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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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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se大亮，我一看表，快7点了。刘壮这家伙，大概是知道我睡得太晚，没有喊我，自己出去了。我匆忙洗了把脸，换上工作f，抓紧去上班，早饭是没时间吃了。来到仓库，人没有到齐。刘壮正和工友们说笑着，大张头上缠着绷带，也在那儿咋呼。这家伙，为了挣钱，一天也不休息。刘壮看我过来，笑眯眯地说“兄弟，看你睡得那么香，哥们没好意思喊你。怎么样，昨晚收获不小吧？怎么样，拿下了吗？”我走到他面前，捅了他一下，瞪着眼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以为都像你啊，三天两头往家跑，哼哼，这样下去，恐怕这活你g不了了吧。”大伙都哈哈大笑起来，刘壮也笑了。“你这家伙！有本事你也跑。嘿嘿，你是空有劲没出使，对吧哥们。”刘壮这家伙，一点亏都不吃。我没有再理他，来到大张面前，关心地问“大张，你头怎么样了？不行就别y撑着了，休息j天吧。这么热的天，还缠着绷带，别感染了。”大张张着嘴笑了笑，摇了摇头“我哪儿有那么娇气。这点伤算什么。晚上再换一次y，就把绷带拆了。你看这样，像刚从前线回来的。呵呵……”刘壮看了看天，对大伙说道“好了，别闹了，准备开工。”我们这工作，是很繁忙的，每天进货、出货，整天忙个不停。我伸了个懒腰，迈步往里就走。正在这时候，身后有人喊我“吴铭，吴铭！老板有请！”我回头一看，是办公室的吴丽红，和我同宗的一个小姑娘。平时见了都要打个招呼，有时还开j句玩笑。我有些不信，老板找我？不会是要炒我鱿鱼吧？不对啊，我没有违反公司规定啊，也没有做错什么啊。我悄悄地问吴丽红“，老板找我什么事啊？”吴丽红眨了眨眼睛“天机不可泄露。”接着又说，“我真的不知道。等等，谁是你？”我嘿嘿地笑着，做了鬼脸，掸了掸衣袖，做出一个请安的姿势“臣吴铭领旨谢恩！”吴丽红看我滑稽的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我说“你这家伙，真没个正形！”说实话，整个公司的nvx，我也只有和她才能逗乐。看样她是真不知道，没办法，和刘壮打了个招呼，乖乖地跟着吴丽红走了。我战战兢兢地跟着小吴来到三楼的蔡老板的总经理办公室门前。吴丽红敲了敲门，里面传出蔡老板的声音“进来。”吴丽红推开门，没有进去，只是说了一声“老板，吴铭来了。”吴丽红往旁边一闪，对我笑了笑，说道“进去吧。”我轻轻走到蔡经理老板桌面前，小心翼翼地说“老板，您找我。”蔡老板上下打量了我j眼，就这j眼，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看我紧张的样，蔡老板笑了“小吴啊，你来公司多久了？我感觉好像有半年了吧？”我赶紧回答“是的，老板，已经半年多了。”“哦，我还没有记错。”老板点了点头，“怎么样，g装卸还能吃得消吗？”不好，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真的要开我？我连忙回答“还行，我在家g过农活，这个工作我还能做得来。”老板看了看我，突然问我“吴铭，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好像说过，你是学的，是吗？”我猜不透老板的心思，点了点头。“因为你的工作原因，公司没有给你们备案。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大学生，在我这做装卸真的委屈你了。”我汗都出来了，虽然房间里的空调吹出了丝丝的凉气。“呵呵，你别害怕。”蔡老板站起身来，来到我身边，看着我，“我有件s事找你，想请你帮个忙。怎么样，能答应吗？”s事？我不懂，怔怔地看着老板。“你可能听说过，我有两个孩。儿已经上大学了，我不担心他，这孩还是很上进的。我担心的是那个丫头，都要上高二了，成绩还不错，就是语有些弱。前j天开家长会的时候，她语老师还叮嘱我，要我别光顾着生意，督促一下她的学习，尤其是语。”我不明所以，只有听下去的份。“本来想给她报一个辅导班，都报名了，可是她妈妈担心辅导班是以盈利为目的，怕起不到什么作用。多亏她提醒我，说公司这么多的人才，还能找不到一个能辅导孩的。我一想也是。把公司里的人想了个遍，感觉你最合适。”