪回去胡闹,除了你其他人都觉得他疯了,只有你给他分析实际情况。恪儿若是还有点脑子就会明白,这j个人里只有你能帮他。”

    方会想了想,又问:“那如果殿下没来找在下呢?”

    “那他还想*宫?”皇帝笑得特轻蔑。

    果然,今天殿下就来他,正是为了*宫一事。

    方会心里想了那么多,面上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低头抿了一口茶,说:“那殿下想要怎么做?”

    玄恪咬着下唇,道:“朝廷内外都是皇帝的人,我肯定调不动,我只能从他身上下手,*着他写诏书。”

    方会失笑:“殿下难道还要软禁陛下不成?禁军可都是陛下的心腹,这招不成。”看玄恪说不话,方会突然说,“其实有更简单的办法。”

    “什么办法?”

    方会强忍着颤抖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看着玄恪脸se大变就放下心来,轻松道:“只要陛下不在了,皇位就是殿下的。”

    玄恪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方会的鼻子怒骂道:“你要我弑父?不可能!你给我滚!”

    方会连忙拉下玄恪的手,急急道:“殿下别急啊,你敢我还不敢呢,你看我现在手都还是凉着的。我这不是怕殿下一时冲动做了后悔的事才来给您提醒一下嘛!”

    玄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上一沉,冷声道:“要怎么做我自己有分寸,轮不到你来提醒!”

    方会只能赔笑,心道:我可真是命苦。

    玄澈听了方会一字不漏地转述了今天密谋,心中还是有些欣,玄恪若选择弑父这条路,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是今天玄恪也没有和方会讨论出什么结果,他们可以动用的力量太少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133

    了,皇宫内外都被玄澈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那林默言摆明了是“生作玄澈人,死作玄澈鬼”的忠心不二,只要有这个人在,下面的禁军根本动不了,而朝廷上反对玄澈政见的人不是没有,但玄恪看不上他们,若是有那些人扶自己上台,玄恪自己都要鄙视自己。

    后来这件事就这么安静下去了,玄恪也没有再找方会商量,似乎*宫只是一个笑话,只是玄澈和玄恪都明白,这件事还没有完呢。

    平平淡淡地过了j个月,有一天玄沐羽突然将玄澈叫去了颐天宫。

    玄沐羽很少让玄澈到颐天宫,因为都是他自己到清凉殿去。玄澈正纳闷的时候,被玄沐羽拉入兴庆殿的卧房中,从一个茶壶中倒出一杯茶,然后指着那杯茶对玄澈说:“你那宝贝儿子的杰作哦。”

    玄澈看了一眼那茶水,当场脸就黑了,那茶水倒也没什么,就是表面上浮了一层白粉。玄澈看着那白粉问:“这是什么?”

    “化功散外加**。”

    “……量太多了?”

    “对,没化开。”

    玄澈觉得现在自己的脸se一定很难看,自己教了十一年的小孩居然连下y都下不清楚,真是令他失望到了极点,还以为这么久没有动静能收到什么出乎意料的惊人消息,看自己是高估他了。

    玄澈揉揉额头,无奈道:“你就装着被y倒了吧,且看看他晚上能做出什么事来。”

    其实玄恪也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搞到化功散和**,还要确定玄沐羽是不是真的在颐天宫里,因为玄沐羽j乎把未央宫当成他的寝宫了,好不容易确定今晚玄沐羽会在颐天宫,于是玄恪就欢天喜地地来下y了。

    到了晚上玄沐羽假装中了**早早shangchuang睡去,玄恪带着长薄前来,光明正大地说要求见太上皇,殿外的太监得不到玄沐羽的回答又拦不住太子,只得让他进去。玄恪来到玄沐羽床前,看到玄沐羽还在睡就放心了,又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确定对方没有反应,于是对身后的长薄说:“去叫父皇过来!”

    说完玄恪点了蜡烛,在床边坐下,拿着匕首在玄沐羽脖子上比来比去,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割死人又不累的姿势,现在就等玄澈来了。

    玄澈很快就来了,进来看到玄恪拿刀*着玄沐羽,虽然知道今日之事尽在自己掌握之中,但心脏还是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玄澈皱了眉头,冷声道:“你要g什么?”

    玄恪指指书桌,不耐烦道:“写诏书,不然我就——”玄恪将匕首往玄沐羽脖子上压了压,但并没有压出血。

    “这就是你的*宫?”

    “是。”玄恪很认真地点头。

    玄澈忽而笑笑,在茶j边坐下,倒出一杯茶水,正是中午浮着白粉的茶水。玄澈对着玄恪举起茶杯微微晃了晃,笑道:“就凭这个?”

    玄恪冷冷一笑:“当然不是,那么恶心的茶水会有人喝才奇怪!”

    玄澈挑了挑眉ao,发现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糟,或者说事情正在往另一种糟的方向发展。

    玄恪匕首不移开玄沐羽的脖子,用另一只手在床头摸了一会儿,摸出一个小小的玩意儿,他摇摇手中的小玩意儿,说:“这个东西上面本来有一根绳子,一旦绳子断裂里面的迷雾就会喷出,任何人只要吸上一口都要晕倒。而那绳子,只要皇爷爷一拉被子就会被拉断!”玄恪说着从被子上拉出一个线头。

    玄澈脸se变了变,玄恪笑得愈发得意。

    玄恪洋洋道:“怎么样,这次我可以少奋斗j年?”

    玄澈突然笑起来,颇为诡异,放下茶杯摇摇头,笑道:“再等十年吧!”

    玄恪脸se一变,刚要反驳突然感觉到手腕被人抓住,一g大力就着手腕往后扭去,玄恪还没能发应过来手已经被背到了背后,整个人被翻了个身摁在床上,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你这小家伙,和澈斗还太n了。”话音刚落,玄恪pg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疼得玄恪眼底一下子冒出一大p水雾。

    玄恪挣扎着扭过头来,就看到玄沐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身,而玄澈就靠在他怀里,两个人都笑咪咪地看着自己,狡诈得让人ao孔倒竖。

    玄恪惊叫道:“你没有昏?不可能!”

    玄沐羽道:“算你还有点脑子,那迷雾我确实吸进去了,脑子也昏了一会儿,只是你进来那么大动静,再晕也醒过来了!”

    玄澈笑着摸摸玄恪的脑袋,虽然被躲过去,但玄澈还是好心情地说:“看在你能想到用沐羽胁迫和懂得用机关的份上,勉强给你一个五十分,不过你这次表现还是不及格。”

    “哼!”玄恪不f气地冷哼。

    玄澈不在意,让玄沐羽松开手,笑呵呵地对玄恪说:“来,让我给你总结总结这次*宫的不足之处,让你日后再接再厉,早日完成*宫大愿。”

    ------

    藏雪

    玄恪*宫这场闹剧算是过去了,玄恪被迫写了一纸千字以上的得失总结,熬出了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终于意识到玩y谋自己是不要想玩过那个男人了,自己从一开始就失败了,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就这样,皇宫热热闹闹地度过了夏天,玄恪郁闷的小脸让玄澈难得高兴了一把,却不想这么一高兴就乐极生悲了,玄澈只是一时没注意,竟然让玄沐羽在入冬时着了凉,结果就生病了。

    这天晚上玄沐羽到清凉殿准备和玄澈一起睡觉觉,刚好碰到玄澈去沐浴,于是玄沐羽也就顺理成章地进到了浴室里,看到赤身l的玄澈当然是情不自禁、yu火难耐,就也脱了衣f下水和玄澈玩闹,打算顺便吃了小澈澈。玄澈虽然最后都会妥协,但刚开始还是会反抗两下,这一反抗就将玄沐羽推出了水池。以前碰到这种事也都这样,只是以前玄沐羽身壮实,不会有事。可是现在玄沐羽的身子正在一点点地衰败,s漉漉的在池边不小心给凉凉的夜风吹了一下,当时就打了一个喷嚏。玄澈本来是要担心的,但是话还没有出口就被玄沐羽扑倒,于是一夜嘿咻,第二天玄沐羽就发烧了……

    所以说,se字头上一把刀。

    这回玄沐羽自然不会再不让玄澈来看他,上次三天不见,自己还没死玄澈都快瘦成骷髅了。

    玄澈将所有的政务都移到了颐天宫里,如果不是玄沐羽劝他,他恐怕连上午的上书房都不愿去,但玄澈现在即使去了,也是飞快地做完一切公务就拍拍pg走人,又腻回玄沐羽身边。去年那太医说的话还挥之不去,容不得玄澈半点马虎。

    玄澈下朝回来看到玄沐羽半躺在床上看书,不悦地拉下玄沐羽的书,责备道:“你怎么每次生病都不好好休息呢,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玄沐羽搂过他的亲亲ai人,笑道:“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

    玄澈瞪起眼睛,恶声恶气地喝问道:“知道还不ai惜自己!说,今天早上什么时候醒来的,太早了我要罚你!”

    “我巳时才起的床,有没有奖励呢?”玄沐羽笑得se迷迷的。

    “没有!”玄澈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吻了吻ai人,无奈道,“都生病了还整天想这些不正经的事,都不知道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了。”

    玄沐羽居然一脸认真地思考起来,说:“嗯……好像没有了。”转而他又笑起来,“谁叫你老是不让我吃饱呢,吃饱了就不会整天想了嘛。”

    玄澈瞪眼道:“让你吃饱我就没命了!”

    玄沐羽连忙制止了他的话,沉声道:“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玄澈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生病中的人——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对于这些生生死死的总是有些敏感,玄沐羽是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却在意玄澈的生死。

    看玄澈有些沉默了,玄沐羽拉过玄澈的手放在自己怀里,轻轻说:“其实每天就想这些也没什么不好的。你每天为了国事c劳,我可以帮你可是我不帮你,十j年前那样的事让我怕了,你很理智,你很聪明,可是我还是害怕你的一点点猜疑,只要一点点我就会受不了。我很自s,我受不了你伤我,哪怕这担子再重,我也只让你一个人背着。”

    “沐羽你不是……”

    玄澈急急想说什么,却被玄沐羽打断。

    “嘘,听我说。”

    玄沐羽将玄澈抱入自己怀中,玄澈很轻,整个人坐在腿上也让人感觉不出重量,那腰身被华f缠了一层又一层却还是盈手可握,玄沐羽第一次不带任何yuang地轻吻着他鬓角的发丝。

    “你要为国事烦心,还要担心玄恪。可我就是那么自s,不想看你和玄恪好,不想让你的生命力还有另一个能让你高兴的人,我想让你就看着我,依靠着我,为我笑,为我幸福。但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只能和你说这些有的没有的,让你笑一笑,不要那么总皱着眉头。这样的我还让你如此ai恋,我觉得上天最眷顾的不是你,而是我。”

    玄澈静静地听着,像一只恋家的猫,蜷缩在玄沐羽的怀里。这个地方很温暖,很安心,偌大的世界只有这里能让他停靠。玄澈不要什么,只要这样一个怀抱,在这p温暖中,再大的伤痛也只是幸福的花边,即便当时辛酸,回忆时也只有温馨的笑容。

    玄沐羽的声音是根羽ao,s动着玄澈的心。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很排斥男男欢ai,在床笫间你很少主动,因为你觉得羞耻,觉得脏,但你还是接受了——为了我。每次看你咬着唇不想发出sheny的样子我觉得很幸福,因为这个骄傲的男人是为了ai我才放弃自己坚持的东西。可是我不想让你这样压抑自己,你把自己*得太紧了,我想让你释放,让你将积压的情绪发泄出来。我能给的只有这么一点,少得可怜……”

    宁静之中dangyang着温柔的余波。玄澈缓缓闭上眼,低声说:

    “沐羽,你的ai已经填满了我的人生,我还需要什么呢。”