我这才明白，长出一口气原来如此！“我感觉你最合适的原因有三第一，你是学的，专业对口，这是最重要的。”蔡老板笑了笑，接着说，“第二，你的工作离开你不受影响，和别的部门的员工不同；第三，到公司这一段时间以来，你的人品、x格和态度是有目共睹。怎么样，吴铭，有什么想法吗？”我看着老板。后者的目光是真诚的，友好的。我点了点头，说道“老板，感谢你的信任。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把这件事情做好的！别的科目我不敢说，语应该是没问题的!”我这可不是在吹牛，堂堂一个专业毕业生，连这都做不来，岂不是笑话？再说，我自y喜ai学，作成绩是很不错的。在大学里，我曾经在校刊上发表过很多章呢。曾经有一个作家梦，不过，残酷的现实让我一时没有去实现。“好！”老板笑了，“放心吧吴铭，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原来的工资是多少？”老板问我。“底薪加提成，每个月000左右。”我的底薪是00，其他是提成了，每个月最多500元。“哦，是少了点。这样吧，从今天起，每个月我按500元给你发工资。孩暑假开学后，我重新安排你的工作。”蔡老板爽快地说。当时的开心是难免的，毕竟给孩辅导功课与当装卸工是不同的，薪水还涨了，这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走吧，跟我回家见见孩，明天你就上班。”老板笑呵呵地说。我忽然心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再有钱的人，对儿nv的关心之情也是发自内心的，这种亲情是谁也不能避免的，同样是令人感动的。坐着老板的奥迪，来到了老板的家。老板的家离公司有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在城南的“飘逸庄园”，那是一般工薪阶层不敢问津的地方。据说这个地方住的全是政府要员和腰缠万贯的大款。庄园远离市区，建在一p葱郁的山林之，环境幽雅，空气清新。透过树林，一座座楼房时隐时现，不时地有一ppc地和花园疾驰而过。汽车转头进入一个院落，在一座二层小楼面前停下来。司机给老板打开车门，蔡老板躬身下了车，回头看着我，看着我傻乎乎的样，笑呵呵地说“小吴，第一次来这儿吧。”我只有点头的份，这儿看看，那儿看看，简直和陈焕生第一次进城没什么两样。别怪我没见过世面，我一个农村人，虽然在省城读了四年大学，但都是在热闹的市区，像这种豪华高档的地方，哪儿是我能去的地方。我跟随着蔡老板进入了老板的家。老板让我坐在沙发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保姆过来沏茶。“小吴，喝点水。”蔡老板客气着，“刘嫂，喊小敏下来。”刘妈应了一声，上楼去了。趁这时间，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老板的房间。可真够阔气的！宽敞的客厅里陈设十分豪华高档，现代化的家电家具一应俱全。等离大彩电摆放在东面，两边是一对我不知道牌的音响；电视上方是一副字画，上书宁静致远，我一看落款，是本市一位政界要人是手笔；挨着电视机的客厅正墙，是用博古架代替的，上面摆放了各种饰品、玩物，最显眼的是一尊金牛，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东南角是立着一台立式空调，温柔地倾吐着习习凉气；西面是一组褐se真p沙发，旁边是一台落地饮水机，上面是一面电脑万年历，显示着日期和室内温度。客厅央，摆放着j盆鲜花，名字是我这个土包所不知道的。房顶上，是j组水晶花俏的荧光灯。向后是楼梯直接通向二楼，还有j个房门，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我正在打量，一个甜甜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老爸，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公司没事了么？”随着声音，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nv孩。我眼前一亮，好漂亮的nv孩！3左右的个头，身材苗条，线条明显，凹凸有致；上身一件粉红se短袖圆领衫，下身一件黑se短裙。圆脸，p肤白皙，双眼透露着调p、活泼，明眸皓齿，笑语嫣然。我不敢再看，低头端起了茶杯。“小敏，过来。