    玄沐羽持续发着低烧,人的精神也变得不太好。

    玄撤明白,玄沐羽的身是真的衰弱了,若是以前,不要说发烧这点小事根本打不倒他,就是发烧了不吃y撑上两天也就没事了,可现在都拖了半个月了,高烧变成了低烧,重咳变成了轻咳,却迟迟好不了。太医们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生怕玄澈嫌他们没用要他们先去地府为太上皇开路。

    玄沐羽不再说那么多晴se的话,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语言,只要相互看着就能感觉到甜蜜。有时候玄沐羽与玄澈目光相对时,玄澈会抱之温柔一笑,玄沐羽便觉得精神好了很多,那昏昏沉沉的感觉也一下子没有了。

    冬天真正来的时候,颐天宫里的炭火加了又加,就怕玄沐羽病还没好又要着凉。玄澈细心照顾着,玄沐羽的低烧终于退了下去,面se渐渐好起来,玄澈也允许他包裹得严严实实之后到花园里走一走。

    冬日的初雪刚刚降下来尚未能化去,空气中萦绕着早梅的淡香。出来透透气对健康也有好处,只要不再受凉就好。

    玄澈和玄沐羽牵着手在庭院里走着,偶尔相视一笑,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行了p刻,玄澈看到不远处的梅花上落着些雪,突然想到《红楼梦》里妙玉采的梅上雪,便回头对玄沐羽说:“我为你采这梅上雪水,来年为你沏上一杯香茶如何?”

    玄沐羽轻笑道:“采明前茶,煮梅上雪。澈倒是越来越风雅了。”

    玄澈笑说:“你是风雅之人,我是附庸风雅。”

    玄澈令宫人小心取了梅上雪,存入一个小瓷罐中藏在地窖好生保存,只等来年春暖花开就与玄沐羽二人焚香调琴,品茶听韵,也做一回风雅之事。

    但哪知,这雪藏了,却等不到人来品。

    事实无常,也不知怎么的,明明照顾得很好,可玄沐羽还是又病倒了。

    开始只是有些乏力,以为是没睡好,玄澈便要他休息,却不想第二天醒来时玄沐羽就觉得头疼,有些发热。太医来看了,说是风寒,开了一点银花、连翘、牛蒡子之类的y喝了,但没有效果,到了下午有时咽痛,便又加了些sg、山豆根。症状稍微有些缓解,晚上玄沐羽睡得也比较好,但到了第二天还是全身无力,又有头疼咽痛,照着y吃了两天,却不见好。

    晚上玄澈不放心,夜里就留在颐天宫的偏殿睡下。到了半夜突然被太监叫醒,过去一看才知道玄沐羽竟开始发冷,玄澈为他掐好棉被,又加了好j个火炉,但玄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134

    沐羽还是有些发抖。

    机灵的太监在玄沐羽开始发冷的时候就去叫了太医。那张太医匆匆赶来,把脉之后冷汗冒了一层,将那脉象把了又把。玄澈一直注意看着太医的神se,此刻便看出了端倪,强压下心中恐慌问:“父皇他究竟怎么了?!”

    张太医慌忙跪倒在床前,说:“太上皇是肺金不降!”

    玄澈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张太医战战兢兢地说:“太上皇这于外是外邪犯肺,肺失宣肃,于内是腠理疏松,肌肤薄弱,肺娇脾虚,痰浊内蕴而致……”

    玄澈不快地打断他的话:“我要你说他怎么了,不是要你给我背医书!我就问你,严不严重?”

    张太医跪在那里抖个不停,哆哆嗦嗦地说:“严、严重……”

    玄澈大怒:“严重你还不赶快治,在这里说什么废话!”

    “是是,臣这就去开y!”

    张太医连滚带爬地下去了。玄澈连着棉被将玄沐羽抱紧,安抚道:“沐羽,你等等,我让太医给你煎y了。冷不冷?我再给你盖床被子。”

    玄沐羽似乎是突然醒过来的,睁开眼睛,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玄澈的手,轻声道:“别急,我没事……”

    “嗯……”玄澈低低应着,一边将玄沐羽的手放回被子里,一边却头埋在玄沐羽的颈窝间,不想让玄沐羽看见自己的泪光。玄澈不知道什么是肺金不降,但看玄沐羽现在这个样子也知道病得不轻,也幸亏他不知道,若是知道只怕当场就要晕过去。

    那肺金不降就是我们说的肺炎,就算在现代,肺炎治疗不及时也会要了人命,而且这病有时潜伏期长却爆发得十分迅猛,让人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救治就已经一命呜呼了。那张太医紧张就是因为自己竟然没有在肺炎发作的前期把出脉象,等现在玄沐羽病发已经是迟了!这些话张太医不敢和玄澈说,那简直是在拿自己的命在玩!

    等了一会儿,张太医端着y来了,玄沐羽刚才意识昏沉没听到张太医和玄澈说了什么,但现在接过y汁喝了一口也不禁微微变了脸se。玄沐羽熟知医理,此下一闻一喝就辨出了鱼腥c、鸭跖c和半枝莲的味道,这正是治疗肺炎的y,又有野芥麦根、虎杖根等物,分明是病重才加的辅y,至于那党参、玉竹则用于益气养y,莫非自己的身子真的已经破败到这个程度了?

    玄沐羽余光瞄了一眼玄澈焦急的神se,不动声se地喝了y,对那玄澈笑说:“别急了,只是一个祛寒去热的y,可能是前两天受凉了,吃点养气益肺的东西就好了。”

    玄澈虽听不明白张太医说那番医理,但却是听到了肺什么的,便将目光投向张太医,问:“真是这样吗?”