这是我给找的假期辅导老师，吴铭，吴老师。”蔡老板介绍着我。“无名？哎呀老爸，你怎么给我找一个无名的老师啊？也怪，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名字呢？嘻嘻。”nv孩第一次见我，肆无忌惮地笑着。“胡闹！一个nv孩，怎么不知道稳重？都快二十的大姑娘了，岂有此理！”呵呵，老板还来了一个成语。“小吴，这就是我的nv儿蔡敏。呵呵，和蔡明一字之差。小敏，喊吴老师！”老板吩咐着。“不，不用，喊我吴哥就行了。”我紧张地回答。蔡敏认真地上下打量我，像一个领导在审视他的下属。切，哪儿有这么看人的nv孩！“你行吗？能辅导得了我吗？我可是高生哎！”蔡敏轻视地看着我。靠，哪儿有这么问的？太不给人面也太伤人自尊了吧！可不能让她小瞧了，否则不单纯是以后蔡老板会有什么看法，就是自己也太没脸见人了。我定了下神，看着蔡敏，一字一板地说“蔡小姐，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学习成绩是什么样的，但是如果只是补习语，恐怕还难不倒我。虽然我读的系不是什么名牌大学的，想来辅导一个学生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蔡敏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愣在了那儿。蔡老板看了看我，又瞧了瞧自己的宝贝nv儿，赞许地点了点头“呵呵，丫头，你的克星来了。今天是带你吴哥过来看看，从明天开始正式上课。你要好好用功，不许耍小姐脾气，不许偷懒，不许……”“行了爸，比我妈还絮叨，我知道了！给你做一个乖乖nv，总行了吧？”没等老板说完，蔡敏瞪着眼打断了他的话。老板笑了，看得出来，他非常疼ai自己的宝贝nv儿，完全没有了一丝老板的派头。“刘妈，午多做j个菜，小吴在这吃饭。对了，从明天开始，多做一个人的饭。”老板转向我说，“小吴，你暂时在这住吧，房很宽裕，家里也没什么人，一则呢你不用来回跑，太麻烦；二则呢，小敏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向你请教。怎么样？有意见吗？”我犹豫了，住老板家确实很舒适，但是好像不是那么自由，再者，家里除了老板全是nv人，这么热的天，出来进去实在是不方便。我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蔡老板。老板沉思了一下，说“小吴，你真的很不错，能考虑这么周到，我没看错人。但是从公司来家里实在是太远，很不方便。”他又想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吧，离这有不到四里路，我有一栋房，是我原来的家。搬到这儿后，一直没有卖出去，到现在还空着，有时老家来人都在那儿住。你就在那儿住吧。那儿的家具还都在，水电费我一直j着，你住着应该很方便。你就当给我看家吧，nv朋友来也有个说话的地方，别动不动就去酒店开房间。”我一听，真不错，这样很方便，连忙点点头，对后面的话又急忙摇摇头。老板哈哈一笑“不过事先声明，只给你一份薪水，看家那份嘛，没了。”我也哈哈大笑起来。午，我和蔡老板一家共进了午餐，虽不十分丰盛，但也比较讲究，与我在街头上吃的火烧豆腐脑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值得一提的是蔡老板的夫人，是一个温顺、和善的年fnv，恬静而又雅，有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倒是蔡敏，一个午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不时还盯着我看，一点没有其母的风范。午饭过后，我跟着蔡老板的车回到公司。等见到了刘壮，这哥们围着我转了j个圈，一脸的疑h，盯着我的眼睛，问道“兄弟，从实招来，老板找你有什么事？喝酒了吧？是和老板一同喝的么？是不是你小要高升了？丑话说在前面，你小高升了要是不提携一下哥们，我可饶不了你！”我故作惆怅，一脸的无奈“刘哥，你兄弟我哪儿有这样的好命、好运啊！兄弟我惨了！”“哦？怎么了？快说说？”刘壮有些紧张。“我要离开刘哥了。”我故弄玄虚，一脸的悲伤。“什么？离开？不是被老板炒鱿鱼了吧？不会啊，哥们表现挺好的呀，老板不会这么不开眼吧？”刘壮真为我紧张起来。我可不能再制造这紧张的气氛了，否则刘壮非扁我一顿不可。我原原本本地将给蔡敏补课的事告诉了他。“哦，原来如此。”这家伙和我当时听了蔡老板的话是同一个表情。“不对。”