    那张太医张口还未出声,就看到玄沐羽神se狰狞地瞪着自己,忙改口道:“正是,正是。”想想刚才自己说出的话,又补上,“太上皇这病再加深就比较严重了,但现在只是初期,无大碍,无大碍……”

    玄澈看看张太医,又回头看看玄沐羽,自然没看到玄沐羽胁迫的神se。玄沐羽似乎要证明太医的话一般,那y喝下去身子就不抖,面se带着些微c红,不知是不是y力将邪气*了出来。

    玄澈终于还是被骗过去了,在太医和玄沐羽的劝说下回到偏殿休息,又是难眠的一夜,第二天还要强撑着去上朝,神se很是憔悴。

    玄恪也听说了玄沐羽突然病情加重的消息,照礼去探望了一下,这时候玄沐羽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印象中,这个皇爷爷是个很不正经但站在父皇身边却毫不逊se的光鲜男人,去年那场病也不过让他显出了些许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暮se,只是这时候躺在床上急促呼吸的男一下子老了二三十岁,竟让人觉得夕y到了头,就要陨落了。

    似乎是感觉到注视的目光,玄沐羽慢慢睁开了眼睛,当他看清眼前人是谁的时候,他微微笑了一下,不像以往那么冷淡,似乎真的有了一个爷爷的慈祥。

    玄恪心头chou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说:“皇爷爷……还好吗?”

    “咳,暂时,死不了。”

    玄沐羽的回答依然不太正经,只是这时候玄恪听了却有些触动,想起小的时候自己就是坐在这个男人怀里读书的,父皇只有偶尔得空的时候才能来教教自己,但这男人却对自己十分严格,有一点差错都惩罚,反而是父皇总是任由自己玩耍嬉戏,有时候想来,父皇倒像是个慈母,而这男人就是那严父。只是那时候祖孙三代何等温馨,哪像现在这般生冷隔阂。

    见玄恪久久没有出声,玄沐羽对他招了招手,示意玄恪坐到床前来,而他自己也挣扎着坐起来。玄沐羽靠在床头,看看玄恪依旧是一脸冷漠的样子,便说:“玄恪,以后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你父皇。”

    玄恪脸se一沉,起身就要离去,却被玄沐羽叫住:“站住,回来。”玄沐羽这两声说的有气无力,但玄恪还是停住了,听到身后玄沐羽叹了一声道:“你听我说次话,我也说不了多少话了。”

    玄恪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

    玄沐羽笑了笑,说:“澈是我从看着长大的,从小我就ai他,明的暗的花招使了不少,却害他伤了身也伤了心,我追了他二十j年吧,他才肯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澈并非没有廉耻,只是被我*着不得不抛弃廉耻。他心中那根准绳始终绷着,他越ai我那根绳子就将他绑得越紧,他就越难过。你这样看他对他,只会让那根绳子收得更紧。玄澈心脏不好,那是被我伤的,只是你不要再伤他了,他那身子,能活到你成年你就应该庆幸了。”

    “那又如何。”玄恪强忍着心恸冷冷地说。

    玄沐羽苦笑一声,道:“你也不小了,聪明是聪明,却不懂得人情。只是你记住了,你今日做了如此决定,日后就不要后悔,玄澈死了是要入皇家陵园,他日你突然想通了,可是连拜祭都拜祭不了。”

    玄恪咬着唇不说话。

    “你去吧,你这脸与澈有八份相似,灵魂却不及他的万分之一,我也懒得看你。” 玄沐羽懒懒挥手对玄恪下了逐客令,躺回被窝里,向里侧身真的不再看一眼。

    玄沐羽的症状只有加重没有减轻,自那夜之后就发冷发热、肌r酸痛,时而低烧时而高烧,食yu不振,上吐下泻。

    玄澈也不是傻子,看到他这样的情况怎么还会相信只是普通的伤寒,自己去查了医书,虽然那些专有名词还是看不懂,却也知道了这病是分分秒就要夺人x命的重病!玄澈慌乱地就要去找玄沐羽,却在半路停下来。玄澈想起这身y年时玄沐羽的亲自教导,其中一课就是医术,暗骂自己一声笨蛋:玄沐羽自己就精通医术,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他那样说,张太医那样说,分明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玄澈心乱如麻,在路上踟蹰了很久,还是尽量装出一副坦然去了颐天宫。他一方面尽心照顾玄沐羽,只字不提病情如何,另一方面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健健康康,不想让玄沐羽病了还要为自己c心。

    玄沐羽现在是三天睡着一天醒着,醒着的时候就和玄澈说说话。他其实也明白玄澈肯定知道了这病究竟如何,说话里不禁带了些叮嘱的味道。

    如此持续了半个月,玄沐羽已经病得脱了形,这次他睡了足足五天才醒来,神se颇为清明,他捏捏玄澈的手,轻声说:“我想抱抱你。”

    玄澈一愣,随即妩媚地笑了:“好。”

    玄澈脱去外衣,进到被子。这时候玄沐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动弹了,玄澈就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仿佛是玄沐羽抱着玄澈一般。玄沐羽用尽全身的力气紧了紧手臂,却还是无法将玄澈压入怀中,只得苦笑道:“果然抱不动了……”

    玄澈抱紧玄沐羽,将自己的身尽可能地贴近玄沐羽怀里,忍住喉间的苦涩说:“没关系,我抱你。”

    “嗯,好……”玄沐羽轻轻应着,渐渐没了声息,玄澈不由得收紧了手臂,突然听到玄沐羽说:“晚上你带我去看星星好不好?”

    玄澈怕自己的眼泪会掉出来,睁着眼睛不敢说话。

    玄沐羽等了很久没有听到玄澈的回答,却觉得意识有些模糊了,怕自己就这么睡过去,便再次出声问:“好不好……”

    玄澈哽着嗓子说:“可不可以不好?晚上凉,你吹了风又要、又要……”

    玄澈说不下去了,玄沐羽微微叹息一声,道:“傻瓜……你要说好……”

    眼泪终究没能忍住,落入玄沐羽失去光泽的长发中消失不见。

    “嗯……好……”玄澈应了,强笑道,“可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受凉,明年、明年要和我喝茶,用、用那……用那梅上雪……”

    “好,用那梅上雪……”

    ------

    离别

    日薄西山之时,玄澈将玄沐羽从床上扶起,为他更衣,为他梳头。

    玄澈让玄沐羽坐在镜前,他将那发绾起,突然说:“沐羽,我做你的q,为你绾发。”

    镜中半阖的双眼睁开了一分,嘴角带起笑意,嘴唇微微动了动,似在说:我可ai的小q子。

    玄澈只是笑,却有些凄哀。以前总不许这人用那词汇称呼自己,可现在自己许了,这男人却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玄澈扶着玄沐羽来到院子里,早有下人将宽大的躺椅准备好。一贯都是玄沐羽抱着玄澈,这次却换作玄澈抱着玄沐羽,二人相互偎依着。

    玄沐羽的眼睛微微睁开,本来已经失了se的脸颊在刺目的霞光中染上一层薄薄的绯红,似乎气se也好了,那眸子也映出了光亮。

    玄沐羽看了看云霞,却说:“澈,你骗我,我要看星星。”

    玄澈微微一笑,道:“没骗你,我们先看彩霞再看星星,从第一颗星看起,我给你看天琴座……噢,不,错了,那是夏日的星座,冬天、冬天,冬天是猎户座、金牛座……”

    玄沐羽随之笑了,眼中荡起波澜,折s出夕y最后的光彩:“我知道……记不记得,那年生日,你给我指的……还有天鹅座、天鹰座、天蝎座,其实我一个都看不出来,但你说的我都记得,每个字都记得……你说,每个星座都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我就说,那你讲一个。于是你讲了一个,可是我没认真听,因为我本来就不想听,只是想多看你一会儿,你的眼睛里星光璀璨,那些星座、传说又有哪个能比你美,我只要看你就够了……”

    玄沐羽说着说着气息渐渐微弱了,玄澈却好像没有发现,依然看着那绚丽的晚霞,直到霞光刺痛了双眼,这才眨了一下眼,让眼中的波光粼粼汇成一滴清泪落了下来。

    玄澈待脸上泪痕不见,他低下头轻声说:“沐羽,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本来已经半昏迷的玄沐羽这时突然清醒过来,沉重得抬不起来的眼p也一下子睁开,他瞪着玄澈,气道:“胡说八道!”只是这时他的气息已经微弱,这怒气说出来也只是气若游丝,根本没有力量。

    玄澈微微一笑,抚摸着玄沐羽的脸颊,好心情地说:“我只是想看你生气的模样。”

    玄沐羽似乎有了力气,他反抱上玄澈,轻声说:“澈,答应我,时间不到不准去陪我。”

    “嗯,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去做,我不会那么快去找你的。”玄澈说,很是轻松的样子。

    “关于玄恪吗……”玄沐羽顿了顿,又说:“如果寂寞了,就来和我说话,我会听的。”

    “那你会回应我吗?”玄澈睁着晶亮的眼睛,似是期待,似是欢喜。

    “当然会。”

    “好。”

    玄澈抱着玄沐羽,面对霞光万丈,看着彩云飞散,金红的光芒落在他们身上,带来些许暖意。然而当金乌一点点坠落山间,怀里的人气息也一点点弱下去,身子一点点变沉。玄澈紧紧了手臂,怀中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但他已经无力动弹,只能稍稍侧过头,让自己贴得更近。

    最后一缕金光消失,庭院里的雪灯一盏盏亮起来。

    玄澈失神地注视着天空,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蓝丝绒铺成的夜幕,星光璀璨,只是再也无法映亮那个人的眼睛。

    森耶上前轻问:“主子,夜里风凉,要不先进去吧?太上皇这样也不好吹风……”

    “不了,我想陪他再坐一会儿。”玄澈说,让森耶下去。

    怀里的身渐渐僵直,他知道,自己深ai的人已经无法陪着自己看星星了,这样的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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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有自己可以感受了。

    “沐羽,哪颗星星是你呢?是不是那颗,即将熄灭的……不,或许我已经看不到了,就像你再也听不到我说话了一样……”

    玄澈低喃着,垂头看着怀中人安详的面容,指尖滑过,肌肤似乎还残留着往日的弹x,只是已经没有了温度。

    玄澈俯身亲吻玄沐羽的唇,果然是没有温度的。

    沐羽,我为你准备了永远不会融化的冰棺,你在里面会永远和今天一样,而若g年后,我会在你身边躺下,那时候我就可以天天与你缠绵,再也不用在乎那些世俗的东西。只是日后我没有办法再每天都陪着你了,让我最后拥抱你一次好不好……

    玄澈轻轻捏开玄沐羽的齿关,舌头灵活地钻进去,一下一下地挑逗着那个已经僵y的舌尖。口腔里残留着带有余温的粘稠y,玄澈一直不喜欢这些黏稠的东西,但玄沐羽是特别的,生前不会介意,死后同样不会,因为这是沐羽的。

    可能很快,也可能很久,玄澈终于停止了与尸的吻别,唇间萦绕着尸特有的异味,但玄澈似乎是吃了什么美味一般,咂了咂嘴,笑得有些甜蜜。

    玄澈看着玄沐羽,似乎这个人还未离去。

    心口很疼,血从嘴角溢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太上皇去了,陛下也陷入昏迷,林默言封锁了消息,同时很冷淡告诉玄恪:“做好准备,万一陛下不测,你可能要选择登基。”

    林默言说完就走了,他不喜欢这个太子,哪怕这是那个人唯一的孩子,但是这唯一的孩子却背叛了最疼ai他的父亲。

    玄恪呆立在原地,曾j何时,他希望那个男人消失不见,不要再让自己看到那无耻的乱仑,只是真的死亡摆在眼前时,却让人无力。如果他真的死了……玄恪不敢去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了那个人的教导,没有那个人在前面帮自己挡着风雨,自己真的可以坐在那个位子上吗?或许可以,因为有林默言,有傅清川,有方休明,有宁怀善,有固上亭,有严锦飞,有听风楼和冰岚山庄,有一个又一个忠于那个人、忠于这个国家的能人和势力扶持自己——如果这是那个人的意愿的话。但仅仅只是如此吗?那个人对于自己的意义仅仅是如此吗?