这家伙转了转眼珠，有些坏笑，“哼哼，想打哥们的马虎眼，没那么容易！这么多大学生不找，为什么偏偏找你？嘿嘿，这里面一定有章！哦——i，一定是老板相你了，想找你做nv婿！没错，肯定是这样的！”我晕，什么人啊，自作聪明。“别胡说啊，当心老板听到真炒了你的鱿鱼！”我恐吓道，“你这样毁坏人家一个还在上高的小姑娘的清誉，天理何在？！哼哼，会遭报应的！”刘壮扭头四处看了看，低声说道“你这家伙，哥们说笑呢。不过，唉，真不舍得离开你啊！我还想继续听你讲《平凡的世界》呢，还没听够你的口琴呢。”这家伙，一脸的悲壮，好像生离死别，弄得我心里也怪怪的。“行了刘哥，别说得这么凄凉好不好？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又不是不回来。你有时间过去看我。”我看着刘壮，“刘哥，等一会我就收拾东西，一会老板的司机过来帮我拉过去。你要是觉得孤独，让大张陪你睡好了。哦，我怎么没有看到大张，你替我转告他，就不和他告别了。”刘壮一个劲地点头，嘴里不住地“嗯”着。忽然，这家伙又乐了，对我“呵呵”一笑“哥们，你走了正好，我可不准备让大张过来，等家里忙完了，我把你嫂接来玩j天，省得我老往家跑。最好你永远别回来，我和你嫂就住这了，省得再租房。嘿嘿，到冬天我再给她找个活，那多美啊！”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这么快又想媳f了。就这样，我在老板原来的房里临时按了家。我围着房转了一圈，感觉非常满意。说是旧房，其实还真的不错。80多平米，两室一厅。可能老板换了新房后，购置了全新的家具，这里的家具纹丝没动。客厅里沙发、茶j、电视机、饮水机、冰箱一应俱全。连厨具都没有动过。我拧了一下煤气炉，“呼”的一声，蓝se的火苗生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赶忙关掉炉，瞅了半天，才知道用的是管道煤气。卧室一大一小，不用问，大的是蔡老板夫f住的，小卧室很整洁，墙上贴着刘德华、苏有朋等一些港台明星的照p。不用问，这是蔡敏原来的卧室。只是，蔡老板的儿当时是在哪儿住的，我不得而知。让我高兴的是，在蔡敏的房间里有一台台式电脑。我顾不得收拾东西，急忙打开电脑，谢天谢地，程序运行正常。桌面上有快捷方式qq、影音风暴、宽带连接等，我点了一下桌面上的“宽带连接”，上帝啊，还能上网！蔡老板，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恨不得抱住蔡老板狠狠地iss一通。电脑的配置不是太高，安装的是i98系统，28的内存，还有音响、耳麦，这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我念一阵“阿弥陀佛”了。我忘记了一切，急忙打开了我的邮箱。好久没有上网了，邮箱里竟然有j十封邮件，有的竟是半年前发的，大部分是同学的，还有两封是她的，小蝶的，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打开小蝶的邮件，第一封是常规的问候，多少有些思念的语句；第二封是道歉的语气，意思是说对不起我，伤害了我，让我忘记她，好好振作起来。我的心一下又沉了下去，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同学的邮件大都是问候的，怪我不和他们联系，有一封还怒气冲冲地责问“你小是不是从地球上消失了？还是一步登天忘记了哥们？”对这样的邮件，我只能苦笑。其一封让我沉思了许久，是同宿舍的楚浩在半年前发的“吴铭，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也不知道你小近况如何。有时间抓紧和我联系。我现在考上了公务员，在一家政府部门上班，很想你小。对了，你说你要从事创作的，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没在书市看到你的作品？不会是被小蝶嫂的温柔乡熏得x无大志了吧？那可不行，哥们对你可是期望很高哦，别让我老人家失望。”我有些迷糊。是啊，我的志向呢？经历了ai情和经济的纠葛，难道就意志消沉了么？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一辈么？这不是我的x格，也不是我的作风，我要找回我自己！我暗暗下了决心。抓紧时间给同学们回了邮件，大致诉说了我的近况。当然，小蝶的邮件，我没有回复，因为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