    那日皇爷爷说过的话又在心间浮现,不要后悔……连拜祭也无法拜祭……

    玄恪痛苦地摇头,不,你不需要想这么多,他不值得你想这么多!那个,那个和自己的父亲乱仑的男人,你不需要为他痛苦!

    他要看那个男人,可能是最后一眼,但即使是最后一眼,他也要亲眼见证那个男人的痛苦!

    是的,就是这样的,我只是要看着他痛苦。玄恪告诉自己,他来到清凉殿。玄澈还在昏迷,只是躺在床上他看不出什么痛苦,神se平静,似乎只是睡着了。

    玄恪看看守在一边的森耶,问:“他怎么样了?”

    森耶瞥了一眼玄恪,不理会。

    玄恪有些生气,但不知为何又气不起来,只得再问:“我父皇他怎么样了!”

    森耶这才稍稍有了动静,却只是嘲讽地说:“您知道他是您的父皇了?”

    玄恪拧起了眉头。

    森耶冷哼道:“陛下不劳殿下c心,殿下在东宫等消息就可以了,反正陛下的去留对您而言也只是住东宫还是住清凉殿的区别,不是吗?”

    玄恪咬着唇,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冷冷地说“那当然”之类的话,但是他说不出来,眼底不受控制地浮起了一层水雾,森耶那刻薄的神情也模糊了。

    果然还是个孩子……森耶心中一软,叹了一口气,说:“殿下放心吧,陛下会醒来的,您还这么小,陛下怎么能放心离去。”

    玄恪睁大了眼睛,似乎想努力看清眼前人是不是在开玩笑。好半天,他却怒喊道:“他怎么可能为了我留下!他的心思永远在那个男人身上——那个他也应该称作父亲的男人!”

    森耶沉了眸光,冷冷道:“殿下您要激动到外面去,别在这里吵了陛下的休息!”

    “你!”玄恪气急败坏地叫道,“森耶,不要以为你是父皇身边的人我就不敢治你的罪!父皇若真走了,我第一个要你陪葬!”

    森耶愣了愣,却轻笑起来:“殿下这句话说得好,若陛下走了,森耶第一个陪葬!陛下身不好,森耶自然要下去f侍他。殿下不要忘记您现在说的话!”

    “你!森耶!”

    “殿下,您还是出去吧。”

    森耶真的把玄恪赶了出去,他不介意得罪这个太子,如果陛下没去,自然会护着自己,如果陛下去了,自己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太上皇的遗按照陛下的吩咐在还没有**之前放入了准备好的冰棺之中。冰棺比一般的棺材都要大,玄沐羽穿着繁冗的礼f,安静躺在里面长眠——真的宛如只是睡着了一般。

    遗要停七天才能下葬,颐天宫里飘满了白纸,清凉殿惨淡得没有人气。

    宫里的人本来就不多了,皇宫中鬼气盖过了人气,y森森的,烛光摇晃之中,胆小的宫人只敢蜷缩在被窝里打抖。

    林默言抱着剑依靠在门外,屋子里只有一个微弱的呼吸声,那是玄恪的,作为长孙他要在长子不在的情况下守夜。林默言看着无光的夜幕,感受着冰棺中已经不存在的气息,想起清凉殿里的那个人,忽然发现他们两个现在很像,都是如此安静,静得失去了生气。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会在某个梦中j汇,yy两隔的ai人,最后一点的对视。

    黑暗之中,玄澈似乎看到有一道光门在不远处,玄澈下意识地往那里走去,但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他:

    “澈。”

    玄澈看去,玄沐羽站在门前不远处,微笑。

    玄澈同样回以微笑:“沐羽。”又往前走了一步。

    “澈,不要往这边走了。”玄沐羽说。

    玄澈停下了脚步,问:“不希望我去陪你吗?”

    玄沐羽笑道:“你忘记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没有完成前不能来陪我。”

    玄澈微微垂了眉目,轻声地问:“那我站在这里看看你也不可以吗?”

    玄沐羽说:“这又不是真实的我,看了做什么呢?”

    玄澈沉默了很久,才抬眼轻笑:“嗯,是啊,那我回去了,你要等我,我会很快就做完那些事情然后来找你。”

    “好。”

    玄澈看着玄沐羽渐渐消失,而自己也离那门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玄澈的醒来很突然,第六天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眼中一p清明,完全没有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迷蒙,倒好像是小憩了p刻醒来了。

    “陛下……”

    森耶还来不及上来搀扶,玄澈已经下床。

    “森耶,替我更衣。”

    “陛下您要去哪里?您身还虚着……”

    森耶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动作却不敢怠慢。

    玄澈只问:“父皇现在在哪里?”

    森耶动作一顿,惊道:“陛下您……”

    “下葬了没有?”玄澈打断他的话。

    森耶躲不过主子锐利的目光,只得说:“还没,今天才第六天,还在颐天宫停着……”

    这时森耶已经替玄澈穿好的衣f。玄澈一拂袖子,大步走出殿门,突入起来的y光刺痛了他的眼,玄澈微微眯起眼睛,暖y之下宫柱熠熠生辉,上面的五爪红龙腾空而起,虚幻之间,似乎有一个男人倚靠在宫柱之上,带着邪魅的笑,轻唤:“澈。”

    心口又是chou痛,但玄澈强压下翻涌的热血,扶着宫墙向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方向走去。

    白日里玄恪没有在守孝,玄澈进了大殿就让森耶在后面关上门,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准进。

    玄澈缓缓行到棺边,隔着透明的冰注视着棺中人,忍不住伸手触摸,却只摸到冰冷。想了想,玄澈推开了棺盖,翻身躺入冰棺之中。

    玄沐羽双手十只j叠放在肚子上,玄澈拉开他的左手枕在脖子下面,自己侧躺着,紧紧抱住玄沐羽,自己的左手与玄沐羽的右手十指相扣,就好像他生前搂着自己睡觉时的模样,虽然冰棺里的低温让人发冷,可玄澈却觉得心是暖的。

    玄沐羽的身在冰棺中保存得很好,只是有些僵y。玄澈抱着他闭上眼睛似是幸福地睡着了,但口中却轻轻说着话,宛若那人还在静静听着。

    “沐羽,最后陪你一日就要走了,你会不会怪我前j天都没有来找你?呵呵,对不起,沐羽,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了,有些流连忘返了,你知道的,你没有办法再和我说话了,我只好在梦里听你喊我‘澈’……”

    “沐羽,你是不是在奈何桥边等着我?嗯,要等着我,你等了我二十年,这时候更要等我,千万不要到了下辈子还要做父子,记得我说过的吗?我们要做兄弟,抱着出生,第一眼看到的是对方,第二眼看到的是对方眼中的自己,沐羽,你要等我,等我……”

    玄澈渐渐蜷起身子,身里的内力不由自主地流转起来为他驱除寒冷,但即使这样还是冷。玄澈抬了抬身子,将玄沐羽的左手放在自己腰下,而右手则拉到了背后,玄沐羽的身被玄澈带得侧过了身。两个人面对面紧紧拥抱着,玄澈笑得有些孩子气,冻得发紫的嘴唇吻上玄沐羽,轻轻吮吸着他发y的唇瓣,唇间泄漏出些微的呢喃。

    “沐羽,吻我……”

    玄澈蜷缩在玄沐羽的怀里,无助地低语:“沐羽,我好冷,你抱紧我好不好,沐羽……”

    到了晚上,玄澈仍然没有出来,玄恪按时前来守夜,却被森耶拦在外面。玄恪听说是玄澈在里面,以为自己的父亲终于回来守夜了,虽然对于父亲一醒来就来看爷爷的行为表示不满,但他哼了哼便离开了,没有打扰房中人。

    过了一会儿,林默言也来了,听森耶说了情况,心中有些怪异,侧耳倾听了听房中的动静,却只听到一个j乎没有的低弱呼吸,那呼吸似乎是随时都会熄灭的残烛,竟渐渐失去生气。

    林默言大惊,来不及告知森耶便一脚踹开大门,冲进去一看,只见玄澈紧紧拥抱着玄沐羽躺在冰棺之中,脸se青白,嘴唇黑紫,身上内力早已g枯,连那呼吸也是yu停未停,只怕林默言再迟来p刻,玄澈便真的要和玄沐羽做伴去了!

    林默言连忙将玄澈抱出冰棺,一边让森耶去传太医,一边抱着玄澈从颐天宫的谜道直接跑回清凉殿。

    太医匆匆忙忙把脉,还好林默言早了一刻钟进去,若是再迟上一刻钟,就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玄澈这条命算是吊了回来,只是那一身的功力就这么散了。那冰棺并非普通冰雪之棺,而且是江湖中练y脉之人最向往的千年寒冰,若是配合适当的功法在其中修炼便能事半功倍,但若是功法不对便要适得其反。偏偏玄澈练正是至y至烈的内功,在里面行功没有当场走火入魔而亡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散功只是最轻微的结果了。但如此功力一散,玄澈的身子就更是破败不堪,能熬上个两三年都要谢天谢地了。

    玄恪当夜也听闻了这件事,却不知作何感慨,愤恨之余似乎有着其它的情绪。

    不论皇帝是否清醒了,七日一到太上皇还是要下葬,所幸这一切玄澈昏迷之前已经准备陀石。只是这一葬,便是今生今世都再也看不到了。

    下葬后第三天,玄澈醒来了。

    森耶扶他起来,yu言又止。玄澈倒是明白他的心思,轻笑道:“你别担心,我还没疯,要疯也不是这时候疯。”

    森耶哽咽道:“陛下,您还是多ai惜ai惜自己的身吧,您上次……”

    玄澈摆摆手打断了森耶的话,淡淡道:“我知道了,该荒唐的都荒唐过了,接下去也没什么可荒唐了。”

    森耶啜着泪点点头,给玄澈上y上粥。玄澈也十分配合,看来真是要安心养病了。

    没多久,玄恪也来了。他看到玄澈醒了露出一丝惊讶,却马上恢复了冷漠的神se。

    玄澈看到玄恪,将他招到床前,第一句话却是问:“恪儿,你多大了?”

    玄恪一愣,道:“十二了。”

    玄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低说了一句,居然是:“好,好……”

    旁人都不听不明白玄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又突然说好,森耶也不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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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听到玄澈这么说,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明白是为什么。玄恪更是不懂,他若是懂了,或许日后还能对父亲好一点,但不懂,一点也不懂,也没人能教他。

    ------

    记忆

    就在很多人都以为陛下会这样垮掉的时候,玄澈一如既往地上朝了,虽是苍白的脸se,却让人觉得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信赖敬仰。

    玄澈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强迫自己听着下面大臣的奏对,不然……

    玄澈突然站起身。玄恪和下面的大臣都被吓了一跳,可顺着玄澈的目光看去,大殿左侧之外空空如也。玄恪愣了愣,刚要开口问,却见玄澈离开了龙案,向大殿旁门走去,那是皇帝上朝和退朝所走的门。下面的大臣慌忙起身行礼,然而玄澈却看也没有看他们,只是匆匆向门外走去。

    玄恪皱了皱眉头,收到来自大臣们的眼se,犹豫之下出声叫了一声:“父皇?”

    玄澈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穿越众臣走到了门外,留下一g大臣大眼瞪小眼,玄恪看玄澈似乎没有回来的意思,想了想,只得说:“先退朝吧,有事到上书房商议。”

    玄澈在那大殿之上仿佛看到了一抹身影出现在旁门之外,熟悉的玄sef饰,伟岸的身子,带着一点儿坏笑。玄澈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却还是忍不住站起来向他走去,玄恪在后面的低唤他听到了,却不想应,怕应了停了,那人等得太久了就要消失。

    玄澈j乎是用跑的冲出了边门,却只看到一道空荡走廊,太y冉冉升起,金辉遍洒,那宫柱上似倚着一个俊美的男人在邪邪微笑。

    玄澈伸手想要触摸记忆中的他,触摸到的只有带着冬日寒气的腾龙大柱,金se的飞龙拔地而起做势yu飞,只是少了那人靠着它,便少了夺目的光彩。

    “沐羽……”

    玄澈轻轻地唤,却换不来一声回应。

    玄澈,你不能这样,你要清醒一点。玄澈收回手对自己说,是的,你要清醒一点,早日做完那些才能去找他。

    玄澈回头看到玄恪就站在身后,冷冷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一点其它东西。玄澈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问:“早朝散了?”

    玄恪点头。

    玄澈笑了笑,对着玄恪伸手,可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不太自然地收了回来,说:“那我们去上书房吧。”

    玄恪知道玄澈伸手是想牵他,就像不久前这只手还牵着玄沐羽,又或者是很久很久以前牵着自己,两个人可以并肩走着,相视一笑,淡淡的温馨和幸福。只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玄恪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点了头,走在前面。玄恪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来伸手拉住玄澈的手指,拉着他往前走。玄澈指尖一僵,匆忙将手从玄恪手中chou了回来,看着玄恪惊异的回头,玄澈的唇抿出一个淡淡的弧度,轻声说:“别碰我,脏……”看到玄恪的瞳孔瞬间放大,玄澈又补了一句:“我脏。”

    玄恪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眸光渐渐转冷,敛手而去。

    上书房——

    没有那个男人在等待。

    玄澈在跨进门的一瞬间感觉到了心情的失落,突然低落的心一阵chou痛,玄澈紧紧抓住门框才勉强支撑住身,在玄恪发现之前挺了脊梁,慢慢走向属于他的位子。

    位子很宽,从未觉得这样宽过,平时总会有一个人挤在身边抱着自己。

    玄澈抚摸着椅子的空位,似乎又听到那人在耳边叫唤:“澈澈~”

    记得那是自己被叫得一身jp疙瘩都出来了,就搡了那男人一把,还说:“不许你这么叫我,恶心死了。”可难男人却更加来劲了,凑耳边不停地说:“澈澈,澈澈,澈澈~”

    后来自己哄着他,终于让他做到一边去了,哪知道……

    玄澈微微一笑。

    哪知道这男人竟然弹琴去了,弹的还是《长门怨》,装得那样委屈,让人不理他都不行。

    真是个孩子……

    澈忍不住笑了笑,抬头看去,然而那本该坐着一个弹琴者的位子上如今却空荡荡的。

    其实,你还是不在了,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却没有办法停止这样的回忆。

    这椅子,是你与我一起坐过的;

    这书桌,是你与我一起用过的;

    这笔,是你曾经写过而我现在写的;

    这砚,你是磨了一辈子又让我磨了一辈子的……

    玄澈看着眼前的奏章,却半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最早的时候,奏章用的还是略h的白纸,我写墨批,你写朱批,其实都是我在看,你只是照着我的墨批写准奏。我心中气你偷懒,你却抱着我为我按揉额头。我还得,那时候我还不喜欢别人抱我,你抱着我我只想挣脱,哪里会想到二十年后我连挣脱的选择都没有了……

    还要再早一点,我刚刚打战回来,你递了一本别人写的折子给我看,上面说我意图谋反,你y沉着脸高高在上,我心中虽不慌乱却失落非常,因为你不信我,你不信我……原来那时我就渴求你的信任了,若是我早点发现,我们是不是还能更幸福一点……

    是我奢求了,我已经够幸福了,被你ai着,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玄澈艰难地处理完所有奏章回到未央宫,抬眼看去,似乎有两个人就坐在正殿中央的大椅上,其中一人有些消瘦,l露的肩头清楚地显露着骨骼的形状,他趴伏在桌上,被另外一个人从背后抱着吻着,口中发出迷离的sheny,他已经醉了,醉在那无边的qgyu之中。

    玄澈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记忆中大椅上的两个人离去,他才恍然回神,大椅上没有人,大殿中也没有人,有的只是一g缭绕的香气,却不是那个人的。

    玄澈往里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那人有些迟疑地叫着:“澈。”

    玄澈回身看去,y光中似乎有一人走来,他一边走一边说:“不如给乔灵裳安排一个实权位置吧。”随即那人又露出后悔的神情,有些支吾,躲躲闪闪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可ai,不禁想到,那传说中一曲断魂的传奇人物就是为了自己而露出如此狼狈的神se,自己是何等荣耀幸福。

    却只是p刻后,那人神情已经大变,他愤怒地对着自己叫喊:“你若连这么一点度量都没有不要ai我就是了!”

    不ai你,不ai你,又怎能不ai你。

    清凉殿里都是你你的幻影,你在这里抱着我,吻着我,进入我,每一份滋味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质问过我,当时我何等心痛,然而现在想来却都是怎么也尝不尽的幸福滋味。

    不ai你,不ai你,我又怎么能不ai你!

    沐羽,你不要走……

    你要我好好活着,我怎么能好好活着,失去了你,我还有什么可活!

    沐羽,你总是这样自s,先我一步而去,却让我在这里面对你给我的记忆,你留下的这样多,你让我如何面对!

    玄澈痛苦地捂着心口,他无法承受这样的思念,血代替了他的泪水和渴求从身里奔涌而出,玄澈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我要陪你,我要陪你……

    玄澈希望死,却死不了。他一吐血倒地就被森耶扶住,早已等候的太医在第一时间冲进来急救。

    玄澈死不了,他也不能死。

    后来玄澈醒来了,却搬离了温室殿。未央宫中可以居住的大殿很多,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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